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凉走了,顾曳这个小白兔就这么被留在了天昆吾中,虽然说自己肚子里孩儿他爹因为小白兔的姘头断了一臂,可孩儿他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嫪灵再一次表现出了上古降族血脉儿女的大气。
她对顾曳挺照顾。
虽然我嫪灵在天昆吾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不是天宗弟子,但在家族里还挺受众的,而且肚子里怀着一个,所以话语权不错,要是有什么人欺负你呢,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对付的就帮你对付的,对付不了的就算了…顾曳被对方堵在拐角,这种堵的方式还听霸气。
一只手在顾曳肩头,抵着墙壁,另一只手叉腰。
壁咚,没错,就是壁咚。
顾曳当时内心是卧槽的。
啊?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公子平时跟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
奥,你家公子真是胡说八道,人与人之间交往就不能干净一点吗?嫪灵十分纯洁得说,说着又把另一只手也抵在了顾曳另一边肩头。
不过呢,我的孩子还缺一个他爹,虽然你年纪小点,但我可以等你长大,我可不是看上你天赋好什么的,只是觉得你这张脸长得不错…你这是什么表情!在嫪灵伸手要去摸顾曳下巴的时候,这小少年双腿一蹲,一跐溜坐在了地上,扯开嗓子嚎:救命啊,非礼啊,强奸啦…靠,没见过这么怂的男的!嫪灵脸都绿了,转身就跑。
顾曳坐在地上,心乱如麻——她没想过自己在天昆吾装小白兔还有被女人调戏的风险。
这日子好艰难啊。
不过耳边忽传来姜狱的声音,过来。
冷冽如冰霜。
锤子哦,过哪里去啊?顾曳到了净雪崖那儿,看到姜狱站在悬崖边上。
大人,我…我来了。
顾曳一副怯怯的样子。
跳!啥?姜狱指着下面的万丈深渊,跳下去。
顾曳错愕的脸无需伪装,跳?跳?!麻痹啊,这就是王级也不敢轻易跳吧,这人难道疑心她了?你的胆子太小,需要锻炼。
所以就需要跳崖吗?会…会死的。
顾曳表情发虚,她疑心这人是想逼她显露实力,好歹毒好有心机啊!不会,在你落地前,我会救你。
那为啥刚刚嫪灵调戏我的时候,你不救我?男女之事,稀松平常,有什么可救的。
……我觉得跟你有代沟。
可我……不跳我就踢你下去。
!!!!顾曳瞪着对方,你也…然后屁股就挨了一脚。
她被踹出去了。
不过姜狱很快皱眉了,因为被他踹出去的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整个天昆吾的人都看向净雪崖那边。
我没想过吾主会亲自教导,不过毕竟是十二层天赋,倒也不奇怪。
妫哀听到身后有人说这话,她也不奇怪,甚至没有回头看,只淡淡道:没有徒弟,见到一个天赋不俗的收了,自然没什么奇怪的。
可你也没有徒弟。
来者走到她身边,沉着声。
所以呢?妫哀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这个小子…来得有点诡异了。
妫哀沉默不语。
对方双手交叠,眼底幽深。
忽然,两人都看向了天昆吾出口那边,强大如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力量。
血妖皇族,两个皇?荒原大战,妖气冲天,李沧海正带着人在大唐境内四处剿灭邪道,正巧距离荒原挺近,但她得到了李道的通知——别靠近。
血妖帝尧是血妖之主,已经不是王级能对付的了,她过去反而是送血给人家补身体。
两个血妖皇?血妖帝当年的子嗣里面……李沧海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崔凉聊一聊,详细了解下血妖那边的家谱。
不省心啊,妖洞那边才夺走了一座妖骨塔,血妖又乱了。
不过若是内乱也好。
李沧海权衡了下,决定去西域走一遭。
另一边,许魇也去了西域。
李沧海找崔凉,许魇找的是——妖洞!啊啊啊啊!顾曳在掉下去的时候,嘴里嚎得丧心病狂,内心却在迅速判断这个姜狱到底是不是故意要逼她现出原形。
如果她真的现了,万一他就是蜃楼的那个人,她必死无疑,假若他不死,这一暴露,就得跟对方摊牌,也要让很多努力付之东流,最重要的是顾曳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是弱势的,但凡弱势的合作都是不靠谱的,她不想。
于是……顾曳堵对方会救她。
于是硬生生不出手,然后……那人没出手。
哗啦。
顾曳直接坠入了冰凉的雪花瀑布形成的超大冰雪湖泊中。
溅起七八米高的雪水。
咕噜咕噜,顾曳在水下挣扎,沉下去,最后昏迷……也不知多久。
雪水如棉花,送着她到了水面,但并不出水。
姜狱看了她一眼,手指再一点,空间柔力捏开了顾曳的嘴巴,往里面塞了一颗丹药。
丹药入喉咙化作温热的力量,蕴养全身,顾曳终于醒来了,小脸蛋儿苍白,身上冷热交替。
你…你骗我…我没说什么时候救你,现在救也是救。
…!!!小兔子生气了,其实顾曳本人也是生气的,太特么腹黑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要回家!我要找公子!顾曳要游泳上岸,姜狱指了下那偌大的雪花湖泊内侧,看到上面的水纹了吗,下面养着雪龙鱼,龙鱼平常吃素,可若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闯入它们的领地被它们察觉到,吞下你也不比吞下一根草来得困难,你懂我意思?顾曳:……姜狱冷眼看着顾曳僵在雪花中央,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现在开始修行,就必须本身子骨打通,冷热之力算是最不伤身体的,熬过一个月就可以。
顾曳嘴唇哆哆嗦嗦,你的意思是每天要这样一次?姜狱:不用每天一次。
顾曳:那…太…好…姜狱:是一个月都待在里面。
顾曳眼睁睁看着他走了,然后身体在冷热之中折磨——她为什么要彻底封死身体?要用单纯的肉体还体验这样的折磨……她的小本子在哪里来着?她要记上这个人的名字!一定!一个月顾曳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最后一天的时候,她跟嘶吼一样趴在地上喘着气,姜狱看了她一眼,还能走吗?不…不能。
然后姜狱就用力量拽着她飞走了。
飞啊飞,飞过天昆吾的上空,又落下去,到了一座阁楼,门口昆吾卫行礼,只是好奇得观察顾曳。
这个天赋奇高的人近些时日也不知道吾主如何培养,看起来——很惨。
顾曳也看到了这地方的名字——药池。
药池?啥地方啊……封闭三个月,不许人进。
诺。
然后姜狱带着顾曳进去了,两个昆吾卫对视一眼,三个月?好久!当年赵濮大人当年带着那个天才丛泪来这里,也不过只得到了一个月的允许。
姜狱素来不会无缘无故带着顾曳来这个所谓的药池,顾曳琢磨着对方是要她泡汤药池子淬炼体质了。
先根骨再洗髓,这路数没毛病。
但她没想到七弯八拐到了一个小池子后,姜狱往架子里面的药柜取出了好多药材,往烧滚的池子里放进去,那些药材的灵气十分浓郁,直让人闻了都血脉膨胀,顾曳暗想这特么演技难度太高了,怎么膨胀啊?跟吃春药喝虎鞭酒一样?好累啊,每天都得演戏,能不能换一个人教她……不对,明明她只是想混一个不高不低的身份而已!!顾曳脸色潮红,好像喝醉了酒一样。
姜狱弄好了药材,熬好了药汤,转头一看,发现纯纯的小少年抱着柱子,将滚烫的脸贴着上面的冰凉。
姜狱默了下,淡淡道:脱!啥玩意儿?奥,脱…脱衣服啊…您能不能走开…顾曳颤颤问。
姜狱盯着他,我并无那种癖好,只是要看看你入池子后的药效反应。
好像很难蒙骗啊,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顾曳脸红红得若若说:可…可我已经是公子的人,做人要有始有终…姜狱走了过来,一步步。
顾曳跑到了另一根柱子那边抱住,大喊: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尸,我也是一个有贞操,有节操的人……好啦好啦我脱,别杀我…姜狱头也不回出了门,关上门。
顾曳:……好气啊,无视我奥斯卡影后的巅峰表演,靠!不过顾曳琢磨了下最近跟姜狱的接触,发现这个人的确是人中龙凤——强迫症,完美主义者,还有洁癖,不喜欢跟人身体接触。
这么多毛病,每一个都令人发指,比如他给顾曳喂药或者干嘛,从来不用手!——人家有术法!简直是一顶级的毛病综合体,虽然人家天赋超绝,冠绝天昆吾,长得也超帅,气场超屌,可仍旧改变不了他在顾曳眼里是一病号的结果。
哎,小哥本佳人,奈何毛病多。
顾曳脱了衣服下池子,一下去就想爬出来了。
这药效忒厉害啊!竟直接把她的易容身体给化了,露出了本体。
而且药效太强大,入体后几乎是大海奔腾似得洗髓她的身体,厉害!太厉害了!这就是天昆吾的底蕴?顾曳觉得自己演戏的报酬拿回来了……一日一日,那姜狱果然再没来过,顾曳倒也安心在这池子里享受。
第520章 昙花一现(520啊520,么么)青山有烟雨,雨中有白雾,一男一女走在山道上,男的是崔凉,虽然脆弱,但他依旧没有放弃一个贵公子应有的风仪,他撑着伞,旁边走着李沧海。
我想知道血妖帝当年被长子尧所杀,皇族被屠戮殆尽,其中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逃出去了哪位皇子。
崔凉并不急着回答,只是反问:血妖非我人族,就这么确定天网可以知道这些机密?从前的天网不能,你掌握的天网可以。
很高的赞誉,多谢。
崔凉淡淡一笑,袖摆轻摇中,他果然说出了关于血妖的机密。
尧当年是血妖帝诸多子女之中颇受重视的一个,而且是长子,族群上下都几乎把他当成了下一任的王,可凡事总有意外,血妖帝一代霸主,素来很有野心,想乘着拢帝不在的时候攻打妖洞,也是那一年,妖洞跟血妖爆发了十分惨烈的战役,也导致了九尾妖狐一脉本就位数不多的血脉几乎凋零,只剩下了一个苏漪,但事实证明哪怕没有拢帝,妖洞也远比血妖强悍,血妖帝败了,败退荒原之中,受伤颇重,妖体都几乎溃散,但他在垂死之时,遇上了荒原绿洲,绿洲之中有一小妖。
崔凉停顿了下,仿佛预示着这个小妖会带来莫大的变化,李沧海想了下,说:不久前荒原之中爆发了战斗……就是那个地方。
崔凉垂眸,雨滴打在伞面上,那个小妖妖力很弱,但却是天地间妖中仅有的…荒海夜昙。
荒海夜昙?那不是上古都已经绝迹的昙花元祖?怎会在荒原…也许是昆吾之战后流落的吧,她在上古时都没有灵,却在后期经过漫长的岁月有了灵智,成了灵体,但长久生活在荒原中,她不知善恶,也不知敌我,偶然遇见了血妖帝,妖中也有良善,她出手救了他。
血妖帝当时昏迷,并不知她是谁,次日醒来后却知道自己被人救了,但身体不能动弹,等了一日也没等到对方再出现,若是晚上,他总会莫名其妙睡去,他知晓是对方不想让他看见,于是强逼着血脉下了咒术,逼迫自己在夜间沉睡后醒来,这一睁眼,他便爱上了荒海夜昙。
李沧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爱?血腥残忍霸道的血妖帝爱上了荒海夜昙?这像是天方夜谭。
谁知道为什么,也许血妖帝自己都不知道,他爱上了花草灵体的荒海夜昙,将她带回了部落。
哪怕会削弱血妖皇族的妖体,荒海夜昙怀孕的时候,他仍旧欢喜得不能自已。
李沧海是一个冷静的人,人族之中的情爱尚且不能动摇她的内心,何况妖的,所以她很理智得指出:我听说妖中讲究血脉纯正,若是皇族,必须嫡脉者才可剩下,若是血统混杂,族群会将母子直接杀死,所以那个皇子……这就得钦佩血妖帝的霸道了,在当时就铲除了不少抗议的族群成员,以血腥的手段扫清了障碍,将荒海夜昙安稳留在了自己身边,不过乐极生悲,他没料到一刚一柔一善一恶的两种妖族血脉诞下的孩子会让荒海夜昙生产时陷入死境。
崔凉探手撩开旁边路上横生出来的树木枝条,看向李沧海,其中过程难说,但荒海夜昙最后还是死了,用自己的命换了腹中孩儿的命,因为生出来脆弱,血妖帝就用自己的骨血去喂养,让他一出生就拥有了强大的血脉力量,以此让族群的人认可这个孩子,他甚至让自己的元后认他为子,以此保证这个孩子在身份上的优越。
但也是因为这个,让尧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强大的威胁——他永远无法与一个让帝王不顾一切去宠爱的兄弟争夺王位。
除非他杀了帝王!李沧海偏头,看向淅淅沥沥的雨水,他也的确成功了,只是有了一条漏网之鱼,最该杀的那个弟弟逃了。
有人帮他?有,一个人族,一个也爱上了荒海夜昙的人族。
是谁?崔凉终究一笑,不知道。
李沧海幽幽瞥了他一眼,看来历代天网都有脾气,在你这里也不例外,不过你这样拒绝,反而容易让我猜想。
你也只能是猜想,我这一关过不去,那边的手脚你就不能动……听我一句劝,李氏皇族存在于大唐之中的唯一责任就是保护好大唐江山,而非争夺更大的霸权,你的那些长辈……心太大了。
李沧海脸色微微变了变,你在天昆吾里面察觉到了?天昆吾对我们……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找你们合作铲除邪道跟妖洞,这难道不是一种警告?李沧海沉默,点头,我是察觉到了,只可惜老一辈的人总觉得皇权可以通过争夺天下得到,而人族修炼的天赋也可以随着某些变故跟努力得到,那么最大最至高的权位也可以…比如昆吾。
崔凉声音薄凉,天下之争在昆吾,所以总抓着顾曳不放,却没想过这世上没有泥捏的兔子,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在窥伺新鲜的血液,懵懂无知的人在努力找回过去,当他们相遇,又有很多人会死…李沧海:你知道的这一切,好像不该是刺探出来的情报,倒好像你能亲眼看到似的,其实我看不透你崔凉,哪怕你虚弱到任何一个修炼者都可以杀死你。
这世上有谁能完全看懂自己呢?自己都看不懂,何况别人……到了。
崔凉慢条斯理,忽然说到了。
李沧海转头看去。
山上一庵堂。
王清婉觉得最近这些时日有些奇怪,天老下雨,但她没料到青山烟雨朦胧中有两个外形极其出色的人拾阶而上,前来拜访。
姜狱得到了荒原两头血妖皇族厮杀的情报,但他知道从天昆吾出去到荒原,所耗的时间足够对方离开,不管是活的死的都不会留下。
所以他没有去浪费时间,而是跟李沧海一样,开始追究血妖的家谱,他要确定那个逃出生天的血妖小皇子,这些年到底以什么样的身份躲藏,又如何不声不响成长到这么强大的程度。
翻看了很多古籍卷宗,最终他离开房间,去了一个地方。
天上飞雪,他的身体在空间中近乎穿越,很快入了天昆吾后面的巨大山脉中。
山脉中有一常年临雪而立的小屋,他推开门,门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面镜子。
他起了术,镜子上降字流转,最终光明潋滟,显出了一个人的模样,他在镜子里,姜狱在镜子外。
好久不见,神通。
是好久不见了。
神通者在镜子里静静笑着。
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你想知道那个血妖皇子是谁,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将来会导致祸乱的源头。
姜狱不语。
其实这些问题都可以由昆吾解决,但你从来不问我关于昆吾的动向。
你洞察不到昆吾,何须问。
还真不客气。
神通者却说:但你的两个问题,我没有一个能回答。
你不能回答的,都意味着对方所代表的意义超过了你的介绍,那么至少可以确定那个血妖皇子的存在意义大于血妖帝,他的确是祸乱源头。
神通者不语。
姜狱转身走了……但刚出那座山,他掐指一算,改变了方向,前往药池。
于此时,顾曳好在泡汤药,但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动静。
外面…有人!顾曳直接一咕噜装进了水里。
门的确开了,进来的人皱着眉,她看到水面水波波动,俨然有人。
可没有人反应。
是否有人?她站在原地,居于礼貌本要离开,可她想到门外没有任何平常该有的提醒牌,也没有封门,这池子下的人也不该听不到她的话。
回话就是了,如此隐藏,怕是……有贼!她走了过来,手中旋转了强大的棱光,一步步上了阶梯,走到池子边上……再不出来,别怪我…哗啦!水下冒出一个人头。
水声哗啦,两张脸照面。
她看到一张十分漂亮的少年脸,也看到少年白皙稚嫩的上半身。
少年也看到了这个女子…十分年轻,留着俏丽的短发,容颜不算特别出色,但她的眼很特殊,是很神秘的双瞳茶色猫眼,皮肤白,一副生人勿进得冷淡模样。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还是很冷漠,三呼吸,顾曳颤颤说:我…是…小丫,我只听说你这个名字,幸会。
她冷冷说。
你好你好…顾曳尴尬打招呼。
你应该封门…奥,这不怪我,是那个人他自己没关…不过你是谁啊。
对方懒得看她,转身就要走。
这小姑娘忒冷了,忒傲了,顾曳第一次遇上比她还横的人,不免心中不爽,加上在姜狱面前伏低做小惯了,难免心中不爽,乘着这里没什么人,她当时就抓了旁边的袍子盖了身,然后拦在她面前。
你看了我!短发女子皱眉,好像遇上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其实倒像是被什么恶灵缠上了。
感觉很不舒服。
那又如何?我是一个有贞操有节操的人,你得负责!是你自己没封门!但是关门了,只是没上锁,你这样是不对的!她太冷傲,刚直,并不想跟这个人争执,你想怎么样?顾曳一看对方这表情就特别想逗她,于是开口:娶我!短发女子:…但只沉默一瞬,她低下头,顾曳以为她服软了,却听到她说:吾主。
顾曳:……好气啊,不该来的时候偏偏要来!上辈子挖你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