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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旧印(3)

2025-04-03 05:26:02

国师悬丝收起,还没进攻,下一刻便有剑架在了脖子上,他将矛头指向赵府,凝眸道:赵府私带刀剑入殿,造反之嫌。

赵大公子一剑挥去,赵小姐突然如被悬丝拽住,拖离原位,纸娃娃还扑在她脖颈上啃咬。

大哥!大哥!快把这东西弄下去!赵小姐花容失色,抓着纸娃娃的头扯不掉,纸娃娃嘴牙密集,尖锐无比,扎进皮肉。

妖师!赵家二公子直将剑架在国师脖颈上,陛下难道要一个妖师来左右大昭吗!太子攥紧金扶手,现下不知作何为好。

国师敛笑,入殿贴上写明,不可私带刀剑入内,你们还带了两柄,赵三公子你可有私藏啊?赵三公子年纪尚幼,十五岁不到,他性格内敛,入宫时带了刀剑,却还是遭查了出来,这也正好掩护两个哥哥带剑入内。

赵二公子道:国师不想失职,大将军府受命奉陛下安危,带刀剑入殿没何不可!是吗?国师睨视脖上长剑,上前一步。

赵二公子也不过十八九岁,长年习武却从未杀过人,他脚下慌乱退了半步,妖师勿动!国师轻笑:陛下何时允许将军府带剑入内?陛下,你允诺了吗?太子面露难色,半天吱不出一声。

国师:陛下不发话,那就是没有了。

赵大公子本是挥剑斩纸娃娃,奈何它在赵小姐身上爬的太快,剑容易误伤,他心急如焚,把剑一丢,徒手去掰纸娃娃,这纸娃娃转身就给他手一口,直接咬掉了小指,一口咽了下去!他痛喊一声。

周围装镇定的大臣登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妖师!妖师!这是什么东西!咕咚!金酒壶朝先皇尸体滚去,酒从壶口流出。

血!!!血!!!是血!!!姚公子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往后退,双脚乱踢,桌子全倒了下来。

那流出来的哪是酒,分明是粘稠的血!血!血!呕!姚公子抠喉催吐,手指着那处,血!血!爹!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李相国发觉事情难控,若真是国师不死,他的地位如何得来!陛下!难道真要让一个妖师掌控大昭!君辞坐在原地,平静看着热闹,他望了眼手搭椅背闲情逸致坐着未动的鹤承渊,终是把热闹看完了,说道:我对皇兄之位,并无他法。

他漠然凝视赵大公子,他惶恐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试了几回都无法将剑拾起。

现下影子傀儡师才是棘手之事,不能惜指失掌,马失前蹄。

他上前拱手道:臣弟愿辅佐陛下左右。

太子沉眸斟酌半刻,盯向先皇尸体,拍椅站起,好!朕今日要妖师尸躺殿前!国师没怒,却是淡笑一声,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这些叛臣,自然会为陛下处理干净。

他话音将落,太子头上的象征尊贵地位的冕旒,突然一歪,滚落而下,这一滚正滚至先皇脚边,沾染血迹。

霎时,殿内止声,齐齐望去。

沈知梨屏息凝神。

方才先皇滚下来时,头上并无冕旒。

却出现在了太子头上……如今又掉回先皇脚边,让太子失了尊严。

一国之君,金冠不稳,江山不稳,日后传出去,民心不稳,战火纷飞。

金冠一掉,原先捧太子高位之人,也心有顾虑,有所动摇,太子究竟配不配做在那个位置。

太子亦是慌神,恼羞成怒。

君辞注视鲜血染红玉珠,眼底翻起深不可测的凌厉,他一脚踏入血泊,双手沾血捧起尊冠,珠帘摇晃,血滴而下,他跨过先皇尸首,抬步上阶,停在太子面前。

他语气冷冽,淡笑道:陛下的冠,可要戴稳了。

染着死人血的冠戴在头顶,阴冷感遍布全身,太子双肩发颤,眼神空洞盯住君辞。

君辞将他摁在皇位上,皇兄,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臣弟不会为你戴第二次,所以,莫要再掉了。

太子指着台下的手发抖,杀、杀了……杀了妖师!李相国对赵家公子下令,杀了妖师!陛下仁慈,饶尔等不死从轻发落!国师的笑声阴沉骇人,令人毛骨悚然,李相国!不想看看儿子真正的死因吗!李相国怔了半刻,什么?刷!一具尸体裸。

露上半身从中而降,四肢悬丝,在半空弹了两下。

李相国傻在原地。

国师曲指控线,对着刀口处活生生向两侧掰开,从里挖出一块红宝石,相国看清了吗?你的儿,死于胡刀!沈知梨的手臂被沈屹州紧握着,她爹将她护在身后。

红宝石!可那天仵作奉来的刀上,宝石完好无损。

她的额间渗出冷汗……是先预谋的栽赃?还是令有其因?李相国会盯死胡人,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这般下去,君辞带入城的兵就危险了。

永宁王!不给我一个交代吗!!!李相国在对岸指骂。

沈屹州将沈知梨护在身后,时刻警惕着四周。

铮——!悬丝与刀剑相撞,赵二公子从后袭击国师,却被他反应迅速控线阻挡。

银线猛然一刺,贯穿了赵二公子的脖子,直接将人吊了起来,随后又一根线缠死他的手腕,将剑死死固定在他的手中。

赵二公子咽喉刺穿,手脚腕同时刺入悬丝,他动弹不得,发不出半声,他变成了国师的活傀儡。

二哥!赵三公子。

姚公子直接吓尿了裤子,爬在地上,拽着他爹的衣摆,爹!爹!快走快走!国师骤然回眸,走?!走去哪?寒线聚集从剑,从上至下劈穿姚公子的脑袋,霎时,血滴落地,他的身下符咒显现!爹……爹……姚公子满脸是血,两眼一翻断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殿内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诡风穿堂,亮火熄灭,昏暗之地,只听恐惧的惊喊不断。

宋安在急得满头大汗,破咒啊!!!方才分明没有!!!他们的刀剑还在他的手中!仙道身份亦不可暴露,只能暗藏剑中不断劈咒,倒是真叫他劈出条血缝来,鲜血从符咒裂缝溢流。

殿内悬丝敲击各处,傀儡张开血盆大口,双手成骨,锋利无比。

太子回身想抓君辞,却发现人已不见,他浑身哆嗦往皇位后躲,头上的冠再次掉地,颤抖着也要将其戴上,玉珠因他抖成筛糠不断撞响。

在位坐了许久的鹤承渊在看见姚公子死后起了身,他猜的没错,阴阳相斥,这方是影,而因他改位,将影身位也一同转变,他安然无恙。

忽明忽暗之间,李公子瞪着白眼,朝他亮出利爪,一招一式杀意颇重,没有刀剑在手的鹤承渊灵气相对,可不知为何,这李公子怨气深中像是何物相逼,竟能浮动他的魔核。

鹤承渊行动受限,运灵气时要当心,防止魔气渗出!究竟是何物!难道是阵!赵小姐抓着那只啃咬着她的傀儡,绝望的朝门前爬去,地下拖出一条鲜血。

纸娃娃并不想要她的命,可撕咬宛如寄生,摆脱不掉,她无助捶打殿门,身后是一片嘶吼与杂乱声。

突然,一股力捶打在她肩上,她一口血喷涌而出,纸娃娃松了口,倒在地上,转头看去,是一袭鹅黄裙的沈知梨。

郡、郡主……!赵小姐满身污秽,双眼猩红眼泪糊了满脸,方才高傲与漂亮之态荡然无存。

沈知梨簪子扎入纸娃娃眉心,它张牙舞爪,挣扎了几回后,死了过去,身上的血痕消失无踪,成了一只没有魂魄的空纸壳,咒阵发生变成,仿佛失去某中诡力。

躲柱子后头去!赵小姐摇头,发丝糊在脏兮兮的面容上,她爬过来五指抓住她的裙摆,惊恐道:郡主、郡主,不要丢下我,救救我……救救我……沈知梨簪子抽离纸娃娃发现它抽动最后一下,彻底没了动静。

自己过去,我现在没空搭理你!她抽出衣摆,却被赵小姐当救命稻草般扯着不放,赵小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沈知梨没办法只能拖着她走到柱子后头,你在这藏好别动,是生是死,全看命了。

仙首在哪?赵小姐:我、我不知道。

殿内太暗,又太混乱,沈知梨根本不知道他在何处,他没有武器如何能杀出重围。

仙首在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沈知梨蹙紧眉头,可她刚刚分明看到鹤承渊朝她的方向去了!他必然也是要杀纸娃娃,但现在人去了哪里?!殿里喊叫太过混乱,这杂乱之声,围绕在耳,一层层袭来,就如宴席开始时音律急促的琵琶声。

真假难辨的声音,是为了扰乱判断!她方才掰开她爹的手,一头扎进混乱之中,回头望时,君辞去向了她爹的方向,他们二人暂无危险,那鹤承渊呢!沈知梨心急如焚,赵小姐拽她不放。

放手!不要,不要,郡主……沈知梨忍无可忍,耐心受到极限,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一脚将人踹开,去混乱之处寻找鹤承渊。

万幸,她没隔太远,望见了他与李公子这个傀儡对峙的身影,纸娃娃死后他的灵气似乎也有回转,于是灵气闪动,只差对李公子最后一下致命一击,然而,国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鹤承渊!接着!鹤承渊在一片杂声中听见她的声音,抬眸望去,金簪划破黑暗,向他飞来,他侧身闪躲将其稳握在手。

背后利丝携带寒风而来,他身手敏捷闪了过去,悬丝贯穿李公子的心口,掏了一个血洞,而他看准李公子眉心,却在即将刺破李公子时犹豫了,簪子不该沾血,于是手心一转,调转簪头护于指间,掌骨聚集灵气朝李公子眉心一打!李公子在李相国寻子的声音中,轰然倒下,成了个无用的尸体。

鹤承渊赌了一把,阵破魔气无事,阵不破魔气暴露。

现在阵破了!魔气无事!并未暴露!是沈知梨!!!她在哪!!!他已无法通过方才金簪飞来之处发现她的身影。

悬丝从李公子身上抽离,骤然朝他而去,鹤承渊簪旋在手,犹如刃刀灵活,击退悬丝。

他想去找她,可却被国师缠上了。

走水了!走水了!!!阵破后,他们能听见殿外的声音了。

宫中走水!大火焚天!宋安无暇顾及大吼道:先破咒!!!殿门上的血咒像失去禁锢,马上就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