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郑文君跑到游戏厅外,黑着脸,愤怒冲着她一连串吼:你怎么可以在公众场合这样说?你是不是个女孩啊?有没女孩的自知之明?不要揭人家的隐私!懂吗?从没试过那么丢人!她被我好一轮吼,有点不知所措,撅着小嘴嘟囔着:人家看到那个游戏里的女孩胸部很大,站着就可以摇了。
那个光碟里,你跑的时候,也在摇了啊!人家只是对比了一下…….感觉上差不多,也就顺口说出来了……再说,人家也真的用手量过啊!不会有错的。
说着,还认真地用手做了一下测量的手势。
汗!!我哭丧着脸:我的郑大小姐,再怎样你也不要把这事挂在嘴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吧?这可是隐私哎,在我耳边说就可以了……郑文君撇着嘴:那人家说的可是事实啊!事实?哪有的事!还要说摇……我痛苦地答了一句。
的确有摇啊!你还不承认?那个光碟里就是证据。
依我看,能摇成和游戏的那人一样,应该差不多大了。
呃……摇是摇了,但也不能说明是差不多大啊!那个不知火舞可是E罩杯以上的,现在我的只是……唔?我忽然发现,原来我被郑文君忽悠到去比胸部大小问题上去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了!郑文君!你不要岔开话题!我正在是教育你!我咬牙切齿地低声吼着,几乎要暴走。
她眨眨大眼睛,嘻嘻一笑,一蹦一跳地飘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用嗲到腻人的语气在我耳朵边说:晓涵啊,你别生气了,原谅我这次不行吗?我们去玩其它的游戏,好不好?好嘛,来嘛!我的亲娘哎!这个暴力女,大条女,什么时候会这一手?我出生以来,被一个女孩子嗲倒是头一回,真是……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难道又吃一次哑巴亏?以后,关于隐私上的事,只能回家说,不许在外面瞎说。
不然,我也叫你试试刚才的窘样!我板起脸,恶狠狠地威胁她。
行啦!行啦!我们去玩吧。
郑文君倒一脸无所谓,都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一个下午,我和郑文君两个人,为了不再张扬,再也不进格斗区和出票兑奖的游戏区,只在赛车区和休闲区玩。
看着她玩游戏的高兴样,呵呵!还没大透。
我们一起玩飞车,一起玩配合作战的游戏,欢笑声始终一直陪伴着我们。
朋友嘛!就是要一起高兴,一起开心,一起痛苦,一起悲伤。
分散对方的悲痛,铸就大家的快乐,这才是朋友。
我也渐渐从刚才那不愉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呵呵!我还是相当看得开的。
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也就只有慢慢弥补,让它不再发生就好。
嗯……我有时还真喜欢看郑文君高兴的小女孩样,那种天真又可爱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她不那么暴力,不那么大大咧咧就好了……也许这就是处男的美女情结吧(不过,现在变成了处女…….呜呜,只能暗自感伤一下……)。
……田庆说了,今晚请我和郑文君吃饭。
我原本不想去的,毕竟田庆给我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困扰。
可是郑文君提出要去,还要胁我如果不去就借碟给他看,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把那碟子带在了身边!我也只好答应。
随后回了个电话给家里,谎称去警局有事,不回来吃饭,晚一点才回来。
晚上七点半。
田庆居然在天居楼订了个包间!这小子,平时抠得要死,天居楼是出了名的贵,咱哥俩以前可是从来没来过,怎么今天转了性?肯定有古怪!晓涵,你点菜。
田庆一脸殷勤相,还双手递了菜谱。
靠!这死胖子,以前给菜谱不都是甩给我的吗?越看越不对劲。
文君姐,你的口味和我差不多,你点吧。
我将点菜的重任扔给的郑文君。
她倒老实不客气。
谁也没想到她居然还是点菜老手,连做菜放什么,用什么料做都问得很清楚。
看不出她还是个美食家……不出三分钟,便点完了。
田庆笑嘻嘻的,你们想喝点什么?我刚想叫饮料,郑文君说了:你喝什么,我们就喝什么。
田庆大喜,就像捡了张能中奖的奖票,他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上六瓶啤酒!要青岛纯生的!哦!这小子,原来是想灌我们啊!难道想占我女身的便宜?这点小心眼,以我和你十几年的交情,可以说你肚子一痛,我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放屁。
以前你的酒量就没我好,也就四瓶的样子,现在点六瓶,还不是想使坏?我赶紧叫:我要一支雪碧!田庆的脸就像刚捡了奖票,却发现奖票是过期的那样。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晓涵!咱哥俩之间还喝雪碧?以前哪天不是一瓶瓶吹啤酒的?难道……难道你真的不把我当兄弟……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忽然发现:他捉着我的手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抚mo!妈的!这家伙色心也太露骨了吧?这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抽回。
我瞄了一眼郑文君,只见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俩,说了一句:点了雪碧就要雪碧吧。
田庆的脸就像捡了个过期的奖票,还被人拿着棍子责问为什么让奖票过期的样子。
一脸沮丧。
不过郑文君的一句话紧接着又让他复活了:雪碧我喝,你们俩喝啤酒吧。
一听这话,我倒变成了哭丧脸。
啤酒和雪碧上来了。
田庆自告奋勇将啤酒斟满一大杯,放在我的面前,随后自己倒满一杯。
来!为庆贺我的兄弟——叶晓……叶晓涵……重生,干杯!他嚎叫着。
我看了看面前的啤酒,乖乖!以前不觉得啤酒大杯,怎么今天这杯忒大呢?看看田庆的杯子,已经倒过来给我看了。
喝就喝!我硬灌了下去一杯。
唔!以前五口左右就能干了一杯,现在要咽十多下。
刚放下杯子,啤酒又满上了。
死胖子!你少灌我!我现在的胃太小了,没以前那么能喝。
我呼了一口酒气,这杯子也太大了。
不能随量吗?咱兄弟感情深,一口闷。
随量像啥样?田庆又举起杯子。
我又勉强灌了一杯,摇摇手,不行了,不行了。
肚子好胀,受不了。
你行嘀!看着面前的杯子再次满上,我瞪了田庆一眼。
郑文君倒是在旁边看好戏,你们随意,我只等上菜。
第三杯下肚,我拼命咽下最后一口啤酒,打了个饱嗝。
我真的不行了,胖子,你就饶了我吧!这还没吃饭,你就先灌了我一瓶,还说是兄弟,好过分。
我央求着。
看着第四杯满上,我感觉有点上头了。
怎么这么快?不会的,一定是幻觉。
郑文君看着我,忽然眼睛一亮,晓涵啊!在这里,又没别人,你就别戴什么发套之类的东西了。
你喝了酒,满脸红红的,也不嫌热。
唔?我的发套被郑文君摘了,齐肩的头发散了下来,紧接着大眼镜也被取掉。
你干嘛?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干嘛摘我的头发……别乱搞我的眼镜。
我摸着有点晕的头和有点发烫的脸,脑子里忽然醒悟:这个身体可不同以前,不一定能喝那么多酒,不能再喝了!我指着田庆,你!很坏!变坏了…….唔……这个天怎么在晃,我的舌头也大了?不行!要想办法……这个……这个身体不能喝太多,我不能……不能再喝了。
我去厕所……我有点摇晃地走进包间里的卫生间,抠喉咙,把胃里剩下的啤酒吐在马桶里,随即撑在水池前,洗了洗脸,清清酒气。
看着镜子,里面是一个已经眼神迷离,嘴角微翘,满脸绯红,长发披肩,十足是勾人上chuang的尤物,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我禁不住想上去亲一亲,摸一摸。
摸到了镜子才知道自己在犯傻,看来酒能助性,也能乱xing,这倒是真的。
我摇了摇仍旧晕乎乎的脑袋,怎么这酒劲来得这么快?整得心里有点闷堵。
难道是消化得快?好在吐掉了大半,否则一会儿被人占便宜就惨了。
想想被田庆占便宜,心里就直发寒。
我出了卫生间,看看餐桌,菜已经上了几样。
怎么了?没事吧?郑文君塞得满嘴是肉,看到我出来,勉强用鼻音问了一句。
幸亏我还听得出。
田庆回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连筷子上夹的一块肉掉了也不知道。
我用手整了整长发,摸摸仍晕的头,白了他一眼:死胖子,没见过老大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大……他连嘴里的菜也掉了下来。
哼!恶心!我坐回原位,摸了摸仍旧有点发烫的脸,定了定神,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这个天居楼的菜果然比起外面大排档要好吃很多,郑文君点菜的水平不错,很合我胃口。
嘻嘻!反正田庆给钱,不吃白不吃!田庆盯着同郑文君抢菜的我,居然没夹菜,好像在看风景似的。
我不由心里恼火起来。
哎!猪头,再不吃,我们可吃完啦!我挥了挥夹着一片牛肉的筷子,在田庆面前晃了晃,随即塞入自己的口中。
见他仍未回过神,便在桌子下狠狠地拧了他一下。
啊!——你终于会猪叫了?我笑笑,夹了一个菜在他的碗里,快吃,不吃就没了。
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我,只是机械地夹了碗里的东西塞进嘴里。
哇!好辣!他慌忙灌下一整杯啤酒,还吐着舌头降温。
呵呵!中招了吧?朝天椒!!我暗自偷笑。
旁边的郑文君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看着田庆痛苦的表情,大笑起来。
……饭局很快便结束了。
我倒没再喝酒,不过那头晕的症状倒也没怎么减轻。
田庆笑嘻嘻地靠了过来,红着脸说:晓涵,咱俩也这么多年好友了,你怎么的,也介绍一个女的给我认识一下吧,让我过过恋爱的瘾,行不?如果……实在没有的话,你和我,也可以……我瞪着他:我自己变成这样,还没办法解决呢!还什么女朋友……我现在怎么找?你如果想恋爱的话,就自己单恋好了。
我用手指点着他:我说过我们没有可能的。
你别来烦我,尤其是想什么坏主意,你一烦我,我和你绝交。
他哭丧着脸:老大,单恋也要有个对象才行,难道叫我自恋?郑文君说话了:再过两个多月,我和晓涵就去学校上学了。
一定会认识不少女孩,到时再介绍给你。
上学?田庆愕然了一下。
哪个学校?不知道,迟点告诉你。
等等!田庆显得很紧张,你记得一定要告诉我,我老爸也逼着我自费上大学,老要我考个本科。
既然都要上学了,我想到时与你们同校……行!知道了一定告诉你。
郑文君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我倒是插不上话,这上哪个学校,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唔…….看着田庆一脸坚定的样子,我知道他的牛脾气上来了。
在学校也免不了受这死胖子的骚扰了。
算了,随便!现在我只想解决自己的头晕问题……一会儿我们再去打机,好不?田庆又提议。
我看了看郑文君,她倒是很高兴,一副期待我答应的样子。
哦?这小妮子倒是很爱玩啊!不过,不知为什么,她开心,我也挺开心,这就是美女效应吗?不管怎样,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