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坚强的话音方落,他的人影便已然是飘忽到了千里之外。
菊东篱目现狠色地望了范坚强一眼后,兀自言语到:哼哼……让我服侍你?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么高的命数?看我不把你这个强奸犯服侍到阎王爷那里去的。
哼……醒时身手平平的花黔月在狼狈不堪地追到菊东篱的身边之时,范坚强的身影早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黔月喘着粗气问到:东篱……发生什么事情了?菊东篱淡淡地露出了一个无关风月的笑容后,应到:没发生什么……不过是飞来了一只大苍蝇……又飞走了而已!呵呵……我们去摘青菜做饭吃吧!嗯!月……你最喜欢吃什么菜色?今天我就不用白水煮菜来折磨你了。
呵呵……做点你喜欢吃的吧!不是吧?天上下红雨?你竟然肯放弃‘健康之道’了?我喜欢吃的菜色可全都是违反你的健康法则的。
偶尔吃两、三天不会有事的。
不以一眚掩大德嘛……呵呵……你说出来呀!不了!入乡随俗嘛……现在既然是你掌厨,那么就随你的习惯喽!菊东篱眼波之中浅浅地荡过了一丝惋惜的涟漪后,不禁苦笑到:你今天不吃的话,可是一辈子都别想再吃了。
不是吧?一辈子还很长呢……以后等我想吃的时候,你再来露一手不是很好吗?菊东篱微微地抬了一点下巴后,小声地说到:等你想吃的时候,我可不一定能够在你的身边了!晚餐过后,当L闪现到菊东篱的面前之时,菊东篱并没有摆出以往那剑拔弩张的气焰来对待他,他却是一反常态地对着L奉上了一抹亲和的微笑。
L见今日里菊东篱似乎很是反常,他兀自撵着下唇问到:今天不和我过招了么?不了!以后都不会了……终归能守在月身边的人只能是你!呵呵……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单独和月在一起可以么?三天?嗯!三天之后……我会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的。
所以……在这三天里,我不想你来打扰。
三天之后……月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意下如何?L直勾勾地看了菊东篱半天后,便把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懒散地走开了。
菊东篱对着L那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三天不过是72个小时、4320分钟、259200秒的短暂时间而已。
菊东篱飞循声飞步到了浴室中,不由分说便把自己的衣服脱抛到了地上,继而便不可抗力地走到了那宽大的浴缸之中。
此时此刻尚且还泡在菊花瓣中闭目养神的花黔月骤然听到水声兮兮嗦嗦地作响,便渐渐地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眼睛此时却被一双柔玉般的手捂住了。
谁?呵呵……还能有谁?东篱?对!当然是我!你蒙着我的眼睛做什么?省得你喷鼻血搅了我洗澡的兴致。
什么?难道你也下来泡澡了?嗯!我还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呢!呵呵……今天很想试试呢!你的手在摸哪里?菊东篱暧昧地笑了笑,答到:我的手在摸哪里?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它可是长在你身上的……呵呵……啊……你再摸下去……我可是会想要对你……你光想有什么用?你到是做呀……你同意?嗯!既然你我二人情投意合、你情我愿为什么还要让春宵空度呢?是不是?那我可要来了!呵呵……来呀!妖娆的水汽在镜子上不断地虚画着变化莫测的风景,镜中那时隐时现的纠缠身影则更是生香活色、飘逸灵动地上演着春宫艳戏。
漾着菊瓣的水滴在人影的翻涌中,凌乱残破地飞扬到了地面之上。
菊东篱的柔白小菊在今夜亦吐露出了淡淡的芬芳,然而他却再明白不过待到花败落芳之时,自己心中唯一能留下的便那永恒的伤。
纵然菊花开过可以留得满天香,但是自己却无法留在月的身旁。
在三天的时间中,菊东篱与花黔月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他们携着手共赏过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他们并着足同踏过花圃中的那些许丛生的莠草。
鸡舍、菜园之中处处尽是他们二人欢笑相映的容颜……当第三天的夜色降临之际,菊东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忙于和花黔月到花前月下缠绵。
他不过是玉指轻拨地随意弹着古琴旧曲,一曲弹罢,琴边的花黔月竟然泪色潸然到:东篱……为什么……你弹的曲子听起来会这般悲凉呢?菊东篱轻轻地拭去了花黔月颊侧的清泪后,笑到:三尺瑶琴为君死,此曲终兮不复弹。
也许不过因为这是我为你弹的最后一只曲子了吧?往昔钟子期早故,伯牙则以‘玉珍抛残,金徽零乱’相报。
若是余伯牙先故,钟子期又当何以为报呢?花黔月拎起了自己的耳垂,满脸认真地答到:如果我是钟子期的话……时逢伯牙先我而去,我定然自毁双耳,从此世间凡音不复入耳。
菊东篱噙着泪花笑了笑:你这个‘钟子期’还真是痴情呢!呵呵…………不过……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云烟终究不过是过眼而已!片刻之后菊东篱的目光渐渐地凌厉了起来,他飞起手指重重地点了几下后,笑到:菊花点穴手……今晚就委屈你当一晚木头人吧!我菊仙子……要去羽化飞仙了!呵呵……惨淡的笑声远去了,菊东篱的身影消失了!花黔月不可置信地被定在原地,兀自纳闷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东篱离开我了?当菊花点穴手的功力散尽之时,花黔月立时站起身对着远空怒问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东篱……我不要你离开我!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