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杭回去睡觉时, 迷迷糊糊地进去了温轻的房间,司杭睡在温轻的房间,温宇项在门口咬牙切齿地大骂, 要不是丁一悦拦着他, 他能冲进去把司杭提起来扔回他们自己家去。
司杭在温轻的房间,温轻只好去司家过夜,两人交换了家庭过夜。
开灯睡觉的习俗, 纪杭映给温轻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放在床头, 温轻看着这盏小灯,想到温宇项对待司杭的态度,明天要早点回家,不然杭哥真会被爸爸骂个狗血淋头。
温轻想着自信,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温轻早早起床吃饭了, 新年一早吃长寿面和水煮蛋。
纪杭映安抚着温轻的情绪:别急, 别急,小杭这人比较扛骂, 更何况是被老温骂, 他愿意着呢。
温轻被纪杭映看穿了心思,噎了两下, 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温轻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关注着自己的行为,好像一不注意, 她的动作就快了许多,嗦着面条, 走路渐渐变成跑, 好像一切都很急迫。
一伙人早早收拾好就去了温家, 大家互相道了新年好,司杭还没起,一伙人凑在一块喝茶聊天。
温宇项没有给温轻倒茶,给她捣鼓捣鼓做了一份加一点糖的珍珠奶茶出来。
大家在餐桌上聊着新年的展望,温宇项不悦的说着:新的一天都开始互相串门了,有些人还没起。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话里话外的人,温宇项的不高兴挂在脸上。
司源起身:我去把小杭叫起来。
温轻也起身了,她跟在司源的后面走了一段,稍稍远了茶桌才说着:叔叔,我去叫吧。
她的话茶桌听得见,但是不在茶桌上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温宇项愣住了。
司源看着一眼愣住的温宇项。
丁一悦开口决定:你去叫吧,还是不要一下子睡这么久,不然今晚又睡不着。
有了丁一悦的许可,温轻去房间轻轻扣了两下门,没有应声。
她的手打在门把上缓缓推开门,悄声说:杭哥,我进来了~温轻探了个头往里头看去。
温轻的身后响起一声:门不要关!温轻听话地把房门虚掩着,人就进了房间。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司杭睡觉是不穿上衣的,分明的肌理在他身上格外明显,一块一块地随着呼吸的起伏。
夏凉被柔软地搭在他古铜的肌肤上。
温轻喊了一声:杭哥,新年好。
司杭没有动静,温轻又喊了两遍:杭哥……新年好……司杭只是懒懒地动了下,丝毫要没有醒来的意思。
被子因移动又掀开了移交,露出他整齐的腹肌,还有那一道匕首划痕的伤。
司杭出院后,就投入到紧张的竞赛中,根本没时间好好养伤,伤口已经结痂了,厚厚的血块。
温轻看了他一眼,他的呼吸平稳,没有要清醒的迹象,还在熟睡。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结痂的伤口,秉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触碰。
她的手指在轻颤,坚硬的伤口,像石块一样,不平整的硬。
她很小心随着他的腹部微弱的起起伏伏,突然间,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轻轻,胆子好大呀,想对我做什么?!温轻的手都僵住了!什么时候醒的!不是好几天没睡吗?怎么突然醒了!!!我放弃挣扎了,反正我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司杭往床上一摊,摆成一个敞开的大字。
明明只是摸个伤口而已!他越说越像有点什么!温轻的耳根在烧,滚了滚喉,强装镇定:杭哥,生日快乐。
哈?不不不,新年好。
她立刻慌张地解释,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好丢脸啊!!!在同一个地方翻车两次!她低着头,脸更是烧红了。
司杭笑得直颤,笑得停不下。
轻轻也太可爱了吧!温轻听着他的笑声,局促地站在一旁。
他缓过笑声后,认真轻声地说着:轻轻,新年好。
温轻重新重复着:杭哥,新年好。
司杭看着天花板:你房间好香哦,我就说我怎么睡得那么舒服,原来是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没那么神奇,就是用了这个牌子的香薰。
杭哥要是喜欢,我送你几套。
她怀疑地说着:是吗?那过来我闻闻。
温轻伸手,他握着温轻的手腕闻。
她看着司杭闻手腕的动作有点像狗狗。
不是这里的味道。
温轻:?还能有不同部位不同气味?是你脖子上的气味。
司杭眼底带笑,过来让我闻闻。
她走近,俯身贴着司杭,撑着床沿,他的体温在贴近,气息交融,司杭埋在她的脖颈,呼吸都是热得,骚动着她脖颈绒毛,酥酥麻麻挑动她的神经,她的手要撑不住了。
压抑低哑的笑意从他嘴角溢出来:没闻到,再近一点。
他的手按住她的背,温轻的力气都在床沿,本来就是临时性的支撑点,被司杭压着后背更使不上力气了,手在颤抖。
他在轻笑:轻轻,再近一点。
温轻的手还在不停颤抖,没撑住,一下跌了下来,直接撞上司杭的胸膛。
司杭还在笑:没错了,就是这个味道。
恶趣味。
两人之间有被子的阻隔,但是温轻的脸贴着司杭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使劲过后的余热,还是害羞,很热很热。
温轻撑着床边要起身,支撑点一滑又撞上他的胸膛。
疼疼疼疼……司杭接连含着,惹得温轻紧张,以为摔一下就撕裂了他腹部的伤口,连忙起身摸着他的腹部。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司杭握住她的手,她抬眼就撞上司杭含笑的目光。
都是装的!温轻抽手起身,那一个枕头狠狠砸向司杭。
恶趣味!两人玩笑着打闹,虚掩的门缝闪着寒光。
温宇项被刚才司杭的笑声吸引过来看两人的情况,看见两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气不打一出来,他暴怒:我!打!s……温宇项!丁一悦在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把房门狠狠地关上了。
凶悍破坏了房间内的暧昧,来得快去得也快。
司杭笑说:叔叔好像在学李小龙练武功,我打~温轻:……司杭:学得挺好的,让他再接再厉。
温轻:……你真的嘴好贱啊。
快起床,新年第一天,大家都到了。
司杭套了个白t起身,去浴室洗漱了,他一边洗漱一边看着手机消息,手机满屏都是给他道贺的消息。
他粗略地看了一下,竞赛的转播经过剪辑,已经把庆大一组公开证据,司杭大闹现场的画面剪掉了。
但是消息还是传回了国,传回了庆大。
杭哥,听说你大闹了竞赛现场?还在观众席上面跳肚皮舞?杭哥真的拿枪指着主办方了?靠!真的假的!你差点把主办方杀了?司杭:……越传越离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杭回了几条消息,在班群里面回复:没跳肚皮舞,没有拿枪指着主办方,没有要杀主办方。
我们组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荣誉罢了。
司杭一冒头,班级群炸了!都是计算机的打字能手,一分钟狂刷九十九条消息,大部分在艾特问他详细过程的,还混着一部分吹捧,还有问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司杭把手机声音关了,出了浴室。
干嘛在这里等着?温轻担心他和温宇项出现矛盾,毕竟两家的关系刚好,还处于敏感期,万一小打小闹变成矛盾升级,那就更难办了。
现在丁一悦限制温宇项的暴躁,那她要限制司杭的挑衅,尽量避免两人的冲突。
她嘱咐着司杭:早上要吃长寿面,要吃水煮蛋,要去拜年串门,要送祝福……温轻说了一堆,紧张地看着司杭,生怕他没记住。
司杭答:哦,还有呢,你没说完。
温轻懵了:还有什么?司杭拉着她,掏出一个红包放在她手上:给你的压岁钱。
温轻推脱:小孩子才拿压岁钱。
哦。
他又拿过红包,但是红包在他手上没有停留,就又给了温轻说,小孩子才拿压岁钱。
温轻:……说她是小孩呢。
司杭笑说:还有,继续想。
还有什么?司杭搂过温轻的腰肢,躯体在贴近,他缓缓靠近:轻轻,闭眼。
他给足了她心里准备,他一下下轻啄着,循序渐进,加深这个吻,他绕着温轻的腰,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书桌上,他的手掌抚着她的侧脸,手指摩挲在耳后。
平齐的高度,吻得迫切,细腻旖旎的水声,他侵袭而来的占有欲。
还吃不吃饭了!门外的声音让温轻一惊,她急得想要推开他,手腕被他钳制压在身后。
他还在靠近,强势地压过来,不顾门外地催促。
温轻的手腕被他扣着,挣脱不开,她担心着屋外,那一扇门根本没有锁上,他们一推就能进来。
但司杭的吻压制而来,肆无忌惮地侵占。
温宇项锤了两下门,喊着:快出来吃饭!温轻更紧张了,她挣脱手上的钳制,司杭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压住她的腰更进一步贴合。
温轻的睫毛在颤,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没人应答,温宇项可能随时会进来。
房门外熙攘着,丁一悦喊着:温宇项!他不吃饭饿死的是你吗!多管闲事!房门外的脚步声渐远了,温轻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手腕在他手上,主动权和掌控权在他手上,如火一般的唇瓣贴合,从嘴角溢出。
两人离开了吻,温轻睁眼是一片恍惚的虚相,她眼中迷茫是一片白雾,她还没缓过来。
司杭那手背抹着嘴角,抽一张纸巾帮温轻擦拭嘴角:怕什么,就算看见了,也是骂我。
温轻嗔怒锤了他一下去,司杭见她生气笑得更开心了。
大年初一还不让我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