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种瓜、种豆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五十二章种瓜、种豆好明白的琴太姨娘!求红裳救人,而且还用话提醒了红裳:我可是太太您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但她说得极委婉,不会让人认为她有相强的意思。
红裳先让侍书等人扶起了她来,然后垂下了目光沉吟了一会儿才轻轻的道:如何救?太姨娘可有法子教我?琴太姨娘知道进退,而且看在老太爷的份儿,红裳也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琴太姨娘也陷入泥淖中。
琴太姨娘一听红裳的问话,便知道她可以算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忍不住一下子眼圈便红了:她以为还要苦苦相求红裳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毕竟自己可从来不曾帮过太太什么,可是太太不但救了她和女儿的命,现在还要再救她一次,她虽然不是善男信女却也有些感动了。
太太,婢妾也不想其它,只想能避开这一次的是非就好;不是婢妾心硬不念往日的姐妹情份,丢下莲太姨娘不管不顾,且婢妾还要劝太太一句,莲太姨娘——,唉,她怕是回不了头了;婢妾眼下只求能脱身事外,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儿,婢妾都不会被牵连进去。
琴太姨娘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还劝了红裳一句:这个时候谁劝莲太姨娘,说不定转头就被她卖给魏氏了。
太太,婢妾刚刚已经把事情说过了,眼下太太不救自己,莲太姨娘听了魏氏的话,凭婢妾同莲太姨娘的交情,有几个人能相信婢妾同她们所为之事无关呢?琴太姨娘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红裳闻言深深看了一眼琴太姨娘:看来你真的是明白人,我没有说错你;嗯,脱身事外是个好想法,要救你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想要脱身事外,就要过一段清苦的日子了,不知道太姨娘能不能忍受得了。
琴太姨娘深学一福:太太,婢妾是什么出身您是知道的,有什么样的清苦能比婢妾原来更严重?而且就是不为婢妾自己,就因为二姑娘,婢妾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只要太太相救婢妾,无论让婢妾做什么,婢妾都不会有怨言。
红裳看了看琴太姨娘,弹了弹指套:其实说起来不是我能为你做什么,你真想脱身事外,只能自己去做;说到这里,红裳双目含着丝丝笑意看向了琴太姨娘:老太太的病是好了,不过她的病并没有去根儿,也去不掉根儿,所以这一次才会旧疾复发;而老太爷身子里的毒虽然清除完了,可是他的身子骨儿却一直不见好,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来啊。
琴太姨娘听完后眼睛一亮,她看向了红裳:太太的意思是说……红裳打断了她的话:你错了!我没有任何意思,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包括魏氏在内,明白嘛?至于你要如何做,那是你的意思、你的想法。
琴太姨娘听完后感激莫名:如果是太太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说,虽然她一样能置身事外,但老太爷和老太太却不会因此对她青眼相加——就算会对她好一些,却也不会太好。
谢谢太太!她抬起头来:太太的意思是想让婢妾到家庙中去为老太爷和老太太祈福嘛?红裳闻言笑了起来:祈福是对的,只是你想发愿为老太爷和老太太斋若祈福一段时日,也不必到家庙那么远的地方去吧?在府里的佛堂中不也是一样?琴太姨娘又得了指点,高兴的谢了又谢红裳后,便起身告辞了:她现在就要去上房,对老太爷和老太太提起此事来。
虽然吃素并关在小小佛堂里,是有些清苦,可是比起她的女儿和她的安危来,这点子清苦根本算不上什么——她还在赵府中,就算是吃素样式也会整治的不错,实在是说不上有多苦来。
红裳让人送了琴太姨娘走,她单手托腮想起了事情来:魏太姨娘想利用莲、琴二位再次把府里的水搅混,然后她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出手除去赵一帆那个孩子。
麻烦又上身了,她轻轻一叹:老太爷怎么这么巧要把孩子交给自己呢?如果现在孩子不在自己这里,这麻烦相对来说小太多了。
莲太姨娘如果要来看一看赵一帆,她挡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挡着吧?如此一来,哪里能不防魏氏利用莲太姨娘来谋算自己呢?红裳眼中闪过了一丝嘲讽:魏氏可是一直巴不得除去她,在赵府里能为所欲为呢。
红裳并没有想出法子来对付魏氏:因为她没有时间,莲太姨娘来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天晚饭要同莲太姨娘一起用了!莲太姨娘带着礼物进来给红裳见过礼坐下后闲话了几句,然后便道:老太爷使了人来知会妾,说是把三爷送到太太这里养育,妾想着太太原本就已经很累了,现在又加了两个孩子,真是偏劳太太了;妾……红裳一直在听她说话,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道:二姑娘和三爷是老太爷的儿女,我和夫君的弟妹,就算是多了他们两个孩子我累了一些,那也是为了替老太爷和老太太分忧尽孝——姨娘同我道谢是什么意思?红裳就差直说:你一个姨娘,我养两个孩子累不累的,关你什么事儿姨娘这也就是在我这里,如果换个人听了去,姨娘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自己想一想吧,我也就不多说了。
莲太姨娘的脸被说得红了起来,她倒没有因此对红裳而着恼,她知道是自己说话造次了:那二姑娘和三爷可都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孩子,按规矩来说同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
莲太姨娘讪讪的岔开了话题,闲话了一阵子后才把礼物送了上去,这一次她学乖了,直接对红裳说了她的想法,倒也简单,她只是想看看她的儿子。
红裳让琴太姨娘看过了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听到莲太姨娘把话说了出来后,她便吩咐鱼儿带她去一旁的厢房了。
红裳闲着无事便打开了莲太姨娘带来的礼物,精致倒是精致的,不过相比诚意而言,她可是很不如琴太姨娘的;红裳也不图这些姨娘们的一点儿东西,收礼不过是为了看人心而已。
其实不看莲太姨娘送的礼物,只听她说话便知道她一心一意想做她儿子的娘:这原也没有什么错,就像琴太姨娘一样所求也不过是为了她的女儿——如果莲太姨娘是出自于一片母爱,红裳当然会帮也一把。
但她不是,她想要做的不只只是赵一帆的母亲,她想要的只是凭此能得到的好处。
论心计、聪慧,莲太姨娘连琴太姨娘都比不过,怎么可能强得过魏氏去?到时候也不过是被魏氏利用的棋子罢了。
嫡庶?红裳看向了窗外面:引事要解决的话,却还要老太太肯配合才行;只是老太太那个性子,红裳的把握并不大。
当然不是要让莲太姨娘的儿子做嫡子,红裳虽然心善一些,却也不会伤了自己去救他人,且有可能是伤害到她子子孙孙们的事情;并且莲太姨娘现在就算不是红裳的敌人,但至少她已经不再算是红裳的朋友了。
红裳在上房时听到魏氏提什么嫡庶时,便已经有些担心她会去挑拨莲、琴二位:她虽然也在思索办法,想让莲、琴二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她们能够奢望,虽然这话十分的让人难堪,但现实就是如此。
只是红裳还有没有让人去做什么时,琴太姨妨便寻上了门,她手中的那把双刃剑便不会伤到她了:就算莲太姨娘在魏氏的挑拨下,她的目的最后不能达成时有可能不顾一切,但有了琴太姨娘说出相反的话来,她的话也就不足为惧了。
所以红裳为琴太姨娘想出了法子,并且没有直接去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也算是谢过了琴太姨娘。
莲太姨娘自厢房回来后,便轻泣着伏地不起,她哭求红裳到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为她求奶,让她把儿子带到身边:她倒不是因为看孩子不好所以才如此相求,而是她看到长得圆圆胖胖的孩子后,更想把孩子要回来了。
红裳直言拒绝了他,而且还体现她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太过越轨的事情来。
莲太姨娘伏地又求了一会儿,看红裳就是不答应,这才起身站了起来;不过她立时便告辞就走;太太不想让她们母子团聚,可是有一个人一定可以让她母子团聚的。
红裳看莲太姨娘急急求去的样子,只是一转念便知道她想去哪里,便微微一笑看向了她。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三章求苦为平安五十三章求苦为平安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也没有难为莲太姨娘,她只是微笑道:太姨娘难得来一次,又赶上了晚饭时候,还是用过饭以后再走吧。
莲太姨娘刚想要推辞,红裳又开口道:太姨娘同我有什么客气的?还是太姨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着紧的连用个饭的时间也没有?莲太姨娘闻言心下一紧,她十分清楚红裳是什么样的人,哪里再敢坚持要走引的红裳想到他去处呢?而且魏氏和太太之间并不太融洽,她不想让太太知道她去求魏氏而生出什么误会来。
她还记的,她在红裳手里还有把柄的;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对红裳生出敌对之心,但却已经对嫡庶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来,所以她已经和红裳不再是一条心。
红裳留下莲太姨娘用饭,还请她用了几杯薄酒,莲太姨娘这顿足足吃了有一个多时辰,走时已经是修熏熏的了。
莲太姨娘到红裳院子里时,琴太姨娘也到了上房;她并没有执意要进房去,而是对言梅略略提了提自己的意思,便等在外面:老太爷不让她们姐妹来上房,她自作主张来了之后,当然不能直接进去请安。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完言梅的话,很有些吃惊;老太太迟疑了一下:你,要不要对她们明讲?这样让她们糊涂着心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老太爷看向老太太,轻轻一叹道:虽然是为了她们好,但也正是为了让她们做出一些什么来;人啊,如果不让她真正面对一些事情,也许我们永远不知道那倒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老太太略微有些吃惊:你信不过她们?她自来就对莲、琴两位没有好感:如果你真信得过她们,直接打发了出去就是。
老太爷看着老太太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却摇着头有些不满:你啊,偌大的年纪了!话说得很轻,指责的意思极少,大多却是一种无奈:打发了出去?你真不想再做回五品、甚至是四品的诰命夫人了?老太太不在意的道:当然想了,不过眼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只要一鸣能再升职,我自会有诰命的封赏。
老太爷又摇了一次头:你如果有个善妒的名儿,你的诰命也就大不了哪去了;就算你不在意诰命,但是你这么大年纪了,再让人说你句容不得人,又是何苦呢?老太太不太明白的看着老太爷:打发了她们出去,不是还有一个魏氏嘛?怎么我就要落个妒名儿呢?老太爷终究轻轻一叹,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他到底还是向老妻讲了一番三个妾室,哪一个对老太太来说好控制:年纪越小越好控制——只要她们没有其它的心思,安于眼下的身份不做妄想。
我年纪大了,年纪越小的妾岂不是越担心日后无法在赵府容身,她们因此也会对她恭敬有加的。
老太太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又提起了莲、琴二位:你是想试一试她们的心思?老太爷点了点头:当年如果不是他不理会内宅的事情,如何会留下魏氏呢?没有想到他当年亲自赶走的、通过老太太的手赶走的那几个,根本就是无关轻重的人,而且他当年也想错了那人的心思,才有赵府这些年的祸患啊。
老太爷不欲多想此事,他对一旁等候多时的言梅道:请你们琴姨奶奶进来吧。
琴太姨娘请了安以后,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没有立时开口问她什么,而琴太姨娘忽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自何说起:她可不想被老太爷和老太太疑她别有居心。
老太太是因为不明白老太爷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开口的。
静默了也就一小会儿,老太爷稍稍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倚的更舒服一些:你是自哪里来?琴太姨娘闻言有些愕然,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的道:是在太太的院子里来。
她原本也没有打算瞒着老太爷和老太太,红裳指点了她。
老太爷看向她:是太太让你来的吧?他虽然是在询问,但听那话也知道他已经确定了此事。
琴太姨娘依然是照直说了: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她想脱身事外,就什么事情名言比较好。
老太爷终于收回了目光:说吧,你又什么事儿。
琴太姨娘便把自己的想法和红裳教她的一股脑说了出来,老太太听后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不管她是出自本心,还是经由红裳的提点,百日里在佛堂里斋戒为她和老太爷祈福,也要吃不少的苦。
老太太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老太爷说得话,还是有这么些道理;这些小姑娘虽然年轻貌美,但如果知道进退的话,倒比魏氏还要让人放心一些。
老太爷听完后没有答她的话,似乎在沉思;老太太便知道老太爷这是让她开口了:此事你真得想好了?百日斋戒不出佛堂,那日子实在是清苦的很,而你却正是喜欢热闹的年纪……琴太姨娘顿道:婢妾已经想好,老太太尽管放心就好;婢妾只是想让老太爷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希望我们赵府平平安安。
老太爷看着她:很好,你有心了。
这便等于是答应了她;老太爷当然知道琴太姨娘如此做的初衷是什么,不过能去佛堂中斋戒也是难得了。
老太太便让人扶起了琴太姨娘:好吧,既然是你的心愿,那就依了你吧;我和老太爷都知道、明白你的心思;二姑娘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
琴太姨娘福了下去:二姑娘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女儿,婢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婢妾也会为三爷和二姑娘祈福的,希望两个小主子都如老太爷所愿,一生平平安安。
老太爷嘉许的看向了琴太姨娘:你很好。
去吧,在房里淋浴斋戒三日后便去佛堂吧。
琴太姨娘谢过了老太爷便想告退,老太爷又唤了她:在此之前,不要让人知道你要去佛堂的事情琴太姨娘答应了老太太忽然道:多带几个信得过的丫头进去服侍吧,莫要太苦了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琴太姨娘说这样关怀的话琴太姨娘意外之下心中更是尤为高兴,她拜下去婢妾谢老太太的关爱,只是祈福本来就是凭一颗真心,带了许多人去反而不好;还是让婢妾带一个丫头就好老太太倒没有想琴太姨娘如此知情识趣想了想便道:怎么也要有人洗洗涮涮的,再带个婆子进去吧;你的心诚上天知道,多带几个人也是不干的老太太的刻薄只对她讨厌的人琴太姨娘正想再推辞时,老太爷道:老太太为你做主,你就听从你们老太太的安排;嗯,至于你进佛堂要用的人,如果不是十二分的放心的人,你还是让你们太太为你挑人的好琴太姨娘答应下来再一次拜谢了老太太和老太爷后,看他们没有话再吩咐,便告退了魏氏用过晚饭正想睡下的时候,便知道了莲、琴二位去红裳那里的事情,让她费心思想的是琴太姨娘去了红裳那里后,直接去了上房:她到底想做什么事儿?她想了好半响,感觉琴太姨娘如此匆匆的来去,倒好似所求之事在太太那里吃了闭门羹后,才急急的求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她所求何事?魏氏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但她却知道琴太姨娘不会冒冒然去求什么嫡女琴太姨娘不似莲太姨娘一般好哄骗,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而让魏氏心情不好的确实莲太姨娘在红裳那里用的饭,还吃的醉醺醺才回房,她不会又被太太说动了心思,不再想让自己帮他儿子谋嫡子了?一个晚上,因为莲、琴两位的事情,魏太姨娘也没有睡好:现在,她更加是一步也错不得啊赵一鸣回房后,红裳没有立即对他提起莲琴两位姨娘的事情,而是洗过澡以后,她才对赵一鸣说了起来赵一鸣搂着红裳听完后,眉头微微一皱:莲太姨娘生了儿子后,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真是让人想不到;她也不想一想,如果当日不是你,她和她的儿子早死了,哪里还能动这些心思。
而且,她难道忘了魏氏是她的仇人?!是想要害死她和她儿子的人吗?赵一鸣有些生气,当日救了这么一只白眼狼,想想便窝火。
当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凭证,而且所有的事情都由赵俊杰背了黑锅,莲太姨娘顶多是有些怀疑魏氏;而魏氏的心机手段,想要哄骗莲太姨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红裳倒是平静的很,因为她下午的时候,已经就此而生过了气,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气了:不过,老太爷是什么意思,却要好好的看看,不能冒冒然的行事。
赵一鸣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发,随口便说了几句话,就言中了老太爷的用意,竟然是丝毫不差。
红裳笑了起来:不愧是父子啊。
赵一鸣不认为老父会同意把三弟变作嫡子:他就是再疼爱赵一帆,非常宠爱他,都想要把天下的月亮摘下来给他,也不会给赵一帆一个嫡子的身份——事关家族兴旺,老太爷绝不会以自己的私情来为事;更何况,老太爷又不是不疼爱赵一鸣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会偏小的太多。
红裳不如赵一鸣了解老太爷,自然是相信赵一鸣的说法:今天晚上魏氏想来睡不好的,而到了明天一早,莲太姨娘知道琴太姨娘去了上房,不知道她会不会乱想其它的,而自行做主去上房请安。
赵一鸣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你又算计。
如果明日老太爷因此就认定莲太姨娘此人不可留,不用红裳和赵一鸣做什么,她便会被打发出府,如果老太爷不会处置她,那么红裳和赵一鸣就要用法子把莲太姨娘的心思,摆到老太爷面前去。
再然后夫妇二人没有再议这些恼人的事情,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却要慢慢的进行,解决了此事的同时,要给魏氏一个教训,更要给莲太姨娘以及赵府里所有的姨娘们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要谨守本份。
赵一鸣又纠缠了红裳半晌,而后又因为天热两个人睡不着,便起身去孩子的房里看看她们,倒把奶娘和丫头们惊醒了,夫妇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两眼后便离开了,这些伺候的人累了一天,白日里可是没时光可以歇一觉的。
赵一鸣看红裳一身的汗,忽然兴起念头,抱了红裳两个人一起去洗澡了。
而这一天晚上,赵一鸣和红裳两个人到很晚才睡,不过他们倒不是因为烦恼。
莲太姨娘一早起来便头疼的厉害,虽然吃了醒酒汤却没有轻松多少,正难受的时候,却听丫头来说,琴太姨娘昨天下午去了上房。
莲太姨娘的头便疼得更厉害起来,她对琴太姨娘真正的不满起来,却太太那里讨好也不叫自己,后来居然去了上房见老太爷也不吭一声儿,说得好听,要谨地本份,她这不是争宠是什么?!莲太姨娘如此想着,便想更衣去上房,可是一站起来头便疼得受不了,只得先略躺躺,一会儿再去了。
赵一鸣今日开始上朝并回衙门办差,所以红裳一个人到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的安,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腿还没有迈时院门儿,便看到两个小丫头飞快的跑了过来。
却被红裳院子里的婆子拿住,喝道:没有看到太太在这里,乱跑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如果不是识得这两个小丫头是金氏的人,婆子们说不定就打她们两下了。
小丫头被婆子们训斥了也不回嘴,连连喘了几口大气儿后道:太、太、太、太太,我们、我们夫人要临盆了!***************************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四章 不杀我就是你没胆五十四章 不杀我就是你没胆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听到小丫头的话,众婆子不用红裳吩咐便放开了她,红裳已经听清楚了,一面转身上车,一面问小丫头金氏现在的情形与金氏那边准备的如何。
小丫头随侍在车子旁,答了红裳:稳婆已经使了人去请,赵一飞那里也有人去送信了,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热水也煮上了。
红裳听到了以后轻轻应了一声儿,心里放心很多,金氏那里没有太乱便好,她去主要就魏了不给人所乘之机。
金氏向来是个有本事的,自然知道把身边的事情料理清楚,倒也不用她操太多的心。
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没有送信过去吧?红裳又问道。
小丫头答道:婢子出来时,菊意姐姐还没有使人去上房。
红裳闻言更是放心不少,依着菊意几个丫头的心思,应该知道不去打扰老太爷和老太太众人。
老太爷和老太太现在的样子,到时候只报喜为好。
天知道金氏能生产多久,万一时间太久了,两个老人家担心焦虑对身子极为不好。
红裳到了金氏院子才知道自己放心有些早。
院子里的丫头娘子们还是有些慌乱的,来来回回的乱忙着。
可能是几个人在做同一件事情。
红裳连连吩咐了几声,满院子的人才各行其事不再听到嘈杂的声音;她这才扶着侍书的手,一面同菊意说话着,一面进了金氏的院子。
稳婆已经到了,金氏还不到生的时候,只是阵疼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脸色不太好,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
红裳走过去轻轻握住金氏的手:槿柳,外面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担心的。
金氏勉强一笑:有劳嫂嫂了,看到嫂嫂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后面的话却被阵疼给打断了;红裳知道她现在说不了多少话,便安抚了她几句,让她省力气不要再开口了,然后便吩咐宵儿给金氏把脉。
宵儿把脉的时候,红裳又和两个稳婆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握了握金氏的手,同宵儿退出了产房。
金氏的情形还好,宵儿和菊香两个人下去煮药汤了。
赵一飞很快回来了。
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一旁干着急而已。
时间在人们的焦急之中,过得很慢却也过得很快:天色已经黑了,可是金氏还是没有生出来现在不止是赵一飞,就连红裳和赵一鸣都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金氏原来生育过凤灵,按常理来说她这一次应该用时比第一胎时短一些才对,但是她到现在除了阵疼以外,连羊水都没有破。
红裳看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报一次信儿的稳婆们,也脸有倦色,知道她们顶多再撑一个晚上:如果金氏再不生,两个稳婆怕是没有精力再照料她们了。
魏太姨娘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后原本没有精神,但也勉强起来到上房伺侯去;老太爷看她脸色不好,便让她回房今天不用伺侯了。
老太太瞄了一眼魏太姨娘,也没有说什么话;魏太姨娘因为心中有事未决,也就谢过了老太爷回房了。
她回房用过饭,全然软榻上歪着想心事。
奶奶好清闲啊。
香草挑帘进来,一脸的笑意。
魏太姨娘扭脸到香草一愣,然后冷淡的道: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是攀上了高枝儿了嘛,怎么又想起我这个旧主子来了,不会是在新主子那里受了什么气吧?香草一笑:真是劳姨奶奶挂心了,奴婢在太太那里还可以,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姨奶奶是不是喜欢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是奴婢真得过得不错,对姨奶奶更是不能说假话不是?她说着话立到了魏太姨娘面前,轻轻的福了一福:奴婢今儿可是特意给姨奶奶请安的。
魏太姨娘冷冷道:我哪里敢当。
然后便转过了头,虽然没有下逐客令,但也明白的表示出不想同香草再说话。
这主仆二人已经撕破了脸,而且她们都清楚对方的底细,所以倒也不用再伪装什么,尤其是魏太姨娘,她认为香草味了自身也不敢同老爷和太太说什么,而她自己也因此而不敢妄动香草,所以心里放心的同时也非常的恼火。
香草的亲热时假装出来的。
而且香草根本不介意让魏太姨娘知道,这更让魏太姨娘生气,香草原本如此就是为了气魏太姨娘,魏太姨娘自然是清楚的,可是她却偏偏就是忍不住要生气。
香草看到魏太姨娘如此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坐到一张椅子上:奴婢就放肆了,想来姨奶奶不会见怪的,有道是过府便是客,奴婢如今到了姨奶奶这里,也是个客了,坐一坐也是无妨的。
魏太姨娘不理会香草,虽然她在生气,但她却不想让香草更得意,所以她打定主意不要理会香草,看她还能待多久。
香草拿了扇子给自己打起了风。
这天气还真是热了。
然后看向魏太姨娘似笑非笑的道:奴婢今儿除了给姨奶奶请安,看看姨奶奶的身子是不是康健之外,还有一件事儿想要说给姨奶奶听。
魏太姨娘干脆闭上了眼睛。
香草也不恼,还是笑吟吟的:不知道姨奶奶可知道,今儿一早上我们太太就去了二夫人那里。
魏太姨娘还是不理不踩,香草盯着她的脸,我们太太当然不是去做耍的,而是因为二夫人要——生了!她故意把要自拖了一个长长的音。
魏太姨娘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二夫人要生了?香草去不答魏太姨娘,轻轻一笑:姨奶奶不是困倦了嘛?您就多睡一会儿,奴婢在这里伺候着。
魏太姨娘盯了香草一眼,然后坐了起来: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二夫人原本就是要生了。
香草不答话,只是坐在那里一脸笑意的打扇,只给她自己打。
魏太姨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来‘伺侯’我,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太的意思?香草微笑:姨奶奶您说呢?自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魏太姨娘恨恨的瞪了一眼香草:你个小蹄子得意什么?如果二夫人生了男丁,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香草笑吟吟的道:姨奶奶错了,那人只会寻姨奶奶的麻烦才对——奴婢只是一个买来的寻常的奴婢,那人不会直接命令奴婢做事,自然也不会来寻奴婢的麻烦。
魏太姨娘恨得咬牙却也无法:香草又一次说中了魏太姨娘的心中所想,虽然不能肯定那人不会对香草动手,但至少有七八成的可能性。
香草看魏太姨娘不说话了,她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来,慢腾腾的道:姨奶奶不提那人,奴婢还真忘了此事;这纸条奴婢前天就取了回来,只是奴婢在太太那里事忙,一时忘了紧着给奶奶把纸条送来来。
魏太姨娘被气得脸色有些发青,可是也同时更加的心焦:她至今也没有办法和那人联络上,香草的事情一日不被那人知道,她便一日要受制于香草!她冷着一张脸伸出了手去想取那纸条来,可是香草又把手收了回去,看着魏太姨娘道:奶奶这是生气了?奴婢胆子小,奶奶还是不要吓奴婢的好。
魏太姨娘的脸色一连转了几次,才终于挂上了几分笑意道:哪里会生你的气?把纸条给我吧。
香草把玩着纸条却不说话,也不看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的脸色又变了变,忽然躺了下去:如果你不是来送纸条的,那安也请过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乏了,要睡一会儿。
香草既然把纸条取了出来,早晚就是说给她的,她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她现在所为就是为了让自己生气,自己怎么能如了她的心思?魏太姨娘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理会香草,自顾自的又闭上了双眼。
只是魏太姨娘的心却更乱了,金氏要生了——她会生男还是生女?如果再生个男孩,她的处境可就更难了。
她现在恨不能立时到金氏院子里去,可是香草在眼前,不要说她自己去了,就是使个人去也不能。
香草没有想魏太姨娘居然说不要纸条了,她转了几个眼珠便明白了魏太姨娘的心思,也就不再动心思,把纸条扔到了地上:奶奶说不要了,那奴婢便丢掉好了。
魏太姨娘眯着眼睛看到香草真的把纸条扔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香草这是想折辱自己!但她却不得不起身,弯腰把纸条取到了手中,因为她一定要知道纸条上的内容。
香草翘起了脚丫儿,在魏太姨娘头的下方摇啊摇的,让魏太姨娘捡纸条的手都顿了顿,然后勉强压下怒气起身坐了回去。
看完纸条的内容后,她冷冷的看着香草:你给那人传了什么消息?那人居然知道金氏要生了,而且还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金氏顺利产子。
能说什么?只是实话实说我们二夫人快要生了。
香草无视魏太姨娘的目光。
魏太姨娘又气又恨道:你再如此,就不怪我让人杀了你!她依然没有想到法子出府,那也就无法同那人传递消息,香草岂不是吃定了她?至少眼下是这样的。
魏太姨娘就是再气再恨再着急,可是在她没有想到法子之前,她也只能是生气而已;所以她威胁香草,想让她有些分寸,莫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绝。
香草完全不在意:奴婢就等着奶奶来杀好了;她看着魏太姨娘一笑:奶奶不杀了香草,就是奶奶无胆!——这是到达昆明的第三天,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女人有些想家了,嘻嘻。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五章 烦恼五十五章 烦恼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魏太姨娘听到香草把话说得如此确定,忍不住仔细瞧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脸的笑意一下便生出了怀疑:莫不是这个jian人有什么后手?嗯,说不定是她留下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交给了谁,只要香草一死,那书信就会被送到太太和老爷跟前。
虽然她不能十分确定此事,但看香草的神情却不可不防;现在她更是想要除掉香草而后快了,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好法子可以除掉香草,又不会引火烧身。
魏太姨娘想了想便把字条点燃烧毁了,然后道:香草,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外人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只会让其他人更高兴;而那人到时会不会找你麻烦也难说,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的孩子们着想吧?香草听完后沉吟了一下:多谢奶奶的提醒,奴婢已经为孩子们着想了。
已经着想了?魏太姨娘看向香草:你把家搬走了?香草摇了摇头:奶奶太高看奴婢了,奴婢哪里能把家搬走?就是想搬也搬不走的啊。
魏太姨娘这才稍稍放心:就是啊,你的家在这里那人也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他想让我们做什么,你也极清楚;眼下二夫人要生了,万一再是男孩子,你我的日子不好过也就罢,到那时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香草偏头看着魏太姨娘:奶奶,您还是不用再费这样的心思和口舌,奴婢已经说过了,孩子们的事情,奴婢已经安排好了。
魏太姨娘闻言盯着香草半响,然后轻轻一叹:你就是把孩子藏了起来,那人就找不到了?香草淡淡一笑:奴婢为什么要怕那人来找奴婢的孩子?魏太姨娘听了此话一愣,然后脸色大变:你、你——!姨奶奶就是主子啊,奴婢有什么想法也是瞒不过主子的;香草还是浑不在意的笑着:你和那人如果事情到最后真败了,那个会害怕的人不应该是奴婢吧?魏太姨娘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如果敢把一切和盘托出,那我今天豁出去把你杀了,再一命抵一命!她的目光真得露出了狠辣,只要香草一句话不对,她便真会下手杀了香草的。
香草慢慢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紧不慢的道:姨奶奶着什么急?奴婢知道姨奶奶为了保自己的心肝儿,不会容奴婢乱来的;奴婢这也不是没有乱来嘛。
魏太姨娘依然死死的盯着香草,她可不相信香草那话只是说来玩玩的。
香草迎着魏太姨娘的目光,慢悠悠的道:只要姨奶奶好好的在屋里陪奴婢叙叙旧,那奴婢什么也不会做。
魏太姨娘在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来,是你的意思,对不对?香草一拍手:姨奶奶就是聪慧啊,奴婢的这点小心思,奶奶一猜一个准儿?如果太太真得认定了姨奶奶的话,哪里会是奴婢来这里?怕是连奴婢也不落个好吧?魏太姨娘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她在思索: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只是她左想了右想,最终也没有找到此事不对的地方。
香草却用扇子一指软榻:奶奶坐吧,您立着奴婢坐着还真是不舒服呢。
被香草这句话一激,魏太姨娘便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气乎乎的坐了下来;她坐下后忽然心里一动,便看向香草:太太疑心我才会收留你的吧?只凭着赵俊杰的那点事儿,太太就算收了你,也不会知此相信你吧?香草不要说脸色有变化了,就是眼神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姨奶奶,就算太太疑心你,然后再凭赵俊杰的那点事儿,太太就收了我,不成嘛?换成你成太太,你会不收留我?只是没有想到在奴婢这里得不到最想知道的东西罢了,太太收下了奴婢,就不会再敢奴婢出来了。
当香草听到赵俊杰这三个字自魏太姨娘的口中说出来时,心底便是一阵绞痛;尤其是她亲口说出这三个字来的时候,心底更是痛不可当:赵俊杰被断了死刑,现在还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虽然香草有心要去探赵俊杰,可是她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嫩的事情了,只希望能立下些功劳,到时求老爷和太太能托人为赵俊杰留些东西进去:其它的事情,她就是有那个心也没用那个脸敢去求红裳的。
她今日到魏太姨娘这里来,虽然是出自红裳的安排,但她也存了立功的心思,所以她是有心算魏太姨娘的无心;但她听到赵俊杰时,脸上没用什么神情变化,但心底的疼痛却没有因为她事先有准备而减轻分毫。
所以,香草更是要气魏太姨娘:现在既然还杀不了她,气她个半死也是好的!魏太姨娘因为香草的话,好不容易退下去的青色,又浮上了一些来,不说那些没用的了!,真没有用他就不会问香草了。
你也看到那纸条了,眼下太太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什么要如此做?你和我,各自都投鼠忌器—你也不要做的太过了,不然……香草换了一个坐姿:不然姨奶奶想拿奴婢怎么样?奶奶说错了一句话,是奶奶想要杀奴婢而有顾忌不敢动手吧?奴婢我啊,只要姨奶奶不把奴婢逼急了,奴婢还想多活几年呢。
香草把太姨娘威胁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而且,姨奶奶你不明白吗?就是因为奴婢看了纸条,所以才会自己眼巴巴的赶过来陪着姨奶奶啊。
小草说完还用扇子遮住嘴巴大笑了几声。
为太医娘的脸终于青转白了。
魏太姨娘费尽了心思想要香草离开,可是香草认定了就是不动,魏太姨娘用饭她便用饭,魏太姨娘要小睡她便守在一旁小寐——只要魏太姨娘一起身,就一定能迎上香草笑吟吟的眼睛。
魏太姨娘被香草缠到了晚上,她看了看天色无奈的道:现在天色也黑了,你也放心了,也应该回去了吧?魏太姨娘被香草缠到了晚上,她看了看天色无奈道:现在天色也黑了,你可以放心了,也应该回去了吧?香草却只是轻笑:奶奶说得好容易,只是奶奶想到的事情,奴婢虽然想到的晚一些,但也一样想到了;还是奶奶这句话的提醒,不然奴婢还真就起身回去了——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报喜信儿;奴婢看,今天晚上姨奶奶这里就有奴婢来上夜伺候着吧。
魏太姨娘被香草气得鼻子都歪了:于是她和香草斗嘴斗心思一直斗到了金氏的孩子出世,而这个时候,香草已经到她房里一天一夜多了。
因为香草绊住了魏太姨娘,所以金氏虽然生产时极艰难,把红裳等人都吓得不轻,但她还是生了,而且母子平安。
红裳看金氏的样子,知道她很可能难产,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能生下来,只两个稳婆是肯定不行的。
便吩咐赵安娘子亲自带人去请稳婆来。
红裳又让人叫了稳婆过来,细细的问了问:她就是怕金氏的胎位不正——真如此,金氏和腹中的孩子都难说了。
稳婆现在还不能确定金氏的情形,不过她摸着不像是孩子有问题:可能孩子不想早出世吧?这一定是个贵子,不然哪里都是对的,偏地就是不出来。
红裳苦笑了一笑,便打发稳婆回房了:现在不要说是她了,就是赵一飞也不会盼着什么贵子不贵子的吧?只要母子平安就好了。
一天一夜过去了,金氏的羊水终于破了!而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金氏疼了一天一夜多,但羊水一破不过半个时辰,孩子便出世了。
恭喜老爷,喜得贵子!稳婆出来对着赵一飞报喜讨赏;而赵一飞却抓着稳婆道:我夫人呢,我夫人……恭喜老爷,夫人是母子平安。
稳婆想来是见惯了这种情形,倒也没有惊慌,口齿清楚的答了赵一飞的话。
赵一飞听到稳婆这句话后,终于眼前一黑放心的晕了过去:他一天一夜多根本就没有用过一点东西,现在心神一松便支持不住了。
红裳一面摇着头一面吩咐人把赵一飞抬了下去,然后她才进去看金氏和孩子。
不过是一天一夜多没有见,红裳猛然一看到金氏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唤她:槿柳,你还好吧?金氏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便昏睡过去。
宵儿上前请过了脉,让红裳放心:金氏只是脱力了,她睡一觉便会好起来的;红裳这才看向了摇篮中的孩子,对稳婆道过了有劳,让人打赏了她们,便送她们到厢房去休息了。
然后红裳便安排人去各处报喜,只是对于那些主子们来说是不是喜,红裳却管不着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虽然奇怪这两日儿子媳妇们来请安,都是急匆匆的,话也说不两句便起身就走;不过他们认为可能是事情多,所以并没有多想。
刚说让人去取午饭,便听到二房的人来报喜:二房媳妇也生了一个儿子!老太爷和老太太那个高兴自不用说,饭也顾不得吃了,让人备车子他们要亲自去看看。
红裳直到老太爷和老太太在二房这里走了,她才和赵一鸣回了房:她可是累坏了,澡也没有洗躺下就睡着了。
香草自然也回来了,她也是一进屋就睡着了:她可是不比红裳等从轻松多少!但和红裳等人不同的便是魏太姨娘了,虽然她也极困倦,但却怎么也睡不着:金氏居然也生了一个儿子,她要如何向那人交待?魏太姨娘相信,那人最迟明天就会知道此事——香草岂能不把此事告诉那人,让她来为难自己呢?一肚子的恼火让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二夫人养完了月子后又会协理府中的事情,到时她想下手似乎更难;想到这里魏太姨娘又一次想起自己原来的打算:真要过个三五年再动手才好。
红裳第二日好好的赏了香草,不是她魏太姨娘岂能安安份份的?而让红裳和香草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魏太姨娘居然生病了!魏太姨娘是真的病倒了——为她请脉的人是方老先生;方老先生的诊断当然不会有错。
红裳奇怪的很:魏太姨娘是极小心的人,所以她在赵府多年来,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对她来说如此要紧的当口儿,她怎么会病倒了呢?方老先生淡淡一笑:她本来就思虑过重,然后最后又气大伤身且没有好好休息,她不病倒才真是奇怪呢。
红裳闻言后,瞟了一眼赵一鸣:说起来,我们这些日子太过辛苦了一些。
赵一鸣摸下巴:嗯,为夫的早就想请夫人一同出游,只是府中事忙走不开啊;不过现在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红裳只是暗示了一点点,赵一鸣便知道了她的想法。
红裳闻言一笑,看向了方老先生:思虑过重可是个大事儿,如果不让我们太姨娘在床上好好调养些日子,怕日后会留下病根也说不定呢。
方老先生神色不变,他佛须想了想:这病倒也算不上,太太和老爷也不用太过担心,老朽认为贵府的太姨奶奶在床上调养个七八日也就无大碍了。
七八日?红裳和赵一鸣相视一笑:可以了,人不能太过贪心的,而且魏太姨娘如果总是躺在床上好不起来,她一定会怀疑什么的,万一传个闲话出来也不好。
于是,红裳和赵一鸣还真是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只是却无没有他们夫妇所期望的七八天之久。
这天晚上,赵一鸣自衙门回来,挑帘进来时的脸色便不太对,只是简单的同红裳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孩子也没有问一句,饭也没有用便使人去请赵一飞过来。
红裳一看便知道他有事儿,不过却没有追问,也许只是男人们的事情呢?她向来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可是赵一鸣转过身来便唤了她一声儿:裳儿,我们到书房谈点事情。
红裳只好让侍书等人把饭菜再收起来,又让宵儿煮些清火去烦燥的汤水进来,看赵一鸣的脸色也知道事情小不了。
只是魏太姨娘还在床上,孙氏的奸夫最近连来也不敢来了,老太爷的身子日日好转,红裳把府中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儿,还是不知道赵一鸣因何事而烦恼。
**********************************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六章 商议五十六章 商议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赵一鸣已经坐到了椅子上,不过神色依然没有放松;他看到红裳进来,便直接说道:不是我们府里的事情,是府外的事情,和薛家有关。
赵一鸣自然知道红裳眼下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不用红裳问直接说了出来,免得她太过担心;红裳听到薛家二字,眉头轻微的一皱:薛家?那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薛姨娘已经被赶出了赵府,并且薛家还把她送到了破庙中为乞,现如今薛家已经同赵府形同陌路:好久不曾往来了。
赵一鸣苦笑了起来:我也一直认为我们同薛家从此以后各走各的了,可是我们这样想,人家也是这样想——不过他们薛家想得有些不太一样罢了。
红裳坐了下来:同我们府上得自于薛府的生意有关?现在和薛家还算是有牵连的便只有这么一点了,所以红裳不作他想。
赵一鸣点头:他们一直视我们府上的一半儿生意为己物,只是原来他们没有办法,现在嘛,他们应该是想到了法子。
赵一鸣不说红裳也明白,薛家为了此事来府中闹了可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每次无功而返,最后才记恨赵府不再来了。
只是此事也不值得你如此烦恼吧?红裳不解在这里。
薛家虽然也是有功名的人家,但他家同赵府是无法相比的;就算他们想到了什么法子,赵府要解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赵一鸣轻轻一叹:我们工坊里新培养的一大批宫花匠人,眼看就要成了薛家的人了。
赵一飞此时推门进来,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哥哥是说薛家来挖我们府的匠人?赵一鸣点头:两家的生意原本就是一处,所以我们这边的匠人好多同薛家那边有亲戚关系;近来薛家通过这些亲戚关系来收买我们的匠人——他们可不是只收买我们新培养的这些人,这些人手艺还不够好,所做出的东西并不能呈到宫里去;只是我们的老匠人并没有几人动心的,他们是活老了的人,所以看得透彻,但是那些年纪轻轻的人,却被重利打动了不少,丝毫不动心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所谓黑手就是如此了;红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人们也会做出这种在商界被人深恶痛绝的事情来。
赵一鸣接着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薛家许下了相当于赵府两个月的工钱,并且只要人过去,老匠人立时便给十两的安家费,而年纪小的匠人们给二两的安家费。
他把话说完后,屋里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重利动人心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只是他们现在要如何做?红裳沉吟了一会儿轻轻的问道:你这么烦恼,是不是最近我们就要送一批宫花进皇宫?赵一鸣点了点头:七日,七日后就要送新鲜花样的宫花进宫;只是这些宫花的基础部分,都是由那些我们培养的年纪小的匠人所制,他们如果真要走,我们这一批宫花绝对赶不出来,不能按时送进宫去,我们怕是日后都不能再送宫花进去了。
生意完了?一次宫花而已不太可能吧?红裳眉头轻皱:难道这批宫花有什么不同嘛?赵一鸣看了看赵一飞,兄弟二人同时长叹:这一次的宫花里有给宫里贵人们用的,贵人指得是太后、皇后与四品以上的宫妃。
红裳吃惊的嘴巴差一点合不拢:府外的事情,按这个时代的规矩,不是女人能过问的,所以红裳一直没有问过这皇商的生意如何。
这些不是一直由薛家来做嘛?赵一鸣按了按额头道:薛家所做的花样不得宫中贵人的喜欢了,而我们这边有几个新匠人想出来的花样,却得了贵人的青眼,所以在前不久宫里便来人,指定以后有我们负责贵人们的花样儿。
红裳想了想:险些之外,我们还是一样要送原来那些宫花对不对?虽然是给宫中品阶较低的宫妃与宫女们,但也不能晚了时日对不对?而我们如果走了那么多的匠人的话,是根本赶出来的,是不是?兄弟二人点头。
红裳心下自然是有主意的:她上一世这种事情少说也遇到过七八次,所以应对这些她还是有经验的;只是想一点损失没有是不可能的。
你们,想怎么办?红裳直接问了出来。
男主外女主内,就算她有主意,且是正确的做法,却也不能直接由她来做主。
赵一飞自进来后听说此事,只是紧皱着眉头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听到红裳的问话后,他看向赵一鸣:要不,我们把工钱涨到薛家那样吧?这样一动不如一静,也许可以留下大部分的人。
赵一鸣却没有点头:一飞,这样做的话,很有可能尾大不掉;且开了这个先例,日后这些工匠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时,便会以到薛家来要挟我们,那我们到时要如何面对?他搓了一下手掌:虽然涨到两个月的工钱我们也不是没有赚头,但利润低到那种样子,就同寻常生意没有什么两样了;父亲当初费尽了心思谋的皇商生意,岂不是在我们兄弟手上败掉了?!我们兄弟对得起父亲吗?当真就是不孝了。
赵一飞点头:哥哥说得是,不能让这皇商生意败在我们手里;他想了想又道:我们先涨工钱,然后赶出了这一次宫花后,我们再把这些人辞掉,然后另外培养新人也就是了。
赵一鸣又一次摇头:绝对不可以,这会让人对我们赵府的印象很坏的,虽然是这些匠人有错在先,但我们也是过河拆桥,日后还有什么人敢来我们工坊?赵一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左也不是,右也不行,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家把人挖走不成?赵一鸣瞪赵一飞:当然不是。
他看向红裳:裳儿有什么主意?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飞: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生意上的事情?赵一鸣兄弟同时看向了红裳:现在哪是还理会那些规矩?就算是老太爷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赵一飞更是一拍胸脯:嫂嫂,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怪罪下来,小弟我自会为嫂嫂分说,嫂嫂就不会再顾忌这些了。
红裳微微一笑:一飞你急什么?你哥哥叫我们来,自然是有了主意的。
赵一飞闻言不太相信的看向了赵一鸣:有了主意为什么不说?赵一鸣看向红裳:我是有了主意,只是想和你们印证一下,看看是不是可行;毕竟这是大事儿。
红裳抚了抚头发:依我的妇人之见,绝不能涨什么工钱!原因夫君已经说过了,而且这些人就算今日不去,他日成为熟手匠人要再去的话,我们损失不是更大?他们的心根本就不在赵府,我们留他一时也留不了一世,去了更好。
赵一飞吃惊至极:这是不是也硬了一些?他看了看红裳,确定还是他的嫂嫂,长得娇娇小小的、说话细声慢言的;他几乎听这话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不再是他的嫂嫂,而是一个久历官场的老吏、或是经商年久的大家族之长。
赵一鸣点头:裳儿所言甚和我心。
他原本就是如此想的,只是一来这生意不是他的,二来如此做的后果:所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所以他想和赵一飞、红裳议一议,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现在他决定了:就是用这个法子!赵一鸣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我们涨了这些工匠的工钱,便是一个长年累月的数字;而就是一看为期,也多了一笔极为可观的银钱数目——如果我们有这些银钱去打通关节,就是花费的再多一些,也比涨这些工匠的工钱要好,因为只是一次。
赵一飞听得也点起了头来;而红裳却只是平静的看着赵一鸣:她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法子,只是因为孝道等等的顾虑,一下子不能下定决心罢了。
红裳需要做得就是推赵一鸣一把,让他下定决心就好:做个贤内助吧,不要再做一个辛苦打拼的女子;上一世允女子和男人争长短,这里却不可以。
就像裳所说,那些匠人要走便走;而且……赵一鸣的眼睛眯了眯:我们也不能只是挨打不还手吧?说完后他看向了红裳;红裳微笑点头,他从来不信奉以德报怨——为人行事,就要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赵一飞却有些担心:就算我们打通了关节,走了这么多的工匠后,我们怕也赶不出所有的宫花来吧?而且,哥哥你一直没有说,那绘制花样的工匠是不是也在要走的人之中?这几个怎么能放他走,他们一去我们的花样会被薛家仿制不说,日后哪里再找这样的人来绘制花样呢?赵一鸣闻言也是一叹,他看向红裳:我下不了决心是因为一飞所说的事情;那绘制花样的工匠就是这一次动心去薛家为首之人,他们去找了工坊的管事谈涨工钱的事情,管事们这才知道事情严重,禀了上来。
赵一飞闻言心下更是烦恼:他们要涨多少?两个月的是不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这几个绘制花样的人却无论如何应该留下的。
不是,是三个月的。
赵一鸣轻轻的说道:而且,他们说,只要能涨了他们几个人的工钱,他们便可以留下不走。
……本章完~~~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七章 自认得计五十七章 自认得计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赵一飞听到后脸色大变,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只涨他们几个人的工钱?就算赵一飞不擅长处置这种事情,他也明白不能如此做。
只要赵府如此做了,留下了三个身怀异心之人,而且还失了所有工匠的心!红裳轻叹一声道:他们就是明摆着趁火打劫,而且他们所要的也不是两个月的工钱,这三个月之说,应该只是为了让我们压一压——如果直说两个月,再压一压他们认为太过吃亏了。
而且——红裳看向赵一鸣:他们三个人是不是还提出了其他的要求?赵一鸣点头:他们要做管事,并且以后除了掌管工坊的事情与绘制新花样之外,他们不要再亲手做宫花;还有,他们言道家中父母年迈,但是房屋老旧对他们父母不太好。
红裳看向赵一鸣:夫君想如何处置这几个为首之人?赵一鸣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们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只是工钱等等,我是一样也不会答应。
赵一飞也吐气道:就是,答应了他们,日后他们一样还是闹事儿。
人啊,贪念一起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红裳轻轻点头:越是这种依仗自己有几分本事,带着闹的人,就是再大的本事儿我们也不能留!绘制花样儿的人,我们可以细细的、慢慢的去寻,并且要对工坊的掌管规矩改一下,以防日后再有人利用重利引得我们匠人闹事儿。
|不能只是处置眼下,要一下子把根源给它断!赵一鸣和赵一飞都是深以为然。
而赵一飞看看哥哥,再看看嫂嫂,忽然冒出一句:真是一样的人啊,怪不得做夫妻!赵一鸣和红裳不防议事的时候,赵一飞会说出这么一句怪话来,都看向了他。
赵一飞已经放松了下来:你们夫妻啊,无事的时候看上去极温和的人,但是一遇事这手段真是干净利落的很!而且每每能想到一处去,不是天生的夫妻是什么?红裳啐了赵一飞一口:这也是你这个读书为官之人能说得话?赵一鸣却只是笑没有要斥责赵一飞的意思,而赵一飞对着红裳嘻笑:读书人也有七情六欲啊,是不是,哥哥?赵一鸣这才瞪了赵一飞一眼:谈正事儿呢!看你近来长进不小,居然又要故态复萌……赵一飞却不惧他,看向红裳:嫂嫂——!红裳瞪赵一鸣:一飞想来是知道你是有主意的,所以他才不着紧,就像我自开始也没有着紧——你如果没有法子,也不会唤了我们来议事了;只是一飞开的玩笑是不太对,你却不应该拿着一飞的旧事来说话,这样对一飞来说……赵一鸣急忙认错,但他却暗暗瞪了一眼赵一飞:还不是弟妹正在养月子,他是见不到的,不然也一定让这个弟弟知道一下厉害。
赵一飞忽然一笑: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赵一鸣一愣:我想什么?你在想槿柳正在养月子,不然你一定对槿柳说说今天的事儿,让我有好看的!赵一飞端起了茶来吃了一口:哥哥有所不知,兄弟我啊,就是因为槿柳在养月子,所以才敢放肆一二啊。
他倒是一点也不避讳怕老婆一事儿:兄弟二人相同的毛病,所以大哥不笑二哥。
红裳闻言却多看了一眼赵一飞:果然是亲兄弟啊,只要赵一飞再多磨练两三年,这兄弟二人就可以不相上下了。
三个人调笑了一会儿后,红裳和赵一飞看赵一鸣不再烦恼,便又把话题引了回去。
有心要走的匠人们是不能留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匠人;这一点,三个人都认同了。
至于如果在短期内把宫花赶出来,红裳自有法子;她先问清了工坊里的所有事情,然后便笑道:剩下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交给裳儿来解决吧。
她问清了工坊的情况后,看向赵一飞:打通关节的事情交由你哥哥去坐,那些匠人的处置便由一飞来做;而且我一个妇道出放工坊多有不便,还要劳烦一飞相陪才可以。
这工坊是赵一飞的,他们夫妇是立意要授他于渔,而不是直接送给他鱼。
赵一飞刚刚就因为此事已经打了退堂鼓:生意这种事情,真不是好活计,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官,只要不出去花天酒地,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把麻烦事情推给了兄嫂,他也没有多少不安:能者多劳嘛——而且这夫妻二人应该辣手时的决绝,让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他听到红裳的话便找借口推脱,打死也不想沾染这生意:他啊,不要这皇商生意了!赵一鸣看着赵一飞,慢慢的道:一飞,此事并不是你的生意还是谁的生意的问题,而是你是赵府的子孙,我们赵府的所有事情,你都应该……赵一飞心下一凛,正色欠身道:兄长教训的是。
然后转身便应下了红裳的话。
而此时,薛家老太爷正在宴客,他万万没有想到可以又遇上贵人相助啊;虽然此人没有什么官职,可是他想出的法子,立时便把赵府逼到了绝路上;最后赵府不把那生意让出来还能如何?并且到时根本不用花费太多的银两。
至于眼下花的银子,薛老太爷虽然心疼,不过他也知道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现在多花费些,日后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莲太姨娘近日寻过琴太姨娘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琴太姨娘就是不见她:说是正在斋戒沐浴,不能见客;她心里更是恼了琴太姨娘,她认为琴太姨娘一定是在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得了好处,不过琴太姨娘却把好处独吞了。
还说什么姐妹,哼!莲太姨娘坐着车子经过琴太姨娘的院子里,看了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儿。
原本她是打算在琴太姨娘去上房的次日便也去给老太爷请安,可是金氏要生了!太太命人到各处院子传话,让她们不要到处走动,各自在房里看紧了丫头婆子们。
莲太姨娘这一等便是两天一夜:她得到的喜信儿时比较晚,已经过了午后;而她知道那个时候去,上房肯定没有人,赶去二房那里?老太爷现在除了他孙子,还能看到谁?所以莲太姨娘只得打算明日再去。
莲太姨娘知道老太爷对她们这些妾侍意味着什么,而且她想让儿子谋个嫡子的身份,也要她讨得老太爷的欢心才有可能成功,所以她一心挂着去上房请安,反而把魏太姨娘放到了一旁;就算她问到能让儿子为嫡子的方法,可是她见不到老太爷的话,那法子就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她还有另外一番小心思:她想试探一下老太爷对儿子的喜爱——如果老太爷待她儿子只是一般,那她不是早早死了这份心的好。
这么几日的功夫,莲太姨娘对于嫡子的身份已经有了七信分的心思,不再是犹豫不定要不要争取的样子了。
莲太姨娘还没有去上房,便听到了魏太姨娘生病的事情;她只能备了东西去看了看魏太姨娘,并且她为了不让魏太姨娘以为她要乘此机会,争去老太爷的宠爱,只得再次决定先不去上房了。
就是因为莲太姨娘有了其它的心思,所以患得患失的更加厉害,一日心思便能变几变,倒让一直等她到上房去的老太爷和红裳,都奇怪她居然能忍到现在还没有去上房。
不过老太爷心里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的:看来他当初没有看错人,琴儿是极好的,就是莲儿也是不错的。
老太太这几日因为红裳不时的提点,开始想一些事情:嫡庶的事情,她总不能什么态度也不表明吧?失了老太爷的心总是不好。
虽然琴太姨娘是个安份的人,可是她的所为还是极得老太爷的心;自己一把年纪了总不能再任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然老太爷就真得会对她失望了。
就在老太爷也认定莲太姨娘是个安份人时,这天一早外面的人道:莲太姨娘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
老太爷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如果莲太姨娘不是拖这么久才来,老太爷对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许现在也就不会如此生气了。
老太太看老太爷的脸色不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让她回去吧?她是询问。
老太爷缓了缓神色:让她进来吧。
是什么样的人儿,早些弄明白也是好事儿,不然日后也是大麻烦——他的妾侍里有一个魏氏已经足够了。
莲太姨娘侯在外面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有没有琴太姨娘的好运道:得了太太的指点,一求见便被允了进去;她可是无人指点,只是全凭运气了。
言梅挑开帘子,看着莲太姨娘平静的道:老太爷请姨奶奶进屋回话。
莲太姨娘心里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太爷还是偏宠自己一些的,儿子的事情看来是有希望的。
哄老太太开心她是完全不指望的,她只希望哄得老太爷高兴,把儿子归到老太太名下时,就像当初纳她们时一样,老太太就是再反对也没有用的。
莲太姨娘行完了礼后立到一旁,瞄了一眼老太爷的神色:婢妾听说魏姐姐病倒了,而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没有人服侍,所以婢妾才来请安,有什么事情老太爷和老太太尽可以吩咐婢妾去做。
才太爷看了莲太姨娘一眼,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儿:莲太姨娘有些不确定;这是答应她留下上房伺候呢,还是没有答应呢?老太太看着莲太姨娘忽然心中生出了一声叹息:这人原本有几分聪明的,现如今因为有了其它心思,却把那几分聪慧丢得一分也不剩了也好,魏氏病倒好,老太爷身边还真是缺了个伺候的人,你能来最好不过了;老太太不再看莲太姨娘:原本你不来,我也要使人去叫你和琴太姨娘的,只是琴太姨娘前几日忽然来求我,她要为了老太爷去祈福,要在佛堂中诵经百日,是不能来伺候的了。
莲太姨娘没有想到琴太姨娘不是得了好处,而是被老太太开到佛堂中关了起来!她当然不会相信琴太姨娘这个时候会舍得丢下女儿不理,去佛堂诵什么经——她这一去三个多月,等她再回来,老太爷对她的心思岂不是淡到快没有了嘛?如此想着,莲太姨娘也忐忑不安起来:老太太不会也想个什么法儿,把我也关起来吧?老太爷对莲太姨娘招了招手:你是有心的,不过你和琴儿一直都是在书房里伺候着,这上房里的事情你是什么也不清楚,其它的事情也不必你做,你只要伺候我就好——我现在行动不便,还真是离不了人,而你们老太太身子也不好,这些日子看来只能偏劳你了。
莲太姨娘却听得大喜,她福了下去:婢妾不敢当老太爷偏劳二字,婢妾原本就应该是随侍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身边的。
老太太笑道:有了你,我也轻松多了,不过要如何伺候老太爷,要让言梅多教教你才可以,老太爷的身子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其它人伺候我还真是不放心,你伺候我倒是一点儿担心也没有了。
莲太姨娘口是心非的应付了老太太两句话:老太太会放心才怪!不过是看到老太爷待自己很好,她不得不摆出一副贤良的样子来罢了。
不过她对自己儿子的能得嫡子身份有了更大的把握:因为老太爷把留在身边,而琴太姨娘却被关到了佛堂,就连魏氏,病倒了老太爷过问的也不多,老太太?老太爷当初非要纳她们姐妹,老太太当然没有放在老太爷心上——算来算去,老太爷入在心上的人,只有她了。
那她再好好伺候老太爷一段日子,找个老太爷高兴的时候求一求他,此事十有八九可成。
*****************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八章 绝断五十八章 绝断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莲太姨娘便立到了老太爷身后,立到了魏太姨娘常在的位置上;言梅在一旁扫了一眼莲太姨娘,却什么也没有说。
自此的几天里莲太姨娘终于知道她原来在书房伺候时,是多么的清闲幸福了:每天早上没有早饭便要到上房伺候老太爷和老太太起床,接下来要整理、打扫上房,然后便要再伺候老太爷和老太太用饭。
她要在老太爷和老太太用过饭后奉上茶后,才能告退用早饭——可没有时间让她慢慢用,匆匆用完后便要赶回上房中。
这一天只要老太爷和老太太有什么事儿,一般来说跑腿什么的人必是莲太姨娘;就算什么琐事儿也没有,只她立在老太爷身后这一天,也足够她累的了。
莲太姨娘每日起床时,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酸痛酸痛的叫嚣着,她能坚持住就是因为:老太爷和老太太十分的相信她、爱重她。
魏太姨娘一连几日都不见莲太姨娘来探她,近来精神好多了,便问起了莲太姨娘来,这才知道她在上房中伺候好久了。
魏太姨娘听说后一时间没有说话,半垂着眼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娘子扫了一眼她的脸色道:奶奶倒是好心助她,可是她却趁奶奶病了,到上房老太爷那里献殷勤争宠,实在就是一个白眼儿狼!魏太姨娘闻言看了一眼娘子:你怎么就知道她得好了呢?说不定啊,她现在已经失宠了。
她的说话很慢,好似没有什么喜怒,只是眼底还是有着一丝焦虑。
莲太姨娘真是愚不可及,她如此一来想要为她儿子争个嫡子怕是不会成功了——成不成功魏太姨娘就不在意,但是她想借莲、琴二位把水搅混却难以办到了。
你们琴太姨奶奶呢?魏太姨娘想起了琴太姨娘来,虽然这人不好哄骗,但如果能说服她,成事却比莲太姨娘容易多了:她怎么一次也没有过来探过我?她忙什么呢。
那娘子答道:前两日奶奶病得晕沉沉的,所以没有告知奶奶;琴太姨奶奶去了佛堂,没有百日是出不来了,当然不能来探奶奶了。
去了佛堂?魏太姨娘的脸色一变,这人好聪明、好明白,好一个明哲保身!她只能低下头好好的思索,看看莲太姨娘是不是还可以利用:她现在就是不想用莲太姨娘也不行了;只是她身子经此一病虚弱了很多,没有许多的精神想事情,不一会儿她便困倦的睡了过去。
红裳得知莲太姨娘去了上房后,便没有再理会这个人:只要魏太姨娘的病没有好起来,那她就不必再莲太姨娘身上费神了。
她现在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花坊里。
赵一鸣兄弟和红裳到了花坊,管事们请他们到帐房奉茶。
绘制花样儿的几个人见到赵一鸣和红裳三人心下暗喜,以为赵府的主子们来了这么许多,想来自己这些人的要求他们答应了——赵府的主子们除了答应之外,还有怎么办?赵一鸣兄弟先是查了一下账目,然后又问了问管事们现如今花坊里的情形,便让管事们出去召集匠人们。
红裳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这种事情本不应该她出头的,而且她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看看这些匠人们,大约的了解一下情形,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匠人们集齐后,赵一鸣兄弟起身出屋了,而红裳依然戴着纱帽坐在屋里,只是她坐到了靠近窗子的地方,能把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绘制花样的几个匠人站在前面,他们虽然极力想掩饰住脸上的得意,但是那得意还是在他们脸上表露无疑;而且他们几个人刚刚已经商议过了,原来他们提出来的要求太过低了一些,应该再提出一些要求来才对。
赵一鸣和赵一飞并没有站着,管事们亲自搬了椅子、小几等物,又奉上了茶请他们兄弟安座。
赵一鸣扫视一眼聚集起来的匠人,那些人和他的目光一对都低下了头,就连那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也不例外;他看到十几名年老的匠人时,目光倒是柔和的很,那些老匠人们也点头向他们的东家致意。
赵一鸣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我听说薛家出了两个月的工钱,想请你们过去,不知道有哪些是要过去的?他说的话慢悠悠的,听不出一丝怒气来。
但是众匠人听得心下都是一颤,刚刚的得意都化为乌有;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官儿。
也因为众人一时的惊惧,所以没有人答一句话。
赵一鸣也不急不恼,又慢腾腾的道:那么没有人不愿意去薛家,而想要留下来的?请站到你们管事的身后吧。
绝大多数的老匠人一丝犹豫没有,便站了过去:一个花坊要用多少匠人他们是清楚的,依着现在薛家的情形,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的匠人,他们的用心不言自明——到时赵府的这门生意垮了,他们这些匠人除了要依附于薛家过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到时,薛家还会同他们客气?两个月的工钱?怕是现在一半的工钱都拿不到:薛老太爷的吝啬,这些匠人们可是太过清楚了;而且人老成精,他们可不认为薛家能凭阴谋斗得过赵府,赵府可是官家。
七八个年纪不大的匠人也立到了管事身后,其余的人都留在原地未动。
赵一鸣看了看,要走的人占了足足有六成;他扫向了一旁的窗子:裳儿有办法可以让剩下的四成人完成那些宫花?红裳也看到了要走的人数,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留下来的人不少于四成,她便有法子让花坊按时交上去宫花。
赵一飞看向了留在原地的匠人们:你们都是要走的?他还有些不死心,尤其是前面的几个匠人,如果真走了,他们赵府的损失还是挺大的。
立在原地的人悄悄看了看赵府的两位主子,心下猜疑着:看着不像是要答应他们要求的样子;不过也不像是要找他们麻烦的样子。
有几个人想了想,感觉花坊一到赵府人的手中,他们的工钱比原来高一些,并且没有人再打骂他们,便也行到了管事身旁站定:薛家的人,他们有些信不过;原来他们跟着闹事儿,只是因为认为有便宜可以占罢了。
现在留在原地的人只占了五成左右。
绘制花样的匠人看到又有人站了过去,他们便有些心急了:他们这一边儿的人数越少,赵府的人越不可能答应他们所求。
敢问东家,今儿可是给我们这些人答复的?我们也不要求太多了,只要能同薛家那边一样,我们自然留下来为东家卖命——我们都是凭手艺吃饭的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哪一个也……我是来给你们答复的。
赵一鸣打断了那匠人的话:我也知道大家在花坊里的辛苦。
他顿了顿看向留在原地的人,没有等他们松一口气便接着说道:但是我自问我们赵府没有对不起诸位,给的工钱也是合理的。
赵一鸣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吃惊至极:这就是不答应那些人所求了?就连留下来的匠人们也不敢相信会听到赵一鸣如上说话。
绘制花样的人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们的目的原本就不是想要到薛家去,他们只是想以此谋些好处。
赵一鸣说完后并没有再说下去,和赵一飞一起吃起了茶来。
院子里越是静,匠人们越是感觉到压力。
东家的意思是不答应我们的所求了?绘制花样的人心下一横,反正这里不成还可以到薛家去,那边一样也是银子给得很多;他们原来只是本着做熟不做生罢了,既然赵府不领情,那她们也就不用客气了!而且说不定,他们今天一走,明天赵府的人就会使了人请他们回来:那批宫花送不到宫里去,赵府的生意便会丢掉了!他们不相信赵府的人会生意都不要了。
赵一鸣看向那开口之人,稳稳的点了点头:你说对了,你们所求的太过分,所以我们不会答应;而且你们既然想走,俗语说强扭的瓜不甜,那各位现在就可以结了工钱走人了。
赵一飞立时便道:摆账桌。
一旁的人很快把账桌摆好,账房先生们也坐下了。
留在原地的人中有一些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看了看寻账桌后;东、东家,我们现在想留下还可以嘛?赵一鸣和赵一飞都没有开口,院子里又是一阵沉寂。
他们兄弟是故意的:现在想留下来的匠人当然要留下他们,只是要言明了条件而已。
原地的匠人们一看赵府的人不开口,脸上开始变色,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了;只是再相求的话,他们却也没有那个胆子。
绘制花样子的几个人听到有人还要留下,脸色便变了,不过赵一鸣兄弟没有开口才让他们放下了心来。
夫君,依妾身看,这些匠人们也知错了,不如就留下他们吧。
红裳这个时候开口了。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五十九章 薛家的贵人五十九章 薛家的贵人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那些有心要留下来的匠人听到红裳的话,脸上现出了喜色!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有几个机灵的便跪倒在地求恳起来。
绘制花样子的几个匠人却回身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这些人还在妄想什么?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回头嘛?可是那几个人却对他们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叩头求恳赵府能留下自己。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又气又羞,却也无可奈何。
赵一鸣却是一脸的为难:似乎还是不想留下这几个人,但又不能置夫人之言不理不睬。
赵一飞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兄长,嫂嫂一直都是菩萨心肠,既然为他们开口求了情,不防就留下他们吧。
赵一鸣沉吟了一下:好吧。
跪在地上的匠人大喜,,连连拜谢赵一鸣兄弟,更是对着窗子哪里的红裳扣了几个头;而绘制花样子的几个匠人更是脸色难看起来,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咬着耳朵商议起了什么。
赵一鸣扫了一眼议事的匠人,对着拜谢的那几个人摆手道:你们先不要谢我们,我还有几句丑话说到前面。
那些匠人的喜色褪了下去:不会是降了他们的工钱吧?你们留下来,我们会一视同仁,不会降了你们的工钱,也不会让人为难你们;但是,你们却要同我们赵府签一种押身契——日后你们如果要辞工不做了,却要提前三个月告知我们,而且还要同我们商量何时离去的时日,不然我们便会把你们告到官府中治罪。
当然了,在押身契中也会言明,商议何时离去的月份不会多于半年,在你们提出辞工不做时算起。
所谓的押身契当然是红裳想出来的主意,而她也不能为了剥削这些手艺人,所以这押身契只是保证了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在花坊中。
但是考虑到了这个时代的特殊,所以红裳并没有在押身契中提到,这些艺人出去后多久之内不可以到同行那里做工:那是会饿死人的。
当然也不能让自家吃亏,所以红裳在押身契中提出来:赵府会多给他们三个月的工钱,但是这三个月里他们不能到任何一家花坊中做事。
当赵一鸣把押身契的内容说清楚后,跪在地上的人心一下落回了肚里,他们知道这是赵府为了防日后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并且也没有对他们不利的事情:白给三个月的工钱,他们认为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赵一鸣看匠人们同意了,便一指账房先生那里:你们过去签字画押吧,我想地保就快要到了;这押身契可是经过官府报备的,你们签下便不能反悔了。
几个匠人都没有异议,每人都过去签下了押身契。
赵一鸣扫了一眼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你们可还有话说?没有就结工钱吧。
那个绘制花样子的匠人恨恨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等人:我们几个近来画了一些新花样子……赵一鸣却打断了他们的话:那是你们的事情,这些同我们赵府无关!既然你们去意已决,那我们也不多留你们了;来人,为这些人结清了工钱——记住,不要少了一文!说完他盯视着留在原地的人:结清了工钱后,就请诸位离开吧,我们兄弟便少陪了。
说完起身对管事道:你们带着这些人到花室去,一会儿我们便过去。
吩咐完后,赵一鸣兄弟连看也不看留在原地的人,起身就进了屋子。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一下子面色如土,但是已经回天无力,只能带着那些想去薛家的人去结工钱了。
而留下来的人,也知道了东家脾性:不会受要挟;赵氏的宫花坊与后来又买下来的宫脂坊几百年中再也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因为所有的匠人都知道赵氏的祖训。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带着一些人灰溜溜的走了,他们的走兵没有让赵氏花坊里的人有半丝羡慕。
赵一鸣兄弟回到了房中也没有坐下,看向了红裳:现在,我们的宫花是不是能按时交到宫中,就全看你的了。
红裳起身一笑:你们只管放心就好。
走了两步后又回头:不然,你们跟来一起看看如何?赵一飞笑道:我原就是要跟在嫂嫂身边的。
他瞟了一眼赵一鸣:哥哥向来是嫂嫂走一步跟一步,岂能独留在账房中?赵一鸣弹了弹衣袍:正是。
兄弟二人便转身随红裳走向了花室。
红裳心中暗自好笑,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兄弟倒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子身处一大群男人中不安全吧?只是他们兄弟不说,她也不会挑破此事。
花室中众匠人都静静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因为少了四成左右的人,所以花室里有些空荡荡的;不过众人都没有慌乱,他们看到赵府的主子们如此镇定,就一定是有法子可以过此难关。
经薛家这么一闹,赵氏花坊的人同赵府当真的上下一心起来,不要说薛家和那人没有料到,就是赵府的人也同样没有料到。
赵一鸣和红裳在前,赵一飞在后进了花室,并落座。
红裳扫视了一遍花室里,然后微微一笑道:我是妇道人家,原本懂得道理便不多,此事也不应该由我一个女子来多嘴;只是夫君和叔叔在衙门本就劳累了,刚刚处置事情后更是有些疲倦,所以我才代夫君向大家说一说。
众匠人都知道赵府的长房夫人是位诰命,所以并没有人因为她时女子而轻视她,闻言后更是消了心中的一点疑惑:为什么赵府的男人不做主,反而让妇人出头。
红裳便问起了花匠们一日能做多少朵宫花,而一朵宫花是如何做出来的,并请一位老匠人演示了一遍。
匠人们不懂红裳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要代赵府的主子说事情的嘛?赵一鸣兄弟也不解红裳问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红裳看到众匠人真得是一人做一朵花,只是极复杂宫花的底托才是由另外的匠人所制:其实只要形成流水作业,这些匠人制作宫花的速度一定会快上二三倍的。
红裳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匠人们当然不愿意接受: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相传,就是一个人制做一朵宫花,如此抽出的宫花才会有神韵。
红裳只得说此事是权宜之策:只要完成了这批宫花,日后还是让大家依着老规矩行事的。
匠人们虽然有些固执,便却不是不通世事的,知道宫花不能按时交上去的话,他们也会没有了饭碗,最终都答应了下来。
红裳便给匠人们分成了一个个的小组:一般的宫花,一个老匠人带几个年少的匠人制作;而给贵人们制作的宫花,就由三个老匠人带几个年少的匠人制作——宫花的精致部分当然是由老匠人来完成。
经过一天多的熟悉,每个小组做出来的宫花一家如同一个人做出来的一模一样了:因为年少匠人只是负责一种工序,所以熟练度很快就提升了上来,如同是做了几年的样子。
红裳还同匠人们说了新的工钱计算方式,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计件而已;但是对于匠人们来说极新鲜;红裳按一个年少匠人的速度计算了一下新的工钱:足足多出了三成来!匠人们一下子兴奋起来,如果自己每天在花室中的时间再久一些,手上的活计再熟一些,那一个月的工钱多出来五成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每组的老匠人除应得的工钱外,还会视收下所带年少匠人完成的宫花部分而得到一部分奖励。
赵一鸣和红裳他们还有走出花室,匠人们已经开始着手制作宫花了,甚至在商量要做到晚上某个时辰:他们现在比赵府的主子们还要着紧此宫花的数量、质量。
老匠人为了自己这一组的工钱能再多一些,教收下年少匠人时也就多了一些耐心,甚至一些珍视的技巧也会说出一二来——这里面除了钱,还有面子问题。
红裳听到匠人们的议论后又吩咐管事,一定要保证匠人们有充足的睡眠,不能任由他们一直做事到深夜。
赵一飞是一肚子的惊喜,只是碍于管事在面前,所以他才强装作平静的样子:嫂嫂的法子真是太好了——他们原来让匠人们加长做事的时间,虽然也有奖赏但却不会让匠人们如此主动。
赵一鸣再车子上握住红裳的手,沉默了好久后才笑道:裳儿,就像钱道长所说,你真是为夫的福星啊。
红裳轻轻一笑:不过是在原来的法子上稍稍改动了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夫君如此夸奖,让我羞愧难当。
她顿了顿:就算没有我的法子,你也一样能解决此事。
赵一鸣轻轻摇头:有法子当然是有法子,我刚刚也想过了,但我的法子比你的法子要查太多,尤其是那个押身契,那可真是让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得好法子。
红裳脸上微红:她到这个时代中,几乎没有怎么动用过上一世的知识;而她现在所有的法子,在那一世也不是一个人的智慧所得,如果赵一鸣能想得出来就是神人了!因此,红裳也当不起这样的赞誉,便岔开了话题,言及了赵府的日后:赵府的日后,就是红色子孙的日后,她岂能不上心?赵一鸣被红裳的话引开了心思:一家之长当然不能只看眼前;赵一鸣和红裳商议起,如何能给花坊定个什么规矩,以便世世代代传下去,才能保证赵氏花坊的久威;而此时,薛府正在宴客。
薛老太爷宴请的正是时不时会出现在孙氏房里的那个婆子:现在他当然不是婆子打扮,而是一身天蓝色的长袍,长相说不上俊美来,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柔;不过,他的五官并不女性化,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柔。
薛老太爷现在也只知道这位是人称五爷的贵人,其它的事情他所知并不多;只是,对于薛老太爷来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出的生意,就要帮他夺回那一半儿的生意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破费,订了一桌参翅宴请五爷:这等贵人,他要好好的巴结,说不定贵人再他出个主意,他的生意便能日进斗金——五爷可不是缺钱花的主儿,出手那个大方!听人说五爷的钱可都是他自己赚来的,稍稍点拨一下他,他还不赚大发了?!五爷拱手:薛老爷子这不是太客气?我们是忘年之交,如此实在是太破费了,不必的,实在是不必的。
一脸的诚恳。
薛老太爷笑得眼睛都没有了:不值什么的,你可是帮了我大忙的,这桌子菜品也只是小意思而已;他日事成,就是一个庄子也不在话下的。
’’五爷已经坐下听到薛老太爷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老爷子如此说话,那我老五不敢再坐下去了一一老爷子当老五是什么人?图钱财为老爷子出谋划策的吗?薛老太爷急忙相让:我说错话了,五爷你莫怪啊;我所说的意思.只是表示谢意,五爷莫要错会了意思。
两个人又好生的说了一番知心话,这才各自落座。
酒过五巡后,薛老太爷看五爷的酒吃得有意思了,便又唤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丫头上来侍候他:五爷除了好酒便是好色了。
薛老太爷认为这也没有什么,真男儿嘛,就应该是如此的。
有了丫头一旁伺候,五爷果然高兴起来,这酒吃得越发尽兴了。
薛老太爷和五爷正吃喝的高兴时,外面管家来报:老太爷,赵氏花坊的工匠们来了,说是要投到我们花坊中做工。
薛老太爷听了以后眉头一皱,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五爷,没有想到赵府居然不舍得那点银子,真把匠人们给辞了。
五爷接着丫头正亲热呢,听到此话不在意的道:来了也是一样,先收下再说。
收下?那工钱可是需要很多银子的,虽然我的花坊里也的确是缺少些人手,但……薛老太爷一计算工钱,便开始肉疼起来。
五爷抬头:人是一定要收下的,不能让他们再回到赵氏花坊去,不然他们的宫花到时候交了上去,我们不是白费了心思?至于这些人的工钱,不是要到月底才给嘛,到那时一切尘埃落定,他们除了在薛氏花坊做工还能去哪里?要给他们多少工钱,还不就是你老爷子的一句话嘛。
薛老太爷一听大为高兴,立时便命管家带那些匠人去花坊安置。
五爷却又道:且慢,那安家费还是要给的,不然让这些人生了疑可就对我们不利了。
薛老太爷的脸一抽,不过他立时便想到了法子,便咬牙道:去帐房取银子给他们。
管家答应着去了之后,薛老太爷又道:这些银子就是他们日后几个月的工钱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阵一阵的心痛:那可是银子啊,他的银子。
今天晚上到家了,谢谢大家这五天来的支持!谢谢大家!昆明是高原,小女人在那里实在是累坏了,明天要体整一天,当然会更新的…。
小女人想明天会一直睡到中午才会醒吧!汗个.十一点的更新依然有,大家放心;然后,女人便连着三天六更答谢大家的支持,当然不只是这三天的六更,嘻嘻.么么亲们,晚安了.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章 好机会六十章 好机会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五爷对于薛老太爷要如何对待他付出去的那些安家费,不太关心,只要薛老太爷能拿出去银子就可以。
薛老太爷一连吃了几杯酒以后,才把心情放松了下来,又把心思用到了五爷身上。
五爷似乎是终于腻了两个丫头,推开她们看向了薛老太爷:老爷子待我老五真是不错,我这人就是一个毛病,受不得人家的好处!人家一对我好,我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人家看才成。
薛老太爷随口应和道:五爷就是一个热心肠的好人啊。
五爷听到好人两个字时,微微皱了皱眉头:老爷子,我可说不上来是热心肠,只不过同老爷子投缘,且老爷子待我老五甚厚,所以我老五也要待老爷子好心理才能过得去。
薛老太爷自谦了两句,他对人家五爷好是有目的,却不是五爷那种古道热肠。
五爷又吃了一口酒:老爷子待我老五这么好,老五怎么也要有个回报才成呵……说道此处五爷便沉吟了起来;薛老太爷闻言大喜啊,心都跳得快了许多——他一直一来想得就是,能得到五爷的提携啊。
五爷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薛老太爷:我想了想,如果小小的回报,以老爷子的家业来说,必看不到眼里。
他说完,向窗外看了过去。
薛府虽然算不得极大,却在京中也算不是很小;非一般富绅家所能有的家宅。
薛老太爷只是含糊着谦虚了几句:他知道接下来五爷就要说好处了,他费尽了心思讨五爷的欢心,终于有了结果啊。
不知道老爷子听没有听说过海上货的事情?五爷没有直接说要给薛老太爷什么好处,反而漫不经心的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薛老太爷听得眉头一跳: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这好事儿也太大一些了吧。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是的,五爷,我听说过;这么说来,难不成五爷有这个门路?海上货可不是一般人能有门路的:本来海上的船只就少,而且绝大多数都控制在朝廷的手里;所以那随船来的货物可是极紧俏的好东西;只是一般商人就要想染指了——这并不是有钱没有钱的问题,而是就算你有钱如果没有门路,那也不要指望能分得一勺羹。
如果能得到一部分货物,那一夜暴富是极其容易的事情。
所以薛老太爷听到五爷漫不经心的话,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五爷看了一眼薛老太爷:自然是有的,这并不奇怪吧?说完,他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包来:这是有人要得货,本来我要去送的,只是接到了老爷子的请柬所以才推到了明日;不过出来时忙乱,并没有放下;给老爷子瞧瞧吧,看看成色还好?打开小包,里面都是红色的宝石!每一颗的大小都不一样,但一看就不是本土之物:虽然当朝物产丰富,也产有红宝石,但像这样成色的宝石却极少见;而现今世人都知道,大多数的蓝、红宝石都是海外之物。
薛老太爷看着那十几颗红宝石,激动地手都有些抖:真的,五爷真得有海上货的门路!他,这一次真是遇上了贵人。
五爷,您真是有神通的人啊。
薛老太爷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讨好五爷了。
算什么神通?不过是赚点银子糊口罢了;五爷说得云淡风轻:这两日我呢就要去买一批海上货,因为这一次的货比较多,所以我正想寻个朋友一起多吃下些——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连日里得老爷子许多的照顾,如果老爷子有兴趣的话……薛老太爷连连点头:有兴趣,有兴趣!他是太有兴趣了,这样的好事儿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不同?而且只要他能巴结好五爷,日后五爷也会多多照顾他的;薛家,眼看着就能成为真正的豪富之家了。
五爷看着薛老太爷一笑:老爷子不必如此高兴,日后多吃几次货你就会认为是平常了,不过也就是一种生意罢了。
薛老太爷虽然点头,但他一脸的兴奋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
五爷轻笑摇着头道:老爷子既然有兴趣,那就准备下银子吧,过两日我来取银子,再过几日便把货给你送来;这种生意的门路你也明白的,所以你虽然可以同我一起吃货,却不能前去交易。
一听到要他往外拿银子,薛老太爷一下子便清醒了许多,他扫了一眼五爷心下有些不放心起来;但让他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他同样是十二分的不舍:五爷,不知道这一次需要我出多少银子。
五爷淡淡的道:二百六十两吧;这一次的货虽然多,但我已经同另外一个朋友说过了,所以老爷子这一份,也只能由我的货物里出了,只能给老爷子挤出这些货来了,下次来货的时候再给老爷子分一份好了。
薛老太爷听到只需要区区二百六十两银子,他的心便放了回去:虽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对于进货来说的确少得很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薛老太爷本着这种心思一咬牙:好的,五爷;那我就承五爷的情了,来,这一杯便是我谢谢五爷的。
五爷笑着举杯:老爷子和我老五投脾性,这一次只能是小小的一点点回报,日后有好处老五自然不会忘了老爷子。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宾主尽欢!五爷带着薛老太爷的二百六十两银子走了,薛老太爷回到房里还是一脸的红光,他对薛老太太道:人的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啊。
红裳听说走得匠人已经到了薛家花坊后,便让人仔细注意着那些人的情形:依着薛老太爷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厚待这些匠人呢?而且,可没有听说薛家花坊的工匠们涨了工钱。
子珉四个孩子都长得白白胖胖,幸亏有宵儿调配的药汁,所以天气慢慢的炎热起来,但是孩子们没有长出热疹来,每日里都能睡得舒舒服服;只是随着一天天的长大,四个孩子的精神头儿也来了。
最让红裳哭笑不得的是,孩子们基本上白天都在睡,但是一到晚上就特别有精神,非要人抱着不可;尤其是凤吟这个孩子,不止是要人把她抱起来:她要人用双手扶在肋下,脚却要踩在人的腿上,然后便一跳一蹬的能闹上半个多时辰——不抱他们起来?四个孩子一起哭,那可不是一般的惊天动地。
而且,凤吟最喜欢的就是红裳抱,最喜欢在红裳的腿上跳来跳去;除了红裳之外,凤吟最喜欢的便是赵一鸣的腿了。
因为奶娘们本来就已经很辛苦,虽然有丫头们一旁相助,但四个小孩子除了喜欢赵一鸣和红裳以后,就是只喜欢奶娘,不怎么喜欢丫头们抱;而且晚上红裳院子里也只有两个奶娘,所以红裳和赵一鸣常常过了子时以后,要起床去哄孩子。
赵一鸣一面抱怨辛苦,一面却是每天时辰一到准时醒来去看孩子们:从来没有迟过一点儿;而红裳一直认为孩子和母亲、父亲玩耍亲热才是极正常的,当然不会不理孩子们去睡了。
只是子珉相对凤吟一个孩子来说,有些太过安静了:只要其他的孩子不哭,他就是醒了也只是安静的躺着;抱起他来以后,他也只是安静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从不哭闹;就算是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哭闹起来,只要用鲜艳的颜色或是清脆悦耳的声音来逗他,很快便会破涕而笑。
红裳和赵一鸣观察了孩子们很久,发觉两个女孩子都很活泼,而两个男孩子相对来说就安静许多。
红裳这天晚上抱着子珉笑道:夫君,我看子珉和一帆这叔侄两人,大一些请个武师来比较好,倒是不用太急着请教书的先生。
赵一鸣正扶着凤吟跳来跳去,闻言点头又看向女儿道:裳儿说得有理,男孩子还是调皮些的好;不过我认为我们家的六姑娘,还有她的小姑姑,应该早早请教书先生来才好,嗯,女红也要在些学才可以。
赵一鸣只要一想到日后会有一位生龙活虎,精li旺盛的女儿便一阵阵的头疼:女儿,还是文静些的好;嗯,至少表面上要文静些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凤吟听懂赵一鸣的话,她跳得这两下特别的重,赵一鸣被她小小的脚丫踩得皱了皱眉头。
赵一鸣看到红裳近几日因为花坊的事情,所以白日里也休息不够有些憔悴,便道:裳儿,那两个奶娘就让她们进来吧,这几日你实在是累坏了。
红裳轻轻摇头:本来我也想让奶娘进来的,所以特意让鱼儿去看紧她们——如果鱼儿也发现不是什么不对的地方,便让她们进院子来;但是白日里却被鱼儿发现了她们不同之处,她们每日剪得花儿都一样,但偏偏就在我说了过两日便让她们进院子后,她们到园子里剪得花儿却多了一种,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花儿,只是她们没有用,而是送给莲太姨娘的守门的婆子。
赵一鸣的眉头一皱:魏氏有人到莲太姨娘那里去看过了?………………………………我回家了!现在半死状态中,昨天晚上九点多到家,累得现在每一块肌肉,每一亏骨头都酸疼酸疼的;码完这一章,我再去睡一会儿,明天开始六更,亲们,有粉红票的拿出来吧。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一章 暴利动人心六十一章 暴利动人心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轻轻点头:鱼儿让洒扫上的婆子注意了,魏氏那里的娘子隔三岔五便会寻莲太姨娘的守门婆子说笑,但是白日里那娘子到了连太姨娘的门房中坐了只有片刻,便说有事急急的走了。
赵一鸣轻轻的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红裳也是如此想的。
夫妇两个人议事,自然一时不注意便忽略了孩子们,子珉还好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红裳,而凤吟却伸出小手抓向了赵一鸣的脸。
赵一鸣发现后张口轻轻的叼住凤吟的手:居然想打父亲?却不防凤吟的另一只手也过来了,一把便挠到了他的脸:好在小孩子并无多大的力,而且她的手指甲也是修过的。
这时一直静静的子珉却咯咯的笑了起来。
凤吟听到弟弟笑了,也笑了起来;赵一鸣狠狠亲了一下凤吟也笑了:小坏蛋!红裳笑道:你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偷袭成功,真……赵一鸣闻言又亲了一下凤吟:我就怕我们六姑娘日后再成为一员武将,那为父的就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哄睡了孩子,夫妇二人才回房休息,躺下后又说起了奶娘的事情:那两个看来不能用了——就算她们不会下毒手害人,但看现在这个样子,她们还是被魏氏收买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便是三四月过去了。
赵氏花坊里的事情很顺利,随着工匠们的熟练程度,他们每日里能出的成品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了;而老工匠们终于认识到这种方法的好处,当然此法的不足他们也是看得极为清楚,不过对于这个方法,他们不再像当初那样坚决反对了。
红裳和赵一飞再来到花坊里,几位老匠人便向红裳和赵一飞提出了他们的想法儿:这种做宫花的法子可以保持下去,赵府和他们匠人都有好处的;不过却要把一些心灵手巧又忠厚老成的年少匠人挑选出来,这些人以后便可以接替老匠人的位置。
始终,这匠人里要有一些人掌握着整个宫花的制作技巧,并且还要做得非常好。
红裳点头,这个想法极好的;她眼珠转了一下试探的道:为了防止像上次的事情,这些匠人们挑选出来,要签一份押身契才好啊。
一位老匠人笑了:太太就是心慈,像这样的人既然是赵府花钱培养出来的,不要说押身契了,要我们来说卖身契也不足为过了。
其它的匠人们如果想在赵氏走人,可以!只是他们会得那些,到其它花坊中能做什么呢?红裳笑了:大叔们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还是签押身契吧,不过押身契要改动一下——这些匠人日后就像大叔你们一样,可是我们赵氏花坊的桩子啊。
赵氏花坊经上一次的风波之后,并没有让匠人们感觉到花坊有危机,反而大家对于将来都有了更大的信心与希望。
赵一飞各处看了看,发现匠人们根本不用人看着做活计,大家就连吃饭方便都很赶时间的,他因此到厨房去特意关照了大厨,为匠人们加了两道肉菜,叮嘱肉要多放,钱自他的账上出。
红裳听赵一飞说了之后十分赞同:她知道赵一飞正在成长起来,他日花坊便不用她再操心了:不过银子不能从你们账上出,由我们账上或是大帐上都可以。
赵一飞脸上一红:嫂嫂,我不是为了要收买人心,我只是——红裳打断了他的话,抿嘴笑道:你只是因为前几年花的银钱太多,所以现在想把自己的银子用在府里——!红裳如此就是为了免得赵一飞尴尬,而这样似嗔似玩笑的话,更显得她待赵一飞亲热如弟,没有视作为外人。
赵一飞虽然脸上更红了一些,但他神情间放松了不少:嫂嫂又来取笑!小弟我已经改了,改了好久了。
叔嫂二人又说笑了两句,又同管事们见了一面,便起身回府了:红裳在花坊中,好多事情故意不出声或只是提点一两句,尽量都由赵一飞去处置。
赵一飞知道兄嫂的心思是为他好,所以做事十分的用心:衙门的差事做得极好不说,每天晚上都会为了花坊的事情,一个在书房里待上好久;所以两个侍妾哪里七八日也去不了一次,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精力做其它。
赵一飞的勤奋让金氏十分的高兴,对于他偶尔去妾侍那里便没有十分的在意了:她毕竟出身于诗礼之家,同红裳不一样——只要赵一飞等她好,敬她、爱她,那么她还是能容下一两个人的,虽然心里也有着十二分的不痛快,但他认为这是规矩。
薛老太爷近两日有些坐不住了,他昨天晚上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但很快就被恶梦惊醒了:他梦到他被五爷给骗了,骗了他的二百六十两银子。
可是薛老太爷想起五爷身上的穿戴来,心神便能安稳下来:可是一连几天不见五爷的身影儿,他怎么也放心不下那银子。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可是五爷依然没有来:这一天又要过去了!薛老太爷忍不住立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的二百六十两银子真得就这样打了水漂不成?老太爷,五爷来了。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快请——!薛老太爷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是喜出望外,一面吩咐管家一面急步迎了出去。
我们可算不得外人,还用得着什么请不请的,老爷子如此说话可真是外道了;这不,我已经自己进来了。
随着话声,门帘挑开处,五爷出现在薛老太爷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薛老太爷的目光在小厮提得包裹上一转便收了回来,上前抓起五爷的手来:几日不见五爷,还真是想念的紧啊;来,来,快坐。
扭过头去:奉茶!五爷坐着后玩笑道:老爷子想念我呢,还是不放心您的那银子?不会是怕我带着那些银子走掉了吧?说完还爽朗的一阵大笑。
薛老太爷虽然被说中了心事,不过他一身脸皮极厚,所以脸上一丝红晕没有:五爷说笑了!二百两银子五爷能看上眼?就是两千两银子五爷您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说您身上带得这块玉佩,只是你手上的这板指,也值三四百两银子了。
五爷看了一眼手上的板指笑道:我当然是玩笑了,老爷子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这板指也不值什么,既然入了老爷子的眼,那这个板指便赠给老爷子了。
说完就把手上的板指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这板指只是我喜欢这上面的花色讨喜,看,这像不像一只瑞兽?所以我才会带在身边的,当真不值什么;按理说,应该好好的寻一枚更佳的板指做礼物才对,只是我向来对于这些事情不上心,来老爷子这里多次,却连个礼物都没有送上过;老爷子倒也不是俗礼之人,没有见怪。
此物虽然不值什么,倒也聊算个心意吧,老爷子你暂时收下把玩,他日我寻到好的再送来。
薛老太爷听到五爷的话后十分吃惊,他看向五爷知道他不是在说笑,而且五爷的神情很是随便:区区百两银子的东西,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中。
薛老太爷当然不会真收下,可是他几次推辞,五爷却执意要送;最终他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并在心中核计,怎么备办一份价值稍高些的东西做回礼——他现在可是有求于五爷的,岂能收人家的礼而没有半点表示?五爷看老爷子把扳指收下了,便笑道就应如此;然后也没有多说其它,直接让小厮把包裹呈上了;包裹里就如薛老太爷所猜想的,都是海上货。
五爷看着那堆货物有些不好意思:老爷子,这次虽然来得货不少,只是有门路的人都闻风而去,我们所抢到的货虽然不少,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却不多;这些货物,唉,老五我这次对不住老爷子了。
薛老太爷一听眼睛都瞪大了:这些东西还不叫好?只那两件琉璃小件就远远赶过了两百六十两银子了,何况还有许多精巧的玩意儿?这些东西如果卖出去,怎么也能卖个六七百两银子,这样的货物他太满意了——这是量少,如果量多,在薛家的所有铺子里摆上去卖,那可就是极为可观的利钱啊。
他有些过于激动,语无伦次的谢过了五爷。
五爷却摇头道:这些东西当然不会不赚钱,却不是那海上货的好东西,那些好东西,少说翻个几十成的利,就是翻个几百成的利也不是没有的。
薛老爷子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几十成的利?几百成的利?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接连问了不少海上货的事情。
不过五爷说了一阵子后便不再说了,改说起了其它的事情;虽然薛老太爷心痒难耐却也不好一直追问,只得吩咐人去备办酒席,然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陪五爷闲谈,一心只想让五爷更高兴。
三四百两的银子对于薛家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字,可是这些货物便能有三四十成的利银,那可是极好的生意了;就算日后不能赶出那几百成的利,只现在这样不太好的货色,他也是极满意的。
所以,哄得五爷开心,成了薛老太爷最大的心愿;为此他把薛老太太房里的一个大丫头,和大儿媳妇跟前的一个大丫头都要了来——这两个丫头的姿色在薛府那里一等一的,就是放在外面,那也是不错的美人儿;原本一个他纳的,另外一个也是他儿子想纳的,不过现在什么也比不上五爷重要了。
五爷看到两个丫头脸上现出了喜色,一把拉过来一个便抱到了腿上,薛老太爷还让丫头们多多劝酒;晚上五爷留在了薛府过府,那两个丫头自然是要贴身伺候的。
次日一早,五爷起来后精神奕奕,看到薛老太爷就是一礼:老爷子赐下的两个丫头,老五我愧领了,他日必会重重回谢老爷子的。
薛老太爷得到了他想到的话,当然是连声推脱说不用:两个丫头能换来钱源滚滚,这可是太值了!他陪着五爷用过了早饭,打发人把两个丫头好好的装扮了一番后,送上了五爷的车子。
五爷这一走便是三日不曾来,薛老太爷的那些东西已经卖掉了一半儿,本金收回不说,而且还见了利钱,让他如何不心急如焚:怎么五爷就不见了踪影呢?薛老太爷十分的后悔不曾到五爷家拜访:他们是在茶楼相识的,当真是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的;现如今他就是想去寻五爷,也是寻不到的。
又过了一日,五爷终于来了;而且一见面便道:老爷子快让人备银子,这一次我们要下手快一些,看看能不能夺得好东西。
薛老太爷虽然心急此事,但一听到取银子心里总是一颤:这次需要多少?五爷伸出七个手指:七百两银子也可以,八百两也成,再多却是不能了;老爷子见谅了,这一次是不能分给老爷子的大头儿,老爷子要占一个大头儿还要过些日子才成。
薛老太爷听到七八百两银子心下还是轻轻抽痛,不过他想起上一次的货物,还是一咬牙同意了:这是生意本金。
这一次过得两日多五爷便回来了,带来了一大堆的东西,里面有了一件中型的摆件——这一件也足抵得上一千两银子了,薛老太爷当晚又一次极热情的招待了五爷。
这一次过了足足十几日,薛老太爷的货都要卖光时,五爷才让他备银子:这一次要让他准备一万两银子!薛老太爷一听这些银子脸上便是一凝,有些犹豫起来:不只是担心,他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啊。
五爷看薛老太爷没有答话便道:如果老爷子吃不下这单生意,我们便分开如何?我正嫌自己那一份少呢。
……亲们,明天,明天女人六更!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二章 庆功收人心六十二章 庆功收人心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薛老太爷闻言大喜,连连谢过了五爷:不瞒五爷,我还真是一次拿不出那么多的银两来,这一次,我就要——,三,不,四成吧。
五爷非常痛快的点头答应了,过了四日后五爷来叫薛老太爷去换拉货物;薛家用马车拉回来两车,而五爷那边却是二三十车的货。
东西卖得非常之好,因为五爷的店铺并不在京城,所以货物只有薛老太爷一家店中有,当然是每天都会卖出不少。
五爷要去店铺巡视一番,所以同薛老爷子讲明,他要过几日方才回来。
薛老太爷每天看到店铺送到的帐册便是先喜后怒,近几日他是每看一次帐册都要怒一次:店铺中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到被他放弃的那六成——那会是多少银子!他亲自把那些银子送给了五爷,这岂能不让他生自己的气?可是偏在这个时候,薛老太爷居然听说赵氏花坊把宫花送到宫里去了,而且日子还提前了!他哪里肯信,亲自去宫里打探过才知道是真的;只是,怎么可能呢?他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久。
他不相信在少了四成的人手之后,赵氏花坊还能如期把宫花交上去:那只有一种可能,赵氏花坊让那些民间的花坊帮忙了!薛老太爷要求看一看宫花时,内监便取了一支给他,不过是寻常宫人所戴的花枝儿;他细看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什么来——这种花枝,就是民间花坊也能做出来;只要赵氏把宫花的技巧传给那些人!不过,短时间那些花坊不可能每一朵花都能达到宫里的要求,尤其是那些贵人要得新鲜花样儿,只凭那六成的人手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他看了一眼皇宫深处,冷冷一笑便转身回府了:赵府这一次,怕是要被宫里降罪了。
但是让薛老太爷没有想到得是,宫里不但没有降罪给赵府,而且还赏给了赵府不少东西!这让他太难以接受了: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薛老太爷不相信赵府能凭六成的人做完这次的宫花,他还是认定赵氏花坊一定是动用了民间的花坊,他一定要找出证据出来才可以!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赵氏花坊与民间花坊勾结的凭证时,宫里便来了信儿:他日后只管给宫里送平常的宫花,而贵人们所戴的宫花,只由赵府来做。
薛老太爷当时气得几乎吐血:就算一样能得利,但他丢不起这个人啊!而且长远来说,薛式花坊也会被赵府压一头,不管是在皇家还是在民间,人们都会认为赵氏花坊所出的花枝要好一些!而且薛氏花坊里的匠人们听到此宫中的信后,也燥动起来;尤其是那些来自于赵府的花匠们,脸色更加难看,只是为首绘制花样子的几个匠人却咬牙不想就此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眼下的事情,他们心底也知道——将来的日子可不太妙啊!不要说两个月份的工钱,就是原来一个月份的工钱怕也是不保了。
花坊的燥动,薛老太爷自然是知道了,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法子,急得直想跳脚时,五爷来了!真真是天降救星,他几乎拉了五爷进房的。
赵府却不同于薛家的气急败坏,全府上上下下都是热闹非常;而赵氏花坊中更是人人喜笑颜开!赵氏花坊得了宫中的认可,就是他们这些匠人得到了宫中的认可——这可不是银钱能够相比的。
当然了,有银子更好!而赵家的主子们自然是来了,并且就决定在今天发放银钱;当赵一鸣说,要按照新的规矩把这些日子的工钱算给大家时,那些匠人们当时便高兴坏了。
当匠人们领到这些日子以来的工钱时,他们更加高兴:居然比原来一个月的工钱还多一点儿!但是他们并没有感觉到多累,因为管事们规定了每日花室的打开和关闭时间,让他们有了充足的时间休息。
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而宫里也给了我们赵氏花坊赏赐,大家都是知道的;我认为这些赏赐不只是给赵府的,也是给大家的!只是赏赐的东西不能拿来给大家分,所以我们另想了一个法子——另外给大家每人发七百个大钱,有赏赐大家可以算是统统有份!虽然这一点钱算不得多,但却是我们做东家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家莫要嫌少。
哪里会有人嫌少?当赵一鸣的话一说完,匠人们更是激动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宫里赐下来的东西我们也有份儿,东家为此还要另外再赏银钱,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的好事儿!人人都认为赵府实在是好东家啊。
所有的人现在都在想:没有到薛家去,真好!自己这一次留下来,真是这一辈子最明智的想法了。
接下来,当然是赵府的人摆了庆功宴,请所有的匠人们大吃了一顿:大吃一顿自然让匠人们高兴,可是让他们更高兴的是,东家赵府把他们当成人、当成是赵府的自己人看待!不像是薛家,也不像是其它的花坊,只把匠人当作是奴仆一般看待。
这些匠人们对于赵府的归属感变强了,现在他们已经自认是赵氏花坊的人,就算是有人出三个月的工钱请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这里,有人情味儿;这里,他们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一个下九流的匠人。
红裳看着匠人们吃起了酒来,这才在赵一飞的陪同下回到了车上,一会儿之后赵一飞便把赵一鸣换了回来。
红裳看着赵一鸣道:我的法子还好吧?人,都是有一颗心的。
赵一鸣点头,握住了红裳:我会记住你的这一句话的,是啊,不论贵jian,人都是有一颗心的。
夺了这颗心,才不会让旧事重演。
虽然红裳的这些话与礼教相背,赵一鸣读书多年,自然是认同了读书人的地位最高,手艺人自然是下等人,上等人对下等人自然是不会正眼瞧一眼的,但他现在换位去想,如果自己是一位匠人,那么自己想要得到的并不是表面的客气,而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东家的诚意,当他这么做了之后,匠人们反应印证了他的想法。
红裳他们夫妇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花坊,然后相视一笑便吩咐车夫回府,这里,交给一飞就可以了。
赵一鸣依靠在车厢上眯着眼睛看向了车外,夜色深沉中他并不能真得看到什么东西,不过他要看得也不是近在车外的夜景:薛家的人在查我们赵府是不是借助了民间的花坊,我想薛老舅爷急坏了吧?只是,薛家已经动手了,我们赵府也不是任人欺辱不会做声的——他不仁,就莫要怪我们不义了,那一半的花坊嘛……他看向了红裳:我们赵府要了!红裳轻轻点头:说的对,那一半的花坊,我们要定了,不然薛府总认为我们使亲戚,所以会放他一马,这次就要让他知道,他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日后他才会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对我们赵府动歪心思。
顿了顿,她又想起了老太太:此事,我想还是告诉一声老太爷和老太太吧;怎么着那薛老太爷也是老太太的表弟,我们所为莫要让老太太生了误会才好。
赵一鸣点头:我省的,你放心就好;他坐正了一些,搂过来红裳:我认为,这一次就用权势压一压薛家的气焰。
红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就借这一次宫里的赏识,让世人以为我们赵氏只是因为得了宫中贵人的赏识,所以才会……,也免得日后有什么人求门路来打花坊的主意。
赵一鸣继续说道:花坊整个在手中,也好打理一些,免得事事处处都要受人掣肘。
红裳点头同意了,如此做才是简单而又能达到目的,当然应该如此做。
红裳夫妇回到府中,直接去了上房,把这一次的事情从头自尾说了一遍,虽然没有说出他们夫妇想要收了薛家的花坊,但意思却也明显得很。
老太太听了只是一叹:他已经不拿我们当作是亲戚了,你们自然也不必因我而有什么顾虑;这次的事情是你们应对得当,不然宫里怪罪下来,何止是我们的花坊不保?就是对你们兄弟的仕途也有影响吧?赵一鸣点头:虽然影响不算大,但只要在升迁的时候被人提出来,怎么也会有些坏处的。
连一个花坊都管不好,还能管得好一个地方?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尽管放开手去做就好;只要你们这些儿孙们好好的,我便会开心,其它的并不重要。
老太太对薛老太爷已经不止是失望了,他要断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她岂能不闹不怒?老太爷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问花坊的情况,与这次应对的详节,然后看向红裳很有些赞赏,只是还是叮嘱了赵一鸣夫妇几句规矩,不外乎就是一些妇人应该注意的东西;不过他却没有申斥,也没有表示出不满来,好像只是提醒一句的样子。
红裳和赵一鸣答应了一声儿,又闲话了一阵子这才告退。
回到房中时,发现香草居然在等他们。
香草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花坊的麻烦,同府外那人有关;因为他这次给魏氏的命令,便是让她在府中设法弄清楚,赵氏花坊是如何完成那些宫花的。
赵一鸣和红裳闻言后,都有一些吃惊:那人一直以来谋得好像就是整个赵府,而且特别能够隐忍——现在他为什么会对赵府的家业动手了呢?赵一鸣的眉头皱了起来,而红裳也在沉思。
薛老太爷拉了五爷进屋,不等五爷坐下便开口说起了花坊的事情:他不知道,五爷之所以会到他府上,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花坊的变故。
————————————女人说今天有六更,这是第一更~~~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三章 一败涂地六十三章 一败涂地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五爷虽然什么都知道了,可依然是听完了薛老太爷的话后,才开口:你可查到了些什么?赵氏花坊只倚靠那剩下的六成人是不可能完成那些宫花的。
薛老太爷本来就是如此认定的,只是直到现在他什么也没有查到;他对着五爷摇了摇头。
五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会让人去查一查赵氏花坊是如何做了了这么多的宫花,如果他们真用了民间的花坊的人,那么就是我们的机会来了;假如他们真是用了花坊那六成的人手;那我们就要另外设法,扳回局面才可以,我们薛氏花坊不能只做平常宫人所用之物!五爷已经把薛氏花坊视作己有,当然不会任凭它被赵府压一头。
薛老太爷急得直搓手:可是眼下要务就是要如何能让宫中改变心意,不然不止是少了宫花的利钱,日后就是卖给民间的纱花也会受到影响。
这可是少了一大笔钱银子,只一想薛老太爷便疼得全身上下的肉都颤了起来。
五爷两手相交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薛老太爷和五爷相熟有些日子了,知道这是他在想法子,所以也不打扰他,只是在一旁十分的着急的等待。
五爷想了好一会儿后,对薛老太爷如此这般一说,薛老太爷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好法子!他立时便让人去唤原来在赵氏花坊绘制花样的几个匠人过来,还命人准备下了一些银两。
绘制花样的匠人本来就想求见薛老太爷的,听到说东家有请自然是极快的赶了过来。
薛老太爷并没有一开口就说正题,而是对几个匠人嘘寒问暖了一阵子,这才把唤他们来的正题说了出来:赵氏花坊用诡计夺了我们花坊的生意,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薛氏还有你们几个人,有你们,我们薛氏花坊便可以把失去的再夺回来;不,应该是把宫花的生意都夺过来才是!匠人们一听都面露喜色:东家和我们想到一处去了!赵氏花坊这次不管用什么法子将宫花交上去了,但是他们能得宫中贵人们的常识就是因为用了我们几个的花样儿。
薛老太爷抚掌大笑,连连点头同意匠人们的话,并且也就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让他们先把一般宫人所戴的宫花改一改,一定要透出新巧来——到时宫中贵人一定会看到的,薛氏花坊的机会便来了;所以,他们还再绘制几个花样备用,只要贵人过问,他们便敬献几枝新鲜花样的宫花上去,只要得了贵人的眼,生意还有什么夺不回来的?匠人们听到薛老太爷的许愿一,心下大定了许多:比他们所想的要周到很多,他们只是想到了要绘制新花样儿,却没有想到在一般的宫花上面做文章。
匠人们对于日后的生活又有了信心,连声答应了下来,并把他们绘制的花样子献了上去:原本这是要给赵氏花坊的,只是赵氏的主子最终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所以他们才把花样子带了过来。
不过他们当时没有机会把花样子交给薛老太爷,以博新东家的欢心;不想现在有这个机会,这几个新花样子倒是可以立个大功。
不然的话,他们就是再有巧思,也不可能如此短的时间绘制出新花样子来。
薛老太爷本来听五爷的话让人备下了赏银,心下多少有些不舍那些银钱,现在看到几个匠人居然这么快就交上了新花样来,他接过来仔细看过后心花怒放,感觉那些赏银十分的值;并且对于赵氏居然放弃了这几个匠人,实在是太过失策。
薛老太爷手一挥,便把赏银给了几个匠人,一人足足五两纹银,让几个匠人心头大喜:薛家老太爷就是比赵府要大方许多,他们没有投错地方。
然后薛老太爷又勉励了匠人们几句,便让他们赶快回去改动一下一般宫女所用的宫花样子:这也是他们整个计策中最为关键的地方。
匠人们也知道事情紧急,便收起银子行礼告退了:花样子可不是一进半会儿就能画出来的,所以他们要赶快回去花室,好好的商议一下,希望尽快可以给薛老太爷一个新的花样子。
薛老太爷的心事放下了,目送匠人们远去后,回头却发现五爷正在看那几张花样子便笑道:五爷也能看得出巧妙之处来?五爷笑着摇头:老爷子说笑了,隔行如隔山啊,我哪里能看得出门道来?薛老太爷看他似乎对花样子十分有兴趣,便对五爷详详细细的说了起来;而五爷还真是有兴趣,不时的还会问上一两句,薛老太爷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把花样子说完——五爷的宫花了解的差不多了。
薛老太爷吃过了几杯茶后,便请五爷入席;坐定后,他对五爷又提起了海上货来,因为他的货卖得极为不错。
五爷却笑道摇头:海上货如果随时有的话,那也就不会被人如此看重了;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现在没有海船靠岸,哪里还会有货?前些日子不过是赶巧遇上了两三拔般靠岸罢了。
薛老太爷听到短时间不可能再有海上货以后,心下更加后悔上一次放弃的那六成货物,同时他也下定决心再有海上货过来时,他一定要多多的下本金——这样暴利的生意可是不多见的。
吃吃喝喝之后,五爷摇摇晃晃的告辞回去了;等到五爷走了有一会儿之后,薛老太爷又猛得省起,他又忘了问一问五爷的府上在哪里了。
不过薛老太爷的心思大半被花坊牵住了,而且海上货短期间不可能会有,他也就放开了此事:等下次五爷再来时,或是在茶楼里遇到、找到他时再问他的住处也不迟。
花坊匠人们的花样子这次却慢了许多,让薛老太爷几乎发作出来:上一次,他们一下子拿出了几个花样子来,这一次让他们改一改平常的宫花,他们居然过了两日了,还没有把花样子交上来——没有花样子不能开工,那些匠人们可都在闲着啊。
匠人们也是有苦难言:本来画一个新的花样子就比改一个花样子要容易的多,何况还要改动出巧思引得贵人注意,那是哪里容易的事情?可是薛老太爷不管这些,他只管每日里派人不停的催匠人们快一些;匠人们被催的反而进度更慢了:一天之内被打断好几次,他们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等到匠人们把花样子交到薛老太爷的手上时,已经是过了四日了。
薛老太爷一拿到花样子,便让花坊的老匠人先制作几朵来看看:这便又用掉了一日;不过经过改动的宫花,真得漂亮了许多,却又不会逾越;他一下子高兴起来,连声命匠人们赶快开工。
早一日把宫花送到宫里去,他便早一日能夺回原本是他的生意来。
赵一鸣和赵一飞兄弟这四五日里自然没有闲着,不过他们没有四处走访,只是筛选出几家很有实力的人拜访,当然包括魏将军夫人的门路;在破费了不少银两后,事情终于成了!赵一鸣兄弟大大的吐了一口气:银子终究能赚回来啊!而赵安和花坊哪里都有好消息传来:他们都找到了几个能绘制新鲜花样子的人。
他们兄弟一个一个单独见过这些人,然后把这些人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名为艳宫花室,此花室的人专门绘制一些平常宫花的花样子;另外一部分名为仙宫花室,专门给贵人们绘制新式花样子。
其中有几个人是很有天赋的,比原来走掉的匠人可强了不少,是赵氏花坊安心要好好培养的人;这些人也是同赵府签了押身契的也因此,赵氏花坊一直都很注意一些特别的匠人,不止是绘制花样子的,就是手特别巧的人他们也是极为注意培养的,这使得每一种匠人的人数都不算少,再加上红裳又对这些特殊匠人提出了合作的概念,一个花样子经过几个人的思索讨论定案之后,比一个天赋极强的人绘制出来的花样子相差无几,自此之后,没有哪一个人持才自傲了赵氏花坊终于解决了所有的隐患,赵府的主子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日后再为花坊忙碌的人便只有赵一飞;金氏出了月子当然也不会太闲的赵一鸣兄弟自花坊中走出来,看了一眼不远处薛氏花坊,赵一飞道:不知道宫内什么时候来人?赵一鸣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道:快了吧?我们不急的,一飞,你,以后要做到举重若轻,那才能不会让人小瞧你赵一飞看看哥哥,想了想一笑:那我们兄弟去吃杯茶?好主意!兄弟二人一笑便施施然的上了马车而他们刚走不久,宫里掌管此事的太监和姑姑就到了薛氏花坊;薛老太爷听到后大喜:正好可以让他们看一看自己花坊中做出来的宫花!只是太监和姑姑坐也不坐,没有理会薛老太爷其它的殷勤,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当场薛老太爷便呆掉了,他不太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回到当然是一样——薛老太爷直接晕了过去!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四章 柳暗花明?六十四章 柳暗花明?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薛氏花坊被宫中的人强令同赵氏花坊合为了一处,原因很简单:宫里的人认为现在分为两处很不好,原本一直是一处的。
不过合为了一处,是强令薛家把花坊卖给赵氏,连银钱都给出了具体的数字:虽然没有让薛氏吃亏,却也没有让薛氏占到丁点儿便宜!听到祖传的皇商身份被夺,薛老太爷当然挺不住倒下去了:他连偷鸡不成蚀把米都算不上,因为他蚀得可不是一把米那么少!虽然薛家还有其它的铺子与田庄,但是薛家一直赖以为生的便是宫花一项,没有了宫花,不少依附于宫花的铺子生意会一落千丈的!薛老太爷没有想到这一次赵府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一点亲戚情份儿也不念;他被人救醒后,原想向太监和姑姑说些好话,再重重的贿赂他们一番,会有转机也不说定;但是他在晕倒之后,那太监和姑姑便走了。
他知道现在再进宫去求人已经来不及了:赵氏那边太监和姑姑当然去过了,那么此事便在宫中造册入案了;现在唯一的一线希望便只在赵府了。
薛老太爷想到,只要赵府能让他以合伙人的身份在赵氏花坊占一个位置,便能保得住薛家的其它的生意;想清楚之后,他让人备下了礼物便急怎的赶往了赵府。
赵府的门房没有拦他,他到了赵府便进去了,可是赵府的主子他是一个没有见到:老太爷和老太太上山去进香了,没有个七八日不会回来;而赵一鸣兄弟在衙门里忙得不可开交,听说近三四日里也不可能回府了;而大房长媳被他兄长请去了,说要小住几日。
府中理事的有两位姑娘,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们却是做不了主的;而唯一还在府中的金氏,却在养月子中,不能见客。
薛老太爷知道赵府的主子们是在躲他,可是他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得天天上门候着,每天都守到很晚才回府;如此守了两天后,第三无的时候他刚出府门便被五爷拦了回去。
薛老太爷这两日对于五爷也很有几分埋怨的:如果他老老实实的经营那花坊,现在薛氏花坊还是薛氏花坊,哪里可能会被赵府买走?现如今薛氏花坊的牌匾也摘了下来,就在昨天已经银子和花坊两清了——来同薛家交接的人居然是赵安!这让薛老太爷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他原本是拼着跪一跪小辈儿赵一鸣或是赵一飞,也要给自己薛家争一份花坊回来:他不相信赵家的兄弟二人看乱他跪了,还能不把花坊还给11。
只要花坊还能由他经营,至于是挂谁的名字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到了眼下他是一点儿好处没有,不管如何努力也只有他吃亏的份儿,当然对五爷也就不如原来热情。
不过五爷的一句话便提醒他,这位五爷还是不能得罪的:老爷子,海上货卖得还可以吧7薛老太爷听到这句话,他立马想了起来:没有了花坊后,这可是他们薛家现如今唯一生财的来路了,当然不能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当下打起精神应酬五爷,把海上—货的情形说了一下:这也是目下能让他高兴起来的事情,那海上货卖得十分的不错。
薛老太爷心中升起了希望:五爷不能无缘无故提起来此事来,八成是海上货又有了,他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大好的机会。
五爷听完薛老太爷的话后点了点头,却没有再继续说海上货的事情,反而问道:老爷子今儿气色不太好,是不有什么烦心事儿?他顿了顿,拿眼看向薛老太爷:不会是花坊又出什么事儿了吧?我们上一次想得法子,应该可以夺回花坊原本的生意才对啊,不会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吧?薛老太爷长长一叹,便把花坊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唉一一!五爷皱着眉头道:如此看来,赵府是存心要置你于死地啊。
薛老太爷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五爷:置我于死地?五爷认真点头:当然是了。
不然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见你?他们不知道夺了你薛家的花坊,就等于是夺了你们薛家的生机嘛?你居然还同我说那是你家的亲戚,喑啧,如赴亲戚实乃少见也。
他是一句也不提薛老太爷先谋夺人家赵府的产业,却只说赵府不仁义。
薛老太爷听得连连点头:他们的确是不念一点情份的!可是我们薛家,就要如此败落了不成?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十分的悲苦的样子。
他接连去了赵府两日,其实心中早已经绝望了,只是还抱着万一的希希望: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吧?现在看刷五爷后,他把一颗心全放到了海上货上面,只要五爷肯提携薛家,那么薛家不但不会败落,还会更上一层。
楼的。
五爷连连安慰了他几句后,又道:赵氏不仁,我们也不必同他再讲什么义字;我这次来寻老爷子,就是因为海上货又到了一批一——说起来,不是因为我老爷子也不会损失惨重,嗯,这一次的货我们两个人可—拿三万两的东,就由老爷子先说要多少,剩余的我也吃下,稍稍算作是对老爷子的补偿吧;至于赵府嘛,等老爷子把货卖掉,那可就是翻了好几番的银子一一您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儿是办不到的嘛?薛老太爷的眼睛都亮了:真是太谢谢五爷了!这一次的事情也怨不得五爷,是赵府太过小人,根本不把我这个舅爷岳丈放在眼里;只要五爷肯助我,我日后定能再把花坊夺回来!就如五爷所说,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宫里的人也只认得银子二字罢了,哪里会看得上小小一座赵府的权势。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五爷听的,怕五爷会惧赵府的官威再弃他而去。
五爷郑重点头:老爷子放心,我老五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老太爷的事情,就是我老五的事情,他日一定卓让赵府把所得全吐出来不可!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听得薛老太爷差一点热泪盈眶:这年头,锦上添花的从来很多,但能雪中送炭的却极少极少了;不想五爷居然是如此一个好人,真是天不绝薛家啊。
他却不知道,正是天要绝薛家,他才会认识五爷并引为知己;五爷早已经得知了花坊的事惜,他也真想有夺回来的,只是后来他去求上头的人,可是上头的人却不理会此事,还让他安份一些;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花坊。
只是他怎么能在费了如此多的心思之后无所得呢?所以他细细的想过之后,才挑在今日特意过来会薛老太爷的。
五爷陪着薛老太爷狠狠咒骂了一通了赵府后,这才担目的点了出来:老爷子这次要多少银子的货物?五千两银子的,还是六千两银子的?他这是故意在激薛老太爷。
薛老太爷尴尬的一笑,想起自己丢掉的那六成货的份额,心里便痛成了一团;他在心下盘算了良久后道:是不是五爷还是现在就要银子?五爷轻轻摇头:我知道上一次是老爷子没有准备,所以才会只要了四成的货物;这一次我是特特早早来知会老爷子的,我三天之后来取银子就好。
他却没有追问薛老太爷倒底要多少银子的货物。
薛老太爷一听三天眉头便是一皱,不过他也知道海上货不等人,所以只能想法子快些弄到银子,说其它的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五爷又说了一会子话后便告辞了,薛老太爷却让人把城里较大银庄的掌柜请几个人来:他要把铺子、田庄等等所有的家产,包括他们现在薛家住着的大宅都抵给银庄借出银子去买海上货。
同几个银庄谈了之后,薛老太爷便同他们订好了契约。
三日后,薛老太爷把他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了五爷:这是一万四千七百四十九两银子。
五爷看了看薛老太爷,然后一咬牙道:好的,那货就给老爷子一半,只是日后不能再如此,我顶多只能给老爷子一万银子的货,可好?薛老太爷全身上下没有不颤的地方:这可他们薛家所有的银两,如果万一出了问题,他们薛家所有的人只能上街乞讨了!不过,不会出问题的,他已经同五爷一起做了几次,每次都获利颇丰。
好的。
我也明白这次是五爷照顾我,五爷放心就好,我不会如此不知好歹。
他也是想一下翻身:这些银子出去,不出半年就会变成四五万银子一一拿出一半银子来,还不死赵府?他还真不相信了。
五爷让人把银票收了起来:老爷子也是爽快人,我也知道你的惜形,知迸你想收回花坊心切;索性再成全老爷子一次,这些银子我会给一个整数的货,一万五千两银子的东西!这也就是老爷子,换作是旁人我一定不会如此帮忙的。
薛老太爷自然是千恩万谢了一番,把王爷送出了府门:再过几日,他就会拿到货,到时要好好核计一番,力争把这次的货卖个更好的价钱——到时就有赵府好看的!第三更,亲们。
稍后还有,嘻嘻,小女人努力去码字,亲们有票票的多支持哦:不管是粉票还是推荐票,女人就像出家人一样,贪财了龛对了———都要啊都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燃文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五章 吐血六十五章 吐血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薛老太爷这一次却是等了七八日还见那位五爷,他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虽然还在心底劝自己:这一次的货多,五爷来得晚两日也是正常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使了家人到各处的茶楼寻访五爷。
如此寻访了三四日后,五爷依然是没有一点儿音信!算一算已经过了十几日,而薛老太爷同各大银庄的契约上最早的还银的便是一个半月一一绝按照上几次的货物卖出情况,同这些银庄商议好的。
可是半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薛老太爷却还是找不到五爷。
他这时心中开始怀疑:那五爷不是来骗他银子的吧?可是他把全部身家都压了上去,所以不愿意如此想,每每如此想了,便又想出千百个理由替五爷辩白。
而且,就算五爷真是骗子,薛老太爷也不敢去报官的:只要一报官,他被人骗的消息便会很快被人得知,各大银庄立刻就会来收他的家产;所以他不敢去官府。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薛老太爷犹如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晚上睡不着,白天坐不下,不过几日时间人便了瘦了很大的一圈。
近一个月也没有五爷的消息后,薛老太爷终于肯承认自己是被人骗了。
就在他如此认定的时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薛老太太急忙让人去请大夫,直到这里她才知道全府上下的银钱加一起也不足三百两了,她一下子傻眼了;等到薛老太爷一醒,她便发疯一般问薛老太爷家中的银子呢,他都送给了谁。
薛老太爷一听银子两个字,一下子又晕了过去!薛老太太没有法子,只得再次请大夫前来诊治;而她却到一旁的厢房,唤管家来细细问起了近日薛老太爷的所为,当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嘶口气没有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转后,便急急的命人去衙门报案: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骗子,还能再讨回一些银两来。
管家在一旁听到了,急忙劝阻老太太,可是薛老太太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一心全在那些被骗走的银子上:那可是薛家的全部啊!管家看薛老太太一意孤行,一顿脚转身出去了;他这一出去便没有再回来,随他一起不见了的当然有他的家人和他们一家人的卖身契,再有就是等府中现有的所有银两一一哪怕是一个铜板都被他给搜走了。
薛府的管家原本打算再变换一些古董之类的,然后再带着家人逃走:自此以后他也可以做个一个田头翁;虽然不能成为大地主,但却不用再作下人,也可以被人伺候着了。
但他看到薛老太太所为后,心知现在再不走,再过两日他就会成为被卖抵账的人。
银庄的人在薛府到衙门报案后不久便知道了,他们纷纷带着契纸到薛府讨帐:银钱自然是没有了,所以铺子和田庄也就归了各大银庄。
可是薛府这宅子怎么能给人呢?薛老太爷只好不再晕过去,起身后先把薛府里的仆从们,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之外,都发卖给了人牙子一一价钱自然是不高的;他只能又把府中的古董与府中库里的一些珍品都卖了,这才勉强保住了宅子。
可是,薛老太爷手里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莠老太爷和薛老太太还要吃药,而他们的儿子、媳妇及剩下来的几个仆妇长随还要嚼用,最终薛老太爷又把府中的马车和马年卖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
薛家的大公子心情烦闷出去游荡时居然被人引诱着迷上赌博一一好大的一处宅子便被他输1进去!薛老太爷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薛老太太却目光呆滞,坐在那里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
过了三日后,来收房的人却把薛老太爷差一点儿气死:那人,居然就是五爷的长随!可是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不认识薛老太爷,到了官府以后,人家也找出了很多人来证明他的主子可不是什么五爷,而且还证明薛府被骗时,此人根木就在他真正的主子身边儿,不曾离开过。
而他的主子就是五爷!可是人家也不承认啊?茶楼的伙计叫来,五爷?我不认识!薛老太爷什么凭证也拿不出来,虽然他认得五爷主仆,却硬生生的拿他们没有一点儿法子;最后他们一家人被赶出了衙门————他们已经无家可归,最终只能沿街乞讨了。
乞讨的日子没有过几日,他们便遇上了薛氏!薛老太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薛氏已经扑过来打了薛老太太两个耳光,又扑过去打了薛老太爷一个耳光:于是薛家的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直到地保带着人来这才各自放开对方。
赵一鸣和红裳终于听说了薛家的惨状。
赵一鸣有些不忍,虽然薛家是被人所骗,不过没有他压了薛家的花坊也许薛家老太爷不会最后孤注一掷!裳儿,我想把城南那个小小的田庄送给薛家的人,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他咳了两声:我也不是可怜他们,他们有今日自然是咎由自取;但那毕竟是老太太的表弟,我们的表舅父。
红裳斜了他一眼:还是你赵大官人正经的岳父呢。
赵一鸣苦笑:裳儿一——!红裳侯不再玩笑:好的,只要老太太和你能心安就好。
赵一鸣看向了窗外:其实那田庄送给了他们,他们也保不住;只是他们保不住是他们的,我们只要仁至义尽便对得起天地良心,自此后他们会如何,就同我们无关了一一长贫难顾,世人都不会言及我们赵府有什么不对。
红裳原以为只是赵一鸣一时的—软,原来他早已经料到了后果;便轻轻点头:求一个心安也就是了。
夫妇二人没有再议此事。
到了晚间,红裳和赵一鸣要送田庄给薛家人的事情说了;老太太沉默了良久只道:不要送一个太大的田庄,只要能住下他们~—家人就可了。
也也知道表弟一家人怕是保不住庄子的,只是她也要求一个心安。
红裳有些无奈,可是想一想也许事情到了自己头上,自己也会求一个心安吧?做人,有这样一份心软,其实并不是坏事儿。
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却点了点头也是同意把田庄给薛家。
薛家会事先一点儿消息没有,就被赵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是因那人太过于相信魏氏了!红裳让香草送出去的消息自然是假的:说赵府好似同民间花坊有关系,只是还没有查到是哪一个花坊,这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五爷安心的等时间,但是他等来的却不是魏氏的消息,却是宫里来得消息;他没有想到自己要打雁的,却被雁啄了眼。
他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薛家整个家产;现在花坊没有了,那等家其它的家产他却要弄到手,不然岂不是白忙一场子嘛。
这才有了他那一次到薛府的拜访,三日后取走了一万多现银,里面可是有少银子是他的呢——那些货物自然是他的,不过为了装成海上货,所以价钱足足低了很多。
现在,五爷就在薛府的花厅里坐着,他对于这座府邸很满意:不错,不错。
明儿让人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然后我就搬到此处来吧;前院让人着意的收拾,这里以后就是一个新的销金窟、温柔乡了!他对于自己能想出以豪宅来做生意,实在是很佩服自己:这里要隐蔽的多,而且也安静的多,正适合那些高官大员、或是大商贾们来谈事情了。
这一次薛家的所有家产都落到了他的手中:虽然那几家银庄都吃了不少的好处,不过以他所得也太值了!不过他当然不敢独吞这些好处,他要把最好的一些交给他的主子去:没有他主子的面子,那些银庄不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原木他应该很高兴才对,茸实不然,他现在正在生气。
那个魏氏,现如今是越来不越老实做事情;看来要给她些厉害看看才成;而且赵府现在的日子过得如此滋润,也让他心里头十分的不舒服;他要去赵府看看,一来他好久不曾去过了,二来赵府的事情魏氏几次传信都说得轻描淡写一一赵府一切如旧。
屁得一切如旧!五爷狠狠的咬咬牙,又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切如旧,那薛氏花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作了赵氏的囊中物?孙氏那里自那一次后,一都是照常的:这是孙氏母亲所说,自然是信得过;看来他要早些去才成啊。
如同夺薛府一样夺了赵府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赵府便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其它的所得,他完全可以给主子一份,但是赵府他不想;赵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咬牙忍了这么多年,眼看就差一个儿子时,魏氏居然不好好做事:设计孙氏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赵府生下了儿子,且活到现在都好好的。
五爷的眼睛眯了眯:说到绝赵府后嗣一事上,孙氏虽然头脑不行,但她的法子行之有效,可比魏氏的自作聪明强了不少;魏氏什么都不错,只是胆子太小了,也太顾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要给魏氏一剂猛药才可以。
第四章,亲们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六章 点醒六十六章 点醒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五爷想了半天后,忽然想起了薛府的匾额:把薛府两个字取下来,换上——他一下子沉吟起来,不知道应该挂上什么字才好。
一旁的长随不敢打扰他,只是欠身待他说完。
他想了好久,才低沉的道:挂上贾府两个字吧。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书房;他心乱的时候,便会到书房静坐或是看看书。
孙氏连日来心情都不太好,因为赵一鸣虽然常常来她房里,可是每次都来去匆匆的样子;虽然她使了人打听,老爷似乎去太太那里的时候更少一些;但她依然心情不好,因为老爷不宿在她的屋里,她要如何才能有身孕呢?另一个让她不开心的原因便是,那人好久不来了!久得她都有些忍耐不住,想出府去看他了。
金氏已经养足月了,只是因为生产时伤身子伤得厉害,现在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房里休息,怎么也要好好调养些日子,才可以恢复过元气来。
红裳这些日子有些忙,因为凤歌和凤音的年纪不小了,她们未婚夫家那边送了信来,说过些日子会过来商量婚期;如此一来,就算是老太太和红裳想多留她们几年也不成了,顶多还能留上一年吧。
凤歌和凤音听到后,虽然脸上红了,但是也掩不住她们压根儿不想早嫁的心思;只是这些事情却由不得她们做主,也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赵一鸣一叹:你们放心,虽然是你们母亲所订的寝室,同薛家有亲戚关系,但这一支为人还是很正派的,你们大可以放心的;如果真如京中薛氏一样,为父也早做主把你们的亲事退了。
凤歌二人只是红着脸低低回一声,一切但凭父母做主。
红裳看了看两个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轻轻一叹:夫君,我们还是设法多留她们姐妹两年吧?这一嫁出去如此远,我还真是不舍得。
赵一鸣心中自然也不是不舍得,可是亲事早就定下来的,现如今人家等到两姐妹快要及笄时来议亲,非常合乎规矩,所以他也不能有什么推脱之词。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想说出来,便玩笑道:多留两年?没有听说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嘛!你就不怕歌儿和音儿两个人呢恨你这个母亲?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你为人父怎么可以说这样的玩笑?凤歌和凤音已经不依了,她们都是管过事历练过的,自然不比那些闺阁小姐们,所以恼了之后便扑到了赵一鸣身旁,扭住了他的衣服不放。
赵一鸣看红裳只是笑却不代他解围,他只得告饶两个女儿才放过他。
凤歌看了看凤音,忽然依在赵一鸣身旁道:父亲,我们姐妹真得不想过早……,不舍得父母是其一,我们更加不舍得小弟小妹。
说着话,眼眶便红了。
赵一鸣和红裳都是眼睛发涩:他们哪里就舍得了?父亲,母亲,能不能让那个,那个薛家也搬来京中?我们姐妹不想离家太远饿,那样想见父亲一面十分的不易,而且小弟小妹长大以后,怕是已经不认识我们姐妹了。
凤音也轻轻的开了口。
两个姑娘虽然历练过,已经很敢说话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她们还是不便直接说出口,不是略过了几个字,就是模糊着乱以他语。
红裳伸手拉过来凤音:只是来议亲,到时还要定亲,怎么也要过个一年半载的成亲呢,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一听到成亲等字眼,凤歌二人的脸又红了,她们还是强自开口道:母亲,一年吧,半载太短了。
为了能留在父母身边久远一些,两个姑娘强忍羞意争取着。
红裳想了想道:我当然同意,只是不知道你们父亲——说着话,她对着凤歌两位姑娘一使眼色,两位顾念立时神领心会,对着赵一鸣又扑了过去。
赵一鸣这次学乖了,不等两个女儿缠上来,他便道:一年,我知道了,一年!凤歌和凤音这才红着脸跑了出去:她们实在太害羞,目的达到后立时便跑到了子珉屋里去。
红裳才生孩子不久,可是已经要面临嫁女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对赵家的几个姑娘生出了母女亲情;她是真的舍不得凤歌和凤音远嫁,真有一种扯着心的痛。
她不要如此,她真的不舍得把女儿送到其他深宅大院去受原来没受过的苦。
红裳的沉默让赵一鸣有些不安:怎么了,裳儿?红裳看向赵一鸣,张嘴想说得话又咽了回去:这个男人,对于礼教可是十分维护的,同他说他也不会想法子吧?虽然是他的女儿。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歌儿她们要嫁人就有些伤感。
赵一鸣认真的看着红裳,忽然说道:裳儿,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习惯自己解决,偶尔要学会,嗯,或是相信,把事情交给我来做;我是你的夫君,理应为你撑起一片天。
赵一鸣无头无尾的话虽然把红裳说得一愣,但她到底还是被感动了;而且赵一鸣让她有些吃惊,他居然看透了她!红裳认真的看了看赵一鸣,歪头想了想其实:说了出来也没有什么,他不同意自己就不能悄悄地做了吗?想到这里她对赵一鸣一笑:我在想,要不要想个法子,让薛家的人同意让凤歌和凤音两个小两口在京中置办宅院田产住下。
赵一鸣听完后,摸着下巴看着红裳好一会儿,然后展颜一笑:就是啊,这样多好;你不说,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裳儿,我和你想的一样!我就在想,如果不违背礼法的情形下,让她们在京中留下。
红裳听了以后脸上微红,故意不理会赵一鸣的前半句话:两个孩子的夫婿中有人家的长子?听到赵一鸣说没有,红裳便知道此事大有可为了;夫妇二人笑得都有些高深莫测。
这日晚饭时分,于均来蹭饭,并带来画儿的消息。
画儿已经可以确定是落选了,不过康王妃进宫想把画儿接出去,却被魏将军夫人的堂姐拦下来:太后原也不同意的,可是康王妃求了好久,不知道她怎么求得太后,太后居然松动了口气,虽然没有说让画儿出宫,但也没有再拦着;倒是幸亏有魏将军夫人的那位贵人姐姐,不然画儿现在已经在康王府了。
红裳闻言担心了起来:不会是康王府要把画儿做个政治联姻吧?于钧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有些犹豫:不太可能吧?因为康王府最近没有人提亲,也没有什么人需要康王府用女儿去笼络赵一鸣的眉头轻轻一皱:于钧的消息应该没有错,那康王妃要接画儿出来做什么呢?就算她再不喜画儿,现在画儿已经在太后和宫里各位贵人面前正了名分,她如果想拿画儿出气,便会得一个不慈的罪名——虐女,这个名声可不好听呢红裳几个人都不得要领,最后只得放弃再想:事情只能行一步说一步了:魏将军夫人的堂姐,没有问题吧于钧笑道: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到时候能不能用得上这位贵人还难说了,画儿这小丫头十分的机灵,居然讨到了太后的欢心——靠的就是霄儿小丫头的几手药汤红裳和张艺谋都恍然:原来上一次于钧匆匆来府中,他们夫妇却刚巧不在,于钧寻霄儿要了一些药汤的配方便走了;那配方原来是为了画儿来索要的于钧摸了摸头:到时候再说吧,也许画儿短时间出不了宫呢;赐婚的事情倒是不急了,不过到时候太后应该不会亲自指婚的画儿人在宫中,除了等红裳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得继续待下去;只是宫中的事情一日多变,天知道画儿什么时候能够平平安安的出宫为了一份仇恨,画儿牺牲如此之大,让这么多人为她牵肠挂肚,值吗?红裳心中忽然升起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心中一动,她便有些不舒服起来,急忙转开了念头也许伤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吧?红裳又想到,自己的伤痛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可是红裳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为了仇恨,如此不顾一切值吗?薛家的人住进了赵府他们的田庄,可是薛老太太尤自不满,可我们这么小的田庄,足够我们一家人嚼用么?他们赵府天天吃肉,难道想让我们在这里天天吃粗粮嘛?这也算是亲戚,这也算是安顿我们?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嘛。
?薛老太爷一瞪她:你以为你是谁,你也就是一个叫花子!薛老太太被薛老太爷一瞪,便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可是一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会是因为薛老太爷所为,她便又挺起了腰杆:你叫什么叫,我们一家人做叫花子是谁害的?再看看你们这是什么破亲戚,我骂上两句怎么了?我不但要骂,我还要狠狠……薛老太爷一拍桌子:我家的亲戚不好,那你为什么不去住你家,还要赖在这里,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薛老太太想起自己一家人落难后去投奔娘家人时,被人关到门外的情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薛家二老的争吵并没有听到薛家大少的耳朵里,他正盘算着:这庄子值多少银子?如果用来翻本,手气好的话说不定极能就把原来输掉的都赢回来。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七章 暗涌六十七章 暗涌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薛家老太爷在外面为乞吃了几日的苦头现在有一处安身之地,感觉十分的好;听到薛老太太的话后,便不满的把她骂了一通,然后让人把帐册拿来仔细看了起来:他想看看这个田庄的收成如何。
薛老太爷看完后,心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能大鱼大肉,可是绝对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只要儿子们能争口气,日后薛家也不是不能东山再起的。
他看向身旁一直和他一起看帐册的大儿子,好好的教导了他一番,让他莫要再去赌,好好的读书,希望他日后考取功名后可以重振薛家。
不过薛家大少虽然点着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到帐本儿上:看来足够自己赌上一些日子的。
而五爷在薛家人住进赵府所送田庄的当日便知道了此事,他摸着下巴冷哼道:居然用赵氏的家业帮衬这么一个老东西!他看向一旁的长随:有了赌瘾的人很容易对付的,何况他吃了几顿饱饭后,手里又有了两个钱的时候,明白了嘛?那长随答应着出去了。
五爷的眼中一片冰凉:他便是劫后余生的人,所以他知道不能给仇家留下任何一份希望,就要把他们逼到绝路、死路上去!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才对。
所以,薛家是死定了。
过了二十多天之后,薛家名下的那座小庄园又被五爷收到了掌中:就是自薛大少的手中赢回来的。
薛家大少把薛家最后一座避风的住处也输掉后,又羞又愧根本不敢回家,自此后不知所终;薛老太太哭成了一个泪人,非要另外的儿子们去寻她的大儿子,可是众儿子中是冷言冷语,哪里肯有人去寻薛家大少。
薛老太太只能去求薛老太爷,却被臭骂了一顿,心下着恼便道:不就是一个田庄嘛,赵家能给你一个,就能给你第二个,你再去找他们要来一个就是了;我们的儿子岂能是死物可比的,还不托人去寻来!薛老太爷被自己的老妻、长子气得一病不起;薛老太太最后受不了乞讨的日子,偷偷一个人回了娘家,求了好久才被接纳:不过却要日日领差做事,哪里有人当她是自家的姑奶奶;可是就算如此,她不久后还是被赶出了家门,重新做起了乞丐;而这个时候,薛家老太爷已经去世有几天了。
薛家的儿子、媳妇们慢慢的都散了,不知道各自去了哪里;只有长媳带着儿子还留在薛老太爷的身边,可是最终长媳也走了。
薛老太爷在生命最后的时候,托两个乞儿把在襁褓中的孙子送到了赵府的大门前:这是他们薛家唯一的骨血了,不能断了香烟后代啊。
门房的人在孩子的小被中发现了一封信呈了上去,老太爷看完后一声长叹,让人把孩子抱了进来看了看,便让人送到了金氏那里——红裳屋里的孩子已经足够多了。
金氏听说是薛家的孩子本不愿意养育,不过被红裳三劝说之下,过了一段日子,金氏倒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只能姓薛。
她还真想把他收到自己名下为子呢。
红裳看到金氏待薛家的小孩子也很好,便笑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如果不是这张嘴,哪里能得罪许多的人?金氏不以为意:我说的就是我当时想说的,哪里能顾得上他人心里怎么想?她倒是活得潇洒。
红裳没有再同金氏斗嘴,同她议了一会儿事情,便起身告辞了。
赵一鸣自衙门出来,上了自家的车子,半路上忽然想起红裳说过一种点心极好吃,他记得是另外一条街的老字号卖的,便命车夫拨转了马头。
点心铺还没有到,赵一鸣便发现了薛府:薛府本来就在此处,只是现如今这座宅子已经不是薛家的了;他也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但这一眼他便奇怪的皱了皱眉头:贾府?这是哪里的人氏?他心知薛府的败落同那人脱不了干系,不过他想那人不会就如此光明正大的住进去吧?那人就不怕万一被自己撞到?马车并没有停下,自贾府门前走了过去;那里房门的人已经换人了;只是这府门前真是车水马龙啊,薛府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人造访啊。
感叹了两句,赵一鸣便自大门收回了目光,可是他却扫到了那出来接人的门房手中的灯笼,上面写着几个字:温柔乡。
他有些吃惊,然后再仔细看了一眼薛府和一旁的马车,他有些明悟了:薛府已经被那人转卖了?还居然卖给了青楼!赵一鸣没有说话,任马车就这样自现在的温柔乡贾府驶过了:薛家就算是被人骗了,可那也是咎由自取——骗子可恨,可是薛家人也着实让人可恼;所以赵一鸣不会去过问薛府为什么会变成了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到了点心铺子,赵一鸣也没有下车,他让车夫买了红裳喜欢吃的点心,便直接回府了。
莲太姨娘已经在上房里伺候了一个月,可是她却找不到机会开口,就算偶尔老太太不在屋里,可是老太爷偏偏有事儿要她去做,等她做完回来,老太太便回房了。
如果换做红裳等人,就算是琴太姨娘,也要想一想是不是老太爷是有意的,可是莲太姨娘却被鬼迷了心窍,居然从没有疑心过老太爷不想让她开口。
况且,在莲太姨娘看了,一个月左右她可是伺候的尽心尽力,老太爷待她也是极好,老太太对她也不错,每日都能赏她个菜色,偶尔还会赏她些头面首饰什么的。
莲太姨娘近些日子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办法,最终还是决定去探探魏太姨娘,顺便向她问计,魏太姨娘当日便指点过她,也许她真有什么好法子也是说不定的,她虽然想去魏太姨娘那里,可是她却发现根本脱不开身,现在可不是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时候了,但这却是她求来的,所以也怨不得任何人。
她只能疑心盼着用晚饭,然后便可以回房了:她不会回房,她要直接去寻魏太姨娘;她知道她的儿子一定有机会的,因为老太爷每日看到太太带来的一帆都爱得什么似的——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方法,一个让老太爷能记起要保护他这个老来子的方法。
老太爷和老太太早就感觉出来莲太姨娘的不对劲儿:她有些太多焦躁了,尤其是今天;而且她时不时的就向一个方向看过去发半晌的呆——那个方向有魏太姨娘的院子。
老太爷和老太太谁也没有说破此事,只是今日莲太姨娘非常劳累,老太太不停的让她做这做那,几乎是一时也不得闲;不但如此,老太太在用过晚饭后,并没有放她回房,还让她去卧室里铺床,又让她去看着丫头们准备洗澡水……;莲太姨娘终于盼来了老太太的一句:你回去吧,只是此时已经夜很深了。
莲太姨娘坐着车子行到魏太姨娘院子外时,门已经在里面闩上,并且整个院子里都没用了灯光;她无法只能再次上车直接回房,就是再急,也只能等明日再来了。
你何必拦她呢?就是拦得一日两日,你还能拦下她一辈子不成?而且她不但不会领你的情,还会认为你是在折磨她。
老太爷躺在床上,偏头借着月光看向了身旁的老妻。
即便是在月光底下,老太太脸上依然有着清晰可见的皱纹;可是老太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老太太的这样一张;历经岁月的脸,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平静的感觉;他轻轻的伸出去手去握住了老太太,就好像握住了一种幸福:安安静静的幸福。
老太太侧脸看了老太爷一眼:她其实也不坏吧?只是一下子迷了心,如果能想清楚,你不也多一个人伺候嘛虽然她不知道魏氏为什么讨了老太爷的嫌,但她知道魏氏在赵府的日子不远了不过老太爷不说,她也就不会多问:有些事情,她不会追问个不停——这是夫妻二人多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老太爷轻轻一叹,握着老太太的手紧了一紧,却没有再说话,反而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老太太等了半晌之后,眼睛也有些发涩想睡时,听到老太爷轻轻的一句:其实我当初留下这两个丫头时就错,有你足矣,纳了这两个丫头,便是害了她们啊老太太没有答话,好像没有听到,但她嘴角含着笑睡了过去;而老太爷也没有再睁开眼睛,再美誉开口,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如水的月光洒满了半个屋子,老太爷握着老太太的手,一夜没有放开莲太姨娘一大早起来,还没有梳洗完,便被上房的人催请了: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已经要起了,太姨娘还不过去伺候着?莲太姨娘听到这话,机会想把梳子掷到那丫头的脸上,只是后来强自忍下,答应了一声: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莲太姨娘身边的丫头忽然轻轻一叹:奶奶现在变了莲太姨娘一愣,看向身边的丫头:一大清早的,你嫌我不够倒霉是嘛?偏生药触我的霉头本章完(女人说今天么有了明天继续6更)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八章 哪能事事都如意六十八章 哪能事事都如意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丫头听到莲太姨娘的薄斥只是一笑,一面为她梳头一面道:看看,奶奶现如今的脾气也大了,再也不似从前的温柔似水了;婢子还记得第一次见奶奶时,被奶奶自地上拉起婢子来说话,有时候想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但是再看一看奶奶,却又像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让婢子说,婢子还是喜欢从前的奶奶,婢子想府中很多人也是一样喜欢从前的奶奶吧。
丫头说话细声慢语的,可是每句话却都有着深意:她只是尽尽自己的心,太姨娘听与不听也是她的事情;她只要尽到她的本分就可以了。
莲太姨娘闻言后,‘嘿’得冷笑了一声道:那个时候温柔,我那个时候是不敢大声喘口气!不过,日后我要能顺顺畅畅的喘气才成;你喜欢还是谁喜欢,顶得上老太爷的喜欢嘛?只要老太爷不厌我就成。
她说完对这镜子照了照:这里给我插一根珠钗。
丫头听完便只是默默的做事了:做主子的心意已决,她说什么也不是白费口舌?魏太姨娘称病不出屋,上房那里也不去伺候,香草那边是不是在府外带来了消息,香草不来她也不闻不问:就算是来了消息,她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而且让香草传递消息,十成十是有问题的,她也就不用着急那消息了。
她称病也是有原因的:太太前些日子忽然把一帆兄妹的奶娘打发走了,而老太爷和老太太却问都没有问一声儿——那奶娘不过是递了一次消息给她;而现在的奶娘却是由太太那里请的,她根本是靠近不得。
既然什么也做不了,她在没有想出来法子之前,便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不如避在屋里图个清静更好;而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利用莲太姨娘了,可是她自进了上房伺候,便整日不再见她的身影儿。
魏太姨娘在等莲太姨娘来,也在等老太爷唤她到上房伺候去:她不相信凭莲太姨娘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也能笼住老太爷的心。
莲太姨娘趁她生病的时候,去上房献殷勤之举,魏太姨娘当然是记在了心中;日后此人无用之时,魏太姨娘不打算放过她。
魏太姨娘今日起床过了早饭后不久又卧倒在榻上,让小丫头打着扇,她闭着眼睛想事情;忽然听到帘子响动,便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
奶奶,您让奴婢注意的事情今儿又有了动静——今日孙姨奶奶的娘家人又来了。
一个娘子进来,一脸的春风,看到魏太姨娘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魏太姨娘闻言似乎也没有把娘子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只吩咐道:来啊,赏。
便有人取了二百个大钱给了那娘子;那娘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娘子已经到魏太姨娘这里报过两次信了,算上这一次是三次:每一次魏太姨娘都会赏她些大钱,所以她是有消息便跑来,每次来都很高兴;虽然她看魏太姨娘的样子,她说得事情并不得魏太姨娘的心,不过只要有钱就好。
娘子报了三次信儿,可是魏太姨娘第一次没有去成,因为她在生病;第二次倒是去看了看,却发现随孙氏母亲来得婆子们都在院子里坐着纳凉,数了数人头同那娘子说得分毫不差,也就是说那里面没有她要找得人。
而这一次,魏太姨娘一面坐起来一面想道:那人应该回来了吧?自上一次的捉贼之后,已经过去月余了,而且自己久不见动手,他不为孙氏只为了自己,也会到府中来打听一下消息才对。
其实魏太姨娘一直没有着紧利用莲太姨娘,就是想引得那人动怒:如果能惹得他亲自来问罪,那再好没有了,什么事情都能说个一清二楚。
不过魏太姨娘知道让那人亲自来问罪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她还是想自己过去看看情形:未必要亲自打照面,只要能让那人知道——香草已经到了太太那边做事便可以了: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她在孙氏屋子外面说一声儿就能办到。
那人知道香草不可信之后,一定会设法让人送信来给自己:有了新的法子来回传递消息,那她也就能把赵府的情形说明白,那人也就不会总催自己动手了。
原本魏太姨娘并不像如此做的:香草到了太太院子里,孙氏的人怎么也会知道的吧?不一定谁会谈起此事,便能让那人知道了;可是她等了这么久,那人依然是毫不知情,她才知道指望孙氏的人是不能成事的。
其实,孙氏的人不像是她的有人,并不常出去;因为孙氏严禁院子里的人与其他人走动,她怕会传出去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所以,她除了暗派在各处的人之外,府里的八卦所知道的并不多,而红裳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就算孙氏的人偶尔听人说起来香草,这种事情也不是大事儿,她们自然不会巴巴的告诉给孙氏,也不会议起院子外的事情,抬孙氏来骂人。
孙氏自己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同那人说这个——她可是不知道魏氏和她同样是那人的人。
所以那人和孙氏的娘家人都来过,但却没有人知道香草到了红裳那里:更何况府中在赵安夫妇的严令下,原本就没有人议论此事,而孙氏的人也根本不知道此事。
魏太姨娘更换了外出的衣服,扶了一个小丫头的肩膀,说是要出去走一走透透气;不过她并不是要去园子,而是向着孙氏那院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不过走了一半多一点的路,红裳便知道她走出了屋子,而且十有八九要去的地方是孙氏姨娘的院子;红裳的心思微微一动,便知道她想去做什么。
红裳一笑,对侍书和鱼儿道:你们出去走走吧,如果万一遇上了魏太姨娘,要好好的劝她回房休息,莫要再太阳下走动,免得又染上热症伤到好不容易才好转的身子。
诗书和鱼儿笑了:嗯,婢子们也出去透透气。
诗书摊开了手又道:太太,婢子们不能空手在府中到处走动吧?不如让我们拿些点心什么的饿,送到孙姨娘那里去吧;到孙姨娘那里去,正好能遇到魏太姨娘,也能好好的劝劝她。
红裳想了想,指了指一旁的络子:你们就拿着这个去吧,就说太太我这里做得多了,所以赏一些给她用。
侍书和鱼儿取了几根络子,便一福出去了。
香草正坐在树下同丫头们做女红,看到侍书和鱼儿出去便随口道:两位姑娘这是去做什么?这事儿倒不用瞒着香草,侍书对她说了两句便出门去了;香草却一愣之后,起身去见红裳:她要去拦下魏太姨娘。
香草的理由很简单,现在由她拦下魏太姨娘,魏太姨娘不会直接恨到太太身上,不以为太太在针对她。
红裳想了想一笑:好吧,你去追上侍书两个人,让她们两个去一个人送络子,你一个人去拦魏太姨娘;嗯,多带几个丫头婆子,到时话也不用挑得太明,她自然知难而退的。
香草答应着匆匆一礼便去赶侍书两个人了;侍书一听便让鱼儿回去了:孙氏那里的人,可是她拿下过的。
香草二人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走到孙氏院子不远处时,正好看到魏太姨娘远远的行过来;香草便笑道:姑娘先去吧,我去给太姨奶奶请个安。
侍书不多说,点头便带着人走了;不过侍书进了孙姨娘的院子,但是她带着的丫头婆子却大多数都留在院子外面。
香草身边只带着两个小丫头,迎着魏太姨娘走过去便是一福;太姨奶奶安。
这大热的天儿,您不在屋里歇着,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魏太姨娘一看到香草便知道,自己今天八成是进步了孙氏的院子了;她恨恨看了一眼孙氏的院门,口里淡淡的应道:你倒是有心了,可是太太使了你们有事要做?香草笑道:奶奶也说奴婢是有心的人;鱼儿姑娘是领了差事的,奴婢嘛,只是有心来陪她走一走。
说完对这魏太姨娘别有深意的一笑:奶奶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这大热的天儿,可要小心染上热症。
说完香草瞪想向了一旁的小丫头:你们真是不会伺候,这样的天儿怎么能让太姨奶奶走这么远的路?万一再病倒了,看老太爷会不会打你们的板子。
小丫头垂头不敢说什么,魏太姨娘是一肚子的气,可是偏偏发作不出来;她勉强平声道:我也是在屋子里躺得久了,所以出来走动一下;只是能遇到香草你,还真是太巧了。
巧什么?一点儿也不巧。
香草看得出来魏太姨娘的生气,看她还是没有回房的意思,便理了理发丝:奴婢是有心人嘛。
只是一会儿侍书姑娘过来,原本不过是巧遇,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有心人啊。
她看向魏太姨娘:奶奶是想去孙姨姐姐哪里吗?最后一句香草说得声音大了些,侍书正好自院子里出来,看了过来;略停了一停便向魏太姨娘和香草的立身处走过来了……继续六更,亲们,加油!票票召唤大法,亲们多多支持(未完待续)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六十九章 又病倒一个六十九章 又病倒一个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魏太姨娘恨得牙痒但也只能回房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并不想去打扰孙姨娘;你们身上领着太太的差事儿,也早些回去吧;我走得路不少真有些乏了,便回去歇着了,改日再去太太那里做耍,代我向太太请安吧。
说完魏太姨娘对着走过来的侍书点了点头,不等侍书给她见礼,便扶着小丫头的肩膀走了;她原本想自己走过来,不动用车子便不会让人注意;进了孙氏这里说了一句话,再以孙氏这里有客为由转身便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认为是最稳妥的。
可是没有想到香草居然得知她要来孙氏这里的信儿:看来自己院子里的人,还有不少同香草相好的;相好也就罢了,能巴巴的给香草送信儿,这人是留不得的。
魏太姨娘回到院子里,便问起了刚刚谁出去了,但她院子里的人并没有谁出去;倒是刚刚洒扫上在院子外面打扫时,院子里的人同她们玩笑了一会子。
她听到后眉头皱了一下:洒扫上?香草能收买她们倒也不奇怪,洒扫上的人最易收买;又问了几句后,知道是洒扫上问过自己在不在屋里的话,便知道问题是真出在洒扫上了。
既然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人,那她日后进出却要小心了。
不是盯着过你们,不要乱同人说话嘛;这些年在府中,我们被人欺得还不够?怎么能洒扫上来个人问两句,你们便什么都说了出去呢?魏太姨娘不得不训斥自己院子里的人几句。
奶奶,是香草娘子使了小丫头来给奶奶送东西,奴婢们才说奶奶不在的。
看到魏太姨娘生气,娘子们没有敢多说话——那小丫头一头的汗水,也算不得是疑点;天气热嘛。
魏太姨娘听完后没有再说话,摆摆手让人自屋里退出去了:香草原就同二门上的几个婆子相熟,看来她是在防着自己去孙氏那里透消息给那人了。
孙氏看到那人又来了,高兴坏了;两句话便把她母亲打发出去了,扑过去便投进了那人的怀中:你好狠的心。
那人轻轻推开她:我今日不能久留,有些事情要问你,我们先说要紧的事情,再叙别情不迟。
孙氏闻言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点头同意。
那人问了问孙氏赵府里事情,尤其是赵氏花坊的事情,可是孙氏对赵府的事情知道便不多——对那人来说有用的就更少了,而赵氏花坊的事情,她一个姨娘根本是一无所知。
那人低头想了一会儿:你设法问问赵一鸣,赵氏花坊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能做出那么多的宫花,这是很要紧的事情。
孙氏刚想答话时,外面传来雅音的声气:侍书姑娘来了!今儿是什么风儿,居然能看到姑娘,快,屋里请。
侍书的笑声传了进来:太太使了我来给姨奶奶送东西,姨奶奶在屋里吧?帘子挑开侍书和雅音进来了。
那婆子已经立起,而孙氏也坐端正了。
侍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是太太打发她送几根络子过来;然后坐也没坐,便告辞走了。
这倒让孙氏和那人怎么猜也猜不透:说是太太使来打探消息的吧,匆匆来去不过一两句话怎么着也不像。
如果说侍书只为了送东西,孙氏看了一眼那几根络子,太太赏自己这东西,难道有什么用意不成?那人往外看了一眼,便吩咐孙氏一会儿等赵府太太的人走了之后,叫门口的人来问一问,院子门上立着的一群人都说了什么。
那人不说,孙氏也是要问一问的;侍书出去院子外的人便随她走了,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来;孙氏又唤了门口的人来问,那些婆子丫头们也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不过就是调笑之类的——因为一大群的婆子丫头围着,孙氏守门的人没有看到魏太姨娘一行人。
打发了守门的人出去,孙氏和那人又议起了花坊的事情来;孙氏知道他想谋赵家的花坊,但她现在有了不同的想法,便随口说道:薛氏花坊好像被赵府给吞了吧?那我们想要谋夺那花坊,已经没有法子了,还理会花坊做什么?那人闻言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有答孙氏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并不一定没有法子,能不能谋夺过来,就要看看赵氏花坊交那批宫花的法子是不是有错可拿了;即使没有法子能夺过来,我也要知道赵府用了什么方法。
赵府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去,但是这一次他偏偏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来;拿些匠人吃住都在花坊内,他的人是进不得花坊的。
而花坊的买办他让人有意结交,可是一样没有探问出什么来;越是什么都探不到,他越是心里难受不安,感觉事情好像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孙氏听到时要紧的事情,便应了下来;而那人接下来问得更多反而是魏太姨娘的事情。
孙氏心下有些起疑,但还是把她近些日子的事儿说了说:无非就是生病卧床,不怎么出屋之类的;对那人来说一样没有太大的用处。
那人听到魏太姨娘生病心下有些不信,连着问了几句,可是孙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天知道魏太姨娘怎么好好的便病倒了。
那人又叮嘱孙氏要好好的主意着魏太姨娘,最好能知道每日都在做什么。
孙氏点头答应了:为什么要注意她呢?她现在好像也失宠了,老太爷在她身子好了之后,也没有让她去上房伺候着。
那人没有解释,只是让孙氏使人好好的盯着魏太姨娘就好。
他又问了几句话后,同孙氏温存了一会儿,用过午饭便随孙氏的母亲盯着正午的太阳走了。
他现在还真是不敢再赵府久留;因为诗书中间来了一趟,所以孙氏虽然不舍,却也不敢久留全,只能眼圈微红的送走了那人和她的母亲。
侍书和香草回到了院子里,把各自的事情说了一遍。
红裳看向侍书:我想那人午时前后就会走,午后走得可能性大一些,最有可能用过饭就走;孙氏母亲来一趟,孙氏不留饭很不合情理,但被侍书这么一惊,那人也是不敢多留的。
侍书和香草一笑,都没有再说什么:孙氏有奸情,此事关着赵府的脸面,她们为奴仆的还真不好说什么。
用过饭后,听到那人已经走了,红裳只是一笑便去睡午觉了:现在赵一鸣很忙的,在衙门里根本脱不开身。
红裳躺下后,琢磨着孙姨娘和莲太姨娘的事情:孙氏这里要等哥哥的信儿,倒是莲太姨娘蠢蠢欲动,似乎忍不得了;她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想到:要好好的布置一番,不能让莲太姨娘做出太过份的事情,伤了老太爷的脸面。
莲太姨娘一早赶到上房后,便没有歇着的时候了,一直忙到很晚才被允许回房;她路经魏太姨娘的院子里,看到一院子漆黑,心头的焦燥更甚——老太太这两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总是找事情给自己做,如此下去什么时候能问到计?她一路想着回了房,第二日一早便使了自己的丫头去上房:她病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到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老太爷便道: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吧,这两天也是累着她了;嗯,再使人请大夫来。
小丫头按着莲太姨娘的吩咐道:姨奶奶只是热着了,已经吃了一些丸药,歇一歇也就没有事儿,倒也不必请大夫这么麻烦。
老太太摆了摆手:既然吃了药,你们就小心伺候着;如果万一不妥记得快些请大夫,没有什么事儿就下去吧。
打发走了小丫头后,老太太和老太爷相视一叹,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莲太姨娘是铁了心,那真是神仙也难救啊。
老太太不会容她留在府中对自己的儿子、孙子不利;而老太爷更加不会容忍府中再有一个心思不纯的人。
老太太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后,便没有再提起莲太姨娘;老太爷闭上眼睛,一天都不怎么高兴。
红裳到上房来请安,听到莲太姨娘生病了,她眼底闪过了然:莲太姨娘八成是要去魏太姨娘那里;她扫过老太爷,便明白老太爷的心思了。
莲太姨娘在府中的日子不多了。
红裳当然也不会可怜莲太姨娘,此人太过贪心了:得了嫡子后,便会想到赵府;到时,她的儿子便危险了,而且说不定就连赵一鸣兄弟都会成为此女的眼中钉。
红裳告退时,老太爷开口说了一句:事情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看我的面子。
红裳愣了愣应了一声儿:老太爷这是把事情交给红裳处置了。
她看了一眼老太爷躬身后退出了上房——老太爷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她轻轻摇了摇头,便上车子回房了。
莲太姨娘直到睡过午觉之后,这才起身往魏太姨娘的院子行去:她生病了嘛,所以就是再急,也不能上午过来的。
(本章完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章 以身相饲七十章 以身相饲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魏太姨娘请莲太姨娘进屋不久,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有红裳在各自的屋里便知道了。
老太爷低垂着眼睛,低沉的道:言梅,你去魏太姨娘那里去探探,如果她的身子好了便传个话儿,让她明日到上房来伺候着吧。
言梅扫了一眼老太太,答应着出去了。
老太太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夫君,你这是唱得哪出戏?我怎么看不明白了?老太爷回眼看着老太太一笑,伸手拍了拍她:不明白更好,你不用理会这些,只要按着你的心思过日子就好。
老太太看了看老太爷就没有再追问,她能听出老太爷话中的感情来:不过问就不过问,真要过问她还不一定能处置的了。
老太爷看老太太放下了此事便又开始闭目养神:他不担心老太太——有他在的时候,自然会护持她;没有他的时候,还有两个儿媳妇守在老妻的身旁,也断不会让老妻吃了什么亏的。
而且,如果他没有了,老太太也就会把他的妾侍都打发出去吧?所以就算没有儿媳妇们护持,她的日子也不会让人担心的。
老太爷闭着眼睛,当然不是在想老太太的事情,他是在想莲太姨娘的事情;怎么说,莲、琴两位原来日日伴在他身边舞文弄墨,很能说上一些话,有些亦妾亦友的意思,所以这两个人对于老太爷来说,有些不同的。
他很希望莲太姨娘能像琴太姨娘一样,自始至终都知道本份在哪里,是一个纯良的人;但是莲太姨娘有了儿子后,心思分明变了,这让老太爷还是伤了心的。
他多希望莲太姨娘能悔悟过来,能做回原来那个莲儿。
老太太还真就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才会阻止莲太姨娘,不想她去做那种傻事:如果她敢说、或是敢做了,老太爷为了赵府必不会容得下她;只是老太爷除掉她的时候,也一样会为她伤神;老太太因为老太爷这一次的中毒,倒是看开了一些——只要能日日看到老太爷就好。
当然了,也是因为老太爷现在日日守在她的身边,妾侍不过是到她房里来伺候着,老太爷并不会去妾侍的房里,所以老太太才会如此的贤良。
感觉到老太爷的心情好,老太太便笑道:家中还真是热了,你现在身子骨也养得不错了,大夫常说让你多走动走动,一会儿我们不如出去转转吧?戏楼那边绿树成荫,又有一个小湖,倒还算是凉爽的地方。
老太爷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手拍了拍老太太:你放心,我没有事儿的。
又顿了顿,补了一句:我心里有事儿,出去了也不能开怀,还是等此事尘埃落定以后再出去转转的好。
老太太闻言默然半晌,轻轻的一叹:不去便不去吧,只是不要闷出病来才好。
红裳挑帘进来笑道:谁感觉闷了?是不是老太太想出去转转了?老太爷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向了红裳,笑道:你倒是成了你们老太太肚子里的虫儿,可不就是她闷了。
老太太也笑了,看了看窗外道:虽然已经是下半晌,日头也不烈了,可是地上正是蒸的厉害的时候;你不在屋里,怎么反而跑了出来?红裳笑着屈膝给老太爷二人行了礼请安,然后一面坐下一面道:我这是贪老太太这屋里凉爽啊。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巴不得你带着孩子们住过来呢。
闲话了几句后,老太爷突然开口转开话题:媳妇是为了莲太姨娘所来吧?红裳也没有避讳:老太爷一说便中,确实是如此。
老太爷摆了摆手:什么也不用来问我,你们想如何做都可以,我已经说过了。
红裳微笑欠身:可是规矩不能乱,儿媳还是要来回一声儿老太爷的。
老太爷听到规矩两个字愣了片刻,轻轻一叹却什么也没有说老太太便把话接了过去:老太爷既然如此说了,媳妇你就去做好了;我们年纪大了,府中的事情都不想过问,一心只想逗逗孙子、孙女,累心的事情,便全由你们这些儿女们去做吧。
红裳便答应着没有再说下去:老太爷不想听,她也就不能强说了;她来这一趟,却是必须的。
太姨娘们,有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时候,按规矩来说不能由他们这些儿女们处置;但是老太爷却一开始便把此事交给了红裳。
经裳悄悄看了一眼老太爷,心下一动:难道会是为了魏太姨娘?她心中虽然思索着事情,但却立时便转开目光,口里却和老太太、老太爷说起了子珉四个孩子的趣事儿,倒是把老太爷逗得开了颜。
老太太笑了一阵子,忽然侧身对老太爷道:不如把羽安过到我名下吧,我一向是喜欢女儿的,可是却无所出。
老太爷闻言还真是有些意外,他看了过去: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莲太姨娘的心思,就算是老太太心思不灵活也能猜到个大概了。
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只是不是一时忘了同你说,就是有事岔开了;羽安这个孩子,我是喜欢的,再说她的姨娘为了我们清苦这么久,我也理应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才是。
老太太说得话极顺溜。
老太爷看了看老太太,然后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红裳,心里也就明白了:老太太这话八成是媳妇教的,不过教了有些日子,可是老太太一直忘了说;刚刚是得了媳妇的什么题型,所以才会猛然间想起来。
红裳被老太爷扫了一眼,神色却是一丝没有变:原来没有想过要瞒过老太爷去,她只是给老太太出了一个主意而已。
她和老太太说此事已经有几日了,可是老太太偏生给忘了,现如今莲太姨娘已经去了魏太姨娘那里,如果她的那点聪慧还有一丁点儿,听到老太太收了嫡女也会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如果莲太姨娘还不知悔改,那她真就是同赵府无缘了:红裳如此做也是为了安老太爷的心。
老太爷微笑:你指要喜欢就可以,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他看了一眼红裳,又对老太太道:女儿认到名下无妨,但是儿子却就不必了。
这话,他是提醒老太太,也是提醒红裳:庶子可以疼,可以宠,但是却绝对不可以给他一个嫡子的身份。
老太太笑道:我虽然也喜欢一帆,不过我已经养过两个儿子了,早就对儿子没有兴趣了;我啊,现在只是喜欢女儿。
红裳也凑趣说几句玩笑,把两个老人家逗得开怀大笑;而羽安的名份便在这大笑声中定了下来。
争的那个,费尽了心思可根本不可能;不争的那个,却轻轻易易便得到了。
莲太姨娘坐下后,先问了问魏太姨娘的身子,然后又让人把一份礼物奉上来,客气完了,正想说正事时,言梅却到了。
言梅给两位太姨娘见礼,闲话也没有说,只是代老太爷问了问魏太姨娘的病。
魏太姨娘暗暗扫了一眼莲太姨娘,微笑道:多谢老太爷的关心,已经大好了;原本打算明日到上房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的。
言梅恭喜了魏太姨娘后,便把老太爷的话儿说出来;魏太姨娘也欠身答应了。
莲太姨娘自言梅进来那一刻,便全身不自在:老太爷久也不问魏太姨娘的病如何了,怎么自己一说病倒了,老太爷便想起了魏太姨娘呢?她有些后悔自己过于着急了,居然失了老太爷的欢心。
她听到老太爷让魏太姨娘去上房伺候时,她的脸上有着藏也藏不住的失意:看来老太爷是不想让她回上房伺候了;得不偿失啊!莲太姨娘后悔了。
而魏太姨娘心里却如明镜一样,这是老太爷在借自己敲打莲太姨娘呢,希望她可以悬崖勒马。
但是莲太姨娘却会错了老太爷的用意——她的全部心思都用到了争宠、争嫡上,哪里还能想到其它。
言梅传完了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又施了一礼便告退走了。
莲太姨娘便有些恹恹的,话也少了许多,心神不宁的开始担心失宠的日子:就算是问到了法子,她不得老太爷的心了,她的儿子也就不会入得了老太爷的眼。
魏太姨娘却像不知道莲太姨娘的心事,只当她是热到了,让人煮了些绿豆汤来给莲太姨娘解暑;莲太姨娘谢过了魏太姨娘后,吃了一碗汤后忽然想回房去静一静:她要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做才对。
魏太姨娘却拉住了莲太姨娘,问她可是有心事,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以一个大姐姐的样子,非要让她把心事说出来,要给她开解开解。
莲太姨娘拗不过她,最后还是把嫡子一事说了:她因为魏太姨娘要回上房伺候,而心理不舒服的事情,当然不会同魏太姨娘提起。
魏太姨娘轻轻一叹,然后便说此事极难啊;细细的问了她在上房的情形后道:不过听你一说,此事大有可为啊;老太爷不止是极喜欢一帆三爷,而且对妹妹也是宠爱有加的,只要妹妹再努力讨讨老太爷的欢心,此事十有八九可成的。
莲太姨娘却摇头,把这一个月来自己尽心尽力伺候、每日累的半死,可是老太爷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什么。
魏太姨娘一笑:你不能等老太爷提啊,此事应该妹妹去求老太爷才对。
……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一章 嫡女七十一章 嫡女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莲太姨娘听到后,更是一脸的愁苦:姐姐以为妹妹不想求老太爷嘛,可是老太太一直在老太爷身旁,就算是妹妹想求老太爷,也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儿求吧?魏太姨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妹妹说得这话是对的,倒是姐姐忽略了这一点儿。
然后便住嘴没有再说下去。
莲太姨娘巴巴的看着魏太姨娘,希望她能给自己想出好法子来;魏太姨娘拧着眉毛,也是一副思索的模样,好像也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门帘掀动一个娘子身穿着崭新的喜气衣服进来了,看到莲太姨娘忙住脚福了一福:不知道今儿奶奶来看我们奶奶,倒是奴婢失礼了,没有惊到奶奶吧。
莲太姨娘勉强一笑:无妨,你有事儿要回你们奶奶?那我正好也回去吧,姐姐;改日有空再来探姐姐。
魏太姨娘又留住了她:哪有什么事儿,她是去亲戚家了,回来和我说一声儿罢了。
莲太姨娘又坐下,只那娘子和魏太姨娘说话:原来是这个娘子的兄长嫁女,她是去吃酒的;那女儿原本只是个庶女,不过妻心无女便收到了名下,居然嫁给一家铺子的长子为妻。
娘子说了一番话后,便福了一福下去了。
魏太姨娘感叹一句:那还是小门小户——原来卖了这个娘子到我们家里,他们家穷着呢;后来做些营生有了些钱,居然还纳了妾!不过那妾的女儿倒是好福气啊,虽然他们家不能同我们府上比,可是人家是为妻,还是长子啊。
说到这里,她长长的一叹,拉着莲太姨娘的手说道:妹妹,如果我那个女儿也有个嫡女的身份,现如今哪里会出来另外开府?绝对也是一个大家大户的正经妻房,日后我不也有个依靠?莲太姨娘直直点头:就连商贩还挑嫡庶呢,就不要说像赵府这样的人家了;她的儿子如果想有前程,便一定要有个嫡子身份不可啊。
魏太姨娘已经又开口了:所以,此事就是太难,妹妹你也要为了孩子好好的谋划,是为了孩子好,也是为了妹妹自己不是?这可是长远的大计啊。
这话正说到莲太姨娘的心坎上,她的头点得更有力了:只是眼下没有法子,看来要慢慢设法了;她站起身来:姐姐明儿还要去上房伺候,我就不打扰姐姐了;姐姐如果能想到法子,让人给我说一声儿,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魏太姨娘忽然哎呦一声拍了一下手掌,把莲太姨娘吓了一跳:妹妹这话倒是挺醒了我,我正正是想到了法子。
莲太姨娘闻言连忙追问,魏太姨娘却不忙着说:到了晚饭时分,我们一边用饭一边说吧就请莲太姨娘去了饭厅方法其实很简单:老太爷并没有说不让莲太姨娘去伺候,那么明儿一早她和魏太姨娘一起到上房去立规矩,由魏太姨娘瞅机会引开老太太,接下来如何做,便不用魏太姨娘说了莲太姨娘听了以后越想这法子越不错,在席间很是谢了魏太姨娘几杯酒,倒把刚刚言梅来时的不痛快都抛开了魏太姨娘便又慢慢的说起了其他,话当然也不是直说的,不过那意思倒也明显:如果莲太姨娘的儿子早些出生,赵府那个时候根本无子嗣,赵家偌大的家业还就成了赵一帆的?莲太姨娘吃的有了几分酒意,不过还知道摇头:姐姐这话就错了,再怎么着也是长幼有别啊她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只想着谋个嫡子身份,到时多分些家业可以把她带出赵府去魏太姨娘一笑:怎么不可能?屁的长幼有别!赵府的家业要给谁,还就是老太爷的一句话嘛;你想啊,那两房儿子如果就是生不出孙子来,而你的儿子又是老太爷的老来子,老太爷能不偏疼他吗?而且也只有这个儿子可以为赵府延续后代,如果换成我是老太爷,我也要把家业都给一帆三爷的说完后,她用轻轻一挥:现在说这些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我们老爷、二老爷可都是有了儿子的;何况老爷的儿子还比你的那个大呢。
莲太姨娘虽然连连点头,但是魏太姨娘所说的话还是让她怦然心动:如果赵府将来是她的,那她日后真可以当家作主、吃香喝辣,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不过她还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还记得太太红裳手中有她的把柄,所以她只是吃吃一笑,便以敬酒带过去了这个话题。
魏太姨娘也没有再深说:莲太姨娘已经动了心,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一说不成的,要一点一点慢慢来;她相信不用多少时日,莲太姨娘便会动了杀心的。
莲太姨娘问到了方法,虽然去了一半儿的心事儿,可是因为记挂着明天的事情,所以没有任着自己的性子吃酒吃个尽兴,差不多便告辞回去了。
红裳一直没有睡,而是和赵一鸣一人在床上、一人在榻上说话;他们夫妻在等人回话,所以这一会儿还不能睡。
红裳把老太爷的意思同赵一鸣一说,他听完以后只道:老太爷让我们处置,我们便处置好了,反正有了老太爷的话,此事便处置好了,反正有了老太爷的话,此事便不能算是我们违了规矩,有不孝之心。
红裳一笑:我感觉,老太爷如此做是为了……她不说,赵一鸣也听得明白,轻轻点头,也一样没有说出来。
老爷、太太,有人来回话——莲太姨娘刚刚回房了;看她走路的样子吃了不少酒,虽然没有大醉,却也是有了酒意的。
门外传来了侍书的声音。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红裳应了一声儿,看向了赵一鸣:她还是有点分寸,没有任由自己吃个大醉。
她注意着莲太姨娘,就是想在莲太姨娘心性大变之前把她理出府去——当然也不会给她胡言乱语的机会。
赵一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是丫头出身,应该知道分寸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红裳轻轻一笑:不过是怕她被魏太姨娘挑拨的失了心性。
赵一鸣点头:裳儿所说的这一点倒是真的。
不过,就算没有魏太姨娘的挑拨,如果老爷子真给了一帆嫡子的身份,那么她日后自己也会生出杀心来的;人啊,如果有贪念,便有了一就想二的,不可能真会满足的。
红裳轻轻一叹:也是我识人不清,所以才会给府里添了麻烦。
说完她看向了赵一鸣。
赵一鸣轻轻一捏红裳的鼻子:你啊,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这里不是老于府,这里是赵府,我们的家。
再说了,这也算不上是识人不清,原来没有儿子时,莲太姨娘还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很是安稳的人;人总是会变的,有几个人能把另外的人一眼看透?坏人也能变好,但是好人也能变坏的。
红裳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要给赵一鸣宽衣;赵一鸣拦住了她:我自己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上床睡吧。
他们夫妇都洗过了澡,只着了中衣所以才没有让侍书进房。
红裳睡着之先还在想:赵府还真是有了家的味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于这里的归属感正在一点一点的加强;只是她并没有发觉而已。
虽然天气热了,不过赵一鸣和红裳两个人睡着睡着,在定夜之后凉爽下来时,便会抱到一起;然后第二日一早,夫妇二人便都会埋怨对方,害得自己还要再洗一次澡。
红裳在钱道长来了之后的那些日子,晚上常常梦到上一世的事情,睡得极不安稳;但是只要赵一鸣拥着她睡,她便极少会梦到那些;而现在就算是赵一鸣不在屋里,她也不会梦到上一世的事情了——而她也很久很久难得想起一次上一世的事情,那些仇恨似乎距离她有些遥远了,不似孩子、赵一鸣、金氏夫妇、老太爷和老太太等等这些人来得真实。
她从一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上一世的事情,到现在根本极少想起来,并没有探究过:反正有二十多年那么久,她不用着急的。
红裳和老太爷都有些故意要让全府上下的人知道,老太太要把羽安归到名下;所以第二日一大早,自打厨房中此消息被一带到了各院中;都不用她们费心去探问真假。
魏太姨娘听到这件事情以后,恨恨的握了握拳,却神色平静的吩咐道:摆饭。
老太太喜欢女孩子?那她女儿很得老太爷的欢心,老太太也一直嘴上说喜欢的不行,到底不也没有给她的女儿一个嫡女身份?魏太姨娘不是没有求过老太爷,可是老太爷却说这种事情要老太太心甘情愿才好。
就为了老太爷这一句话,她的女儿在府中十几年如一日的讨老太太的欢心,但老太太直到女儿成亲也没有把她收到名下——而这个琴太姨娘的女儿,居然这么小就成了赵府的嫡女,如何让魏太姨娘不恼。
原本她对羽安这个小女孩并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却一样对她起了杀心。
……第四更,小女人继续去加油!本章~~~~~~~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二章 大姑奶奶七十二章 大姑奶奶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使了人把老太太要把羽安认到名下的事情告知了琴太姨娘,琴太姨娘只捎回了一句话:姑娘原本就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女儿,只要老太太喜欢就好;只是如此大恩,让她不知何以为报。
红裳听了这话后一笑,便让人把此话回了老太太:琴太姨娘有心机却也知进退,这便是极难得的人了;她依然让人暗暗的注意着琴太姨娘,看她往后的日子可有什么不同。
琴太姨娘并没有让老太爷和红裳失望,她就算是得知女儿有了嫡女的身份,依然故我;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在诵经时更加的虔诚了——所有时辰比原来多出了不少来。
这让老太爷心情好了不少。
莲太姨娘一早起来没有用饭,所以并不知道老太太要把羽安姑娘归到名下的事情;到她到了上房时,老太爷和老太太谁也没有说不能她在上房伺候了,她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便回了原位。
安心不久,便发觉魏太姨娘并没有来伺候,她还以为今天她来之后,老太爷不让魏太姨娘来了呢;心下便有些焦急起来,魏太姨娘不来她如何能求老太爷呢?但是听到言梅说,魏太姨娘刚刚身子才大好了,老太爷吩咐她每日用过早饭后再来立规矩。
要不说她的心不知足呢?听到言梅的话,莲太姨娘的心里便不舒服起来:同样都是姨娘,为什么魏太姨娘却可以用过饭以后再来呢?这件事就影响了她的心情,可是不一会儿,她便又自丫头口中听到老太太要给羽安姑娘嫡女的身份——她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为什么琴太姨娘只是到佛堂去住三个多月,并且到现在也不过只住了月余,她的女儿便能成为赵府的嫡女;而她辛辛苦苦伺候了老太爷和老太太一个多月,为什么老太太却提都不提她儿子的事情?莲太姨娘越想越感觉老太太偏心,越想越感觉琴太姨娘太过狡诈自私;有这么好的法子,居然不告诉她,当初还有脸劝自己说什么守本份!我呸!莲太姨娘狠狠的对着地面啐了一口:让自己守本份,她却自己一个人悄悄的为她女儿谋了一个嫡女!莲太姨娘在心中诅咒了琴太姨娘一通后,心里的气也没有消半分,反而越骂越气起来。
就因为她所谋这么久,可是一点眉目还没有;可是琴太姨娘不显山不露水的,便轻轻易易达到了目的。
所以,到魏太姨娘来到上房时,莲太姨娘已经对她没有怨念了:她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琴太姨娘身上去了;自这一天开始,她再到经裳那里去探孩子,根本是连看也不看羽安姑娘一眼——这事儿,当然也瞒不过红裳和老太爷。
也因为羽安姑娘的身份转变,莲太姨娘和魏太姨娘走得更是亲近了。
莲太姨娘对于给越一帆谋一个嫡子的心思更热切了,恨不能当日便能达到心愿;只是事与愿违,她虽然听魏太姨娘说计时感觉很有道理,可是真要到了要做的时候,却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老太太可不是魏太姨娘想引走就引走的人。
眼下赵府正在为了老太太把羽安归到名下的事情,忙得不可交,族里的人来来往往不断,不时的就有人来议事;虽然她和魏太姨娘守在上房,可是不管她们两人中的哪一个,一整日也没有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上两句话。
把庶女认作嫡女,要做得事情很多,而且还有比较隆重一点的仪式,所以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很是忙了两日。
莲太姨娘看着众人忙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可是她也不能闲着,只是做事常常出错罢了;魏太姨娘虽然心里也有怨恨,但她却是一张笑脸迎人,不管是什么事儿到她手里,绝不会出半分的差错。
晚上两位太姨娘聚到一起吃洒时,魏太姨娘也只是好言相劝莲太姨娘;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努力,生气是不顶用的;再说了女儿就是成了嫡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她的儿子能成为了赵府的嫡子,那她要比琴太姨娘风光多了——三爷才是正经的赵府主了呢。
莲太姨娘听了心里发狠,一定地压过琴太姨娘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赵府的大姑娘赵宝珠又一次来到了赵府:赵府多了一个嫡女,还是唯一的嫡女,当然是大事儿;而她更是要来看看这位小妹妹怎么有那么好的福气。
同赵宝珠姑奶奶同来的自然是她的夫君了。
赵府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请了族中名望高的长辈们来;席面开得也不多,前厅后院一共也只有十多席而已。
老太太很是高兴,让奶娘抱着羽安一桌一桌去敬酒,让族里的人看看她的女儿。
赵宝珠只是一旁冷眼看着,并没有再像原来一样去奉承老太太,她这一次同老太太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
酒席撤了之后,族里的人都走了,可是老太爷却发话留下了赵大姑奶奶:晚上要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虽然赵宝珠答应了,可是她坐回来时却极轻微的哼了一声儿。
怎么了?是不是你有了一位嫡出的妹妹,心里不太舒服了。
看到旁人不注意,赵大姑父悄悄的问了赵大姑奶奶一句。
哼,你给我少说话!嘴巴闲着不会吃茶的嘛。
赵宝珠连看也没有看自己的夫君。
赵大姑爷也不生气,真格是举起了茶盏吃茶;倒让一旁悄悄注意他们夫妇的红裳小小的吃了一惊——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女子如此喝斥自己丈夫的人也是极少的。
最让红裳吃惊的是赵大姑爷做为一个这个时代的男人,君然能容忍了:凭赵大姑奶奶的话已经犯了七出吧?红裳忽然又想起来:这位姑爷好像没有妾室!她对赵宝珠更是留心上了。
下午没有事儿,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倦了,所以把羽安交给红裳后,便让赵一鸣等人各自散了,他们要小睡一会儿。
赵一鸣兄弟看样子是各人回各房:金氏和红裳都邀了赵大姑奶奶到自己那里去玩耍,不过人家不怎么领情,只说要去看看魏太姨娘,金氏和红裳也就和她作别了。
金氏夫妇却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一同去了红裳的院子:孩子自然早就送到了红裳这边儿,都在一起也能看得紧一些。
兄弟妯娌坐下闲话时,红裳发现不止是金氏对赵宝珠的印象不太好,就算是赵一鸣也对这位唯一的妹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疼爱。
红裳原本还真以为赵一鸣十分疼他这个妹子呢,想想也是自己没有注意:如果赵一鸣真心疼宝珠,回来以后怎么一次也没有去探过他的妹子,也没有请她妹子回府来聚聚呢?金氏夫妇也认定莲太姨娘是铁了心要谋嫡子了,她是不会回头的;红裳和赵一鸣也是如此认定,于是四个人都沉默了;过一会儿,赵一鸣兄弟二人聊起来衙门的事情,而红裳和金氏则聊起了孩子们;他们都回避了莲太姨娘有关的话。
怎么都事关老太爷的颜面,所以他们为儿女的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了。
魏太姨娘请了赵宝珠进屋,先问了问她过得好不好;没有几句话赵宝珠便不耐烦的打断了魏太姨娘的话:每次我来你都是这几句话,有什么好问的?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加事儿,为什么成了嫡女!魏太姨娘一叹,便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道:她不过是占了一个好时机,不然她哪里能有这个福份。
赵宝珠却十分的恼怒:好时机?我在赵府十几年,你就没有遇上一个好时机?就知道让我到那个老不死的跟前去讨好,可是讨好了她这么多年,就连嫁妆也没有多给我多少!魏太姨娘低下了头:已经是过去的事儿;倒是你和姑爷,现在还好吗以/你不能总任着性子来,他是男人你要多让他一些,至少表面上要如此。
赵宝珠不耐烦的站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现在累了,先去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说吧。
魏太姨娘也不敢违了她的意思,只能收拾收拾安排她睡下了;不过女儿能回来,却也解决了她最大的一个难题:让女儿为她送一次信儿不就成了?不过她能想到,红裳和赵一鸣等人自然也能想到了。
红裳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后,赵一鸣便又把话题转到了正事儿上:要防魏太姨娘让妹妹送什么信儿出去。
赵一飞迟疑了一下:她要拖妹妹下水?不太可能吧。
为人父母者,怎么可有会把儿女置于危险的地方呢。
金氏轻轻一叹:就算宝珠妹妹不知道那人,可是那人一定是知道宝珠的,所以也就无所谓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了;再者,我们认为是危险,对于魏太姨娘来说也主行不危险呢?红裳一笑:我们不用管魏太姨娘怎么想,但她这些日子一直在香草手里翻不了身,就是因为她和那个不能有联系,所以这样的机会她应该不会放过;而宝珠离开后,明天一定会去那个成衣铺子,在这之前要想个法子阻止她,却还不能让她发觉。
她说到后来便没有笑意,此事有些难——第五更,亲们,小女人再继续努力去。
呼唤一下票票,亲们不要怕麻烦,点一点推荐票吧,如果有粉红票当然更好了,嘻嘻。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三章 疑心病七十三章 疑心病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看了一眼赵一飞道:裳儿不必发愁,此事交给一飞去办就可以;一飞做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丁点不对,而且还不会让那人对香草起疑心,也不会让他知道我们府中现在的不同——他要怪罪的人,还是只有魏太姨娘,要让他认定是她做事不力。
说完,他还笑了两声儿;金氏也是轻轻一笑,赵一飞却笑得有些尴尬。
红裳闻言却没有笑,只是看了一眼赵一飞道:一飞能做到?他同你一眼也是读书人,这不可能的;如果让一飞去找他人去做,也不大好,因为这种事情不好让人家知道是我们府上所为;万一传了出去,被那人利用,就会对我们府上特别不利了。
赵一飞的脸上一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嫂嫂不必为我担心,我、我原来荒唐的时候,认识过一些、一些江湖上的朋友。
江湖?红裳可不相信这里是武侠的世界;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应该是小飞贼和小混混之类的人。
不过这些江湖上的朋友,红裳还真是有些信不过;只是直接说不出来怕伤到了赵一飞的面子,便轻轻笑道:那一飞还是要小心才是;万一被那种人缠上……赵一鸣轻轻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官家出身的公子哥,哪一个在年少的时候没有荒唐过?虽然我们荒唐的时候,免不了会用到那些地皮混混之类的人,可是你听说过哪一家的公子哥被那些人纠缠上身过?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那地皮混混只管做事,根本不会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是哪家公子的意思。
他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人,对于三教九流都有一些认识与接触:为官一方,这些都不知道,如何能让治下安居。
红裳闻方也就没有再追问细节,反正只要赵一飞不会有危险就成;再加上她看到金氏坐地那里老神在在的样子,也就确定了赵一飞安排此事不会引火上身,当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
快到晚饭的时候,魏太姨娘轻轻唤醒了赵宝珠,然后一面伺候她穿衣一面轻轻的把送信的事情对她说了。
赵宝珠虽然听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问太多:自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姨娘同府外的人有联系;她只是问了一句:代你送去倒没有什么,只是不会有什么麻烦或是危险吧?虽然只是几件衣服和一张纸,可是那些东西绝不像姨娘所说的那么简单;她的姨娘也绝不是为了去换取什么衣服。
魏太姨娘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但还是垂着头道:姨娘怎么可能会害你,你放心就好了。
她说着话,给赵宝珠系好了腰带。
赵宝珠坐到了妆台前,看了魏太姨娘一眼:那就好,明日一定会给姨娘送过去的;只是什么时候取回来?魏太姨娘道:我自会去使人去取回来的,到时不用麻烦姑娘一趟了。
赵宝珠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头发也麻烦姨娘吧,说起来其他人还真没有姨娘的巧手,梳出的头发总是让我看着别扭。
魏太姨娘上前取了梳子,微笑道:姨娘还真想能日日伴在姑娘的身边,能为姑娘日日梳头呢;只是不知道他日是不是有这个福分呢。
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声儿。
赵宝珠虽然待魏太姨娘看似如婢仆一般,可是心中依然有着一份亲情;她看着镜中的魏太姨娘,轻轻一叹: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接了姨娘去的,姨娘放心吧;顿了顿又道:想想,还真是想像小时一样伏在姨娘腿上,让姨娘给篦头。
魏太姨娘温柔的笑了起来道:会的,等姨娘和姑娘常在一起时,姨娘一定会给姑娘篦头的。
只是她的笑总让赵宝珠心中升起一种烦躁:她在七八岁的时候吧,看到自己姨娘虽然在对着自己很温柔、很温柔的在笑,但那笑却让她总是感觉到不真实。
又看到魏太姨娘的那种笑容,赵宝珠心中的柔软一下子全部不见了,她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自己来戴钗就好了。
魏太姨娘还是一径的笑着,闻言也没有说什么便站到了一旁,看着赵宝珠装扮自己,就和任何一个慈母看到女儿应有的样子一般无二。
赵宝珠却不想再面对魏太姨娘,便唤了自己的丫头进来,然后在魏太姨娘的注视下吃了半盏茶,便起身说要去上房陪陪老太爷和老太太。
是应该多陪陪老太太,你这次回来还没有和老太太多说几句话呢;老太太常常想你,时常对我提起你,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和老太太说阵子话也是应该的。
魏太姨娘温和的笑着送赵宝珠出屋。
一旁的丫头们看着自家的夫人的亲生姨娘,心底就生出一丝羡慕:有这样的母亲真好!哪像自己母亲一样,还没有见到人,三里地之外便能听到她吼骂自己的声音。
赵宝珠却没有那丫头的想法,她本就不耐烦魏太姨娘提及此事,近日因为老太太收了嫡女听到此话更加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走了。
姨娘一会儿自己过来吧,我就不等你了。
赵宝珠说着话,头也没回走掉了;而魏太姨娘一直看着赵宝珠的车子不见了踪影,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回房:只是她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平平静静的。
莲太姨娘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便到上房来伺候;因为晚上是家宴,所以人不多。
可是她看到被众人捧星捧月一般围着的羽安,心里便是一阵阵酸溜溜的感觉:如果现在被围着的人是她的儿子多好。
莲太姨娘知道自己不能不表示一下,也凑上前去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假借忙碌为由离开了人群;她不知道,在她转身时不小心浮到脸上的妒意,正正落在了老太爷的眼中。
老太爷什么什么神色也没有变,还是和众人逗弄着小羽安。
赵宝珠一进花厅便看到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在,而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那个妹妹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进来;因此她的心中对于羽安更加不喜欢,偏了一下目光又看到她的夫婿:居然坐的稳稳地正在喝茶。
赵宝珠横了她的夫婿一眼,大声笑道:这么热闹?看来倒是我来晚了。
众人闻都看了过来,看到是赵宝珠,红裳和金氏闪开身子,让她上前坐到老太太身边;赵宝珠,红裳和金氏闪开身子,让她上前坐到老太太身边;赵宝珠一面同两位嫂嫂打着招呼,一面看了一眼羽安:真是可爱的还在呢。
她走到了老太太身前,这才屈膝行礼;老太太拉了起来:今儿中午让人给你收拾好了房间,等你半晌也没见你回来。
赵宝珠握着老太太的手坐到她的身旁:原本是要回来的,可是同姨娘说了几句话后就感觉困倦的厉害,便在她那里凑和着歇了一歇;倒是一时乏得很,只顾着要睡却忘了给老太太送个信儿,倒累老太太牵挂着。
老太太轻轻摇头示意不要紧,然后又细细的问过了她的生活如何:待她还如原来一般无二,虽然不能说亲热的很,但也没有对她有冷淡的意思。
原本赵宝珠对此还是有一些小得意的:她嫁出去后看到那些庶女在嫡母面前战战兢兢,大气也不喘时,便很自得她把老太太哄得团团转。
但今天有羽安在眼前,不论老太太待她多么亲热她也高兴不起来。
赵大姑爷冷眼悄悄的注意着赵宝珠,唇角又浮出了一丝冷笑;收回目光时,却不巧正和红裳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他唇角的冷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正正落在红裳的眼中。
红裳神色不变的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取桌上的茶来吃,似乎没有在赵大姑父的脸上看到什么一样;但是赵大姑爷心下还是一惊:他一个不小心露出心中所想,已经不止一次落到了赵府长嫂的眼中。
如果是一次也就罢了,但已经有三四次了:不会总是巧合吧?赵大姑爷想到几乎每次流露出心思都被红裳看到,却从来没有发觉红裳神色有异,他根本就猜不透赵家的长嫂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心下却因此更加忐忑不安了。
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原应该生出不安来的;可是他家与赵府是不能相比的,家中不过是老爷有个秀才的功名,如果赵府一心回护赵宝珠,那他家说不定会有灭顶之灾呢。
赵大姑爷因为心中不安,便不再去注意自己的妻子,而不时的便会扫一眼红裳,心下不停的思量这位长嫂到底是看到了呢,还是没有看到呢?而赵大姑爷的不同,很快便被金氏和赵大姑奶奶发觉了;不过金氏知道他为什么会悄悄扫视自家的嫂嫂,所以只是一笑便作罢了:她和嫂嫂都发觉了姑爷的不同,只是她们妯娌也没有功夫理会他们的家务事儿;而赵大姑奶奶看到后却不同,她的疑心病犯了!虽然红裳是赵大姑奶奶的长嫂,可是红裳和她年纪却相差无几,所以她心下犯开嘀咕:自己的夫婿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嫂嫂吧?虽然知道这种想法有些荒唐,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四章 悍妇七十四章 悍妇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直到开了席,赵家大姑奶奶都没有放下小心思;用饭的时候,赵宝珠是食不知味,她一直在偷偷的注意着赵大姑爷和红裳,反倒把羽安那个小姑娘给忘到了脑后。
越看下去,赵宝珠就越感觉她的夫婿是真得对她嫂嫂动了心,她心中慢慢的积累起了火气;但奇怪的是,她最气的人不是她的夫婿,而是她的嫂嫂红裳——虽然她也看到一直是她的夫婿不时的偷偷看红裳、而她的嫂嫂就是看向她夫婿时,也是极光明正大的:比如说是大房夫妇敬酒时,或是在他人给赵大姑爷敬酒时;但她就是恼恨红裳,这个没有道理可讲。
她也根本不想同谁讲道理。
红裳和赵一鸣再家宴快结束时,都察觉到了赵宝珠的敌意,不过红裳夫妇二人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红裳可是自第一次见到她,就没有和她有过任何矛盾啊;而且刚刚她还好好的,忽然之间的敌意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因为魏太姨娘?如果真是这样,那上两次她来府中时,就应该对红裳有敌意,不可能到现在才对红裳又敌意,并且还只是对红裳有敌意,对赵一鸣、金氏等人却还是同原来一样。
而且,魏太姨娘同府外那人的事情,赵一鸣和红裳都认为赵宝珠不知道,因为她是赵府的女儿无疑,她同赵一鸣兄弟眉目间长的十分的相像,这也是让红裳和赵一鸣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人怎么能允许魏太姨娘为赵家生儿育女呢?红裳和赵一鸣发觉赵宝珠的敌意后,便开始注意她,对于赵大姑爷不是偷偷扫过了目光,赵一鸣和红裳都忽略过去了,没有在意,因为他们夫妇知道赵大姑爷为什么会窥视红裳。
红裳其实对于赵宝珠夫妇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的生活通赵府的交集太少,这一次红裳关注他们夫妇多一些,就是因为猜想到魏太姨娘会利用赵宝珠去送消息而已。
晚饭吃完时。
就连老太爷都发觉赵宝珠有些不对劲儿了,珠儿,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
赵宝珠摇头是不用请大夫,只是有些累了,想早点去休息,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她神色是不太对,便让人扶了她下去歇着,又叮嘱了赵大姑爷几句,让他不必客气。
赵大姑爷便随赵大姑奶奶走了,也只有他知道赵大姑奶奶这是生气了,他知道,只要一回到房中,赵大姑奶奶必然会对他大吵一番——不过,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赵大姑奶奶是因何生气的。
为了那个小女婴的嫡女身份?赵大姑爷不太确定的想着他妻子生气的原因,下了车子进了院门,赵宝珠回头看到赵大姑爷还在神游他处,心中的一股气再也忍不住,他还能在想什么,一定还在想哪个狐狸精嫂嫂呗!她一扯赵大姑爷的衣袖:我的夫君,你回神了吧,这可是在我娘家,你不要做出这么一副恶心的样子来丢我的脸好不好赵大姑爷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的轻轻扯回了袖子,还是伴着赵宝珠的脚步向房里走去;可是赵宝珠却被赵大姑爷扯回衣袖的举止弄得更恼了,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怎么的,我还说错了你?你的那点心思,当我没有眼睛看不出来嘛赵大姑爷看了看四周的丫头婆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生气,只是就如你所说,这里可是你的娘家,你如果闹将起来,也随你的便赵宝珠被赵大姑爷一句话气得根式恼怒万分,但也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的丫头婆子,看到院落子里确有不少人,只得强压下了怒火,用极轻的声音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等我们进屋再说赵大姑爷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屋里行去赵宝珠却被他的举止气得又发作起来:这明明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嘛——不知道为什么,夫君是越来越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常常都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不理不睬的你是不要脸了,是不是?她几乎是吼了起来赵大姑爷听到她的吼声,脚步顿了顿,心中压抑了很久的一口气也窜了上来:我的脸?我倒不知道我还是有脸的!自你在家中大闹,我父母兄嫂无奈之下只能让我们拿了家中大部分的钱财出来自立门户开始,我哪里还有脸?现在我们族中是不是还有一席之地,我都不知道呢,你还来问我脸面?我倒是想要问问我的贤妻,你何时曾给过我脸面?他也是忍无可忍了,成亲不就便在自家开闹,闹的家宅不宁;后来自立门户后,在家中哪有自己说话的份,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也就罢了,不成想到了她的娘家她还要闹——自己就是豁出一切,哪怕破族而出;绝不连累族人和家人就可以了,今日也不要再受这妇人的气!赵宝珠闻言根式大怒,上前两步就要动手打人,却被身旁的丫头扯住了:夫人,你息怒看看那边吧赵宝珠倒是没有对自己的丫头发作,依着她的话回头看了过去:院子门外已经有不少人利用树木掩住身形,在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她再扫一眼院子里,也已经站满了人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应该在院子里就闹将起来,但是这里是赵府不是她的家,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让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她想了想指着院子里的人喝道:哪个敢对刚刚的事情嚼半句舌头,让老太爷和老太太或是我兄长知道了,看我不把你们的舌头都拔了下来!不相信的,你们可以试一试喝完,她转身气冲冲的奔上了车子,便向魏太姨娘的院子行了过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在夫君所的地院子待下去,哪怕是一刻;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狐狸精嫂嫂!赵大姑父看到赵宝珠走之后,弹了弹自己的衣袍,背负双手对身旁的一个小丫头吩咐道:在书房里多放一点烛火,我要趁今晚清静,好好的看看书。
他的眼睛不太好,所以才多要一点烛火。
那小丫头还没有自她们家姑奶奶的怒火中清醒过来,听到赵大姑父的话后,愣愣的也不知道反应;直到一旁的娘子推了她一把:姑父吩咐你没有听到是不是?还不快去做!这才惊醒过来,匆匆一福便去准备烛火了。
赵大姑父理都不理一院子神色各异的丫头婆子,他转身进屋真得开始读起书来:就是因为他们家被赵府压了高高的一头,所以他才管不住妻子,任由她欺辱自家父母与兄嫂——他要考取功名,然后休妻!如果不是赵宝珠今天晚上欺人太甚,他还是会忍下去的:因为这可是他老父和哥哥千叮万嘱的。
而赵大姑父不知道,他和赵宝珠的争执在赵宝珠还没有到魏太姨娘那里时,赵府的两房主子都知道了。
赵一鸣眉头微皱:珠儿怎么变成如此模样!她那夫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却也是书香门第;如果妹婿所言为真,这珠儿何上是犯了七出,乃是大不孝啊!世人岂有不笑我赵府教女无道?而且赵府的女儿还有哪个敢要?红裳不用去想就知道赵大姑奶奶的夫家为何如此容忍她,还不是因为她仗了我们府的势。
赵一鸣一听却怒了,我们府什么时候让她如此胡闹了?她和夫婿出府令立门户,当时说得却是亲家赶他们出来的,因为妹婿也成年又已成了家了,所以此时亲家也不算做错,虽然当时给得银两不算多,但总是分给了他们家财的,我们府才没有去痛亲家理论,老太爷当时又诶了妹妹些银两及一个小铺子,让他们夫妇好过活,仗势?我们赵家之人,岂会做这种无廉耻的事情。
红裳不理会赵一鸣的怒气,闲闲的问道:你是在同我发脾气?当然不是了,赵一鸣只是因此事而发作,却不是对红裳。
不过听到红裳的这句话,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裳儿,不要误会,我不是生你的气,真的不是。
不是就好,不然我现在可是有地方去的,可不是被你欺负之后只能忍受的时候了。
红裳还是闲闲的说着话,也不知道她的话中有几分是真的。
几分是玩笑。
赵一鸣听得心头一跳,我只是对妹妹所为的事情生气,对裳儿的那句话可是半点也每一偶生气,不,不,只是对那句话本身生气,不是对裳儿生气、他自那一脚后便发誓要待红裳以真心的,所以不会现在他不会巧言来哄骗红裳,但是他心急想分说清楚,不想却越说越乱。
越描越黑的迹象。
但是红裳听着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就软成了一汪水,看着赵一鸣的神色,最终不忍心起来轻笑出声儿,柔柔的道:玩笑而已,夫君不用这么认真吧?赵一鸣仔细看了看红裳,心才放回了原位:刚刚真是被红裳吓得不轻!他故意拍了拍胸,故意带着些恨恨的目光看向红裳:你是不是想学我们家那个娇蛮的姑奶奶训夫啊?红裳还是轻笑道:嗯,就是要学上一学,夫君难道不许吗?…今天依然是六更!亲们有票票的大力支持,女人这里有礼了!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五章 设局七十五章 设局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赵一鸣瞪了红裳一眼:学吧,你如果能学成,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她倒是放心的很;不过却让红裳有些吃惊:你这么自信?赵一鸣盯了一眼红裳,然后看向了他处:这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相信你的为人——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学业学不来的。
红裳化成水的心更是有了暖意,不过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儿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赵一鸣也感觉到了红裳的不同,没有在这种时候再为了那个庶出妹子的事情去生气,而是轻轻拥起了红裳;虽然夫妇两个人都没用说话,却比说了什么更能感觉到一种亲密。
金氏和赵一飞也对赵宝珠的行为大摇其头:此事可不能不管,万一让世人误会赵府真是让自家姑娘们仗势欺人,不把夫家之人放在眼中,那赵府的这些姑娘们也就不会再嫁人了。
只是此事要同兄嫂商议一下,因为赵宝珠的话中,好像意有所指一样。
赵宝珠的话不止是金氏夫妇感觉到了不对,赵一鸣和红裳当然也感觉到了:只是四个人都没用想到同红裳又关,而且也猜测不出啦赵宝珠因何生气的。
魏太姨娘还在上房伺候着,院子里的娘子来说:大姑奶奶到了;她奇怪的很,不过并不好过问,只让娘子先回去好好伺候着;她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回去。
魏太姨娘的心不在焉被老太太查觉到了,问她可是有事儿;魏太姨娘只说可能是病后体虚,并没有什么事儿;老太太听了也就点点头,着她早些回去了,留下了莲太姨娘伺候着就成。
魏太姨娘谢过了老太太便回房了。
赵宝珠还在生气,看到魏太姨娘进来眼圈便是一红;魏太姨娘走过去轻声细语的道: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赵宝珠没有答话泪珠便先掉下来一串。
魏太姨娘便猜测道:可是和姑父拌了嘴?赵宝珠听到此言,更是忍不住伏在桌案上便大哭起来;魏太姨娘坐到她身旁,并没有急着劝解她,而是让人准备温热的毛巾过来,不时递给赵宝珠一块儿,让她拭泪用。
直到赵宝珠的哭声低了下去,魏太姨娘这才慢慢的问起了事情经过原委;听完赵宝珠的说词,魏太姨娘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身旁的娘子;那娘子一福便下去了:总是要打听一下,看看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宝珠在娘家府中同姑爷这么一闹,说赵家的主子们不知道那绝不可能,所以此事已经不小了;而且魏太姨娘听到赵宝珠的话,知道她恨上了红裳后,心下便是一动。
也许由这位出门的大姑奶奶对付太太要容易的多吧?毕竟太太不能对大姑姐不敬,且大姑奶奶现在算是外人了,一个不对劲儿起身走了,太太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魏太姨娘心下转折心思,嘴上便开始劝解赵宝珠,只是话里话外都是顺着赵宝珠的意思说的,所以赵宝珠听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不一会儿,她不再哭了,只是不停的咒骂红裳;而魏太姨娘却没有骂一句,她只是敲敲边鼓,让赵宝珠对红裳的怨恨更多一些。
那娘子出去一时也就回来了,趁赵宝珠去洗脸的时间,便把她和赵大姑爷的口角之事说了出来;魏太姨娘听到后眉头也紧锁起来:大姑奶奶怎么对夫家的人如此无所顾忌呢?就算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要收拾人有许多法子,也不必用如此明显、容易被人捉住痛脚的手段啊。
魏太姨娘知道一会儿大房的人就会来寻赵宝珠,要如何才能应对过去呢?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她想了半晌后抬头对一旁的娘子道:使人去请你们老爷,就说你们大姑奶奶有事儿要同他说,请你们老爷一定要过来看看。
那娘子听了欠身便走了。
魏太姨娘又叫了两个娘子过来:你们去二房那里送些东西过去,嗯,就把前两日所做的小衣服送去一套;看看二夫人和二老爷在不在房里,只要二夫人在就可以,你出来后藏在院子门外,如果二夫人那里备车子,你们一个人来回我,一个人要设法拖延一下,不要让二夫人上车子就走,明白吗?两个娘子不明白魏太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她们还是答应了一声明白便去了/她又唤了一个娘子过来,伏耳叮嘱了她一番;这个娘子倒可以算是她的心腹,可是听到魏太姨娘的话后还是有些迟疑,没有立时出声;魏太姨娘又说了几句,她才算是勉强点头答应了。
而后魏太姨娘便到屋里对赵宝珠道:我已经着人去请你大哥了,一会儿你有什么委屈便对你大哥说一说;你夫君在奴仆们面前说得话儿,十有八九已经传到了你大哥的耳朵里,所以你要好好分辨一下——是你夫家赶了你出来,你可是没有欺负过人的。
赵宝珠闻言连连点头,只是有些迟疑道:能这么快就知道嘛?原来府中有什么事儿,不是要三两天才会传到大哥他们耳中吗?魏太姨娘轻轻摇头:现在可不比往日了,还是小心些为好;免得闹到老太爷面前,那就真有你受的了!依着老太爷的脾气,打你一顿后,还会要你去跪到你翁姑面前去请罪的。
赵宝珠的脸色微变,马上点了点头。
赵一鸣和红裳夫妇并没有马上寻赵宝珠,他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寻来赵大姑爷好好的谈一谈;莫要人家已经存了休妻的念头,那赵府的体面可就丢大了。
只是赵一鸣刚刚使了人去请赵大姑爷,魏太姨娘使来的人便到了;听到娘子的话后,赵一鸣道:夜这么深了,我到太姨娘那里十分的不合适,还是请你们大姑奶奶过来吧。
娘子深深一福:大姑奶奶正哭的伤心,哪里劝的起来?就是因为我们姨奶奶无法,才让奴婢来请老爷的。
赵一鸣和红裳交换了一下眼神,此事有些不对劲儿——这么晚了,赵宝珠就算是闹将起来了,魏太姨娘应该请的人是红裳或是他们夫妇一起请,而不应该只请赵一鸣自己的。
红裳轻轻扫了一眼身旁的鱼儿,便伸手让娘子坐下:坐下吧,看你来的挺急的,一头的汗水,吃盏茶去去汗吧。
鱼儿一扯侍书,两人悄悄的换了一个位置后,她便没有引起那娘子的注意来,一个人去了。
那娘子虽然急,可是赵一鸣却没有立时要走的意思,只是问赵宝珠如何如何了;好不容易问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却道:裳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进来了,她在那娘子看不到的时候,对着红裳和赵一鸣打一个手势。
那娘子没有料到老爷会带着太太去,可是她也不便拦着,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
小丫头上前对着红裳行了一礼:太太,婢子有事儿要禀太太知道。
然后就当着那娘子的面,伏在红裳耳朵边上匆匆说了两句话,红裳只是笑了笑:这么点小事儿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岂不是让太姨奶奶的人笑话你们?下去吧,没有什么了。
说完话,红裳站了起来:老爷,我们走吧,莫要让姑奶奶哭得太厉害惊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
赵一鸣扶着红裳的手正要走时,外面又来了人:是赵宝珠的贴身丫头她来催请赵一鸣的;看到红裳也要一起过去,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们夫妇,跪了下去道:我们夫人吩咐,她只是想同哥哥好好说说话,让太太留下来好好看顾孩子们;并且让婢子代我们夫人向太太请罪了。
红裳闻言对赵一鸣一笑:看来大姑奶奶是有什么委屈要同哥哥们说,那我还真是不方便过去了。
赵一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红裳一眼,便起身出去了。
二房那里,娘子根本没有见到金氏和赵一飞,菊月看到两个娘子后请她们到厢房坐下:嫂子们来得晚了一些,我们老爷和夫从刚刚睡下了;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婢子试着去唤两声儿?两位娘子哪里敢让菊月去唤赵一飞夫妇再起床?便按照魏太姨娘交待的话说了一遍,取出了小衣服来递给菊月:麻烦姑娘明日交给二夫人吧,我们便告辞了。
菊月一面让娘子们回去代问魏太姨娘好,一面送了她们出院子;回身时便吩咐婆子们把门关上了;不过她并没有回房,而是自门缝中向外看了半晌,这才带着几丝冷笑向金氏的房里走去。
金氏的房里没有点烛火,却是一屋子的人;除了金氏夫妇外,还有菊意几个丫头及鱼儿。
夫人,那两个娘子果然是别有所图而来;她们没有走,都守在外面呢。
菊月进屋后对金氏回话。
金氏冷冷一笑:八成是魏太姨娘想借赵大姑奶奶谋算什么吧?至少她是想知道我们会不会去兄嫂那边儿。
赵一飞抖了一下衣襟下摆站了起来:我们院子可不是一个门儿!走吧。
牵了金氏的手走了两步,又对菊月道:你留下来吧,好好的看顾着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儿你也好应对。
而赵一鸣刚刚走,外面却来了一个客院的婆子,说是赵大姑爷请老爷和太太过去议事;红裳冷笑了一声儿:早就料到了魏太姨娘此举有深意,不想原来是这样的目的——第二更,亲们,女人继续去努力加油!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七十六章 一飞算姑爷七十六章 一飞算姑爷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叫了婆子进来,对她说老爷有事儿不在,等老爷回来再去姑爷那里;那婆子却急道:姑爷好像是写了休书,还请太太过去看看吧。
这个婆子,红裳和赵一鸣以及金氏夫妇都知道,她是魏太姨娘的人;只是魏太姨娘没用动她,所以她安插的人,红裳和赵一鸣能不动的都没有动,免得打草惊蛇。
红裳闻言吓了一跳,连忙答应了下来,并让那婆子先回去:她换了衣服便过去。
婆子走了之后,红裳倒真得换了衣服;她的衣服也换好了,赵一飞夫妇也到了。
红裳和金氏夫妇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吩咐人备了车子便直奔赵大姑爷那院子而去;而在车子上,鱼儿才把事情细细的禀了一番,那个小丫头只是她因为着紧,所以才让她匆匆赶回去带几句话给红裳罢了。
原来红裳看到魏太姨娘的人来了之后,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却知道她另有目的:那应该不会只是自己院子使了她的人来——如果其它院子她真得使了人,那她就真得在谋算什么。
鱼儿出来院子后,带着两个小丫头没有打灯笼,急急的、悄悄的赶向金氏的院子;她赶了不久的路,便看到了三个身影:原来魏太姨娘不止是要使人去二夫人那里,还使人去了客院——这个方向,除了二夫人的院子之外,便都是客院了。
鱼儿打发了一个小丫头回去给红裳带话,她走小路赶去了金氏那里;而另外一个小丫头却去了客院。
红裳闻言轻轻摇头:她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匆忙之间布置,此计可说是漏洞百出了;不过,如果不是我们小心的话,还真就会被她设计了也说不定。
鱼儿只是一声冷笑:依奴婢看,就是她在捉死!她的那点龌龊心思,不说也罢,奴婢就看她会得什么报应,怎么个死法了!此计虽然不够周密,但却极为毒辣,她要毁得却是红裳的名节!不过红裳等人都极为奇怪:赵宝珠是魏太姨娘的女儿,她设此毒计,却不为女儿想一想嘛?赵大姑父的名声如果坏了,这一辈子也别想有功名了;就算此事不会外传,她难道也不想想她女儿的感受?到了赵大姑父的住处,赵一飞在前,红裳和金氏在后进了院子。
赵大姑父在书房听说舅兄和舅嫂来了,先是奇怪然后便认为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脸上便带上了三分恼意。
他迎出来时,脸上的恼意并没有做掩饰;红裳和金氏夫妇看到后,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她们能猜到此人在想什么。
所以赵一飞落座后第一句话就是:不知道如此深夜,姑父请我嫂嫂过来有何事要谈?赵大姑爷先是一愣,然后恼意更甚:舅兄此话何意?小弟也是读书之人,如此深夜就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相请也只会是两位舅兄,绝不会是两位嫂嫂——瓜田李下之嫌,小弟还是知道的。
赵一飞却不恼,平声静气的道:但你所居院子的婆子,到了嫂嫂那里,说你要休妻,硬是要请嫂嫂过来的。
然后不待赵大姑爷说话,便扭头吩咐了两声儿,不一会儿两个娘子扭着一个婆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了。
红裳和金氏是女眷,所以不到不得已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赵一飞问那婆子问什么要假传赵大姑爷的话,那婆子却分辨道:姑爷的确是唤了奴婢进来吩咐过让我去请老爷太太的;而且还在纸上写来画去,奴婢粗粗认识几个字,识得有两个字是休妻;奴婢对太太所言,并无半句虚言。
赵大姑爷闻言轻轻摆手:放开她吧,她说得也不是谎话。
红裳和赵一飞夫妇十分的吃惊:这个婆子所说是真,那刚刚赵大姑爷就是惺惺作态了?不过赵大姑爷直接为红裳他们解了惑:我是叫了她进来吩咐过,不过却是让她明天一早请舅兄舅嫂一起过来,有些事情小弟想同舅兄舅嫂说一说;可能她年纪大耳背没有听清楚,或是看到我的乱写乱画,心里着紧听错了吧?倒也怪不得她。
倒是一位极会替人着想的谦谦君子!这更让红裳和赵一飞夫妇吃惊了:真是读书读傻了,是听错了还是别有居心,他都分辨不出来;就算是他日考取了功名,也是误国误民之人不过赵大姑爷的秉性良善,这一点红裳等人都看了出来赵一飞苦笑了一声,挥手让人把婆子带了下去,并没有当着他的面处置那个破总:不然此人一定会代那婆子求情的原来如此,虽然大哥没有来,不知妹婿有什么事,可否现在就说赵一飞是明知故问,他在拖时间他和嫂嫂散人不能走啊,走了魏太姨娘的那戏可怎么唱的下去呢?今天晚上,就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不鞥轻举妄动!红裳和鱼儿的话,他和金氏当然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极为赞成嫂嫂要狠狠教训她的想法原本还要在赵大姑爷面前顾惜几分情面,不过魏太姨娘根本不把脸面和女儿女婿当回事,他们也就不必为她留什么脸面了赵大姑爷想了想,苦涩的一笑便把赵宝珠嫁到他们家后,一直到今日的所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听的红裳和赵一飞夫妇面红耳赤,在赵大姑爷面前实在抬不起头来:赵宝珠所为,实在令人发指红裳差点以为耳朵不好使了:就是在现代,做人儿媳妇对公婆破口大骂的也不多见;在这个以孝道治天下的时代,赵宝珠此人实在太过极品了不过她作为赵宝珠的长嫂,也十分的难堪:老人家就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们是老人家,可以不理会但不能破口大骂吧?赵大姑爷看赵府的主子们一言不发,最后加了一句:宝珠所为,左邻右舍都知道;在一起住了多年的老邻,看不过去隔墙劝了宝珠两句,被宝珠用鞋子掷到了人家的脸上他说道此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实在是无脸见相邻啊赵一飞脸红到不行:原来他们府上也是查过赵大姑爷一家的为人,就是听说极为厚道才把他们府中的女儿许配了过去;算不得人家高攀,因为赵宝珠是庶女却做了正妻而且就是观赵大姑爷的言行,虽说有些书生的呆气,却不失君子之风,应该是所言不假的我代表我们赵府向亲家公亲家母赔礼了赵一飞整了整衣冠对赵大姑爷大礼拜了下去;红裳和金氏一样也是大礼拜了下去的确是赵府教女无方,的确是赵府理亏与人赵大姑爷今天晚上说出来这一切,便是豁出去了的想法,所以他等着赵府众人的怒火,没有想到赵一飞和两位舅嫂对着他拜了下去他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起来避过,然后又急急还礼:他还是一个白丁,哪里能当的起朝廷命官和诰命夫人的一拜?况且这些人都长于他赵一飞才好好的安抚了一番赵大姑爷,几次三番的认真的赔罪,然后诚恳至极的道:妹婿是想休妻嘛?红裳听到赵一飞这句话,十分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赵家的二老爷真得成熟了。
红裳和赵一飞夫妇几次三番的认真赔罪,又不停的宽慰赵大姑爷,已经让赵大姑爷心中十分的感动;在这种时候,赵一飞以诚恳的态度问姑爷,好似他只要说出来赵府便会应允一样——赵大姑爷还能说得出口嘛。
赵大姑爷原本是真要休妻的,可是赵宝珠不在,她的兄嫂十分的通情达理,休妻两个字还真就是说不出口来了。
他最终只能叹道:也不是非要休妻,只是父母养我育我,我岂能无以为报?而且大丈夫立世,又怎能日日被一个妇人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呢?我、我……赵一飞却一拍胸道:妹婿实在是明世理又重情义的好男儿!我明白妹婿的意思了,宝珠实在是太过份了,我这个哥哥一定会好好的教教她,再不许她任性胡为!如果不把她教成一个贤妻良母,我就以死来对妹婿及亲家公、亲家母谢罪!先是一顶高帽子送上,然后又是保证教好赵宝珠,最后又加上一句:以死谢罪;就算是赵大姑爷还有话要说,却也说不出口来了。
他只能对着赵一飞躬身行礼,相谢并表示宝珠所为同赵府无关,实在不用说什么谢罪的。
到最后,赵大姑爷倒是同赵一飞亲热起来:原来他极少来赵府,来了之后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气,从不肯同赵家兄弟亲近。
红裳和金氏对视一眼,心下都暗笑起来:这个赵一飞!不过事关赵府的名声,和各房姑娘们的名声前程,他们也只能委屈赵大姑爷了。
不过,绝对不能再让赵宝珠如此娇蛮下去,不然不是委屈赵大姑爷,根本就是对不住赵大姑爷了。
而就在赵大姑爷同赵一飞相谈甚欢时,院子里忽然传来极多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