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张了张嘴,却没有立马说话,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魂儿这一秒才回来。
唐穆宁满眼期待的瞧着她,秦筝抬了抬手,他立马就握住了,却发现秦筝的手冰的不像话。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呛了水,到现在还难受?秦筝摇摇头,溺水的感觉很让人绝望,她当然也知道那种滋味特别难受。
只是让她更难受的一些零星片段。
我跟你说过的吧,小时候我生过一场病,好了以后对小时候的大多数事情都没有了什么印象……唐穆宁立即明白了她想说什么,不过他还是愣住了。
不过也是能够理解的,人在收到相当大的刺激的时候,就可能会激发一些失去的记忆。
没事的,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现在因为受了点刺激想起来写零星片段也不用放在心上。
秦筝望着贺渡鸥的脸,我好像看到了我爸妈,我爸很生气,不知道是在骂我还是在说骂我大哥。
这种片段很短促,也很模糊,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唐穆宁眉心微拧,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便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
睡一觉吧,明天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是被人推下水的,能查到吗?贺渡鸥点点头,当然能,这事儿,我一定会查清楚然后去解决的。
当时太过于混乱,秦筝被推下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给推下水的。
秦筝带着一些疑虑,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温圳在唐穆宁的召唤下赶来了医院,这个点,他本来已经到家都要睡了。
现在秦筝已经睡了,温圳也看了检查结果,没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医生既然说没问题了,那就是没问题,怎么了?医生也不相信?就相信你自己?温圳瞥了正在抽烟的男人,这是医院,他就不能稍微克制一点?唐穆宁一直在回想自己看到秦筝落水时候的心情,说心脏被人生生的挖走了都不为过。
秦筝小时候生过病,后来有点不太记得以前的事,这一次掉进水里,似乎想起来点什么了。
秦筝没有说的很多,不过唐穆宁能感觉到,秦筝没有完完整整的把话说完。
温圳这有点诧异了,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她怎么说的?她只说好像看到了父母。
唐穆宁心里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当时的秦家父母,是无故失踪的,公司给别人掌管了几年时间,秦风上大学之后就开始进入公司开始了继承之路。
这件事,就好像是一桩悬案,不管是在哪里,都查不到什么踪迹。
当年的秦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起初不觉得秦筝失忆有什么问题。
可是秦筝失忆的那个年龄,也正是秦家父母失踪的那一年。
想一想都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温圳半天没说话,生性多疑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处的,比如在怀疑什么秘密的时候,往往就能有比较准确的猜测。
秦家的事,可能无从查证,你就是有什么怀疑,也不可能再查得到什么的。
这都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痕迹?唐穆宁满心愁绪,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那一团烟,情绪有些忧虑。
这事儿,还需要你帮忙。
温圳笑了,我没那么大本事,控制记忆这种事,也只有神仙办得到。
我是担心秦筝会有什么影响……我真的没办法,你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如果真的把小时候的事情想起来的话,说不定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唐穆宁顿了顿,温圳说的也很有道理,但自己终究还是担心的。
秦筝的药,样品已经在开始测试了,应该很快了。
温圳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说实话,唐穆宁这种人真的听难缠的。
嗯。
不过温圳也没能回的成,唐穆宁还是把他留在了医院,一块儿等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八点,凯瑞来了医院,他带来的还有整件事的真相。
见温圳也在,他还是下意识担心了一下是不是秦筝落水出了什么问题。
后来在病房里看到了安然无恙的秦筝之后才放心下来。
车已经在楼下了,可以走了。
凯瑞跟唐穆宁说了一声,温圳被迫呆了一晚,早上凯瑞过来之后,他就走了。
病房外面,凯瑞能说的还有很多,不过也还在看唐穆宁的脸色。
是不是有结果了?见凯瑞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贺渡鸥就猜到了,这个人应该是个挺让人头疼的人。
谁?唐穆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是林小姐,当时安然下水给宁晚捞手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安然身上,包括秦小姐,这时候林小姐就趁乱冲了过来,把秦小姐给推下了水。
凯瑞把监控录像的内容阐述了一遍,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凯瑞说完了也觉得空气中的温度都凭空降了好几度。
知道了。
唐穆宁的怒意是压制着的,不过凯瑞是个细腻的人,还是发觉了。
那我下去等了。
唐穆宁从外面进来之后,秦筝也刚刚收拾好,见男人进来,她走了过去。
走吧。
是林宛白把你推下水的,你当时真的完全没看到吗?唐穆宁眯着眼,眼里似乎透露着许多的东西。
难不成是秦筝故意是试探他的?看看他会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样的处理。
秦筝顿了一下,下一秒就皱起眉头,你这话问的什么意思?我看到了还能不说?你在怀疑什么?我陷害她?秦筝的脑子一转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那里去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秦筝冷笑了一声,她可没抱着什么希望,毕竟那女人对他来说是个那么重要的人,舍得打还是舍得骂?也不一定要有什么交代,她既然敢推我下水,说明也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会让她好看的。
秦筝不冷不热的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就从男人身边走过从房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