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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8.第1698章 楚天月的梦

2025-04-02 04:15:56

等把这具尸骨完全从沙子里挖出来一看,这具骸骨也不知是什么年月留下来的了,浑身都烂的只剩下白骨,可唯独,这骷髅头上的两颗眼珠子没烂,而且眼珠子里边透着一道淡淡的碧绿色。

看的人是毛骨悚然。

为什么你们搬山道人的眼睛都是绿色的?教授问楚天月。

我爷爷说过,这是恶魔的诅咒留下的,我们搬山道人从小都会佩戴祖母绿,因为这宝石的眼色跟我们眸子的眼色很像,据说可以为我们守护住邪恶的灵魂。

但我们依旧活不到60岁!楚天月说。

打开它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老师送给你的一份见面礼。

楚天月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只见里边是一口玻璃器皿,器皿中盛满了福尔马林,一颗惨白惨白的骷髅头飘在正中间,露出眼中森森的碧绿之光。

楚天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应该就是自己的一位先祖留下的,他们搬山道人的研究是不腐不朽的,因为那眼睛不是他们自己的,是恶魔留下的,这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对不起天月,你知道的,深埋大漠中的骸骨经过岁月千百年的洗礼它早已脆弱不堪,除了这颗头骨,身体部分被挖出来不过数小时就化作尘埃随风而去了。

我的朋友们已经尽力了!这颗东胡人的头骨很有研究价值,它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东胡人遗骸头骨,甚至可以当做国宝一样展览了。

可莫那娄教授却把它送给了第一次谋面的学生,因为他觉得楚天月远远比这颗头骨重要,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搬山道人。

楚天月心中的情愫很难琢磨,她低着头抱着玻璃器皿,教授也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神。

这颗搬山道人的头骨带给楚天月一生一世无法磨灭的震撼。

人骨嘛,虽然看上去可怕,可每个人都会死亡,死亡后不管你生前拥有多少财富,只剩下一具骸骨,其实本没什么可怕的。

但对于楚天月而言,这不仅仅是一颗骷髅头,还是恶魔的诅咒。

从前,她只是从爷爷口中得知他们是搬山道人的后代,每一个搬山道人都活不过60岁。

那时候她还小,对死亡的理解也不真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接受了现代化的优质教育,愈发的觉得爷爷小时候的话都是些封建思想,什么鬼呀,什么神呀,哪有那么邪乎?逐渐的,她忘记了那恶毒的诅咒,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钻进了海之中。

直到这一刻,面对着骷髅头双眼窝子里森森的碧色,搬山道人历代的诅咒才让她后怕不已。

爷爷赤眉道人自从她6岁那年见过后就再没回过家,不出意外的话,爷爷当年59岁,恐怕也再也回不来了,现如今,也许爷爷就跟这福尔马林中泡着的骷髅头一样,只剩下一具枯骨了吧。

那骷髅骨眼窝子里的碧翠之光幽幽的闪烁着,仿佛它还有生命,只不过那不是活人的生命,而是恶魔残留的诅咒。

爷爷……你到底在哪儿啊?楚天月低声哭泣着。

天月,别难过,老师答应你,以后会帮你找到你的爷爷。

事实证明莫那娄教授的能力有限,最终还是无双为楚天月完成了愿望。

师徒二人就站在阴冷的学校考古系仓库中,年迈的莫那娄教授陪着眼前这个可能成为自己一生最喜爱的高徒身边。

在她身上,教授仿佛看到了一扇大门,折扇大门是通向那神秘的古东胡族世界的大门,她有无穷无尽的宝藏等待他去开发。

呼啦一声,仓库档案室中的一个档案袋也不知被哪来的阴风刮了下来。

仓库大门是关严了的,这仓库只有几个老师有钥匙而已,里边放的都是多年来教授几次参加考古发掘工作室带回来的宝贵明器,还有一些则是当时发掘时的资料和照片。

封闭的空间莫名地刮起这股邪风,这让莫那娄教授十分惊慌,别看每一个考古工作者都是无神论者,但他们从事这个行业其实就是跟鬼神和唯物主义派在打擦边球,经历的怪事多去了。

天月呀,你先不要悲伤,走吧,回去吧。

教授扶起了悲伤过度的楚天月。

仓库中的风越来越大了,刮的那些档案资料在半空中打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教授发现,福尔马林瓶子里的那颗头骨眼窝子里的碧绿幽光更加明亮了,亮的就好似是两颗火种一样跳跃着。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是瑟兰的诅咒!东胡恶魔!它的诅咒跟随着我们搬山道人的身体世世代代挥之不去,哪怕我们的身体已经腐烂,那诅咒依旧在!楚天月淡淡地说道。

突然,就听仓库中嘭地一声动静,那碧绿的幽光从头骨眼窝子中射了出去,穿透了仓库房盖,直冲云霄之上,一团团的邪气卷积着乌云,天上,电闪雷鸣,仿佛末日降临。

天上的乌云中出现了一个无尽的黑洞,那黑洞不停地逆时针旋转着,一颗颗炸雷就是从里边劈下来的。

无数条上古妖龙围绕着那黑洞飞翔着,怒吼着……黑洞渐渐扩大了,吞噬了云雾,吞噬了日月,最终形成了一个眼球的形状。

不……不!!!这不是在真的,这是噩梦!噩梦!这只是噩梦对吗?教授?楚天月惊讶地看着头顶的巨眼。

天月,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快醒来,快醒来,你的族人需要你,你肩负大任,你是搬山道人最后的血脉,你不能睡!快醒醒!莫那娄教授的大手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身子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自己哪里还是在什么大学考古系的档案仓库中?四周是一片虚无与黑暗,莫名的恐惧瞬间充斥满整个世界。

天边的那支邪恶的眼球正在瞪着她看,那东西是天眼吗?显然不是,这颗眼睛它似曾相识,记得在爷爷留下来那本古老的道中曾记载过一个传说。

1699.第1699章 梦境?现实?魔幻?传说,瑟兰乃是先知的一缕邪念所生,它可以洞察人心底里的邪恶,把这邪恶无限扩大。

而让它钻入人类心底里的原因,便是每个人心底里最脆弱的那一环,每个人都有自己一生一世所后悔的事,它就是看中了这点,把它的邪恶注入人的内心,逐渐腐蚀人类的善良,让每一个人都沦为它的魔爪,为它所用。

瑟兰永远不会死,它的灵魂是永生的,它就是人类自己的邪念,谁都可以是瑟兰!除非,你坦荡一生,但没有这样的人。

就在楚天月做这个噩梦前三个小时,遥远的长春军大医院特护病房中,莫那娄教授走完了他的一生,最后,不舍地看着西北方的残阳咽气了。

他必生的心愿就是揭开古东胡人神秘消失之谜,也许,这个愿望只有让他的好学生,楚天月来完成了。

小爷!小爷!!!!不要……不要……你不是恶魔,你是我哥,疼我爱我的好哥哥!不要……马丫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浑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打透。

幸好,幸好只是一场噩梦。

可这梦境太真实了,真实的触手可碰,她都有些不舍了,梦中有太多自己想要而又得不到的东西。

那个世界中有爷爷,有亲人,还有……他!一个完整的,只属于自己的他!她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看无双,无双靠着背后的山岩沉沉地睡着,一摸,还有鼻息,那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她又扒开他的纱布看了看,背后也没有长出那恶魔的黑翼。

呼……呼……马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太可怕了,幸好只是噩梦!对呀,我也不想再梦到这些东西了,太吓人了。

蓝彩蝶也睁开了眼睛,喃喃说道。

彩蝶?你梦到了什么?是很可怕的事吗?蓝彩蝶说,我梦到了三姐,我梦到了苗寨,那是三百多口人命啊,都因为我一时贪玩……一边回忆,蓝彩蝶一边流出热泪。

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原本随着她找到了新家,逐渐也被小爷的柔情融化了自己内心曾经的悲痛。

可这个梦重新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楚天月醒了,马福祥醒了,佟四喜也醒了……大家醒来后都如同重获新生一般,回忆着自己的梦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梦境,大家也不可能全都实话实说,毕竟,每个人的脆弱是最不敢示人的。

小爷?小爷?您要不要喝点水?马福祥扶起昏睡的无双问道,其实哪里还剩水了?大伙都知道,无双身受重伤,而且体能耗尽,现在如同重病号一样怎么可能苏醒过来呢?马三爷这么一召唤,少主子还真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眼神可是有些令人后怕,眼睛中充满了杀机,并且,眼中的那缕幽冥之光竟然又要死灰复燃。

哎哟……爷儿……您……吓的马福祥赶紧松开无双,把无双扔到了地上。

哎呀!三爷,您干吗呀?您想摔死小爷呀?蓝彩蝶赶紧扶住了无双。

不是,彩蝶,你是没看着,咱家爷刚才那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就跟……就跟……马福祥没敢往下说。

就跟咱们噩梦中头顶上那颗眼球似的对吗?楚天月问。

无双重伤在身,也不知道大梦初醒后哪来的那股劲儿,噌地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爷?您?您有伤,别动,又出血了!马丫赶紧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

他在哪?他在哪?无双邪恶的眼神就跟恶魔一样,邪气无边。

谁呀?您找谁呀?众人问。

人啊,都有这样的遭遇,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大脑还处于短暂的懵懂状态,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无双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只是,队伍的人数又少了,又精减了,不用问,看来大家把他带到这里损失不小。

这是哪里?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以为无双此刻这么精神是回光返照了呢!人濒临死亡之时,总会有这么一出,加上无双本就身受重伤,元气大伤,不得不让人有所顾忌。

大伙也不敢隐瞒,就把一路上的遭遇给他讲述了一遍。

无双点了点头,说怪不得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呢。

原来大家跟我一样,都在噩梦中度过。

额吉……额吉!!!!众人正在这儿商量对策呢,突然,一旁昏睡不起的云强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起来。

额吉是蒙语,母亲的意思。

看他这情绪就知道,云强心中最痛的地方肯定跟母亲有关。

以前无双问过,云强一直支支吾吾,说他是野孩子,从小无父无母。

可谁又能真的是从石头嘎达里蹦出来的呢?云强不但有爹娘,而且还是个幸福的家庭。

爸爸早逝,四岁的时候撇下了这对孤儿寡母,是额吉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额吉是个慈祥的------------分节阅读 700母亲,她很勤劳,很能干,一个人把云强养大了。

虽然母子俩的日子过的一般,但云强却从没有挨饿过。

七十年代的时候,草原上闹马匪,那时候内外蒙之间可是非常敏感的区域,内蒙自治,并且跟外蒙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所以,咱们国内政权很少敢触碰这个敏感地带,基本上是让内蒙人自知。

蒙古族人生性豪迈,最早,咱们说马帮马帮,其实就是从草原上来的,啥是马帮啊?就是马匪!七十年代的时候,草原上的马帮就很多,就跟黑社会似的,大的有上百号人,小的,几个人拎着马刀也敢自称是马帮。

马帮的名声不好,其实就是打家劫舍的胡子。

专门抢手无寸铁的牧民。

那年云强才12岁,牧场里进了马帮,这伙马帮是从外蒙流窜进来的,幼小的云强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手持马刀与四五个马匪对峙,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终于倒在了血魄中,眼看着,这群畜生杀死了自己的额吉,抢走了家中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