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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单枪匹马闯蛇窟,因缘巧合惊梦醒

2025-04-02 01:05:46

宝钏被那位夫人养在她的殿宇内,为什么说是夫人,因为那些漂亮的小仙女们都叫她红夫人。

红夫人只要不出去都会陪着宝钏,给她喂食,陪她玩,叫她娇娇,还说一些宝钏听不懂的话。

今天红夫人出门去了,宝钏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矮胖的小松鼠,她有些想娘亲了,还想姐姐们,镜子里的松鼠也跟着耸拉下眼。

她这几天偷偷翻过院墙,但每次想跳着爬出去,就会被一个空气墙挡回来。

宝钏几步跳到坚果盘里,抱着一颗榛子回垫子上正准备吃。

行走间她脖子上的小铃铛也会跟着发出清脆的金铃声。

这个金铃铛是红夫人给她戴上的。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这是我娘的寝宫,你们敢拦我?一个如夜莺般好听的女声喝道。

嘭,那两扇结实的红木门被那女子用力推开。

她进门后,神情似乎没有刚才语气那般嚣张,反而有些焦虑。

宝钏抱着榛子呆呆的看着她,她和那位夫人长得可真像,不愧是母女。

那女子进来慌慌张张的就开始在房间的柜子、架子、抽屉里到处翻找,根本没留意到角落的宝钏。

宝钏看到木门歇了一条缝,嗖的一道棕色影子跑出大殿,向着殿宇外跑去。

那女子被金铃声吸引,目光如利剑般看向宝钏离开的方向,动身追去。

哪里跑,给我站住!那红衣女子眼看就要追上来,宝钏急中生智,它立刻钻进一旁的灌木里,只是让她讶然的是,这灌木丛中竟然别有洞天,有一条刚好够宝钏钻进去的林荫小道,宝钏也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奔跑,她甚至能窥到前方的尽头是天空?她在红夫人的院子里从来没见到过天空,宝钏觉得这就是回家的出口,更加激动,跑的更快了。

刚冲出小道,没刹住脚,就掉落到一个雪堆上,身上落满了雪,她惊讶的看着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及一片枯树林,她很吃惊自己怎么从一个百花盛开的仙境,忽然来到这个寒冷的世界。

她再回头看,身后是一棵十几米高的参天大树,哪有什么林荫小道,树上只有一个和她一般高枯树洞,宝钏跳进去看了看,除了枯叶渣和蜘蛛网什么也没有。

宝钏后无退路,迷路的松鼠跳上大树,它在树林上不断穿梭,想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终于,她看到几个彪形大汉拖拽着好几个美貌女子往一条大路上走,她觉得这几个大汉形貌举止过于凶相,尤其是眉宇间隐有煞气,不像是好人,但附近又没有其他人了,就远远的跟着这几个人。

直到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大门前,牌匾上写着毒苑。

那几个人进去就把门关着了。

宝钏攀着门柱爬到门檐上,往里眺望,笔直上去是几百层阶梯,阶梯尽头是庄严大气的殿宇,阶梯两旁的弯曲扭折的枯木枝上都挂着动物尸骸的头骨,透着阴森之气。

宝钏害怕的退了退,向着其他方向眺望,皆无人烟,最后咬了咬牙,寻着阶梯向里跑去。

大殿的门是半开着,里面有很多人,都在把酒言欢,宝钏进去后怕被发现,就钻到一个刚好路过的衣摆中,那黑色衣摆很长,随着主人移动,宝钏藏在衣摆下,跟着那人来到主位。

那人刚坐下,就把宝钏从衣摆下提出来抱在怀里。

宝钏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她死命的挣扎,却脱不开那人的桎梏。

那人把它翻过来,肚子朝上,用一只毫无血色的手去抚摸它肚子上的软毛。

宝钏因被翻转过来,腿蹬不到地方,就使不出力气,他还摸她肚子,羞赧悲愤的她的发出吱吱唧唧的抗议声。

吱吱吱,唧唧?(快放了我,呀!咦?你不是代战吗?)把她抱在怀里的人,面色苍白,只有唇是红的,她披了一件黑色斗篷。

她用食指点了点她的肚子,垂眸轻笑:小东西,小声点,被发现就会被抓去吃了,你想被吃吗?被她点过的肚皮瞬间打了个寒战,她觉得这个代战好恐怖。

她感觉代战并没有认出她,她现在这个样子苏珏也未必能认出来……宝钏很迷糊,代战为什么出现在这,她不是西凉国的公主吗?上一世代战和薛平贵幸福一生,她在自己死的最后一刻,作为一个旁观者、胜利者冷眼旁观。

难道这是上上辈子?她去了上上辈子,她是一只松鼠,她是一个魔窟首领?坐在底下首位的一个长须老者端起酒杯朝毒往蛇西举了举杯,他脸上恭敬又谄媚的道:祝我王一路顺遂,早日修行圆满,我等恭候王凯旋归来!毒王蛇西抬了抬眼道:有钱长老为我分忧,我很放心,除了狐九儿,有外访者一律不应,等这个冬季过去,我从那里出来,再去处理。

蛇西的声音忽男忽女,像是一个身体进了两个魂魄。

那老者答是,其余等人纷纷站起来齐声喊道:祝我王早日凯旋归来!祝我王功德圆满!寿比千秋!蛇西微微一笑,却没有直达眼底。

那些人才坐下来,大殿瞬间歌舞升平,变成秦楼楚馆,那些被带进来的女子,分发给底下在坐的人,有的还被撕扯衣服放在案桌上,嬉笑声不觉入耳。

宝钏虽然看不见,倒是听了一耳朵,只觉得恶心。

蛇西起身前,把她塞进袖口里,然后朝大殿后走去。

她现在有了新的玩具,那些大堂中的活色生香就变得寡然无味。

等宝钏从黑洞洞的袖袍中被提出来,就落在一个长案上,那人从果盘中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她面前。

宝钏从红夫人那里出来就没有吃过东西,外面天寒地冻更没有吃的,她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等她吃完,她又给了她一颗,等宝钏觉得吃饱了就不再接了,一双亮晶晶两颗小豆眼,看着蛇西唧唧两声代表她吃饱了。

蛇西这才停止喂她,用手帕擦了擦手,点了点她脖子上的小金铃,问:你是谁家养的小宠物,跟主人跟丢了吗?宝钏撇嘴,才不是!唧唧唧!蛇西的目光从小铃铛又移到宝钏肚子上的白毛上,勾唇一笑:那我就当你的新主人吧,在我腻了之前哄我开心,你才能活。

腻了之后呢?松鼠怎么吃好吃,这得查查食谱,不过蛇西暂时想吃的欲望不是很大。

更何况过两天他就要进去了,不能进食,只是可惜她不能带这只松鼠进去。

她又把她抱到腿上,摸了摸她蓬松的尾巴。

宝钏刚一动,就被她狠狠一拽,宝钏剧痛,豆大的眼睛里面凝聚着泪花。

蛇西却不松开,她笑着道:不是说让你乖乖的吗?真不听话,再有下次,我就切下这跟尾巴来做笔,这么软的毛,一定很好用……宝钏气的想咬她两口,又不敢,就自暴自弃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背对着她让她摸。

蛇西弯起唇角,眼中带着笑意。

她果然把宝钏当成了私人宠物,这两天行走坐卧都抱着她,睡觉还把她塞进内裳里贴着她的胸膛睡。

这就让宝钏惊异的发现一个事实,这个人没有胸!没有胸……没有胸……宝钏捂脸,这几天她全身上下都是让她清洗的,她的鼠操何在!她还没有相亲……这天蛇西正在看书,有意无意把那页怎么炒松鼠肉放在她面前,宝钏看了一眼就身体抖擞。

她眯了眯眼:果然你是识字的。

宝钏立马不敢抖了,继续吃她给的榛子。

她从抽屉拿出一张宣纸摆在宝钏面前,桌上的砚台也移到宝钏身边。

宝钏看着她,她却盯着宣纸:你多大了?写!宝钏犹豫了下,用爪子踩了踩砚台里的墨汁,又跳到宣纸上,宣纸上立马几个爪印,宝钏试图写个十,但她走来走去,等她觉得自己写完了,一张纸全是爪印。

你故意的?蛇西神色莫测的盯着宝钏,语气很冷。

宝钏赶紧摇头,用宣纸干净的地方擦着手,呃……擦着爪子。

蛇西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扯了扯唇:吱一声就代表1,你自己吱吧,多少岁就吱多少声,别糊弄我,不然我今晚就做这道菜。

宝钏怒瞪着她,老实的吱了17声,停了。

蛇西有些惊愕,没了?想当初她还是一个蛋的时候,也不止17岁,她把这归结于宝钏懒惰上。

那这小家伙修炼成人形岂不是要等几百年?蛇西看宝钏的眼神越发嫌弃。

她就给宝钏做了一个小车轮,让她在里面跑,等她强身健体了,身体能承受了,再给她教低阶法术。

宝钏叫苦不迭!心中暗骂千百遍!第二天,有个红色衫裙的女子来找蛇西。

他们从书房出来之后,蛇西脸色更白了,狐九儿对她说:大王,还没想好变男还是变女吗?依九儿来看,那不过是个虚拟世界,大王何必在意,那薛平贵即为大男主,又最后登基为帝,他的气运自然比王宝钏多,大王若不要,就给九儿吧,嘻嘻。

哼,你倒想的美,也罢,在那世界我与那伪君子作一对假夫妻又如何,既扭改了剧情,使两个障眼法让他以为我为他诞下子嗣,虚晃一世即可,书中一世,在此间不过一季。

只是我既占了薛平贵身边的位置,九儿你就得去找王宝钏了。

是,姐姐,你一个我一个。

正在蹬腿踩车轮的宝钏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里不是她和代战的上上一世,她们口中的王宝钏和薛平贵在另一个世界,什么书中?这么说自己是从书中出来的?再看这个红衣女子,莫非是小莲?那这人又是什么妖物?她们二人目的是为了吸取她和薛平贵的气运?蛇西与狐九儿二人刚进书房是为了找到书中结界,并约定月夜时分,结界打开之时,一起进入书中。

蛇西给宝钏交代了一些事宜,她不在的时候有钱长老投喂宝钏,并教宝钏一些低级法术,等她从书里出来之后,她要向宝钏考验她所学。

宝钏假意答应,吱了一声。

圆月高照,蛇西与狐九儿双掌相对,那本书放在两人之间。

青红电光从掌心闪烁至两人周身,那本书自动翻开,从第一页快速的翻动至最后一页,如果仔细看里面的黑色字幕发生了变化,直到最后书被合上,蛇西和狐九儿带着刺眼的亮光消失在原地,房间又恢复如常,一只蛇与一只狐各盘踞在封面上下角落,双眼紧闭,像是被彩绘上去似的。

宝钏在门外听到什么动静了,才悄悄溜进来,她盯着那本书,久久不能释怀,原来她只是书里的一个纸片人。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要进去找自己的家人,她的家人都在书里,爹爹、娘亲,大姐、二姐……宝钏不知道怎么像她二人一般进入这书里,她踩着那本书,一页一页地看,这不就是她的前世吗,情定薛平贵、与薛平贵成亲,决裂家人,薛平贵成了西凉婿,她在武家坡寒窑18载……她曾经所经历的苦难都成了白纸黑字了!她再也回不去自己重新来过的那个家了!她踩着这本书看了很久,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看累了,她趴在书上睡着了。

睡梦里银钏姐姐笑着骂她,她知道二姐刀子嘴豆腐心,抱着银钏姐姐撒娇,大姐护着她,娘亲和爹在一边慈爱的看着她们三姐妹。

她不要荣华富贵,她就想要她的家人。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书本上,宝钏脖子上那个金铃像是感知主人的情绪和愿望颤动着、摇晃着,金光大显。

封面上那只闭目的狐狸消失不见,一颗鹅蛋大小的珠子从书里飘起,没入宝钏身体里。

宝钏周围的景致不断错乱扭曲,她山洞戏弄薛平贵、她拒绝魏豹、送走薛平贵、她娘劝她相亲、她去捉狐狸被鬼皮追……娇娇,娇娇,快醒醒。

一个声音让宝钏觉得十分呱噪。

他叫娇娇,为什么推自己?但那人还是摇着宝钏,誓必要把她摇醒。

宝钏生气了,她好不容易在梦里见姐姐们,为什么要让她醒。

她推了把那个摇她的人,把眼睛闭的更紧,她不睁眼,就可以继续做梦,她就还在自己家里。

宝钏,你再不醒,在下就要亲你了。

那人察觉宝钏醒了,故意说到。

嗯?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苏珏,宝钏一下子睁开眼,而自己正躺在苏珏怀里,周围黑漆漆的,他们倆还在那个竹丛后。

宝钏有些征愣,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事实了,但是苏珏在这,那她的家就还在,她的家人也还在,她是宝钏,她不是那只孤苦无依的小松鼠。

苏珏摸了下她的额头,检查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可是她怎么盯着自己这幅表情,两只眼睛水汪汪的,都快哭了,可怜的让人心疼。

他有些手足无措,他舍不得她哭,将她抱的更紧了,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口中轻声哄着: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带你来,是想着我驯服那个狐妖,让你当即服下那颗灵珠,却没想到你昏倒了在这,而我杀了那个狐狸后也没找到那颗珠子。

越被哄着越委屈,她眼泪大颗大颗的夺眶而出,直到哭够了哭累了,才惊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这般状况,她有些别扭的抬起头,推开他,站了起来,赶紧扭过哭红的脸,用帕子擦脸上的泪痕。

只是她哭的太伤心了,苏珏胸前的衣服都是皱成一团,有眼泪也有其他。

小姑娘都爱美,谁愿意让别人看他的丑样子,苏珏自觉的避开了,至于衣服,他有些嫌弃又有些想笑,一道净术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