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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8 章

2025-04-03 04:35:00

面临高三, 所有学生都有紧迫感,就连平日散漫的学生都卯足了劲学,这是一条分水岭, 不少学生的成绩都有了提高。

温轻的成绩起起伏伏, 高二升高三的考试,她再一次失利了。

丁一悦和温宇项已经搬进木城的富竹小区中,家里有了热闹的人气。

暑期, 温宇项工作忙, 信城木城两头跑,丁一悦不喜欢远行,不喜欢开车。

她的出行不是温宇项送,就是司机送。

她闲暇就待在大厅看财经报纸。

但是不喜欢出行的她还特地来木城了一趟,来看望李淑华。

温轻从二楼走廊望下去,丁一悦正坐在沙发上, 翻动一本书, 膝上盖着一张毛毯。

温轻下楼假意倒水,随口试探问道:妈, 你前些天来过木城?她抬眼看向温轻:有些工作。

她没多做解释, 就是不想告知,她追问:你期末考成绩怎么样?温轻的手收紧, 她紧张地喝了口水,温声细语回答:年段第六。

丁一悦看向温轻,乔中虽好, 但不稳定在年段前五的成绩谈省前五十,简直是天方夜谭。

丁一悦轻描淡写:好好学。

温轻连忙逃回房间。

当晚温宇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开门就见丁一悦揉着腿。

又疼了?这两天再去医院复查下吧。

温宇项踢掉鞋, 包都没顾上放下就急忙上前帮丁一悦揉腿。

丁一悦往二楼瞥了一眼, 眼神示意:小点声,别让轻轻听见了。

我抱你上楼。

两人进屋后,丁一悦就低声与温宇项谈起:轻轻这次考试第四名。

第四名你就激动成这样。

你当初可是回回都考第一名,也不见你激动。

能一样吗?信城和木城教学差异很大,而且轻轻高一的时候还被那些讨债人吓过,我高中顺风顺水,所有人都给我让路。

轻轻又乖又懂事,一个人在木城也从来不让我操心。

温宇项无奈说着:是是是,我们女儿最乖了。

那你也要好好养伤。

她一直被人告知离司杭远一点,但是每回心情苦闷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翻动手机,点开司杭的微信。

好像很多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和他倾诉,就能得到舒缓。

她被三番五次地提醒离司杭远一点,她再也不在微信上主动找司杭,就连司杭主动发来的消息,她也只发短句回应。

司杭错以为温轻再次因为成绩,苦闷郁郁不得志,发消息聊天的信息都少了。

司杭知道她这个暑假在木城,消息发得更经常了,从一些搞笑的段子和轻松的生活日常分享,也有邀请她出门玩。

【你上天入地的杭哥:温轻,你总呆在家里会不会无聊?】【你上天入地的杭哥:我买了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你要不要吃?】【你上天入地的杭哥:不就是没考好吗?成绩不是你的一切,干嘛总把自己局限在成绩里,你的价值又不止只有成绩,再憋在屋里面,你会变傻的!】温轻一棒子打死,坚决拒绝,表示自己不出门。

一个暑假司杭的邀请,温轻全部否定,拒绝,不同意。

直到一条消息发来。

【你上天入地的杭哥:我顺路到在你家楼下了,给你带了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你下楼拿下。

】温轻一看到这消息--------------/依一y?华/,心头一紧,第一反应不是确认司杭是否在楼下,而是奔到二楼走廊看大厅父母的身影。

她确认了丁一悦和温宇项不在家里,她松了口气,换好了衣服就下楼。

司杭站在门口,鲜红的球衣短裤,是随意的倦懒感,他手中拿着一袋面包:微信不回,也不出门。

你是在家进化成吸血鬼,见光死?温轻看见熟悉的车牌,转了个圈正要回家停进院子,她立刻警惕起来,他立刻拉过司杭往后围墙跑。

司杭插科打诨:你要带我参观你家外围?院子外一圈也属于私人区域,一圈围墙不过是装饰,棕色的围墙恰恰好没过司杭的下巴。

车子关掉了引擎,听见开车门声,温轻急了,想叫他弯下身子,才上前一步,不料左脚绊右脚,直直冲司杭扑过去。

那个下巴磕上了司杭的胸膛,都不能喊疼。

他低声调侃:一个月的时间,胆子都变大了。

温轻伸手,一手脏兮兮的泥巴糊到司杭的嘴上:先别出声。

温轻松软的短发蹭着他的脖颈,低头就是,温轻趴在他胸膛上,身段是娇小柔软的。

怎么办?他心跳得这么厉害,会不会被她发现。

他的手不由得攥住了草坪,气声搭腔转移话题:你家是有妖怪吗?温宇项把车停在院子里,没有停进地库,说明只是进屋拿个东西,一会就要把车开出去,温轻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就听见车子启动行驶的声音,开出了院子。

温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见仍躺在地上的司杭正用怪异的眼神看她,她还得解释。

拉着司杭起来,她特别不好意思地说:我家对异性之间的接触特别敏感。

我怕他们追着你打。

司杭捡起地上的面包,拍拍上面的尘土,随口说:下次别忙了,要追着我打就打吧,我特抗揍。

你耳朵给撞红了。

温轻伸手摸上他耳朵,还特别热。

司杭几乎是跳着弹开温轻的触摸,他伸出被压坏的面包:你赔我。

杭哥小心眼。

温轻:再给你买一袋。

司杭:这是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买不到的。

温轻:……温轻:可你不是说,这原本就是顺路给我捎的吗?对啊,卖你的。

他随口说,漫不经心地挑眉,轻轻,不会想赖账吧。

我进去拿钱。

温轻扭头往屋里走。

她后衣领子被一拽,司杭勾住她的脖子:不用了,又不是稀罕你那些钱。

你陪我打篮球好了。

温轻上下打量他一身球衣,他从一开始就是想去打球的,她跟着司杭走,到了一个宽阔老旧的篮球场,地上的灰棕色的水泥地,木质篮球架,篮球框的布网破破烂烂半悬挂着,空无一人。

这个地方像废弃了许久,无人知晓。

我初中才被欺负的那段时间,特别害怕人群密集的地方,一旦人贴上我,我就害怕。

司杭轻车熟路走到边上一块草坪之下,将藏在草坪之下的篮球拿了出来,后来,老范找到了这个地方,我们就经常到这里打球。

他说起来语气很轻松,像一段已经放下的过往。

球在他手中玩转,他放低身子,每一下运球就极具力量,扬起的衣角都染上活力。

轻轻,接着!猛地,他将球扔过来,温轻瞬间抱住了球,他漫不经心:陪我打一场,打赢了,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又不会篮球,哪打得过你。

温轻起身要将篮球递给司杭。

司杭一把拍到她手中的篮球就开始运球跑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似乎比赛已经拉开了帷幕。

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司杭单方面纯属逗温轻玩,温轻视线紧盯着球,追着他运球的步伐。

他的运球十分娴熟,不用看球就知道球的轨迹,他全程盯着温轻生涩的进攻,温轻明亮的目光一直盯着球,短发起伏。

他□□运球几个来回,温轻还在盯,她的视线在他□□滑来滑去:你在看哪里?你好色。

温轻:?司杭将篮球扔给温轻,在边上拿了个外套系在腰上。

温轻拿到球,先尝试简单地运球,定点跳跃投球。

司杭不会截她的球,而是伸手盖帽,臂膀和胸膛的碰撞,他抢过球高高跃起,手紧紧抓住篮筐,掷进篮筐时猛地一震。

进了。

温轻打球很卖力,篮球在她手上的时候,她就行试图在每一个角度躲开司杭的拦截进球。

她打得很专注,甚至顾不上体力,夕阳斜照,余晖拉长了篮球架的影子,晚霞见过在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和每一次跳跃的痕迹。

比起思考,临时反应更快地出现,她的球无法越过司杭这道高墙,那她就带球过他这道阻拦。

她身形一低,从他臂膀下带球闪过,抓稳了时机高高跃起,球框随之一震。

她进球了。

我赢了!她高兴跃起,司杭!我赢了!他含笑应着:嗯,我看到了。

司杭走到边上旋开矿泉水瓶递给温轻。

是激动退却,兴奋席卷心头,温轻坐在一旁喝水都摇着腿,轻哼着歌,她看见出了汗的夕阳,酣畅淋漓的霞光。

天幕蜕去夕阳的霞披,渐渐暗了,风也变凉了。

他们从傍晚坐到日落。

司杭的指尖转着篮球晃成了虚影,他指尖一伸,示意温轻接过旋转的篮球。

温轻突然紧张,指尖直愣愣相上。

司杭低声轻笑,一手转着篮球,一手捏着温轻的指尖。

男生的手温暖又粗粝感,揉着她的骨节:放松,别紧张。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伸过来,将篮球放在她的指尖上。

温轻接过旋转的篮球,成功控制了平衡点,高速旋转的篮球在自己的掌握中。

她浅棕色的瞳孔映着夕阳的光彩和橙色的篮球,目光是隐约兴奋的专注。

篮球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旋转,掉在地上,还跳跃弹起几个回合,被司杭一脚踩住了。

司杭看夕阳从她眼中撤去,他也不禁开口问自己藏了许久的疑虑:你是因为我考得比你好,不理我吗?她逃避道:不是,我只是每天都有事,很忙的。

我问过了黎之和李醒,你都不对他们这样。

司杭拍拍裤子起身了,还不忘嘀咕一句,班长真小心眼。

温轻心头一撞,她还想找些借口,但没想到他早打听过她对黎之和李醒的态度了,那她也无从辩驳,只是看向他。

走吧,回家洗澡吃饭。

司杭把外套挎在肩上。

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在人行小道上,接连亮起的昏黄路灯,照亮了长路,路过儿童广场,地上贴着严丝合缝齐整的瓷妆,几位少年在玩滑板,从起初的笑声,渐成了低头细语,以目示意。

还属那个绑低马尾的小姑娘好看的。

你没看到她男朋友在边上啊,她男朋友眼神还挺凶。

什么男朋友,那男的也就长得帅点,不牵手,不勾肩搭背的,顶多算个暧昧对象,关系不牢靠的一撬就能撬动。

温轻和司杭两人都没穿校服,穿着便服在外走根本不像高中生。

温轻埋头走路,只注意看镶在地上五彩的灯光,照映着璀璨的玻璃片和喷泉涌出的细孔。

她还没抬头,腰肢就被强有力地搂上了,人贴上个硬胸膛,随之人一转,视线也天旋地转。

她抬头就看见一位少年摔在地上连连喊痛,滑板也溜到一侧,他还在接连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

司杭的手臂还在温轻的腰上,眼中淬着寒意:你给我注意点。

玩滑板的少年也追究速度和飞跃,他们也都拥有张扬的性格,三五成群,被人警告指点,同样不满,他们叛逆的心被激怒。

广场上的音乐放着的广场舞音乐切成下一首,节奏渐快。

一道滑板飞驰而过,擦肩蹭了过来,明晃晃地挑衅。

温轻往后撤了两步,看见他们一帮人都是不善的目光,看过去其中年纪小的不过小初中,年纪大的或许二十出头,他们人多。

司杭,别和他们对着干。

温轻只想也道歉了,能平息就好,别把矛盾事情闹大。

司杭不是擅惹的茬,他抡起袖子:和我出来玩,我还能让你受欺负了,那我岂不是太窝囊了。

他认真了。

广场舞的节奏渐快,大叔大妈开始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

滑板车在他们面前疾驰而过,甚至在面前高高跃起,翻转滑板。

温轻左躲右闪着滑板冲过来的方向,慌慌张张。

滑板疾驰的轨迹越来越近,他们从面前过,甚至还上手撩过温轻的头发。

温轻吓得缩了脑袋,往后撤步子,滑板擦过她的脚脖子。

音响振动的音乐声渐波澜壮阔,大叔大妈配合着扭动。

司杭站定在原地,像一位身处漩涡重心的人,他低声提醒道:站好了。

溜过面前的滑板少年还算年幼,他与司杭对视一眼,才想做些鬼脸挑衅,司杭的眼神是不带情感的狠厉,他对视稍久,没注意脚下,脚下的滑板就不受控制地溜走。

他急忙再控制,被司杭伸脚踩住他的滑板。

那位少年受到惯性不由地往前跌去,司杭立刻踩上滑板,温轻脚底一轻,被他一手环过胳膊捞起。

风在耳畔吹拂她的短发,她的脚没有落点悬在空中,司杭带着她滑板。

司杭会滑板?!歌曲激昂至高声壮烈的高潮部分,音响轰炸热烈的音乐,大叔大妈伸手搭档着转圈。

滑板群体见滑板被抢,瞬间慌了神色,其中一位稍稍年长的少年,他滑着滑板不停地加速,迎面撞来。

司杭眼神坚定,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毫不减速,毫不示弱。

眼看着两人极速逼近,就要迎面撞上了。

温轻紧张地眼睛都要闭上了,凛冽风还在耳边。

司杭没让她找到重心就把她放下了,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一道音乐炸下,霎时亮起的灯光和涌动的喷泉,两个滑板之间隔着光彩绚烂的灯光。

水渍的喷涌糊住了他的眼睛,猛地闭上眼睛,视线顿时模糊了,手忙脚乱地慌张,一面模糊的水墙中,司杭破墙而出,水渍四溅。

司杭毫无顾忌地冲上前去,在最后时刻下了滑板,脚一踩,滑板从后勾起,抓在手中的滑板发了狠地往面前人的滑板砸过去。

两个滑板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弹出好远。

他的滑板受到牵制,人跌跌撞撞地往前摔,摔在一片喷涌的喷泉口。

司杭用野蛮的方式,获得了这场胜利。

一曲广场舞结束,他们也停住了动作。

司杭一声不吭,喷泉淅淅沥沥地浇淋下来,炫彩的光影在他身上流转,他眼中布血丝,语气更是凶狠地可怕:你们再敢靠近她一下试试看!他丝毫不动摇站在喷泉浇淋的水珠下,水珠毫无规律地落下,淋着他的湿发,浇透了他的衬衫。

他喊得气势如虹,就连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妈都停住了跳舞,看过来。

滑板少年中,有一位和事佬出来说话:好了,好了,只是想要个联系方式而已,别生气。

他也毫不动摇,领了他半面的,那个死法了,细碎的雨水珠,淋了他的湿发和它淋湿他的衬衫。

摔倒在地的两位少年被搀扶了起来,他们跌跌撞撞地逃了,还嘀咕着:早就说了是她男朋友,你还敢过去招惹她,这不是纯属找骂嘛。

还当她男朋友是个软包子连手都不敢牵,谁知道发起火来,脾气这么大,摔滑板的时候,那眼神和不要命一样。

安保人员拉着隔离线,看着喷泉其中还有人在里面,凶悍地赶人:喂!喷泉要开始表演了!里面不能滑板!快出来!司杭扶着温轻起声,温声问:摔疼了吗?好在今天穿得是裤子,膝盖那块布料被蹭破一块大口子。

她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你怎么知道喷泉这个时候开始?司杭眼下的怒意并未消散,面容还是一副厉态:我就是带你过来看喷泉的,这边的喷泉很有特点,会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

温轻看他一身衣服都被淋湿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轻见他心情阴沉,劝道:你先回去吧,衣服湿了,淋感冒就不好了。

司杭捡起地上的包拍了两下,挎在肩膀上:我先送你回去。

嗯。

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几个人给破坏了,温轻想找话题:是什么时候学过滑板的?司杭的头发挂着水珠,一头乌发耸在额头上,眼神还带着尚未散去的尖锐:小学初中那会儿就学了滑板,但是后来那群人把我的滑板摔断了,就没有再捡起来。

他声音低低的,好像还有没散去的怒意。

嘶,正好又戳中他另一个伤心事,接连踩地雷。

她轻声评价:还挺帅。

司杭闷声笑了,越笑越大声,胸腔起伏,额头上的水珠也顺着下颌线落了下来:那下一次,我教你玩滑板。

让所有阴沉都随着他的笑意逐渐消散了,两人在路灯下渐行渐远,宽阔的街道上没有行人。

好。

两人到富竹别墅后,温轻摆手道: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司杭摸了下鼻子:还没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温轻若有所思:高考之后吧。

我以为是明天。

他撇撇嘴,摸了摸耳垂,其实我想早点开学,就能天天见面。

上学每天能见上面都习惯了,毕竟你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我这么帅的同桌。

高二一整个学期,他白回来不少,褪去巧克力肤色,肤色呈现暗暗的古铜色。

杭哥快回去换衣服吧,太阳下山后,气温会越来越冷,冷风很容易吹着凉。

温轻目送司杭出小区,才进屋。

屋内一点灯光都没有,她骤然打开开关,猛然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温宇项弓着身子,低沉声音道:刚刚楼下那个送你回来的男孩子,是你班上同学?是。

温宇项一双眼藏匿在黑暗中,语气很低沉:轻轻,听话,别和他走太近。

温轻像进一步问:爸爸,为什么?为什么!温宇项扭头看过来,那双浑浊的眼睛布上了可怕的红血丝,他的声音骤然大了:我要是知道司家的小孩也在乔中上课,我当初就该给你转学到木城七中,司家有一个好人吗?一肚子坏水!温轻想要开口辩解:不是的,司杭他……温宇项怒发冲冠:你和司杭呆久了,都要顶嘴叛逆吗?不是……丁一悦制止:轻轻,你先回屋。

温轻十分忧心,上楼时还常常回头,丁一悦和温宇项两人在大厅彼此都没有说话,像是笼着阴霾,气氛十分凝重。

她隔着门,听见了父母爆发的第一次吵架,一向温和的温宇项吼起人来也毫不示弱:司杭一家无孔不入。

曾经是我们,现在是轻轻,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温轻隔着门听见了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心头一震。

丁一悦也毫不示弱的大吼起来:温!宇!项!当初就是你把温轻送去乔中,难道这种局面你没有考虑过吗?现在温轻已经和他成为朋友了,你又想去干扰这个关系。

把女儿当什么?当你所有物,还是当这个家庭的受害者。

门外的声响沉静了许久,似乎传来低声抽泣。

温轻这么大以来,他的父亲温宇项就是以和蔼示人,谈生意是笑眯眯的,即使丁一悦板着张脸,他也和善地哄着,哪怕是当时被追债之后,他的眼角也是带着笑意,绝口不提工作上的困难。

就是这样一个温和强大,将家庭重担全部抗在肩上的父亲,却因为司杭和她的关系崩溃了。

温轻坐在书桌前,许久许久,她都想不通,她家和司杭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屋外安静了许久,门被轻声叩响。

温宇项手中捧着一碗水果,他带着疲惫的身躯进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进来,在恳求温轻说道:轻轻,听爸爸的话,别和司家小孩往来了。

你在乔中一班是班长,会有其他朋友的。

温轻心头一撞,像是压不过气来点头。

好,轻轻,最乖了。

温宇项轻抚温轻的头,随后便出了门。

门关上,一滴水渍落在盘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