是啊。
我没想到他居然给了肯定的回答,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的?话问出口了,我就觉得自己特别蠢。
周苏城想知道什么应该都不会太难吧。
所以我又换了一种问法: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妹妹需要电脑的?我没有刻意调查你,他说:无意中知道的。
谢谢周先生。
我由衷地说。
他轻描淡写地回应:不用。
对他来说是区区一部电脑,这对我来说,周苏城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我忽然为我昨天的做法感到羞愧难当。
周先生。
我咬着嘴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里的勺子: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对不起,我是...千万别道歉。
他将碗里的汤喝完,轻轻放下勺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么一道歉,就和你前几天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大相径庭,保持蛮不讲理的样子,不然你的人设会崩。
周苏城竟然竟然在跟我开玩笑,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胆大地小声嘀咕:你的人设不是也崩了?我的人设怎么了?他很感兴趣地问我在我认识你的那8个月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说实话。
我抿抿唇:我对你没有一个特别完整的印象,你在我的面前大多数都像是一个剪影。
剪影?他夹了一个木耳,放进嘴里里面咯吱咯吱地嚼着。
就是一个剪影,每次我见到你都是非常完美的一个轮廓,但是没有血肉也没有感情。
所以现在我有了血肉,有了感情,就是因为我纵容你威胁我?我的脸居然稀奇地红了起来,手腕上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
周苏城再提起这件事情,不知是耿耿于怀呢,还是只是纯粹开玩笑。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好像已经不介意我的所作所为。
周先生,我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给你的生活带来了困扰,但是,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他的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
是啊,怎么报答呢?我咬着筷子冥思苦想,他的语气语气温和地说:快喝汤吧,要凉了。
周苏城忽然亲切的像另外一个人。
也许我歪打正着,人家有钱人偏偏爱这一挂。
不爱逆来顺受也不爱哭哭啼啼,就爱我这种倒打一耙忘恩负义的?反正不管怎样,文然得救了。
也不管我用怎样卑劣的办法救了他,威胁了周苏城。
但周苏城是我的恩人,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吃完晚饭,周苏城在书房里打电话,刚好文然也给我打电话。
我手腕的伤还缠着纱布,怕被文然看出端倪,所以这几天没去医院。
我骗他有个舞团请我过去伴舞,去外地了几天。
文然在电话里温柔地问我:累不累?我刚刚喝完一盅燕窝,打着饱嗝告诉他:不算太累。
现在在酒店休息?啊。
我含糊地应着,花园里的路灯亮起来,让整个花园都显得温柔起来:是啊,刚吃完饭回来。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
好。
我刚说出这个字,就看见周苏城推开我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电话中,文然在轻声说:颜颜,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