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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拜师之赶尸记(12)

2025-04-02 05:33:36

曾婷连忙说道:别,别这样……我不要。

我连忙拉着曾婷走了。

出门的时候,还隐约听到老妈低声向老头说:他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才几天就散了,每次都给,那里有这么多钱给。

和曾婷回了主的房子。

免不了要亲热一番。

两人躺在床上,曾婷说道:你爹妈蛮有意思么,比我妈好多了。

我说道:那是我现在难得回去一次,他们把我当客人一样的。

他们凶的时候,你没看见过。

曾婷把我紧紧搂住,我还生怕你出什么事情,还好,你回来了。

可是王哥,董玲也担心的很。

他没事的,他反正胆子大,也有本事了。

我无所谓的说道,他现在这么厉害,那个跟我们捣乱的人,也不会扯皮了。

没事的,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妈妈在吃饭前,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好古怪。

你怕鬼,可你妈妈好像不怕呢。

曾婷突然来了兴致,你为什么这么胆小怕鬼啊。

比王哥差远了。

谁说我胆子小的,说我怕鬼的,我吼道:是不是董玲,是不是她?曾婷吃吃的笑。

我把脸板着,对她说道:我告诉你我小时候的一个事情,你说我该不该怕。

曾婷说道:你说来听听,我可倒是想看看有多赫人。

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我慢慢的说起来:小时候我们家住筒子楼,老头单位的筒子楼。

那个时候,宜昌的城区还很小,万寿桥向下走,直到伍家岗都是荒山野地,只有想我老头的这种工厂分散的靠着东山大道修建,住了一些厂里的工人。

开发区那个时候还统称窑湾,最是偏僻的地方。

到处都是坟地和野山包,堰塘。

我们住的那个筒子楼就靠着一个荒山,我们一打开屋后的窗子,就能看见山坡上全是一个又一个坟墓,近点的,连墓碑的字都看的清楚。

筒子楼前面是个好大的堰塘,堰塘里全是莲藕,到了夏天,覆盖满了荷叶。

小时候,家里没人带我,不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

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

莫名其妙的就有几个人来陪我玩。

我那时候小,开始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来找我,我还很开心呢。

他们后来还给我东西吃,可是我吃一次,就病一次。

他们告诉我,别给大人说。

不然就不陪我玩。

于是我六岁前老是生病,老头就到处带我看病,可是老妈就说我不是病了,是我招惹脏东西。

(曾婷插嘴:怪不得你妈妈老是担心你惹到什么邪事呢。

)老头是当兵专业的,不信邪,就为这个事情老是跟老妈吵。

老妈给了我好多小木头棒子,要我带着,还给我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让我一个人的时候,拿着玩。

可是我带着那些东西,那些人就不陪我玩了,他们都趴在窗子上,对我说扔了那些木头和镜子还有纸片,就进来陪我玩躲蒙蒙恰儿(宜昌方言:捉迷藏)。

我不答应,我怕老妈回来打我,他们就把自己的脑袋托在手上,给我看,那些脑袋被他们托在手上,还在向我做鬼脸,眨眼睛,吐舌头,我那时候很小,那里知道害怕,还觉得很过瘾呢。

所以爹妈一出门,我经不住他们的****,就把老妈给的那些东西,都给塞在床底下。

他们就进来了。

我要他们教我,该怎么把脑袋扯下来,放在手上。

他们就说,好啊好啊,现在就把你的脑袋扯下来。

我当时好开心哦,心里想着,把这个本事学会了,到幼儿园去,做给那些小伙伴看。

他们肯定觉得蛮好玩,还会把糖分给我吃。

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大哥哥,就把我的耳朵揪起,把我的脑袋往上扯,可是我觉得好疼。

就哭起来,那个大哥哥就啊的叫起来,跟猫子的声音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看见他两个手冒火,指头都糊了。

我以为他是玩把戏,逗我玩。

才不哭了,要其他的几个帮我玩这个把戏,手上能喷火的把戏。

可是那些人,却都躲着我,不敢碰我。

他们一直陪我玩,只要我不上幼儿园,爹妈要加班,在家里的时候,他们就来陪我玩。

一直到我读学前班,他们都经常来。

那时候,我们这个筒子楼的其他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也是经常生病。

还有一个掉在筒子楼前面的堰塘里淹死了。

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门。

还有一个小孩,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小孩,和我非常要好。

那天不知道怎么也跟着那些人到我屋里来了,我们开始的时候,玩的很开心。

可是我看见他们把我的那个小伙伴整的很惨,那个小伙伴被哭好厉害,可他们却开心。

把我的小伙伴的脑浆从耳朵里掏出来,丢过来,丢过去。

最后又塞进去。

如果那个小伙伴不哭的话,我也不知道害怕,可是看着他哭的那么惨,我才隐隐觉得,这些陪我玩的人,不是好人。

那个小伙伴,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从我家里出去的。

那天晚上,大人们下班后,那个小伙伴的爹妈就哭喊着把他往医院送。

后来那个小伙伴就成了痴呆,如今他还是这样,天天坐在我们楼下,二十多岁了,还是流着鼻涕,尿裤子都不知道。

他家人要是把他锁在家里,他就跑到凉台上,在凉台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嚎叫。

你要是不信,下次到我家,我指给你看。

我老妈就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小伙伴是怎么疯的,也问我有没有陌生人找我。

我当时不敢跟她说真话,我记着那些怪人说过的,要是我给爹妈说了,他们就再也不来陪我玩了。

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怕没人陪我的。

于是不管大人怎么问,我什么都没说。

我老妈就带着我回到嘎嘎家里,嘎嘎看了我的样子,把我支开,叫我出去玩。

跟我老妈在屋里说了好大会子的话。

回家后,老妈在窗子上挂了一串铃铛,那些铃铛上还吊着一些三角形的纸包。

等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些人就进不来了。

他们要我把铃铛取下来,我取了,他们进来就要给我东西吃,可是我看见他们给我吃的是牛屎,还有天牛。

这我就不干了,他们以前给我吃的都是搅搅糖和广椒糖(两种八十年代宜昌常见的零食),可为什么他们现在要给我吃天牛和牛屎粑粑呢。

我就不吃,说他们骗我。

有个年纪大点的人,就非要逼着我吃,捏着我的鼻子,把天牛往我嘴里喂。

我一哭,他就放手了。

他就用手上能喷火的把戏给我看。

最终我还是没吃,他们好像很不开心,走之前对我说,再也不来陪我玩了。

我很伤心呢。

老妈下班回家后,看见那一串铃铛,被我扯下来了,把我一顿死打。

屁股都被她打肿了。

老妈说,要是我再扯那个铃铛,就还要打我。

我一直不知道害怕。

直到我五岁半,隔壁的那个婆婆死的那天,我才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老婆婆是隔壁覃伯伯的妈妈,我们都喊她覃婆婆。

覃伯伯也是跟我老头一样,当兵转业的,听说还参加过抗美援朝,那时候秦伯伯就有五十岁了,他的大儿子都已经在上班了,覃婆婆也七十多。

他们是五峰人,都是土家族的。

覃婆婆不穿普通人的衣服的,总是穿着那种黑灰色的大褂子,头上缠的也是黑布,看着吓人,其实那是土家族的传统服装,我长大才知道。

可是那是还小,大家都怕覃婆婆。

其实覃婆婆人很好,对我们很和蔼。

有次我抓了好多青蛙,在公用厨房里玩,准备玩腻味了,就挨个把青蛙杀死。

覃婆婆到厨房来择菜,看见我在折磨青蛙。

就对我说:风伢子哦,莫这样撒,对你不好哦。

我说:怎么不好啊?覃婆婆就说:你以后要读书,要成器撒,你整他们,以后读书不好,比爸爸妈妈要打你的。

我那时候已经读学前班了,老头确实因为学习的事情开始打我。

我就把青蛙全部扔到下水道里放了生。

倒不是因为什么学习的原因,而是我蛮怕覃婆婆,不敢不听她的。

那个覃婆婆没多久就死了。

后来听说她死之前,拼命的想回老家。

可是覃伯伯不愿意她回去。

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覃婆婆回去了,没人照顾。

覃婆婆死的那天,我凑热闹去看了的,看见覃婆婆躺在他们屋里的一个床板上,身上盖着被子。

嘴巴张的老大。

嘴里黑黑的。

满脸的黑褐色的斑,长大才知道,那是土斑。

我看了之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死亡,知道害怕了,哭着跑回家里。

覃伯伯和我家关系一直很融洽,我爹妈就给他们帮忙,他们不放心我,吃了晚饭,就又把我锁在家里。

老妈还特别嘱咐我不要把窗子上的铃铛串子扯掉。

可是他们出了门不久,筒子楼就停电了,电视也看不成。

我那时小撒,蛮怕黑,就把家里的蜡烛点了两只。

可是蜡烛老是被窗外的风给吹熄。

我就去关窗子,那个铃铛掉在哪里,被风吹的叮叮当当的乱响,我去扶铃铛的时候,突然就看见那些平时陪我玩的人,都挤在窗子外面。

可他们现在都变了样子,不是以前陪我玩时候的模样,穿的都是非常古怪的衣服,就是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些古代人穿的衣服。

脸上也变了模样,有的脸上都是血丝,有的脸上惨白惨白,有的……根本就没有脸,脸上就是白板一片。

我终于知道害怕了,吓的手一摆,把那串铃铛扯掉。

然后摔倒在地上。

等我再站起身,突然就看见覃婆婆躺在我们家里。

仍旧是躺在木板上,可她的眼睛睁开了。

正看着我笑。

我吓得哭起来,连忙跑到门口去拉门,可是门已经被反锁。

我怎么也拉不开。

觉得身后好热闹,就回头去看。

这时候,我就看到,屋里站了好多人,把覃婆婆围着。

那些人,我熟悉又陌生。

我能感觉到是那些平时陪我玩的人,可现在他们的模样,又变了好多。

覃婆婆仍旧直挺挺得躺在那里。

我吓的很了,拼命的哭起来,用手去敲门,可是没有用。

屋外是震耳欲聋的打笳乐的声音。

那些人,在微弱的烛光下,静静的站着,覃婆婆的眼睛一时睁开,一时闭上。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死亡,也无师自通的知道了什么是鬼。

从未有过的恐惧,无比真切。

我尿裤子了。

那些鬼怪,我知道他们是怪物了,把覃婆婆围着,不停地用手去碰触覃婆婆。

我在旁边看着,吓的不停的哭,嘴里喊着爸爸妈妈。

可是爹妈那时候正在帮覃伯伯操办丧事,那里回得来呢。

后来我吓的越发的狠了,腿也站不住,就倒在地上,视线模糊,但还是看的见屋里的情形。

我就看着这些鬼魂,慢慢的把覃婆婆的身体一块一块的撕扯开,往窗子后面递出去。

这个过程很漫长,一直到我爹妈忙完了,回家前的几分钟,他们才把覃婆婆全部弄到窗外的山坡上去。

爹妈开了门,看见我正瘫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身上在痉挛。

惊慌失措,给我灌了点蜂糖水。

把我送到医院。

观察了一夜。

后来就住了好久的院,听医生说我得了脑膜炎,后来他们就说我变蠢了,没住院前聪明伶俐。

但我再也没看到过哪些陪我玩,撕扯覃婆婆的怪人。

覃婆婆最后也没有安葬回五峰,就埋在我们筒子楼后面的山坡上。

我后来一直都不敢去那个山坡上玩。

后来我到沙市上大专,遇到一个戴草帽的怪人……我把曾婷脸拍了拍,你说我该不该怕?曾婷却已经睡着了,嘴里哼哼,又睡了过去。

王八睡不着也得睡,不然晚上没精力赶路。

王八躺在床板上,翻来覆去,总是觉得这个屋里不对劲。

屋里的味道不对,到处是纸灰燃尽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清楚的血腥恶臭。

王八忽然想起自己和赵一二分开的时候,赵一二交代过,行小路,走夜路,别管闲事。

自己却因为图方便,一直走的大路,而且白天也走,本以为没得什么事情了,没想到给卡在这里。

而且这两个老太婆,一点都不知道来历,可她们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王八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门外又有人进来,王八把门开了点,向外看去。

一看,心里安稳一些,原来来了个同行,也是个赶尸的。

这个赶尸的是个比王八大几岁的男人,进来后,一言不发,脱了蓑衣就坐在堂屋里休息。

两个老人也不说话。

三个人相互对着面,却好像看不见对方。

后来者,抬头看了看屋里,看有没有漏雨,找了个干点的地方,把他带的尸体牵过去。

两个老婆婆还是不做声,冷冷的看着他做着这些。

王八看清了后来者赶的尸体了。

马上就觉得自己的喜神比他要容易赶的多。

王八看着后来人赶的五六具尸体,都不能称呼为尸体,都是勉强拼凑在残肢断臂而已。

一个稍微完整点的尸体,胸口却是一个巴掌宽的创口,横贯身体。

如此创伤,喜神仅靠身后唯一未断的脊骨支撑。

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看来是山高路滑,出了车祸,死掉的人。

那个后来者,把喜神都安放在了堂屋大门的后面,面墙而立。

这是赶尸的惯例。

王八不奇怪。

可是那个赶尸匠,安顿好尸体后,在屋里慢慢的踱着步子,仔细的查看四周的墙壁。

赶尸匠好像也发现了墙壁上的女字,做出很惊讶的表情。

可是两个老婆婆就在他身后,他却不去跟她们说话。

这个赶尸匠连忙回过身,好像要去牵引尸体,看样子很慌张,想走。

可是等他没走几步。

老婆婆之中的那个妹妹扔了个什么东西在他身前。

他一步就踏上去了。

赶尸匠轻呼一声,连忙坐在地上把鞋脱了,看自己的脚底板。

手指用力一拔,原来是个蒺藜刺。

王八现在能肯定那个后来的赶尸匠看不见两个老婆婆了。

赶尸匠一般都有点通阴的本事,可他竟然看不见这两个老婆婆。

王八暗自心惊。

让王八更担心的在后面,王八看见那个赶尸匠,本来坐在地上,把脚板的刺给拔了,伤口并不大,可是有鲜血流出来,开始赶尸匠没注意,吐了口唾沫在伤口上,准备站起来走路。

可他突然又坐下,再把脚举起来看,就发现,脚板的伤口鲜血****出来。

赶尸匠急了,连忙掏出身上自备的草药,嚼了嚼,往上涂去。

没用,鲜血把草药末子冲的老远。

赶尸匠知道遇到凶险,连忙掏出符贴和桃木剑来,嘴里念着咒语。

可是迟了,王八看见屋子的顶上和四周墙壁上掉落一些东西下来,在看时,那些东西竟然会动,在地上缓缓的爬着,王八看清了,心里毛骨悚然,都是蚂蟥,那些身体扁平的蚂蟥,身上黄绿灰色的条纹间杂,在地上蠕蠕的爬动。

爬过的地上,都是腥臭的粘液。

蚂蟥爬到赶尸匠脚上喷出的血滩上,就开始吮食鲜血。

王八看见,越来越多的蚂蟥从屋里四周的墙壁上掉下来。

王八连忙仔细去看那些蚂蟥究竟来自何处,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屋子里写的女字,都不是用笔写上去的。

原来是一条又一条干枯的蚂蟥贴在墙上。

王八连忙去看自己所处的屋子里的墙壁,果然,用手指去抠,就抠下了一条干枯细小的蚂蟥。

原来这些干枯的蚂蟥只要闻到血腥气,就会身体肥大变形,并向血液的方向聚集。

王八想到这里,连忙把手里的蚂蟥扔的远远的。

这时候,屋外发出了那个赶尸匠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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