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思几乎是瞬间收回了目光。
加拿大……她的家是加拿大吗?梁思思的心脏抽痛着,几乎不能呼吸。
他就这么想要抹去在自己身边的痕迹?坐在她对面的程远年更是觉得荒唐:他……他是易氏集团的负责人?那个每天穿着几十块钱的衬衫给自己和思思姐做饭的人,居然是渝城第一财阀易氏集团的负责人?程远年心中一沉,这么说来,自己爸妈对接的公司……就是易淮川!他稳了稳心神,看向了梁思思:你早就知道吗?思思姐。
嗯。
梁思思用尽了浑身力气,终于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他,只是当给自己做了一个梦,现在他恢复记忆了,我的梦该醒了。
她吃力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明明这是自己早就预料到了的结果,为什么现在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之后会这样难过呢?早餐店里的声音嘈杂,程远年看着眼前的梁思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劝解:他……什么都没有和你说就走了吗?梁思思又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只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好累。
等早餐上来,她也只是杏.独jia随意的吃了两口之后便开始发呆。
程远年和她并肩走上了楼,二人一路无言。
眼看着梁思思浑浑噩噩的就要进家门,程远年却忽然叫住了梁思思:思思姐。
不管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只要你想说的时候,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永远都愿意听。
他的声音十分清澈:思思姐,无论如何,你还有我在你身边。
梁思思一愣,并没有转过头。
她颤抖着声音说了句好之后,快速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客厅是那样的熟悉,短短半年里,易淮川坐在沙发上看书,在厨房里给她做早餐,还有卧室里的缠绵悱恻。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美好至极的梦。
可是梦本来就是虚幻的,自己又在留恋什么呢?梁思思自嘲的笑了一声,打开了床边的窗户,带着凉意的风吹了进来。
她躺在床上,借由冷风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知不觉之中却睡了过去。
朦胧之间,梁思思好像看见了易淮川。
一年前的他和这半年的他糅杂在一起,梁思思再睁开眼时,泪痕布满了脸颊。
她偏头看向了窗外,已经到了傍晚。
头脑一片昏沉,梁思思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烫。
她强撑起身子下了楼,准备去药店买退烧药。
昏黄的路灯之下没有什么行人,梁思思一步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挡在了梁思思眼前。
梁思思?其中的一个男人开口询问,梁思思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
而另一个男人在看见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臂:我们少爷说要见你,还请梁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少爷?梁思思本能的摇了摇头,她不认识什么少爷,这也不可能是易淮川的人。
毕竟从易淮川的表现来看,他只想要把这半年的痕迹全部抹干净,怎么可能会来找自己?男人的耐心告罄,抬手用力的往梁思思的脖颈处打了下去。
梁思思只觉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