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伦敦立刻向贝克报到。
他拿着雪茄向我挥手。
你所说的那条半月形笨胡同也许有点蹊跷。
他承认道。
我终于挖出一点东西来了吧?说这个还早,只能说‘大概’而已。
那个建筑工程师,威尔布朗姆胡同六十二号的赖姆塞先生和他表面不大一样。
最近,他接受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工作。
公司都是真实的,但没有深厚的历史背景,有的话也是非常奇怪。
大概五个礼拜之前,他接到临时通知,到罗马尼亚去了。
这跟他妻子所说的不一样。
也许不一样,但他所去的地方是那里,而且目前人还在那里。
我还得设法多了解他。
所以,你可以即刻动身去干了。
我已为你准备好一切的签证,以及一本崭新的护照,这一次你用尼格·田奇这个名字。
把巴尔干半岛的稀有植物温习一下吧,你的身分是一位植物学家。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没有。
你领取证件资料时,我们告诉你联络人是谁,尽量挖掘这位赖姆塞先生吧。
他尖锐地盯着我,你似乎并不怎么兴奋嘛。
他在烟雾后窥视着我。
只要我的预感成真,我会很快乐的。
我顾左右而言他。
同一个胡同,但号码弄错了。
位在六十一号的是一个完美无迹的建筑商。
可怜的老汉柏雷搞错了号码,还好他没有错得太深。
你还有没有查别的?还是只有赖姆塞而已?戴安娜寄宿舍似乎和戴安娜一样的纯洁,她领养猫有好长的历史,马克诺顿先生,似乎有点意思,他是一个退休教授,这个你知道,教数学的。
似乎很聪明。
突然以身体不健康为理由而辞掉了他的讲座。
也许是真的吧——但他看起来十分健壮,精神矍铄。
他似乎和他的老朋友都不再来往了,这点很奇怪。
问题是,我说;我们对每个人所做的每件事都要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到那边去也许可以有点收获,贝克上校说。
我的飞机晚上十点起飞。
我先去见赫邱里·白罗。
这一次他正在喝黑葡萄糖浆。
他请我也吃一点。
我拒绝了。
乔治为我端来一杯威士忌,一切如昔。
你看起来无精打采!白罗说。
哪里的话,我就要出国了。
他看着我,我点点头。
是这样子啊?是的,就是这样。
祝你成功。
谢了。
你呢?白罗,你的功课做得如何啦?对不起,’克罗町时钟谋杀案——你有没有阖上眼睛,背靠着椅子,起来的时候使有了答案?我很认真地读过你留下来的东西。
他说。
没什么发现吧?我跟你说过,没有用的——正好相反。
这些人之中;至少有两个人的话发人深省哪两个?他们说了什么话?白罗激动地对我说,我应该把我的笔记再读一次。
你自己就自然会看出来——现在要做的事是再找一些邻居谈谈。
没有了一定还有的。
一定有人看见什么的。
若有人不知除非已英为,这是定理。
它是定理,但在这桩案子里不是。
我另外有消息给你。
又有人被谋杀了。
真的?这么快?有意思,告诉我。
我告诉了他。
他问了我许多问题,直到他掌握了每个细节。
此外,我也把交给哈卡斯特的那张明信片的事说给他听。
记住——四,一,三——或者是四点十三,他重复道,是的——是同一个模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罗闭起眼睛。
那张明信片唯一缺少的一样东西是——沾着血的指纹。
我不解地望着他。
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渐渐明朗起来了——凶手是逃不掉的。
谁是凶手?白罗狡黠地没有回答。
当你出国时,你允许我做一些调查吗?譬如说什么?明天我将叫李蒙小姐写信给我的一位老朋友,恩德比先生。
此外我要她到索美塞特去查一宗婚姻记录,并为我打几通海外电报。
我想这不大妥当把,我反对道,你这样做可不只是坐着想而已。
这正是我正在做的,李蒙小姐所做的,只是证实我已获得的答案而已。
我不是在寻求消息,而是在求证。
我不相信,白罗!你在装腔作势。
啊,没有人知道死者是谁——我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如果你能明白,我知道的不是他叫什么,而是他是何人。
勒索者?白罗闭上眼睛。
私家侦探产白罗张开双眼。
我跟你引一段话,如我上次所做的,只说这一段,其他的都不说。
他以最严肃的表情讲道:奇妙;奇妙,真奇妙——老远来送死。
xiaoshuotxt。
comwwW。
xiaoshuo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