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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解药(4)

2025-04-03 05:26:02

宋安焦急在原地等待,探头探脑,几个时辰过去了,这个人到底去哪了!恨不得冲进去救人,但恨不得也只是恨不得,他除了多伸次脑袋,没别的动作了。

走了。

身后神戳戳飘来一句,吓得宋安屁股一紧,嗷……鹤承渊身姿英挺直立于刀光划开的浓雾中。

宋安揉着屁股,痛个半死,一瘸一拐走过来,你怎么从后面出来了?鹤承渊抬抬下颚,示意他往山里看,山中火把旺燃援兵已到,有弟子朝山雾来。

该走了。

宋安屁颠跟上,你下次别这么吓人行不行,绕道也提前说一声啊。

天快黑了,得赶紧回陈常山。

哦对了,你去里面做什么?鹤承渊随意扯慌,查线路。

那你查明白了吗?宋安追在他身边问。

鹤承渊:东山地图找到了,回去画一幅送你。

宋安满眼佩服,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东西都能偷到手。

鹤承渊瞄到宋安揪出来提着的里衫,雾路图模模糊糊,雾图也找到了,你那副不完整。

宋安好打发,但君辞警觉,一次不能将信息涌的太多,会失去信任。

前世受的所有屈辱、爬过的所有角落,终将成为击败邪宗的方法。

最想摆脱的雾林,如今来去自如,不再是海市蜃楼,他能从灯火辉煌处走进深雾,也能再次走出来。

鹤承渊突然又在雾里瞧见了那片从前渴望的灯火,愣住了神……灯火之色,璀璨绚丽。

真真实实出现,也证实前世所见,是虚无,是一片黑暗。

宋安:师弟,你怎么不走了?他们会查看雾林,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

他顺着他的目光眺望,陈常山一向如此,灯火辉煌。

身后的雾里已燃起火把,宋安攥过鹤承渊,快走。

回到陈常山宋安伸了个懒腰,瞄到一家酒馆,脸不红心不跳道:师弟,去吃一顿吗?你请客。

???鹤承渊无语睨他一眼,越过他往前走,富丽堂皇的牌匾出现在拐过的街头。

此铺生意兴隆,进进出出许多身着不凡的客人,宋安叉起腰站他旁边,卿云铺,首饰、衣裳、胭脂都是一等一的好,多数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除了贵没哪里不好。

我饿了,师弟找地方吃饭去。

他那双眼里只有街边各式饭馆,选中一家,两眼一亮,兴奋搓着双手跨进店里,小二!上菜!沈知梨在府里待了一会儿,闲得发慌,外出闲逛,竟迷了路,兜兜转转拐到寒窖陋区。

陈常山还有这种地方?老婆婆佝偻着背,拄拐从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走出来,正收拾着板车,板车上摆放着几张简单的桌椅,还有她熬好的绿豆汤水,一块模糊不清的木头价牌,她把拐杖放到板车上,背上麻绳艰难拖着板车前行,车轱辘碾在石子上,走两步停一步。

沈知梨上前搭把手,让轮子滚得顺畅些。

白发苍苍的婆婆转过头来,和蔼笑说:谢谢姑娘啊。

没事,婆婆这是去哪?沈知梨目光在周围晃过,这个村子偏远,房屋倒塌未修缮,听宋安上次所言陈常山前些时候三座村子遭遇不测,难不成……这是其中一个村子。

婆婆:去街口摆个摊。

沈知梨看着逐渐暗下的天色,这时候摆,会不会太晚了?婆婆一笑而过,不晚,白日那些路客都去好馆子吃,晚上店铺关了,总有一两个会来吃上一碗。

沈知梨忍不住问:婆婆为何卖绿豆汤,不种些菜卖,菜……想必需要的人会多些。

我这腰腿不好,在外待久了不行,熬熬绿豆汤还能歇息会儿,况且我这个老婆子压根没有地,就一个小院子。

沈知梨附和道:那绿豆汤确实更好些。

一碗绿豆汤能抵好几把菜了。

婆婆不敢进繁华之地,只敢在一街之隔的街口停脚,沈知梨帮她把板车上的椅子拿下来,搬桌子时,未料到有些沉了,手腕没受住力,桌子脱手砸地前,一只有力的手从旁稳稳拖住,接过她手里的桌子。

鹤承渊?鹤承渊把桌子搬放在一边,又将板车上的东西一一搬了下来,沈知梨则负责摆放。

鹤承渊你白日……摇曳烛光突然在脑海里冒出来,鹤承渊别过头去,我什么都没看见……沈知梨:没看见……咳……好……没看见……没看见……她走向另一边,才转过身,就听宋安远远喊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提菜小二。

宋安提着食篮急匆匆跑过来,哀怨道:师弟,你跑哪去啊,都说了一起吃饭,害我打包来,都要冷了。

他找了个位置屁股往上一坐,手指曲了两下,小二规矩把饭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在宋安指示下离开了。

宋安拿出碗筷准备开吃。

婆婆对来的几人倒是高兴,给他们盛了几碗绿豆汤。

宋安瞥了眼寡淡的绿豆汤,又望了眼满桌美味的菜肴,登时放下筷子,端起绿豆汤仰头就喝了。

正好我渴了,再来两碗。

婆婆笑嘻嘻接过碗,一连给他盛了好几回。

沈知梨坐在宋安旁边,手指扣桌道:你给钱。

宋安惊讶道:什么我给钱啊。

沈知梨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脑袋从绿豆汤里扯起来,嘿,你吃人家东西你不给钱!啊啊啊啊,松手松手!耳朵要掉了!宋安捂着耳朵,你不也没给!沈知梨望向鹤承渊,又盯着自己眼前的绿豆汤……想喝,但她兜里的钱都被怪老头收走了。

宋安翻个白眼,继续喝绿豆汤,还故意放大声音炫耀,边喝边掏出几文钱放在桌子上。

沈知梨:……下一刻,鹤承渊丢出几颗碎银,端起绿豆汤默不作声的喝。

沈知梨手指在碗边剐蹭,我的……鹤承渊:一起给了。

说罢他还掏出个钱袋给她,上面的荼靡花用金丝细绣,十分精致,光这钱袋瞧着都价值不菲。

他正要说还她在余江给他的钱,话到嘴边及时止住,想起如今他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余江的事他不记得。

于是便谎扯说:多的。

沈知梨拇指轻抚鼓囊囊的金色荼靡花,心里不由欢喜,谢谢。

宋安探过脑袋,我说你跑哪去了,让你吃饭,你跑卿云铺买个女孩子家家的钱袋。

他塞口肉进嘴里,给她就对了,你戴着娘们唧唧的,不合适。

鹤承渊:……沈知梨望着满桌子十来道菜,吐槽宋安,你吃的完吗?宋安两腮帮子塞得鼓涨,跟仓鼠似的,他含糊不清说:你瞧不起谁呢。

一筷子戳进沈知梨刚盯上准备出手的鸡腿里,气得沈知梨两眼冒火。

算了,菜他掏的钱。

不行,忍不了。

沈知梨取出几颗碎银给他。

宋安:做什么?沈知梨扭头对婆婆道:婆婆快来吃两口。

婆婆还想婉拒,但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叫,沈知梨哄了两句,说一会儿晚了来人忙起来没时间吃饭,几句倒是哄到了婆婆心里,怕到时候真没力气倒地上,还要给人添麻烦。

婆婆没用他们的碗筷,从板车里翻出自己破碎的碗,也不吃一口肉,哪怕沈知梨将肉摆在她面前了,她也还是固执的越过去夹绿叶菜。

绿豆汤的钱婆婆没收,宋安观察街口里面破旧的景象,随后夹起一块肉放婆婆碗里,不经意地问道:婆婆为何夜里摆摊。

不摆不行……没钱难活啊……婆婆,这村子前些时候……发生了何事?婆婆怔了一下,望着碗里的肉,心里明了对面的公子是来问事的,一连三个村子都死了人……她长长叹了口气,死没死……也不一定,但他们都不见了。

婆婆用筷子把肉拨开,继续扒白米饭,嘀咕道:死了,可尸体不见了。

在那之前就有两个村子遭遇不测,村里人人自危,夜里把门窗关死……宋安抬起眸来,但那天婆婆不在村里。

他若无其事吃着饭菜,续上后头的事,婆婆一人居住,夏卖绿豆汤,冬卖烤红薯,那夜人人不敢出门,唯有婆婆循规蹈矩在街口摆了个烤红薯摊。

那几日死了些仙宗弟子,连繁街都早早闭了店,路上何来过客?沈知梨筷子一顿,桌上气氛不对,她这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什么关键人物。

宋安见婆婆不说话,继续说:那夜等婆婆回村,发觉村子里静得出奇,从那之后,你再没看任何身影。

村子出事之后,大师兄查过三个村子,当时没在村子里见到任何一个人。

这个婆婆……宋安缩起眼,淡定喝了口微甜的绿豆汤,婆婆,那天你把烤红薯,卖给了什么人。

婆婆犹豫再三说道:一个……身着红衣的姑娘。

唯一的过客?是……宋安筷子敲了下碗沿,清脆一响,十多年前,陈常山出了一位状元,状元入京,陛下欢喜,命他留在宫中掌修国史,可惜他不知好歹拒了圣旨,固执要回陈常山做个小小不起眼的记事书卿官,不过掌个阅书院。

陛下不悦,于是一道令把他丢到余江,去做人人避之不及的知县,瞧起来官大,实际危机重重,武将都控不住的地方,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顶什么用。

沈知梨眉目凝起。

余江!状元郎!红衣女子……影子傀儡师……!!!宋安轻笑,故作玄虚道:你猜怎么着。

婆婆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到桌上。

宋安:圣旨不可违,否则抄家!斩九族!可惜了,他没享福那命,扑腾!失足落水……夜里无灯,他个山里出去的人,哪会水,就这么悄无声息沉底了。

他感慨道:分明快到余江了,却不知挂念何物非要乘船偷跑回陈常山。

宋安惋惜摇头,实在可惜,这一死,已有十多年,陈常山难得出位状元郎,山名旺起,状元死已。

沈知梨诧异看向宋安。

失足落水!怪不得!余江红桃林里状元郎脸色发白,乌纱帽永远戴不稳,原是因还没上任就死了……宋安居然已经查了这么深,还是说……他早已知晓,只是,从不知背后牵扯,一毁三座村子,没有活人没有尸体,却偏让她撞见了个消失已久的活人。

沉默不语的鹤承渊,忽然开口问道:婆婆,夜里买绿豆汤的人……多吗?婆婆怔了怔,不多。

宋安:那可有遇到想卖的人?婆婆静默许久,嘴唇泛皱,干皮翻起,终于说话了,没有。

沈知梨喝了两口甜豆汤,红衣女子……婆婆是不是认识。

婆婆重新拿起筷子,回忆着,认识……好早之前见过的人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变过……还是那样,身子纤细,面色病白……是个药罐子……她在宋安诱导中吐出许多令沈知梨震惊之事。

原来外头所见光鲜亮丽的状元郎是个负心汉。

陈常山里原有一对家室较好的孪生姐妹,姐姐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于是一家便将这亏欠补在了妹妹身上,活泼开朗的妹妹逐渐被众人所知,久而久之,众人忘了这户人家还有一个姐姐……妹妹喜欢听戏、听曲,自由不羁,可家里不许,认为戏子败坏风俗,身为大家闺秀绝不可上台唱戏,丢人现眼。

自由惯的鸟突然发现脚上的细线,望着天际折去翼,她不愿。

某日,戏落,空无一人的戏台上点了一盏烛,一道身影头戴花冠、面化红妆、戏袖生风,红袍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等她一曲落半,台下忽然响起一道掌声,将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书生手握书卷为她鼓掌,他认可了她的戏曲、她的舞姿。

妹妹自觉找到了懂她内心的唯一所爱,贫困书生又如何,她要和他对抗世界,厮守终生,他们在夜里疯狂,在雨里奔走。

沾了雨水的翅膀,太沉重了,是永远飞不起来的。

但她一心一眼只有他,她劝他考举、入朝做官,她在背后助他,让贫困的书生上学堂,改善住所吃食,在家中吹旁风扶持他。

却不知……考取状元,一举高升,正是他心早算计。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捅不破的纸,家里发现了妹妹夜里唱戏一事,将人关进屋里,将她许配给一个门当户对,大她十来岁好吃懒做的肥丑公子。

万幸,那夜书生从学堂而出已晚,未去观戏,他们二人苟且之事,没被发现。

妹妹被禁足,可她刁蛮惯了,一个小屋子如何能关住她,那日夜里……她翻了出去。

而……书生多日没收到妹妹的消息和银子,穷困潦倒的家里已经熬不了两日了……并且,多日未赏着她的身姿,夜花不见开,躁了心,书也无心读。

于是,就在那天夜里,他翻进了府里,打开了一扇紧闭的门,钻进了一个暖香的被窝……他在黑夜里进入,在黑夜里离开。

一直以往,终于他发现了夜里他搂进怀里的人不对,可姐姐从没拒绝过,因为……她早早听过了书生与妹妹的事,她喜欢上了这个鲜活的人。

她讨厌妹妹,妹妹也不喜欢她,当年小时候,要不是为了救妹妹她又怎么会坐桶入井,结果妹妹上去后,怕因贪玩犯错而被责备,并没喊人救姐姐,姐姐就这样在水井里泡了一夜,仅剩一口气被早晨取水的佣人发现,从此落下病根。

书生发现的那晚,听了姐姐的告白,与姐姐表明心意。

窗外大雨纷飞,电闪雷鸣,无人知晓妹妹躲过多少家里的追捕,抱着一箱金银首饰,要与书生私奔,她找不到……可他就在屋里。

妹妹也永远不知道,书生不爱看戏,他觉得乏味、无聊,所以在后来,他经常已学堂课重为由,避开那些难听戏曲。

妹妹也不会知道,第一面见的书生,他手里握的不是书卷,是她的画像,是倾家荡产花完所有银子找人买来的妹妹喜好。

他投其所好。

他想做官,他要考取状元,而所有人,不过是他踮脚的烂石头,妹妹是,姐姐也是。

书生接受了姐姐的心意,无非是发现此家还有一个好似真正呵护着的大家小姐,或许姐姐更有利用价值。

可他也不知,众人心里都有一盘精打细算的算盘,书生想高升、姐姐想跨出高府、户家要妹妹死心,要借妹妹联姻一事壮大生意……书生推开门,夫人老爷站在院子里,许了书生与姐姐的婚事,而妹妹失魂落魄回到府里见到的正是这一幕。

再后来,书生高中,成了状元,入官便可回来迎娶姐姐……这事捂的紧,直到高中才知状元郎与此家有瓜葛……只是婚事,无人知晓,众人便猜肯定是要八抬大轿迎娶大小姐,谁又知道姐姐呢。

这事大家猜的不错,状元郎便是这么想的,因为与其相比,分别过久,体弱多病,身姿消瘦,夜里咳不停的姐姐令他烦厌,他更喜欢妹妹丰盈的身姿与美貌。

他想调回陈常山做官……可惜,状元郎要娶的人,大家猜到了,唯一不知道的两个人,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

不允许的还是夫人与老爷,那官职令他们很失望,对他们带来不了一点帮助,想娶妹妹绝不可能。

但他们是不是忘了,他们起初想要弥补的人是姐姐……婆婆说完此事,脸色发黑,嘴唇发白,宋安取出铜钱放在桌上,婆婆睡了长觉,今日怕是没有来客了,收了钱,早些去吧。

波动的绿豆汤映着阴沉的月色,沈知梨端起碗准备再喝时,左右手皆被宋安与鹤承渊摁住。

沈知梨不明所以望着他们两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满头白发的婆婆身上,她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道,扬起眼尾和蔼笑着。

今日,多谢姑娘的帮忙了。

不客气……甜豆汤的钱,就不用付了,我该收摊了。

沈知梨呆头呆脑感觉不对劲,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劲,鹤承渊和宋安一左一右把她架走。

身后脆响,钱币噼里啪啦掉到地上,在深夜里滚动震响……沈知梨想回头,鹤承渊及时捂住了她的眼,将她的头掰正。

鹤承渊:她不需要你收摊。

嗯?红桃林……状元郎、戏子……红衣姑娘……红桃林里那场未成的嫁娶戏,梳妆……刺杀……!!!沈知梨一瞬间恍然大悟,她与鹤承渊在梳妆戏里扮演的角色,根本不是状元郎与戏子,因为状元郎架在台上,他们扮演的是妹妹与姐姐,妹妹以为姐姐要出嫁,于是主动给姐姐梳妆,姐姐以为两人冰释前嫌,同意了此事!结果……那天,妹妹把姐姐给杀了!替她出嫁……却得来状元郎死在余江的消息,于是妹妹一身红妆策马而去……那么……两庄婚事皆毁,夫人与老爷的家业得到壮大了吗?金银珠宝……他们做的什么生意?沈知梨回到屋里还在神游,宕机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这与戏子……红衣女子是另一个影子傀儡师,她毁了三座村子,可十多年过去,她对他们的恨这时才彻底爆发?沈知梨呆呆坐在床上,这背后的故事,恐怕,还不只止于此……门被推开,屋内的灯尽数吹熄,沈知梨抬头来,鹤承渊不可。

她抵在他肩膀的手腕被握住,衣袖推起,炽热而又急切的鼻息喷洒在裸。

露的腕部。

不行!手被攥住,想抽却抽不出来。

他一缠上她就控制不了,她会被他活生生弄死的!沈知梨下意识扬手一挥。

啪!清脆一甩……猝不及防,打在了他侧脸……黑暗的环境里,魔气突升,鹤承渊缓缓转回打过的脸,一双血眸锁住了她,疯子指腹在唇角碾过,低声一笑,昏暗里大魔头不怒反笑,沈知梨收回手,往旁边缩了下。

今……今夜有药。

师弟。

窗外响起君辞肃然的声音,魔气惊动了他们。

鹤承渊眼底闪过不悦,沈知梨急忙点起烛光,走到窗前,窗上印着她的倒影。

我没事,他该喝药了。

她转头回桌子,将烛台放在桌上,认真望着站那不动的鹤承渊,皱起秀眉生气道:收起魔气,陈常山里仙家众多。

鹤承渊冷哼一声,还是默默收了起来,盯着桌上那碗黑黢黢的药,浑身都是抗拒。

沈知梨手指在碗边轻点,我熬了许久,不喝浪费药材。

鹤承渊在她对面坐下,下次可以不浪费药材。

……不行。

沈知梨一本正经和他商量,约法三章重新改,第三条,不许半夜潜入我的房里咬我。

鹤承渊邪勾起唇,怎么?第三,不是不许我杀你?你不怕我杀你了?我是你的药引。

药引就不能杀了吗?……失策……沈知梨:那、还是不改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