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醋/大大的甜枣/选择◎写字台的角落插放着玫瑰。
白娇很快还发现墙上挂了好多她和这男人上次在老爷子那里拍的相片, 相片经过放大,装进一个个精美的木相框,有她和他在客厅小圆桌前相互对视, 她在楼梯上笑着挽着他胳膊……这男人这是打算干什么?唔……好痛!白娇微微失神的瞬间, 这男人竟然不重但也绝对不轻地咬了她嘴唇!对我专心一点!他捏着她下巴微微抬头, 眼角有些发红, 眼睫有些微颤,嗓音艰涩暗哑,像是情绪压抑到了极致, 眼眸深邃如墨,看着她的模样不像在威吓,反而像极了控诉。
但是控诉之外还有掩饰不住拆骨入腹的愤怒!天呐天呐,这还是那个四平八稳的老男人嘛,那对她强烈的占有欲简直不要太明显!白娇浑身细胞都兴奋得不要不要,但不等给他说两句甜言蜜语, 这男人就低头捧住她的脸,再次热烈地亲吻起来,他不再满足于从前那样浅尝辄止, 而是撬开她牙关,几乎有些霸道地攻城略地。
白娇知道错了,谁说这男人骨子里温柔的,他箍着她的力道明明大到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
爸,爸?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啊, 她那便宜继子……白娇这次竟然觉得救星来了, 因为她肺部的空气几乎被那男人抽空了。
她无力地锤了锤男人胸膛。
季砺寒终于松开她。
亲吻真是个体力活, 她在气喘吁吁, 他也在气喘吁吁,但他看着她的那个眼神,真的像头没把羊吃进肚子里的狼一样。
他眼神黏着她,缓缓地坐起来。
白娇一边喘气一边看他那里,他那诚实的身体硬邦邦的,但是他似乎没有任何掩饰的打算,在她的注视中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就转身去了门口。
白娇心脏砰砰直跳,以前这男人哪次不是急于掩饰,在她面前显露一点正常的生理反应都很难为情,这次别说掩饰,好像就是专门给她看的,给她一种错觉,假使她提出想碰碰,他会握着她的手亲自放在那上面,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反应来自于她。
白娇被这个念头激得心里都痒痒了。
里面传来插销打开的声音。
门咯吱一声响,拉开一条缝隙,缝隙下面露出男人的裤腿和皮鞋。
大中午一回来两人没吃饭就上了楼,还把卧室的门插上了。
季裴红着脸忙小声道,爸,不用开门了,我就告诉你一声,机关上打电话来了,提醒你下午……他顺便把饭塞进门缝,你跟白姨想多休息会儿,那就在房里把饭吃了吧……大概自己也觉得羞耻,塞完饭赶紧就捂着脸跑了。
白娇在里面听到下午提前出席什么场合,知道季砺寒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席,她微微有些失落,见他重新走回来,她稍微坐起来一些,身子半靠在了枕头上。
张了张又麻又痛的嘴唇,道,你要出去啊。
季砺寒把饭放到了一边,他神色已然变得与平时无异,人也恢复了那派冷清自持,如果非要忽略那个色气满满的地方。
他坐到了她身旁,头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饿不饿?饿,当然饿。
但她不想吃饭,想吃他。
她撩了撩长发,长发划过嘴唇,媚眼如丝,可我还不想吃饭呢。
季砺寒直勾勾盯着她,眼眸深重,稍顿倾身过来,指尖拨开她颊边的长发,指腹抚过她红润发肿的嘴唇。
他明明又是像狼一样的眼神,但这次温柔的克制的只轻轻,有些若即若离地亲吻她的下巴和脸颊,然后脖子和耳朵。
白娇反而有些受不了。
她伸出手试图在他身上点火,让他像刚才那样热烈。
季砺寒抓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举过头顶,将她按到了床上。
白娇一双狐狸眼微微瞪大。
白娇。
他带着热气的声音拂在她耳边。
白娇微微颤栗,就听他说,我有几个问题想从你这里得到确切的回答,你想好了,就如实告诉我。
他咬她耳朵。
白娇差点尖叫出来,忙道,你问你问。
你说你爱我,是不是真的?他声音裹着湿热,断断续续地往她耳朵里钻。
白娇激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简直要死要活,偏偏手被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她忙道,当然真的,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爱死你了!……不许说死。
他松开她耳朵,咬着她下巴,不轻不重的力道简直让骨头都发麻。
呜呜。
老男人果然诡计多端,他不是在疼爱她,明明是在惩罚。
白娇头次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想到了退缩。
她呜咽着,我,我爱坏你了!好,下一个问题。
你爱我的人还是……身体。
都爱,都爱!更爱哪个?男人声音竟然严厉了一些。
呜呜,难道她说身体多一些,他还会吃自己身体的醋吗?白娇不敢试错,她道,我当然更爱你的人,我爱你的人就像月光爱草地,小草爱雨露,爱太阳,啊啊轻点轻点!胡言乱语。
季砺寒抬头,眼角乃至眼皮都是赤红一片,他道,你上次电报说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还掉头发,你回来面色红润有光泽,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怎么还兴翻旧账?!白娇喘着气嘴硬道,那是一种夸张的手法,你理科生吧,你不懂!季砺寒捏住了她下巴。
他还生气了。
臭男人。
白娇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季砺寒指腹拭去她眼角一点眼泪水,最终还是心软了,你可以夸张,但不要太浮夸……我会当真。
他凑上来温柔地亲吻她嘴唇,娇娇……白娇刚才还恨他,转眼身子都软成一摊,这男人居然叫她娇娇。
娇娇……你会爱我多久?他亲吻着她,半睁着眼看着她。
他嘴唇好软,口腔好热。
白娇沉溺不已。
这又是什么温柔陷阱呀。
她断断续续道,……你说多久就多久。
季砺寒动作停下,结束了这个温柔的吻,气息不稳地看着她。
白娇头皮麻了麻,她说错话了?她忙改口,当然……很久很久很久直到天荒地老!他手指放到了她唇上。
他神色不明地看着她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当然有!白娇道,桌子上的花是不是你拿回来的,我们相片为什么突然挂起来了?季砺寒顿了顿,就这些?他身上突然有些危险的隐忍不发的气息。
白娇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为什么。
季砺寒咬她耳朵,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对你什么感情?……我爱你。
作为一名军人,我可以用军人的荣耀和生命向你起誓,我爱你从一而终,这辈子都不会有背叛。
所以拜托白娇你……认真地想一想,你会爱我多久。
他亲了亲她唇畔,起身,手指转动表盘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五分钟。
他用那种晦涩又隐忍的目光看她。
白娇大脑还有些不清晰,咬着指头低低嗯了一声。
季砺寒深深看她一眼,去了卫生间一趟,然后回来把军服换上。
白娇还有些失神,他啃咬过的地方微微发麻,他火热的誓言犹在耳边,让她既充满惊喜,又有些心乱如麻。
季砺寒瞧她那副模样终归不忍,过来拉一把椅子坐下,打开饭盒舀了一勺米饭喂到她嘴边。
白娇回神,你怎么还不走。
她语气不太好。
谁叫他刚才把她弄得差点焚身。
季砺寒看一眼,想要?……他居然就那么直接问出来了。
白娇猝不及防,作为一个千年狐狸精本精,那一瞬间,在他的注视下,就那么脸红了。
他站起,朝她缓缓走了过来。
贺家。
老贺中午专门回来了一趟,小保姆不知道他会回来,紧赶慢赶把饭做好,然后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
老贺问,你杜姐咋还没回来?小保姆撇了撇嘴,她前段时间好像回了一趟娘家,自从那之后不卖豆芽了,但是天天出门,好晚才回来,也不知道整天忙啥。
她推了推装米饭的碗,首长你就先吃饭吧,等她还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呢。
老贺却说,再等等。
他那天情急之下打了她一耳光,两人关系就降到冰点,但日子还得过下去,尤其儿子不能没人管。
他昨晚上主动给杜美丽倒了杯水,跟她提了提儿子的事,想让她趁着运动会把儿子接回来住。
要不然总住在宿舍,传出去像什么话,又还是高中这种关键时候。
这怎么还不回来?他非要等杜美丽,小保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饭菜拿盆或者碗扣起来,结果刚扣好,门锁响了。
杜美丽回来了。
小保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老贺第一时间往杜美丽身后看,没看到儿子,他皱眉,贺端呢,咋没一起回来?杜美丽看也不看他,问我干啥,你儿子你不知道你问我。
……老贺噎住,看出来她根本没去学校,瞬间就生气了,杜美丽你到底啥意思,儿子也不管了,天天不着家,你到底还想不想过了?!小保姆趁机道,就是,人家季首长的后老婆今天从外地进货回来,就直接到学校看运动会去了,中午还是他们一家三口回来的,他们学校的人还说人家后老婆给他们班级带了一筐汽水和吃的,别提多给继子面子了,人家……老贺越听越气,瞪着杜美丽简直要吃人。
杜美丽打断小保姆,可闭嘴吧你,这儿有你什么事?老贺,你……杜美丽一言不发看向他。
老贺想到上次那个耳光,最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小保姆气得跺了跺脚,扭头回厨房了。
杜美丽在桌边坐在,自己舀了一碗米饭吃开了。
老贺忍了又忍,你不管贺端了?是你先不管我的。
我管吃管住,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杜美丽就不吭声了,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老贺反而强硬不起来了,你闹啥脾气,咱们闹来闹去,都叫外人看了笑话。
杜美丽道,我没闹,我就是想明白了,靠男人到头来还不如靠自己。
老贺又被噎住,你啥意思?真不想过了?杜美丽算明白了,婚姻里两个人不是他强她弱,就是她强他弱,她上辈子自觉自己农村出身,老贺是部队上的领导,所以在他面前一直卑微和妥协,最后被人家施舍一点关爱,人生也没多大波折,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生赢家。
白娇新店开业那天,她从娘家回来就忍不住偷偷过去围观了,人家男人不仅送了盆景,人也亲自到场了,剪彩仪式上的大领导肯定也是人家找的。
听说白娇之前练摊卖衣服,那男人还天天晚上下班去接她回家。
从来没跟人抱怨过丢人。
她不知道白娇用了什么手段,但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男人就是愿意对她死心塌地,对她简直真爱。
而她呢,抱着老贺这么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男人当宝,以为一个男人给女人安稳的生活就足够了,从来没想过从他这里索取什么。
其实她想要的也不过一点情绪价值,想他向着她,知道疼疼她。
这都没有,凭什么还要求她像个老妈子一样再度过一辈子?!她拿出决心道,不行我们就离婚。
老贺一时之间惊到,手里的筷子都掉了,随之气急败坏,杜美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结婚就离婚,你把婚姻当儿戏是不是?!厨房里小保姆赶紧趴在门框上,支起耳朵听。
杜美丽道,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
老贺脸红脖子粗地拍了桌子,我不同意!他反问,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你找好下家了你!杜美丽不怒反笑,你真幼稚。
那你豆芽都不卖了,天天出去干什么?!不用你管!杜美丽啪一声放下碗,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说完掉头回了房里。
老贺哪还能吃得下,紧跟着进去,警告道,你要是在外面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败坏我名声,我绝对不会轻饶你!杜美丽跑了一整个上午,跟公安局的人打交道唾沫都磨干了,累到不行,躺床上背对着他闭住了眼睛,压根不愿意理会他。
老贺过去拍她后背,你说话,你不要装死!杜美丽不理。
说话!还不理。
老贺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我们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杜美丽终于吭声了,那你先道歉。
居然还记着那天的事。
老贺不愿意低头,嘴硬道,我道完歉你是不是还想打回来一巴掌?杜美丽又不理他了。
他左思右想不是个事,这婆娘不知道在外面跟谁学的,变坏了,真闹到离婚,他不就成了整个院里一个笑话?他最终还是张口道,对不起!想想其实也后悔,城里不比乡下地方,打谁也不能打老婆。
他便又道,我那天急了才动手,我做错了还不成,以后不会了……杜美丽眼角湿润了,哽咽道,你发誓以后都不会动手。
老贺也有些动容,我发誓我发誓,我真的不该动手,太不是男人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试探着坐到她身边,扒开她肩头一看,果然哭了。
又有点好笑,哭啥哭,有啥好哭的,我这不都又道歉又发誓的。
杜美丽坐起来白他一眼。
她到,说吧,到底啥事。
她原本只是试探着说,毕竟跟这个男人生活了一辈子,他以前总是不到万不得已,有事求到她这里,才会难得的说些好话。
老贺有点意外,还是你了解我。
杜美丽刚才那点温情一扫而空,心里哇凉哇凉,果然有事才好说话了。
老贺显然已经把两人过往的不快全部翻篇了,他道,这不要国庆了,我们晚上有军属联谊活动,上面的意思就是希望军属参观参观我们工作的地方,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的工作……到时候还有舞会呢。
他掏出一百块钱来,你买身新衣服吧,能的话再打扮一下。
杜美丽没动。
他把钱塞她手里。
那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事要忙。
他站了起来。
杜美丽突然道,等下。
她看他,你不是好奇我每天出去干嘛吗,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打算开饭店……老贺脸上惊疑不定。
开饭店其实还好,比卖豆芽强多了,起码说出去不那么丢人。
但是……他刚要张嘴问家里哪有钱给她开饭店。
他屁股一撅,杜美丽还能不知道他放什么屁,冷冰冰道,钱的事不用你管,但我看中一个门面,人家死活不给租,需要你疏通一下。
老贺是绝对不想沾这种麻烦的,给外人帮忙,外人能说他的好,还能反过来给他回报,这都是积累人脉,给她杜美丽办事,还怕她外面跑得不勤快吗?但他学精了,明面上不直说,只敷衍道,好说好说,我完了帮你问问。
杜美丽冷笑,我晚上去不了。
你……!老贺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心里想什么,她好像一眼就看穿了。
他忍了又忍,重新坐回来,我先听听你看中的店面在哪儿,这几天是真的忙,等忙过这两天,就帮你问,真的。
杜美丽说了。
老贺愣一下,你不会要开那个服装店旁边吧?杜美丽就是要往那儿开,她压根没有做买卖开店铺的经验,她也知道往人多的地方开,但光人多就行了?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讲究?她觉得白娇又卖鱼又开服装店,还把服装店装那么豪华,肯定对做生意有独到的见解,人家既然把门面选在那个地方,肯定有她的道理。
她开在旁边照猫画虎,她就不信她这饭店开不起来。
但这些话她不跟老贺说,她只说,咋,那地方只能她开店,我就不能开?老贺头大,生怕她上纲上线,行了行了,我帮你问,帮你问还不行。
杜美丽这下放心了,其实也好笑,夫妻两居然要通过利益交换来达到各自的目的。
白娇爽到不行。
抱着男人的脑袋,手指不断地紧紧地抓他短发,最后软弱无力地松开,垂落到床上。
季砺寒也有微微失神,但很快便帮她收拾好,衣衫也重新整理好。
他又去了卫生间一趟。
然后才恢复了一派衣衫整洁,冷静自持地坐在了椅子上。
看一眼手表,拿起饭重新喂到她嘴边。
白娇还在余韵之中,盯着他分外水润的唇道,哥哥,你尝出我什么味道了吗?季砺寒面上发红,张嘴。
白娇不肯。
唇角勾着笑看他,就冲他刚才那么卖力,她也会爱他一辈子的呀。
季砺寒扛不住她那眼神,唇里挤出两个字,甜的。
白娇这才满意,知道他有正事不好耽误,听话地微微张嘴。
季砺寒垂下眼,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尽管时间紧迫,却仍旧有条不紊,更不忘时不时帮她擦擦嘴唇。
饭吃的差不多,他抬眸,脸部线条绷得有些紧,娇娇,不管你爱我多久,更愿意留在我身边,还是……跟他出国,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白娇,???她怎么就被出国了?她下意识坐起来,这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不等问些什么,季砺寒塞给她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深深看她一眼就走了。
白娇忙打开信纸,上面写:诚邀白娇白同志来我机关参加军属联谊活动。
下面写了时间地址以及季砺寒的大名。
字迹工整优美,浑厚而饱满,苍劲而有力,十分好看。
是他的笔迹吧。
她好爱。
这男人真是的,搞这么大一出,还专门给她写邀请信,原来吃了大醋,又给了她惩罚,又给吃了一个大大的甜枣,这是让她做出选择呢!她目光闪了闪,看向花瓶里插的玫瑰花,那旁边放着一只粉红色纸张叠成的纸鹤。
不会有情诗吧。
为了留下她,还真是费尽心机……白娇这趟给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各自带了滑雪衫,季砺寒的是黑色,季裴的是大红色。
她之前上楼的时候叫季裴自己去包里翻。
季裴翻出来试了大小,简直量身打造一样刚刚好。
呜呜,后妈真好。
他其实自从上次的教育课,打心底就接纳了后妈,她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又娇气又麻烦,还霸道的不要不要,但好起来的时候真的好。
他能感觉出来他爸好爱好爱她,跟老房子着火似的一头陷进去了。
他其实也好喜欢后妈,虽然叫妈叫不出口,她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叫妈,但他将来大学毕业一定会好好赚钱,给她养老的。
他们是一家三口,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把后妈抢走!他爸突然下来。
季裴眼尖看到他面色有些发红,而且衣衫虽然整洁,但并不像往常一样严苛到一丝不乱,一只膝盖那里就有压下的褶皱,这是单膝跪过地?恳求后妈别抛下他??他顿时被自己脑补羞耻到了,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倒还真希望他爸能放下面子挽留,不过光挽留有啥用,还要有其他实际行动,比方什么烛光晚餐之类的,女人总是爱浪漫的。
他忙迎上去,爸,爸!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2-10-14 16:14:18~2022-10-15 17:2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玟宁 5瓶;佳丽三千宝宝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