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吧,查尔斯爵士说,我们要不要继续干下去呢这是一个战斗的群体。
查尔斯爵士、萨特思韦特先生和蛋蛋·利顿·戈尔坐在船舱大厅里。
壁炉里的火正在燃烧。
半夜的狂风在窗外呼啸。
萨特思韦特先生和蛋蛋姑娘的回答大相径庭。
不。
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要。
蛋蛋姑娘说。
查尔斯爵士看看这一个,又看看那一个。
萨特思韦特客气地表示,女士先说。
蛋蛋沉默了好一会儿,冥思苦想着。
我们一定要继续干下去。
她终于说,要干下去,因为我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听起来真是荒唐胡闹,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轮廓式的想法,现在我们知道,有些想法肯定不能成立。
运用排除法。
查尔斯爵士说。
正是那样。
萨特思韦特先生清了清嗓子。
他希望把事情解释清楚。
要谋财的想法,现在可以完全抛开。
他说,看起来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用侦探小说里的说法)能够从斯蒂芬·巴宾顿的死亡谋取钱财。
报仇也同样是不可能的。
除了他那天生的和蔼可亲和与世元争的性格之外,他并非是什么足以树敌的重要人物。
所以,我们只有回到最后那种更加模糊的想法——恐惧。
通过斯蒂芬·巴宾顿的死可以看出,有人已逍遥法外。
说得太好了。
蛋蛋说。
萨特思韦特先生和颜悦色。
查尔斯爵士显得有点儿烦恼。
他是明星的角色,不是萨特思韦特先生这种配角。
问题是,蛋蛋说,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我指的是,具体要做些什么。
我们要去侦查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吗?我们要不要乔装打扮,然后去追踪他们呢?我亲爱的孩子,查尔斯爵士说,我过去总是反对扮演长胡子的老人,现在也不打算那样做。
那么,做什么……蛋蛋正要讲下去,就被打断了。
门开了,女仆坦普尔通报说: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到了。
波洛先生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他向异常惊讶的三个人打了招呼。
我被允许,他眨了眨眼说,前来参加你们的会议,助一臂之力。
你们在开会。
我说对了,还是错了?亲爱的朋友,我们非常高兴能见到你。
查尔斯爵士说。
他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上前与他的客人热情地握手,井把他拉到一张大扶手椅那儿坐下。
你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在伦敦时,我曾拜访过老朋友萨特思韦特先生。
他告诉我,他要离开伦敦,到康沃尔郡。
ehbien,他到了什么地方,我了如指掌。
我乘第一班火车到了鲁茅斯,就来这儿了。
是的。
蛋蛋姑娘说,可你来这儿做什么?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失礼貌,脸上便起了红晕。
她继续说道:我是说,你来这儿有特殊使命吧?我来这儿,赫尔克里·波洛说,是要承认错误。
他带着一种动人的微笑,转身对着查尔斯爵士,以一种异样的姿势向他伸开双手。
先生,正是在这间屋子里,你曾宣布你并不满意。
而且——我想这是你戏剧家的本能,我对自己说,他是一个大演员。
无论花什么代价,他都要拥有戏剧。
我承认,一位与世元争的老绅士竟死于非命,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即使是现在,我仍然不清楚是怎样对他下毒的,也不能猜出其中有何动机。
看起来实在荒唐,不可思议。
然而,那以后又出现了第二次死亡事件——情况相似的死亡,人们不会认为那是巧合。
不是的,两者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所以,查尔斯爵士,我来这儿向你道歉:我,赫尔克里·波洛,判断错误,还请求你允许我加入你们的行列。
查尔斯爵士神经质地清了清喉咙,显得有些为难。
你做得真漂亮,波洛先生。
我不知道……这会花费你很多时间……我……他停下来,若有所失。
他用眼睛向萨特思韦特先生征求意见。
你真好……萨特思韦特开始说。
不,不,我有什么好。
这是一种好奇心,而且,对了,是对我的自满的一种刺激。
我必须弥补我的过失。
我的时间——那算得了什么——毕竟一个人干吗要来世上走一遭呢?所用的语言可能不一样,但无论在哪儿,人性都是一样的。
当然,如果你们不欢迎我,如果你们认为我会干扰……两个男人同时说道:不,不是那样。
不会的波洛把目光转向姑娘。
小姐的意见呢?蛋蛋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
三个男人有一个共同的印象:蛋蛋姑娘不想要波洛先生的帮助……萨特思韦特先生认为他知道其中的原因。
这是查尔斯·卡特赖特和蛋蛋·利顿·戈尔两人之间的游戏。
萨特思韦特先生的心里一清二楚,他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陪衬。
但是,赫尔克里·波洛可大不相同。
他有可能成为主角。
要是查尔斯爵士愿意让贤,那么蛋蛋姑娘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他看着姑娘,十分同情她的窘境。
这些男人并不理解她,只有他以一种对于女人的敏感,意识到了她的尴尬。
蛋蛋要为她的幸福而奋斗……她会说些什么呢?然而,她又能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吐露内心的想法呢?走吧,走吧!你一来就会破坏一切。
我不希望你在这儿搀和……然而蛋蛋·利顿·戈尔只说了她应当说的话。
当然,她淡淡一笑说道,我们都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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