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22 10:00:38 本章字数:6031邓个大汉阴沉着脸,看着袁诚挚。
在这几个人之中,既然入旧无开口说话,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是袁诚挚的反应与众不同。
面对三十多红巾盗,他非但没有任何惧色,反而在眼角眉梢之处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那名红巾盗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自然不可能将这种表情看错。
他的眉心拧了起来,对面的这些人在他的心目中愈发的莫测高深起来。
廖大哥,和他们废话什么。
这些马儿都不错,我们全部留下来,大头领肯定会有奖赏。
一个红巾盗双口放光的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也始终凝视在红绫马的身上。
不过他的心肠还要毒辣。
竟然想要将所有的马匹全部留下。
至于马留下来之后。
人如此处理,他却连提上一句也懒得提了。
廖大哥眼中终于被一片凶光所充斥。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可能那么容易的就遇到高手。
以他自己的八层内劲和三十多个拥有四、五层内劲的兄弟。
足以在这条官道上横行了。
确实,真正的高手又怎么会使用轮流换乘的方式赶路。
而且高手何其难得,又不是市场上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
一旦有所决定,他的声音顿时提高了起来:你们几个将马匹和货物留下,然后就可以走了。
袁诚挚暗叹一声,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道:各位是想要拦路打劫了吧。
廖大哥嘿嘿一笑,道:我们不是拦路打劫,而是劫富济贫。
你们有那么多马。
马上的货物不轻么。
肯定是为富不仁的奸商,都给我将东西留下,廖爷就留你们一条性命。
贺一鸣噗哧一笑,他还是第一次与马贼打交道,没想到抢人家东西不算。
竟然还有着劫富济贫的说法。
只不过富人被劫了之后,所得的钱财怕是未必能够分到穷人的手中呢。
袁诚挚正待开口,贺一天却是朗声道:袁叔,若是我们将货物和马匹交出去,您以为这些人真的会留我们的性命么?廖大哥听到了这句话,心中大定。
看来自己真的是多虑了。
原来这些人只不过是外表高深,其实并没有多少底子啊,他的脸色瞬间就已经黑了下来,并且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四个人全部杀了。
袁诚挚犹豫了一下。
道:马贼天性就喜欢滥杀无辜,红巾盗的名声就算是我们金林国也是有所耳闻。
他们心狠手辣。
就算是我们将东西交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性命。
贺一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转头问道:廖当家的,我叔叔的话可对。
廖大哥放声大笑,道:老小子跑了几次江湖,有点儿阅历么。
没错他脸色一扳,道:今天你们货物和马匹要留下,人也要留下。
就在廖大哥和贺一天等人说话的时候。
那三十多个马贼早就是慢慢的散了开来,并且来到了大路之上。
将前后的通道隐隐堵住。
在他们看来,这四个人已经是如同瓮中之鳖,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贺一天微微摇头,仿佛是自言自语的道:既然交出去和不交出去都是一样,那么我们为何还要听他们的话,将马匹交出去呢。
对吧,六弟。
贺一鸣微怔。
随后笑道:大哥说得是。
贺一天看着逐渐向他们逼近的马贼们,突地道:六弟,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如交出一点货物吧。
他指了指贺一鸣马上的刀囊。
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或许能够买我们的命了。
他的声音并不低。
前方的几个马贼都顺着他的手看向了贺一鸣马上的刀囊。
这里面放着贺一鸣的大笑刀,长达一米有余,由手里面有三截棍刀。
是以从外表上看过去,很难分辩这之中是什么东西。
廖大哥心中微动。
贺一鸣所骑的马是一匹罕见的宝马良驹,若是他拼死向前一跑,还真的未必能够追得上呢。
起码,在不伤害红绫马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活捉把握。
嘿,对面的小子,你那包裹中是什么东西。
快点交出来,若是真的宝贝,就当你们的买命钱好了。
廖大哥眼睛一瞪,凶悍的道:若是让廖爷高兴了,或许会手下留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至此,贺一鸣已经明白了大哥的意思。
他心领袖会的一笑,道:好。
既然你要看,那就给你看吧。
不过这东西想要买我们的性命,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
他将刀囊从马背上解了下来。
然后随随便便的抛了过来。
如此沉重的大笑刀在他的手上似乎没有一点儿份量,就像是一根稻草般似的,轻飘飘的毫不着力。
一米多长的大包裹竟然在半空中划过了将近二十米的距离,从将近六、七米之高落了下来。
在贺一鸣的巧妙手法之下,竟然没有带起多么强大的风声。
任何人看到这个情况,都会以为这个包裹最多不过十来斤重罢了。
那几个马贼还没有什么。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凶残的笑意。
而贺茶信父子和袁诚挚的脸色却是同时变了,经过了这几天的同行之旧。
哪怕是袁诚挚也知道这件包袱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可是贺武德老爷子在年轻之时的成名兵器啊。
只不过他一直非常奇怪,这件兵器为何不传给老爷子的长子贺茶信。
也不传给长子长孙的贺一天,而要传给第六孙贺一鸣。
但是,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这个贺一鸣,绝对不简单,不仅仅是本身的力气大到了不可思议。
而且内劲之强,绝对要高过自己一筹,并且对于内劲的运用之妙。
也是远非自己能够想像。
然而,他却不知。
就连内劲十层的贺茶信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也是心中吃惊不已。
以十层的内劲修为,将大笑刀抛出这样的高度和距离,自然是可以做到,但要想如此的轻描淡写。
没有半点儿的威势,那就决无可能了。
廖大哥抬起了头。
他高傲的目光凝视在这个布囊之上,大大咧咧的伸出了一只手臂,张开了那蒲扇大的手,照着朝他头顶上落下来的布囊中间就是一抓。
豁然间。
他的眼神变了。
就在他的手和布囊接触之后的半秒钟。
那眼中的傲气和煞气就已经完全的褪去了,并且在瞬间就换作了不可思议和一缕发自于内心的恐惧。
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似乎是想要高举。
但是布囊落下的速度却在与他手掌接触的那一瞬间就骤然加快。
咚,…一声脆响传来,布囊狠狠的落了下来。
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廖大哥二话不说的翻身就倒,并且躺在地上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就像是羊癫疯突然发作了一样。
众多盗贼们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廖大哥的身上之时,却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廖大哥的前脑壳已经向下瘪了一大块,仿佛是被一个巨大的锤子当场敲了一下,将脑袋敲碎了一般。
红白相见的脑浆依稀可见。
而他的身体在抽搐了片刻之后。
终于是彻底的停止了动弹。
时间仿佛在这一群凝聚了,所有马贼们的心中都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感觉。
没有人是笨蛋,在见到这一幕之后。
哪怕是再蠢笨之人,也知道他们遇到的,并不是普通人了。
其实那位廖大哥是一名内劲八层的修炼者,虽然不可能与贺一鸣等人相提并论。
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三百六十斤的大笑刀能够砸死的。
不过,他太小看这个,布囊了,因为在看到了贺一鸣随手一抛。
就将这东西抛到了数米高,二十米之远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想到,这东西的重量其实已经达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
而且贺一鸣在抛出大笑刀的时候;使用了极为巧妙的劲道,又是特意的对准了他的脑袋。
这种种因素加起来。
所以才会让这个内劲八层的廖大哥死的不明不白。
堪称是死不瞑目了。
贺鉴信长叹一声,道:一天,一鸣,既然动手了,就无需留情。
他们想要怎么对待我们,我们就如何奉还吧。
贺一天兄弟二人同时应了一声,他们的身体骤然从马上跳了起来,如同二只大鸟似的冲进了马贼群中。
袁诚挚的身形一动,也想要加入战团。
却被贺答信伸手一拦,道:袁兄,就让他们二个去处理吧。
微微一笑,袁诚挚顿时放松了下来,若是换作礼凌同来,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些马贼们的武技并不强大。
无疑正是卜辈们练手的最佳选择。
只是,他的目光落到了贺一鸣的身上,突地问道:贺兄。
一鸣贤侄如今的内劲已经达到第几层了?的鉴信憨厚的一笑,道:他的天赋不错。
所以高了一点。
袁诚挚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不过他又怎么知道,这个所谓高了一点的一点,其实是多么的高不可攀。
贺一天毕竟是二十四岁了,在家中长辈们刻意的锻炼之下。
也曾经有过几次实战,特别是在他二十岁那年,曾经加入过官府组织的围剿马贼活动,与这些凶悍的马贼真刀真枪的砍杀过。
所以他下手之狠辣,绝非一般人的年轻人可比。
一把长剑在他的手中舞得是呼呼作响。
虽然土系功法最为强大的是防御方面,但是当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远的时候,土系功法杀人的速度同样不慢。
那把长剑在他的手上翻舞如飞。
仿佛是活了过来似的,凡是与他正面交锋之人。
都是三二下的便被他挑飞了手中兵器,或者是在身上留下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而且他下手毫不留情,转瞬之间,就已经杀伤了七、八人。
贺一鸣的动作就绝对没有一天那么的夸张,他就像是闲庭漫步般的在人群中走动着。
但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有人,那么他就会伸出手。
将这个人抓起来朝着空中一抛。
这一抛顿时是非同小可,不但是浑身酸麻,再也难以用出半分力气。
而且还在空中高高的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到了二十米之外的地面上。
至此,这些马贼们才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布囊看上去份量‘凶仍接;但却偏偏能够将人砸死的道理。
马贼们虽然是人多势众,下手狠毒,但是无论他们是挥刀强攻。
仰或是转身就逃,可硬是无法逃脱贺一鸣的身边。
贺一鸣就是这样伸手一抓一抛。
除此之外,似乎是再也没有了其它手段。
但就是这简单的到了极点的手法。
却发挥出了令人想像的威力。
片刻之后。
原本挡在众人前面的二十名马贼就全部尝试过了空中飞人的滋味,并且远远的摔到了官道上的一角,痛苦的呻吟着。
贺一鸣只不过是稍微的灌输了那么一丝的真气,就已经将仙们的内劲全部搅乱,此刻根本就无法提聚内劲,而且连剧烈的运动也不可能了。
这就是真气与内劲之间的差距。
二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再过半响。
后面的一些残存的马贼们一个呼啸。
再也不敢与贺一天纠缠了,他们转身就跑,唯一的希望就是没有人追赶。
贺一天长啸一声,身形如电的在路上来回奔走,那逃走的数人大都死于他的剑小下,唯有一人机敏之极,竟然朝着河中跑去,一到河边。
顿时是不顾一切的跳入了河中。
河水虽然寒冷,但是与性命相比。
那么洗一下冷水澡也就不算什么了。
贺答信轻轻的冷哼一声,对于有人逃走并不满意,但是他却并没有出手相助。
对付这些内劲仅有三到五层的马贼,他可是拉不下脸来动手的。
这些人怎么办?贺一鸣指着二十人堆成的肉山。
问道。
贺茶信微微摇头,道:一鸣。
这些人先前是想要如何对付我们的?他们想要抢我们的马和钱物。
抢了之后呢?贺茶信依旧是徐徐的问道。
贺一鸣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贺茶信叹了一声,道:一鸣。
你应该明白刚有一天为何要向他们询问了吧。
他顿了顿。
冷然道:这些人是想要在抢夺货物之后。
将我们当场杀死的。
贺一鸣的目光在廖大哥的尸首上瞥了一眼,这句话可是这位廖大哥亲口所言,是以贺一鸣才会拿他开刀,将其击杀。
不过,再看看那群哀叫着的马贼,他的心中却犹豫了起来。
袁诚挚在一旁默不作声,这是贺答信在教导他的子弟,此刻绝非插口的好时机。
看到了贺一鸣犹豫的表操。
贺茶信再度摇头,道:一鸣,这些人都是你抓住的,想要如何做。
也都由你决定。
我们不会干涉。
说罢,他轻轻的一拍坐下马匹。
道:我们在前方的镇子里等你,你的马快,自己赶上来吧。
袁诚挚策马,紧随着贺茎信前行。
贺一天在马贼尸首上将手中长剑擦拭干净,随后拍了拍一鸣的肩膀。
道:一鸣,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说罢,他也一跃上马,追着去!顿时。
这里仅余下贺一鸣孤零零的一人。
当然还有遍地的尸首。
哀嚎的伤员。
还有那三十余失去了主人的坐骑。
这么多马匹,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但是此刻众人时间紧张,又怎会有暇处理这点儿小事,只好是放任不管了。
贺一鸣沉思片刻,来到了廖大哥身边。
将长包裹取了回来。
包裹沾上了红白的脑浆,看上去颇为恶心。
贺一鸣将最外层的包裹解开扔掉,幸好里面的皮具并未沾染。
轻轻的擦拭了几下,就已经整理干净了。
红绫马乖巧的来到了贺一鸣的身边。
伸出大脑袋在他的身上拱了供。
这匹马一开始与他在一起之时。
还有些桀骜不驯,但是辈贺一鸣稍微的用力夹了一下,从此以后就变得再老实不过了。
如今。
纵然是在贺家庄中,除了贺一鸣之外,也休想再有第二人能够单独骑乘了。
目光转到了那堆在一起哀嚎的众人身上,这些马贼们虽然口中呼痛不已,但是此刻已经是心胆俱裂,一个个都开口求情起来。
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想要活命的唯一机会了,是以一个,个的都是不遗余力。
贺一鸣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官道上虽然是人迹罕至,但多少也是有人来往,只是这些人一看到此地情况,顿时都是脸色大变,快马加鞭的离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停留片刻。
最终,贺一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没有下手。
转身,他骑上了红绫马,轻轻的拍打了二下,这匹宝马顿时化作了一道红影,消失在官道的一头。
没过多久,他就追上了大伯他们。
贺茶信他们显然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
所以他才能那么快的就追了去对于贺一鸣如何处理这些马贼。
他们都没有询问。
或许。
贺茶信所需要的。
并不是结果,而仅仅是给他一个思考的过程罢了。
一行人汇合在一起之后,他们的速度顿时提了上来。
就像是马贼的小插曲并没有发生过似的,众人快马加鞭的朝着金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