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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过痕(15)

2025-04-03 05:26:02

沈大小姐,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宋安穷追不舍,跟在旁边问个不停。

他探过脑袋瞄向鹤承渊那张沸腾的脸,师兄你脸也太红了吧,什么东西这么好看?沈知梨转首看去,鹤承渊和剥了壳的虾没半分区别,耳朵红得滴血,看向她的眼睛春水沸腾,烟雨氤氲。

大魔头指定没憋好屁!怎么就一时没看住让他看了这东西!她不敢说大魔头,于是遭殃的只能是宋安了,她一脚踹去,宋猴反应迅速,往前挺腹躲开了。

你个小孩问什么问!宋安握剑横拦在屁股后头,问一下怎么了嘛!这春宫事是什么东西啊?沈知梨突然一愣。

他不知道?她清清嗓子,教你如何娶妻……你要娶妻吗?我让你大师兄给你找个仙家姑娘……娶什么妻啊。

宋安扫她两眼,你才该嫁人,老大不小了。

沈知梨一巴掌盖他脑袋上,乱讲话打你!你不乐意,人家姑娘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宋安不服道:人家公子也不一定看的上你!沈知梨:我——!看得上。

鹤承渊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他这一出声,打打闹闹的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宋安立马止言,沈知梨是打打骂骂两下,这位主子可是不开心会动真刀子。

沈知梨:……宋安闪到鹤承渊身边去,师兄……不是我说……永宁王那样子你都看到了……他莫不是又要说鹤承渊是杀奴一事,那都过去了。

沈知梨拧起眉来,混小子你又想说什么?混小子是你能叫的吗!那是我师父专属。

宋安挺起胸腹,骄傲的很。

沈知梨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一个破称呼还有专属,死猴子。

你你你!!!你说什么!宋安气得和那牦牛一样两鼻孔喷火,你你你!!!我我我!!!憋了半天硬是一个字没憋出来,如何反骂。

沈知梨吐出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势必要把他气死,以后这就是我的专属称呼了。

宋安大骂,我要把你丑恶的嘴脸告诉师兄!我看到了。

鹤承渊冷冷睨他一眼,如何?宋安气得马尾辫都要变成冲天炮了,一字一句强调道:我要告诉大师兄!!!让他看清你的恶毒的真面貌,看谁敢娶你!沈知梨甩手懒得理他,那你去吧。

鹤承渊补来一句,我是仙首。

宋安脑子没转过弯,呆滞望着他,困惑不已,所以呢?鹤承渊眉眼邪肆透着隐约的傲气,我能。

宋安:???沈知梨脑海嗡一响,僵硬片刻。

他指的莫不是门当户对之意?愿意夺首走正道,便是为了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站她身边。

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扯住他的胳膊大步往前。

鹤承渊没得来她的回应,眼眸垂下逐渐暗淡,以至于走了一段路后,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甩开她的手,独自大步远去。

沈知梨:……宋安凑过来,他的身份……她强调道:是仙首,不是杀奴。

闹市渐远,他们拐进小巷去往永宁王府。

宋安点头不语,明日陛下寿宴,我看是要变天了,沈大小姐还要进去?不可带武器,不可带随从,这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吧,我都能看出来。

沈知梨:得进,我有很重要的事需查。

什么事?我们帮你查不就完了吗?你脱得开身吗?西域使者。

宋安愣了两秒,随后大笑。

沈知梨望着发疯的宋安,你笑什么?你要入宫不是得安排个身份?既然以胡人入宫,利用西域使者的身份,不是更好?是也不是,原先大师兄是这么打算的,但,那是在李公子尸体被盗之前。

沈知梨茫然看着他,迷迷糊糊没彻底明白。

宋安两手抱臂,高昂下巴的嘚瑟样,没猜对吧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李公子尸体不被盗,你就能以西域使者的身份入宫,利用两国交好,用西域的路子安插内兵入城,待北僵攻来再内外接应一举夺城。

事实证明,你能想到的事,现在别人也想到了,李公子不死,尸体不消失,这方法确实行的通。

但现在,他的尸体上,明晃晃的致命伤就是那把胡刀,而胡刀锻造特殊,厚度、长短,弯钩形都极具特色,并且,这刀不偏不倚,不深不浅,破开那么多层脂肪,直入心脏。

真说摔死,不知道还以为被刺客所杀。

沈知梨:那你现在?宋安骄傲仰头,带不进兵器?我就当护殿侍卫。

……次日入宫,宋安便一身盔甲护殿而立,一板一眼还真像那么回事。

寿宴还未开始,永宁王难得与人打交道,不过想理会他的人并不多,沈知梨跟在他身边也略微烦闷,一些世家同辈也不愿与她交谈。

鹤承渊更是不知入宫后,去了何处,估计是探查地形或内幕去了。

宋安不能擅自离位,以免引起怀疑。

她就只能独自闲逛,兜兜转转来到一处花园名为景华院,越过青板路,便是石桥小溪,沿边而走,湖泊宽阔,波澜的湖面坐落着一座雅亭,这亭子工艺有些眼熟,与药谷后山的亭子有点相似,悬山顶木廊亭,檐下摇晃的竹帘半卷半垂,亲水筑立,倒是有几分亲切。

日落黄昏,距离寿宴入殿,还有两个时辰,沈知梨孤身一人闲来无事,打算在亭中打发时间。

突然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她猛然回身,灌木树叶波动。

谁在那!出来!一声冷哼响起,树叶推开,两个世家公子从中走出,笑里藏刀打了个招呼,怀淑郡主。

沈知梨骤然缩眉,警惕退后半步,她的身后只有一条道,通往湖亭,被逼上死路了。

有事?这人她认识,那天被君辞剑架脖,太子及时搭救的姚公子。

姚公子目光不善上下扫视她,郡主,我们都给你行礼了,不回个礼吗?沈知梨不想惹事,现在她孤身一人,斗不过,只能屈身行礼,然而这两人没想放过她。

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想抬起的头又摁了下去。

放手!她挣扎着,却因力量悬殊甩不开。

姚公子两指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剐蹭,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目中无人的郡主啊!空有个头衔!要不你给我们跪一个?痴心妄想!沈知梨捏住他的手,用力一拧。

姚公子吃痛松了手,当即怒了,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掌携风而来,沈知梨余光瞥见蓦地连退几步散开了,结果脚跟踢到断木,身形未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倒是要感谢鹤承渊抓她练武,至少躲避的反应力上有所提升。

姚公子愈发生气,你们永宁王府,现在比不过我们一根手指头!所以?沈知梨迅速起身,随手扯下一根断棍护身,那又如何?姚公子冷笑一声,对旁边那公子道:去把她抓来丢湖里涮涮这股劲,再送去给太子赏赏。

沈知梨挥棍,阻止他们前来,滚!另一位公子跨步上前,沈知梨扬棍挥去,却见他丝毫不慌不躲。

姚公子:郡主敢打吗!这一棍下去,头破血流,永宁王怕是不好交代吧。

沈知梨手上一顿,让他有机可乘夺走了木棍,肩膀被人擒住压往湖边,她的脚抵在岸边踢下碎石。

这群人已经嚣张到这般地步了!在宫里也敢目中无人!放开我!我要落水,你们就好交代了?!姚公子拾起她的木棍,走到她的身侧,戏谑用棍尖翘起她的下巴,郡主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公子死的不明不白,尸体都没个下落,郡主是不是该给我们交代一下啊!沈知梨怒视他,我不知道!不知道?丢进湖里就什么都知道了。

放开我!听说郡主落过两次水,水性不好,我倒是好奇是真是假。

压在肩膀上的力越来越重,沈知梨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水边,这样下坡位他也不好使劲,她只需看准时机,把他弄下水,姚公子一人就好对付了。

姚公子:还挺厉害,敲晕了丢下去也一样!说罢,他扬起木棍朝她后脑勺去。

沈知梨余光瞥见,心里咯噔一下,脚往旁侧一挪,想将压她肩膀的公子甩入水,然而却还是输给了悬殊的力量。

棍棒落下,凉风灌耳。

痛疼没有预想的落下,木棍停在她的耳畔,一只手稳稳将其接住。

姚公子心有余悸,顿时松手,景宣王?这么喜欢管闲事?君辞:姚公子若想下湖游一圈,本王倒是能送你下去。

君辞丢开木棍,攥住沈知梨的胳膊防止她掉下去,对另一公子道:还不滚!姚公子脸色铁青,寒剑架脖历历在目,带着另个惹事的公子跑了。

君辞。

沈知梨颇感意外。

入宫后他估计是去给陛下请安了。

君辞将她拉上来,仔细查看,可有受伤?我没事,谢谢。

不必如此生分,烦闷了吗,进亭坐会儿。

君辞带她入亭,将竹帘挂起,露出黄昏下静谧的湖景,又为她沏了杯茶。

衣服和鞋子湿了吗?沈知梨摇头道:没有。

我们入亭……这亭没主吗?君辞温润笑道:我便是,平日有人看守,今日寿宴侍从受命撤了,让师妹陷入危险,实在抱歉。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