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埃文斯

2025-04-02 05:05:06

弗兰基屏住了呼吸。

博比激动地提高了说话声。

你听我说,你问出了卡斯泰尔斯问过的同一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不请那位女仆呢?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呢?哦:博比,我们终于达到目的了。

卡斯泰尔斯一定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就像我们一样,到处打探,寻找可疑的人和事。

正如这个问题打动我们一样,他也被这个问题打动了。

而且,我相信,他就是为此到威尔士来的。

格拉迪斯·埃文斯是个威尔士的姓名,埃文斯大概是个威尔土姑娘。

他追踪她到了马奇博尔特。

有人又在跟踪他,于是,他根本没找到埃文斯。

他们为什么不清埃文斯?弗兰基说,这一定有某种原因。

这是一个相当无聊的小疑点,但很重要。

屋里有两个女仆,为什么出去叫花匠呢?也许因为查德利和艾尔伯特·梅勒都是傻瓜,而埃文斯反过来是相当精明的姑娘。

情况不会仅仅这么简单。

埃尔福德先生在场,他这个人相当精明。

噢!博比,全部场面是这样的,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要我们能搞清楚原因就是埃文斯,为什么是查德利和梅勒签字而不是埃文斯呢?她突然住口,两手捂在脸上。

有了,她说,只是忽隐忽现,一会儿就会想出来的。

她一句话不说地站了一两分钟,后来从脸上把手拿开,看着她的同伴,双眼闪出奇异的光芒。

博比,她说,如果你住在一间有两个仆人的房子里,哪一个你接触得多一点?当然是打扫房间的那一个,博比深感奇怪地说,谁都决不会老接触做饭的那一个,不会事事注意到她。

对,而且她从不会留意你。

如果你某个时间到厨房去,她也许多少会看你一眼。

而打扫房间的女仆伺候你用餐,招呼你,给你端咖啡。

你指的是什么呢,弗兰基?他们不可能让埃文斯在那份遗嘱上签字,因为埃文斯会明白那个立遗嘱的人不是萨维奇先生。

天哪:弗兰基,你是什么意思?那么那个人是谁呢?当然是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你还不明白他冒充了萨维奇吗?我敢打赌,是罗杰尔到那个医生那儿,把患癌症的事大肆夸张一番,然后请来了律师。

这位律师不认识萨维奇先生,但他可以发誓见到萨维奇先生签署了那份遗嘱。

还有两个人签了名,其中一个以前没见过萨维奇,另一个老头很可能快要瞎了,大概也没见过萨维奇。

现在你明白了吧?但真正的萨维奇那时在什么地方呢?哦!他到达那儿时身体正常,我怀疑他们后来用药麻醉了他,把他弄到顶楼上,让他在那儿呆了十二个小时。

此时罗杰尔施展了他的伪装特技。

最后他们把萨维奇放回床上,给他服了氯醛。

埃文斯早上发现他已经死了。

天哪,我认为你猜对了,弗兰基。

但我们能证实这件事吗?是的,啊,不,我不知道。

设想拿一张真的萨维奇的照片给罗斯·查德利——我说的是普拉特大大看,怎么样?她会说:‘这不是在遗嘱上签字的那个人’吗?我怀疑,博比说,她可是个傻子啊。

我想这就是她被挑来签名的原因吧。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一个专家应该能够鉴定萨维奇的签名是伪造的。

他们先前没有鉴定过。

因为从没有人提出这个疑问。

似乎没有时机可以伪造遗嘱,而现在情况不同了。

我们必须做一件事,博比说,找到埃文斯。

她也许能告诉我们很多情况。

她似乎同坦普尔顿夫妇在一起住过半年。

弗兰基哼了一声。

要把这事办成甚至更难。

去邮局问问怎么样?博比提议道。

他们刚好路过邮局,从外表上看,这个邮局更像一个普通的商店。

弗兰基冲进邮局,开始了行动。

里面没别的人,只有一位女职员。

这个年轻的女职员一副好盘根问底的神色。

弗兰基买了本两先令的集邮册,然后谈起天气来:我认为你们这儿的天气比我们住的那儿好多了。

我住在威尔士的马奇博尔特。

你简直不会相信我们那儿的雨有多大。

年轻的女职员说这儿雨也很多,上一个法定公假日①还下了一场暴雨。

①法定公假日:除星期六和星期日之外的假日,如元旦、圣诞节等。

——译注。

弗兰基说:马奇博尔特的有个人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

她叫埃文斯——格拉迪斯·埃文斯。

女职员一点没起疑心:哎,当然认识。

她在都铎别墅当女仆,不过她不是这一带的人,而是来自威尔士,她回那儿去了,结了婚,她现在是罗伯茨太太了。

是这样,弗兰基说,你能把她的地址给我吗?我向她借过一把伞忘记还她了。

如果我有她的地址,我会寄还给她的。

是这么回事呀,女职员说,我想可以。

我时时收到她寄来的明信片。

她同丈夫一起给别人当仆人。

请等一会。

她走过去在一个角落翻找,不一会她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回来。

给你。

她顺着柜台把纸推过来。

博比和弗兰基一起接过去,这毕竟是他们期望得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纸上写的是:威尔士马奇博尔特牧师住宅罗伯茨太太 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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