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而且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稠密,流风不时回旋着雪花漫舞,如飘浮游弋的杨絮般好看。
距乡政府不远的财政所小办公室里,刘薰元的女友冰儿——这个刘薰元心中的女神,世界上最和他亲近的女孩儿。
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制作着财务报表。
只见她:乌发披肩,粉颈上系根白色丝巾,上面绣着白里透红的芙蓉花图案。
冰肌玉骨,身姿窈窕。
手执着印有芙蓉花图案的鼠标,足踏芙蓉花形足垫。
冰清玉洁,妙香怡人。
真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好一个冰雪俏佳人!薰元,你攒足钱了吗?为什么一年来音讯全无?我是你的待嫁******,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最有权知道的。
冰儿渴望见到刘薰元,她有好多思念之苦要对他倾诉。
当然,她更想躺在他的怀中,任他温情的爱抚。
冰儿爱着刘薰元,刘薰元恋着冰儿。
他们俩刻骨铭心地爱着彼此,至今已有十多年时间了。
这段真爱很纯净,从娃娃爱到长大成人,很绝对的自由恋爱。
冰儿想着明天见到刘薰元的情景,不由得回忆起九年前的一段故事:那时她才十一岁,刘薰元有次在看了某个电视剧后在中学走廊里向她求爱。
就算他们在两小无猜时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算她答应这辈子一定会嫁给他,可当时毕竟还在上初中,这么小就谈恋爱,实在太早了,会影响学习的。
她一气之下拒绝了他那不合时宜的痴心妄想,谁知刘薰元这个冒失的家伙,竟骑着自行车疯狂的撞到大铁门上表示抗议。
结果落得个仰面朝天,一头青苞的可怜下场。
冰儿当时乐得不能行: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捧腹蹲身,笑得声嘶力竭。
这种稀奇古怪地自杀式求爱方式,真是很独特,很有创意。
刘无病见她笑成那样,亦不顾了疼,竟喜得手舞足蹈。
?格格……冰儿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只觉得肚子疼。
从此,她竟开始莫名其妙地想念他,偷偷地关注他。
一个走路连门都不看的人竟想征服一个女孩子?想谈恋爱?真是:太可笑、太可怜、太可悲……也太可爱了!嗤——冰儿想着忍不住笑出声。
又傻笑,吓了我一跳。
唯一的女同事杜美琪惊魂未定地说。
你赶紧改毛病吧。
我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都是拜你所赐呢。
好!好!琪琪,往后我笑时先打招呼给你行了吧。
冰儿仍没有止住笑,她和杜美琪两个都是刚参加工作的新手,这个小办公室里面除了所长就她们两个人,因此关系十分要好,在一起说话也无所顾忌。
所长到市里面培训,过几天才能回来,因此她们两个在办公室里面就没有一点拘束了。
冰儿,今晚上的party,我不想参加了。
和那些臭男人们一快儿喝酒,总是提心吊胆的。
他们一喝醉就讲下流话,总想使坏。
杜美琪说着伸了个懒腰,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往后难道我们不做朋友,不在一起玩儿了?冰儿,你说这样的聚会有什么意义?喝酒k歌,胡言乱语,纯粹的瞎哄哄!别净想美事儿。
你不去,那帮家伙喝醉后不把桌子掀翻才怪呢!他们喝了酒,只有你能劝得住。
你若不去,我也‘脚底抹油——溜之乎也。
冰儿用调侃的语气说着,神经性地耸了耸如削的双肩。
好妹妹,别拿我开心了,行不行。
那帮家伙喝醉了酒,你只将玉面一黑,他们还不是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杜美琪也不示弱,分明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呸!冰儿闻言不知想到什么了,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皱皱眉头,厌恶的啐了一口。
杜美琪占了上风,得意地笑笑,再不吭声。
良久,杜美琪忍不住嘴痒,又说:冰儿,你和刘薰元干过那个吗?你说上床?大概有过一回吧。
冰儿闻言嫣然一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她本来想照实回答:没有和刘薰元上过床,但害怕惹杜美琪嘲笑自己是老处女。
时代变了,往日的女孩们以处女为荣,现在的女孩以处女为耻,只是让人感到纠结呀!大概大概是什么意思?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难道你当时就没有强烈的剌激感吗?这说明你们俩的感情呀,没有根基,爱得不够深。
杜美琪反而被冰儿的吞吞吐吐勾起了好奇心,看样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行。
呵呵……冰儿闻言忍不住尴尬地小声笑,说:琪琪呀!琪琪!你这个女娃娃思想品德没学好。
乱问别人的**,思想黄黄的真孬。
上床与爱情非要划等号吗?我们爱得深,也不定非要将**关系搀进去呀!杜美琪摇摇头道:你看,我就说过你不懂男人。
男人因性而爱。
男人多用下半身思考,贪图感官刺激的时候,他们本性的冲动就会胜于理智。
有了‘性’他们才会产生爱。
冰儿反驳道:男人有了‘性’也不一定能产生‘爱’,他们有时候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根本不想负责,所以这句话是不靠谱的。
而女人呢,是因爱才性,没有爱情的性有什么意思?一旦女人爱上某人,就愿意飞蛾扑火,为了心中美丽的爱情轰轰烈烈地付出自己的身体。
杜美琪道:错,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是因性而爱,她会依赖甚至爱上自己付出身体的对象,性会让女人投入更多情感。
所以啊,谈恋爱情时当然要将**关系搀进去,性的感受是反映两个人感情好坏的晴雨表,可准了。
男人若不能被你的**栓住,十有七八要搞上别的女人。
唉,你和刘薰元上床都没感觉,还整天想他有甚么意思。
杜美琪说话时带着嘲弄的口吻。
冰儿一听,慌忙改口说:都像你呀,什么都敢说……其实……和他在床上,我也感觉挺爽的,做女人还是那时最幸福!杜美琪一听冰儿终于肯说出和刘薰元之间的黏糊事,顿时来了劲,忙不失时机的追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感觉——有多爽?有血吗?说出来听听,让我替你分析分析。
杜美琪越问越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