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门主公子是头一次来咱们这吧,看着有些眼生。
沈星闻言转身,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朝着他走了过来,作势就要扑到她怀中,沈星连忙闪了一下,堪堪躲了过去。
女子杏眸微眯,眼前这男子,会功夫。
随即忙赔笑道,不好意思公子,是奴家失礼了,快快里面请。
亭台水榭,雕梁画柱,沈星打量半晌,才将将发现这里竟是个卖笑的地方。
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恼怒,好你个萧锦琰,竟背着我养了这么些女人。
随即止住脚步,不走了。
她倒要看看这萧锦琰究竟躲在何处寻欢。
我就在这间了。
沈星随手推开一间屋子,径直走了进去,吩咐那女子上些好酒,她可要好好畅饮一番。
那女子忙赔笑着下去准备,关上门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门主,来了个武功高强之人。
玄衣男子背对着门,闻言转过身来,依旧带着那金色面具,淡然开口,是何模样?女子闻言轻笑,是个年轻公子呢,不过那公子虽年纪尚小,来寻欢作乐倒也寻常。
公子?那男子究竟来做什么?男子眉头紧蹙,快步出了房间,开口问道,可是带去了我安排的房间。
女子闻言慌了一下,随即忙上前一步,陪笑道,门主,那人经过一房间就不动地方了,属下总不能将人绑去吧。
一席话委屈至极,男子却冷冷瞥了一眼,吓得那女子登时噤声,不敢言语。
他都与你说过什么没有?不咸不淡开口,让人捉摸不定情绪。
女子挑着话,斟酌开口,门主吩咐过,不随意与人攀谈,属下只是试探了他的武功,武功极高,且修习的是内功心法。
周身的戾气敛了敛,男子眉毛微舒,还不算太笨,起码还记得自己的吩咐。
门主,就是这个房间了。
女子将门打开,却见房内的沈星已经自顾自的斟起酒来,一边还晃晃悠悠的欣赏着小曲,好不惬意。
眼见着门主已经散开的怒气又重新聚拢起来,女子忙溜之大吉。
沈星回过神来,就见着一玄衣男子,脸上带着金色面具,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
这门什么时候开的,沈星心中狐疑。
不过,这男子,有趣。
沈星嘴角一勾,朝着那男子说道,你是来陪酒的?果然,听到这句,男子周身的空气又降了几度,若是此刻能看见那男子的脸,想必定能看见他已经铁青的脸色。
男子没有搭话,自顾自的走了进来,一把夺过沈星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一边,出言讽刺,姑娘倒是好兴致,竟来这寻欢,就不怕京都的瘟疫吗?沈星还欲夺过酒杯,却不想被某人拦住,根本够不到,只得作罢,撇了撇嘴说道,某人不是也不怕么。
男人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摘掉面具,露出那张俊逸的脸来,正是萧锦琰。
我不是说过,若非事情紧急,不要来京中找我么?你可知这里现在多危险。
萧锦琰一把打掉沈星伸向酒杯的手,语气颇为严厉。
沈星见着萧锦琰这身行头,却是来了兴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仔细端详了半晌,开口道,我竟不知让人闻风丧胆的刹门,门主竟是荣亲王。
一声荣亲王,语气冷漠疏离,听的萧锦琰直皱眉,不悦的开口,别阴阳怪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星心中狂笑,却故意板起脸来,我记得你曾说过,再也不会骗我的。
说完便将头低了下去,让人看不清那眸子里的情绪。
萧锦琰一瞬间慌了起来,忙开口解释,我没……谁知还没等他说完,就听见沈星趴在那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登时心下了然,眼前这个调皮的人是在逗自己。
虽无奈,可哪里还敢凶她,只得开口劝道,这京都如今情况很不好,如今你已经见到我了,我派暗卫护送你回去。
沈星却是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我怕是回不去了,因为此行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而是……沈星欲言又止,萧锦琰却是听明白了,普天之下能够命令沈星来的,怕是只有一人了,那就是当今陛下。
怪不得,昨日那宫中的太医们全部撤离了出去,原来是将沈星派来了,登下萧锦琰便坐不住了,蹭1一下站起身,气恼的说道,我去与皇上说。
沈星忙将人拦住,我既然都来了,就让我留下帮你吧,帮你一起守护京都,守护你父王的江山。
更何况咱们这疫情在边境咱们又不是没经历过,我有把握的。
萧锦琰闻言却是一愣,她竟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为何要守住京都,为何冒险前来。
可回过神来的萧锦琰依旧不同意的劝道,这次与之前不一样,要凶险百倍。
我知道,此事是事在人为。
沈星冷声道。
萧锦琰微微侧头,看着沈星,这她也知道?沈星明白萧锦琰的意思,继续开口,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京兆尹,有幸一同看到了城外的西域大军。
闻言萧锦琰眉头紧皱,似是没有料到事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因为他前几日才听影回来汇报过一次,那时候西域大军刚刚过兖州。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急速行军,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到了京郊。
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萧锦琰眸子深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陷入思考。
房间内突然静了下来,只听见哒,哒的声音,极有节奏,沈星就这样不出声的看着他,没有打扰。
她明白,每次当他遇到了想不通的问题时,他就会出现这动作。
半晌后,声音终于停止,萧锦琰也抬起头来,看着沈星,一时间四目相对,沈星心中了然。
萧锦琰应当是要有所行动了,沈星借机讨要好处,想到了什么办法,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不知何时沈星又摸起一个酒杯,却被萧锦琰一把夺过,不容分说的开口道,办法可以说,酒却不能再喝了,你喝的已经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