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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大动干戈七十七章 大动干戈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和赵一飞夫妇听到声响并不惊奇:他们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喜人——今天晚上的好戏,这才真正上场。
赵大姑爷听到那么多的声响有些不解、奇怪的站了起来,赵一飞夫妇却有意的避到了赵大姑爷身后的随影中,如果不细看不会发现的。
红裳也站了起来,不过她在原地没有动;赵大姑爷还没有出去呢,赵宝珠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当她一眼看到红裳在屋里时,她的眼一下子便红裳了!她真没有想到,她姨娘话中的暗示居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她姨娘提醒,她还真就睡在那里不回来了,那可就便宜了这一对狗男女。
她冲向了红裳,伸手就想打红裳几个耳光;不,她是想掐死红裳!红裳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纹丝不动不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眼看着她就要打上红裳了,看到红裳不躲不避的,她心中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更大,手上便又多加了两分的力;只是她忘了红裳身后还有丫头的,侍书可是极爱动手的人。
赵宝珠一面要打红裳还一面喝道:你这个贱丨人,居然敢到我房里勾引我相公,看我不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丨人!红裳还是平静的看着赵宝珠,并没有开口反驳她,什么神情变化也没有: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在生气!真真是太好笑了。
侍书上前一步,一下便握住了赵宝珠伸出来的手:姑奶奶,你刚刚说得是什么话?奴婢没有听清楚,您再说一遍好不好?侍书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语气却冰冷无比。
如果不是有赵一飞在场,侍书早两个耳光甩到赵宝珠的脸上去了。
赵宝珠哪里会把侍书放在眼里,她抬起另外一个胳膊就对着侍书打了过去:给姑奶奶滚一边儿去!我说什么,你没有听清,你家的偷人的贱丨人主子听得清楚!只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哪里是侍书这个丫头的对手?她的另外一只手又被侍书捉住;侍书两眼都要冒火了:姑奶奶,您是在骂我们太太?说着话,她的手用了几分力,赵宝珠便感觉到手腕处一阵疼痛。
红裳虽然没有同赵宝珠一般见识,可是却也没有阻止侍书对赵宝珠略施薄惩:赵府的大姑奶奶的确是应该受些教训了。
不过红裳不打算自己出手,她出手之后老太爷便不会再出手了:由老太爷出手,才会真让赵宝珠得到教训——她教训赵宝珠,无论如何都不能太过的,反倒是便宜了她,赵宝珠被侍书捏住了手,手腕一痛她气得几乎吐血:嫂嫂来偷她的男人,还支使她的丫头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她连声喝骂侍书放开她,嘴里还不时的用污言辱骂红裳。
侍书气恼的不行,又紧了一下手才道:放开便放开,只是姑奶奶您可要站稳些!说完,侍书看了一眼金氏身前的菊意二人,便手上一用力把她推了过去。
菊意两个丫头一声娇笑:唉哟,姑奶奶,侍书姐姐不是让您站稳些嘛?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们扶住赵宝珠,不过刚巧让她的腰撞在了椅子上,疼得赵宝珠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姑奶奶,您在大平地上如果跌倒了,可真就是笑话了。
两个丫头接人的手法可是经过训练的,所以配合侍书小小算计一下赵宝珠只是小菜一碟;她们虽然笑着说话,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大房和二房现在极好,她们当然也不高兴听到赵宝珠辱骂红裳;所以她们的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赵宝珠听到菊意两个人说话,不自禁的转过头去,正迎上了她二哥赵一飞的一双怒目:她心下大吃一惊——这屋里还有人?难道不是只有那个jian人和夫君在的吗?她也顾不得和菊意两个丫头置气,还没有站好便冲口而出:二哥?二嫂?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赵一飞负手走到了她面前,声音中的怒气明显可见:我们怎么不能再这里?你刚刚在骂谁、要打哪一个?赵宝珠回头看了一眼红裳,哑口无言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赵一飞已经重重一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也是读书过,学过女戒的人,现在却什么事你也敢做,什么话你也敢说了!就连长嫂你也敢辱骂、还想要动手,今日如果不重重教训你,你还真就忘了我们府还有家法在!金氏带着丫头过去扶红裳坐下:嫂嫂,你没有吓坏吧?红裳看了一眼赵宝珠:还好,无妨。
赵宝珠被打得一个踉跄,她站稳后怒道:二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怎么不问问那个jian人都做过什么?她配做我们嫂嫂嘛?原本她想不提此事的,可是被赵一飞的一掌,激得再也顾不得了。
她这一句话说完,门外便传来了赵一鸣的怒喝:你给我住嘴!抢进屋来指着赵宝珠喝道:你胆子再骂你嫂嫂一句?!赵宝珠看了看赵一鸣,再看看红裳虽然不服却也低下了头:她虽然这几年在外面过得极为舒服,渐渐飞扬跋扈有起来;可是在赵府时,她可没忘掉自己只是庶女的身份;就算是现在她对赵一飞还敢顶两句嘴,可是对于大哥赵一鸣,她还真没这个胆子。
赵一鸣恨恨的瞪了妹妹一眼,走到红裳身边:裳儿,你没有事儿吧?赵宝珠听到大哥这句话,气得抬头道:哥哥,你不问问她做过什么好事,还对她这么好?她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赵府的脸面!赵一鸣闻言又要发作:女子的名声重过性命,他听到妹妹一句一句如此污蔑妻子,怎么能够不生气?不过他却被红裳阻住了,红裳看向赵宝珠轻轻地道:我又做了什么好事?还请妹妹你说个清楚明白。
话要赵宝珠自己说出来,一会儿到了上房那里,她才无可抵赖:如此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赵宝珠听到红裳的话后,对着地上啐了好大的一口:不要叫我妹妹,你不配!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还是以为没有人看出来?你说,你是怎么勾引我夫君,让他一整日都只知道盯着你看个不停!赵宝珠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她为何在发疯了;但是赵一鸣哪里能容忍她如此侮辱自己的妻子,忍无可忍上前一掌打得赵宝珠倒在了地上:这种话也能说出话来?没有听说过长嫂如母嘛?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辱及长嫂,真是不动家法你就不知道厉害!然后赵一鸣回头喝道:来人,去回禀老太爷,请家法!红裳不再说话了:赵宝珠为什么会如此污蔑她,她猜到了——就是为此,红裳更加不能原谅她!外面有人应着飞快的去了上房,而赵一鸣一指赵宝珠:把她带到上房去,请父亲好好责罚她!赵宝珠这时才知道怕了:她嫁出去后,为所欲为日久,忘了这里是赵府,不是她能做主的地方!她看向赵一飞:二哥——!妹妹我知道……赵一飞盯着她喝道:是非不分,你知道什么叫做错?你在夫家所为,我已经全知,正要去回父亲!赵一鸣早在赵宝珠和姑爷口角时便已经猜到了一些她的所为,所以他刚刚才下手打得很重,不只是为了红裳,也为了赵大姑爷:希望他出一口气之后,还能容下宝珠为妻。
赵大姑爷听到赵宝珠的话后,深吸一口气,上前对着赵一鸣和红裳深深一礼:此事是因小弟而起,如果不是小弟因为心中有所惧,去偷偷注意嫂嫂的神色,也不会让宝珠……赵一鸣的脸上微红:宝珠这种举止实在是丢人至极,却同赵大姑爷并无太大关系——他悄悄注意红裳时,眼光中有着猜疑,却没有其它的意思,他和赵一飞夫妇都没有想到他处,只有一个赵宝珠去想左了。
安抚了赵大姑爷后,赵一鸣兄弟相视一眼,都为这个妹妹头痛之极。
赵宝珠兀自在求恳:她吓坏了,她知道不能让老太爷知道她的所为,不然就是会被老太爷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却没有人理会她的求恳:她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赵大姑爷更不会为她求情,她不止是骂过自己的父母,更是亲手溺毙自己妾侍所产下的孩子,把妾侍卖到了青楼为妓!如果不是惧于赵府的权势,他早就休掉了她。
赵一飞故意行到最后,把刚刚和赵大姑爷所谈的话告诉了赵一鸣:本来已经安抚好了妹婿,现在被她这么一闹,妹婿是不是又生了休妻的念头,还真是难说呢。
赵一鸣想到赵宝珠无缘无故辱骂红裳,还要撕打红裳便心中恼怒:如果她真是被休了,便把她送到家庙去吧!只是,我们的女儿,日后可怎么办。
兄弟二人都沉默了:不能让赵宝珠被休啊。
因为赵宝珠把事情闹大了,所以赵一鸣兄弟才不得不把她弄到上房,请老太爷处置:如果她不是发疯一般打骂红裳,他们兄弟也就不会惊动老太爷了。
老太爷听完赵一鸣兄弟的话,看了看跪下在地下哭泣的赵宝珠,喝赵一鸣道:宝珠是我们赵府的女儿,先对不起亲家公一家,后又辱及长嫂的清白,你们只是打了她两下就算了?你们这是在害我们赵府,在害宝珠这个丫头!……Ranwen.COM第四更!感谢老天爷,现在还有电!小女人加快速度,争分夺秒!亲们,多多投票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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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鞭了小的,训了老的七十八章 鞭了小的,训了老的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老太爷说完这些,不理会目瞪口呆的赵宝珠,大声喝道:来人,请家法!先鞭她十鞭,这是代亲家公一家讨个公道!自有人去取了家法来,在老太爷吩咐了要狠狠的鞭之后,每一鞭都见了血;赵宝珠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喊不出疼来,可是身子却痛的缩成了一团。
赵大姑爷看到赵宝珠如此,心头的一口气了就散了不少,不过却没有出声为她求情。
老太爷看十鞭打完后,便又说道:再鞭她五鞭,这是她辱骂长嫂的薄惩!这五鞭打下去,赵宝珠已经晕死过去!如果不是考虑到赵宝珠的身子承受不住,老太爷要打她的岂止是五鞭这么便宜!她辱骂的可是他们赵府长子嫡孙的母亲,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被她拿来说事,传了出去,让子珉日后如何做人?!老太爷看了看赵宝珠晕死过去,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心下也就是一软,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大姑爷,只是硬声道:泼醒她!红裳便明白老太爷这是想逼赵大姑爷开口求情:只要他求情了,他便不能再提休妻一事。
而赵府的其它人也明白老太爷的心思,所以并无一人为赵宝珠求情。
赵宝珠晕死过去的时候,魏太姨娘才得了信儿。
她并没有急急的赶到上房为女儿求情:已经挨了打,她就是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老太爷不可能会把亲生女儿活活打死的。
她现在需要弄明白:应该是赵宝珠去抓奸,闹将起来后老爷和二房夫妇会赶过去,然后便会把事情闹到老太爷面前——这些好像没有错,但为什么被打得那人不是太太,而是自己的女儿呢?她使了人去客院打探一下,这里却发现安排在那里的婆子已经被赵一飞命人关了起来;虽然还不能知道整个事情的详情,但她至少明白她这一次的谋算又没有成功!女儿是她的,她不能不去上房一趟,不然反而更让人疑心;所以,她收拾了一下便赶到了上房。
这个时候老太爷正在喝问赵宝珠是不是知错了。
赵宝珠哪里还有硬气的样子?一叠连声的认错,声称自己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的侍奉翁姑,好好伺候夫君;也一定不敢再对嫂嫂有所不敬等等。
不过赵大姑爷没有开口为她讨饶,所以老太爷似乎是余怒难消的样子,一拍桌子道:你现在知道错了?在家里我和老太太是怎么教的你,可是你却在夫家做了什么?回府后你又做了什么?来人,再给我鞭十鞭!这十鞭下去,赵宝珠就是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那鞭子可都是牛筋所做,在水里泡软再打过来,就是男人也经不起多少鞭子,何况只是一个弱质女流。
赵大姑爷听到十鞭就是一惊:虽然赵宝珠是可恶,但罪不致死啊!他这一惊,那边已经一鞭下去了,赵宝珠身子一哆嗦,连缩起身子来都好似没有多少力气了!他一急站起来喊了一声:且慢!想先阻止那人再打下去。
几乎同时在门外还传来一声儿:来太爷,手下容情!魏太姨娘到了。
其实魏太姨娘喊了是绝对不管用的,因为老太爷要的是赵大姑爷的一句话;所以那高高举起的鞭子放下了。
老太爷没有理会急急奔进来的魏太伊宁,而是看向了赵大姑爷;贤婿因何叫停?此女是我没有管教好,今日好好的教教她,正好替亲家公,亲家母出口气,也算是我的赔罪之意。
赵大姑爷躬身道:岳父大人在上,宝珠虽有不是,不过罪不至死,依小婿看慢慢教导她便可,不要再鞭下去了。
老太爷低下头沉吟了半饷,然后才道:如果是他人为此女讲情,我是绝不会饶了她的!但是珠儿已经不是我赵府的人,而是贤婿的人,的确是不应该由我来教管她——此女自今日起便交由贤婿了,到时再休了她也为时不晚。
如此打定主意后,赵大姑爷便神色坦然的坐了回去。
红裳等人当然知道赵宝珠不可能会被打死,打成这样也足可以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了,所以并没有人对此不满。
如此打定主意后,赵大姑爷便神色坦然的坐了回去。
红裳等人当然知道赵宝珠不可能会被打死,打成这个样子也足可以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了,所以并没有人对此不满。
不过金氏却扫向了红裳,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样子;红裳沿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是魏太姨娘。
刚刚因为主意赵大姑爷的反应,所以并没有来得及细看魏太姨娘;现在红裳仔细一瞄,心下便有些小小的差异:魏太姨娘穿戴整齐的很!虽然因为跑了几步有些气喘,但是头发不见凌乱,钗环也不见歪斜:同她平日立来上房伺候时并无什么不同。
红裳明白了金氏的意思:赵大姑娘要被老太爷打死了,她这个亲生的母亲居然还能整齐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怪异的很。
为了固宠?就为了能给老太爷留下一个好印象,就不顾自己的女儿的死活?红裳有些不明白魏太姨娘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哪有这样的母亲!老太爷扫了一眼魏太姨娘:你身子不好,不在屋里好好歇着,这么晚跑来做什么?魏太姨娘看了看赵宝珠,眼中的泪水便掉了下来:老太爷,婢妾、婢妾知识挂念大姑奶奶。
老太爷冷哼一声儿:她有什么科挂念的?你顾着自己家就行。
红裳和金氏对视了一眼:魏太姨娘虽然长得并不出众,可是她哭起来却不会把妆弄得太花,看上去只会增添三分可怜,而不会让人生出厌恶来。
这也是好事儿啊!魏太姨娘福勒一福:婢妾相求老太爷,让婢妾把姑奶奶请到婢妾那里,由婢妾亲自来伺候姑奶奶。
老太爷已经不耐烦了: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下去吧;姑奶奶已经是旁人家的人,自有她的人照料她,不用你来操心的。
魏太姨娘没有想到老太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吃惊的看了一眼老太爷,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欠身退下去了。
红裳和金氏在她走时,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她背后冒出了冷汗来;不过她还没有惊慌,就算是捉了她的人,也不能说明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可都是大姑奶奶所为;而老太爷刚刚也说,她可是外姓人,除了不让她回府,还能拿她如何?魏太姨娘一副温驯往外退去,退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又前行了几步,对着赵大姑爷一礼:姑爷,麻烦好好的照顾我们姑奶奶,小妇人这里先谢过了。
说完话,她又是一礼。
赵大姑爷坐着尴尬起来,扶也不好扶她只能道:莫要折煞我们这些小辈儿,姨奶奶您还是下来;我和宝珠是夫妻,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
魏太姨娘这才好像是真得放了心,对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又是一礼;她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宝珠,想说话可是扫了一眼老太爷不耐烦到极点的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就退下去了。
红裳看了一眼地上的宝珠,又看了看魏太姨娘的背影儿,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老太爷这才让问赵大姑爷,要把赵宝珠安置到何处:因为躺下再来回移动就不太妥当了;赵大姑爷自然是想回家的,可是看到宝珠一身的伤,最后还是让人把她送到了客院中——他要在赵府多留几日了。
魏太姨娘想把宝珠接到自己院子里,是因为她不想让宝珠说错话;可是老太爷硬是拦了下来,她心里有了几分不安;直到第二日她知道赵大姑爷有了休妻的心思,她和明白昨天晚上老太爷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老太爷好生安抚了一番赵大姑爷后,才让赵一鸣兄弟把他送回了客院了。
魏太姨娘到底是担心宝珠会乱说话,第二日带着一些伤药去探宝珠,想找个机会提点一下她;她到得时候,没有想到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在。
而赵宝珠伏在床上痛得正哼哼,看到魏太姨娘来她眼圈便红了,轻轻唤道:姨娘。
她是一肚子的委屈,可是当着兄嫂的面儿却说不出来。
魏太姨娘上前好生的安慰了一番宝珠,然后便问宝珠倒是是怎么问事儿;宝珠恨恨的看了一眼红裳,倒底也没有敢说什么。
红裳感觉到宝珠的目光,便迎了过去:妹妹可有话想对我说?赵宝珠虽然有气但却不敢再发作了,只是转过了头去没有理会红裳;赵一鸣喝她:嫂嫂同你说话呢,你这是哪里来得规矩。
魏太姨娘回护宝珠,说她在伤中心情不好,让赵一鸣和红裳不要同她计较:以来买宝珠一个好,一会儿才好提点她不要乱说话;二来倚老卖老气走了大房和二房的人,正好可以同宝珠说话。
不想赵一鸣却冷冷看向了她,张口就是一顿抢白,把为妾的大道理对着魏太姨娘就说了一通,最终还教训她道:就是因为妹妹不懂事儿,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她,你一个姨娘搭得什么话?!宝珠如果不是被姨娘宠坏了,也万不会做出那等丢了赵府脸面的事情来!魏太姨娘被教训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却偏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赵一鸣说得都是大道理,就算是到了老天爷面前,她也是没有道理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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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代老太爷打得你七十九章 代老太爷打得你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魏太姨娘只能诺诺连声的应着,心下虽然恼怒万分却也不敢说什么。
赵宝珠看到自己姨娘被赵一鸣训斥,心里的火气便再也忍不住了:如果现在被训斥的是她,她是绝不敢反驳什么的——这一顿打,她是真得怕了;虽然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但是再也不敢对红裳等人表现出什么不敬了;更何况是她一向怕的赵一鸣。
不过,赵一鸣现在训的是她的姨娘,当她看姨娘脸面耳赤的立在那里时,便忘了赵一鸣的可怕;她张口对赵一鸣道:哥哥向来是明白道理的,只是妹妹却不懂,做为儿女来说,对于父母屋里的猫啊、狗啊都不敢伤到、吓到它们,怎么兄长今儿却对父亲的妾会如此大声喝斥——不知道孝字,兄长还认不认得?或者是,兄长从来就没有把父亲放在眼中?赵宝珠虽然平日里在人前人后,对魏太姨娘同奴婢一样,但是她心中知道这是她的母亲:所以她容不得赵一鸣如此待魏太姨娘。
红裳和赵一鸣听到赵宝珠的话都微微一愣;赵一鸣看向宝珠,看到她眼中的愤怒时心中便是一叹:珠儿本性并不坏,只是她视之为母的人,怕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中吧?你也知道孝道?知道孝道就好好的反省自己,不要再让老太爷为你担心;至于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是知道的……赵一鸣的话还没有说完,魏太姨娘已经掉着泪对赵宝珠道:姑奶奶您就少说一句,老爷教训的对,婢妾已经知道错了。
赵一鸣还没答话,赵宝珠便强自撑着坐了起来:姨娘,收起你的泪来!虽然你的确是妾,但我们这些小辈儿却是不能训斥你的!哥哥做错了,应该是由他向你赔罪。
魏太姨娘已经跪下去:姑奶奶,你小心身子,快不要再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红裳和赵一鸣看到魏太姨娘如此,相对苦笑了一下,红裳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说句软话:老太爷虽然不会因此怪赵一鸣,不过再由着魏太姨娘闹下去,赵一鸣的名声儿怕是不好听的。
赵宝珠上前去拉魏太姨娘,可是魏太姨娘却抱住赵宝珠哭开了,嘴里胡乱说着让她快上床的话,可是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姨娘,你起来!有什么委屈自管说出来,实在不行就到老太爷跟前说个清楚明白,看有不有人给你做主?你却不必如此,也让人看了笑话去。
赵宝珠强忍着一身的疼痛,想拉魏太姨娘起来。
赵一鸣此时也开了口:姨娘起来吧,刚刚是我语气不对,虽然是为了姨娘好,但的确是不应该用重口气同姨娘说话的。
按理说这样也就可以了,但是魏太姨娘听到后却仿佛是吓到了,便想松开赵宝珠给赵一鸣叩头;赵宝珠哪里肯让她做这种事儿?扭住她喝赵一鸣道:你还不给姨娘赔礼?跪下!红裳冷眼看到现在,轻轻的开口道:够了!姑奶奶,你让哪个跪下?姨娘,你也可以了,如此大失体面的事情做了出来,就是闹到了老太爷跟前,你也落不了好吧。
赵一鸣被赵宝珠和魏太姨娘气得脸色都变了:宝珠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看不出来魏太姨娘在做戏,就是为了让他和红裳难堪嘛。
赵一飞一直没有插上话,而金氏和红裳一样只是一旁冷眼看着魏太姨娘做戏;直到宝珠喝赵一鸣跪下时,他们夫妇才开了口。
赵一飞皱眉:宝珠,还不给兄长认错?金氏对魏太姨娘道:您还是起来吧,真闹到了老太爷面前,您真当老太爷什么也不明白嘛?魏太姨娘当然不是要闹到老太爷跟前去,她却像没有听到红裳和金氏的话,只管跪下在地上抱着宝珠大哭;这一次她倒是哭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赵宝珠本来听到红裳开口心头就火起,不想二哥二嫂一开口也是编排她和她姨娘的不是,再加上她起来一动扯得身上伤口痛得厉害,一股邪火就忍不住了。
她指着红裳就骂了起来:你给我闭嘴!这一切还不是你的错,我们赵府原本好好的一个家,自你来了之后,得过一日安宁嘛?看看把我姨娘吓成什么样子了,你都做过些什么你自己知道!自己的父母都不认了,你还算个人嘛!魏太姨娘惊恐的起身去捂赵宝珠的嘴:姑奶奶——!红裳也看不生气来,她上前两步,扬的好像是对着赵宝珠打了过去,却正正打在了魏太姨娘的脸上!啪的一声儿打的屋里猛然间静了下来。
金氏和赵一飞都上前了一步,他们要护的人当然是红裳:那一巴掌能打得那么准,当然是嫂嫂安心要打的人就是魏太姨娘。
红裳打完后,平平静静的道:对不起姨娘了,居然打偏了;本来是要教教姑奶奶应该怎么说话的,不想却教到了你的脸上。
不过,她的语气可不像是道歉,那是一点儿歉意也没有。
魏太姨娘捂着脸,呆愣愣的看着红裳,也忘了继续哭下去,根本没有开口说什么——她是万万没有料到红裳会打她、敢打她!红裳轻轻甩了甩手,又看了一眼魏太姨娘,才转开目光看向了赵宝珠。
魏太姨娘看懂了红裳目光中的含意:太太就是明明白白向她表示——她要打的就是自己!红裳看向呆若木鸡的赵宝珠:你是向我赔罪,把刚刚的话收回去;还是现在就同我去见老太爷?她的话还是平静的很,哪里像刚刚打了魏太姨娘一个耳光呢。
赵宝珠的脸上一下子充血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抖着手指着红裳颤颤的道:你、你敢打我姨娘?红裳直直看着宝珠:这不是敢不敢的事儿,知识刚刚一生气失手打错了姨娘;刚才要打的人是谁,姑奶奶不会不知道吧?赵宝珠被红裳气得七窍生烟:你打了人还如此得意,我这就到老太爷那里去!就是打了人才得意啊!不过红裳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她听到赵宝珠的话侧过身子让她:姑奶奶慢走,我随后就到。
她看向了魏太姨娘:只是不知道姨娘是不是想让你去啊,你问过没有?魏太姨娘的脸火辣辣的痛,她恨得红裳要死,却偏偏发作不出来;听到红裳的话后,她低下头一时没有说话:再往下做戏她还真不敢了——太太能打一掌,就能打两掌;而且看二房夫人的眼色也不善的很,如果再有一个人失手,她也没有地方喊冤去。
老太爷就算会为她做主,能拿他的儿媳妇如何?让她们给自己赔个礼,顶多让她们在房里待上三天不出门儿: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妻房,她一个妾侍挨了打也是白挨!如果太太没有儿子,或者说赵府不是久久没有子嗣,那太太打她这一下子绝不会被老太爷轻轻放过;而且,她刚刚用的手段瞒不过大房和二房的人去,当然也瞒不过老太爷去,到时候是谁会受罚可就难说了。
红裳轻轻的冷哼了一声儿:既然姨娘不开口说话,那我猜想,姨娘是造成姑奶奶去寻老太爷讲理了!那——,来人啊,为姑奶奶准备软兜,路上要小心伺候着姑奶奶。
赵宝珠本来听红裳问魏太姨娘,所以回身来等她开口;现在听到红裳如此说话,她气得一转头便向屋外走去:虽然每走一步全身都疼得厉害,她倒是比昨天硬气了好多。
魏太姨娘正要拉住宝珠不让她去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要到哪里去?随着话音,赵大姑爷自门外进来了,虽然刚刚开口对赵宝珠说了话,不过他一进屋,还是对赵一鸣等人依次见了礼。
你现在浑身是伤,哪里也不能去,快到床上歇着去;看你痛得一脸的汗,你根本连院子也走不出去。
赵大姑爷看向宝珠。
宝珠恼道:她打了我的姨娘……嫂嫂不是说失手了嘛,你就不要再闹了;昨日你受得责罚不够重的吗?而且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答应我的话了,想回去好好过活,就赶快回床上去。
赵大姑爷看起来根本没有劝解过人,他的话宝珠这个时候能听得进去才怪。
赵宝珠根本不依,她正要再开口辩驳时,门外却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就算你嫂嫂没有失手,她也是代老太爷教训一下你姨娘,让她明白应该如何对待你这位姑奶奶才是对的!赵宝珠闻言脸色一变,虽然极为气恼,但却不敢对老太太不敬;虽然看上去软了,被赵大姑爷拉到了床上去,不过她心下到底是不服老太太的,还在盘算着如何去寻老太爷说话。
魏太姨娘的脸色却变得白了三分:她是气的;老太太这话可把她的脸面扫了一个精光。
随着话音老太太进了屋,红裳和金氏迎过去扶起她:怎么还惊动了您?老太太却没有答妯娌二人的话,先打量了一眼红裳:没有受委屈就好。
又看向了金氏:我倒是不担心她,她一向是不肯吃亏的人;当初我都没有降下她,还真不相信一个姨娘能让她吃亏。
金氏只是一笑并不恼:现在老太太和她已经很不错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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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终开口八十章 终开口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老太太没有进门时便喝斥了赵宝珠,可是进了门却只是和媳妇说话,理都不理魏太姨娘和宝珠,让这两个人更难堪;尤其是魏太姨娘。
赵宝珠被丈夫拉回了床上,可以借着伤势躲在床上不必面对老太太;可是魏太姨娘却避无可避,只能上前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听到魏太姨娘请安的声音,这才看向了她开口便责问她:妇德是什么?魏太姨娘知道老太太如此开口便是要大大的训斥她,但她不能不答:妇德乃指德、容、言、工。
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儿:原来你知道德、容、言、工,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呢!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能不能见人?让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们都好好看一看,这便是我们府的太姨娘,你真是不怕丢了脸面!你既知妇德,依你这副样子,容宇是何解?魏太姨娘原本只是福了一福,欠身立在那里;听着老太太的训斥不得已便跪倒在地上:婢妾知错,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哼了一声儿:我责罚,我有这个胆子嘛?你为我们赵府生养了一个好姑奶奶啊,现在我们府里,还有哪个敢责罚你?魏太姨娘低头依然还是一句:知错了,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没有再提赵宝珠,瞪了她一眼道:妇德中的言字何解,你说给我听听。
魏太姨娘叩了一个头:老太太息怒,身子要紧;言字是指妇人应该知道什么是应该说的,什么是不应该说的。
老太太盯着魏太姨娘:听你说来,你很是明白嘛!然后一掌击在桌子上:但,刚刚你都做了什么?什么是你应该说的,什么是你不应该说的,你倒说给我听听?魏太姨娘只是叩头并没有再说话:她所说的话,表面上来看并无不妥,她并不像直承自己刚刚心怀叵测。
老太太冷冷一笑:不说话了?不应该你说话的时候,你话挺多的;应该你说的时候,你却一句话也没有!这便是你的妇言!老太太把魏太姨娘狠狠教训了一番,然后看向了赵宝珠:尊卑上下,你要好好的体会一番了!你兄长就是做得再有不是,也还有我和你们老太爷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妹妹教训他了;何况你兄长和嫂嫂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倒是你全无长幼之分,昨天那一顿鞭子,刚刚过了一夜,你不会已经不记得痛了吧?赵宝珠本来听老太太训斥魏太姨娘就听了一肚子的气,现如今听她还来训自己,张口便想反驳,却被赵大姑父一眼给瞪了回去:她虽然还不是真怕夫君,不过她却惧他真个休了她;而且听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十分的不善,如果自己说的话惹得她怒了,再请家法出来鞭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又训斥了赵宝珠几句,看着她给红裳赔了罪,这才起身走了;自始至终,老太太并没有派红裳和赵一鸣一句不是。
送走了老太太,红裳回来屋里后看了一眼赵宝珠,并没有再开口对她说什么;等赵一鸣对赵大姑父客气了两句后,起身便随赵一鸣要走。
魏太姨娘却上前给红裳福了一福:太太,您大人有大量。
红裳扫了一眼床上气愤不已的赵宝珠,再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一笑道:大人才有大量,我只是一个女子,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魏太姨娘听得心头一惊:太太这是表明日后就是要同自己过不去了嘛?开个玩笑而已,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太姨娘真是太见外了。
红裳却笑吟吟的又接着说了一句:妹妹好好养伤吧,太姨娘有什么事儿尽管使了人来说一声儿,日后莫要生份了才好。
说完,她便和赵一鸣、金氏等人走了。
魏太姨娘劳心费神谋算了一场,却一分好处没有落到,心中自是恼恨无比;只是现在她没有可以借用的人,除了暂切忍下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她回去安抚了赵宝珠几句,又提点了她几句话后,便起身回房了。
其实魏太姨娘就是多心了,赵玉珠一直视她为母,怎么可能把错处推到她身上呢?只是庶出子女在府中的地位很尴尬,她才不得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罢了。
魏太姨娘一路上都在咬牙:昨天晚上设的计没有奏功也就罢了,却把宝珠连累了;而今天想借势让大房服软,让他们知道以后做事不要太过欺人——她可是老太爷的人,他们就算是主子,也要让自己三分。
不想最后自己却受了一掌之辱!如果赵宝珠现在没有受伤,那她马上就可以送信给那人:看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法子,可以好好的教训一下大房的人!如果能把大房除去,香草的小命也就没了。
赵一鸣在车子上看着红裳一直在笑;红裳被他看得耐不住了:笑什么笑?赵一鸣伸手握住红裳的手:宝珠骂你,你为什么不掌她的嘴,反而要掌了魏太姨娘呢?红裳白了一眼赵一鸣:我岂会同宝珠一般见识?她自管骂她的,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可能为了她说得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生气?赵一鸣忽然一笑:你是不是看魏太姨娘使手段逼我给她低头认错,心中早就着恼了,所以才借机要掌她?顺便镇慑一下宝珠?红裳脸微红,扭过头去:偏你想得多!打了就打了呗,反正宝珠也好,魏太姨娘也罢,就是要好好教一教的。
红裳的确就是因为看破了魏太姨娘的心思,所以才会掌了她:老老实实的太姨娘,自然要敬人家三分,不过魏太姨娘却不必了。
赵一鸣心情大好,一路上握着红裳的手笑嘻嘻的;笑得红裳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恼得捶了他好几下。
魏太姨娘捉奸不成,反而把女儿搭了进去,想来她也要恼死了。
赵一鸣不再笑红裳:要防她再生出事端来。
红裳轻轻点头:这人一日不除,府中一日过不得安宁日子。
莲太姨娘倒是听说了宝珠挨打事情始末,不过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只要为儿子谋个嫡子;老太爷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给她机会开口,便是想淡一淡她,也许她能把心思放下。
可是莲太姨娘不但没有把心思放下,反而越来越心切了;老太爷终于对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也对她完全的失望了。
魏太姨娘因为在大姑奶奶那里言行有失,妇容不整被老太爷禁足了三日;倒把莲太姨娘急坏了:她要如何能避开老太太求老太爷呢?就算是魏太姨娘三日之后再来伺候着,但她惹恼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怕是几日里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又哪能引得开老太太。
莲太姨娘却没有想到,机会居然来得如此容易。
这一日老太太午睡起来后,要去红裳院子里看孙子,可是老太爷却热得不想动。
原本上午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老太太这一走还带走了言梅等几个碍莲太姨娘眼的大丫头。
莲太姨娘给老太爷奉上茶,又支开了所有的小丫头便坐到脚踏给老太爷打扇,一面打扇一面同老太爷闲话;老太爷有一句无一句的应和着,倒也没有看出来不高兴。
机会难得,莲太姨娘也顾不的老太爷现在的心情如何了,便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一帆的身上:三爷年纪太小了,比大少爷还小些呢。
老太爷只是点了点头:就是再小些,他也是叔叔,子珉是侄儿。
莲太姨娘听到老太爷接的话儿不合心意,便又开口说道:老爷和二老爷都是出息了的,到时候三爷也只能依靠两位哥哥谋个出路什么的。
老太爷并没有接话,取了茶来吃。
莲太姨娘却不住口的继续说下去,最后她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老太太就要回来了,便直接跪在地上道:老太爷,非是婢妾不知足,只是三爷年龄太过幼小,婢妾又是一个无能的,所以求老太爷多多怜爱他一些。
老太爷眼帘低垂:你想让我如何多怜爱他一些?莲太姨娘叩头:三爷上面有两位哥哥,他年纪又小又是庶出,怕将来在族中不好立足,求老太爷做主,让老太太也一并收到名下吧。
老太爷看着手中的茶盏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轻飘飘的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提点了你?莲太姨娘闻言一惊,不知道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了一愣就没有立时答话。
老太爷却抬眼看向了她:还记得你和琴儿你们两个刚来书屋的时候呢?你们两个人很是机灵,伺候笔墨也是尽心尽力的,也能同我说一说书的东西,那段日子极不错的;所以,后来我坏了规矩,一直没有让你们到上房来立规矩,依然还是在书房里伺候着。
莲太姨娘更是不明白,老太爷忽然说起这个来做什么:不是正在说一帆嫡子的事情吗?她喃喃的开口道:能伺候老太爷是婢妾的福分,三爷也是老太爷的福气,还请您多多怜惜三爷。
老太爷闻言收回了目光,然后盯着茶盏好一会儿,便开口唤人: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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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谋不得八十一章 谋不得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莲太姨娘一听大喜,以为老太爷让人去请老太太回来议事,就想往下叩头。
请你们太姨奶奶回房去。
老太爷的话轻飘飘地传进了莲太姨娘的耳朵里:你这几日不用上来伺候了,在房里好好想一想吧。
莲太姨娘听得大惊:老太爷,老太爷,婢妾去吧,去吧;书房里这些日子我也不会去的,那边你也不用费心思了;什么时候再叫你来伺候,你等着就行了。
老太爷把杯盏放到了几上,挥手让她下去。
莲太姨娘的泪水落了下来:老太爷,婢妾不明白,婢妾委屈!老太爷猛得转过头来看向她:你有什么不明白,你又有什么委屈!这话已经有了几分气恼,但莲太姨娘却不管不顾的道:我和琴儿一起伺候老太爷,自问不比琴儿少了一分心思;她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祈福,可是婢妾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婢妾哪里不如琴儿了?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却给了琴儿所出的羽安姑娘嫡女的身份,但婢妾……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莲太姨娘的话,那是老太爷刚刚放在了小几上的茶盏。
莲太姨娘吓了一哆嗦,她吃惊的抬头看向老太爷。
你不明白?你委屈?老太爷的话带着森然:我告诉你为什么!琴儿的心思纯良,而你——,因为生养了一个儿子心思便不再纯良了!你要为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你把你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替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莲太姨娘被吓得不轻,喃喃的答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我来替你说!你争完了嫡子,就会求我让你养育一帆是不是?老太爷盯着莲太姨娘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莲太姨娘被老太爷看得心里发毛: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太爷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根本不敢摇头。
老太爷继续说了下去:你养育一帆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让一帆只听你的话,只认你为母?想让一帆做一个无君无父之人!然后嘛,你就是想让一帆同一鸣他们兄弟争家产,来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你说是不是?老太爷的话越说越慢,可是每个字落到莲太姨娘的耳中,就如同她的心被重重捶了一下,她吓得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说啊,是不是?老太爷盯着她,又问了一句。
莲太姨娘终于惊醒过来,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婢妾不敢,婢妾不敢!老太爷又盯了她半晌,然后转回头去闭了上眼睛:不敢就好,下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想清楚对你有好处的;如果再想不清楚,你的心就太大了,怕是我们赵府容不下。
莲太姨娘脸白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叩了一个头便起身退了下去;她浑浑噩噩的回了房,然后爬到床上躺下抖作了一团:老太爷的目光太可怕了。
她可能是被吓得太过了,脑子里空白一片,躺着躺着居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她在梦中看到了长大后的一帆,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一帆根本不理会她,只是跟在太太身旁,说是要给他的母亲老太太去请安。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上房中了,一屋子的白——老太爷死掉了!她惊恐莫名:老太爷什么时候死掉的,她怎么不知道?可是接下来就上来几个婆子,拖起她来就走,就是奉了老太太的命,要把她卖出去。
她拼命的挣扎哭求,但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笑;她忽然看到了一帆,她大叫着儿子的名字,求他救救自己:她是有儿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卖掉?但是一帆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我哪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救你!她心痛恼怒,被婆子们一下给扔出了府门!她不甘心的大喊了一声儿,却把自己叫得醒了过来;她一头的汗水,带着一些茫然坐了起来,过来一会儿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莲太姨娘自然是不甘心的,却是一想到老太爷森然的目光她便吓得一哆嗦,所以一连几日也不敢想嫡子的事情,就是去红裳那里看看孩子也不敢;就是因为她只是怕,而不是真的放心了,所以她几天来过的日子极为不好受;几乎是天天一睡着便会做恶梦。
魏太姨娘禁足三日之后,换上干净的布衣,只用一根钗别住了头发,脸上也只是薄薄的施了一层脂粉,便去上房请罪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她也没有再说她什么,只是让她谨守本份;然后便打发了她回房,没有让她在上房伺候着。
魏太姨娘回房后,先去看了宝珠;看到她伤势好了不少,说了几句话让她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莲太姨娘那里。
莲太姨娘的事情,她虽然在禁足中,但也听说了:怎么能让她息了心思呢?魏太姨娘人没有进屋,便先笑道:妹妹在做什么,姐姐来打扰你了。
莲太姨娘已经听丫头说知道魏太姨娘来了:姐姐快请进来。
她迎了出来。
府中一连平静了几日,红裳和赵一鸣便偷了半日闲出府游玩;城中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红裳和赵一鸣逛了几家店铺后,便一致认为无趣,让车夫把他们放到了南街市上,他们夫妇沿着街道走了进去:这时候都是沿街叫卖的小贩。
红裳发现古时候叫卖的小贩们都很有趣,他们的叫卖声都很有意思,而且是随口就来;这条街上很热闹,卖什么东西得都有。
赵一鸣看红裳玩的高兴,心下也开心;夫妇二人给孩子们买了不少东西:因为家中孩子们多,所以每样玩具他们总要买好几件,每家摊主都给他们夫妇算的很便宜。
虽然东西卖了不少,倒是没有用掉多少银子;最主要的是,红裳发现这个时代的玩具很环保!她不必担心,可以让孩子们尽情的玩儿。
侍书和鱼儿也买了不少的东西,他们可算是满载而归。
红裳和赵一鸣再车子上有一句无一句说着话:他们买完点心,便回府了。
经过原来薛府的宅院,赵一鸣下意识向外看去: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在孙氏房里的婆子。
不过,现在他并不是婆子打扮,而是一身的男装;身旁的人都围着他说话,他好似要出府的样子。
赵一鸣仔细得看向他,虽然隔得很远,可是他依然对那人又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他应该认识才对!五爷原本要上马的,忽然看到了赵府的马车在不远的地方停下后,他心下就是一惊:难道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当他看到他们只是去点心铺子买东西时,虽然放心不少,不过却放弃外出,反而转身回府了——他原本是要去赵府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了心意;明日再去不迟。
赵一鸣在车上的小窗里一直注意着那人,看到他看了自己的车子几眼便回府了,马儿也牵了回去,心下更是认定此人应该和自己是相识的,最起码原来是见过面的人。
红裳看赵一鸣忽然不说话,一直注意着车外,她也看了出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只是红裳却不识得此人。
不过看赵一鸣的样子,红裳也猜到这人是谁了。
赵一鸣坐正后并没有提及那人,红裳也聪明的没有问,车子上反而沉闷了少许。
回府后,赵一鸣便下车去了孙氏那里,他想看一看,那人出府来是不是想今天晚上到自己府上来。
当他看到孙氏打扮的比平日里艳丽时,心里也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他不喜欢女子艳丽的装扮,所以他每每到孙氏这里来时,孙氏都装扮的很淡雅不俗。
赵一鸣来孙氏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确定这么一点子事情的:那人是身着男装要出门,看到自己的车子后却又回去了,他才怀疑那人要来自己府上;而且他要确定的是,那人不是在孙氏娘家换装的,那他一定还有一个地方换女装,并且一个大男人进去变作一个婆子出来还不会引人注意——这种地方不多吧?也许找到这个地方,他便能认出此人是谁来也说不定。
赵一鸣对那人的熟悉感,让他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再一次看到那人时,怎么也放不下了,就是想弄明白。
孙氏看到赵一鸣来了心里一点都不高兴,只是却又不能赶人;好在赵一鸣也没有想久留,略坐了坐便站了起来,孙氏巴不得他快些走,当然不会留他了。
孙氏的心思落在赵一鸣的眼中,他便心生一股恼意,只是现在还不到发作的时候,所以平平静静的叮嘱了她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
红裳在偏厅等赵一鸣用饭:厅上只有侍书三个大丫头在;看到赵一鸣进来,红裳一笑:现在可以安心吃饭了?Ranwen.COM——这是第二更,还有还有的,女人小小的睡一觉,明天会有更好的状态;嘻嘻,亲们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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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 为日后八十二章 为日后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赵一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坐下后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那人是要来我们府上的,不过会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换装,这么多年来却不会让人生疑呢?红裳笑着摇头:这个夫君可是问错了人,你应该去问一问子书兄弟二人;我想他们就算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几日也能知道吧?赵一鸣笑了:好主意!前几日子书他们还来找我说,是不是再派些事情给他们做;他们可不想只是等着便能报仇,总想做些什么;我还让他们不要着急,现在可不就是件事儿。
红裳一指饭菜:那可以用饭了嘛?再不用饭菜可就要凉了。
用过饭后,赵一鸣在外院的书房唤了赵子书兄弟二人前去议事;他把事情一说,赵子书兄弟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快,赵一鸣居然就找到那人新的落脚处。
赵一鸣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那人机警非常,宁可多费些时日也不能被他发现,更不能以身涉险;赵子书兄弟答应了,他才把现在的贾府地址告诉了他们。
此事虽然由赵子书兄弟去做了,不过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消息的:那人太过小心了;如果不是现在他有些得意忘形,把薛府据为己有的露了自己的行踪,要想知道他的落脚处还真不容易呢。
赵一鸣的眉头皱紧了:自己府中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得意,他应该着恼才对;那他为什么如此得意了呢?按说他不会如此张扬才对。
想到了于钧,他的眉毛动了动,便放下此事不再想了。
孙氏本来听母亲上一次来时说,今日晚上会同母亲一起来的;如果可以,还有可能会住下来;因此她还特意让丫头们知道自己月事来了——为了防止赵一鸣来过夜;但是她等到月升中天,那人依然没有来,就连母亲也没有来。
孙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心下虽然不安但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使人出去,只能让人把屋里已经凉掉的酒菜收拾了下去,她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睡了;只是一个晚上她也没有睡好。
红裳和赵一鸣昨天晚上睡得极好,而且衙门的事情也不多,赵一鸣上完朝后不久便回到了府中;夫妻二人没有什么事情,问了问知道孩子们现在都在醒着,便让奶娘们把孩子们抱到了院子里,逗他们玩耍。
孩子也喜欢到外面来,个个都不在摇篮里老老实实的躺着、坐着,每一个都希望被抱起来玩;红裳和赵一鸣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在孩子们的笑声中,两个大人也真正的放下了心事,开心起来。
有孩子,真好!红裳看着四个孩子天真的笑颜,心下真得很满足很满足。
中午的时候,红裳和赵一鸣他们便在小亭里用得饭;孩子们已经可以吃一些东西了,当然是糊糊状的;并且按红裳的要求,孩子们每天都会进食蛋黄的——这可养脑的!孩子聪明是每个父母的心愿啊。
子珉吃东西也比较秀气,就连一帆好似也和他学的,吃东西也是一口一口的不急不燥起来;反观两个女孩子,真让红裳和赵一鸣不敢看:狼吞虎咽也不过如此吧?红裳也开始发愁了:性别和性格不会是老天爷搞错了吧?这以后两个孩子要如何成家立业呢?尤其是姑娘家,她只要一想到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大家闺秀,头便开始做痛——这个时代,不会有人家会要那样一个儿媳妇的。
孩子是自小培养起来的好习惯!红裳决定要好好培养两个姑娘,就算比不上凤歌几人,也不能让她们成为女中豪杰:当前的时代不流行这个。
用过饭赵一鸣和红裳让奶娘把孩子们抱了进去,他们已经快要睡着了;而他们夫妇也有些倦意,起身也向房里走去想小睡一会儿。
老爷、太太;赵安娘子跑了进来:舅爷让人飞马送来了一封信,言明要我们夫妇亲手送到老爷或是太太手上。
赵一鸣和红裳心下都有些担心:怕是同画儿的事情有关;赵一鸣没有多说话把信接过来便打开了,红裳就着他的手一起看了起来。
画儿已经被指婚,并出宫了!信看了一半儿,红裳便受了一惊: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那远嫁的公主不是还没有被送嫁嘛?是不是康王府动了什么手脚?画儿被指了一家外姓郡王为正妃!红裳看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这怎么可能?赵一鸣也眉头紧皱:是不太可以,郡王怎么可能会迎娶做过丫头的画儿为正妃?!那郡王不会、不会是有什么缺陷吧?红裳有些心惊胆颤的看了下去;赵一鸣也有这种猜想,不过信里没有提那位郡王的多少事情。
但是接下来看到的事情,连赵一鸣都忍不住喃喃的道: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画儿居然被康王妃认作了嫡女!虽然做过丫头,也勉强可以做郡王的侧妃了——做正妃还是勉强了些。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红裳实在是不能相信康王妃能有什么好心:或者是画儿得了太后的欢心,也被封成了公主?赵一鸣苦笑了一声儿:不可能的,就算是太后再喜欢画儿,如果没有政治因素在里面,皇家的公主是那么容易封的?看完信后,红裳确定画儿没有做公主,她只是做了郡主!红裳夫妇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此事,怎么都让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他们夫妇却无能为力。
画儿,要出宫待嫁了。
红裳轻轻的道。
画儿待嫁的地方,就是康王府,而她的郡主名分也不是得益于太后,而是康王爷给她求下来的!赵一鸣轻轻摇头:我想不明白,康王爷和王妃这是在做什么;补偿?那当初又何必赶她们出府?夫妇两个人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有人跑了进来:老爷、太太,康王府小王爷来访!康王府的人来得还真快啊!赵一鸣和红裳这才明白于钧为什么让人急急送信来:只是不管画儿是不是郡主,现今应该已经同赵府无关了,康王府要撇清关系还来不及,为什么会找上们来呢?莲太姨娘自那日魏太姨娘来了之后,一直在屋里不曾出去;她茶饭都用的极少,也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的贴身丫头也曾劝解过几句,可是她根本不开口应声,只是眉头紧锁丫头过了一两日也就不再理会她了。
她在床上又翻了一个身:其实这些日子她哪里睡塌实过?索然天天在床上躺着,但只看她眼圈也知道她没有睡多少。
最后她一咬牙挺身坐起,开口换丫头进来:更衣梳洗,我要出去一下。
丫头看了看外面:姨奶奶,您还是晚些出去的好;这一会儿外面热气正是上涌的时候,你一出去一会儿会儿会受不住的。
莲太姨娘已经拿定了主意哪里还能再等得了?执意要丫头给她梳洗打扮;她也怕自己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没有了这份横心。
魏太姨娘还在软塌上半睡半醒着,忽然听到丫头说莲太姨娘到了。
便急忙坐起来:快请她可是等莲太姨娘二三日了,终于被她等到了。
妹妹来了。
怎么拣这个时候来呢?瞧这一头的汗!魏太姨娘转头吩咐道:来人,给姨奶奶上一碗汤去去暑气。
莲太姨娘笑着坐下:在屋子里也没有事儿闷得很,便寻姐姐来说说话解闷儿。
魏太姨娘接过丫头手中的汤递给她:先吃碗汤吧,你身子骨这两天不好,千万别再着了热气;其实你也是个劳碌命,不让你去立规矩不也是好事儿?还闷什么闷?她自然是知道莲太姨娘为什么来的,但莲太姨娘不说她也不会主动提起。
姐姐还不知道我们就是劳碌命?如果不去上房伺候着,往后的日子……,唉,不说也罢。
莲太姨娘吃了两口汤后便是一叹:姐姐前两日劝妹妹的话,妹妹可是足足想了这些日子,终究还是姐姐明白啊。
魏太姨娘听她提起,便也是一声长叹道:姐姐也就是比妹妹入门早,比妹妹多知道些事情罢了——也是吃了不少亏才知道的,所以不忍心妹妹再走了弯路,他日再后悔不及。
莲太姨娘点了点头:多谢姐姐的提点。
只是又想起老太爷当日的目光,她的身子不自禁的一缩:可是——老太爷……魏太姨娘轻轻拍了拍莲太姨娘:老太爷现在也不是被人左右了嘛?只要我们想法子,是哄是骗等等,能让老太爷明白,不再被老爷和太太所左右,老太爷哪里还会生妹妹的气?更何况,妹妹莫要忘了,太太和老爷两个人,可是曾向妹妹出过手,差一点就让你们母子一命呜呼呢!莲太姨娘的脸扭曲一下,手握了握却没有说话:当日的事情她全在产房里,府中的大多人的说法都同太太说法相同,她原本也认为是魏太姨娘要害她们母子——可是没有想到,想要她们母子性命的人,居然是太太!现在,老太爷还在,太太和老爷就如此待你;如果他日老太爷……,我们这些生了女儿的还好说些,像妹妹你和三爷,要如何自保呢?魏太姨娘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十二分的怜悯与同情看着莲太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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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 猜不透八十三章 猜不透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莲太姨娘听完魏太姨娘的话,哪里还有半分迟疑:只是要如何才能让老太爷相信我们姐妹呢?现在老太爷和老太太可是只听得进去老爷太太的话。
魏太姨娘一笑:姐姐这两日也没有闲着,天天都在为妹妹的事情烦心,法子虽然不能说有了,但也算是有了些眉目;只是——莲太姨娘急忙接口道:姐姐的大恩,妹妹和三爷都会铭记在心,他日老太爷去了,有妹妹什么的,都不会少了姐姐的一份。
魏太姨娘大为高兴、放心的样子: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
我们姐妹以后就是一条心,那法子自然也包在姐姐的身上。
莲太姨娘听了魏太姨娘的话,也是喜笑颜开,忙开口问什么法子;可是魏太姨娘只管笑,却并没有立时说出来;莲太姨娘问不到法子,心里如何能够安稳?在她的追问下,魏太姨娘笑道:刚刚输了现在还没有法子,只算是有了眉目;妹妹一定要问,就伏耳过来吧。
康小王爷这次来倒是常服简从,并没有带多少人;他坐在大厅吃茶,很是悠闲的样子,倒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赵一鸣可不这样认为:于钧急巴巴的把信送来,小王爷后脚就到了,真无事怎么会如此巧?他一叫迈进大厅便拱手施礼:王爷!我说一早上喜鹊一直叫呢,原来今日是有贵客要来。
小王爷站了起来,摆手笑道:贵客算不上吧?我对贵府来说,倒是颇有些像夜猫子。
说完大笑;赵一鸣连连拱手,这句话他可是不敢应的。
见过礼,请小王爷坐了,赵一鸣便开门见山:不知道王爷此次前来,有什么事情?小王爷沉吟了一下道:认起说起来,你们府和我们康王府也不算外人了,有什么我就直说了。
赵一鸣连忙起身歉让:他们府可不想和康王府是自己人!如果没有画儿,他们不想同王府扯关系,现在有了画儿,更加不能和康王府是自己人——不然,离抄家灭族不远了!康王爷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能容忍一个小官儿把自己的郡主女儿当作奴婢,呼来喝去这么多年后,还自持此事要攀上康王府;所以,赵府的人面对康王府的时候,一定要以低下的态度:他们在罪啊。
所以赵一鸣在听到小王爷又一次提起自己人时,他跪倒在地上请罪:请小王爷原谅下官一家不知情之罪;原来真得不知道郡主身份,实在是大不敬之罪!小王爷一笑:不知者不罪,起来吧起来吧;而且你们府上对妹妹还有养育之恩,也是我们康王府的大恩人呢。
赵一鸣被小王爷这句话吓了一跳,哪里还敢起来,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小王爷的意图:大恩?那才真是笑话了。
小王爷再三让赵一鸣起身,他才谢过小王爷后起身了。
小王爷笑着闲话起了家常,对子珉和凤吟两个孩子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问了不少的话。
一时间,赵一鸣还真不知道他所为何来。
赵一鸣陪着小心应答,一点也不敢大意,小王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终于提到了正题:妹妹近日就要出宫待嫁了,她也没有什么闺中蜜友,只是同府上的嫂夫人相熟--不知道嫂夫人什么时候探妹妹不?赵一鸣愣了一下:就为了这样的小事儿?她恭恭敬敬的答道: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小王爷笑道:父王的意思是,王妹这些日子可是很忙的,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情,能不能请嫂夫人赵一鸣明白了,他欠身:王爷,非经传唤,下官及家人不敢去王府相扰。
小王爷放心不少了,虽然知道赵一鸣等人不敢乱说话,不过他还是话里话外点醒了他一番:堂堂郡主为妈为婢的事情,当然不不能传出去的。
赵一鸣自然是连声应承的;可是小王爷依然没有起身要告辞的意思,东拉西扯了一番后,问起了赵一鸣曾和福王府的小王爷合开的铺子。
赵一鸣虽然奇怪,但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除了隐掉把铺子全转手的原因,其它的没有什么隐瞒--他会把铺子都转手给福王府,就是因为这位小王爷,他哪里敢说出来?小王爷听完以后,并没有放过他,反而又细细的问了不少的事情,赵一鸣发现小王爷问来问去,似乎就在为了确定自己同福王府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自从福王府的小王爷得了赵一鸣全部的铺子之后,他们是再没有见过面:就算是再低调、再不得势的王爷也是王爷,哪里是赵一鸣等官员想见就见的?更何况赵一鸣是根本不想见任何一位王爷。
小王爷确定赵府同福王府没有什么关系之后,似乎十分满意的样子;又闲话了一阵子,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直到小王爷走了很久,赵一鸣还在猜测小王爷来这一次的目的:似乎是为了福王府而来,只是为了他当初的几间小铺子,用得着小王爷亲自来一趟嘛?红裳听了赵一鸣说完后,同样不明白:这种事情,赵一鸣猜不透,红裳对朝局根本不了解,更不可能猜得出来了。
不过听到小王爷不想她同画儿再见面的话,轻轻一叹:她原本也料到了,康王府为了面子也不可能让她和画儿再见面的;红裳想想也就释怀了:只要画儿能过得好就成,见不见面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红裳对府中下人们交待了一番:画儿已经到南边去主理那边庄子和铺子的事情,几年内不可能回来了,少说也要个二三年;用意自然是不想让不知情的下人乱嚼舌头。
当日小王爷带了画儿走时,闹得动静并不大:就是因为赵府的知机,所以康王班会接走画儿之后,没有难为赵府的。
府中知情的人都知道事关重大不会开口说出去,其余不知道的人也就以为画儿真的去了南边的庄子上,也没有多想什么侍书几个的眼圈红了半天:她们听红裳一说,就知道再想见到画儿,已经难如登天了。
红裳接受了事实后,并没有很难过:画儿贵为郡主也不能自主的,王权至上的时代,她也只有妥协;眼下虽然不能相见,但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谁知道其中有什么变数?也许有可能见面也说不定的。
红裳只是担心画儿在康王府里吃亏,不过她成亲在际,想来康王爷夫妇也不能太过分;就是再担心也帮不上画儿什么,她最终只能一叹丢开手——画儿为了复仇,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手足姐妹、朋友不要了,就算贵为郡主了,她能快乐嘛?红裳想到二十多年后自己要面临的选择时,她第一次有了犹豫。
莲太姨娘在屋里一连几日不出门,虽然听人说几乎是躺在床上不动,不过老太爷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她能想明白,不被魏太姨娘所惑,那么她和一帆还能母子相守。
但是今天下午听到莲太姨娘去了魏太姨娘那里后,老太爷的脸一下子便阴了下来:此人是真不能留了;如果不是看在一帆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她打发出去了。
他使了人去请红裳过来:他给了莲太姨娘不止一次机会了。
看到红裳时,老太爷直接道:莲太姨娘的动静你可知道?红裳轻轻点头。
可有对策了?老太爷看上去倒是平平静静的。
红裳扫了一眼身旁的老太太:媳妇是有了法子。
老太爷如果能把莲太姨娘直接打发出去,她也没有意见。
老太太忽然道:让她去佛堂吧。
老太爷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管用的。
如果她的心不死,只要在府中便不会安生的过日子。
老太太想了想一叹:你想把她直接打发出去?她瞟了一眼红裳:有些不妥。
老太爷想了想道:媳妇,原来就说交由你来处置了;那么日后此人的事情我不再过问,最后你来回我一声儿就可以了。
顿了顿:不要留下什么后患。
老太太补了一句:一帆现在还小,就算是有心人想挑拨什么也不成;但如果你的行事让众人认为不占理,那日后府中会不会有风波,还真是难说。
Ranwen.COM老太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真让人惊奇了一下;红裳答应了,她知道这是老太爷在催她动手了:她一直也在等老太爷的这句话。
经裳回房后看着一帆愣了好久,最终只是长长一叹:这个孩子,她只能长嫂代母了。
红裳看了看天色,心中不禁好笑,原本以为今日无事的,不想最后却一事接着一事,根本没有得什么清净。
莲太姨娘自那日探过魏太姨娘后,也没有什么举动;老太爷不唤她,她也不去上房,每日里除了探一探一帆,就是在房里做女红,好似完全想通了的样子。
Ranwen.COM她每次去,也不再只是看一帆自己,也会抱一抱羽安,逗一逗子珉两个孩子;红裳自然是让奶娘丫头们小心提防着:只要她不抱一帆,如果想抱其它三个孩子那是绝无可能的;她带来的吃食,如果可能的话,就连赵一帆也不敢让他食用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八十四章 胡须八十四章 胡须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在等着莲太姨娘出手的那一刻,不想魏太姨娘二人倒真沉得住气,一连过去了十几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莲太姨娘似乎回到了未怀孕之前,只是她近来对奴仆们呀比往日还好,倒是博得了一些好名声。
画儿那里虽然不能相见,不过却时时能听到有关她的消息;康王府大肆为她添嫁妆,京中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而且宫里的贵人们都赐下了不少东西给她——她这次嫁人倒是嫁的风光,只是至今还是没有听到有关画儿夫君的事情。
莲太姨娘这日去看一帆时,忽然夷了一声:奶娘,三爷这里怎么红红的?奶娘上前看了看笑道:这是天热闹的!三爷是四个孩子里最胖的一个,所以比其他孩子要怕热一些;再过一会儿,洗一洗就好了。
莲太姨娘似乎十分的心疼,抱起了三爷道:现在洗不好?奶娘笑道:总是要等药汤煮好才能洗啊。
莲太姨娘有些不高兴,抱着三爷去寻红裳了。
红裳看了看赵一帆,安抚了莲太姨娘几句,并吩咐宵儿日后把药汤早些煮出来。
宵儿看了莲太姨娘一眼:就是药汤早些煮出来也不行的,一天最多只能洗两次,其实最好是洗一次;洗得过早了,怕是三爷身上更会长上热疹来。
莲太姨娘倒也没有说什么,把赵一帆交给奶娘后便走了;中介她没有回房,而是去了上房求见老太爷和老太太。
老太爷不见她,她便把赵一帆在红裳那里受得苦楚痛哭着说了一遍,请老太爷和老太太为三爷做主。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得直皱眉头:他们每日都会看看孩子们的--现在孩子们大了,有时是红裳带着孩子们过来,有时他们依然是早早过去;依着他们看,红裳待孩子们可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偏爱自己的孩子多少。
不过莲太姨娘在外面痛哭流涕,而且叩头叩得额头都破了;老太太眉头一皱:现在还不算太热,我们过去瞧瞧也好堵了下人们的嘴。
老太爷和老太太带着莲太姨娘到了红裳的院子里:红裳正在理事儿,而宵儿正带着奶娘们给孩子们洗澡:孩子们一人一个澡盆,坐在里面都笑呵呵的玩得正高兴。
玩得最高兴的那个人是凤吟,看到老太爷走了过来,她使力拍打澡盆中的水,溅了老太爷一身后,笑得咯咯的。
老太爷伸手去骚她的痒,她便更用力的拍水。
莲太姨娘看到老太爷不去看儿子,却同孙女儿玩上了,、眼底闪过一丝不快:看来魏姐姐是说对了,现在老太爷和老太太只认得老爷和太太——看到孩子们后,他待一个孙女儿都比自己的老来子亲,这还不都是因为太太使得心计!红裳得知老太爷和老太太来了,让管事娘子们先散了,下午再让她们过来回事儿,她急急赶到了孩子们的房里。
莲太姨娘扫了一眼红裳,心中更是认定魏太姨娘所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当初差一点就被个奸狡狠毒的妇人给骗了,把要害自己的仇人当成了恩人对待。
红裳看到莲太姨娘额头上的血迹时,心下便明白老太爷和老太太来做什么了:不过老太爷绝不是来问自己的罪。
老太太看到红裳笑道:你忙你的吧。
我们日日来的话,你日日不理事,我们府还真就乱套了。
红裳笑着上前扶了老太太到一旁坐下:您如果日日来,媳妇伺候完了您,也不会让府中乱套的。
然后看了一眼莲太姨娘,笑着问老太太:只是今儿怎么这个时候来看孩子们?刚刚媳妇不是带他们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过安了嘛。
老太太一指莲太姨娘:她刚刚到了上房,说是你待一帆不好,让我们过来看看。
莲太姨娘的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老太太居然会这样说!她偷偷看了一眼老太爷:老太爷根本没有理会她们这边,正同凤吟玩得高兴。
红裳看向莲太姨娘:是这样啊,太姨娘。
不是刚刚我对太姨娘解释过了,为什么太姨娘还要去惊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
莲太姨娘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已经这么糟糕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已经被老爷太太摆布的,真真正正是一个人也不认了!她心一横道:太太不要见怪,我只是看三爷那个样子,十分的担心,所以才请老太爷和老太太过来看看。
红裳特意看向了她的额头,口里漫声应了一声儿:哦,是这样啊。
莲太姨娘闻言脸色一白,她知道她已经得罪太太!虽然这是她的仇人,她恨不得把太太掐死,但是她的儿子捏在人家的手中,她哪里敢露出半分恨意来?何况她还有短处握在太太的手上呢。
孩子,说什么也要夺回自己身边:就算太太不会害死儿子,也会把儿子教得只认她为嫂,不会再认自己为娘亲了。
莲太姨娘一霎间转过无数心思,跪倒在地上:请老太爷和老太太看看三爷的情形。
老太太看孩子们已经洗好了,便让奶娘把赵一帆抱到眼前,一看不过是很平常的热疹前兆:如果处置得当,根本就不会出热疹。
老太爷也已经抱着凤吟过来,看了一眼赵一帆:这没有什么,原来一鸣兄弟可是满身的热疹;媳妇这是照顾的好了。
老太太也点头称是。
莲太姨娘一听咬咬牙,又道:可是其它孩子身上并没这样情形。
反正已经得罪太太了,孩子今日不夺回身边是不行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看了看其它孩子,的确是这个样子;只是赵一帆比较胖也是真的。
老太太不满的看了一眼莲太姨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感谢你们太太,还在指责她照顾不周嘛?一帆会如此不过是因为他比较胖罢了,你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便纠缠不休是什么道理。
莲太姨娘只是叩头,不敢再说话了。
红裳只是一笑:老太太,无妨的;然后又问莲太姨娘:姨娘想怎么着,趁老太爷和老太太在这里,一并说出来吧。
莲太姨娘听到红裳如此说心下一惊,刚刚到嘴边的话也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太爷淡淡的说了句:你想怎么着,说吧。
好似有为她做主的意思;莲太姨娘的胆气又壮了三分:怎么着,也是自己这个枕边人比儿媳妇要近吧?四个孩子一同养育,太太也是劳累的,偶而照顾不到也是正常;就像三爷现在有了热疹,还有就是三爷会比较胖;婢妾想,不如由婢妾来照顾三爷,一来也能让太太轻松些,二来也不会让三爷受委屈。
莲太姨娘虽然想把话说得委婉,但心中的怨气还是让她的话有几分不中听。
受委屈?老太爷眯了眯眼睛:我倒是没有看到我儿受委屈!就算是受了委屈,他还有老太太,还有我,倒不用你来操这份闲心!老太爷一开口便没有给莲太姨娘留半分脸面:她也实在是不知道好坏分寸,怪不得老太爷。
老太太和红裳自管一旁都弄孩子们,根本看也不看莲太姨娘,自然也不会为她圆一圆场。
莲太姨娘面色涨红,只能叩头认错,心下却在核计:看来魏姐姐是对的,如果不下狠手想夺回儿子根本不可能——也只有下了狠手,才能让老太爷人清楚现在府中的情形,为他的老来子正一正名份,保他的性命安危。
她想明白之后,没有再求恳老太爷,只是一味的认错了。
老太爷狠狠地训斥着莲太姨娘,而凤吟在他怀中却不耐烦这么久被人忽略,小手一伸便抓住了老太爷的胡子,发力扯了起来。
老太爷冷不防被扯得一疼:唉哟我的小祖宗啊,怎么能扯祖父的胡须?看我不罚你。
口里叫得响,手却没有动,哪里有责罚凤吟的意思。
凤吟似乎也是知道的,就是不肯放开,一面扯一面笑,惹得另外几个孩子也挣着要往老太爷这边来,他们过来的意思十分的明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红裳被凤吟吓了一跳:古人重须发,这个女儿真是不知轻重,爷爷的胡子可比得上老虎的胡子了!他急忙上前去解救老太爷,可是凤吟小手握得那叫一个紧,红裳刚要发力硬掰开女儿的小手,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喝:小心!莫要伤到吟儿。
红裳哭笑不得,老太太过来又是小祖宗又是宝贝的叫了半天,凤吟还是不放手:她看这么多大人围她直转,正得意的不行,哪里会放开?笑得倒是越发开心了。
Ranwen.COM莲太姨娘跪在地下,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一个女孩儿也能得到众人的喜爱?赵府不是喜欢儿子的嘛。
到底还是奶娘想到了好法子,用凤吟最喜爱的拨浪鼓引得她放开了手。
老太爷一手抱着凤吟,一手拂须:还好,还好,没有掉下来多少。
红裳听得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老人家疼孩子,真是疼得无边无沿儿。
可是老太爷始料不及的是,四个孩子自此后都喜欢上他的胡子:看到他就让他抱,抱起来就扯他的胡须——老太爷养了数年的长须,在四个孩子长到满地乱跑时,已经变得稀稀落落了;当然不全是四个孩子功劳,还有二房的那个小调皮!不过他倒是也并不在意,每日里还是要抱一抱孩子们。
Ranwen.COM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八十五章 礼多有人怪八十五章 礼多有人怪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最让红裳想不到的就是,老太爷和老太太最喜欢的并不是子珉,而是凤吟,就数她扯掉的胡子多,也就数她最为调皮。
被凤吟这么一闹,莲太姨娘也算是逃过了一劫,老太爷的胡子得到自由后,便对她挥挥手,让她走了——老太爷也实在是不想看到她了。
莲太姨娘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凤吟后,对老太爷和老太太行了礼便走了。
红裳看她走了以后,便让奶娘们把孩子都带了下去:有些话,她是一定要同老太爷说一说的。
老太爷听完红裳的话,脸上闪过了怒色:如果真是如此,也怪不得你。
红裳迟疑道:可是——老太爷摆了摆手:虎毒不食子,应该无妨的;再说了,如果真如你所想,那也是防不胜防;除非你自今后不许她来,但她势必会闹到上房去——不让她来探也说不过去。
红裳只得一福,便没有再言语:虽然老太爷这样说,但如果真有个万一,那她依然还是有错儿的;送走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后,红裳和宵儿说了好久的话,又请了方老先生和吴老太医来,她的眉头几日里也不曾展开。
赵府中同样眉头不展的还有莲太姨娘,她一连两日都没有什么异动。
魏太姨娘来探她,闲话了一阵子后,只一句便让她下定了决心:妹妹可是已经得罪那太太了,她的手段府上无人不知,妹妹再要迟疑,可真就怕到时后悔不及了!莲太姨娘立时便清醒了过来:是啊,再等下去,说不定儿子就会被害了。
而且就是因为上一次她没有按照魏太姨娘的法子去做,所以才会被老太爷训斥:可见自己的法子一点用处也没有,虽然明显儿子所受的照顾不如另外三个孩子好,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眼睛却被太太遮住了,根本就看不出来。
她就是说得再明白,老太爷和老太太也听不进去半分。
要想为儿子谋一个前程,要想把儿子夺回自己身边,便只能用魏太姨娘的法子了!她在心中对赵一帆默默的道:儿子,娘亲对不起你了,日后娘亲一定会加倍的疼爱你——现在娘亲所为,也是为了你好。
孙氏这日正在屋里睡的香,却被雅音唤醒了;她当即便十分的着恼,今日正因为诸事不顺心憋着一口气儿呢:那日她没有等到人,次日使了人回娘家去问,却答不知道为什么,她岂能不恼?本来就是因为心中烦闷才想睡一会儿的,可是她想好好睡一觉都不成!你是不是不想我活了?!孙氏一开口便带着十二分的不善。
哪个不想让你活了?给我说,我给你出这口气。
孙氏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抬头正正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人!立时她便坐了起来,可是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又嗔怪雅音:你为什么不早些唤我起来梳洗一下?如此模样怎么能见公子?那人一挥手,雅音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他笑道:现在这种模样才真可人呢,哪里还用得着梳洗?说着话,便上前搂住了孙氏轻薄起来。
孙氏只是吃吃的笑,并不推拒他: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不知道奴家想你想得厉害?那人手中一用力,孙氏便倒在了榻上,胸襟也已经半开春光乍露;她不但不加遮掩,偏还媚眼如丝的看向那人,手上也用力把那人勾倒在身上。
现在来看你也不晚吧?那人当然不会同孙氏客气,手下更是放肆起来。
孙氏嗔他:当然晚了!不来也就罢了,却也不让人来说一声儿,不知道人家担心嘛……后面的话却被那人打断了:他含住了孙氏的嘴巴,那话便被他吞到了肚里。
孙氏没想到今日他会如此热情、大胆:青天白日的便要求欢好;不过她现在全身无力,也就任由他施为了,并不作反抗。
那人敢如此大胆,就是因为知道赵一鸣眼下不在府中,他正在衙门当差;此事他想了好久,认为白天要比晚上安全的多,所以他一来才会先同孙氏欢好。
不过,当底被赵一鸣那天晚上吓过了,所以他还是有担心的——时间不长,他便鸣金收兵了。
孙氏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那人脸上微红,亲了她一下道:一连几日都很劳累。
这便算是解释了。
不过孙氏却会意错了他劳累二字的意思,目光中的幽怨更深了。
那人不想再纠缠这种让人尴尬的话题,便道:魏太姨娘近来都做了些什么?一面说话一面想扶孙氏起来。
孙氏却轻轻摇了摇头:我再躺会儿,也许、也许这一次可以脸色微红没有说下去。
那人自然是听懂了孙氏的意思,便也就任她躺着,只是把她的衣服给她草草的穿在了身上:先这样吧,免得万一来人;一会儿你怎么也要洗个澡,倒也不用穿外裳了。
孙氏点头,唤雅音让她给自己准备洗澡水;然后才看向了那人:魏太姨娘近来和莲太姨娘走得很近,到上房伺候的次数明显少了;听上房的人说,是老太太说热,不想让太姨娘们太过辛苦。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依我看,老太太哪有这般好心。
那人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到什么重点,便问了几句话,知道魏太姨娘的确是除了交好莲太姨娘,也没有做过其他事情:交好莲太姨娘也是为了除去她的儿子了,只是她的儿子除去不除去的有什么重要?最要紧是先除去赵府的长子嫡孙才对。
他认为魏太姨娘应该不会轻医理不分,便又问起了莲太姨娘的一些事情,也就猜想到了魏太姨娘想做什么。
只是赵府长房太太的院子里根本没有自己人,只凭一个莲太姨娘怕是不会成功:那个太太不可能会相信莲太姨娘。
他心下烦燥起来:魏氏怎么越来越笨了呢?想得法子简直如同儿戏!他便又问起赵府近来有什么大事儿,尤其是问到了赵府前些日子老太太认嫡女的事情。
孙氏一下子来了精神,把当天晚上赵大姑奶奶去捉奸,自己却被打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人听后低头想了半天,终端一声长叹:此事看来是魏氏所谋,就此看来她应该没有生出异心来,只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就没有除去一个男孩儿呢!当初,她到了赵府时,除了那两个已经老大不小的嫡子外,其它之人没有一个逃过她的手掌心;现在让她除去几个人便这么难了?他决定要给魏氏一点厉害看看,不然她是不会真出力了:当姨奶奶当得太舒服了吧?赵宝珠身子终于好了大半,想起魏太姨娘的所托,这日便梳洗换了衣服要出府:不过现在不比原来了,她要出去必须要同她的夫君说一声儿才可以。
赵大姑爷道也没有拦着她:那就一同去吧,我这几日读书也读得有些累了,正好出去转转。
赵宝珠不知道魏氏的事情很重要,也就没有找借口单身出门。
她和赵大姑爷刚坐上马车不久,便被人盯上了;到了成衣铺子不远处,赵大姑爷扶了她下车,她站定后又叮嘱她的丫头拿好包裹,便向成衣铺子走去。
走了没有两步,她的丫头却被两个半大孩子撞了:一看就是乞儿;两个乞儿一面给丫头赔礼,一面把掉在地上散开的包裹拣起来还给丫头。
那丫头伸手去接,她的手刚刚碰到包裹,可不知道怎么的,那打的好好的结一下便开了,包裹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两个乞儿一面拼命赔罪,一面把东西拣起来还给丫头。
赵宝珠恼的要呵斥两个小乞儿吧,他们一直都在赔罪,小身板吓的发抖,只得瞪了丫头两眼,让她到车上再把包袱整理好。
赵大姑爷看两个小乞儿可怜,叫了他们过来,给了他们几个大钱,让他们去买几个包子吃,便打发他们走了。
这样的事情在街上虽然不常见,却也算不上是什么稀罕事,自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来。
丫头重新把东西包好后,交给赵宝珠查看;赵宝珠特意看了看魏太姨娘写得那张字条,看它还在也就摆了摆手道:你去吧,我和夫君到那边吃碗凉茶。
被两个小乞儿一闹,她和赵大姑爷站在太阳下半响,还真是有些口渴了。
反正不过是一个包裹,她也不用亲自去的;丫头答应着把包裹送到了成衣铺子里,同掌柜的把赵宝珠叮嘱她的话说了一遍后,便转身出了店铺。
而那包裹里的字条,半个多时辰以后便到了贾府的书房,只是那人还没有回来,字条还没有人看。
赵宝珠问了丫头两句,知道她把东西交代清楚了,也就放下了心,让她出去到点心铺子里买了魏太姨娘指点的两种点心,让她送到赵府去。
赵大姑爷听到赵宝珠的吩咐,忍不住教训道:你还真记恨了你们老太爷和老太太不成?哪有你只给姨娘送东西,却不给父母备一点东西的?赵宝珠原没有想过这么多,被夫君训了也只能听教,便命丫头也买了一些上好的点心送到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赵大姑爷对赵府的人已经改观,所以他认为妻子只送买来的点心十分不像样子,又让人特意买了几样礼物一起送到赵府。
就连赵一鸣兄弟都有一份的;当红裳和金氏接到礼物时,只是一想便知道赵宝珠替魏太姨娘把东西送到了。
而魏太姨娘听到来人说,赵府各房各处的主子都得了赵大姑奶奶的礼物时,她的脸色便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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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章 姑爷多事八十六章 姑爷多事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魏太姨娘听说是赵大姑爷的意思,便把这位姑爷恨了一个半死!赵大姑奶奶刚刚养好了伤便上街去玩送回了礼物,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太他们想来不会因此就会想到它处去;但要命的是,这些礼物的铺子就在成衣铺子周围,就算太太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香草会知道啊!魏太姨娘正把赵大姑爷恨得咬牙切齿时,香草如她所料一般来了。
姨奶奶安。
香草这次脸上倒没有带着笑意。
魏太姨娘虽然不想现在就同香草撕破脸,但是赵宝珠能把她写的消息送到那人手中,她已经去了一半儿心思:被香草握住的短处也少了一半,所以她的心情还算好。
尤其是看到香草心情不好时,她的心情更好。
香草来了?这可真是稀客了,快坐吧;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不用客气的,坐吧,随便坐。
魏太姨娘收起了慷慨,换上了一副笑脸迎向了香草。
午草并没有坐下,也没有笑意,直接道:姨姐姐是让大姑奶奶去成衣铺子了,是不是?魏太姨娘理了理衣袖,闲闲的道:对啊,怎么了?然后含着一丝得意道:坐吧,到了我这里用不着客气的。
香草冷冷的道:姨姐姐,你也不必太小人之心了!如果姨姐姐真得一心只想除去香草,那香草也就不妨来个鱼死网破了!说完她转头便走。
魏太姨娘闻言心一紧,她急忙唤香草:你这话怎么说的,是不是哪里有误会,回来我们好好说清楚也就是了。
香草已经走到门旁,她转身:姨奶奶,也就这一次,您记下了;香草还不想走到绝路上去,所以姨奶奶莫要逼我。
等那人来看信儿,奶奶便知道香草是不是动过手脚了——日后奶奶再用这样的心思,香草只好往那绝路上走了。
她顿了一顿:因为香草不想走也不成,奶奶是步步紧逼啊;不过到时香草不会忘了拉上奶奶一起作伴儿得;奴婢的胆子小,黄泉路一个人不敢上路的!说完不再看完全没有了笑容的魏太姨娘,挑开帘子就径直去了,根本不理会魏太姨娘的呼唤。
魏太姨娘脸色青转白,白转青,她是又气又恼:既恨香草,也恨赵大姑爷;不是这位大姑爷多事儿,她所为之事哪里会被香草捉住痛脚?就算香草有疑心,她也没有办法证实。
不过她听到香草最后那几句话,心下有了犹豫:难道香草真没有动过手脚,不然她哪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如果不是香草动的手脚,那人这不是想让自己去送死嘛!魏太姨娘心中对那人生出一丝不满来:自己为他卖命这么多年,虽然得了不少的金银,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放过自己!现如今还不顾自己的安危,硬要自己出手,实在是让人可恼!红裳和赵一鸣等人虽然知道魏太姨娘送了信儿出去,便她们一点反应没有,就是见到了魏太姨娘,也没有提起赵大姑爷送来的东西。
那人终于没有事情可问,而时辰已经到了午时,他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还是要多注意着魏太姨娘,不论大小事情,你都要着人看紧了,并且记得同我说清楚,如果我长时间来不了,有重要的事情,你也可以使人去告诉你母亲等人。
孙氏答应着起来:你现在就要走?用过饭再走好不好?那人一笑:真有事儿,下次来多陪陪你;顿了顿又道:一身是汗,你也应该好好洗洗再用饭。
说完没有再理会孙氏求肯的目光,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桌子上:这些是给你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你母亲告诉我,我总会为你想法子弄来的。
孙氏知道留不住他,只得把他送到了门口处,殷殷交待着让他勤来些:她想他可是想的很苦的;说话时眼圈红红的,有着十二分的不舍。
那人又摸了摸孙氏的脸,这才真的转身去了。
那人一走,孙氏便收起了泪眼,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等雅音送人走了之后回来,她要去洗澡,实在是全身上下都难受得要命。
那人和孙氏的母亲还没有走出大门时,赵一鸣正问红裳:那人又来了?红裳点头:来了。
不过他应该还呆不久,一会儿就应该要走了吧?赵一鸣现在只是事关男人的尊严,那人就是扎在他男人尊严上的一根刺,不拔下来他会难受一辈子;不过却并不会因此有太多的情绪反应,只是淡淡应一声儿便继续吃饭了。
香草胡来后把魏太姨娘的神色变化及她的话,都说了一遍;红裳现在就在等那人给魏太姨娘的回信了。
五爷回到贾府也先去洗了澡换过了衣服,然后才坐下吃茶顺便问有什么事儿;总管没有说府中贵客们的事情,而是先提到了成衣铺子送来的纸条。
五爷听到后点了点头,没有让总管跟着,一个人去了书房;当他看完纸条后,脸上的神色便添了不快: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找理由想让那几个小崽子多活几年。
罢了!该死的魏氏!他一捶在桌子上,然后又受不住那个疼痛,吹了又吹手掌;如此他心下更是着恼,便唤了人进来,伏耳吩咐了他几句。
一连两三日魏太姨娘也没有等到那人的回信儿,心下便有忐忑,找了个借口使人去请香草过来。
香草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过来,一进来便懒洋洋的一福,然后便坐在椅子上:姨奶奶唤奴婢来有什么事儿?魏太姨娘心下有气:你怎么来得如此慢?我上午使了人请你,这午饭用了都有一个时辰了你才来!香草还是懒洋洋的样子:姨姐姐您是主子,真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奴婢们的苦处,瞧这话儿说得轻巧!奴婢眼下在太太跟前当差,敢行差踏错一步嘛?那可是奴婢保命的地方!姐姐唤奴婢,奴婢也要忙完了手头上的差事儿再来啊。
魏太姨娘听完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却也不能再嗔香草什么,便不再同她说这些,直接问道:你这两日出府没有?没有。
香草答得更干脆。
你怎么不去看看,这两日那人应该会有消息要送进来的。
魏太姨娘不得不把话说得委婉一些。
即使如此,关奴婢什么事儿?姨奶奶不是让大姑奶奶帮您办此事了嘛,您自去寻大姑奶奶好了。
香草说完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后道:奶奶没有其它的事情,那奴婢便回去小睡一会儿--下午还有差事要做,没有精神可是不行的;那就少陪奶奶了。
香草是说走便走,根本就不理会魏太姨娘还没有说完的话,一挑帘子走了!魏太姨娘气得一张脸煞白,却又拿香草无法!她想了又想,感觉这一次用不用香草都一样,不用她反而更好;便写好一封信使人给赵大姑奶奶送去了。
她原想在信上言明,让女儿千万不要让姑爷知道;可是想了想感觉不妥,所以才没有写上:但她一想到上一次的事情,心里便有些不安稳——这一次姑爷不会又弄出些妖蛾子来吧?赵大姑奶奶看了信有些烦恼:不是说只让自己送一次嘛,怎么现如今还要自己去取?她便有些不快,没有立时去取。
而赵大姑爷午睡起来,看到赵大姑奶奶一个人坐着似乎子啊生气,便有几分不高兴,以为她又犯了脾气:你一个人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呢?赵大姑奶奶看他脸色知道他一准儿又在误会自己什么,急忙挨了笑脸把信递给他看:姨娘喽,上一次托我给她去换衣裳,说好只换那一次的;可是现如今倒好,居然又要让我去把衣衫给取回来。
说完后,她便注意着赵大姑爷的脸色:如果他不高兴便罢了,让姨娘自己去想法子吧,现在自己也是自保都难呢,哪里能像原来一样按着自己的心思行事?赵大姑爷看完后一晒:她也是好心,你去不领情;倒也是我疏忽了,原就应该在你大好之后再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的,让他们放心我们现在挺好的;她这是怕你心里存事儿怨恨老太爷,又怕老太爷心里记下你原来的不肖,自此后不再理会你。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赵宝珠吃惊的看着自己夫君,她又取过信来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夫君所说的意思来;不过听他的话是同意自己去的:这便好,其它的也就不用理会了。
赵大姑爷又陪着赵宝珠去取了衣衫来,并且又同她一起去买了一些东西:他要陪同赵宝珠再回娘家,总不能空手去的。
包裹自然放在了车子上,车子前面只有一个车夫在。
赵大姑爷陪同赵宝珠,身后的仆众大包小包拿着东西就进了赵府;他们自然要先去上房的,所有的东西自然也就送到了上房。
赵宝珠夫妇给老太爷请了安,又把各房的东西拣出来,麻烦言梅带路让他们的婆子送了过去;而太姨娘的东西,她既然一会儿要来上房伺候着,那就放在上房,让老太太一会儿面交给她也是一样。
赵宝珠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是赵大姑爷认为他们亲自把东西送到太姨娘那里更不妥;他只是一个妾侍——妻子的兄嫂处自己都没有去,她那里当然也就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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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 魏氏的把柄八十七章 魏氏的把柄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老太爷看着这个女婿,第一次真心待他亲热起来:真是纯良之人!好女婿啊,自己女儿真是福气不小!老太爷看得顺眼,便是因为此人只是有些迂,却不是傻,而且观他言谈才思还是很好的。
红裳和赵一鸣、金氏夫妇在房子看到赵大姑爷送来的礼物,再想一想一会儿魏太姨娘的脸,都心中暗笑——姑爷真乃是一个妙人啊!所以赵府两房回的礼都极重,到让赵大姑爷看到后,深深后悔自己买的东西太轻简了,实在是对不主舅兄们。
魏太姨娘听到人说大姑奶奶在大姑爷的陪同下回府请安时,便感觉眼前一黑!她是真后悔啊,刚刚就应该对香草软语相求,随他老太爷眼下不会看出来什么,但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应了景,让老太爷想起今日之事,那成衣铺子也就落到老太爷的眼中——这才是大患啊。
魏太姨娘就算现在恨不得把赵大姑爷剁碎了,但她也不敢再耽搁半刻功夫,只得收拾了急急赶到上房,都没有时间在心中多咒大姑爷两句:东西早些取到手上她才能安心。
魏太姨娘一到上房,老太太便笑道:你啊,真是节省惯了的人,几件衣服也值得托姑娘来回两趟去换?就算你要去换衣服,自家府中有的是人,你偏偏不用——不就是多打赏两个大个嘛,这也舍不得;也不怕姑爷笑你。
说完,老太太转头对言梅道:给你们姨奶奶把东西取来。
虽然老太太是笑着说出来的话,但话中责备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赵府的太姨娘托了姑娘去换衣衫,偏偏让赵大姑父知道后亲自送到了府上,还另外打点了不少的礼物,这不是在打老太太的脸嘛。
魏太姨娘福了一福什么也没有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有不做声儿才算是明智的;她上前接过包裹后递给身后的娘子,让她把东西送回自家的院子,如今她的心里才踏实了几分。
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认定她只是不舍得几件衣衫而已,虽然此事一样会让他们着恼,却也不算是坏事儿。
红裳和赵一鸣夫妇到上房时,金氏夫妇也到了。
大家好好谢过了赵大姑父,然后殷勤留饭;赵大姑爷也没有推脱便留下来用晚饭:原本他就是为了要弥合妻子同娘家的关系,舅兄舅嫂留饭,他当然要顺水推舟了。
只有魏太姨娘听到赵大姑爷还要留下用晚饭时,脸色变得难看了三分:她是恨不得这位姑爷能消失在眼前才好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赵大姑奶奶夫妇,魏太姨娘又被老太太训斥了几句,才回了房: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不过她还是打开包裹先看那人留给她的信。
她送信出去有几日了,实在是心急知道香草是不是做过手脚了;而且也想看看那人是不是改了心意:现在实在不是好的动手时机啊。
包裹时除了一张纸之外,还有一个小小软羊皮的袋子。
魏太姨娘有些奇怪,便先拿起了小袋子来,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立时便变得苍白:里面有一小缕头发,还有一小块衣料,像是自衣服上剪下来的——衣料和头发上都沾染着血迹。
她手抖的根本拿不住那小袋子,东西便滑落到了那一堆衣衫上;她的泪水也随之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嘴里不知道喃喃的在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飞快的取了那纸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她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背靠在床上,双手自然下垂,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除了泪水还在往下流之外,眼珠都一动不动了。
那人在纸上写道:如果她再不动手除去赵府几个新添的男丁,那下一次再给送进来的就不会只是头发和衣角了,也不会只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魏太姨娘坐了好久,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思索什么;过了好久之后,她才抱着头轻轻哭出了声儿:她心痛,她也着恼——她要如何是好?是保自己还是要保……魏太姨娘一直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自地上爬了起来,也不唤人伺候,自己掬了盆中的水草草洗了一把脸便睡到了床上。
再在她知道原来她猜错了,香草一直并没有在消息上动什么手脚,而是那人根本不管不顾她的死活,一定要让她动手而已;虽然不知道他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之间忍不下去了,但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她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累很累,可是她偏偏没有一丝睡意,瞪着眼睛一直到天色放亮。
那人想要的是赵府长子嫡孙的命,可那个赵子珉自己近身都近不得,如何能除去他?就算是莲太姨娘能去探赵一帆,可就是想借她的手要除去赵子珉根本也不成:那些人防莲太姨娘也是防得极严的,再说莲太姨娘本身就不是机灵的人,用她说不定能捅出什么娄子来。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时辰到了只得起身:也许应该和莲太姨娘一起去太太的院子看看,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莲太姨娘也只能利用一次,如果能找到除去赵子珉的法子,让莲太姨娘大闹一场把水搅混,自己倒是刚好下手;她轻轻一叹:如果那人让她除去赵一帆的话,那她把握要大的多。
眼下不管魏太姨娘愿意不愿意,她都要试一试才成了:也许能成功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那人也不容她向后退一步。
赵一鸣起来上朝了,不过他和赵一飞下朝后却没有去衙门办差,反而是早早的回了府:赵一飞自外面得知了魏太姨娘收到的那个羊皮袋里的东西、魏太姨娘收到的那张纸上的内容,自然也被人抄了一份给他——只是赵一飞却看懂;他一看便急急告知了兄长,兄弟二人便赶回了府中。
香草读出了那纸上的内容后,便被红裳打发出去了;那纸上的东西总不难解读,不过是藏头露尾的读法罢了;不过那纸上的内容却让红裳等人心惊。
那人收到的魏太姨娘的手信,自然是被红裳等人换了:早用香草所写的东西换了,那人也不知道魏太姨娘要亲笔给他写信,只是以为香草一时不便出府罢了。
红裳四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的目的倒也达到了,那人以为魏太姨娘不用心,已经在逼魏太姨娘动手了;不是把魏太姨娘逼到绝路上反了,就是把魏太姨娘逼急谋算时漏洞百出;只是,他们还是没有料到,那人居然要急于动手。
而且看样子,魏太姨娘不知道有什么人落在了那人的手中,不过一定是魏太姨娘极重要的人,不然不能用来威胁她;这样看来魏太姨娘反水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是情急出错了。
只是会有什么人,对魏太姨娘来说能比赵宝珠更重要呢?昨天晚上赵宝珠就在赵府,根本就是毫毛无伤的样子——这也是让红裳费解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孩子们这里却要好好的防备了。
红裳和赵一鸣等人商议了一番后,赵一鸣兄弟便出府去衙门了:男人家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哪里能只守在家中呢。
莲太姨娘不用去上房伺候着,在房里草草用过早饭后,看天色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红裳的院子看她的儿子;而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不久,魏太姨娘便到了她的院子里;听说她已经去了红裳的院子,魏太姨娘也只能做罢,打算明日再来寻她一起过去看看孩子们。
魏太姨娘不想一个人去红裳那里,太过引人注意了;孩子们只要有个不妥,便会被人怀疑到头上了。
金氏还没有走,听说莲太姨娘来了,眉头微微一皱,叮嘱了红裳两句后,没有同莲太姨娘打照面,起身便走了:有了孩子后,她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莲太姨娘一来,宵儿便过去了。
孩子们已经醒了,正在奶娘还丫头的逗弄下玩耍;莲太姨娘天天来,倒也没有人同她再客套什么,她只管过去抱起一帆,逗儿子玩了一会儿;她时不时的还和奶娘们说上两句话,看上去她和平时没有太大的不同;可是宵儿今日就是不太放心她,总感觉莲太姨娘有些不太一样。
宵儿的心里没有底,便使小丫头去请侍书过来看看:她只擅长相药,不擅长相人的;侍书不一会儿变过来勒令,不动声色的逗弄了一阵子凤吟,把凤吟逗得咯咯直笑;不过,她暗中却在注意着莲太姨娘,发觉她还真是有些不太对劲儿。
侍书发现莲太姨娘今天有些紧张,而且对于赵一帆也亲热的多,不时就亲一亲;最奇怪的就是她看赵一帆的目光:有着不舍,还有着一丝愧疚,但还是有着一份希冀。
侍书看清楚后,悄悄给宵儿使了眼色,让她千万注意着莲太姨娘;侍书自己起身急急去报给红裳了。
侍书一进来莲太姨娘还真是心下一惊:她根本就不怕宵儿,可是侍书她还真是惧三分的;直到过了一会儿侍书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她一下子放心不少——有侍书在,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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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头上的蜂子八十八章 头上的蜂子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孩子玩得时间不短了,天气又很热,丫头们便取了水来给孩子们喝;宵儿因为不放心莲太姨娘,所以她亲自端着水送过来:姨奶奶抱着三爷,奴婢来喂三爷吃几口水。
喂孩子们水的勺子都是特制的,勺头非常非常小:所以喂水也是十分辛苦的事情,需要喂很久——不能一次给孩子们太多的水,会呛到的。
莲太姨娘伸出手去取了小茶盘上的水碗:宵儿姑娘也忙了一上午,趁这个时候歇一歇吧;喂水而已,我来就成宵儿顺手把手里的小茶盘递给了身后的小丫头:婢子哪里忙了?并且这些事情也是婢子的分内事儿,理应由婢子来做;姨奶奶抱三爷这么久手臂也酸了吧?还是姨奶奶歇一歇吧。
今儿,莲太姨娘留下来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这也让宵儿感觉到不对劲儿:她原来在这个时候早已经回房,因为现在外面已经热浪炽人;而且再过上半多个时辰就要午时了,就到了应该用午饭的时候——她不会是想在这里用饭吧?不过看莲太姨娘的样子,可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宵儿心下那个急啊,侍书去请太太,不但没有请回来,还跟着太太一起急急出去了;宵儿不禁生出了几丝埋怨:有什么事儿能重过少爷姑娘们的性命?!太太出去了也有一会子,知道这里有事儿,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红裳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她根本来不了:因为康王府的小王妃过府到访!不要说红裳了,就是金氏现在也在上房中陪小王妃呢。
小王妃不知道是什么来意,同老太太聊了聊佛经,同红裳和金氏话了一阵子家常,眼看外面日头就要移到中天了,赵府的大厨房已经在准备席面,小王妃居然起身要告辞。
老太太和红裳,金氏虽然不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留客,不过那小王妃的去意也甚绝,就这么顶着大日头走了,留下红裳婆媳三人大眼瞪小眼,小王妃来这一次做什么的?往常,康王府来人都是小王爷,可是这次却换成了小王妃,而且什么要紧的话也没有说,所说全都是无聊的闲话,然后来了前后也就少半个时辰,起身干脆利落的告辞;这事儿,怎么也透着几分古怪。
不过红裳没有多少心思琢磨此事,侍书一看小王妃上了车架,她便飞快的在红裳耳边说了几句话,红裳脸色一变,匆匆给老太太行了一礼,便急急的赶在了老太太头里回房了。
红裳是极知礼的人,可是今儿如此反常,不用人说老太太就知道一定是胡了大事儿,她也急急扶着金氏上了车子跟了上去,进了二门后,看到红裳去得方向正是她的院落,心头就是大惊,不会是她的宝贝孙子出了什么差错吧?老太太如此一想哪里还能在车子里做的安稳,一个劲儿的催着车子再快些,老太太都看出来了,金氏岂能不知道?她一面悄悄的给菊意使眼色,让她回院子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安好,一面强压心头的焦急安抚老太太,说着违心的花儿,让老太太不必着急。
莲太姨娘却依然端着那碗水没有给宵儿:好了,好了,宵儿姑娘就不用理会我了;说句心里话,我一天能守着三爷的,也就这么会功夫,让我多给他做些事情,我这心里也踏实些。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宵儿还真是有些为难了;只是不止是她感到莲太姨娘奇怪,侍书临走时还让她盯紧了莲太姨娘,所以她当然不能答应她:她倒是踏实了,自己的心可就七上八下不安稳了呢。
瞧姨奶奶说的,如果奶奶愿意,就是您一整天在这里守着三爷,还有哪个人能说个不字?奶奶既然愿意喂三爷,那我们就一起来吧——奶奶也没有喂过几次,您一个人也不成。
宵儿心思还是灵巧的,不过转念间便找到了借口,把莲太姨娘的话挡了回去。
不过宵儿心下却在叫苦:太太,侍书姐姐、鱼儿姐姐,你们倒是快来啊,宵儿我可是要顶不住了!顶不住也要顶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而且四个孩子宵儿她们几个天天看着,可不比莲太姨娘的感情浅,不管哪一个孩子宵儿也不想让他有什么危险。
虽然赵一帆是莲太姨娘生的,按说由莲太姨娘看护应该没有危险的,但是宵儿还真是不敢大意半分:万一呢?如果有个万一,那对孩子们来说可能就会丢了性命;尤其是赵一帆和赵羽安这两个孩子,他们可是有过一劫了,宵儿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再尝一次那种痛苦。
莲太姨娘没有想到宵儿这丫头如此难缠,自己不管说什么,她就是不离开!她心下有些惊惧:难不成被她发现了什么?悄悄打量了一番宵儿,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主,又把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她看了看其他几个孩子,已经吃了不少水下去,她忽然想到宵儿在身边也不错:到时正好可以利用!当下便一笑道:还是宵儿姑娘考虑的周全,那就麻烦姑娘给我搭把手儿。
说着她笑了一笑看向了一旁的凤吟:六姑娘就是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吃了这么多的水!她说这话自然是有目的。
宵儿闻言偏了一下头看了过去,笑道:我们六姑娘就应该是位少爷才对。
就在宵儿偏头看凤吟时,莲太姨娘的端水碗的手动了一下:可能是端得时间太久了,所以手酸活动一下;不过她不小心似的,大拇指上戴得小小的指套便点进了水里。
长长的指套只有正定妻房可以戴,她们这些妾喜欢这种装饰,顶多也只能戴个半长的;不过她常常过来陪儿子,怕指套伤到了孩子,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戴指套的;就算今儿戴了,也只是极小巧的那种。
宵儿说完话便转过了头来,自然而然的去接那水碗:姨奶奶,我来端过水碗吧;也快给三爷吃些水,看把我们三爷急的。
莲太姨娘一笑就要送开手:好的,麻烦宵儿姑娘了。
但是她的手还没有松开,宵儿却叫道:别动!姨奶奶你别动!莲太姨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抽手,可是却被宵儿下一句话吓得一动也不动了:一直蜂子在您头上,你千万别动,莫要惹得它性|起蜇到了。
宵儿一面唤下丫头们:你们还不过来?小丫头们虽然没有看到什么蜂子,不过她们能被挑到孩子们身边来,都是心思灵巧之辈,当下都一副看到蜂子的样子,慢慢的移了过来。
而那水碗中,莲太姨娘的指套已经离开了水面;但在清澈的水里,有着肉眼不仔细看绝不易发现的白粉状东西:如果换作是他人,也许就忽略过去了;可是宵儿不是旁人,所以这些自然是瞒不过她的眼睛去。
她知道现在院子里可是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如果闹开了莲太姨娘是主子她是仆,当时莲太姨娘使个性子把碗一摔,同她争执起来再跑回去哪个也不能死拦住她:到时,那个指套莲太姨娘也就一并毁了——到时候闹到上房,她宵儿便是一个犯上的罪名儿!有哪个人会相信,莲太姨娘会害三爷呢?!打死人家也不相信吧?!太太和侍书、画儿等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可是她们到时也救不了自己:无凭无据啊。
所以宵儿急中生智,先吓住莲太姨娘,然后叫过小丫头们来:如果拖了一阵子太太还不回来,那她就夺了指套和水碗,让小丫头们护好了或是用喂鸟啊、猫的,到时她们也能为自己做个证。
莲太姨娘不知道宵儿捣鬼,她认为自己头上真有一只蜂子:一到夏天,总会有人倒霉被蜂子盯上的;就算你戴的是堆纱花,可是你只要用了香粉,也一样可能会遇上蜂子的。
她是一动不敢动的:蜂子虽小,但是有些蜂子叮人一下也会要命的;她颤声道:蜂子是大个儿,还是小个儿的?如果是小个儿被叮一下也就是一个大包,就是不用药疼几天就好了。
是、是大个儿的。
宵儿眼中闪过惊恐:所以婢子才让姨奶奶莫要动的;您可千万别动啊。
小丫头们已经到了宵儿的身后,宵儿道:停!你们别再靠前了,那蜂子动、动了一下!莲太姨娘道:不是,不是她要飞走吧?宵儿摇头:不是的,它刚刚想往姨奶奶的耳朵那边爬。
她的脸色有些花白,鼻子上也冒出了汗水,怎么看也是被吓得不轻——是被莲太姨娘吓得不轻;不过宵儿的样子落在莲太姨娘的眼中,以为她是被蜂子下了,信了一个十足十。
莲太姨娘听到往耳朵边爬,几乎没有吓晕过去,当下是纹丝不敢动,就是呼吸也变得轻了许多,生怕惊到了蜂子再狠狠蛰自己一下子。
她心中不停地念佛,希望这只蜂子快快的飞起来,那她就能跑到另一边去了;只要蜂子不落在人身上,这屋里的丫头出去,自然便会叫包了头脸的婆子们进来拍死它的。
让大人不动容易,可是让小孩子不动却极难;好在赵一帆和子珉都是极老实的孩子,宵儿让一旁的小丫头吸引赵一帆的注意,让他不至于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为了不让莲太姨娘起疑。
莲太姨娘一会就问一句:它飞起来没有?宵儿总是摇头,她的汗越来越多:太太为什么还没回来?!莲太姨娘时间一长便生出了怀疑:这只蜂子为什么总伏在自己的头上不动呢,不会是宵儿这丫头骗自己的吧?……第六更了,要说晚安了,亲们!(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八十九章:捉个正着八十九章:捉个正着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莲太姨娘只要微微低头便可以在水碗中,看到自己头上是不是有蜂子;她虽然生出了怀疑,但是却不敢冒然就低下头去:万一真有蜂子,那自己可不就惨了?说不定还会让儿子遭秧。
而且看宵儿的神情也不象做假,所以莲太姨娘虽然生了疑心,却也没有妄动。
宵儿这里也并不好受:不要说宵儿了,就是一旁的小丫头与奶娘们都看了出来,莲太姨娘已经生了疑心太太再不回来,过不了多一会,莲太姨娘一定会发现她上了宵儿的当。
就在宵儿急得快要哭出来时,院子里有了嘈杂的声音,不用宵儿吩咐,已经有人飞快的地去请红裳了;其实不用人请,红裳下了车子没有扶侍书和鱼儿两个人,她手里提着裙子直奔这面跑了过来。
太太如此失态,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侍书和鱼儿没有唤太太,其余人等当然也不敢乱开口,只等一样跑着跟上太太。
看到太太跑了过来,出来报信的小丫头还是拦下了红裳,不过两句话便把屋里的情形说了一个清楚。
红裳一听莲太姨娘江没有得手,心下一松却也不敢再耽搁,带着侍书等人便进了屋;而莲太姨娘还在一动不动的坐着,虽然她已经坐得腰背有些酸疼了,但是眼下她还是不敢动。
看到红裳过来,莲太姨娘心里一紧又一松:一紧是因为她手里的水,不穿堂风有给一帆吃下去;一松是因为总算来了救星。
宵儿背对着红裳,虽然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太太进了屋,不过她并没有起身,就是动也没有动一下;宵儿到现在还不动,莲太姨娘生出来的疑心消掉了大半;红裳走过去,小丫头们自动让出了路来,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儿:宵儿——。
走到宵儿身旁,就看到宵儿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个丫头,一上人支撑到现在真是太不容易了。
宵儿先向侍书递了一个眼色才答道:太太想个法子吧。
侍书看到宵儿的眼色,眼睛扫过了水碗,落到了莲太姨娘的手上:有古怪!来看孩子,在手上戴得什么指套?!如果不是因为先前莲太姨娘用袖子掩住了,宵儿和侍书早就会注意到那个指套了;侍书看到指套后,用目光询问宵儿后便越过红裳,走到了宵儿的一侧。
莲太姨娘看到侍书走过来,认为她要驱赶蜂子,急忙开口道:莫要乱动,不然只会更糟糕的。
侍书一笑却没有答莲太姨娘,而莲太姨娘的话音刚落,宵儿手上使力夺碗,侍书也飞快出手拿住了莲太姨娘的手;莲太姨娘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手中的指套便被侍书用手帕遮在手上一下子取走了!那碗水并没有泼洒出来:因为莲太姨娘太过紧张头上的蜂子,手上自然没有用力;而且很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也累得很,所以就被宵儿轻轻松松的就夺走了。
莲太姨娘被侍书放开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她的脸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再也坐不住软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一旁早有人抱走了赵一帆,孩子一准儿就被摔在地上了。
莲太姨娘瘫倒在地上:她完了!她今日终于下定决心要用魏太姨娘的计策,可是刚刚开始便被人识破,还被太太这些人当场捉住了,她还能有活路嘛。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来了,听人们的对答,是魏太姨娘来了。
红裳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莲太姨娘,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魏太姨娘来了?来得真是太巧了!侍书,你去花厅请魏太姨娘略坐一坐,我一会儿就到。
侍书答应着去了。
原来,魏太姨娘自莲太姨娘的院子回去后,终究心里有事儿坐不安稳,记挂着明日让莲太姨娘等她一起去红裳那里:想来想去,她看外面天色也差不多了,便使了人去给莲太姨娘说一声儿,免得明日去了再扑一个空。
使去的人一会儿便回来了,只道是给莲太姨娘的人流了话儿,因为莲太姨娘还没有自太太那里回来,所以并没有见着正主儿。
魏太姨娘漫声答应着让那人出去了,她便外在软榻上想心事儿;只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也静不下来;她烦躁的坐了起来,无意的看了一眼沙漏——已经快午时了啊!她的心中一惊:快午时了莲太姨娘为什么还在太太那里?太太留饭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莲太姨娘打算今日动手了!原本莲太姨娘那一日动手,她是无所谓的:只要赵府的水被搅混了便可以;但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她需要莲太姨娘和她一起动手,这样她才有可能除去那个子珉,而且还能同时嫁祸在莲太姨娘。
所以她立时站起来就往外走:她要去阻止莲太姨娘,不然她日后想要除去子珉那个孩子更加的不可能了。
只是她到了红裳院门时,已经来得晚了——她想到莲太姨娘动手时,莲太姨娘正被宵儿喝了一声有蜂子定住了身形。
红裳看了一眼莲太姨娘,她的眼睛变得空空洞洞的,就那么睁着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坐了下来,轻轻的道:莲太姨娘,俗语说得好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今日所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红裳也不是故意要骂她,只是依着莲太姨娘现在的情形,如果不激她一激,怕是短时间内无法问出东西来。
红裳说出这句话来时,老太太和金氏也赶到了;魏太姨娘刚刚被侍书迎到屋里,还没有来得及问起莲太姨娘,便听到老太太和金氏到了,心下有些不安:今儿人怎么都到这里来了?老太太和金氏在门口已经看到魏太姨娘的车子,也问过了门口的婆子,所以婆媳二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侍书的示意下进了花厅:她们看到侍书,便知道事情应该不大。
不过事关赵府的子嗣,老太太倒底不放心,落座后先对金氏道:你先去助你嫂嫂理事儿吧,一会儿一同过来议一议小王妃的事情。
金氏自然是明白老太太的用心,一褔后没有多话,便让侍书引到孩子们的房里;侍书没有进去,她转身又到了大厅上:老太太心计可不是魏太姨娘的对手,她还是去守着好些,莫要被魏太姨娘听出什么不妥来。
红裳的话问了出去,莲太姨娘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嘶声道:我不是要毒死三爷,我怎么可能会毒死三爷!红裳轻轻一哼:你也知道这水碗中的药有毒?有毒你还给三爷吃,你不是想毒死他你是想做什么?天下间像你这样心狠的母亲,也只有你一个了;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亲生的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莲太姨娘眼睛都红了:那药不会死人的,不会死人的!宵儿已经验过了指套中残留的药粉:如果不是其它的药粉她可能验不出来,只是这种她却是熟悉的:这药是不是会死人可全看份量了,就你在碗中的药,毒不死一个壮汉但却会让壮汉变成傻子!可是三爷这么小,这药的份量也太足了些;莲太姨娘,你真是好狠的心!莲太姨娘闻言呆住了,她直直的看着宵儿,眼中全是不相信,却一时间没有开口说什么。
金氏进屋时,正看到这一幕;她和红裳并没有打招呼,妯娌两人只是交换一下目光;鱼儿伏耳对她说了两句话后,金氏便放心的要走:这里有红裳足够了。
而红裳看到金氏心下也是一松,那边有金氏看着,还有侍书在,魏太姨娘就是有花样,也翻不出天去。
金氏刚刚转过身去,莲太姨娘便大叫,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魏太姨娘在厅里坐着,虽然听不清楚厢房里的动静,可是天气炎热各屋里的窗子都是打开的,她还是隐约听到了莲太姨娘的嘶声:虽然太得并不真切,但她心头还是一惊。
她只是心思一转,便猜想可能是莲太姨娘已经动手,是不是成功了不知道,但是现在莲太姨娘一定是落到了太太等人的手中:老太太和金氏多半也为此而来,她们的说辞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自己今儿可真是自投罗网了。
魏太姨娘上前对着老太太一福:既然太太忙着,我也不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过来探一探太太,想蹭一顿饭菜用呢;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那婢妾就先告辞了。
侍书上前扶住了魏太姨娘:太姨娘这话说对了,我们太太已经命人整理席面了;太太说了,今儿可真是难得,一家人一定要好好坐一起吃杯酒。
老太太也道:你回去左右也是无事,便留下陪我说说话,一会用过饭再回去就是了。
魏太姨娘倒没有坚持:是,老太太。
然后她回身对一旁的娘子道:你回去把姑奶奶的东西包一包,使个人送过去吧;姑奶奶是个急性子,再不送过去,姑奶奶说不定又要恼了。
老太太和侍书都不好拦此事儿,便由着那娘子去了。
魏太姨娘便又立到了老太太一侧,倒不见着急的样子;金氏回来后听侍书伏耳说了之后,扫了一眼魏太姨娘,知道她如此做一定有什么猫腻,但是她堂堂正正的说了出来,还扯到了赵府的姑奶奶,就连她也不好拦着。
便扫了一眼身旁的菊月:让人去看看也好,万一有什么不对,自己这边儿也好有个应对……第一更,据说呢,今天是换个电力的变什么器(咳,女人学得有关知识已经全还给老师了)最后一天,极有可能会停电很久;不过女人起得很早,依然是准备六更!万一如果女人没有更上来,亲们,那就是停电了,而且停得时间很久;不过,我明天会继续六更补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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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 佛堂家庙不是去处九十章 佛堂家庙不是去处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金氏和魏太姨娘一明一暗都使了人出去,金氏又目前对老太太伏耳说了几句话后,便坐到一旁,陪着老太太说起了闲话。
魏太姨娘因有老太太在前,所以并不能开口闲聊,只得一旁立着听她们婆媳说话了:看她们的样子,好似太太这边儿没有出什么事儿;不过万事小心些总是好的,所以那娘子终究还是要使她回去的。
莲太姨娘叫完了,红裳才轻轻吃了一口茶:不会的?是药还有三分毒呢,更何况这种害人的东西!量大了要人命,量小了让人变成傻子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我不明白,三爷可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莲太姨娘听到红裳的话后低头不语:她已经不行了,可是儿子总要有个人护着才成,所以她并不打算把魏太姨娘说出来。
红裳冷冷一笑:你有什么糊涂心思,我也不来管你;只是你今日所为,他日三爷长大后知道了,不知道他会如何想?莲太姨娘吃惊的抬起了头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的儿子听这些人说,那还不恨死她?可是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儿子好,不是想要害他啊--这话她就是说出了口,有人会代她告诉她儿子吗?红裳淡淡的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做的,我们却说不的?真真是笑话了。
莲太莲娘被红裳的话噎得连喘了几口气,她还真是不好辩驳。
红裳看她不说话又道:你是不相信这药的毒是不是?她指着水碗道:捉只猫狗或是鸟称过来吧,只是可惜了它们,虽然是畜生也是一条性命啊。
不一会儿有人抱了一只小猫过来,只是它却不肯喝中的水;又把这水掺到鱼汤中,那猫才吃了下去;不过一刻钟,那猫便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起来,不一会儿便七窍流血死了!不过是在鱼汤中掺了碗中三成的水,那猫便死掉了。
莲太姨娘呆愣愣的看着那猫,然后扑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红裳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而鱼儿却道:为什么?因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人家要害得就是你的这个儿子!我们太太当初救下你们母子时,已经同你说过了让你小心,不想你亲手要给三爷喂这要命的东西,你还真是三爷的生身姨娘吗?莲太姨娘虽然不愿意相信魏太姨娘骗了她,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大哭起来:如果不是宵儿,她的儿子就要死在她的面前了。
屋里的人也不理会她,只任她哭;莲太姨娘没有想到自己什么也没有谋到,反而身负大罪--儿子日后因为她这个生母也会受到连累,嫡子是绝没有指望了,而且他能不能得到奴仆们的尊重都难说了。
够了!现在哭有什么用?你还不把一切都说出来?红裳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同她耗着,便冷冷喝了她一声儿。
莲太姨娘慢慢收声自地上坐了起来,把和琴太阴一起在花园亭子里同魏太姨娘用饭时说起,一直说到了今日她下毒要害一帆昏迷用来陷害红裳,以便她能把一帆带到身边,并以此来让老太爷明白,要好好的保护一帆才可以,嫡子身份是必须要给他才可以自保的听完莲太姨娘的话后,不止是红裳,就连鱼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依着莲太姨娘所说,虽然她们可以确定此事就是魏太姨娘指使,但却无凭无据那毒药是莲太姨娘托人买来毒虫子的,据那药店的人说药性并不很烈,时间一长虫子都不可能会毒,要再换另一种药才可以:但是红裳和鱼儿都可以确定,那药一定已经被魏太姨娘换过了所以直接同下毒有关的事情,魏太姨娘都没有直接掺和,而莲太姨娘说的那些话,却都是只有她和魏太姨娘两个人在一起时说的——莲太姨娘可以说是,那魏太姨娘便可以说不是红裳想了想:原本现在就不是收拾魏太姨娘的时候,趁此机会,让老太爷把她关刀屋里也是好事,免得她总是四处挑拨害人想好后,红裳便起身:你所为的事情后果是什么你已经清楚了吧?一帆,在我这里,我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可以放心;但是一帆日后会不会再受害,要不要除去那些隐在暗处,一心要害他的人,却要看你了说完红裳也不再看她:先把她关到厢房去,看好了不要让她出意外,记得,给她些水和吃食旁边的丫头们应了一声,拉扯着莲太姨娘除去了红裳伸了一个懒腰:鱼儿,已经过了午饭时候吧?我还真饿了,摆饭吧我陪老太太,你们二夫人,还有我们的魏太姨奶奶用过了饭,再同莲太姨娘一起到上房寻老太爷去说话红裳扶了鱼儿的手道花厅时,便知道老太爷不用去寻了:他人已经坐到了了厅上了红裳上前给老太爷请安:您怎么来了老太爷笑道:老太太居然背着我来你这里偷偷吃好的,我怎么能一个染留在房里吃那些吃腻了的饭菜?自然也要赶过来了红裳笑了起来,请老太爷和老太太一起入席;看到老太爷和老太太是不是投过来的目光,红裳便让奶娘们把孩子又抱了过来:什么话也不用说,两个老人家的心都放回肚子里魏太姨娘看到孩子们心下便是一惊:不知道是莲太姨娘失手了还是她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一直到众人用完饭,也没有看到莲太姨娘,她认为莲太姨娘十有八九是失手被太太捉住了不过她做事向来谨慎,只凭莲太姨娘一人的话并不能入她的罪,所以她到并不为此有过多的担心,她的担心在于那人催她动手,可是莲太姨娘却已经无用了——她还能借谁的力呢?老太太和老太爷虽然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心里到底存下了事,所以用的饭菜并不多,红裳和金氏伺候完了老太爷和老太太,这才道了一旁去用饭魏太姨娘根本没有提回去用饭的话:用饭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赏了她两个菜,就摆到了一旁的小几上:那意思很明显了,今儿中午就是让她在这里用饭了侍书带着人把席面撤了下去后,红裳和金氏给老太爷和老太太奉上了香茶,直等到他们吃第二杯茶时,红裳这才上前回莲太姨娘的事情。
老太爷早已经听说了此事,所以这时听到红裳的话并没有很大的惊怒,不过脸色也不善;老太爷唤了宵儿和奶娘们来问过事情经过后,便让人把莲太姨娘带了上来。
魏太姨娘听到红裳的回禀后,心底那万一的希望也没有:莲太姨娘真得再也借不上力了;红裳和宵儿的话中并没有提到魏太姨娘一句话,这也让她安心不少;甚至她都有心思在考虑在赵府中还能不能找到可以借力的人。
莲太姨娘被带上来之后,倒也没什么隐瞒:她现在不用为自己着想了,只要孩子日后能平平安安就成;所以把魏太姨娘前前后后如何教她的事情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只是魏太姨娘当然不会让她把话说得极为流畅,听到莲太姨娘咬出她来时,她倒也并不惊慌:意料中的事情;她只是扑到老太太脚下哭着喊冤,口口声声分辩是莲太姨娘在陷害她,就是因为自己连日来总是劝她安安份份所致。
莲太姨娘想到了魏太姨娘不会认下她所做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倒打一耙,还要咬自己一口;但是她的心计与口才都不如魏太姨娘,两个吵了几句后,她便落了下风。
老太爷一直没有开口,老太太一直都在吃茶;他们两个老人家不开口,红裳和金氏当然不便开口,也就没有人喝斥两个太姨娘。
老太爷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什么都明白了:虽然莲太姨娘是被魏太姨娘所骗,但她本身就立意不正,所以他并不能容她。
有了主意后,老太爷喝了一声儿:都给我住口!莲、魏二位都不敢再说话,跪在地上听老太爷发落。
但是老太爷没有直接发落她们两人,反而问红裳和金氏:你们看,此事要如何处置?红裳和金氏被问到后,相视一眼红裳开口道:莲太姨娘意图谋害三爷,她自己也承认了,而且还是宵儿和奶娘等亲眼所见;虽然有宵儿相护她没有铸成大错,但也不能不罚。
老太爷点了点头:当然要罚,而且要重重的罚,不然人人都以为我们赵家的子嗣可以任意谋害!说完话,他似是无意的扫过了魏太姨娘。
可是魏太姨娘却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太爷那目光太过冰冷了,她似乎还感觉到了几丝杀意:只是若有若无的,而老太爷又是一扫而过,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感觉对了。
红裳和金氏又对视一眼后道:媳妇认为莲太姨娘诞下了三爷,所以功过相抵之下,送她到家庙或是佛堂中静修一辈子,赎今生之罪修来世之福吧。
金氏也点头附和道:媳妇也是如此认为。
她们妯娌当然不是如此认为,莲太姨娘如果没有剩下孩子,那么打发她到家庙或是佛堂,哪怕是庄子里圈起来也无所谓,但是她有孩子那便不可以了——孩子总会长大,那时怎么不会想法救他的生身之母?到时便又是一个大患。
红裳可不想最后代人养儿,养大后却死在其手中,或是自己还要处置亲手养大的孩子,只是,莲太姨娘是老太爷的侍妾,她们不能处置的太重,违了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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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封口九十一章 封口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和金氏的话音一落,莲太姨娘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算是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也强过被赶出府去或是送官。
魏太姨娘却低垂着头知道此事不妙了:太太和二夫人这分明是以退为进,就是要逼老太爷说话了;如果是她们做主把莲太姨娘关了,日后放出来也不用费太多手脚;但如果是老太爷发了话,那莲太姨娘想出来便不容易了。
而且老太爷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莲太姨娘的,因为她有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老太爷怎么可能会留下个隐患呢?送官更是不可能了,赵府已经送过一个姨娘到官府去了,所以莲太姨娘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卖到一辈子不得脱身的地方去做苦力奴。
老太爷听完红裳和金氏的话后沉吟了一下,他看向了老太太:你的意思呢?老太太原来就说要把莲太姨娘关到佛堂去,她心下道:早听我的,现在哪里会有这么一出?她还是原来的意思,也就是同红裳和金氏一样。
虽然现在还如此处置莲太姨娘有些过轻了,不过老太太也不是一点儿心计都没有:这个时候,最不能做得就是落井下石了。
老太爷听到老太太的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沉声道:你们实在太过妇人之仁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莲太姨娘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魏太姨娘早就料到了,倒是并不如何吃惊:老太爷什么时候不都是以赵府为先嘛,怎么可能会留下莲太姨娘?八成会杖毙了她。
红裳和金氏欠身受教,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此人如此狠毒,亲生之子都想杀死;如果按你们所说关了起来,日后她能自佛堂等处脱身,岂会饶过你们及子珉等孩子?老太爷用极森然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这个狠心的妇人绝不能留下!而且她已经身违大罪,就是送官她也不会留下一条性命的。
老太太和红裳等人都是一惊:老太爷不会想活活打死莲太姨娘吧?好在莲太姨娘已经晕过去,也没有人弄醒她,所以并没有听到老太爷的话。
红裳想了想没有开口为莲太姨娘求情,老太爷是什么心思她现在还不明白,还是看看再说吧;金氏同她一样的心思。
不过媳妇也说对了一占,毕竟她为了我们赵家诞下了子嗣,所以就饶了她一条性命,不然,哼!老太爷冷冷哼这一声儿时,又似无意的扫过了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的心头大震:如果真的是她事发,她可是没有儿子做依靠的,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条啊!可是她不做,那人却不会放过她伏在地上一时间真想大哭一场:为什么都要逼她?!红裳和金氏松了一口气,也明白老太爷的心思,齐齐应了一声儿:老太爷说是对。
就算饶了她性命,但活罪却不能免;来人啊,叫人牙子来,把她卖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做苦力奴吧;嗯,人牙子来了之后,让他到书房来见我,此事其它人不必理会。
老太爷吩咐一声,自有人答应一声。
老太爷要给莲太姨娘悄悄的改名换姓,让人日后无处可寻。
莲太姨娘便被拖了下去;被人一拖她便醒了过来,只是哀哀求饶,可是老太爷已经铁了心肠,她的哭求自然无用。
魏太姨娘看到她最后的哭闹求恳,忽然心中一动记起莲太姨娘说太太手里,有她和琴太姨娘的把柄——但如果惹的她恼了,那也是让太太能吃大亏的事情;原是莲太姨娘打算在最后关头威胁太太保命的手段。
她知道现在莲太姨娘为了她的儿子打算,不会再咬红裳;不过她却对此事更感兴趣了:当时她可是问过莲太姨娘,可是莲太姨娘就是不告诉她;就算后来她想过很多法子,但也没有自莲太姨娘最终套出太太手中的把柄来。
如果她能找到莲太姨娘嘴中的把柄,也许她便可以把太太弄出府去,至少可以让她不再掌权,那她要行事也就便宜多了。
莲太姨娘就要被卖走了,看老太爷要同人牙子似谈,想要找到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来此事便要着落到琴太姨娘身上:她进佛堂的日子也够久了,应该快出来了吧?魏太姨娘掐着手指头一算,还有月余时间琴太姨娘才出自佛堂中出来,可是现如今她哪里能等得了月余?她这里还在胡思乱想,老太爷却已经唤她了:魏氏!只听老太爷的声气,魏太姨娘就知道自己不会能好果子吃。
莲太姨娘说一切主意为你所出,你虽然辩解说不是,但此事你多少总是不能脱了干系!如果你日日安守本份,莲太姨娘也就不会指你了!老太爷虽然没有声色俱厉,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不善。
婢妾的确是冤枉的,请老太爷明鉴。
魏太姨娘忽然在心中生出了害怕来,老太爷不是想借机把自己赶出府,或是要杖毙了自己?就算老太爷把她打死了,到官府只要寻个由头报备一下,也就没有事儿!魏太姨娘的头叩得嘭嘭直响:老太爷,此事与婢妾无关啊。
宵儿忽然进来对红裳伏耳轻轻说了几句话,红裳一下子站了起来:老太爷,莲太姨娘所用的毒,同您和上一次三爷他们所中的毒有相似之处!是、是同源之毒。
老太爷一听脸色一凝,他早就料到了,只是奇怪宵儿为什么没有看出来,还以为自己料想错了呢;他森然的道:去给我搜莲太姨娘的屋子!他又扫了一眼魏太姨娘:趁这个机会,给你们魏姨奶奶也打扫一下屋子!魏太姨娘虽然脸色极为难看,不过却没有太过惊慌,她的屋里可没有什么犯禁的东西:她从来没有这个习惯,把一些能要命的东西留在身边的习惯。
况且,她还让那个娘子早早回去了。
金氏扫了一眼魏太姨娘,心下疑惑不解:为什么菊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屋里没有人再说话,都各自吃茶或是沉默;而魏太姨娘没有得到老太爷的允许,也不敢起身,只能跪在地上,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好久之后,赵安娘子带着人来回:在莲太姨娘屋里搜到这个小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奴婢们不识;其他东西都正常,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
老太爷让宵儿上前接过了小瓶子:就是莲太姨娘指套中的毒粉。
老太爷听到宵儿的回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儿。
魏太姨奶奶的屋子奴婢们已经打扫收拾好了。
赵安娘子接着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一福退到了一旁。
红裳和金氏倒并不意外,她们就没有指望着能在魏太姨娘屋里搜出什么来;她那么谨慎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便被捉到把柄。
老太爷原本也没有指望着能自魏太姨娘屋里搜出什么来,他不然也不会说是给她打扫一下了:他不过是在警告魏太姨娘,让她老实一些罢了。
老太爷恨恨看着那药瓶儿,半晌后自牙齿挤出了一句话:来人,给我把莲氏杖毙了!红裳和金氏都站了起来,双双劝老太爷三思:莲太姨娘就算是再该死,也不能死在赵府里;并且,莲太姨娘也罪不至死,红裳所以才想力保她一条性命。
老太爷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罢了,人伢子到了之后,便请他到书房候着。
他知道药不是莲太姨娘的,但是他却更恼恨莲太姨娘居然被人利用,拿着相同的药再来害她的亲生孩子。
老太爷已经生出了杀机,莲太姨娘无活路了;不过他也听出了红裳和金氏的话外音,的确不能让赵府沾染上莲太姨娘的血。
老太爷不能当场杖毙了莲太姨娘,便把怒火发作到了魏太姨娘的身上;他一指魏太姨娘喝道:此事她既脱不了干系,便不能轻饶;来人,拖出去打十板子!魏太姨娘没有想到会挨打这么严重,只是无人给她求情,她也只能受着了:她自入赵府的门儿,这还是第一次挨板子。
痛自然是痛的,只是她更多的是难堪;打完后她被拖了上来,老太爷冷冷的道:你回房去禁足一个月,好好的反省自己的错处;日后如果你再有错事,我便活活打死你!说完老太爷便喝令人把魏太姨娘拖出去了。
现在时令正是极热的时候,魏太姨娘却要被关在屋子里一个月,本身已经难过了;而且她被打伤之后,这种天气也是极遭罪的,一个不小心伤口不但不会愈合,反而是恶化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如果她身上无伤,屋里热多洗两次澡才能舒服些,可是现如今她十天半个月的不要想洗澡这事儿了。
老太爷如此处置魏太姨娘就是要她多受些罪:如此不也才出了他心中的一丁点的恶气罢了。
红裳和金氏心头都松了一口气:魏太姨娘人在屋中虽然不能安坐下来,但她有伤最起码可以老实十天左右吧?老太爷看了看一屋的人,忽然道:赵安娘子,莲太姨娘院子里的人,还有魏太姨娘院子里的人都给卖闻,要卖得远远的--如果有什么风声传了出去,我就尖活打杀了你!他想了想又道:赵安娘子,我们府中一些老实可靠的人你挑着留下来,但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其余的人你挑一些不错的打发到远远的庄子上去——嘴巴不严的不用留了,其余的人远远的卖了,卖的越远越好。
红裳听到这里立时明白了老太爷的意思:赵一帆的母亲,自今日开始便不会再是莲太姨娘了;知道此事的人,老太爷要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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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章 魏太姨娘被制九十二章 魏太姨娘被制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金氏看向了红裳,她是这样的想的;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免得日后赵一帆这个小小的孩子长大后也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兄弟相残终究是不好的。
老太爷还真就是这个意思:赵一帆的生身姨娘日后便是琴太姨娘。
琴太姨娘倒真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但一个女儿成了嫡女,而且还白捡了一个儿子;这姨娘有儿子和没有儿子,当然是不同的。
老太太没有异议,红裳和金氏也没有多嘴,此事便这样定了下来;而莲太姨娘在孙姨娘出事之后,便在赵府消失了——虽然留下来的老仆从们知道府中曾经还有一位太姨娘的,但是他们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红裳知道有孙氏在,此事暂时不能动;要想封住人的口,一定要在除掉孙氏之后,老太爷自然是同意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的。
魏太姨娘伏在床上咬着手帕,让娘子给自己上药;因为天气热得缘故,她上了药之后只能这样裸露着;所以她也只能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现在有伤动弹不得,而且就算是能动也出不了屋子,不知道那人知道后会不会发作起来,再拿……出气呢?一想到这里魏太姨娘心头就是一痛,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那人的消息。
魏太姨娘哪里想到莲太姨娘会如此无用,居然会被人捉了一个正着呢?而且她更想不到,她会因此被连累到如此地步!她虽然疑心老太爷是借机发作她,但是这倒没有什么:至少老太爷没有要打发她走的意思,看来也只是因为莲太姨娘那里有那种药,所以老太爷才迁怒到她身上吧?!正胡思乱想又担心时,帘子挑开赵安娘子走了进来;魏太姨娘一看到她便知道没有好事儿,所以神色间便有些冷淡。
姨奶奶,老太爷说您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年纪大了些,怕是您不省心的;所以让奴婢把她们都打发出去,再给姨奶奶挑好用的来。
赵安娘子倒是礼数周全,一张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魏太姨娘一听撑起了身子来:你、你说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老太爷怎么会想把她的人都换了?如今她没有了香草,行事已经不能得心应手了;如果再没有这些人,日后她想要做什么岂不是更难?赵安娘子一福,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并强调说这是老太爷的一片好心,是对魏太姨娘的宠爱。
魏太姨娘也是聪明人,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重新伏了床上道:代我向老太爷谢恩吧,我现在不便,什么事儿就麻烦赵安娘子自便吧。
赵安娘子又是一福便出去了,魏太姨娘忽然又唤了她:我现在有伤在身,什么事儿做起来都极为不便;可否能留下一个娘子照料我?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新人也不能熟悉过来,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也要有个人指点一下,但我现在又是这个样子……赵安娘子一笑:太姨奶奶不用担心,此事老太爷自然也想好了;香草娘子会带着二夫人和太太那里挑出来的人,过来伺候太姨奶奶的;至于新人嘛,就像奶奶所说,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买不到称心如意的。
魏太姨娘听完赵安娘子的话,真得想尖叫一声儿:怎么会是香草?!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勉强点了点便伏在了床上:香草来了?可是这一次她虽然回来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能除掉她了——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了。
赵安娘子微笑道:太姨奶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并说出来,也许有什么地方时老太爷没有想到的,奴婢也正好可以代奶奶回了老太爷,好做安排。
魏太姨娘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不用了,老太爷已经想得很周全了,你去忙你的吧。
实在是太周全了,没有一丝不周全的地方!禁了她的足还不够啊。
此事,一定也是太太和二夫人出得主意,不让老太爷怎么会想到一个香草?不,应该是香草在太太面前请缨的!她就是想让自己好看。
魏太姨娘越想越生气,听到院子里的嘈杂声,她心中更是烦躁,那些人还有家人在赵府,不会一急之下乱说什么吧?随后她又强自镇定,就像原来查那个道长的事情,查来查去也没有能查都自己身上——这些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只是,日后想再收买院子里的人死心塌地,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情,这些人可是她这么多年才收服的。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帘子打开赵安娘子还是一个人进来的。
太姨奶奶,奴婢这就带着人走了,奶奶还有什么吩咐吗?魏太姨娘摇头,她都懒得问香草等人什么时候到。
不过不用她问,赵安娘子挑帘出去后。
香草便带着人进来了。
香草笑嘻嘻的福了下去:奴婢又回来服侍姨奶奶了,这真是奴婢的福气。
她身后的几个丫头一看就是机灵人儿,而且红裳和金氏的人,魏太姨娘还真不敢收买的心思。
她不想看香草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摆手让她们下去;可是香草却没有听她的:太姨娘可是受了伤的,屋里怎么能没有人?留下了两个丫头,她带着其余的六七个丫头去安排主处了。
看到香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的样子,魏太姨娘就是有一肚子的心计,现在也使不出来半分,只能忍了。
孙氏在屋里正在犯愁:她不知道魏太姨娘被重重的打了扳子,算不算是大事儿,要不要使个人出去告诉她的母亲;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也是被禁过足,挨过扳子的人,谁让她们是妾呢?犯了错被打被罚那还真是再平常不过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魏太姨娘是因什么被罚的。
原本她使了雅音出去打探一下:看看魏太姨娘犯了什么错,也就知道此事是不是大事儿,但是雅音刚出院门不久便跑了回来:太姨娘们院子里的人都被赵安娘子聚到了一起,我还看到人牙子来了,好象那些人要一起打发掉。
孙氏这时才确定这是大事儿,急急安排人出府去娘家报信儿;可是二门上的婆子拦下那报信的人,说是今儿除了主子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出府,不论是前宅还是后院。
孙氏就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却对魏太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儿更加好奇起来:怎么会把太姨娘院子里的人都打发掉了呢?孙氏想来想去,还是让雅音又出去打听一下;只是雅音回来一说,孙氏更是不明白了:那些奴仆们不是因为做错了事情为由发卖的,只是说府中用不了这么多的人才卖的。
做主的人,却是老太太;而老太爷今日出门去了:这可是他伤好后第一次出门儿。
据说是生气散心去了。
孙氏一拍手掌,以为自己想明白了:老太太这是借魏太姨娘做错事的机会,大张旗鼓的更换太姨娘们的人;日后太姨娘们做什么事儿,怕也瞒不过老太太去了。
还是没有打探到魏太姨娘做错了什么事,倒是打探到魏太姨娘还被禁了足,居然是足足一个月!这个时间也不算短了,真不知道她是惹到了老太爷什么,居然把几辈子的体面都丢尽了。
红裳很快便知道孙氏正在使人四面打听魏太姨娘挨打的事情,她一想便知道可能是那人让她注意魏太姨娘的吧?她低头想了想,便让人去唤香草了。
孙氏等到太阳下山,外面凉爽了一点儿便自院子里出来走走:她心里掂记着魏太姨娘的事情,却又送不出消息去,也打听不到新的消息,心里自然烦燥,所以出来散闷的。
走到花园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这里临水要凉爽不少;雅音点了熏香:这个时候的蚊子还是不少的,而且孙氏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招蚊子;所以她天色一暗行到哪里都要点上熏香才可以。
孙氏刚坐下不久,便看到香草手里拿着几朵花正要回去的样子:还有谁比她更清楚魏太姨娘的事情?孙氏急忙让雅音请香草过来说话。
香草转头看到孙氏便随雅音走了过来:姨奶奶倒是好心情,居然还带着熏香出来赏玩;不过天色也要暗了,就是鱼儿也看不清楚,姨奶奶还不回房?过一会儿也应该用晚饭了呢。
孙氏笑道:屋里热得很,哪里有一点胃口?这不是出来走一走,一会儿回去才能铄和吃下些东西去。
然后她又问道:香草娘子这是做什么?香草在孙氏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我们奶奶身上有伤精神不大好,我便来剪几枝她喜欢的花放到房中,一来能让她看着开心些,二来放在屋里也多少能驱驱药味儿。
孙氏赞了一声儿:香草娘子就是心细啊!哪像我身边的人一样都这么粗心,什么事儿还要我想着才成。
可是她如果知道香草手中拿得花,正是魏太姨娘最厌恶的花香,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她也就不会再羡慕魏太姨娘了——第四更!今天却不能六更了,该死的电啊!因为它马上就要停了,而且要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好!(如果它能早来,这原本是七点发得章节,如果发早了,就是还有。
老天保佑,阿门)晚安了,亲们,不过我们明天再见面时会有六更的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九十四章 死了?九十四章 死了?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孙氏为了要在香草嘴中问道她想要的消息,奉承了她不少的话后才道:魏太姨奶奶的伤势不要紧吧?唉,她伺候了老太爷这么多年,为了什么事儿让老太爷一点不念旧情呢?这么热的天,太姨奶奶可是受大罪了。
香草收了笑容也是一笑:姨奶奶说的是啊,这么热的天儿,我们太姨奶奶伤得那么重,实在是让人太过担心了;不过她比起这个来,姨奶奶心里更难受吧?她这可是无妄之灾呢。
孙氏一听这话头急忙追问了下去,而香草也似乎因为孙氏刚刚的话对了她的心思,当下便对孙氏大大的倒了一番苦水,替她的太姨奶奶好好的诉了诉委屈。
孙氏听完后十分的不忿:不就是去了太太的院子嘛?也不过是说错的两句话,至于这样吗?她如此不忿自然是因为当初自己的被罚也是因为两句话的小错:不过,太太那个人,看上去是个菩萨一样,其实啊……;所以平日还是小心些的好,万一被她找到借口,就是太姨奶奶这样的结果啊。
香草连连点头:要说起来,我们太姨奶奶还是好的,平日也不张扬,什么事情都挺老太太的,那个莲太姨娘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听说啊——她压低了声音,被老太太打发到庄子上去了,想来这一辈子也回不来了吧?孙氏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她也听雅音提过此事,而她一肚子的话,今儿真好找到了一个可以说一说的人,便从一开始的埋怨红裳两句,随着香草的附和,到最后她便是狠狠的咒骂红裳了。
两个人一直说到天色黑了下来,有人提着灯笼过来找香草,香草娘子,奶奶找你呢,你怎么还不回去?香草这才哎呦一声儿站起来。
姨奶奶,奴婢回去了。
孙氏倒是有几分不舍,得空便到我那里走动啊,平日里我也是一个人闷的紧呢。
香草笑着答应了,然后又吩咐来找她的婆子把灯笼给孙氏留下,奶奶路上小心啊。
这才施礼退走了。
孙氏知道看香草走了,这才叹息着看着雅音,日后你能有她一半儿就好啊。
雅音淡笑:香菜娘子可是有七窍心的人,婢子哪里比得上?孙氏摇着头站了起来,扶着雅音的手往回走,一面走一面道:雅音,你说魏太姨奶奶这事儿,算不算大事儿?雅音偏头想了一会儿:不算吧?当初姨奶奶也是被太太打过关过的,对我们算个事儿,只是这种事儿只是内宅的事情吧?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孙氏也是如此想的:这怎么能算是大事儿呢?她想了一会儿道:卖了两个院子那么多奴婢,是不是要算是大事儿了呢?雅音摇头:奴婢不知道。
反正是老太太的意思,其实这里面的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还能因为什么啊?而且老太太前面还闹了……说道这里她的声音很低,还左右看了两眼。
雅音倒不是真认为这些事情不大,她是根本不想让孙氏和那人总在一起:恨不得他们能断了呢!那一次雅音差点没有被吓死,所以她现在对那人十分的反感。
孙氏虽然有些主意,不过她从来没有为那个人做过什么事情,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大事儿;最终听到雅音的话,她也认为后宅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儿,那人是看不到眼里的——女人如果不争风吃醋才怪了,这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
而莲太姨娘的事情,因为发生在红裳的院子里,除了她的人之外,就只有赵府的几个主子和其心腹知道,孙氏等人自然不会清楚了。
魏太姨娘虽然知道根底,但现如今她是什么话也传不出去的:有香草在,她想多说一句话也办不到。
五爷因为薛家的铺子有了纠葛,一连七八日也没有时间能到赵府来;而香草是不会自作主张给五爷送信的,魏太姨娘却是很想送信儿,可也要看香草给她送不送啊,所以,五爷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对赵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薛家铺子有事儿也算不得稀奇:如果赵一鸣还想让他俗事缠身的话,铺子的事了结后,薛家田庄说不定也会有什么事儿发生的——五爷小瞧了赵一鸣,所以到现在他还是认为铺子的事情,是因为薛家不善经营所致。
五爷虽然没有得到花坊的生意,而且还被银庄吃了不少的好处,但他这一次也赚得极多,可以说他一下子便多了不少的身家,他对这些身家非常的上心:薛家虽然不过给了他一万五千两左右的银子——这些银子虽然不算少了,但却没有放在五爷的眼里;但是银庄给薛老太爷以铺子做抵押时,是故意低了很多成价钱的——原本抵押铺子等等,银庄十成里也就给个二三成,但给薛老太爷时更低;所以他可是赚翻。
并且薛家大公子一直以来输的银子,八九成可都到了他的手里:只薛老太爷卖出海上货所赚的银两,就被薛大公子输给了他七八成。
薛老太爷那个时候孤注一掷时,就因为薛府已经捉襟见肘了:只能指着暴利的海上货,才有可能扭转薛家的局面。
只是这一扭转,倒是便宜了五爷:他几乎算是平白落了这么多的铺子、田庄到手里——虽然铺子里没有多少存货,田庄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但只要他好好经营,不出两年,这些铺子、田庄便能给他带来极多的银两。
所以他才会如此看重这些铺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想有一个能拿出来的身份见人:原来所经营的那个,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说不出口的。
他大仇得报的时候,如果不能有一个正正经经的身份,只怕那仇也不会报得痛快:不要说世人了,就是仇家也瞧不起他吧?而赵一鸣不过是略施小计想拖一拖五爷,根本没有指望着真能拖住五爷多少天;但是他万没有想到,五爷居然对得自于薛家的田产、铺子十分的上心。
赵一鸣因此沉吟了好久,然后他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又去过贾府门前两三次,又问过同僚们后,心下这才确定了。
可是,赵一鸣更加不解了:他虽然不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可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那处人;如果说是赵一飞认识的——那孙氏就应该是一飞的妾侍了吧?最终他也没有确定,毕竟他是长子,所以五爷要谋算赵府,当然要先谋算他。
所以赵一鸣这天一回家,便把赵一飞叫到了书房,打开了那个五爷的画像,问他可认识此人。
赵一飞看了好久后摇头道:不认识。
只是——只是什么?想不到弟弟也不认识,看来此事还要另外设法了;赵一鸣虽然心下叹息,不过还是追问了赵一飞一句。
赵一飞摸着下巴:哥,你不感觉这人有一点点的面善嘛?赵一鸣点头:是,我看到后也是同样的感觉,只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赵一飞伸手卷起画像:我们拿这个画像,多问几个人不就成了。
赵一鸣一把夺过了画像,瞪了弟弟一眼,胡闹!只是胡闹什么,他却没有说,赵一飞有些奇怪的看了哥哥一眼:这人是做什么的?赵一鸣默不作声,赵一飞忽然一拍手掌:这人就是那个在府外和魏太姨娘通消息的人,对不对?赵一鸣这次点头了正是。
只是另外一种身份,就算是亲弟,赵一鸣也不打算说出来。
赵一飞想了想:这人年纪不小了吧?应该比哥哥还要大上一些才对。
赵一鸣听到惊奇的很,他打开了画像:不是吧,此人比我大不过三四岁去。
五爷他也远远看到过几次,的确年岁不是很大。
赵一飞摇头:哥。
不知道的,像男人也有和女人一样将究面貌的。
他们又什么秘法,可以让相貌看上去年轻些,但是有一些地方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一指画像之人的眼角,嘴角还有脖子等位置:这些地方还是能看出来,虽然他猛得一看他和哥哥年岁相当,其实不然了,只看画像就算画得不传神,但只看他的眼角这地方,便像那些人所说,此人应该用秘法保持着的自己的相貌。
画像的眼角处还真是有些皱纹,不过这些赵一鸣没有在意:他也有皱纹了,虽然比画像上的细小些;有皱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画儿说不上传神来,不过赵一飞的话他还是上了心:明日衙门当差完了,你来寻我——我们兄弟一起去看看那位五爷的真身。
赵一名把画像放了起来,让人进来换了茶水,兄弟二人便闲聊几句;赵一飞忽然悄声道:那个被卖出的莲太姨娘死了,死在了路上。
他没有提死的原因,那并不重要。
死了?赵一鸣倒不在意:死了倒也干净。
他后来听红裳提起当天的事情时,便说红裳几人太过心软了。
赵一飞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兄弟二人心有灵犀:老太爷安排卖的人,卖出去了有十天左右吗?人就死了;有些事情,不用明说的。
老太爷这是为了永除后患。
你怎么知道的?你从哪里听到的?赵一鸣现在关心这个:此事如果被其他的人知道,可也是隐患啊。
我还能自哪里知道?赵一飞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然后便不再说了;而赵一鸣也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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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 给谁报喜?九十五章 给谁报喜?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赵一鸣兄弟不再提莲太姨娘的事情,又议了一议府中的事情后,便自书房出来后,一起到了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了安,便各自回房了。
赵一鸣没有给红裳提及莲太姨娘的已经死掉的事情,只是过去看看幼弟,叮嘱红裳好好的照料赵一帆:不管有什么东西,要先紧着赵一帆。
红裳一笑:不用你说,这些事情我自然懂的。
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当然是可怜的,所以红裳还真是多怜惜他三分。
康王府的小王妃一直没有消息?赵一鸣放下了幼弟,又想起了一件烦心事来。
红裳请轻轻一叹:没有,既没有再来过,也没有吩咐我们做什么事儿;只来了那么一次。
此事奇怪的很,越想越奇怪:画儿那里也没有消息过来;听人说她前天就回康王府了,至今也没有让人送只言片语过来。
画儿自然不是忘记了赵府的众人,一定是有什么缘故:不过康王府的小王爷已经来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想赵府的人同画儿再有牵扯;红裳她们就是再过担心,现在也不敢设法想和画儿通通书信什么的。
赵一鸣想了想:静观其变吧。
康王府势大,我们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应对;只要稍有动作,怕就是塌天之祸。
他轻轻摇头,看了一眼四个孩子,拥着红裳走了出去她心中暗暗有个想法,也许小王妃过来,就是为了试一试赵府能不能按捺住——在这种不明情形之下,赵府的人多有猜测,说不定就不会忘了小王爷的话,而同康王府的画儿通信、此事当然不能做,如果画儿送不出信来,那么她们当然不要指望能送得进去信。
赵一鸣和红裳回房坐下说些闲话,也不过是府中的一些杂事儿,正说着呢,于钧到了。
于钧一直忙的很,红裳和赵一鸣各自使人,到于府请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脱身过来。
哥哥来了,你怎么有时间了?红裳看到于钧还是很惊喜的,实在是太长时间不见了,你。
你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于钧不但瘦了,而且还黑了不少。
赵一鸣心知于钧是做什么的,不过他自那天猜出来之后,便一直没的挑破。
现在一看到于钧累成如此模样,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差事不轻:舅兄快坐下,快坐下,来人。
上碗参茶。
于钧还真有些招架不过红裳夫妇二人:好了。
你们也坐下。
我好的很,真的,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
红裳嗔了于钧一眼,你今儿在我这里用过饭再走吧?于钧点头:原本就是来蹭饭的。
红裳闻言笑了:宵儿,给你舅老爷请脉,然后给煮些汤,并把方子开了让他带回去。
于钧直想躲,不过在红裳的目光下,他也只能任由宵儿摆布了。
赵一鸣把参茶给了于钧:舅兄自搬出去后,还真是成了稀客。
于钧只道是太忙了,倒也没有过多解释。
红裳又问他可曾去上房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可是常常提起他呢。
于钧嗔了红裳一眼:就你是知礼的?我自然是先去了上房给老太爷、老太太请过安,才过来的;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让你们也一块儿过去用饭。
三个说笑了一会儿,赵一鸣便问于钧:这次来可是有事儿?于钧如此忙,如果不是有事儿,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到府上来。
于钧笑道:当然有事儿。
然后问了问魏太姨娘和孙氏的事情,又问了两句薛家的事情后:薛家的事情大部分我都心里有数儿,只是想问问你们,那薛家的铺子、田产,你们想不想要?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一眼: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要来何用?于钧笑着点头:嗯,也是这么一个理儿;那么此事儿我可就一个人做主了;再有,我看一鸣忍孙氏那JIAN人也忍得很辛苦了,你们可以……。
红裳不明所以的看向于钧:现在?那哥哥可以告诉我们,孙氏娘家的事情了吧?于钧摇头:那事你们早晚会知道,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你们可以借着如后的一件事,把孙氏嘛。
嘿嘿。
他看着赵一鸣一笑却没有往下说。
红裳还想问时。
赵一鸣悄悄扯了红裳的衣袖,没有让她在追问下去了,他开口道:什么时候可以动手?等某个时机?于钧摆手道:你们尽管做你们自己的,你们这儿差不多了,那时机就到了,赵一鸣便没有再问,而红裳也若有所思起来。
三个人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便被老太太使人请了过去,金氏夫妇也在,并且还然奶娘抱着儿子一起过来的。
于钧过去抱了抱孩子,塞了一份见面礼后,便坐下同众人闲话起来。
老太太和老太爷看于钧喜欢孩子,便一直劝他赶快成家,也好早日生个大胖儿子,于钧只笑不答,长辈们的话不好反驳,但他有自己的主意。
所以只好不接口。
赵一鸣知道他的心事儿,便把话题岔开了,红裳和赵一鸣送走了于钧后,回房议起了孙氏的事情:不能直接动手,那样太过明显了,万一让魏太姨娘心下明白过来,事情也许另有变化也说不定——她在五爷手中有把柄,万一拼着性命闹个什么事儿出来,让五爷知悉:他们赵府还好说,就怕误了于钧的正经事儿。
红裳想也不想,只是一笑:我们何必费这个心思,不是有魏太姨娘嘛,她一定会为我们想出法子来的。
赵一鸣闻言也是一笑:也不能太过大意了,成一真被她得手,我们就真是……老太爷中毒之事,真是让他心有余悸,时时提醒自己万不可大意了。
红裳点头应着,夫妇二人细细的商议了到了近三更这才睡下。
魏太姨娘就如红裳和赵一鸣夫妇所想那般,她心下着急万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那人却一点儿消息没有;她想传个消息出去吧,可是香草进来出去身边总带着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而且那人也怪了,这都十几天了,居然没有来赵府一次!他不来,也没有消息送出去:就不会知道受伤被禁足;而赵府的新添男丁个个安好,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躲懒不做事,不知道如何对待…….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魏太姨娘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万一到时候,那人真送个什么血淋淋物件进来,那就是真要了她的命。
她的伤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起来走动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在禁足中并不能出去;现在院子里已经添了几个人手,听说是新买来的;魏太姨娘一直想收买她们,只是她们却一直不曾进得了屋。
有香草在,她要和那几个新来的小丫头说几句话也不太容易的。
时间在魏太姨娘的焦急下又过去了多日,她被禁足已经有二十多天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魏太姨娘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她已经骂了香草不止一次。
法子她想到了,人她也选好了:只是她无可用之人,就是有再好的法子,不也是没有用嘛?魏太姨娘的日子不好过,孙氏的日子一样也不好过:她心情也不好。
五爷自从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她让人去请了两次了,可是一次也没有来。
孙氏这两天坐在房里恹恹的生闷气,正胡思乱想五爷可能是又有了新欢时,牙龈吞吞吐吐的道:奶奶,您的月事儿过了有不少日子了。
孙氏因为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听没有想,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她点了两下头之后才一骨碌坐起来:过了?到底过了有几天?她说完话却没有等雅音回答,接着又问了今日是哪一天,算了算日子后大喜:雅音,足足过了有十几天呢!你说,我、我是不是有了喜?雅音点头道:应该是吧?只是最好再过些日子请大夫来,到时大夫也能看得准一些。
孙氏也已经高兴坏了:当然是了!一定是了!她算了算,五爷上次来那一场从到现在快近一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老爷就是来了,留在自己这里也没有要自己伺候。
她急急吩咐雅音:快,快使人去告诉我母亲,让她快快去告诉……雅音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奶奶,是不是应该先告诉太太和老爷啊。
她以为提醒了孙氏,孙氏有了孩子固宠后,也许不会再理会那个五爷了。
看起来她错了,自家的奶奶当真是中邪了: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老爷了,有了喜当然要先报给老爷,先坐实了有孕的事情再说其它啊;同旁人报的什么喜?他给姨奶奶什么?孙氏可不认为自己报喜报错了人,她推了一把雅音:让你去你就去!现在有喜的事情先不要说,等我母亲来过之后,再问太太和姥爷说也不迟。
雅音没有向外走去,她还想在劝一劝孙氏;不过孙氏却一刻也待不得,看雅音不动又催她:快去啊!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快去!雅音最终轻叹一声儿转身出去了:她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姨奶奶这简直就是在玩火、不要命了!……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九十六章 节妇之说九十六章 节妇之说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主子不想要命了,做奴婢的自然不会有命在了!雅音总感觉自己可能活不长久了,姨奶奶太过任性了。
如果姨奶奶真是聪明的话,眼下有了孩子,就应该再也不让那个五爷进府了,她和五爷断个干干净净,日后靠着这个孩子,便可以在赵府过上踏实的日子了,雅音本来盼着这一天的,这也是她们主仆的活路啊,但是她的主子不如此想,她打发了人出府送信后,站在门口向了良久,一跺脚便转身进屋。
她要好好同姨奶奶说一说了,再这样下去,她们主仆是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氏正高兴不知道怎么好,有些坐不住,却又不敢起来胡乱走动,怕万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她有过一次意外了,所以这一次也一定要更当心看到雅音进来,连忙就吩咐了好一大堆的事情,她日后要吃什么,喝什么,不让什么人进来,要当心什么样的人等等。
雅音心里有事儿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随口诺诺的应者,而孙氏因为太多兴奋,根本没有留意到雅音是在敷衍她,她说了好久这才感觉到口渴而吃茶住了嘴。
雅音给她奉茶,便开口劝说起来;道理便是那些道理,事情也就是这些事情;雅音说得十分诚恳,只是孙氏一句也听不进去,反而因为雅音的话,让孙氏的高兴心情少了很多。
她瞪了一眼雅音:你专会给你主子泼冷水!大好的喜事儿,让你这么一说,我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她说完把茶盏丢在了桌子上,那茶盏差一点没有滚到地上去。
雅音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硬着头皮继续劝解:奶奶,您如果一举得男,自此之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五爷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是要命的祸事,还是断了之后稳妥啊。
奶奶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少爷着想不是?孙氏瞪眼:你怎么知道就会一举得男?万一是个女孩儿呢?她其实就是不舍得五爷,可是雅音所说都是正理儿,所以才会硬找一个借口。
孙氏说不过雅音,便有了三分着恼:我的事情自然心中有数,你不要再啰嗦了!就算五爷来府中有危险,也是你应该想法子的事情——看人家香草娘子,魏太姨奶奶要省多少心?随后,孙氏便数落起雅音的不是,一直说到她又口渴这才作作罢。
孙氏的母亲听说孙氏有喜了,她心头就是大喜;不过她没有让家人给五爷送信,独自想了好久后,也没有同孙氏的父亲商议,便带着两个婆子来见孙氏。
孙氏听到母亲来了,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看到真得只有母亲来了,她脸上的笑容便全不见了:怎么只有你?孙氏的母亲尴尬的看了一眼雅音:我一听便高兴坏了,便急急来瞧瞧你,想叮嘱你几句话;千万不要像上次年少不懂事儿保不住,到时你可没有地方…孙氏不想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便打断了母亲的话: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好了,好了,来了就进来吧。
孙氏也不能立时把母亲赶回去,不高兴也要让母亲到房里坐坐才好让她回去。
孙氏的母亲进了屋,便示意孙氏把丫头们都赶了出去:女儿,你现在也有了身孕了,我看那个五爷……她一开口,打得主意也同雅音一样。
上一次她被赵一鸣吓得不轻,所以早就动了这个心思:虽然赵府对她们家的关照不多,不过这么多年她也有了积蓄,而且再这样下去万一女儿被捉,她们一家也落不了好;不如见好就收,日后落个安稳日子过。
孙氏一听就恼了:先有一个雅音,现在母亲也来这一套!她柳眉倒竖:现在会说这种话了!当初母亲是怎么劝说我的?我那时也想做个贞洁烈妇,可是母亲你们允许我做了么?豁出了女儿的清白名节去,到如今你们过得日子舒坦了,便又为你们自己考虑,想让我做一个节妇,是不是?只是,你不认为现在女儿做节妇晚了些吗?孙氏的母亲被女儿一说老脸通红,她辩解道:当初不也是没有法子,而且那五爷也是厉害的人,我们家哪里惹的起?只是让你来赵府做小,你却冤了你的娘!现在不就是为了你照相才想让你和那个五爷断个干净嘛!你有了孩子后,在赵府也算是有个立脚的地儿了,而且赵府不大不小也是个官家,那五爷怎么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了……孙氏冷冷一笑,你想得好美!也好糊涂的心思!现在这种情形是我们能通五爷断的嘛?就因为赵府是官家,所以我们更不能同五爷断,他一个光脚的怕什么?我们惹恼了她,他把和女儿的事情张扬出去,女儿立时便得浸猪笼。
孙氏的母亲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女儿半响,支支吾吾道:应该、应该不会吧?依然夫妻百日恩呢,他哪里能把你往死路上推……孙氏瞪母亲:雅音那个丫头糊涂,我不怪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你呢?五爷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是不是?翻脸无情后不止是女儿没命,你以为你们能落个好?他不把你们活剥了皮才怪!孙氏母亲还是抱着三分希望的:也许五爷现在已经不想女儿了?你已经叫他两次他都说没有空闲,趁这个时候断了不是正好;就是他要同女儿断啊。
孙氏哼了一声儿:五爷的事情你们知道的也不多,我也不能多告诉你们什么;但是五爷不来自有他不来的理由,但一定不会是想和女儿断了;五爷可曾少给过你银子?孙氏母亲垂下头想来想去,最后长长一叹没有,银子还是那些,从不曾少过;想想,还是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只是这却不是长久之计啊。
她现在知道怕了、愁了,当初劝女儿跟着五爷时,却没有想到过今天。
孙氏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床上:我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只能等五爷不要我们了,除此之外就是当初不要招惹上他。
孙氏母亲闻言看了一眼孙氏,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发了半晌的呆后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孙氏轻轻应了一声儿:虽然她说得是实情,不过她是真得不想同五爷断更是实情!她怕那一天,因为她知道如果赵府不败落,那么她和五爷终究会有断的那一天;女人啊,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至于五爷为什么要谋夺赵府,她并不关心:五爷说为了给她和孩子谋个日后生活无忧,她便听着;实情如何,她懒得去管,只要五爷能陪着她就成。
不要再犯糊涂心思,回去后早早送信儿,五爷一准儿高兴,说不定现赏我们家一个铺子也说不定。
孙氏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母亲:只是你们今儿里了,明儿不能过来,五爷是不是会不高兴,把赏你们的东西免了就不知道了。
孙氏母亲答应了一声儿,又想要那铺子,可是又担心日后事败的后果,心下惶惶然的带着婆子们走了。
雅音不知道孙氏母亲来做什么,便随口问了孙氏一句;孙氏想起雅音已经劝过自己不止一次两次了,再想想小陈氏的贴身丫头最后居然卖主求去的事情,便拉起了雅音的手,把一部分不能断的苦衷告诉了她,又用话发好笼络了雅音一番:她正在想法子,让那个五爷腻了不再来。
雅音听了之后反而流着泪安慰了孙氏一番:姨奶奶也是无奈啊,不然有哪个女子愿意如此作践自己?往日倒是自己只想着性命,却没有替姨奶奶着想。
孙氏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要用雅音的地方更多,看她如此便拉着她一起坐下用饭,更是说了一番掏心掏肝的话,晚上主仆二人还在一张床上说到半夜。
至此,雅音不再劝解孙氏了,而且她对五爷也不敢面露不满:自家主子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这个手上,她哪里敢的最此人半分?五爷听到孙氏的家人一说,立时一扫连日来的郁闷,他几乎高兴的差点疯掉!他打赏了来送信的人五两银子,又让人准备了厚厚的一份礼送到了孙氏娘家;这样他感觉还有些不足,他让人给孙氏的父母带话道:如果孙氏能诞下男娃儿,他便送他们家一个铺子,再外加一个田庄!孙氏一家人看到那厚礼,再听到五爷的这句话,一下子都有些晕晕的;就连孙氏母亲担心事败的惧怕都淡了几分:他们真得日后可以衣食无忧了!就是第个月五爷不给银子,他们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孙氏的父亲甚至让她母亲明日起个大早去庙里上香许愿,求菩萨保佑孙氏能生个儿子出来;因为五爷明天还有要紧的事情做,所以要后天才能去赵府;孙氏的母亲一口答应下来,让两个儿媳妇准备好,明儿一早去上香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九十七章 大补特补九十七章 大补特补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孙氏院子里的事情自然瞒不过红裳,只是孙氏的人出府后不久,孙氏的母亲便随那人回府探孙氏,可是孙氏的母亲到府不足一个时辰便又急匆匆的走了;这让红裳很是费解:孙氏到底在做会什么,难道是在给府外的那人送消息?真送消息应该不会如此大的动静才对,孙氏能有什么事情去唤了她的母亲来商议呢?红裳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便命侍书让人这些日子多注意一些孙氏的院落。
第二日孙氏娘家使人送了一封信进府,孙氏便知道五爷今天不能来,心下难免失望:她认为五爷得知她有喜之后,会立时等不及过来看她的,想不着五爷依然还要再等一等;不过好在有个盼头,等到明儿五爷人就来了,总比前些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根本不知道五爷会不会来要好得多。
五爷虽然没有来,孙氏也只是沮丧了一小会儿:有喜的事实足够她兴奋三天的;她也自己的身体更上心了: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养啊;早上用饭时,孙氏便对她的份例饭菜生出了不满,不过再让大厨房做也来不及了——她现在可不敢饿着自己。
用过了早饭后,孙氏便让雅音带着银子去了大厨房,吩咐厨娘们日后三餐要做什么样儿的;厨娘们听了雅音的话,都有些吃惊,不过看在那沉甸甸的银子份儿上,倒没有人说什么难听的,好好的把雅音送了出来。
孙氏要得饭菜倒也算不得很多,中午和晚饭她每顿都要六个菜式,这当然不会让厨娘们吃惊;让她们吃惊的是,这六个菜式加上汤和主食,一顿饭的银子可比老太太一顿饭用得银子还要多了。
这孙姨娘哪来这么多的银两?厨娘们虽然心下嘀咕,不过还是依着雅音的吩咐去备菜;自然有人会去报去太太知道。
红裳也知道今日孙氏娘家又来了送了封信进来,她正在猜测呢,大厨房便送了一份让她目瞪口呆的食单;不说其它,只早饭的粥品就有四样、而一般要了粥便不会再要汤了,但是这份食单上分明写着:汤品四样!这也就罢了,主要是食材用得太好了!燕窝、人参等等是不一而足,每天都有啊。
赵府不是豪富之家,无缘无故的主子们不会大补特补一通的;所以像燕窝这类的东西,虽然对赵府的主子们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但也不是家常吃用的东西;就算老太爷和老太太,也不是天天都吃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
红裳用手轻轻抖了抖食单,心下暗道:这是孙氏要订得饭菜?她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她面上还是十分平静的,轻轻的问了一句:姨娘没有你们银子吗?厨娘的管事娘子点头答应道:姨娘是给了银子的,而且一下子给了十天。
一天便要花费不少于五六两的银子,十天便是几十两的银子啊。
红裳闻言便把食单还给了娘子,哦,这个食单我知道了,厨房里有什么事儿,你感觉应该来说便来说一声儿,这是极好的,不过此事姨娘既然不短你们银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便下去吧。
然后红裳又转头吩咐:侍书,给娘子些银子去吃茶吧、那管事娘子看了看红裳,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的样子,谢谢太太的赏,只是这食单我们——照做吗?红裳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管事娘子,姨娘给了银子,你们不做是为了什么?那管事娘子一愣后,便告罪答应一声退下了。
虽然孙氏的食单给了银子,但她这样做分明有些过分了,哪里把老太太,太太放在眼中了?只是管事娘子看不透红裳的心思,便谨守着多一句不如少一句的俗语做人,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WWW.ranwen.com红裳让侍书把娘子送出去了:侍书砸过厨房的,所以厨房里的人都惧她三分;所以侍书说得话,那娘子是不敢不听的。
有些话,红裳不好问,但是侍书这丫头却十分好开口的。
红裳食指一下一下叩击着小几的桌面,把这几日的事情细细的放在一起参详,慢慢的梳理着:孙氏的身子一向不错,虽然在山上住了那么久,但她回府后一直在调理——她很在意自己的身子;只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补,却有些让人吃惊了。
虽然她选得食材大都是以温补为主,就是人参也用了其它的东西来中和药性:但她现在的身子,本不需要这样做啊。
老太爷病成那个样子时,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可是孙氏无伤在身。
红裳敲着敲着桌面,忽然手指便不动了,她的眼睛盯着某一点一动不动,眼中有着迟疑不定:这,不太可能吧?鱼儿看红裳的样子,便轻轻问道:太太,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红裳转过头来,看向鱼儿道:鱼儿,你说孙氏会不会是……;她顿了顿才说道:有喜了?这句话十分的不好开口说出来。
鱼儿听得一愣,然后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一拍掌:对,太太,您一说婢子再细一想,有**分的可能。
侍书挑帘进来:什么事就有**分的可能了?她把娘子送走了,应该问的、应该吩咐她们做的、注意的都叮嘱了一个遍。
鱼儿把红裳的话一说,侍书也点头道:太太的话,婢子认为有道理;事出总有因啊,孙氏就算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大补啊。
红裳闻言没有说话,反而1攵头又细细的细索起来:孙氏如果真有喜了,此事可也就真大了!赵一鸣就算是再大岁,再不把孙氏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忍得了这个吧?孙氏居然好死不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孕!赵一鸣可是没有碰过她的,那孩子只能是那个人的了,她真是嫌自己的命长啊。
红裳一面寻思着赵一鸣的反应,一面琢磨着那人得知消息后会很快到府中来看孙氏:不能让赵一鸣同那人遇上!鱼儿也喃喃的道:她居然有喜了,这下子事情可真是不好不收场了。
谁有喜了?你们太太又有喜了?赵一鸣说着话自外面进来,倒把红裳主仆三人吓了一跳:夫君回来了。
赵一鸣一面点头一面追问:哪个有喜了?近耒真是喜事多啊,他一脸的笑意。
红裳看看他,想一想此事也不可能瞒得过他去,咬咬牙道:也不是确切的消息,只是我猜的一一孙氏八成有喜了。
赵一鸣手放在了腰带上一时没有动,鱼儿和侍书立在一旁也是屏住呼吸看着赵一鸣,她们下间识的也没有动;红裳却还是自顾自的替之一鸣脱着外裳,嘴巴也没有闲着,把孙氏这两天的奇怪举动都了一遍。
赵一鸣听了两句后,便也若无其实的解下了腰带放在一旁的衣架上;侍书看赵一鸣不像是要发作的样子,便去一旁取了他的家常衣服来,和鱼儿伺候他换上。
红裳说完后,赵一鸣只说了一句:她倒是有钱人啊,居然能天天吃燕窝!红裳斜瞟了他一眼:夺人家产当然来钱快了,不要说天天吃燕窝了,她就是天天拿大钱砸人,我都不奇怪。
赵一鸣听得一笑,知道红裳这是在安慰便摆手一笑道:我没有事儿,不过,我想这倒是个好机会呢。
红裳想了想摇头:闹将起来不好看的,传了出去我们更是没有脸;此事我们只能捂起来。
虽然让人窝火,但为了赵一鸣的名声,孩子们的日后,也只能如此做。
赵一鸣笑着摇头:我可没有说要同她闹将起来,有什么好闹的?这次红裳也不解了:那你说得是什么意思?不闹将起来,你能拿她如何?赵一鸣的眼睛闪了闪:不闹将起来,我也拿她有法子!红裳眉毛微微一皱:虽然她是可恼可悉,但是我却不希望你的手上染上血——她的血也太脏了,不值得。
赵一鸣哈哈一笑:裳儿你啊,就是心太软;不过你还是猜错了。
他收了笑声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只是最后却也不能饶了她的性命!红裳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孙氏如果留在世上乱说些什么,对赵府来说也极为不妥;而且那人也不可能会放过这种污蔑赵府的机会才对。
对敌人太过仁慈了,就是自己残忍;只是红裳心下倒底不忍,便~R.下头不再说话。
赵一鸣看红裳如此,便过去搂了她道:你不是说要让魏太姨娘代你想法子吗?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透给她呢。
红裳看着赵一鸣笑了:是啊,这不就是一个好法子;刚刚她太过着紧赵一鸣,倒真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不过要小心些,这个时候的魏太姨娘可就像一条疯狗了,不要被她咬到了。
赵一鸣想了想:香草不用叫回来了,她们这对主仆可是绝配,至于你和弟妹的丫头可以叫来几个了,也免得魏太姨娘没有机会同孙氏好好聊聊。
红裳闻言没有答话,她先想了想:还是太危险了些。
赵一鸣却不以为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而且看舅兄的意思,距我们收拾魏太姨娘和府外之人的时候也不远了,所以这个时候不妨放一条长线也好。
魏太姨娘禁足了一个月后,自屋里出来,吸一口气也是极舒服的;她在院子里走动了一下,看了看院子里新添的丫头们,然后便让人取了竹榻来放在树下乘凉。
香草不在,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其余几个丫头也没有阻止魏太姨娘的意思,她们也没有过来,只是在廊下自围到一处做女红。
第四更亲们。
女人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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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 姨娘大会九十八章 姨娘大会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魏太姨娘当然不是要守着红裳和金氏的人,便给小丫头好处收买她们;她只是想看看这几个丫头的底线在哪里,再一个便是想借机了解一些这些小丫头:是刚刚买来的,还是太太或者是二夫人的心腹之人。
问过了小丫头们的出身,家里有什么人等等以后,魏太姨娘就更是说得少听得多了;她有些意外,这些小丫头居然都是刚刚买来不久的人;难道太太她们不怕自己收买这些小丫头吗?下午时分,魏太姨娘拿出银子,让香草到大厨房去订了席面,然后又使人出去买了些新鲜的瓜果、点心来。
香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得到红裳的叮嘱后,她这次倒没有十分的拦下;自然也不是样样都如魏太姨娘的心——免得她无端生出疑心来。
东西备齐后,魏太姨娘便打发人去大房和二房那里,给太太和二夫人请了安;请她们带各房的姨娘们到她这里来耍耍。
红裳和金氏自然不肯来的,不过她们倒是没有拦姨娘们不去:这种事情也不好拦下来的;如果魏太姨娘只请姨娘们,没有同她们打过招呼,她们自然有话好说;现在她们不赴宴,也只能让姨娘们过去了。
宴无好宴,魏太姨娘刚刚解除了禁足,这个时候请大房和二房的人过去做耍,当然是别有居心的;只是红裳和金氏二人各自挂心孩子们,再者也清楚魏太姨娘要请的便是姨娘们:想要请就让她请,然后才能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二房的李氏和张氏原本不想去赴宴的,可是她们同金氏说时,金氏却说让她们去散闷一下,不要总守在屋子里;她们无奈:眼下已经不得赵一飞的欢心了,而且又没有孩子傍身,现在她们哪里敢惹金氏不快,所以只能打起精神去赴宴。
不只是李氏二位不想去,就是陈姨娘也同红裳说不想去;陈姨娘倒是说话直来直去:婢妾只想伺候太太,看着五姑娘长大成人;魏太姨娘是什么人太太很清楚,婢妾不想同她们搅到一起去,也不想同她们勾心斗角——不是不想为太太出力,实在不是婢妾所长。
孙氏说完还苦笑了一下:她还真是无用之极。
不过红裳没有难为她,因为红裳知道她现在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便准了她的要求。
孙氏现在正在高兴,正愁一个人无聊时,便接到了红裳的话,当即让人备了礼物,便直奔了魏太姨娘的院子;她才不管魏太姨娘是失势还是得势呢,自此后她在赵府多少总有了些底气,不用再事事处处看人脸色过活了——原来就是一个太姨娘,她也是不想轻易得罪的。
她正在想,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她有喜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她太有福气了!这个时候虽然赵府已经有了两个孙子,但是却没有人有喜了,只有她一个,岂不成了宝贝?孙氏嘴角噙着笑意扫了一眼车外红裳的院落:就连太太,也要让自己一分两分、三分四分的吧?越想越高兴,孙氏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意下了车子。
香草远远就看到了她,心下奇怪孙氏姨娘为什么笑得这么高兴:不会是拣到银子了吧?她脸上早已经挂上了笑迎上来:我们姨奶奶正等着奶奶呢!上前亲自扶了孙氏往屋里去:奴婢见奶奶今儿精神很好,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说出来奴婢也乐一个。
孙氏瞅了香草一眼,甩了甩帕子:当然有高兴的事儿!我在屋里正自无聊,你们太姨奶奶便请我过来耍耍消暑,这还不让人高兴?香草也没有追问,只是笑着答了几句,便把孙氏迎到了屋里。
屋里四角放上了冰块,还加起了两个大扇,由小丫头们摇着带起了丝丝凉风,一进屋就去了一身的热气。
还是太姨奶奶这里凉爽!孙氏一面笑一面行了礼:真让人一下子精神不少。
不过她却拣了一个距冰盆最远的位置坐下,并对身后的小丫头道:你摇慢些,不用风太大了。
魏太姨娘心下虽然有些奇怪,倒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请孙氏用些瓜果:你倒是来得早,李姨娘和张姨娘到现在还不曾来呢。
哪个说我们不曾来?我们这不就来了嘛。
帘子挑开处,张氏和李氏相伴走了进来。
她们两个人上前行礼坐了下来:却是哪里冰爽坐到了哪里。
今儿真来对了,太姨奶奶这里可比仙境了。
张氏和李氏说笑道,又问过了孙氏好;不过她们两个人和魏氏、孙氏一比,穿着打扮上差得可不是一点儿了,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愿意来的原因之一:身上的已经是她们最好的行头了。
魏太姨娘便让人上来了四鲜果四点心,又上了好茶来;便是一轮相让。
孙氏三人自然不会认为魏太姨娘如此破费只是为了她们要来,不过魏太姨娘不说,这三个人也如同约好一样不问。
香草和几个丫头一直在一旁伺候着,不时的送上毛巾或是添茶。
魏太姨娘只是和孙氏几个人说笑,直到开了席,她才吩咐香草几个人退下去;香草犹豫了一下,不过魏太姨娘看了她一眼道:我们娘几个说说话儿,你们在这里几位姨奶奶更放不开;下去吧,姨奶奶有什么需要自然唤你们的。
说完魏太姨娘还瞪了香草一眼。
香草扫了一眼孙氏等人,便福了一福退了下去:现在这里有三位姨娘,她在人前不可能不拿出一个奴婢应该有的样子来。
孙氏等人也把自己的丫头支使了出去:打扇的丫头也出去了。
魏太姨娘又是让酒又是布菜的忙了一番后,便问起了各位姨娘的日子过得如何;张氏和李氏只是笑笑并没有开口,孙氏却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不敢说吧?哎——!姨娘的日子,不说也罢。
张氏和李氏也只是苦笑却并没有答话;魏太姨娘便又提起了以前:原来的赵府,姨娘们是如何过活的;不止是孙氏,就是张氏和李氏眼中也有了希冀。
虽然那个时候赵府不如现在,但是那个时候她们的日子好过啊;不说大房们的姨娘了,就是张氏和李氏,也每隔个十几日便能陪赵一飞一晚;但是现在赵一飞哪里还看得见她们?魏太姨娘也没有再多说,只又说了说无儿子的苦处,几个姨娘的都沉默了下来;就连孙氏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能生个儿子。
最终魏太姨娘强笑了一声:我已经无望了,可是你们莫要学我一样,到最后无儿子撑腰……后面的话不说,在座的人也明白。
张氏和李氏心里更不是滋味:她们不要说儿子,就是女儿也不曾有啊!只是赵一飞现在只在金氏房里,让她们如何生儿子?孙氏差一点嘴快把有喜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她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魏太姨娘并没有再多说其它,接下来也是一些闲话:有关赵大姑奶奶的;这个女儿呀,在她挨打的时候,连句话也帮不上——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众姨娘都听出来了。
香草听了半饷后,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便让两个丫头继续听壁角,她抬起脚便奔向了红裳的院子。
红裳听到香草的话后心中有丝无奈:魏太姨娘要做什么?是要开个姨娘们的述苦会?她对香草又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不管赵一鸣有什么妙计,只是现在还行不通:因为孙氏有喜的事情,只是红裳猜出来的。
赵一鸣当天也故意去了孙氏的房里,可是孙氏什么也没有同他说,不过孙氏的确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张氏和李氏回房时吃得有些醉意了,倒是孙氏不曾醉:她根本不曾吃酒;魏太姨娘如何劝,她也只是推脱不吃,后来也就无人再劝她了。
第二日,孙氏用过了早饭,她让厨房准备的东西,一个人根本吃不了,倒是便宜了雅音和几个小丫头,雅音刚刚把东西收拾完,孙氏的母亲便到了。
不但五爷跟着来了,同来的听说还有一个大夫,不过却等到二门外,等二门上的婆子回了太太,他才能过来给孙氏诊脉。
孙氏打发了人出去,嗔五爷道:你还不信我?是不是怕我骗你。
五爷摇头:一来的确是要大夫给你瞧瞧,身子是不是哪里需要补一补,二来也是借个由头来探你啊,前ri你母亲刚来了今日又来,怕赵府的人会疑心。
孙氏便一笑扑过去:你高兴不?五爷吓了一跳,你行动要小心了,上一次如果你不是大意了,也不会被人所乘,怎么还能如此毛手毛脚的。
孙氏被训斥了两句也不以为意,只是坐下笑着看五爷:终于能为你生个儿子了,只一想心里便热热的。
五爷多少还是感动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正情意绵绵的说话,外面雅音到:奶奶,大夫来了。
五爷只好起身立到一旁,那大夫被雅音带了进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老大夫道:十有八九是有喜了,只是现在时日尚短,还不能诊得清楚。
………………第五更,还有一更,女人继续加油!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
九十九章 夫妻反目因陈氏九十九章 夫妻反目因陈氏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五爷听到这里当真是大喜!孙氏也是极高兴的,让雅音把大夫带了下去,重重的赏了那个大夫——他们高兴之下,居然没有让大夫给开个安胎的方子,便打发大夫走了。
大夫又去了红裳院子里回话,这边儿孙氏已经和五爷相拥,两个人都太激动了。
放开孙氏,五爷又叮嘱了孙氏好多事情,让她千万要小心在意腹中的孩子,又取出了许多的银票来给孙氏;到了最后要走时,五爷才想起要问魏太姨娘的事情。
不过时辰已经不早了,估摸着一会儿赵府太太那边就该来人询问孙氏了,五爷便只问了一句:魏太姨娘那里可有大事儿?孙氏摇头道:没有大事儿。
五爷又问:府里可有大事儿?孙氏继续摇头:没有大事儿。
如果不是孙氏有喜让五爷很高兴,他几乎没有被魏太姨娘气死:她居然依然没有动手!五爷十分的气恼,让孙氏不解:没有大事儿不好吗?五爷看了看孙氏:你说呢?如果大房和二房的嫡孙都在,你就算是生了儿子又能如何?所以,赵府一定要有大事才好。
孙氏重重点头:这事儿我已经在想了,有他们在我就是生了儿子也没有出头之日的;不过此事我还没有想到好法子,你也不用着急,慢慢设法总要除去那两个也就是了。
五爷捏了捏孙氏的脸收儿:此事不用你费心思,你只管养好身子就成;我自有安排的,一定会让我们的儿子成为赵府唯一的子嗣;只要他上了祖谱孙氏也嘻嘻笑了起来,不过她当然不会袖手等在一旁:五爷人在府外,就是想法子也不如自己动手来得便宜。
五爷又和孙氏说了两句话后,便和孙氏的母亲匆匆走了;他们前脚刚走不久,红裳便使了人来请孙氏。
不要行礼了,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还是多多在意的好。
红裳一看到孙氏,便免了她的礼:你母亲呢?怎么没有一同过来?孙氏欠身:母亲听到婢妾有喜,便急急回家说要给婢妾准备些东西--婢妾告诉她府中什么也不缺,可是她偏偏不听,婢妾也没有红裳淡笑:那也是你母亲的心意。
你坐下说话吧。
孙氏故意推辞了一番,这才坐了下来。
红裳问了问那大夫所说没有什么不同,留下一张方子带着赏银便退下去了。
红裳看了看方子,微笑:现在你的日子还浅,虽然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不过依我看还是等些日子再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为好?你认为呢?孙氏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太太在她刚刚有喜的时候便打压她;只是她一个侍妾,现在赵府已经不是原来的赵府,刀子就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儿。
红裳便裳了她一些东西,打发她回去了。
孙氏回到房里越想越气:人家姨娘有喜了,哪具不是太太亲自过来看看?然后当时便报到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去了?轮到自己可好,不但要自己到太太那边去,而且还要延后才给老人家报喜!老太爷和老太太不知道,那她在赵府的地位怎么可能会依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水涨船高呢?恨恨的想了半晌后,孙氏便脱了外裳,重新梳洗了也不戴钗、不施脂粉便歪在了床上等赵一鸣来:她可知道太太和老爷已经有了芥蒂--虽然表面上看好像夫妻恩爱一样;但太太骗得他人骗不了自己;既然她如此欺负人,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了。
赵一鸣直到天色快黑时才到孙氏屋里:玲珑,我听你们太太说,你有喜了?声音透着几分喜气。
孙氏歪在床上却不动,不要说迎出去了,就是起身也不曾;赵一鸣进了屋:玲珑,玲珑?你怎么了?他到床边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孙氏仍然不动,可是却双肩却轻轻颤动起来,微微的也有哭泣之声。
赵一鸣没有坐在床上,他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玲珑?不过他还是没有伸手推她,或是抱她,好似没有听到孙氏的哭声。
孙氏干脆大哭着坐起,一下子扑到了赵一鸣的怀中;赵一鸣一下子把双手就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及时按捺住,一用力便要把她推出去!赵一鸣深吸了一口气:玲珑,你这是怎么了?你有喜了这可是大喜事儿,你怎么反而哭开了?说完唤人:雅音,给你们姨奶奶打水进来。
又安抚了孙氏几句,以她总哭对孩子不好为由,让她止了哭声:到底因为什么?说出来由我为你做主。
赵一鸣借着雅音进来推开了孙氏。
孙氏倒并没有感觉到赵一鸣有什么不对劲儿,她在雅音和几个小丫头的伺候下净了面,打发了她们出去后,便把她受得委屈说了出来。
在她的口中,红裳就是容不得她,更是容不得她生出来的孩子!说完又是大哭着扑倒在床上:原本老爷同我说太太不同您一心,我还不相信,现如今看来就是了;她容不得婢妾,却能容的下那个有外心的陈氏,眼里哪有老爷半分?!赵一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脸上现出了怒容;孙氏见了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老爷啊,婢妾也只是想为我们赵府开枝散叶,一颗心全在老爷身上;可是太太待婢妾,就好似那孩子不是老爷的一样,可是真生了外心的陈氏,太太还不是待她极好!婢妾不明白啊,婢妾太委屈了。
赵一鸣一脚把椅子踢倒了,孙氏以为自己哭喊的话起了效果,更加说得起劲儿:句句不离陈氏,声声都说自己的忠贞不二,是红裳容不得她。
赵一鸣忽然大踏步出房而去,一句话也没交待,就这样走了。
孙氏却自床上爬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露出了几分微笑:想不让我出头?我就让你过不了安生日子!雅音自外面进来,忍不住埋怨了孙氏两句:奶奶,您刚刚有喜,怎么能真大哭起来?万一有个不好,那可怎么办。
孙氏摆手:放心,你看我有半丝气恼、伤心地样子嘛?刚刚只是做戏给你们老爷看的,无妨的;你一会儿出去转一转,尤其是到太太院子周围;看看太太是不同老爷吵了起来。
雅音答应着刚要走,便又收脚道:陈姨奶奶怎么了,我听刚刚奶奶总提起她——她不是已经失宠了吗?天天不是在太太那里立规矩,便是待在自己院子里做女红;这样的人奶奶还拉扯她做什么?孙氏撇嘴冷笑:你有所不知。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自山上回来后,就能被老爷高看一眼嘛?还真就是沾了陈氏的福气呢!她便把听自赵一鸣那里话说了一遍:原来陈氏当天接到一封信,居然是她表哥的信;这原也没有什么,可是信上的意思却想要替她赎身,希望同她再结连理!此事被老爷知道后自然极为生气,要把陈氏送到庵里去落发,可是太太偏偏拦着:说那只是陈氏表哥的话,同陈氏没有关系——陈氏又没有说要走的话。
雅音恍然:所以老爷特别生气,直到现在也并不常在太太房里过夜啊;陈姨奶奶也真是的,有了这样的信不把烧了,为什么偏偏让老爷知道你。
孙氏捂嘴一笑:五姑娘喽。
雅音一下子明白了:五姑娘不舍得亲生的姨娘,怕她会走所以告诉了父亲!真真是一笔糊涂账。
孙氏说完瞪了雅音一眼:让你个小蹄子做点儿事情,总是拖来拖去不想动,还不快去!雅音笑了起来,应着:这就走了;人便出了屋子。
孙氏在屋扭了一会儿手帕,才起身叫小丫头进来,又重梳洗了一番:她现在还不想睡,要等着听太太的好戏,不然她可是睡不着的。
陈氏现在心情不好,不只是红裳体谅她,就连赵一鸣也是知道,不过并不像孙氏所说那样生了陈氏的气:陈氏的表哥并没有要接她走,而是去世了!让陈氏没有料到的是,她的表哥居然没有成亲,只是收养了一个男孩儿:现如今也不过才七岁多,把他这些年生意所得都留给了陈氏,还拖陈氏代他想法子把养子养大成人,为他成个家也好让他们家的香火不至于断了。
陈氏一看到表哥死了,一口血吐出来便晕死过去了:那信上的事情便被红裳和赵一鸣知道了。
赵一鸣心中自然多少有些芥蒂的,因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陈氏对他总不是十分的亲热了——不只是因为胆小怕事之故。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就对陈氏生气,而且那表哥虽然终身不娶,但写来的信上并无一句私言,也让他心中生出几丝钦佩来。
陈氏醒来自然求红裳:她哪里有能力养一个七岁的男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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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 探究竟一百章 探究竟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红裳听到陈氏的所求够便答应了下来,也就直接求了赵一鸣,赵一鸣想想也算是积阴德的事情,便打发人去接纳孩子了,只是路途遥远,要用好久才能到京中。
原本按日子计算,孩子早就应该到京中了,只是那孩子途中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死了过去,所幸老天保佑,那孩子还是好转了,不过这样一耽搁,还要再过一些日子才能到京城了,陈氏想不到老爷能一口答应下来,反而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很对不起他,从此之后倒是更加一心一意留在赵府,并不做他想,只是帮着红裳料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自那以后,虽然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却不曾再提过她表哥一个字。
红裳看到陈氏知礼守礼,把一腔情爱压到了心底深处,不在人家表露半分,谨记着他的身份,不觉十分的佩服,世人有几个能分得清楚什么叫做情爱,什么叫做家的?陈氏便做的极好,对她表哥有爱却不失礼于赵一鸣,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赵府之人,就算心有千千结,也没有做出一点过分的事情来,且能大大方方求了红裳,让赵府出面收下了她百个的养子——以他表哥之钱养他表哥之子足矣,那孩子并不是缺钱,所缺不过是一顶能为他挡是非的保护伞而已。
陈氏如果有私心,自己把孩子养到一旁,就真是对不住赵一鸣了,她如此做,就是在对赵一鸣表明,表哥只是表哥、红裳没有想到陈氏居然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对赵一鸣道:陈氏姨娘有情有义,如果出身再好一点,是足以做妻房的人了。
赵一鸣却摇头一叹,德行是足够了,只是手段心计不足,就算是妻房二字,也不能保她的性命安危,做一个姨娘谨守本份,再遇到裳儿这样的主母,便是她的福分了。
虽然赵一鸣没有再去过陈氏房子留宿,不过却对她好了很多:这样的女子,也是让男人敬佩的。
红裳就在那时便明白了,就算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婚姻中的责任二字,看得也是极重的;所以陈氏赢得了赵一鸣的尊重。
当日红裳听到赵一鸣说出那句话时,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赵一鸣,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莫名情绪,便猜想他也许已经在怀疑凤歌生母的死——是有人下得毒手,并非是因病而亡了。
虽然如此,不过孙氏所等得好戏还真就是等到了。
雅音回来后对孙氏道:太太那里安静的很,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听到雅音的话后,孙氏有些恹恹的,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就在孙氏想收拾睡下时,外面有小丫头来报给雅音:老爷好像使了人去唤陈氏姨娘了;孙氏一听便高兴了——好戏还是来了!她就说嘛,不可能什么事情也没有的。
虽然太太院子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听说陈氏回房时已经过了三更了,而且听人说头发有些凌乱,只是脸色也没有看到;这些就是孙氏到了早上才知道的了。
因为她感觉困倦便睡了:现在她可是要好好的在意自己的身子,一点也马虎不得的。
赵一鸣上早朝之前又来探过了孙氏,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却没有说其它的便匆匆走了;孙氏便心安理得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起床后,一面梳洗一面同雅音闲话;雅音悄悄告诉她:太太的人来过了,问了她和几个小丫头、还有娘子一些话,都是关于老爷和姨奶奶的事情;就连同房的事情也问过几句。
孙氏的心跳了跳,不过她并不担心:虽然她是那天中午的时候有得孕,但是有孕的日子只要她不说,没有一个大夫能瞧的出来——她可是有过孩子的人了。
,这个当然是知道的。
在五爷那日之前和之后的那些日子里,赵一鸣是来过她这里:到底哪一天同房有的,这个事情可是说不清楚的。
她要问就让她问好了!太太使来的那娘子奸猾的很,没有留下什么话柄儿,不然我今儿更是要同她大闹一场。
孙氏把一只钗抛到了桌子上。
奶奶会错意了,太太让人来查问,依婢子看,倒不是太太认为奶奶的清白有问题,而是她另有图谋——连奶奶喜欢什么,老爷来的时候,奶奶都准备些什么饭菜,奶奶都是如何打扮自己的等等事情,她问的极详细,其它的话只是一带之过。
雅音轻轻的说道。
孙氏脸上一红:真是做贼心虚啊;太太根本不可能知道五爷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就不是使人来打听什么,而是要来捉她了;自己却一听之下便想左了,倒是让雅音这丫头看了消化去。
她红着脸瞄了一眼雅音,还不是你个死蹄子刚刚说太太使来人问什么同房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想左了的?她把错怪到了雅音头上;不过事情到底太过尴尬,所以她立时便又答雅音的话,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
太太居然生了这种心思?想来我这里找到可以笼回老爷心的法子,真真是痴心妄想了!她冷笑了两声:看来昨天晚上,她和老爷之间闹得十分不快了,不然不可能一大早的就让人来问这些。
雅音轻轻一笑,聪明的没有再去提孙氏清白的问题:奶奶所说极是,婢子也是如此想;太太这是沉不住气了!孙氏对着镜子照了照,让雅音把一支步摇插在了一侧:她当然是沉不住气了!我这里有了孩子,而这个时候老爷却为了我训训斥了她,她如果再能沉住气,就不是女人了。
她又看了一眼镜中,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一直以来都是她占上风,所以她以为我是最好欺负的一个,哪里会想到被她弄走那么多姨娘之后,会在我这里吃了亏呢?她得意的笑了起来。
雅音自然是奉承了她几句,主仆二人心情都不错。
红裳处置完了府中的琐事儿,歪在榻上歇一会儿:孙氏有喜的事儿可传了出去?传出去了。
鱼儿有些迟疑:可是孙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不是有问题吗?如果让府中的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日后不好处置她吧?红裳轻轻一笑:好处置的很,你再往深里想一想;如果还想不明白,那你就往远处想一想。
然后问侍书道:孙氏那里使了人过去了?侍书笑着点头:那娘子刚刚说了,回来时悄悄看了雅音一眼,发现那个丫头眼中有掩不住的得意;她一准儿是认为太太沉不住气了。
红裳在踏上伸了伸腰:就是沉不住气了嘛。
对了,不要忘了使几个婆子过去,不要让人去陈姨娘的院子;这几日就要委屈陈姨娘在她的院子里,不能出来了。
鱼儿笑:陈姨娘可能巴不得呢!只要五姑娘能进去,让她在屋子里且没有人去打扰她,她更开心吧?顿了顿又道:八成她会想太他吧?红裳摇了摇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让陈姨娘知道你说她这个,她一准儿要伤心的——她对你们不好?既然不见能不想你们几个丫头吗?鱼儿只管笑并没有答话。
不让人进去陈氏的院子,要防的人自然是孙氏和魏太姨娘了。
魏太姨娘在午饭后小睡了片刻后,才自小丫头们的闲聊中听到孙氏有喜的消息;她的目光闪了几闪,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听小丫头们闲聊。
孙氏有喜对于魏太姨娘当然不是好消息:那人只会更加着紧让她动手开好保证孙氏的孩子是赵府的唯一子嗣。
魏太姨娘低垂着眼帘,似乎是睡着的样子。
小丫头们还在闲聊着,不过也是出去时听来的一些新鲜事儿;看到魏太姨娘似乎睡了,有一个小丫头便讲到了老爷和太太生气的事情——好像就是因为孙姨娘,才吵闹了起来。
魏太姨娘听到后心下有些不相信,原本赵一鸣对孙氏那么,她便一直有些疑心,虽然后来去了不少,但也不是没有一丝疑心了。
现如今赵府就在太太手中握着,如果不是老爷宠爱她,她哪里能在赵府如鱼得水一般?怎么可能什么为了一个妾侍有喜酒吵了起来呢?不要说老爷万不会做如此**份的事情,就是以太太的心计手段来说,她也不会做出这种愚笨的事情来。
魏太姨娘想了半响后,起身唤过来香草:听说孙姨娘有喜了。
你备一份礼物,我们去看看她。
香草冷笑两声:奶奶,您这做什么?她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儿。
就算送份贺礼,不拘使了哪个送过去就是给她脸面了,哪里还有您亲自去的道理。
一旁的小丫头们见怪不怪,香草娘子和太姨娘说话,一向就是如此,只要主子不恼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话敢说。
魏太姨娘瞪了香草两眼,我要做什么还要你来教不成?香草也不好太过分,只得懒懒的答应了一声儿,叫了两个小丫头去准备东西了。
————————————————————————————作者说:今儿有访谈,要留些经历,所以呢,就不六更了,嘻嘻。
么么,不要伤心啊,六更还会有的不然结不了文的,汗个,今天到底几更呢?女人看看能码多少吧,不过最后一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大家的,三更时绝对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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