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万颗人头，全在脚下。
这就意味着，他们是踩着匈奴人脑袋 扑成的人头路走上来的。
王离不说，他们倒还没有这么恐惧。
当王离把真相说出来，这些草原各部落的族长，多多少少感觉生理上有些不适。
腿脚有些发软，身子微微颤抖，恶心想吐……他们看向嬴寿的背影，眼神当中满是畏惧。
死在嬴寿手中的，不是十万头猪，十万头羊，这是整整十万的大活人。
纵然，他们草原种族被称作野蛮人。
可现在看来，这位大秦公子的行事作风，比他们这些野蛮人，还要野蛮。
不得不说，嬴寿的计划是成功的。
先从尸林穿行而过，在走过人头路，看到人头祭坛。
这些草原部落的族长，已经打心底里对嬴寿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情绪。
谈判还未曾开始，他们的内心就已经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毫无疑问，在接下来的谈判当中，他们必定会被嬴寿牵着鼻子走。
虽然心中很是畏惧，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这些部落族长略微平缓了一下心情之后，明明很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伸着脑袋朝祭坛看去。
咦。
我看了许久，怎么没找到头曼那老小子的头颅。
按理说，头曼的头颅，不是应该在祭坛的最上方的吗？大月氏双靡部的族长低声询问道。
大月氏休密部的族长也低声说道:的确未曾看到头曼的头颅，他儿子冒顿的也未曾看到。
大月王补充道:不止是没有他们父子俩的，似乎匈奴贵族的都没有。
大月王，休密部族长，双靡部族长，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一番嘀咕之后，休密部族长低声道:会不会，大秦族长并未曾杀戮匈奴本部的贵族。
毕竟，留下头曼，冒顿父子，能够更好的掌控匈奴。
留下他们和杀了他们相比，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休密部族长这番猜测一出，大月王不由的脸色一变。
他们大月氏想要取匈奴而代之，肯定是头曼和冒顿父子死亡的起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最有利。
起了疑心之后，不弄清楚头曼，冒顿父子是死是活，大月王是浑身难受。
于是，大月王凑到哈魁的身旁，询问道:哈魁贤侄，这祭坛之上，你可有熟人？哈魁:？？？？大月王这个问题，让哈魁一脑门的黑线。
哈魁心想，神TM的熟人。
哈魁还年轻，心思也比较直，一时间没明白大月王打的什么算盘。
这时，匈奴的一位年长的部落族长说道:大月王，依着我看，那位大秦公子未必就杀了头曼大单于。
你们大月氏想要趁机取代我们匈奴的地位，简直痴心妄想。
听到这里，哈魁哪里还不明白，大月王刚刚的问题是没憋好屁。
哼。
哈魁冷哼一声，怒道:取代我们匈奴，你们大月也配。
原本，大家都是窃窃私语。
彼此之间，交谈的声音极小。
但是，哈魁刚刚这句话，那是带着情绪的。
所以，他刚刚的声音，就有些大了。
哈魁的这番话，被周围的大月氏族人听的清清楚楚。
年长的大月人倒还能够压的住怒火，一些年轻的大月人可就不服了。
这些年轻的大月人心想，你们匈奴的大单于都被杀了，圣地龙城都被攻破了。
你们匈奴人，咋还这么牛逼呢？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匈奴人打到咸阳了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要我说，十万人还是死少了，只怕在死个几十万，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一些年轻的大月人阴阳怪气道。
草原上人口稀疏，即便是草原第一大族匈奴。
族内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十万人。
草原第二的大月氏，所有部落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十万人而已。
他们匈奴死了十万人，已经是元气大伤了。
要是真死个几十万，这草原第一大族的位置还真就保不住。
你们大月人在狗叫什么？你们匈奴人又在狗叫什么？说你们匈奴不知道天高地厚。
千年老二也配评价我们匈奴？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就评价怎么了？喜欢评价是吧？老子撕烂你的嘴？…………匈奴和大月的年轻人，从相互叫骂，推搡，逐渐的演变成了互殴。
转眼间，至少十几号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拳脚相加。
祭祀已经结束，祭坛下的动静吸引了嬴寿。
嬴寿从祭坛上走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匈奴人和大月人打架，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匈奴人和大月人不和，这对于嬴寿来说，是一件好事。
他们越是不合，嬴寿就越好掌控他们。
相反的，要是草原各族铁板一块，嬴寿可就要睡不着觉了。
其实，草原各族之间的矛盾，要远比和大秦的矛盾大的多。
他们世世代代的生活在同一片草原上，相互争夺着肥沃的草场，牛羊，女人……之所以，这些年草原各族能够联合起来，那是因为大秦带给他们威胁太大了。
为了自保，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他们这才联合在了一起。
自从始皇驾崩之后，大秦带给他们的压力没这么大了。
这个脆弱的草原联盟内部的缝隙就出现了，而龙城的失陷，就等于是加速了这个缝隙扩大。
正在打架的匈奴人和大月人，不经意的看到了观战的嬴寿。
出于对于嬴寿的恐惧，他们在发现嬴寿的瞬间，就不约而同的停手了。
参与打架的匈奴人和大月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就仿佛一群打架的学生，被班主任抓到了现形一样。
嬴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人，说道:打啊！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嬴寿可没有阴阳怪气，嬴寿真是想看他们继续打下去。
最后，能够打死几个，加深一下匈奴和大月氏的仇恨，就更好了。
而且，这群人打架，虽然没动家伙。
却也是拳拳到肉，比嬴寿穿越前，看的那个WWE可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