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听了叶大少的话,便把他引到了一个僻静的偏院。
如今杨家后院里,唐焰焰和吴娃儿各住一个院落,差派了丫环侍候着,因为杨家人丁少,所以还空置着几处小院套,二人随意择了一处僻静的,掌了灯,切了茶,摒退了左右,这才坐下长谈。
吴娃儿听说他回来了,本欲出来相迎,听说有客来访,官人带去他去密谈,情知必有要事,不敢出面打扰,便又悄悄返回了内宅。
房间里,杨浩先问及芦州如今情形,叶大少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芦此如今一切安好。
夏州与吐番之战愈来愈是激烈,根本顾不上咱们了。
张继祖只盼着熬过了任期调任他处,只要咱们不给他惹麻烦,凡事他都装希作哑,如今芦州治下一切安然,上商农牧,皆有发展,木老部中三千铁骑亦牧亦兵,发展得更形强大。
咱们不但经营各种有大利的草原物产,李兴研制的武器,私下贩卖于诸羌和回绕吐蕃,更是积蓄了大量的钱财。
杨浩眉头一皱,说道:贩卖武器于诸羌回绕吐蕃?不怕养虎为患,终难控制?叶大少略一犹豫道:李兴所制武器,但凡卖于他们的,不管剑矛弓弩,俱都是生产出乘的下品,并非一等一的武器,要和咱们比武器精良,他们是办不到的。
如今整个西北野心最大的是夏洲,能够牟制它的吐蕃小回接和诸羌部落实力太差,如果不能提供些援助,吐蕃已然一败涂地了,如何能让夏州泥足深陷,脱身不得呢?是以,木老与几位大人商量一番,才下此决定。
木老这么做,也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去做的,而且,这些下品的武器,不管是生产和维修,这些部族都很难做到,乘源始终控制在咱们手里,随时可以掐断。
杨浩微微摇头,叹道:尽携如此,义父实在有些自讨苦吃,以我设封,挑起吐蕃与夏州之间的战火,就算吐蕃如今已然落败,夏州必也元气大伤,三两年内是不敢轻启战端,对芦州动武的,这段时间,芦此和党项七氏得以发展,足以与其对峙,拥有自保之力,义父这么做,何苦来哉?叶大少道:属下正要说,这次来,除了探望大人,属下还带来了木老的意思,希望大人能够回去芦州。
杨浩插头苦笑道:官家还指着扣我为人质,控制芦洲所属呢,他岂肯放我走?叶大少道: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大人更要回去。
木老说,如果大人决意回去,他会为大人想办法。
杨浩目光一闪,问道:义父有什么好办法?叶大少道:方法多的很,比如与折家小杨家合作,与诸羌合作,在西北制造事端,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唯有让大人你返回西北主持大局方有解决的可能,那样的话,大人在已大大减弱赵官家戒心的情况下,未必不能成行。
比如偷偷潜回,不管哪一种,只要能让大人返回芦州,就算大功告成。
杨浩夷然道:第一个法子还靠点谱,其他的…,偷偷返回?朝廷难道不会发觉?芦州仍承认是宋国属地吧?我回去了,难道能与朝廷撕破脸面把张继祖赶走?叶大少微笑道:属下来,只是带来了木老的意思,如果大人点头,那也不是马上就走的,还需等待一个机会二什么机会?南北吐蕃与夏州战乱不休,党项七氏皆按兵不动,告之本族贫苦势弱,不肯资以兵马钱财,夏州羁扇于战事,不仅外敌树立无数,拓拔氏贵族们利益受损,也对李氏的跋扈开始不满了。
我芦州如今看来虽非任何一方的威胁,但是木老和大人您,可是有着夏州李氏正统的身份的。
回绕小吐蕃,是吃不下羌人的,如今均以我们为倚仗,对折氏和杨氏乘说,拓拔氏如果换了大人您做主人,自然也比李光睿更受欢迎。
再有党项七氏和横山诸羌的拥护,其实大人你夏州之主的位置已招手可期。
如果拓拔氏内的各位酋长贵族有心认大人您为主,则迅速占领夏刻取而代之,甚至不需大动干戈。
大人,朝廷看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势力,西北诸藩与诸族之间异已达成一种互相牵制的局面,别看朝廷现在不肯放你,那是因为朝廷自信能够控制芦州。
如果西北糜烂,大人您坐镇夏州,成了西北之主,朝廷只有顺水推舟,加封承认的选择,没有与你为敌的道理的。
杨浩目光一凝,说道:这番话,你说不出来,义父同样说不出来,是谁教你的?叶大少摸摸鼻子,干笑道:这是木老小林老柯大人等人商量出来的办法,木老说,朝廷对西北只是利用,谁做那里的主人,对朝廷来说并不重要,咱们只要能迅速控制夏州,朝廷就没有相助夏州李氏与咱们为难的道理,结果只能是效仿李彝殷杀弟逐侄,抢先霸占夏州之后,朝廷予以承认安抚的先例,对大人你也加官进爵,承认你的定难军节度使身份。
如果大人你同意,芦喇那边就可以放手准备了,少则一年,多则三载,大事可期!,杨浩默然不语,他这才意识到,他挑起吐蕃与夏洲之战,苦心经营芦洲,招贤纳士,暗中培植自己的武力,本是为了让芦针立足,让那几万他亲手带出来的汉国百姓和义父近万的族人有个归宿,但是这只是个一厢情愿的想法。
芦州站住脚了,而且正如叶大少所言,拥有着外部内部这么多优势,原本聚集到他身边的这些人,也形成了一个共同的利益体,他们想谋取更大的利益了,而自己,就是他们之间的粘合剂,是他们达成目的的领袖。
可是,他的人有一统西夏的野心,他有做西夏之主的志向么。
这个过程,将有多少腥风血雨?他如今锦衣玉食小生活无忧,很快就可以假死脱身,携双美隐居避世,游赏天下风光,何必去做这样的事三到那时,他不可避免的就会重走西夏的路,为了生存,在北国契丹与中原赵宋之间游离,成为一方大军阔,何苦来哉?想到这里,杨浩心中忽地一动,如果我能取夏州而代之,然后拱手奉与宋国呢?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原本历史上的夏针李氏,后乘并非没有走过这条路,问题是,当你是这个利益团体的代表时,所有的人都对你忠心耿耿,当你背弃了拥护自己的利益团体时,他们一样会抛弃你,那时他们自会再选出一位西夏之主,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而战。
更何况,吱果真让赵宋得到了西夏之地会怎么样?那时的宋会不会彻底改变它的国策,全心致力于扩张和战争?人心易变,芦州可以因为地位的稳固和势力的增强而滋生野心,宋国就不会吗?那时的宋还会有三百年的太平富裕和辉煌文化么?还会有天水一朝,人智之活动,与文化之多方面,前之汉唐,后之元明,均有所不逮。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吗?如果那时的容变成了另一个大汉,赵氏官家变成了另一个汉武帝,以无数百姓破家灭门为代价去不断的扩张,扩张到蒙元帝国那样的版图又能如何?它的子民光荣了么?中福过么?当它终究踏上任何一个帝国最后都必然崩溃灭亡的归宿时,帝王将相的无比辉煌,除了做后人谈资,供一些后人夸夸其谈之外,于当时的百姓们又哪有半点益处?我能控制那个皇帝的野心,让他有序扩张两者兼顾,而不是成为一个穷兵牲武的铁血暴君?随着阅历的增长和对这个时代的了解,杨浩不再是一个徒有热血的毛头小子,他看问题渐渐变的更透澈更冷静,更直指本质。
他不希望出现那样一个面目全非的宋朝,他不愿放弃现在的计划,去成立一方势力代表打打杀杀。
沉吟半晌,看看叶大少殷切的目光,杨浩说道:此事内中利害,我还没有想得透澈,你一路跋涛,十分辛苦,先安顿下来,等我有了定夺再说二杨浩心想:这事也不必明白拒绝了他们,否则难保他们不另图他封,甚至给我来一出,黄袍加身那时候,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只能按照他们给我规划,的道路去走了。
等我假死脱身之后,他们失去了我,这份刚刚萌生的野心自然也就消失了。
杨浩带着叶之数出去,把他和他的从人安顿下来,回到自己住处,立即与娃娃商量:娃儿,你已知道我要假死遁去的消息了,现如今我官居鸿脖少卿,出使离京的机会大增,这一次去江淮,你和焰焰暗中相随,其实朝野俱已风闻,这倒是歪打正着,有了这个先例,下一次得着机会离京时,我带你们同行也不会有人疑心了。
娃儿欣然点头,梭浩又道:可是咱们一走、这房产和千金一笑楼里不便抽走的资产怎么办呢?有些人该怎么安顿呢?娃娃目光一闪,迟疑道:官人,你是说…?杨浩直截了当地道:我是说妙妙,是我把她从朵儿身边要来的,现如今她们两人之间又生了芥蒂,咱们一走她怎么办?而且她对我一向忠心耿耿,以我性情,你知道我是放不下的,我打算认她做个义妹,咱们一走,这房产资产尽可归她所有,她有了倚靠,我也好放心离开,你看怎样?娃娃嘴角一勾,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大人,义兄义妹的,哪有权利继承咱家的财产,亏你还是朝廷的官儿、连朝廷的律法都不明白。
除非,你先行写下,遗嘱指明由她继承。
杨浩摇头道:岂有此理,我好端端地立什么,遗嘱难道我异知道要带着你们一齐离京,然后一齐出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全天下,老子逃了么。
娃娃掩口而笑:那就不成了。
她眼珠转了转,又道:不过,却也不是全无办法,奴家看妙妙那丫头对大人你倾心的很,不如大人在离京之前纳了她为妾,这样财产落入她的名下,便顺理成章了。
杨浩瞪她一眼,口龚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情,如果她真成了我的女人,你以为我狠心丢下她,就此心安理得地离开?娃娃若无其事地道:那便不要真个纳她为妾,只要一个名份,圆房之期拖到回京之后,这一来还有一桩好处,官人,猝然出事,的话,就更加不会惹人生疑了。
杨浩愕然道:那不是害了人家?妙妙原是朵儿的心腹,娃娃对她可没有什么坤妹感情,无所谓地道:怎么就是害了她?天下有哪个女人只要一个名份,就能得到偌大一笔财产的?恐怕她欢喜还来不及呢,她若守不得,改嫁就走了,官家的妹子都能改嫁,你道她会为你守节终生么?那时有了巨额家产,她若要嫁人,反比现在更有把握找个良善人家。
杨浩踌躇半刻,说道:似乎是个办法,我再好好想想。
对了,焰焰呢,打从回来还没见着她,听说你们今儿上街去了,我有些放心不下,唐家迄今全无动静,也不知道唐家是个什么打算,可莫要着了他们的道儿。
娃娃笑道:官人放心吧,唐家是个体面的人家,干不出当街掳人的事来,何况我们上街时带的也有护卫。
回京这几日,官人过于忙碎,你道我们不心疼么户今日上街买了些菜回来,焰焰说要亲手做几道美味给你吃呢。
杨浩奇道:她做菜?她成么?,娃娃抿嘴笑道:你这官人当的,你道她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会做的女子么?再说,这一路上,她还用心向我学过亨饪之道,做出的菜肴,想必味道是不差的。
说到这儿,她捂着肚子说道:只是怎么这么久还没做好,我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杨浩摇头一笑,说道:我可不抱多大希望,你且等着,我去她院中看看。
素手调汤羹,含羞侍郎君,想起来就叫人感动呵…杨浩走在路上,脸上不禁露出感动的笑意,她们…想要的应该也不会是一个整日奔波忙碌的旷世英雄,而是一个对她们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的贴心郎君而已吧,就算为了不辜负这美人情意,我也要坚持自己的主意二一路挺着,进了唐焰焰所住的院落,院落中自有厨房,房门关着,里边叮当作响,杨浩走过去便一把推开了房门呼啦一下,里边便飞出几只雀儿,扑愣愣地逃开了去,须臾功夫就飞过了院墙。
哎呀哎呀,谁叫你进来的,也不说一声,如今竟放跑了雀儿,我这菜可就少了一道了二唐焰焰颊上沾裹面粉,扎撒着双手跑来,她打开笼子掏雀儿,一不小心把雀儿放了出乘,正关紧了房门独自捉雀,忙的一头汗,结果杨浩一乘,那几只笼中鸟便诽之天天了。
杨浩先是愣了愣,看清她的模样后,嘴角便微微地翘起来,他把迎面抱来的焰焰拥进怀中,在她颊上亲昵地吻了一记,微笑道:做不了那盘菜,吃我这盘菜,我会更喜欢的。
唐焰焰不明所以,瞪他一眼道:你两手空空,有买菜回来么?哼兰!这道雀羹可是极重要的一道菜,本来我就怕做不好叫娃儿笑话,现在可好,一条鸟毛都看不到了,是你放跑了我的鸟儿,你还我鸟儿来。
杨浩真是爱极了她这副娇俏模样,不禁豁然大笑道:好好好,跑,走了你几只小鸟儿,官人赔你一只大鸟儿就是二咦?你还真的买了菜回来了?大鸟儿在哪?唐焰焰傻兮兮地问道。
杨浩便露出一副贼兮兮的笑容道:大鸟在此,娘子,你可莫要尖叫,声张起来,那可不美了。
喊,尽管放鸟过乘,什么恶鸟儿会让我唐焰焰害啊!一见杨浩动作,唐焰焰尖叫一声转过身去,捂住了脸道:你个没正经的,出去,出去,人家才不要看。
杨浩心中情热,不觉自后走去,轻轻拥住她的香肩,在她耳边柔声道:焰焰肯为我下厨房,哪怕只烧出一块焦炭来,为大也会吃的香甜的。
唐焰焰被他在耳边说话,细痒痒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随即就觉臀后给个硬抑抑的东西抵住,不由心中一跳,身子都酥软下来,几乎站立不住。
杨浩抱紧了她,嘴唇啜了啜她的耳垂,便向后颈吻去,同时抬起一条腿来,用脚把房门悄悄地关上了当此时也,大宋禁宫内,赵匡胤拧眉凸目,两眼望空,正在大喝:岂有此理,你从哪儿买来这只鸟儿,满口污言秽语,真是有失体猛。
一只鹦鹉盘旋殿中,毫不示弱地回骂:你这鸟人,闭上你的鸟嘴,尽放鸟屁,干你鸟事,惹少爷我一肚子鸟气…永庆公主笑的打跌,赵匡胤跳起脚道:乘人,来人,给膘射死这只欺君的贱鸟儿。
蓬蓬蓬。
一队禁军应声入殿,张弓搭箭一通乱射,那只鹦鹉借着承尘小殿柱屏风等物躲来躲去,口中仍是回骂不休:贱鸟儿,你这陵糠的夯货,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烂乞丐小没信行不成才的破落户天不盖地不载该刹的贼,把箭给我!赵匡胤连膘也不称了,夺过一把弓来望空便射,大殿顶上到处插的都是羽箭,那鸟儿在承尘之间钻来钻去,洋洋得意地骂:贱鸟儿,贱鸟儿,你这陵糠的夯货,真是气死鸟了!不是,赵匡胤气的口不择言,一旁的禁军侍卫们听了,不禁笑成了掩口葫芦,赵匡胤气咻咻地道:真是气死膘了,气死联了,你从哪儿弄来这只贱鸟儿…永庆公主忙扮乖乖女,怯怯地道:女儿今日出宫探望二姐,路遇鸿驴少卿杨浩,这只鸟儿…是他送我的。
这个鸟人要干什么?要干什么?贼厮鸟,惹老子一肚子鸟气赵老大连皇帝的体倒也不顾了,拿出当年一条盘龙棍闯荡天下的兵痞派头,破口大骂起来。
第八卷 出采江南莲 第018章 臣知错,臣悔改……看样子,烙焰是真准备做几道大餐的,案上已经摆了切盘装好的十几道菜肴,山珍海味,水陆八珍,还有一桶冰块,想是用来冰镇鱼脍的,各种菜肴就待下锅了,焰焰一边准备着,一边在等他回来。
出入婢从如云的唐家的大小姐,肯耐心地为他做这些事,杨浩心中对她的爱意真是越来越浓,他的舌尖轻轻吻上了焰焰的脸颊。
唔,……………焰焰扭动着娇躯以示抗议:颊上沾了酱油………,杨浩如此解释着。
呀,不要………………好羞………,……衣襟被解开了,胸围被扯下,一对玉碗倒扣般的概乳活泼地弹了出来,顶端两粒玛瑙,焰焰羞不可抑,双手倒撑着案板,紧闭双眼仰起头来,娇躯轻轻颤抖着。
不要动啊,我不小心沾上了糖汁,……………,焰焰只觉胸前一凉,然后就是一条温热的舌头舔上去,一时如同踩在棉花堆上,身子晕了,头也晕了,迷迷糊糊地几乎要站立不住。
啊!焰焰惊跳一下,忽然觉得有块冰冰的东西在自己臀部碰了一下,杨浩的手伸在她的裙内,手指拈了一粒冰块,在她幼滑细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所过之处,换来的是焰焰战粟般的呻吟:不………不要,…………,那张小嘴很快被吻住了,缠绵半晌,焰焰的身子温度不断上升,灶下的炉火燃烧着,锅中一汪沸水翻滚着热气,红红的灶火映着焰焰美玉、般的肌肤,透出桃花般的绯红。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焰焰用两条丰腴结实的大腿夹住了杨浩蠢动的手指…趴在他的肩头,娇喘吁吁地叫。
随即她的身子就落入一双有力的臂弯,微微一睁眼,入目的是杨浩一双灼热的眼睛:好,那我便与娘子回房去………………开了厨房的门,杨浩像作贼似的,抱着衣衫半程羞遮面孔的焰焰,轻手快脚地进了她的房间,将她轻轻搁在床上。
焰焰捂着脸,手指偻里露出的脸蛋火红一片…身子不依地轻轻扭动:不要………………,水都开了,正要下锅,人家………………,要被下人们笑的,……,……,还要做菜………,……杨浩不知她胡言乱语些甚么,听她一说…先按捺了欲火,说道:你等着,我去熄了人………杨浩转身欲走,忽然觉得衣角被什么东西每住,扭头一看,只见焰焰用一根小指轻轻的勾住他的衣角,羞涩酡红的小脸偏向一边,闭着眼不敢看他,但是手指勾得紧紧的…很有力。
杨浩的唇角不禁翘了起来,轻轻卧回她的身旁,柔柔低声道:管它什么灶火,管它什么大餐,官人………先吃了焰焰这盘菜,可好?焰焰扭了下身子,似乎是无声的抗议…只是不知道她反对的是杨浩要吃掉自己,还是反对他把自己比做了一盘菜,…,………焰焰的发髻被杨浩打散了,如云的秀发披散下来…焰焰轻轻睁开眼睛,从秀发间瞟着杨浩,星眸如丝。
女人,都愿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把自己打扮的尽善尽美,得体、美丽的衣裳,增添丽色的首饰,但是唯有一样,她们永远不需要去过份的整理,只要保持清爽柔滑就好,那就是她的秀发。
灯光柔柔的,洒得一床都是蜜意。
头发乱乱的,带一丝妩媚、一丝朦脆、一丝慵懒、一丝奔放,还有一丝不设防的迷茫………………她的发髻盘起时,体现的是女人的高贵与矜持,发髻打散时,演绎的是性感与妩媚,上得厅堂,入得闺房,那风情万种、那理不清的秀发,只会令男人越理心越乱。
杨浩的心已经乱了………………焰焰的小脸粉扑扑的,白暂的脸蛋上就像打上了一层腮红,红艳艳的惹人怜爱。
这火腿真香呀,…杨浩解去了焰焰的糯裙,大手贴着柔软轻薄的亵裤,轻抚着她修长浑国的大腿,发出由衷的赞美,换来的是娇嗔的一拍。
杨浩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初夜,不想她过度的紧张,继续缭拨着她:我家焰焰不是最大胆最泼辣的么,怎么现在怯怯的胆儿这么小?官人放走了你的小雀儿,还你一只大鸟儿,不好么?焰焰咬着唇,连唇边几绺秀发都噙在嘴里,迷离的眸光痴痴望着她的男人,带一丝甜蜜微笑,不说话儿。
官人喜欢焰焰的憨、焰焰的傻、焰焰的情长痴心,还喜欢焰焰的泼辣大胆,好媳妇儿,现在怎么变得羞怯怯的了,怕了自家官人了?杨浩一边挪擒,一只大手环住她的纤腰,另一只大手已罩住了一只饱满白暂的乳球:官人要送你一只大鸟呢,要不要呀?敢不敢要?焰焰轻啐一口,渐渐大胆起来:谁怕你啊……,那你要不要?…,…,……要不要?……,……杨浩啜她的耳垂,诱丶惑地问:要………………不要?要!焰焰突然说了一句,随即柔嫩的大腿根上被坚硬的一杵,让她两各大腿抽搐了几下,她的腰肢不觉有些勾了起来,于是一把环住了杨浩的脖子,把自己羞红的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在他微敞的胸口报复似的噬了一口。
杨浩心中一荡,不觉俯历下去,把那温香暖玉抱了满怀,……………※※※※※※※※※※※※※※※※※※※※※※※※※※※※哈哈哈……………,,赵匡胤丢下弓,双手插腰仰天大笑起来。
仔细想想,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堂堂一国帝王,胸怀天下之主,今儿这是怎么了,跟一只扁毛畜牲较的什么劲?他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旦想通了,只觉得好笑:算子算了,由它去吧。
赵匡胤看看那只好端端地站在尽是羽箭的承尘边上的大尾巴鹦鹉,无奈地笑笑:都下去吧,这只贱鸟儿,由它去吧。
旁边一个牙校道:官家,这只鸟儿欺君,怎可饶恕了它?小县已令人去取捕网了,一定能捉住它。
捉住了又怎么样?赵匡胤眼睛一瞪:拔光它的毛,把它变成白条鸡?联堂堂一国皇帝…跟个畜牲这般较劲,传出去叫人笑话。
他抬头看看那只好像骂累了,正在歇息的鹦鹉,赞道:你看,朕不骂它,它就不骂朕,其实还是颇具人性的…呃………这一段就不要写进,起居录,了吧?得到半定的回答后,赵匡胤呵呵地笑起来:罢了罢了,这殿堂明日再收拾吧,永庆,好好管教你这只鸟儿,要是它再犯,哼!永庆还没答话,承尘上边便传来唯妙唯肖的一声:哼!赵匡胤一抬头,指着房梁上骂道:你这只小………………哼!他刚想骂出声来,忽地想到这只无赖鹦鹉的臭毛病,到了嘴边的畜牲两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起驾起驾,去福宁殿睡下。
起驾起驾,起驾起驾………………那只鹦鹉蹦蹦跳跳地叫道…一下子又把赵匡胤逗乐了。
当他迈出殿门的时候,就听殿中永庆公主叫道:你闭嘴!你闭嘴。
你………………我………………,你再不听话…不给你饭吃,我有好吃的,臭鸟,你下不下来?臭鸟,你下不下来?赵匡胤苦笑一声:这只鸟人………杨浩啊杨浩,你们笑什么笑?都给朕滚得远远的,………※※※※※※※※※※※※※※※※※※※※※※※※※※※一番抵死缠绵,先苦后甜的焰焰渐渐尝到了情爱销魂滋味。
当房中风雨稍歇之后,焰焰无力地侧俯在榻上,背抵着杨浩结实的胸膛,杨浩两各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两只大手握住了她胸前那对饱满白暂的枚乳。
她能清晰地听到一阵砰砰的心跳声,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杨浩的。
杨浩忽然发觉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和修练双修功法所具备的强大能力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一场酣畅淋漓的淋漓的恩爱之后,本该体软似绵、心满意足,可地………似乎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还远远没有满足。
但是焰焰初承破瓜之痛,杨浩见她软绵绵地伏在榻上,额头纤津津的,却不想需索无度。
他只是轻轻爱抚着焰焰的身子,贴着光洁的美背和幼滑的臀丘,一对有些超越适龄少女尺寸的半球抓在十指之间,轻轻拨弄着两颗樱红的蒂蕾,未尝不是一种快意。
渐渐平稳了呼吸,恢复了些体力的焰焰懒洋洋的哼唧了一声,用脚指轻轻夹住杨浩的脚趾,然后又松开,这细小的挑逗动作,让意犹未尽的杨浩又兴致勃勃丶起来,下面的坚挺又迅速膨胀起来,顶在焰焰丰满的臀瓣间,两只大手也随之收紧,白腻如羊脂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嫩得仿佛能挤出汁水来。
臀丘也是湿滑的汗水,那坚挺突然挤进腻热的缝隙,焰焰不由一颤,头一下子扬了起来,一只小手也探到了身后,紧紧抓住了杨浩的大手。
杨浩轻笑:小丫头,不成了?他在焰焰肩上啄吻了一下,停止了蠢动,静了片刻,他道:自上次说与你三哥知道,唐家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焰焰慵声道:还能打什么主意,我看他是没了主意?这烂摊子,他只好自己去收拾,攀附权贵之心,三哥是有的,但是事已至此的话,他却只能站过来维护我了,可是他搞出这档子事来,如命,……如今,……………啊~础~你不要动………………,如今他除了装聋作哑,还有更好的办法么,……,…………但愿如此………………杨浩抱紧了她身子,在她身边轻声道:焰焰,初次相逢于普济寺时,我若不是逃得快,就被你一剑穿心了。
那时,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你们会有今时今日。
以前,枉负了你太多情意,如今官人却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等我们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就一走了之,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适应避世隐居的生活。
有什么不适应的呢?焰焰与他耳鬓厮磨着,呢喃道:咱们寻一处山水秀丽之处,换一个身份而已,你不做官,一样会有许多事情可做。
我不做唐家大小姐,同样可以快的快活。
焰焰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道:奶奶说,姑姑小时候和我一样的调皮,可是她嫁给了程将军之后,还不是一样相夫教子,守在家门?女人,这就是归宿…官人,不要怕会委曲了我………………官人?你终于叫我官人啦?杨浩大喜,焰焰大羞,轻啐道:傻样儿,我………………我们都这样了,人家不唤你官人,又唤你什么?嘿嘿,在人前嘛,你可以唤我官人…闺房之中嘛,叫一声大鸟儿,我也不怪你的。
啐,大吹法螺…自吹自擂。
呵呵,不大么?那怎么某人碰一下都浑身哆嗦,好象承受不住的样儿,现在还抓着我的手,怕的要死,生怕我再碰她一下?才~触怪呃,……,本姑娘会怕你?喊!咦?好大口气,那为夫真来了?来就来,尽管,……………尽管放鸟过来,本始娘接着…………,…唐焰焰说着,忍不住吃地一声笑。
娘子,接鸟………………啊………尚处于敏感中的身体,禁不住那快美感觉带来的刺激,焰焰无法抑制的娇吟起来,她只能翘起圆翘优美的臀部,弓起蛟好的脊背,把头深深埋进枕下,双手抓紧被单,用她诚实、青涩、而热烈的反应回应着杨浩的侵人…………※※※※※※※※※※※※※※※※※※※※※※※※※※什么味道?梅开二度之后,焰焰终于见识到了杨浩的厉害,难怪与娃娃同榻而眠,枕畔私语时,偶尔讲及羞人之事,娃娃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地,…,他真的是太恐怖了,焰焰偎在他怀里,注意到他似乎意犹未尽,赶紧的找个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当然是你身上的香味人………杨浩也知道她绝对再经不起杀伐,便顺应着她的话题聊开,双手不再爱抚挑逗她的身子。
去你的。
焰焰白了他一眼:你还真当我是盘菜了呀,明明是菜香…,…,……菜香?杨浩一呆,忽然失声道::,坏了,莫不是没人看顾,灶火烧出来了?他赶紧披衣下地,就要闯出去看看,拉开门儿一瞧,杏儿红着脸站在廊下,眼神儿瞅着地面,向他福身一礼,小声说道:夫人正在烧菜,老爷与大夫人若是腹饥时,咱们再开饭昭勉,现在么,老爷尽管歇息………,……呃?啊………杨浩只在身上罩了一条袍子,里边什么都没穿,风一吹,两条大腿在袍下空空荡荡,弄得他尴尬无比,赶紧答应一声,又掩上了房门。
呼啦,杨浩又拉开了房门:杏儿,那个,……………呃……………啊?杏儿退了一步,向他报以询问的眼神。
麻烦你打桶热水来,呃,……,老爷我要沐浴更衣。
奴婢遵命。
杏儿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转身匆匆去了。
可是起火了么?焰焰在榻上微微支起身子问道。
隔着一扇纱罩的屏风,焰焰的娇躯曲线跌岩,有若一副朦脑优美的山水画。
杨浩笑道::,你家官人专管灭火的,谁敢冒烟起火?咱们再歇一会儿,然后进膳休息………,……※※※※※※※※※※※※※※※※※※※※※※※次日早朝,杨浩揣着拟好的对扣留吐蕃六谷蕃部族人和汉人工匠李兴的处理意见的条陈上朝见驾,赵光义和赵普两个人暗中紧锣密鼓,面上却异常的平静,所以这几日朝会上都没有太过重要的大事。
官家身体强健,一向精力充沛,虽天天早起,坐在御座上却如虎踞龙蝼,威风凛凛,不过今日………………,赵普暗暗数着…已经第三个哈欠了:朝中近来有什么大事需要官家夙夜不寐地处理?没有啊,……;达挂闽南战事所以难眠?闽南捷报频传,官家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可能………………赵光义也在悄悄观察皇兄:皇兄昨夜与哪位爱妃缠绵太久?不对,皇兄嫔妃有限,很久没有纳妃入宫了,既无新人,突然之间哪来的如此兴致,欢娱不知节度。
不成,回头得向张德钧打听一下,看看皇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两个人一门心思地揣摩皇上,没注意站班在列的杨浩已经打了五个哈欠了…赵匡胤居高临下,可是看的清楚,一瞧杨浩,他不禁就想起了昨夜之事,立即便瞪住了杨浩。
一个官员刚刚将所司事宜禀报完毕,另一个按品秩禀奏的官员刚刚出班,赵匡胤却把手一指::,杨浩。
那个官员一看…赶紧又退回班去,杨浩忙不迭出班作揖:陛下,臣已拟好对吐蕃的回书,尚请陛下御览用印。
说着从袖中取出信来,小内侍赶过来接了过去,赵匡胤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杨浩啊……………臣在,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赵匡胤打个哈欠…摇头道:杨浩啊,你现在的官儿也不小了,身为朝廷大臣,应该知道检点,啊,……,有些事啊,不要不知轻重,联,……,……都不知该怎么说你,……………赵普和赵光义稳稳站在班中,都竖起了耳朵,想从中寻些蛛丝马迹,奈何官家这番话没头没脑的,实在无从揣测。
杨浩听的也是一头雾水,讷讷地道:陛下是说………………赵匡胤还真有点不好开口,不管杨浩走出于谄媚巴结的目的也好,还是自己那个淘气的女儿向他索要,一只鸟儿也算不得甚么贵重的礼物,这是私事,实无必要在朝堂上教训他,可是那只贱鸟儿昨夜在宫里闹出不心的动静,扰得他休息不好也罢了,可这宫集并不太严,难免传入民间惹人笑话,仔细想想,还是让他注意一点影响,以后不要如此荒唐才是。
你真要送也不是不成,就不能送一只知书达礼的鸟儿么?想到这里,赵匡胤咳嗽一声,端起架子道:杨浩啊,你那只鸟人,……昨夜可去………咳咳………………折腾的太厉害呃………,,杨浩一听,心里先是一惊:我与焰焰闺房情话,他怎么知道了?莫非赵匡胤这皇城司,也和朱元璋的锦衣卫一般无孔不入?坏了,他会不会听到我与焰焰商量假死脱身的事?不会,应该不会,如果听到了,他就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了。
更不可能这样指出来,…………,仔细回想一下,当时与焰焰亲热,声音确实不小,不过恩爱之后耳鬓厮磨,悄声商议时,声音不会被人听到,杨浩的心便安稳下来。
赵匡胤见他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只道他有些羞傀,便放缓了语气,又道:这样不好,很不好,你是朝廷的官员,应该知道轻重,这一次嘛………联就不为己甚了,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杨浩又气又羞,又是着恼:你皇帝管天管地,我们两口子怎么亲热你都管?你这闲心操的,你就是我亲爹,这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啊,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杨浩一梗脖子,亢声答道:陛下,臣以为,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大棒槌又开始乱引用了。
赵匡胤又好气又笑,他正想开口再说,杨浩又道:臣以为,陛下关注的,应该是社稷苍生,天下黎民,这种事儿,不该是一国之君过问的事情!赵匡胤气乐了:这只傻鸟,这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人,……他挺起了胸膛,大声道:那好,那联就不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和你杨少卿说话,而以永庆父亲的身份,同你杨浩讲话。
发生什么事了?满朝文武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就像排好队的一只只免子,聚精汇神地捕捉着两人话语间透出的八卦。
永庆公主?杨浩也呆住了:关永庆公主什么事?赵匡胤拿出老子嘴脸,教训道:你送给永庆的那只贱鸟儿,旁的不会说,就会说些污言秽语,听着实在令人着恼。
你是朝廷的官员,平素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莫要什么粗话都讲,你看看,连你身边的鹦鹉都学会了,联叫你检点一些,有什么不妥?啊?!杨浩呆苏木鸡。
赵匡胤没好气地问道::,你啊什么啊?啊………,臣以为,陛下说的很对!杨浩深深弯下腰去,高举比别人大一号的笼板遮着自己的脸,擦了一把额头汗水道:臣受教,臣知错,臣,……,……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