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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你在怕本宫?

2025-04-02 01:03:23

绿屏顶着她的视线,竟忍不住开始颤栗起来,她颤着声音问:娘娘?梁意如狐疑地眯了眯眸子:你在怕本宫?她们主仆三人一同长大,梁意如自认不是一个苛刻的主子,当初绿屏被太子带走,也不是自己的本意,更是为了救她,险些触怒了太子,绿屏究竟为何,这么怕自己?绿屏抖了抖身子,险些瘫软在地,好在绿芜这个时候送人回来了。

她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有些紧张的气氛,也没在意绿屏有些怪异的反应,径直走到梁意如身边,轻声问:娘娘可要就寝?堂下有一樽金雕凤纹香炉,是当年她刚成亲时宫里赐下的,她盯着那香炉,望了许久,才缓缓颔首。

绿屏紧绷的身子这才瞬间放松,她打眼瞧了眼两人,忙应:那奴婢去唤人端水来。

说罢,紧步离去。

珠帘晃动,引发出阵阵脆响,梁意如盯着她的背影,眸色微深,手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

绿芜却是有些欢喜,这些日子绿屏的种种反应她看在眼里,着急得不行,如今眼见绿屏的情况有所好转,她怎能不高兴?长信宫发生的事,无人可知,毕竟梁意如把持东宫这么多年,别的地方不说,但长信宫已经完全是她的天下了。

月色隐入了云层里,凡间骤然失了亮色,一抹黑影自长信宫后门探出,他先是四下环视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宫门,踏入夜色。

行过一片竹林时,他忽地回头:谁?可身后却空无一物,茫茫黑夜之中,只有他一人。

看来是看错了……他摇了摇头,继而加快了脚步,很快没了踪影。

……翌日,天色微亮,姜韫便悄然睁开了眼睛,她望向远处的床,有些怔楞。

画眉昨夜怕姜韫醒来找不到人,就在她榻前将就了一夜,姜韫一动,她便醒了。

主子醒了?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轻声说:天色还早,可还要去床上睡一会儿?被她这么一问,姜韫神情清明了些,思绪渐渐回拢。

她缓缓摇头,低声道:不必了,扶我起来吧。

昨夜太子从长乐宫离去的时候可还不算晚呢,想必今日,定会十分热闹。

她正想着呢,珠帘忽地被人拨开,竹七一脸肃然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不等姜韫开口,她便皱起眉头,问道:主子,殿下真将您禁足了?姜韫被她问得猝不及防。

她还以为是流言的事有了消息呢。

不等她说话,竹七已经从画眉的脸色中明白了一切,她沉了脸:是因为那些流言?她从前效忠太子,自然知道太子不会是这样愚昧的人,故而听到消息才会这般震惊。

竹七没发觉她已经完全偏向姜韫了。

姜韫不知她心中的想法,只摇了摇头,淡声道:是我惹了殿下不喜罢了。

竹七拧眉,还要开口,姜韫朝她一笑,不动神色地转移了话题:小七累了一夜吧?先去歇息,一会儿再来回话。

画眉也适时地开口劝道:是呀,主子昨儿就没用晚膳,现在定是饿了,奴婢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

待画眉退下,竹七仍是不愿离去,见此,姜韫只好问她:宫外可有什么发现?纵使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忍不住生了几丝期待。

万一那人还没来得及谋划呢?可下一刻,竹七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如主子所料,属下跟着周家的管家去了几处破庙,他走后,那里果然有人传出主子的事。

姜韫细眉轻蹙,有些疑惑:其他人呢?可有动静?不曾有。

昨日她未免自己看走了眼,还特意雇了几个乞儿帮她盯着,觉得错不了。

主子,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办?下一步?姜韫敛眉,眼底闪过一丝深思。

下一步,自然是引蛇出洞了,这次她定要那人好生长长记性,也不枉她费心谋划一番。

咱们耐心等着便是。

闻言,竹七有些迟疑地问:那些流言?自古流言杀人,她有些担心这流言对姜韫不利。

姜韫知道她担心什么,仰头对她笑得眉眼弯弯:不必担心,会有人出手的。

她可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宫女,想必有人会比她更着急。

待草草用过早膳,李胜才带着人缓缓而至,他态度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恭敬得紧,只垂着眼传达了谢济的意思。

好在经过一夜,众人心里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风声,因此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一切都顺利得出奇。

可凡事总有那么一点儿意外。

李胜传达完谢济的话,就要带着人离去,谁知才开了个口,话头就被人截住:李公公别来无恙——众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就见,一身着蓝色宫装的丽人,被宫人簇拥着一步三摇地缓缓踏入长乐宫。

这副矫情样,看得姜韫深深拧眉。

待走得进了,她才忆起这人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周奉仪。

说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找人算账呢,眼下倒是好了,人家自己巴巴地送上门来。

姜韫靠在竹七身上,不动声色地笑了。

那周奉仪却是没注意,她现下的一颗心全在李胜身上:李公公今儿怎得不在殿下身边服侍?李胜有些不耐,不过这到底也是太子名义上的女人,他只好随口回道:奴才是来替殿下办事的,如今事办好了,这边要回去了。

说着,他暗自抬头看了眼姜韫,见她似笑非笑地望向这边,忙低下头,对着姜韫行了一礼:良媛主子,奴才告退。

周奉仪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不可置信:办事?难道不是来让人禁足的吗?话音一落,就见众人的脸色皆有几分难堪,她不由有些后悔,慌忙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为时已晚,姜韫早有些不耐烦了,她弯唇一笑,温声问:那敢问周奉仪是什么意思?明明眼前的人语气都不曾变,可周奉仪却觉得有些害怕,她瞬间失了气焰:妾身……不等她说完,姜韫便径直道:李公公,不敬上位,擅闯本宫寝殿,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