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一边盘算骂人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假山洞口。
想也没想便钻了进去,一个仆人在后边喊:少爷,你进去看看大爷在里边不在,要是在把他叫出来吧。
崔玄奇道:你们不会进去看看,要我去叫他出来?必是觉得他现在神经不正常,故意怠慢他。
那仆人扁着嘴道:我的少爷,我哪里敢啊。
看看现在我这样子,已经受了多少苦了。
说着他捋起袖子叫崔玄看,崔玄一看,不觉胆战心惊,原来这仆人胳臂之上,尽是青伤红斑,没有一处好地方。
那仆人看着崔玄道:这都是好大爷给我留下的,我们做下人的不能埋怨主子什么,谁叫我们是这个命呢。
但是我们也是肉身,知道冷热疼痛,这么不知轻重的又掐又咬,我们也受不了啊。
只求少爷你开开恩,以后哪怕是排成班轮流侍候大爷也好,不能光紧着一个苦人折磨啊。
崔玄看了摇头道:也真苦了你了,不知你怎么熬过来的。
这样吧,从今以后,你每月在账上多领50两银子。
至于以后排班的事,我回明外祖母后再说。
你放心,断不会叫你一人受苦。
那仆人听说有50两银子的补贴,心情大好,扑通一声跪下去道:其实就是不排班也好,只要爷知道我的苦处,我就是一直干下去也是情愿的。
笑话,谁愿意放着每月50两银子不领,分给别人吧。
况且,大爷虽然是狠了点,你不管着他他就不给你急吗。
至于今天自己这伤,纯粹是自找的。
他要跑出来玩就让他出来嘛,干嘛非要跟他打别,不要他出来。
不咬自己咬谁?崔玄安抚住了这仆人,转身进去道:我进去看看,若是有我让他出来。
着进了假山洞里。
假山洞和那日所见没有变化,依旧是朦朦胧胧的光线,宽大平坦的洞底。
他点燃了一个火折子,弯下身去寻那日所见的机关。
刚刚点燃了火折子,便听到崔浩的呻吟声,顺着声音照去,发现崔浩真的蜷缩在洞里。
他叹了口气。
扶起他:伯父。
哪里不好玩。
你偏偏跑到这里?又摔伤了吧。
快上去吧。
跟你地小厮正找你呢。
崔浩哭着站起来。
搂住玄呜呜道:我怕。
你陪我一起上去。
崔玄拍拍他:不怕。
啊。
青天白日。
没有什么事地。
你先自己上去。
小厮就在上边。
我要到底下去。
有点事。
啊?崔浩神秘兮兮地道:这里地妖怪又现身了。
刚才把临淄王都吃了呢。
崔玄一惊:什么?临淄王来过?他现在在哪里?崔浩抖抖索索道:妖怪衔着他飞下去了。
崔浩害怕。
装着头晕没有醒过来。
他没有发现我。
说着。
他又得意地笑起来。
崔玄无暇再和他厮缠。
把火折子递给他:啊。
伯父。
听话。
这是火折子。
你举着它立即上去。
省地一会儿那妖怪再出来。
把你也衔走了。
崔浩听了,拿着火折子飞快的跑了。
崔玄叹了口气,用腿试探着,往前摸索。
忽然,踢中了机关,只听一声闷响,那机关再次现出一个大洞来。
崔玄纵身跳下去,正见到那李隆基被剥光了衣服,面目痴呆的站在老道面前。
自己的祖父崔铮正可耻的举起了,准备对李隆基行那苟且之事。
崔玄大声叫道:不!你们不能对临淄王那样!崔铮见到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地整理好衣服,咳嗽了一声,问道:你来做什么?崔玄道:我来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下那样地毒手,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本是一家亲。
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待我?因为你是崔门的大宗,你别无选择。
这是你地责任。
再说,你身中此毒,并非没有解法,你可以通过采集阴精,成就自己的纯阳之体。
崔铮神圣的说。
我不要什么纯阳之体,更不想做乱臣贼子,当什么你们梦寐以求地皇上,若是你们想当就去当好了。
不要纠缠着我不放,好不好。
崔玄大声叫道。
你以为谁想当就能当吗?因为你命中能够封王,贵不可言,所以我们崔家才会寄厚望在你身上。
否则命运凄惨如崔浩,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崔铮道。
我要能封王就安于做王,我们崔家能做王不也很好吗?不,你要做天子。
王与天子只是一步之遥,只要我们稍尽人事,你就能位登九五,我们崔氏就能扬眉吐气了。
崔铮神经质的说,到那时,他们李氏的神主都要从宗庙里挪出来,我们崔氏的列祖列宗便能进去,享受万姓敬仰,万代蒸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玄无奈的看着他:你不懂什么叫幸福,所以你的妻子,你的情人,你的儿子,你地孙子都很命苦。
你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带来幸福,反而带了了尘世间地无穷无尽的灾难。
我恨你。
着,他走到李隆基面前,要为他披上衣裳。
崔铮瞪红双眼,飞身过来拦住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这是大唐未来地天子,他将开拓大唐的开元盛世!上天有眼,把他送到我们面前。
如今我们只需要和他交合,取他地阳气入我们的香囊,然后把这香囊佩戴到你身上,我的孙儿,你就将是新一代的君王!我们崔氏的奠基之祖,我们的大业就成了!崔玄使劲推开他:我是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即使一个蝼蚁我也不愿伤害,何况是未来大唐爱民如子,颇有建树地君王!着,他晃着李隆基。
叫道:临淄王,临淄王!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崔玄,前来护驾来了!崔铮在旁抚着他的背道:玄,你可以不为崔氏着想,但你不能不为自己着想。
难道你想一辈子中毒下去,每次解毒都需要一个无辜的少女?而且为防万一要终身不娶?哈哈哈,你愿意?玄一愣,继而咬牙道:我愿意,只要我崔玄一人受苦。
能换来大家安乐。
我宁愿为此死去,也无怨无悔。
崔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崔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隆基傻乎乎的看着玄,道:来。
来,来奸隆基。
说着,便撅起了屁股。
对着崔玄。
崔玄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还是临淄王吗?区区一点迷药便能把你变成这样,将来你怎么治理大唐,开创大唐盛世?崔铮笑道:你不要徒劳,他的真魂已经走失,醒过来也是为你所用的一个普通仆人而已。
你叫他何用?崔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可以不救我,但你不可以不救他!否则,我便立即回到温氏。
成为温家之孙。
你看我敢不敢?到时我即使是登基为帝,我也只敬奉温家地列祖列宗。
不敬奉崔家地,而且凡是温氏我全都封王。
凡是崔氏,都与我无关,保持现状!崔铮被他气的一个愣怔,骂道:畜生!你这个忘记祖宗的东西!说着,便伸出手来,拽住崔玄,对他吹了一口气,只见他身上衣衫尽解:今天你要临淄王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千金公主哪里知道宝贝孙子一念之差又落到了地狱里了呢,她正慌着实施和崔夫人议定地计划。
听说武家武承嗣的小女儿生的是天姿国色,又温柔娴淑,能歌善舞,写作俱佳,只因父母疼爱,年已一十八岁,尚且待字闺中,未曾许人。
若是能将她和玄撮合到一起,料想玄一定会动心地。
想起崔玄刚才对自己和崔夫人所说半信半疑的神色,她不觉笑道:好孙子,你就等着吧。
奶奶自有办法撮合你们两个的,你就等着新房里见心上人吧。
想到这里,她笑吟吟的命令家人:来人,去唤武公子来,就说我带他去见见本家。
原来,千金公主虽与武氏同时得宠,平素来往并不多。
如今不年不节,贸然拜访恐怕人生疑。
带上武若青去就说是介绍他们本家认识认识,这就自然多了。
武若青闻招而来,听说是到武府去,坚决拒绝:我们虽然同姓武氏,但非一个武字。
我在落难之时,母亲跪到他们家门口,他们可有一言相慰,一举相帮?哪有半点同宗的情分!而且我从巴州远道而来,现在府第未修,百事不举,寄住在公主家里,他们不该前来拜望我吗?怎么反要我去看望他们?不去,不去。
千金公主无奈,只得哄他道:实不相瞒,这次是他们主动邀请你去,怕你记恨着以前的事,才托我从中斡旋。
我想,没有解不开的冤家,说到底大家也是亲戚,何必为了以前的一点小事耿耿于怀呢?武若青听说是他们主动相邀,气稍微平顺了一些。
千金公主又哄着他说了多少好话,方勉勉强强跟着千金公主前来武府。
武府门上听说是太后地闺中密友千金公主和武公子到了,忙赶着进里边回禀。
不一时,武承嗣便和夫人一起迎出门来。
见了武若青不免惭愧,上来拉起手,不胜亲热。
快走到中门时,看到一个女子身影一闪过去了。
武承嗣眼尖看到,叫道:清儿,过来,见过千金公主和你若青哥哥!那女子款款走上前来,只见她肌肤如玉,气质如兰,华耀春松,宛若惊龙,回眸一视,回风扫雪,顾影自盼,令人魂消魄散。
武若青不觉痴了,浑然不知此身是在人间还是在瑶池天上。
脱口吟道:恨不此身化蜂蝶,一嗅余香死亦甜!此正是智公主弄巧成拙,痴公子忘却前缘。
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当爱成空那女子似乎对男人这种没有出息的举动见的多了,倒也不以为忤,大大方方的来到他们面前,蹲身一礼道:小女子武清儿见过千金公主和武公子。
武承嗣望着她,宠溺的笑道:什么武公子,这是你的本家哥哥。
以后再不许那么叫了。
千金公主看到她,也是暗赞一声:好美的姑娘!虽然不施粉黛,却如风前芍药,清丽娇美,更胜那脂粉香娃十分。
不自觉的就伸手拉住她,笑道:好美的一个女孩儿!我是越看越爱,都不舍得放手了呢。
武夫人道:公主休要夸她,她小孩儿家不知天高地厚,大人们偶然夸了她两句,她就真以为那样了呢。
清儿不满的嘟起嘴道:娘又当着外人骂我,好似清儿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呢。
千金公主笑道:这么美的人,骄傲一点原是应该的。
不然什么子弟都想来要还了得?我们清儿正该端起架子好好挑一挑。
武承嗣听她突然提起亲事,便和武夫人对视了一眼,武夫人道:公主取笑了。
我们武家原本是寒门小姓,就是女儿生的好一些,也不敢在士林中托大。
只是这个丫头生来执拗,非要自己挑选女婿,说是婚姻是她的终身之事,不愿父母做主。
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你看今年都已经是十八岁了,还没有定下人家,我和他父亲愁得没法,也无法可想,只好随她去了。
千金公主思忖着说:我倒有一门好亲事,这孩子生的好,门第也好,人品更好。
就是不知道你们家清儿看上看不上,若是看上了。
那真是一个好姻缘!武夫人笑道:公主说的必不会差了。
若果然好,请过来叫我们清儿看看,说不定就是姻缘。
武承嗣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怎么能信由着她挑选女婿?我们自家看着自己的女儿好。
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呢。
千金公主道:这也不妨,小儿女做亲,本就要两厢情愿,看上看不上那也是个缘分,不是谁好谁不好的事。
着。
回头笑着打了武若青一下。
道:青儿说是不是?武若青愣了一下。
道:是。
清儿妹妹生地国色天香。
哪里会被看不上。
只有她看不上别人地。
清儿嘲弄地看了他一眼。
笑道:若青哥哥好似刚才睡过去了呢。
谁知竟是醒地。
武承嗣见武若青尴尬。
打圆场道:不许胡说。
你若青哥哥正在想大事。
岂是你这个小女子所能知道地?一边说一边对千金公主道:这孩子被我从小宠坏了。
说话没轻没重。
不知长幼。
你们休怪。
千金公主笑道:我爱还爱不及呢。
哪里就恼了呢。
武承嗣接着道:公主抬举了。
她哪里当得起。
公主提的亲事我想必是不错。
不知是谁家地孩子?千金公主神秘的一笑,用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道:我奉命而来,你把姑娘的八字交给我。
我还要去复命呢。
武承嗣和夫人对视一眼,均想道:这定是太后要为姑娘指婚了。
当下不敢违拗,吩咐仆从去取小姐的庚帖来,交给千金公主,武夫人小声道:不知太后看中的是哪一家?公主可否能透漏一点?千金公主又神秘地指了指皇宫,再不说话。
武承嗣想起太后说过,要李武两家搞好关系,并且鼓励两姓联姻,以巩固万代富贵。
因此想当然道这是武后在为孙子挑选妃嫔,就不再追问。
只是道:一切有劳公主费心,公主接近太后,尽知太后心思,有什么消息还请公主及时告知,承嗣夫妻感激不尽。
千金公主微微一笑:你们是太后的亲侄,说来说去还是一家人,我一个外人能做什么?不过是太后见我勤谨,让我在她跟前跑跑腿罢了。
武承嗣道:公主休要过谦。
公主在太后面前一言九鼎,言听计从,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今日在承嗣面前谦虚什么?莫不是看承嗣是个外人信不过不成?着回过身来看武若青,道:若青侄儿,我们本是一家,听说你从巴州回来,我和你伯母抱头哭了一大场呢。
说是老天有眼,终于让我们又骨肉团圆了。
不知你现在住在哪里,可曾顺心,若不顺心,就搬到我这里来住。
千金公主心道老狐狸,你不知道若青住在我这里才怪,却不点破他,道:若青现在住在我府里,公主府里虽说比不上你们武府富贵,但勉强还可住得。
若青还不快谢了你伯父呢。
武若青却一心系在了武清儿身上,恨不得与她朝夕与共,哪舍得分开。
听武承嗣邀请他住在武府,那是正中下怀,满口答应道:伯父既这么说,侄儿恭敬不如从命。
侄儿这就回府收拾收拾,从此住在伯父身边,也好朝夕定省,稍尽孝心。
武承嗣才不想他这个竞争对象住进来,何况武府之中有很多难为外人所知地秘密之事,若是他就近住进来,好多不便。
但自己话一出口,难以收回,只好干笑道:侄儿有此孝心,叫做伯父的有何话讲。
千金公主也没有料到武承嗣一句客套话就能引得武若青搬出府去,又是惊奇又是懊恼的向武若青看去,后者正目光发粘的看着武清儿,对自己竟是视而不见。
心下恍然大悟,便用脚踢了他一下道:你们武氏骨肉情深,我深为感动。
但是我想你大伯朝务繁忙,没有功夫陪你。
你伯母和妹妹都是女流,和你也说不上什么话,你不如还住到我那里,什么时候想伯父伯母了再来不迟。
这分明是在提醒他注意自己地身份:你和那武清儿乃是同姓宗族,她是你的妹妹。
你不要胡思乱想,婚姻肯定无份。
武若青也听出了千金公主的意思,望着武清儿。
怅然若失。
武承嗣是何等精明之人,立时顺着杆子道:唉,真是自古家国难以兼顾。
若青侄儿在巴州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从巴州回来,我竟无时间陪他,想起来真是难过的很。
武若青看了他一眼。
道:我回到公主府后,还会再来看望伯父伯母的。
请伯父伯母宽武承嗣松了口气。
点点头道:也好,只是你住在公主府里,就偏劳公主了。
回头我派人去给你送些日用东西,也不好我们武家的人老是要公主破费。
千金公主笑道:那又何妨?我和荷花有缘。
照顾他们母子那是该当地。
公主府虽破,养活两个人还是养活地起地。
武大人就不要玩笑了。
武清儿忽然道:公主此去,何时会有回信?是不是太后所指婚事,我必要服从?武承嗣断然喝道:哪有女孩儿家自己问亲事地,还不走了呢,别让外人见笑了。
武清儿望了父亲一眼,低着头去了。
武若青看去心就像随她飞走了一般,半日也没有收回眼光。
千金公主却不理他。
向武承嗣告辞道:既然已有了庚帖。
我就不在此打扰了。
宫里还等着我回信呢,至于若青这次是认了家门。
以后再来就方便了。
武承嗣点头称是,带着夫人一起把他们送到门外。
方才满腹心事地回来。
行在路上,千金公主看武若青满脸的失望之色,问道:你怎么了,好好地怎么不高兴?武若青道:我说不来,你非要我来,来了果然不好。
什么不好?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看上了武家的那个小姑娘了,我对你说,武家的那个小姑娘和你无缘,你是武家地后代,她是你的同宗妹妹,哪有兄妹结婚地?千金公主嗤道。
武若青道:我本不姓武,我姓贺兰,这个武字是假的。
千金公主道:你有胆找太后说你不姓武了,你要恢复贺兰姓氏。
谁耐烦管你!武若青想了想道:唉,多好的姑娘,可惜要嫁给别人。
为什么我就不能遇上一个这样的人呢?千金公主心中一阵凄凉,知道由于崔铮他们弄鬼,若青已经将苇娘完全忘去了。
想起前世他们地情缘和凄凉的恩怨,不觉眼角润湿了。
武若青奇道:公主,你哭了?千金公主道:我是想起了一个故人,所以才落泪,和你无关,就不要问我了。
武若青叹道:我武若青有什么好处到公主面前,居然叫公主对我如此之好,居然为了我不能如愿,就这般伤心,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也没有达到这一步啊。
千金公主叹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温若玄的故事吗?武若青道:好熟悉的名字,不记得了。
千金公主没有想到他将这个也忘掉了,更加悲哀。
想起尚在生死之际的崔玄,狠下心来也不去提醒他,心道:玄儿,娘如今是顾不得你这一世的姻缘了。
你儿子生死未卜,谏儿必要嫁给李隆基他才有生路,我不能提醒你啊。
武若青不知公主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她十分伤感,心中不忍,道:公主不必难过,若青娶清儿本就是不合情理。
若青自己岂会不知?从今若青就当没有见过她就是,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好女子,你不要为我操心了。
千金公主一把搂过他地头,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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