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秘书把桌上收拾干净,正打算喝杯咖啡,就听见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陆梓然三个字,淡淡的撇了下嘴。
喂,怎么?你打算怎么办?背靠着咖啡台,阮千宜道:怎么办,等会就要去找应路啊,能怎么办。
陆梓然皱了皱眉,只觉的有些心慌,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不过,这可轮不到我们阮家去。
阮千宜。
陆梓然怒道。
拿起小勺子,搅了搅杯里的热咖啡:你跟我发什么火,你看看网上说的,我也找人试了,虽说是我们家有掉色,但更多的原因还是你陆家的面料,陆梓然,你可别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阮千宜,出了事就把我踹了,你忘了是谁帮着你接了应路这一单么。
陆梓然狠的咬牙切实,恨不得冲进电话线,咬上女人的脖颈。
另一头,女人呵呵的笑了起来:陆梓然,单子,你还是好好操心它会不会飞走吧。
你......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陆梓然猛的转身把手机摔了出去,应声而碎。
这寿命还没到一个月的手机,彻底报废了。
当当当。
秘书敲了门,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小陆总,应总那边打电话了,说......看着陆梓然阴翳的眼神,秘书吓的吞了吞喉结,才忍着道:说......让您过去。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半响,陆梓然拿着搭在老板椅上的西装外套,边穿边走了出去:备车。
秘书跟在后头,赶忙发信息给司机。
应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应总,小陆总来了。
秘书说完,侧过身,请陆梓然走了进来。
陆梓然面上带着笑,走到应路面前伸了手,应路抬起头,一脸漠然的看了过去,身子往后靠了靠,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气氛有些尴尬和压抑,陆梓然面上有些过不去,收回手:应总,这次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半垂头,弯了弯腰。
应路沉默,冷哼了声:小陆总,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
陆梓然皱了皱眉道:应总,你听完解释。
解释,还要什么解释,我应氏集团从我白手起家,就没接受到过这么多投诉,小陆总可是好手段,这一下就直接让应某丢光了脸面和客户。
应总,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挽救回来。
陆梓然满脸诚恳。
应路不屑,对着秘书挥挥手:不必了,这也是我错信了人,等你挽回,我的招牌早就臭了。
这话说的,陆梓然脸直接黑了下来,这分明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且两人的合约也算是黄了。
应总,应总。
应路手掌心向外,听了陆梓然的话,接过秘书拿过来的合约,放在陆梓然面前,冷淡道:这是合约,我们解约。
陆梓然摁住桌上的合约,往前一推:应总,还没到这个地步。
哼,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把我应氏给搞垮了不成。
应总,我知道这次让您失望了,是我的错,我承受,后续的顾客费用也由我陆梓然来承担,我们还会发公告进行说明,一定不让您的公司受损。
哦,是么?应路挑挑眉,陆梓然直觉得有希望,赶忙应道,谁知应路猛的一拍桌子:不受损,你知道一个公司最重要的是什么么,是信任,你知道我这应氏是怎么起来的么,也是信任,是,你这样做他们确实会把主攻力量放在你公司,但是他们会在背后,戳着我应某的脊梁骨,说我识人不清!陆梓然还想说什么,被应路直接打断了:行了,赶紧签了吧,违约金稍后直接打过去。
说着,站起了身,就要出去。
坐在那的陆梓然眉宇紧皱,看着应路的背影,厉声威胁道:应路,你要是跟我解约了,英国这边的面料商没有人会跟你合作。
应路冷笑了声,扭头凉凉的瞥了陆梓然一眼:那就借陆总吉言。
放下话,抬脚人就出去了,我回来之前,让他消失。
秘书跟在身边点点头,把应路送到电梯口,就回了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见嘭的一声。
屋内,陆梓然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手指骨节擦伤,血珠冒出。
侧脸冷眼看了过去,男人拿过桌上的合同扔进垃圾桶,一身冷气的离开了,秘书抿唇,面无表情的也不愿意落了气势。
看着陆梓然的背影,挤眉弄眼了下,回身跑回去,摸了摸桌面,细细的看了看,拍了拍:不错,没丢咱们应氏的面子,是个好桌。
第二天,陆梓然从家刚到公司,就见自己秘书急促的走了过来。
慌什么。
沉着脸训道。
昨夜,发愁的几乎没睡,他倒要看看只要自己不愿意,应路还想拿他怎么办。
所以说,陆景深一般不愿意搭理他这个弟弟,只要是太蠢,又不懂的做生意,完全是瞎胡闹。
想整他,怎么会不容易。
小陆总,应总那边的律师过来了。
秘书有些慌张。
陆梓然挑挑眉:律师,哼,那又如何,他人在哪?在会客室。
那就让他坐着。
秘书跟着陆梓然,看人进了办公室,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会客室,半小时后,应氏派来的律师又问了问,发现秘书神色有些不对,看着办公室,嘴角下抿,走到一旁拿出了手机。
是,好,按您说的办。
挂了电话,回身走到秘书跟前,掏出律师函:您好,麻烦您把这封律师函交给陆梓然先生,本来应总派我过来是想着好生把这件事给解决了的,既然陆总不愿意见面,那么到时候我们只能法庭相见了。
说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秘书拿着有些烫手的律师函,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陆总,这是那位律师给的。
把律师函放在陆梓然面前,悄声的后退了几步。
拿起这封信,拆开,越看男人的眉头越皱。
应路。
只见陆梓然一胳膊把桌上的东西给挥了下去,满脸怒火,手里的纸张,一角被捏的直皱,那种力道恨不得穿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