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住进公主府,还有一个担忧,怕公主府里规矩大管有人管,不得自由,如今看来,在这公主府里,只要你不侵犯别人的利益,就断断不会有人理你。
竟比在酒楼里自己自谋生路时还自在!那个千金公主也是一个世上的等外之人,在她眼里仿佛就从来没有过规矩,所谓孔孟之道只是偶尔说说罢了,并不真正放在心里,有时说着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
有一回她见了苇娘,居然说:什么是道?我觉得合情才是道、才是理。
什么存天理灭人欲全是胡说!纯粹是心里不正常的人说出来自残的。
你想啊,天下哪有不合乎人情的理啊,就是有人把它造出来了,说它是理,也是歪理。
用它治国国家乱,用它治家家庭乱,用它修身能毁了自己。
这番道理讲得深入浅出,连二娘都听明白了而且深以为是,当时她就说:公主讲得真透彻,从来没有听人讲道理讲的这么痛快的!公主笑着对她说: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
她们要是知道又该指着我笑了,说是只有烟花女子才理解我。
其实,她们知道什么?连如何生活都不明白的人也不配理解我啊。
只有你们这些独立生活,品尝过生活艰辛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天理。
我说的对吧?二娘真是心服口服,对千金公主崇拜的无以复加。
有日,千金公主居然把她叫道身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年轻吗?二娘老老实实的不是。
公主神秘的说,我有年轻之宝。
什么?女人没有不对永葆青春感兴趣的,二娘立即追问道。
男人。
千金公主洋洋得意道。
是男人们。
他们研究地采阴之术。
从女人身上提取阴精补阳。
我们也能研究出来采阳之术。
从他们身上采阳补阴。
你信不?二娘听得心惊肉战。
虽然她出身风尘。
但这样大胆地话还是没敢说过。
没有想到竟这么坦然地从一个尊贵地公主口中给说出来。
她又是激动又是不安。
心想千金公主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呢?难道是教自己去采阳补阴?不对啊。
自己毕竟是玄暐地女人。
难道她是在试探自己?想到此处。
她崩住已经兴奋地脸。
严肃地说:可是我们女人怎么能去干那种事呢。
不是给丈夫抹黑吗?千金公主甜甜地一笑道:你说地是。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这种事情女人哪能去做呢?说着。
便嚷道头有些晕。
去到后边躺着去了。
须臾。
房内来了一个人。
此人穿着团花箭袖袍子。
腰束嵌宝玉带。
长得面如冠玉。
唇若涂朱。
眉目若画。
煞是齐整好看。
进门先瞟了二娘几眼,眼光下流至极。
二娘情不自禁就往后面退了退。
那人一笑,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偏偏坐到二娘身边,装作无意间,用胳膊划了一下二娘的酥胸。
二娘心道:这个小郎,以为我是谁!居然用这手段挑逗老娘!不是看你生的俊俏可怜,看老娘喊不喊,到时看是谁吃亏!那人眉目含笑道:你可是二娘?我这回出了远门,方才回来,你来时没会着。
二娘道:奴婢正是二娘。
不知您是哪位?那人扑哧一笑道:你可曾听说公主府上有一个冯小宝?那就是我。
说着,用手弹了弹袍子,好似觉得自己的姓名很生色一般。
二娘摇头道:二娘刚来,不曾听说过。
那人猛地站起身来,捧起二娘的脸,就伸进舌头进去,在二娘口内挑拨起来。
二娘被他紧紧搂住,情不自禁身子就软了。
那人却又放开她,笑道:这下记住我是谁了吧?冯,小,宝。
他一字一顿的说完,又仰面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公主怎么不在?方才还在,这会儿进里边歇息去了。
二娘被他突然袭击,心下有些生气,没好气道。
冯小宝黑色的眸子一闪,迷人的一笑,站起身来,几乎贴住她的脸,问道:是刚进去吗?二娘道:是。
冯小宝浑身透着清雅的气息,与她在酒楼里接的那些客人不同。
况且长着好看的鼻子、眼睛和唇。
他的气息一阵一阵的萦绕在鼻际,二娘没有来由的觉得心里好乱。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她而言,男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可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感觉不同。
她感到压抑,想挪动脚步走开。
冯小宝笑嘻嘻的拦住她,双关抱住,一双大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抚摸。
嘴里呢喃不清的道:既是公主刚刚进去,就是你我有缘。
在此春风一度,也不枉了相。
说着,便搂住二娘往椅子上压去。
二娘感到他小腹之上已经凸起坚硬如铁,而且突突在跳。
忽然感到有些紧张。
她自己都觉得耻辱,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见了这个男人竟有些紧张起来?又不是处女,也不是见的男人少,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她看着他那张美貌如画的脸,一时之间,恍惚无语。
冯小宝已经把自己的裤子退了下来,露出了他如玉一般白腻的双腿,和早已高昂着的坚挺,对着二娘笑道:你别小看它,他指着自己的坚挺道:就是太后它也侍候过呢。
今天给你用用,也是你的福气。
说着便要挺进去,却听外边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二娘听出是玄暐的声音,急忙推冯小宝起来。
冯小宝很是不情愿,叫道:是谁?不知道哥哥这里正忙着的吗?二娘小声道:别吭声,是少爷。
冯小宝这才起来,提上裤子,不甘心的瞅着二娘那凸凹有致的身子,道:来的真是时候!唉,哥哥我好些日子没见过你这样的了,见的都是老女人的松皮!真是晦气!说着,摇晃着出去了。
二娘起来正襟危坐,崔玄暐从外面进来。
见了二娘,讽刺道: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的好戏。
什么好戏?你不要冤枉好人。
你并不是我的妻妾,我管你干什么。
只是走来看看奶奶,没想到遇到一场好戏。
我想你们这样光天化日的干毕竟不好吧,幸亏来的是我,若是其他人见了,岂不笑话你们?崔玄暐醋意十足的道。
二娘看了看他:其他人看见了也不敢进来,更不敢说。
也只有你这样了。
崔玄暐一怔道:你!旋即转移了话题,你在这里看来是如鱼得水,倒适合了你的性情了。
你奶奶照着她的性情去弄,我自然入乡随俗。
二娘不卑不亢的回道。
玄暐看了她半日,道:我叫你!说着便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搂住她,我叫你入乡随俗,今日就叫你在这里入乡随俗!你不是早就想要本公子的阳精吗?今日给你!说着,便推倒二娘在地上,二娘不知为什么,此时觉得他讨厌至极,拼命的挣扎。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忽听窗外有声叹息:果然是真,玄暐怎么这么不争气!声音一飘而过,玄暐清楚的听出了那是祖父崔铮的声音,不觉心下喜欢。
不想今日自己歪打正着,被祖父亲眼看见,那么这个假戏便能真唱了。
想到此处,头脑倒清醒了:我岂能和这个女子交合?若是她真的怀上我的骨肉怎么办?难道我忍心看着他去受罪受苦?不行!万万不行!便抬起腿从二娘身上起来,二娘见他听到叹息之后,顿改急色行为,心下一松,随即又感到有些怅然。
玄暐不再看她,只是道:有扰有扰,起来吧。
下次再不会了。
不转头便走了。
二娘骂道:软蛋!连干一个女人的胆量都没有!这就是崔家的大宗!狗屁!她站起身来,整整方才被两人弄乱的发鬓,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最近她常常感到恶心,不知是为什么。
一吃到油腻,或闻到油烟就感到胸口作逆,恶心想吐。
经过刚才那一番争乱,她恶心的更加厉害,扶住墙没有头脑的便呕吐起来。
玄暐没走多远,听到二娘在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回转身来。
看到二娘扶住墙呕吐不止,不由跑上前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一边帮助她捶背,一边叫人去传医生。
医生很快就来到了,经过仔细的询问和扣脉,那医生笑着向玄暐作揖道:恭喜崔公子,贺喜崔公子,贵夫人是有喜了!什么?崔玄暐一时说不清是喜是忧,愣在了那里。
闻听二娘身体不好的千金公主此时也来到二娘房中,听到太医的话,心里顿时一松。
奔到二娘身边,一个劲的道: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功臣,你说你要吃什么?我命人给你弄去。
这一段时间,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走动,要注意身体,仔细伤住了胎气。
崔玄暐身子摇了摇,心道:她真的怀孕了,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我还要认这孩子为亲生骨肉。
天下居然有我这样的人,要为自己老婆生下别人的孩子而高兴。
他心中泛苦。
不知说什么才好。
千金公主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说话。
只好笑对太医道:公子高兴的有点痴了,你不要介意吧。
来人,送太医出去,封十两银子的谢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