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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来自巴黎的消息

2025-04-02 05:20:50

第二天,又有不速之客来访。

佣人通报说,杰拉尔丁。

马什求见。

波洛与她寒喧并让座的时候,我觉得很同情她。

她那双深褐色的大眼睛更大,更深了。

眼睛四周有黑圈儿,好像是昨夜没睡似的。

其实她还是个孩子。

她的脸色憔悴而且疲倦,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

波洛先生,我来找您,是因为我不知该怎样熬下去了。

我非常担心。

非常苦恼。

怎么了,小姐?,他的态度严肃中带着同情。

罗纳德把您那天对他说的话告诉我了。

我是指他被捕转那可怕的一天。

她浑身发抖,他告诉我,就在他以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的时候,您突然走上前来说,‘我相信您。

’波洛先生,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小姐。

我是那么说的。

我知道,但我不是问您是否真的说了那话。

我是说那话是真的吗。

我是说,您相信他所讲的吗?她看起来非常焦急,两手交叉在胸前,身子向前倾着。

小姐,那话是真的。

波洛镇静地说,我不相信是您的堂哥杀了埃奇韦尔男爵。

噢!她的脸有了血色,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

那么。

您一定以为——凶手是别人?显然是的,小姐。

波洛笑了。

我真笨。

我不会说话。

我的意思是——您认为您知道谁是凶手吗?她很急切地将身体前倾着。

我自然有自己的一点想法——我的怀疑,可以这祥说。

能不能告诉我?请吧——请吧。

波洛摇了摇头。

这也许——大概——不公平。

那么,您已经肯定怀疑某个人了?波洛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但愿我能再知道一点点,女孩恳求道,这会让我好过些。

我也许能帮助你们。

是的,我有可能帮助你们。

她的恳求令人无法拒绝,但波洛仍然摇着头。

默顿公爵夫人仍相信是我继母干的。

女孩心事重重地说着。

她向波洛投去询问的目光。

他没有一点反应。

但我认为不可能。

您对她意见如何?关于您的继母?呃几乎不了解她。

我父亲娶她的时候,正在巴黎念书。

当我回家以后,对我还不错。

我是说,根本没注意我的存在。

我认为她大脑很空虚——晤,贪钱。

波洛点了点头。

您说到了默顿公爵夫人。

您见过她了?是的。

她对我非常好。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常和她在一起。

一切都是那么可怕——闲话,者,纳德在狱里以及其它的事。

她颤抖着。

我觉得自己没有朋友。

但公爵夫人很好,——我是说她的儿子,很好。

您喜欢他吗?他很腼腆,度呆板,难相处。

但他的母亲讲了许多关于他的话,际上我更了解他。

我明白了。

小姐,诉我,喜欢您的堂哥吗?罗纳德?当然。

他——我有两年没见他了。

但以前他住在家里。

我始终觉得他很了不起,开玩笑,能想出异想天开的事去做。

噢!在我们那座阴沉的房子里,他在可就大不相同了。

波洛同情地点点头,他接着问的一句话,么不加掩饰,让我吃惊。

那么——您不愿意看到他被绞死了?是的,的。

孩不断颤抖地说,不能那样。

噢!真希望是她——我的继母。

应该是她。

公爵夫人说了,她。

啊!波洛说,如果马什上尉呆在出租车里——呃?是的——您至少得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她的眉头紧皱,我不明白。

如果他没跟着那个人走进房子。

顺便问一句,您听见有人进去了吗?没有,我什么也没听见。

当您进了房子后,做了些什么?我径直上楼去拿首饰,您知道的。

当然。

您需要一些时间去拿。

是的。

我不能找到装珠宝的匣子。

通常是那样的。

越急越慢。

您用了一些时间,然后下来。

那么,您就发现您的堂哥在大厅里?是的,从书房过来。

她咽了一口唾沫。

我明白,这让您很吃惊。

是的,是这样的。

她很感激波洛同情的话语,您知道。

我吓了一跳。

是啊!是啊!罗尼只是说,‘喂,戴娜,拿到了吗?’他从我背后说话,吓得我跳起来。

是的,波洛温和地说,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他没呆在外面真是遗憾。

要是那样,司机就可以证明他从未进过那房子。

她点点头。

眼泪流了出来,滴到她的膝上。

她站了起来,波洛握住她的手。

您想让我为您救他——是吗?是的,是的。

噢!请救救他吧!您不知道——她站在那,紧握着拳头。

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小姐,生活对您不易啊。

波洛温和地说,我理解。

哦,是够您受的。

黑斯廷斯,帮小姐叫辆车,好吗?我送女孩下去,送她上车。

现在她已经镇静下来了。

她很可爱地向我表示感谢。

我回来发现波洛正在踱来踱去,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很高兴这时电话铃响了,可以分分他的心。

是谁?噢,是贾普。

你好,老朋友。

他说什么?我说着,凑近电话机。

他只是对着话筒发出各种不同的惊叹声,然后才说。

唔,谁定的?他们知道吗?不管回答是什么,反正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的脸又滑稽地沉了下来。

你确定吗?……不。

只是有点烦,没别的。

……是的,我必须重新考虑。

怎么?……都一样,我是对的。

正如你所说,一个枝节了。

……不。

我还是那个观点。

我请你再调查一下摄政门和尤斯顿车站,托特纳姆法院路,可能还有牛津街附近的餐馆。

……是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还有在滨河街,半夜之前。

是吗?……是的。

我知道马什上尉与多赛默一家在一起,难道这世上除了马什上尉以外,没有可能是别人了?……说我猪脑可不好听。

就这样吧,帮我这个忙,我求你了。

他将听筒放回原处。

怎么?我急不可待地问。

这样不错吗?我真不知道,黑斯廷斯,那匣子是在巴黎买的。

是有人用信邮寄订购的。

那商店是巴黎的一家名店。

专门制造这类东西。

定货的信据说署名是一位阿克利女士——康斯坦斯·阿克利。

自然没有这个人。

信是谋杀案发前两天收到的。

信中指定在匣子里面用宝石镶出那个(假定的)写信者的姓名首写字母。

那是加急定货——第二天就取货。

也就是谋杀案的前一天。

确实有人取货吗?是的,有人取货,而且用现钞付款。

谁取的货?我急切地问。

我觉得就要水落石出了。

一个女人去取的,黑斯廷斯。

一个女人?我惊讶地说。

是的。

一个女人——矮矮的,中等年纪并戴着夹鼻眼镜。

我们相互不解地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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