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不早了,你看你都三十岁了吧,你――阮大哥正想说什么。
景深!你的生日快到了!天呐!阮千宜惊呼,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陆景深微微蹙眉,生日?景深,你记不记得每年的生日都是我陪你过的,今天的生日依旧让我陪你过好不好?阮千宜故意当着全家人的面问他,她就是想让陆景深答应她,不管是不是勉强。
中国还有事情,恐怕今年的生日没时间过了。
陆景深并没有明面上拒绝阮千宜。
没事呀,我去中国陪你过好不好?阮千宜步步紧逼。
陆景深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可是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有怒意了。
千宜,景深事情多的话,你就不要缠着他了。
大哥怕陆景深真的会不顾情面直接拒绝,为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只能先发制人。
不嘛!景深每天都那么忙,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得有一天休息吧?阮千宜撒娇道。
阮父开口了,要不然这样,千宜你就暂时去中国住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一下景深,毕竟他的身体也么有恢复完全就去了中国,还是有个贴心的人照顾比较好。
陆景深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是鸿门宴,他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然而终究是他小瞧了这一家人。
遵命!阮千宜惊喜万分。
不用了,我身体已经痊愈了。
陆景深礼貌的看向阮父,伯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阮千宜就知道陆景深会拒绝,意料之中。
最后一道菜,鱼汤来了。
阮母笑着将特意熬好的鱼汤端上来,这是阮千宜吩咐好的。
景深,这是妈妈特意给你熬的,快尝尝。
阮千宜主动给陆景深盛了一碗。
谢谢伯母。
陆景深礼貌道谢,意思了一下,喝了两口。
阮千宜趁着这个时候问道:好久没见沐夏了,我和她关系挺好的,你也不知道带来英国和我叙叙旧。
这个话题一打开,阮父立刻就明白了,跟着问道:是啊景深,早就知道你收养了一个女孩,听说长得很是漂亮,那孩子多大了?陆景深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明明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可是他偏偏不记得,他只知道喻沐夏还小。
阮千宜见陆景深迟疑,心中有了一丝的定数,故意问道,景深,沐夏好像二十一岁了吧?陆景深刚想说是,但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他在英国住院时看到电视上的喻沐夏,字幕信息上面写她十九岁。
你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不知道她几岁了?陆景深这个时候才隐约感觉到,阮千宜说的每句话可能都是套路。
陆景深眼神冷静,原来,阮千宜是察觉到了他失忆的情况,她每一步都在试探。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阮千宜心里慌了一下,随即笑道:怪我记性不好,只记得你的生日,不记得她的了。
陆景深心里冷笑,喻沐夏之所以恨他,原因就是阮千宜,可是这个阮千宜偏偏要说和喻沐夏关系很好。
陆景深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上当。
阮千宜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那你这次生日她会陪你过吧?我很忙。
陆景深重复了一遍,他已经说过了,今年的生日不过了。
阮千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陆景深每次的回答都模棱两可,根本猜不透。
阮二哥在餐桌上看了很久了,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给大哥和父亲使了一个眼色,眼神盯着餐桌上的酒。
光顾着说话了,爸,你这酒到底舍不舍得开了?二哥装作没耐心的开口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就知道喝酒!阮父笑着斥责一句。
老大,把酒打开先醒醒,千万不能让老二偷喝。
阮父吩咐道。
阮大哥听吩咐打开了红酒,我去厨房醒一下吧,醒酒器忘记拿出来了。
爸,你这酒藏的可真够可以了,陆景深没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舍得喝,醒酒器都得藏起来,是怕我偷摸给你喝光了是不是?老二故意说给陆景深听。
阮父一副藏着的秘密被发现的模样。
景深,你看爸爸多疼你,你今天没白来呢!阮千宜还想拉陆景深的手,陆景深很自然的错开,然后喝了一口鱼汤。
阮千宜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判断陆景深到底还记不记得喻沐夏,又或者说他们两个到底还在没在一起,只能先说点别的。
阮大哥把醒好的酒拿来后,女佣准备给他们倒上,阮千宜把酒接过来,今天景深来了,我来倒酒吧。
就在阮千宜倒酒的时候,她脖颈间的项链从衣领中滑出,在钻石灯下显得格外耀眼。
小妹,你那条项链好漂亮,我怎――阮二哥还没说完,阮千宜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截住:景深之前送的,一直丢了,这不是刚找回来嘛,就戴上了。
阮千宜现在还没有把陆景深失忆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她并不确定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所以,她选择暂时保密。
怪不得呢!这一看就知道用心了!二哥感叹道。
陆景深开始怀疑那条项链是否真的是阮千宜的。
你们能好好的就行,来,景深,喝酒,你伯母今天为了你可是特意做了很多好吃的菜,不要辜负了她一番美意啊!阮父示意陆景深喝酒。
陆景深并没有打算真的喝多少,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虽说不小,可也不是很大。
陆景深小口咽了一点,可是这阮家加上阮父一共有三个男人,每个人少说一句多少一句的,总归是要喝的。
直到陆景深感觉自己不能再喝了,在现在还能保持理智和理性的状态下,赶紧离开才好。
伯父,有些晚了,我该回去了。
陆景深主动说道,准备要走。
不着急,再坐一会儿,夜生活才刚开始!二哥这话中有话。
还有事务缠身,恐怕不能再陪伯父喝酒了。
陆景深话意已定,这酒是绝对不会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