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跪地,叩首,欲言又止,仿佛有难言之耻一般。
嘉宁帝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历楠翼: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若是再不说,朕摘了你的脑袋。
嘉宁帝怒火中烧,心底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尽,立刻开口道:许国公主不是女人.....胡说八道。
嘉宁帝怒骂:你当朕眼睛瞎,还是许国皇帝是个傻子,连自己女儿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眼瞧着嘉宁帝要动手,历楠翼立刻回道:父皇,儿臣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女人......至少他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历楠翼指着床榻的女人,满脸晦气的骂道: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父皇,你派个女官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根本不能行周公之礼,可是她却主动勾引儿臣,她一定也是被下药了。
历楠翼言之凿凿,有理有据,惊呆了所有人。
盛京墨、嘉宁帝、白卿音呆立不语............事情闹的很大,历楠尘、历楠珏、武昭仪、便是许国的端王和副相都到了。
回禀陛下,许国公主并不是完整地女人,而是石女。
女官回禀道。
武思思死活不同意验身,被闻讯赶来的燕夫人打晕之后带着女官强行验了身。
盛京墨和程凡终于明白为何武思思会玩弄许国朝臣,好保住自己的清白,原来是石女。
程凡小心翼翼的贴着盛京墨的耳朵,感慨道:当初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可是奔着您来的,简直其心可诛。
程凡声音压的很低,却还是被身旁的嘉宁帝听见,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武思思,气的双手发颤,对着端王和副相,大骂道:你们许国就是拿这样的人来东沅和亲的?这是女儿家的私密事,我们这些人怎能知道她的隐秘私事。
端王和副相站立一旁,底气不足的回着。
莫说是我们,便是我们的陛下怕是都不知道这件事。
端王低语,百感交集。
原先他的宝贝侄女也是娇俏可爱,约莫十三四岁时突然性情大变,搅的朝堂不稳,搅的朝臣妻离子散。
原来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是石女。
他竟不知该心疼还是该责怪她。
东沅陛下,你不能一味责怪我们公主,她是公主断不会在宫中诱惑他人,行苟且之事。
还请东沅陛下,给我们一个交代。
端王敛去自己的心思站起来,要为自己的侄女讨一个公道。
历楠尘捏着自己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彻底恢复意识,双眸深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武思思是他送到太和宫的,他当时被迷了心智,可他还记得音音是有十四岁,尚未及笄,若是自己真的动了音音,父皇绝不会饶了他,遂以他努力的恢复自己的意识,最后取了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也在那时他发现自己榻上躺着的根本不是音音,而是许国那个声名狼藉的公主。
他当机立断便将武思思送到了与自己一同饮过鹿血的大哥床榻上。
而后见两人滚到一起他才离开。
他这个大哥表面憨厚,实际心思深沉,从不相信任何人,与他们一众兄弟并无往来,可他曾亲眼看见过大哥杀人。
他是想要借机让父皇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可是他没有想到武思思竟然是石女。
老大方才临危不乱的模样让他更加肯定,老大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我国公主入宫只是探望表哥,可却被人下了药,这件事无论如何你们东沅都要给我许国一个交代。
语毕,端王环视了一眼所有人道:还有你们要保证,鲁元公主的秘密绝不能泄露出丝毫。
嘉宁帝看着盛气凌人的端王,斥问道:这件事真相未明,轮不到你在这儿开条件。
白卿音见不得许国人嚣张跋扈的模样,踱步向前:这儿是东沅。
轮不到你在这儿颐指气使,看清楚你的身份。
你又是什么身份?端王冷斥。
她是朕唯一的外甥女,是五十万西凉军真正的主人,你最好给朕态度恭敬一些,否则朕无法保证,你能全须全眼的踏出皇城大门。
嘉宁帝警告的看了一眼端王。
端王一愣,而后拱手行了一礼,算是道歉。
白卿音淡淡瞥了端王一眼,低语道:端王爷,有些事我不与你计较,不代表旁人不会与你计较。
小姑娘的话温婉低沉却透着一丝威胁和凌冽。
端王抬眸看着白卿音身旁的嘉宁帝和她身后的盛京墨,鬼使神差的抱拳行了一礼,道:本王失言,请郡主莫要见怪!他倒是不怕这个小丫头,可世人皆知东沅的西梁郡主背后是东沅的三分之二的兵力。
西梁王只有白卿音一个女儿,嘉宁帝只有白卿音这一个外甥女,盛京墨是白卿音的义兄。
谁惹的起?白卿音并未理会端王,而是俯身对嘉宁帝道:舅舅,现将许国公主救醒,看看能否从她口中查到些许蛛丝马迹。
说完,她回到盛京墨身边,轻轻扯了扯盛京墨的衣角,看了他一眼:这事不会牵连到你吧!盛京墨摇头:不会,放心大胆的去查。
这件事他已经安排好了,不论如何都查不到他身上,他只不过是偏巧送来鹿血进宫而已。
将那个女人弄醒。
嘉宁帝吩咐道。
遵旨。
燕夫人首当其冲,端起桌上的茶水向鲁元公主走去.........啪.........一杯冷茶浇在鲁元脸上。
谁?不要命了?鲁元意识不清,勃然大怒。
当她看见眼前的人,才缓缓回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
发了疯似的想要冲出去宫门,大吼道: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宫女跑到哪儿去了。
是她弄水淋湿了本公主的衣衫,又带着本公主去换了一身带着香味的衣衫,还有一个香囊,而后我便神志不清,找到那个宫女,是她害得我。
嘉宁帝看着气势汹汹的鲁元,冷笑道:小宫女为何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