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岚直接开口说正事。
陶正刚和李氏听着苏冰岚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刚刚真的惊呆了,都不敢相信真的是苏姑娘来了。
听着苏冰岚的声音,两个人回神后,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苏……苏姑娘,快进来坐,快……倒水,对,对,倒水……陶正刚和李氏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两个人现在都晕头转向的了。
招呼苏冰岚坐的时候,李氏生怕凳子不干净,又拿布使劲将凳子擦了下。
其实明明早晨都擦过了。
但李氏生怕招待不好苏冰岚。
苏姑娘来他们家了,这要是说出去,跟村民们说,大家绝对会羡慕。
现在柳藤村的人都知道跟苏姑娘沾点边,日子都会好起来。
因为苏姑娘可是大有能耐的人。
虽然他们没真正见过,但光听说,就已经够神奇了。
要知道在村子里长大的人,自己家能吃饱就不错了,哪还能做那么多事,帮着村子里的人吃饱穿暖。
所以他们就觉得苏冰岚是有大能耐的人。
不说别的,就说他们村的柳家。
以前日子也一般般,但现在学了什么鸭血粉丝和灌汤包的做法,都在镇上开了店,还买了牛车。
日子红红火火的,大家伙都羡慕的很。
大家都知道,因为柳音音是苏姑娘的大嫂,所以连带着柳家都跟着沾光。
苏冰岚看着陶正刚和李氏拘束的样子,赶忙摆手道:陶叔,李婶,你们别忙活了,坐吧,说一下事情。
是,是。
苏冰岚一说话,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听从。
赶忙在旁边坐下来。
坐在凳子上,都不敢直接坐,两个人都是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的。
两个人坐着,安静着看着苏冰岚,一副聆听的样子。
其实苏冰岚都不知道,她自己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息。
她说话,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
苏丰章和苏文贤看着这一幕,都愣愣的。
大概妹妹就是有这样的魄力。
能让人信服。
苏丰章摸了摸鼻子,明明他是长辈,但他来的时候,陶正刚和李氏面对他和面对他侄女完全都是不同的状态啊。
这让他想起,一些老百姓见官时候的样子了。
苏冰岚道:陶叔,李婶,你们不用紧张,你们的事,我听我大伯和我大哥说了。
李氏赶忙道:苏姑娘,我们不紧张,我们就怕招待不好你,我们都没想到你会来我们这里。
我们都还没有给你倒水。
苏冰岚听着李氏的话,轻轻笑了。
她觉得陶正刚和李氏真的很淳朴善良。
可是这样的人却被人骗了。
苏冰岚想到这些,神色也变冷了,不过她面对陶正刚和李氏的时候,还是放轻语调道:陶叔,我听说当初那个人给你押了一块玉佩,你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我想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陶正刚点头,我这就拿给苏姑娘看。
陶正刚站起来就要去找。
其实此时他的大脑都还没发思考。
李氏赶忙站起来,道:你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是我放的。
说着,李氏麻溜的去将玉佩找出来了,苏姑娘,我们拿着玉佩去当铺,人家说这是假的玉佩,根本不值钱。
苏冰岚接过来看了看,道:李婶,我们猜测真的玉佩在那个人手中,既然是那个人贴身带的玉佩,而且说那个玉佩是他娘的遗物,那就是重要的东西。
而且真的玉佩价值几千两,那个人肯定戴在身上。
就算是不戴在身上,那也是他身边人的玉佩,根据这个玉佩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说不定能找到那个人,我会找人帮忙留意。
李氏一听,感激又感动的道:苏姑娘,谢谢你,谢谢。
这样的事,没有人愿意管的。
可苏姑娘却直接说帮忙找人留意。
这真的是大好人。
苏冰岚接着拿出一个木炭和一张纸来,道:陶叔,李婶,不知道你们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不?李氏一想起那些事来,就难过,眼泪又要流出来。
她擦了擦眼泪道:苏姑娘,我们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人太坏了。
他既然有那么贵的玉佩,为什么要骗那些陶罐。
泥土是我们自己去挖的,但松木是买的,是我们用自己的积蓄买的松木啊。
辛辛苦苦忙活了那么长时间,那些陶罐就让那个人给免费拿走了。
这些话李氏没法跟人说,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苏冰岚,忍不住说起这些来。
也许是忍不住倾诉一下。
苏冰岚轻轻道:你们给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画出那个人的样子。
陶正刚和李氏一听都愣住了。
还能画出来?如果能画出来的话,那就能报官了啊。
就连苏丰章和苏文贤都瞪大了眼睛,之前没听说岚岚妹妹还有这个能力啊。
根据描述就能将人给画出来?衙门的画师才能画出来的吧?陶正刚和李氏回神,赶忙跟苏冰岚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具体样子。
然后苏冰岚根据他们的描述开始画。
当画出一个人的样子后,问陶正刚和李氏,是这个人吗?两个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苏姑娘,就是他,就是他。
太像了,就是这个人,他脸上还有个黑痣,很明显。
苏冰岚道:我会帮你们报官,让人抓到他们。
苏冰岚心中很愤怒,所以她不打算放过这样一个人。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
但以后有生意上的合作,苏冰岚还是管了。
陶正刚和李氏都不知道如何感激苏冰岚。
两个人都要给苏冰岚跪下来了。
苏冰岚赶忙让他们起来。
陶叔,李婶,我来呢,其实主要还是想跟你们说陶罐坛子生意。
李氏毫不犹豫的道:苏姑娘您尽管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就是我们可能暂时买不起松木。
这个说起来,李氏都有些羞愧。
明明说要帮苏冰岚做陶罐坛子,但此时却烧不了陶罐。
就感觉说话跟打自己嘴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