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8 章

2025-04-03 04:30:18

而元钦和郭传的消息也随着众人的讨论传到了他们自己家里。

元钦, 你可真行啊,连送妹妹成全这样的借口都能想出来,跟我说一说, 你哪里来的妹妹。

南郡王世子气笑道。

元钦低着头嘟囔着:这也不怨我啊,我看那个就是这样写的。

你还敢说。

南郡王世子瞪了一眼元钦, 这次你算是在京城出名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元钦泄气道:我再也不敢了。

南郡王世子说:既然你认错了,就去抄二十遍书吧。

啊。

元钦不情愿的待在原地,不了吧, 大哥, 我都认错了,再也不敢了。

南郡王世子不为所动, 那就三十遍。

元钦摇摇头, 快速后退,不不不,二十遍就好。

这家伙。

南郡王世子叹息一声, 这位新祭酒行事与京城众人不同, 这次虽然损了一些郡王府的面子,但恰好能管住元钦, 倒也是好事。

至于郭传这里。

好啊,你练你妹妹都敢编排。

郭母生气的拽着郭传的耳朵。

他知不知道女子的名声多么重要,也就幸好郭传的妹妹还小, 大家只会一笑而过。

若是再大些,怕就要因为他为了出去玩的借口而被别人暗中耻笑。

郭传委屈的捂着耳朵, 娘, 妹妹还小, 再说了, 元钦也是这样说的。

郭母冷笑道:元钦有妹妹吗。

郭传委屈的哼唧几声,不敢说话了。

郭父不住的摇摇头,就该让王大人好好管一管你。

郭传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大人原来就是祭酒。

他难以置信道;爹,你还是不是我亲爹,你怎么能够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亲儿子。

行了,别闹了,自己去祠堂悔过去吧。

郭父失望的看着他。

郭传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郭父的决定,他生气道:要是祖父在这里,他才不会看着我这样。

郭父恼怒道:快闭嘴吧,你祖父在这你也得去祠堂待着。

*每月十五,国子监的祭酒都需要带着学子进宫面圣,这要是国子监备受人们推崇的原因,天子近臣不外乎如此,若是因此被皇帝记在了心上,于未来官途大有益处。

王安则面前摆着的是这次小考的试卷,因着国子监人数较多,所以不可能所有人都见到皇帝,因此国子监按照成绩带着学子们面圣。

王安则拿起他们已经排好的顺序翻看着,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成了科举的考官,倍感怀念。

这些学子们倒的确有几个有本事的,就这些吧,让他们收拾好,到时候跟着我一起入宫。

是,大人。

王安则叮嘱他们,到了宫中不要瞎看,也不要随便在宫中走动,若是陛下心里来趣,可能会问一问你们,你们只管大胆说就是了,只要不是谋逆这等大事,陛下不会在意的。

是,祭酒。

这些学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早就打听了,但到了宫中见到陛下还是很拘谨。

尤其是那些家世不出众的学子,有些人的爹都没有见过皇帝,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光宗耀祖。

王安则满意的点点头,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担心,若是到时候皇帝问几个问题,他们因为太拘谨而不敢畅所欲言,反倒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臣王安则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安则恭敬的对皇帝请安,后面的学子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请安。

皇帝饶有兴趣看着王安则和他后面的学子们,寒暄道:爱卿,国子监的日子可还习惯。

王安则说:承蒙陛下关心,臣已经适应了。

其他学子心下暗叹,早听说王安则深受皇帝宠爱,是天子近臣,看来传言不虚。

皇帝说:善,这些就是国子监的学子们,果然是年少英才,可是要下场了?正是,他们现在学识已算了得,只需再磨练磨练就可以下场。

你办事朕放心。

皇帝有些疲乏,都是好孩子,李公公,赏。

是,陛下。

都下去吧。

皇帝摆摆手,王安则恭敬退了出去,临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皇帝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左右的宫女上前按揉着皇帝的眉心。

祭酒,怎么了?有学子悄悄问道。

王安则摇摇头,回去吧。

只是面上的忧虑只多不少,皇帝似乎比之前更容易疲惫了。

而几位皇子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众位学子离开了宫殿才敢大声出气,他们一个个表面上维持着文人推崇的稳重儒雅,但王安则看出了他们眼底的兴奋,就连话都比以前多了,语气也轻快了很多。

王安则笑着说:我们走吧,可不要在宫中喧闹起来,回了国子监有你们说的。

好,祭酒大人。

而在王安则离开后,有人匆匆进宫面见皇帝。

陛下,找到燕北王的生母了。

找到了?皇帝心情愉悦,可是已经开始审问了,老燕北王的嫡子到底在哪。

已经问过了,她说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位嫡子在哪里,她后来被老管家带了回去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皇帝不满道:只问出了这些?没有别的了?还有别的,她说那位嫡子叫谢石,若是让她见了面定能认出。

谢石?皇帝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出来,既然这样,就找画师根据她描述的画出像来。

是,陛下。

王安则想到皇帝的样子心下不安,他忧心忡忡的来到方府。

没等方昱白和他寒暄,王安则开门见山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陛下。

方昱白点点头,见着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安则叹息一声,今日我带着国子监的学子们入宫面圣,见到了皇帝。

方昱白说;算算也是这个时候了。

王安则继续说;陛下只说了几句话便满脸疲惫,全然不似从前。

方昱白叹了口气,你也察觉到了,还有陛下近些日子推了许多早朝,从前陛下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王安则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毕竟他不知道皇帝以前的作风,根据史书记载,皇帝推辞早朝不算什么新鲜事,更不会耽误什么。

王安则面色凝重,陛下的身子日渐式微,只是几位皇子怕是。

说着说着,王安则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没看到有人在附近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知道,皇帝心目中的人选无外乎是三皇子和四皇子。

方昱白见没有人也畅所欲言,依我看,还是四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王安则忧虑道:只是大皇子那里怕是不甘心。

大皇子虽然不占嫡,但他占了长,而且四皇子还有些稚嫩,再过几年也许会更好,只是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方昱白额首道:大皇子的确不是安分的人,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向来激烈,五皇子因着外祖家里落难一时隐没在众人眼中,大皇子虽然占了长字,但生母只是当初陛下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没有母族支持,最重要的是他不过是个碌碌无能之辈。

听着倒似不用太担心。

王安则松了一口气,可惜四皇子还是有些年轻了。

方昱白看着忧虑的王安则好笑道;你还说四皇子,你与他又能差得了几岁,我看你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王安则抽抽嘴角,倒也不用把我说成太监。

方昱白收回笑容,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陛下现在撑着就是为了给四皇子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即便还没有成长起来,也能坐稳皇位慢慢成长。

王安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方昱白摇摇头,你有心思担忧别人,还不如想一想自己要怎么办。

我怎么了?王安则迷茫道,他想了想最近的日子,国子监也好,家里面也好,都很安稳,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方昱白担忧道:常言道,居安思危。

你走的这般快,没有遇到什么挫折,我只怕有人心生妒忌。

这件事情啊,这就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了。

王安则说;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只等他兵来将掩水来土挡。

方昱白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这次和王安则这样说自然不是无故放矢,而是因为他发现有人在弹劾王安则。

他偶然看到了那个奏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和一些胡编乱造的东西。

要不是因为那天他刚好和皇帝在一起,皇帝又将奏折当看笑话一样递给他,他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想来其他人更是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那个奏折被皇帝压下去了。

想了想,方昱白最终选择没有告诉王安则,免得他想得太多反倒误了他。

想到这,方昱白笑着说:你说的对,是这么一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