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播报:「好感度清算,增加1000点,已自动兑换为爱意值10点,目前爱意值负200点。
」两个胳膊废的人,每日待在四方观里互帮互助,鹤承渊本事大,每次取完药都能偷一篮疗伤药回来。
他们居然在四方观待了一个月都没人产生怀疑,只有早晨那两名弟子准时准点来查看一眼便没了,也从未提及让他们出去修炼的事。
更奇怪的是,这避子汤三天两头就没断过。
并且这月入了寒季,药谷弟子虽有送厚衣裳来,但那些厚衣裳都不如鹤承渊某日里带来的雪狐裘。
药谷的寒季冷得突然,令人受不了,雪下个不停,那夜难得雪停她在院子看星星,正觉得厚衣裳不得劲,四方观的门就被打开了,而后,他手臂挂着两件狐裘吸引了她的目光,这人十分好心,懂得报恩,送了件给她。
于是她舒舒服服裹在身上,问来处,鹤承渊说:偷的。
沈知梨:又偷?!药谷治安这么差啊?都让鹤承渊顺多少东西回来了,说好的步步摆阵,危机四伏的护谷阵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啊!偷谁的?雪狐裘毛绒舒软,一瞧便是好料子,这普通弟子有这待遇吗?君辞。
君辞!!!你把药谷当家了?东西说顺就顺?这还是瞎着眼,眼睛要好了,岂不是怪老头出去这一个月,药谷已经要易主了?事实也正是如此,鹤承渊从原先的夜里外出,到现在那两名弟子查完四方观后,他后脚紧急的也跟着出去了,夕阳西下才回来,这药谷怕是叫他当后花园转了个遍。
大雪纷飞这日,沈知梨在屋里打了个寒颤,推开窗,院子积满一层厚雪,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红印未消。
鹤承渊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弟子来检查他都懒得露面,还要她打掩护,再这样下去早晚暴露。
四方观的门被叩响,沈知梨裹好狐裘,撑起伞去开门,她扯出抹笑,为他打谎的话都已想好了。
鹤……院门打开,沈知梨愣住了,位于门前的并非那两名弟子,而是君辞。
他们回谷了!君辞身着秀逸的青竹衣袍,肩头挂雪带着风尘,似入谷便直朝四方观来。
雪花飘落间他抬起眸,眼角下温柔的褐痣化了这冷冰冰的雪,沈小姐。
沈知梨心道不好,立即笑说:君辞?你们怎么回来了。
悄无声息回谷,鹤承渊还不知道跑哪去了。
寒风阵阵,她下意识不安拢紧狐裘挡住受伤的那边肩膀,君辞如墨宁静的黑眸夹杂冷意直勾勾看向她脖颈处未消褪的吻痕,没持续太久,他收起目光,弯唇温和一笑,抬起手来,袖子滑下手腕。
你爹托我给你带样东西。
他展开手心,那里躺着一根秀气脱俗的银花簪。
沈知梨怔住,我、我爹?君辞怎会与她爹相识?!甚至对他很信任,托他带东西。
君辞见她不动,解释道:师父与他是旧识,这次出谷,顺路拜访。
他上前两步,与她贴近,眼神幽深撩起她一缕发,用簪子缠了一圈,簪入发中。
沈知梨一时半刻定在原地,不敢动弹,手中的扇倾斜,我爹……我爹可有交代什么?没有。
君辞扶正她的伞,为她拂去肩上雪。
沈知梨支支吾吾磕巴道:我……那个,衣袍……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外袍,又怎会不知,并非弟子送来的,没他的交代何人又敢拿他的东西送人。
嗯,无妨,这次出谷匆忙,遇寒季忘给你留衣裳了,穿着吧。
身后传来异响,沈知梨回过头去,鹤承渊双手抱臂,邪魅勾着唇位于屋檐下避雪,那身上挂着君辞另一件外袍,颜色与花纹与她的相近。
君辞身着竹纹便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清雅,而套在鹤承渊身上,却如那沉夜暗藏杀机的血竹,邪气与冷谧难掩。
他今日没出门?这身衣服,还不如出门算了,扬起的唇尽是挑衅意味。
君辞眸光深邃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注视着鹤承渊。
沈知梨在他们二人间来回相看,不知为何,她在君辞眼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不善冷厉之意。
师弟,听闻近日沈小姐感染风寒,你为照顾她,落了功课。
鹤承渊立起绒领,谈不上功课,不过是活动筋骨的拳脚功夫罢了。
那也不该落下。
师兄说的在理。
他并未反驳反倒顺过君辞的话,今日我便去修习。
说是这么说,可动却是没动一下,雪花缓缓飘落,君辞凝视他片刻后,说道:沈小姐与旁人不同,并非寻常人家的小姐,你是何身份该清楚,药谷之人配不上她,引诱她做些非常之事,是你的不对。
鹤承渊轻笑说:想来师兄在赶来四方观的路上,听了些趣事。
君辞未答。
我是何身份配不上她,师兄呢?他嘴角的笑并未敛起,反而来了丝兴趣,……与她又是何干系。
君辞目光沉静,师弟……鹤承渊打断他,师兄消息灵通,沈家之事竟也略知一二,不知除药谷大弟子的身份外,还有何身份能与沈家小姐产生瓜葛?君辞:师弟多想了,我并无他意,既是沈小姐侍从,尽早恢复武力是要事。
鹤承渊看似礼貌的拱手笑说:师兄说的是。
大师兄!门外又赶来一人,老远便提着衣摆边跑边挥手。
君辞回头道:宋安,你们回来了。
宋安高马尾在脑后甩荡,洒脱挥着风雪,兴奋邀功,我听他们说你到这来了,这次邪宗……他跑到跟前瞧见远处的鹤承渊,登时止住了话,瞧见沈知梨头上那根银簪,愣了两秒,呆头呆脑的说:嗯?师兄绕路去卿云铺逛了半日就为了给沈大小姐买只簪?你别说,戴头上还挺合适,没那么刁蛮了,文静不少。
沈知梨:……鹤承渊笑意淡下,静听他们交谈,没过太久,抬步上前,停在沈知梨身旁。
发簪?宋安双手抱臂,昂首挺胸,不错,我们师兄精挑细选……君辞一如既往淡漠,沈小姐不要将他的胡言放在心上,此是你父亲托我给你买来,说你的银子都拿去买了个杀奴,这根银簪戴着日后遇事方便。
宋安你来的正好,师弟落了一月功课,你带他去修炼。
宋安:可是,我有事与你商议。
此事今夜我会去寻你。
可它……并非急事。
很……那不急了。
君辞眉头微凝,转眸望向他。
宋安只得闭嘴,我知道了。
他扫了两眼鹤承渊与沈知梨身上的衣袍,心里不满,但一瞬便知,这是鹤承渊偷来的,如此可见药谷巡查之人与护谷阵不中用,大师兄让他带走鹤承渊,修炼是一事,更重要的是带着他那身衣服,去罚守谷弟子。
大师兄下了指令,他有心抱怨,也不敢再多言,可不说心里不快,师兄,你的……尽快去,别误时辰。
今日大师兄似乎脾气也不大好,一连断了他几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对鹤承渊道:走吧,师弟。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君辞带着沈知梨去往药房。
宋安转头看向瞎子,你这个月在药谷干了什么事?不过是在四方观避寒。
宋安冷哼道:避寒?头次见师兄情绪怪异。
是吗?你们此去是遇了何事?怎么?你想知道什么?我没什么想知道的,就是身为药谷弟子,关心师兄罢了。
鹤承渊神色毫无波澜,但却若有若无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阴沉。
宋安懒得顾及他的情绪,沈小姐可不是一般人,你不过一个杀奴,当个侍从做个药谷弟子都算是抬你身份了。
是吗?你这大师兄又是什么身份?你在套我话?没有,我在挑明了问你。
宋安嗤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你的大师兄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四方观找沈家小姐,就为送根簪,口中所言是她父亲托付,真是如此吗?是不是与你个杀奴有什么干系。
宋安双手叉腰,大摇大摆走着,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告诉你,那是我师兄精挑细选买来的!鹤承渊语气淡定道:听你们说言,那簪子寡淡的很。
什么叫寡淡!卿云铺的东西做工细致,价格不菲,一根普通的银簪都够你在赌场杀几场了!你如何得知,我一场赌局多少两?宋安不屑道:能值多少两,一个普通杀奴罢了。
三百万两。
宋安滞住。
多、多少?他居然一场杀局值三百万两?!!!那、那又什么样?到你手中也没几个钱,卿云铺的东西,你杀十场也未必能买朵小花饰来,我家大师兄又不是送不起贵花冠,只是怕沈大小姐平日戴着行动不便,这才买了根银花簪。
鹤承渊:我可未听过什么卿云铺,你在夸大其词。
那是你孤陋寡闻!那卿云铺在何处?陈常山。
陈常山,邪宗。
鹤承渊套着话了,还不忘再刺他一刀,没听过。
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