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025-04-02 05:19:35

我一到伦敦立刻向贝克报到。

他拿着雪茄向我挥手。

你所说的那条半月形笨胡同也许有点蹊跷。

他承认道。

我终于挖出一点东西来了吧?说这个还早,只能说‘大概’而已。

那个建筑工程师,威尔布朗姆胡同六十二号的赖姆塞先生和他表面不大一样。

最近,他接受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工作。

公司都是真实的,但没有深厚的历史背景,有的话也是非常奇怪。

大概五个礼拜之前,他接到临时通知,到罗马尼亚去了。

这跟他妻子所说的不一样。

也许不一样,但他所去的地方是那里,而且目前人还在那里。

我还得设法多了解他。

所以,你可以即刻动身去干了。

我已为你准备好一切的签证,以及一本崭新的护照,这一次你用尼格·田奇这个名字。

把巴尔干半岛的稀有植物温习一下吧,你的身分是一位植物学家。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没有。

你领取证件资料时,我们告诉你联络人是谁,尽量挖掘这位赖姆塞先生吧。

他尖锐地盯着我,你似乎并不怎么兴奋嘛。

他在烟雾后窥视着我。

只要我的预感成真,我会很快乐的。

我顾左右而言他。

同一个胡同,但号码弄错了。

位在六十一号的是一个完美无迹的建筑商。

可怜的老汉柏雷搞错了号码,还好他没有错得太深。

你还有没有查别的?还是只有赖姆塞而已?戴安娜寄宿舍似乎和戴安娜一样的纯洁,她领养猫有好长的历史,马克诺顿先生,似乎有点意思,他是一个退休教授,这个你知道,教数学的。

似乎很聪明。

突然以身体不健康为理由而辞掉了他的讲座。

也许是真的吧——但他看起来十分健壮,精神矍铄。

他似乎和他的老朋友都不再来往了,这点很奇怪。

问题是,我说;我们对每个人所做的每件事都要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到那边去也许可以有点收获,贝克上校说。

我的飞机晚上十点起飞。

我先去见赫邱里·白罗。

这一次他正在喝黑葡萄糖浆。

他请我也吃一点。

我拒绝了。

乔治为我端来一杯威士忌,一切如昔。

你看起来无精打采!白罗说。

哪里的话,我就要出国了。

他看着我,我点点头。

是这样子啊?是的,就是这样。

祝你成功。

谢了。

你呢?白罗,你的功课做得如何啦?对不起,’克罗町时钟谋杀案——你有没有阖上眼睛,背靠着椅子,起来的时候使有了答案?我很认真地读过你留下来的东西。

他说。

没什么发现吧?我跟你说过,没有用的——正好相反。

这些人之中;至少有两个人的话发人深省哪两个?他们说了什么话?白罗激动地对我说,我应该把我的笔记再读一次。

你自己就自然会看出来——现在要做的事是再找一些邻居谈谈。

没有了一定还有的。

一定有人看见什么的。

若有人不知除非已英为,这是定理。

它是定理,但在这桩案子里不是。

我另外有消息给你。

又有人被谋杀了。

真的?这么快?有意思,告诉我。

我告诉了他。

他问了我许多问题,直到他掌握了每个细节。

此外,我也把交给哈卡斯特的那张明信片的事说给他听。

记住——四,一,三——或者是四点十三,他重复道,是的——是同一个模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罗闭起眼睛。

那张明信片唯一缺少的一样东西是——沾着血的指纹。

我不解地望着他。

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渐渐明朗起来了——凶手是逃不掉的。

谁是凶手?白罗狡黠地没有回答。

当你出国时,你允许我做一些调查吗?譬如说什么?明天我将叫李蒙小姐写信给我的一位老朋友,恩德比先生。

此外我要她到索美塞特去查一宗婚姻记录,并为我打几通海外电报。

我想这不大妥当把,我反对道,你这样做可不只是坐着想而已。

这正是我正在做的,李蒙小姐所做的,只是证实我已获得的答案而已。

我不是在寻求消息,而是在求证。

我不相信,白罗!你在装腔作势。

啊,没有人知道死者是谁——我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如果你能明白,我知道的不是他叫什么,而是他是何人。

勒索者?白罗闭上眼睛。

私家侦探产白罗张开双眼。

我跟你引一段话,如我上次所做的,只说这一段,其他的都不说。

他以最严肃的表情讲道:奇妙;奇妙,真奇妙——老远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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