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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3 章

2025-04-03 04:35:00

司杭抱着刘哥, 拿起一瓶酒,猛地炫一大口,两人承包了整个餐桌上的酒。

司杭喝得又急又多, 脑子有点醉醺醺。

手机铃声又开始作响, 他抓起来一看,温轻紧接着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轻轻:吃饭前要先洗手。

微笑.jpg】师兄激动道:司杭,你看你女朋友还是关心你的, 她还会叫你吃饭前洗手。

师兄在餐桌上安慰他。

但是他一把拿过桌面上的酒瓶, 又是猛灌下去,反正今天的主角又不是他,喝得多醉都没关系。

后半场大家在聊天,司杭和刘哥两个人在互相碰杯喝酒。

聚会结束,大家给竞赛的选手送上了祝福,长江后浪推前浪。

师兄撑着喝醉的司杭下楼了:醒醒, 司杭,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大家到了门口就散了,师兄撑着醉醺醺的司杭, 突然之间, 有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靠近——温轻。

她过来接司杭了。

温轻礼貌地过来打招呼:师兄好,我带他回去就好了, 太晚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她看见了司杭的消息就猜测他喝醉了,她没有打电话, 没有打扰司杭,也不知道在下面等了多久。

好。

师兄看她来了, 就把司杭交给她了。

温轻从师兄的手上, 接过司杭。

司杭喝迷糊了, 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温轻身上,温轻看着聚餐内另外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师兄,他的手上有一层很严重的色差,白得不像话,指甲上涂满了红红黑黑的铅笔画。

看来图片上的手是这位师兄的。

那就更不能理解,这场聚会他们玩的游戏了。

温轻带着司杭离开的时候,师兄在身后叫住了她:那个,温轻。

温轻转头看过来,师兄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我知道这也算是你们的私事,我不该管,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司杭很爱你,你也要多回应他的爱。

温轻有点懵,司杭在那一刹,捂着他的耳朵让她回过头来,不再面对师兄的嘱咐。

司杭喝得浑身都是酒气,衣领上还有一大片酒渍,喝得醉醺醺的,力气都依靠在温轻的身上。

温轻搂着他的腰,一步一步搀扶着他往前走,摇摇晃晃,两人坐上了出租车。

司杭侧着脑袋往温轻身上靠,他的脑子里是一片昏沉的混沌。

他喝醉了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切混沌的记忆袭来,似乎要把他的身子压垮了,引线的灼烧,把猜想点燃。

从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来看,温轻并不在意自己。

她懂事得不像话,不会再竞赛的时候打电话打扰,只能源源不断的关心。

喜欢、爱、想念一切的暧昧词,都是在司杭的引导和胁迫下,才会说出口。

就算是司杭被学妹告白,她也会在遥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着,不去打扰,不宣誓主权。

就连亲吻和拥抱都从不主动,他想如果真的喜欢应该是情难自抑制的亲密和占有。

她并不喜欢他,而是想要化开两家的世祖矛盾,才以喜欢为借口,和司杭在一起,链接两家和好的桥梁。

这一切,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这一场恋爱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司杭醉得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昏昏沉沉地靠在温轻的肩上,她侧眸看过去,光影透过车窗投在他的侧颜,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温轻头一次见他喝这么醉。

窗外流转着斑驳的夜景,淅淅沥沥,已经下起了小雨,车窗挂上了雨幕,朦胧了一整个夜景。

两人回到家,温轻吃力地把司杭往沙发上一放,正打算去厨房给他倒杯凉水醒醒酒。

人还没走开,手腕就被司杭一把拽住,猛地拉扯,重心往后倒,直直地摔在司杭的腿上,后背裹挟着那个温暖炽热而又满是醉意的拥抱中。

司杭锢住她的腰际,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处,醉醺醺的气息喷涌着她的脖子,头发的摩挲都带着酥麻感。

杭哥,你喝醉了。

司杭没有听见她的话,撩开她落在脖颈上的发丝,循序渐进地亲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的脖颈处,她的眼底升起水雾,承受不住地溢出低吟。

司杭还觉得不过瘾般,炽热的大手逐渐撩开衣角,手掌的粗粝感摩挲细滑的肌肤,体温在上升。

她察觉到危险:杭哥,杭哥!她挣扎起来,乱动地腿,让两人的距离严丝合缝,摩挲着炽热。

司杭不顾她的喊声,握着她的腰,更贴近的肌肤,完全被钳制住,温热的吐息在她的耳边炸开,低哑的声响威胁着: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温轻试图再次摆脱他:你喝醉了。

但是司杭没有放过她,手还在往上升,即将到达危险的领域。

杭哥……温轻捏着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但是力气不敌,还在低声喊着,杭哥,你喝醉了。

司杭的手停住了,没有再向上,放下她白t的衣角。

温轻以为结束了,低声安抚着他这一次的耍酒疯:杭哥,你喝醉了,放我下来好不好,我去给你煮一点醒……唔。

她的下巴被扣住,扭过头来,接受那个醉意的吻,酒意撕咬着,格外地汹涌,交融着急迫的欲念,淡淡的血腥气和酒气,吐息都变得厚重。

温轻无法逃脱司杭的拥抱的方寸之地。

司杭不停地呢喃着:说爱我,轻轻说爱我……司杭的手掌摩挲在她腰腹的位置,他的占有欲在那一刻到达了顶峰,他希望轻轻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你是我的!温轻见形式不妙,他意欲突破两防线,连忙说了两声:爱你,爱你。

她着急地哄着喝醉的他。

他才慢慢地松开了手,连忙起身,离开他的拥抱。

聚餐发生了什么事?杭哥今天是怎么了?格外地脆弱,像是小孩一般非要一个答案。

他得到了答案,破碎的目光中却是化不开的浓雾。

温轻安抚着:杭哥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倒点凉水。

温轻倒了一杯凉水回来的时候,司杭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他房间的门缓缓关上。

司杭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很沉,很重。

温轻敲响了他的房门,没有应答声,许久之后又敲了一遍。

她按着门把手,探个头进屋看:杭哥……司杭没有拉窗帘,夜色从落地窗泄了进来,月色落满整间屋子。

温轻蹑手蹑脚地上前:我给你倒了点凉水,你喝一点醒醒酒。

司杭没有搭理她。

昏暗的环境,温轻看不出他的状态。

没有回答,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温轻伸手去解他酒渍的衣服,司杭没动,持续装睡。

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露出他结实的肌理,一块一块的肌肉,月色的照映下,格外地分明,她帮司杭脱掉了上衣,帮他把被子盖上。

她小心翼翼地,指尖轻柔地触碰,痒得很。

司杭拧着眉头,忍一忍,继续装睡,一会她就走了。

持续的安静后,床铺下陷,身侧有了温暖的温度,司杭察觉到温轻的躺下。

倏忽之间,他坐了起来:你干嘛!我怕你吐,被呕吐物噎住。

温轻迷糊地看着司杭。

她那时候喝醉了,司杭不也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睡同一间房嘛。

司杭警惕道:你不要在这!温轻回想当时,司杭好像没有和她一张床,应该是挺介意的。

她茫然地回答:那我睡地板上?他莫名地急了:不要,都说好了私人空间敲门后获得许可才能进。

而且哪有让她睡地上的道理。

现在是特殊情况。

温轻疑惑地打量他现在思路清晰的状态,杭哥,你到底有没有醉?没有!你出去!司杭起身把她推了出去,猛地把门关了锁上。

温轻面对着冰冷的门:你生什么气呀?他借机耍流氓,她都还没有生气呢!——司杭自从那天之后的情绪就变得很复杂,似乎做事提不起兴致,两人就连亲吻的次数都少了。

温轻猜想应该是那天宴会的情况导致的,但是那几天月末,公司要把月报除了,她忙得脚不沾地了,无暇分心打听当天宴会的事情,只想着选个时间回学校好好打听一番。

温轻跟着玲姐跑公司审计,由于温轻依旧在实习阶段,而且临近提交毕业论文,玲姐没有安排出差的工作学习。

玲姐强硬地回绝了公司递上来厚厚一打的红包。

两人从写字楼里出来,她语重心长地对温轻说:做审计的总会遇到诱惑,有的时候那一个红包可能会比你一年的工资都要多,但是我们要抵御住诱惑,坚守职业道德。

温轻点头,玲姐看着她随手着本子笔和笔记本电脑,能做事就不会多说话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初入这一行的时候,也是有着这样一股拼劲。

温轻,我看你的家境应该不错,你为什么选这一行?温轻从随手记中抬眸,有点害羞地说着:因为胆子小,不太敢和人多接触。

玲姐笑了,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热爱向往般的答案。

胆子小,倒真是个实诚的理由,这一行确实没有太多必要社交,不用接触太多人。

她可真是越来越喜欢温轻了。

她大手一挥,豪迈道:还有半个小时午休,反正打外出卡,走吧,我带你溜号,请你吃午饭。

温轻看着时间,这里回去公司的路程也要半个小时,回去再打卡也来不及。

两人选了一家意式餐厅吃饭,等饭的时候,温轻拿出随手记复习回顾职场经验。

这里是市中心,三大写字楼落地的环境,人流量可不少。

两人在饭点前半小时进餐厅,并不算拥挤。

玲姐看向落地窗外,西装革履的人群,大家都步履匆匆,追赶着时间。

玲姐点评着:听说这里有一千多家公司,这里的店铺生意一定很好做,等我退休了,就在这里包一家店,专门做社畜的生意。

尤其是这种餐饮店,偶尔还能听听公司里面的八卦。

温轻笑了:那到时候,我也来光顾玲姐的生意。

玲姐轻松地说:到时候我就不收你的钱,你拿公司的八卦来抵就好了。

玲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她点评着来往的人群:啤酒肚,秃头,一看就是高薪,要么就是二十岁的工程师。

你可要好好保护头发,我们这一行,每一根头发可都是有名字的。

这个小姑娘好精致呀,打扮得真好看。

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可有福了,每天都能看见美女,像我现在的工作状态一眼。

玲姐话里话外点着温轻的好看。

一看就是着急找工作的应届毕业生,拿着简历来回跑,哎,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呀。

温轻听见了应届毕业生,不由地把视线转了过去,那人西装革履,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打着电话,一看就是着急忙慌的模样。

像极了温轻初次找实习时,面完上家,面下家的感觉。

温轻远远看着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的视线在高楼中来回寻找,身影转过来的时候,温轻认出了他——司杭。

诶。

玲姐好奇:怎么了?那是我男朋友。

她疑惑:你男朋友没找到工作?按道理来说,庆大出来的学生都抢手得很。

温轻摇了摇头,她不像暴露司杭所在的大厂,说了一个模糊的地区:他找到了,就在誊化路。

玲姐也了解了:那条路上的可都是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能进去的都是佼佼者。

好巧呀,那既然你男朋友在这里了,那你快把他叫过来吃饭。

温轻默许了,玲姐在一旁给她出注意,你不要直接过去叫他,你给他打个电话,然后让他转身。

我帮你们拍视频记录他惊讶的表情。

这可是一个值得记录的过程,等到你们修成正果的那一天,可以把视频放在婚礼现场。

温轻听着她说得话脸红了,玲姐已经拿出手机开始记录。

温轻拨通了司杭的电话,手机响了几声,玲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杭哥,你现在人在哪?我现在在公司。

温轻愣住了:……在公司?可是隔着一面玻璃,她明明就看见了司杭在不远处,接听着电话。

轻轻找我什么事?今天去审计顺利吗?马路上堵车,一辆橘红色的保时捷按长了喇叭声音,透过手机,透过玻璃声传递过来。

温轻看着不远处的他:你那边……司杭着急解释:哦,我们刚刚完成了一个项目,隔壁的同事在打电子游戏,他忘记关声音了。

温轻和玲姐面面相觑,都沉默了。

轻轻,不说了,我要去吃午饭了,不然食堂的好菜就要被抢完了。

司杭着急挂断了电话。

漫长的挂断声音,隔着玻璃,温轻看见他放下电话揣在裤袋里面,然后往写字楼里面跑去。

他骗人。

服务员上前给两人送来了意面和冷饮,手机挂断的嘟嘟声,还在回响,温轻呆呆地看着玻璃杯的水渍凝结滚落。

你知道吗?他应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男生在准备惊喜的时候,总是会想尽办法说谎,来隐瞒事情。

可是想要先给惊喜的是温轻呀。

玲姐,你不用安慰我,我其实很信任他。

温轻嘴上说着信任,但是语气是藏不住的失落。

温轻松了一口气,刀叉卷着意面: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她吃着饭,但是视线还是忍不住往司杭消失的那个写字楼的路口看去,午休的高峰期,写字楼里面涌出大量的西服人群,她似乎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又看见了司杭,他也消失在人群之中。

——那天回到家,温轻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提起司杭说谎,司杭自然也不会主动聊起自己说谎。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温轻没有深究。

直到那一天,温轻接到了纪杭映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面略带祈求地说着:轻轻,你和小杭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

怎么了?纪杭映斟酌了片刻,只说了: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妈妈最近做复健,腿有点痛,你们如果有空,可以回来看看她。

我最近比较忙,月末了要把月报赶出来。

温轻看着日历上的时间,我问一下司杭,如果他有时间,等下个月的周末,我和司杭一起回去吧。

纪杭映激动道:他有时间!哈?温轻被她突然的反应整懵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丁一悦的事情,他没有时间,也必须有时间。

妈妈的伤势很严重吗?不严重不严重。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温轻就去和司杭说了这件事,他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

温轻忙着出完了月报后,终于摆脱了周末加班的日子了,两人一起搭上飞机回到家里。

丁一悦说是复健,但是依旧处理着工作,两地跑得健步如飞,只有在和纪杭映对视后的片刻,她才会叫痛。

温轻:……看上去像是装的,不确定,再看看。

温轻和司杭回信城后,司杭总是板着脸,看起来也不开心的样子。

她看着司杭,两人对视了十秒,司杭挤出一句:干嘛。

看来,司杭最近对她真的没有以前的热情了,按照以前来说,对视超过三秒钟,司杭就要过来搂她的腰,超过五秒钟,她和司杭就要亲得不可开交,超过是秒钟,司杭的骚话就要在她耳边响起。

她淡淡地回应着:没事。

难道两人到了情侣倦怠期了?温轻没多想,她自己也不主动,自然不会要求司杭主动。

这段时间,司杭怪怪的,尤其是这一次回信城。

温轻百思不得其解,就把原因归结到水土不服。

周末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温轻收拾行李下楼,司杭正对着旋转的方式立式风扇,不停的喊着:啊啊啊啊~立式风扇的将他的声音,切成整齐的节奏。

他看见了温轻下楼,喊叫的声音就变成了:轻轻喜欢司杭,轻轻全世界最喜欢司杭。

温轻:……她听见司杭大声喊着,她一愣,脸上抹上一层绯红:喊这个干什么。

司杭招手:过来让我亲一下。

——周末的时间很快,温轻又变成了社畜,月初后,会计的工作任务就逐渐减负,没有像月末忙得找不着头。

温轻有足够的时间学习复习。

那天,她下班后,没有坐车回去。

公司离他们的出租屋挺近的,伴随着晚风,沙沙作响的树叶,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路上的便利店都点上了灯。

温轻心思一动,就进去买了三罐的啤酒。

她提着酒回家的时候,司杭已经把饭端出来了:不是说月初就不忙了嘛,怎么今天还让你加班?没有加班,我走路回来的。

温轻把冰啤酒往餐桌上一放。

司杭诧异她会去买酒,温轻知道自己的酒量差得一匹,她自己没喝,帮司杭拉开了易拉环,三瓶都推到了司杭的面前。

三瓶都打开了,这意思就是非喝不可。

轻轻可真是贴心呀。

两人的晚饭吃得很快,司杭也在温轻的监督下,喝完了三瓶酒才回屋。

司杭一回屋,温轻就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我浑身都是酒气,你想说什么,明天再聊好不好?他的心里隐隐有预感,他知道温轻接下来要谈的事情。

不好。

温轻难得地执着。

司杭对于这件事是逃避的。

你要说也行,你先亲我一下,我就听你说。

温轻没有听他插科打诨,她横在门的中间,司杭也不会随便把她赶出去:其实去审计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你后面的那家咖啡馆里,我看见了你说谎的全过程。

司杭也懒懒地靠着墙,闲闲地应了声:嗯。

要不是阿姨和我说,你都不主动告诉我。

要不是纪杭映这一次用着这个别扭的理由,让司杭和温轻回来,温轻根本就不知道,司杭的毕业季遇到的难题。

司杭的骄傲是万众瞩目的,但是到了社会,被狠狠地一击。

竞赛因为司杭争取了自己所谓的公正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主办方的不公正,竞赛的含金量也随之下降。

而且——司杭是有案底的。

监狱会给犯罪的人一个赎罪的机会,但是社会不会。

他在大厂实习期,过往已经被翻出来了。

面对hr偏见的目光,同事的贬低和言论,那些莫无须有扣帽子的事情。

当辞退的书信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年幼时自己的自卫,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开始挣扎,奋力挣脱所谓的束缚,一次次地尝试和面试,他不会隐藏,每一次面试,直面谈起自己的过往。

他原以为大学时众星捧月的光芒会是他的归属,并不是,社会就是介意污点。

家庭再一次给他麻木的机会。

纪杭映提出了:小杭,要不然,你回来继承家业吧。

司家的事业壮大,收益颇丰,可以使他一生无忧,富足,快乐。

纪杭映和司源一直以来的想法也是让他步入家庭事业,但是司杭却一意孤行的选择了自己的路。

纪杭映既期盼,又心疼。

这一次她找着机会,把事情的全过程告诉的温轻,希望她能从中帮忙,好好得劝劝司杭。

不要在外面撞个头破血流了,回来走一条铺好的阳光大道吧。

司杭靠在墙上,淡淡地笑着,有点沉默片刻后,眼下闪过一丝落魄:杭哥挺没用的。

温轻对上他的目光:那杭哥还打算继续吗?嗯,想。

为什么不主动和我说?因为你说出来的话,更容易把我击溃。

谁可以击败他的骄傲。

你。

只有你。

温轻主动上前,手缓缓穿过司杭的腰,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杭哥,胆小鬼。

司杭轻叹一口气,自嘲地笑了:是啊,杭哥,胆小鬼,怕死你了。

杭哥,从来都不是胆小懦弱的。

温轻抱住司杭的腰,手劲更紧了。

曾经你年少轻狂,孤注一掷,我不怪你。

现在你不是独自一人了。

你还有我。

你做决定的时候,请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这头。

温轻靠在他的胸膛,贴着他的心跳。

真心话,要离心跳最近的位置说。

杭哥,我不是水。

我可以是氧气,可以是柴,也可以是另一把火。

我不是来浇灭你的,我是来给你添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