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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终于要解脱了

2025-04-03 08:06:16

红裳和金氏问了问府中的事情,又向许妈妈道了辛苦。

许妈妈自然不敢当,施了半礼后笑道:太太真不是白疼姑娘们,太太猜猜姑娘们今儿做了什么?凤歌几人大发娇嗔,就是不许许妈妈说:看到几位姑娘同许妈妈如此无所顾忌地嬉戏,红裳和金氏口里虽然薄斥姑娘们,但却真的放下了心——如果不是许妈妈真心对姑娘们好,这几位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人亲热的。

许妈妈在红裳和金氏的追问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姑娘们问了许妈妈生产时需要准备什么,今儿让人统统备了双份——这是给红裳准备的,金氏到进候她们自然会另外准备。

双份?红裳好笑,不过真的被感动了。

金氏却笑道:你们几个鬼灵精,那些东西老太太应该已经让人备好了。

凤歌几人道:无妨,多一些有什么不好,万一我们府里的人一起生了呢?金氏连忙道:小孩子乱说话!凤歌几个现在可不是当初了,立时便明白了过来:我们只是说万一,怕什么?老太爷又没有听到;就算真有了万一,也不能怪我们啊。

红裳和金氏又气又好笑,指着几位姑娘道:让你们管家倒真是学泼辣了!不过,这样的性子没什么不好,所以,她们也不是真生气,只是耐心地教姑娘们说话不要如此大意,容易落人话柄。

红裳和金氏正同姑娘们说言辞,听外面有丫头进来回禀:于府有个丫头在外面哭求,要见红裳或是于钧一面。

红裳听到后,先是奇怪然后心下一惊:难道是雀儿?!侍书四个丫头立时醒悟过来,画儿立进一礼便奔了出去。

而于钧也也已猜到了是哪个,已经命人去把那丫头请到红裳院子里去。

红裳也是一样的意思,自家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赵家二老操心才好,她起身向老太爷告退了。

老一鸣和于钧兄弟、杨守德也一同告退。

老太爷心知是于府有事,便也没留他们:有什么需要就同一鸣说,一家人不要外道了才是。

于钧兄弟和杨守德谢过老太爷回到红裳院子里。

来人的是雀儿,她正坐花厅上掉眼泪呢,看到红裳等人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道:大公子,大姑娘,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姑娘吧。

赵一鸣等人先扶红裳坐好,然后才询问雀儿到底土出了什么事情。

雀儿对红裳哭诉了起来:原来,红裳等人离开于府手,于家先是乱成了一团;夫妻、父子、母女那是打成一团,直打得人人都是鼻青脸肿、累得不行才稳中有降自停了手。

但还是吵了好久,才分成了两边儿对吵:自然是于老太爷一人是一边,于老太太和她的儿女们一边了。

雀儿守着蒋姑娘,听着外面的动静是头也不敢探,怕于家的人迁怒她们主仆。

于老太爷恼得喝了一声:再吵,立时把你们丢出于府的大门!于老太太这些人才住了口。

可是,于老太太等人的气不出,尤其是于鹏;他骂起了蒋姑娘,说一切都是被她害的;于老太太当然赞同:如果不是她自寻短见,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有身孕了,又哪来后来这些事儿?于老太太和她的子女们对着新房就破口大骂起来。

蒋姑娘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雀儿不敢出去叫骂,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叫大多方位,只得伏在蒋姑娘身边哭。

于老太爷听了一会儿后又想起了什么,倒是喝斥了他们一番;可是他一张嘴对几张嘴,自然是落了下风。

于老太爷便又恼了,双说要让人把他们丢出府去。

于金英冷冷地问了他一句:父亲,那个于煊都被于钧兄妹教坏走掉了,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是一丝一毫都不念,你不是指着那三个养你老吧?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闻言都瞪向了于老太爷:担心倒是多过了其它,于府自然是他们的,没有了将军府,这个于府当然更不能失去了。

于老太太先开始还是怕于老太爷休了她出去,后来虽挨了打,却没有听于老太爷提休妻,慢慢又重新把于府当成了掌中物。

于老太爷恼道:就算我指着他们养老有什么不成?那也是我的儿女。

于金英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您,您也不想想,您原来都做过什么?还想于钧兄妹养你,他们不生吞活剥你才怪!于老太爷底气不足起来,语气弱了一些:那,那,我也是他们的父亲,他们能对我怎么样?只能对我好!于金英凑到于老太爷面前,眯着眼睛:您就算忘了自小您是怎么相待他们兄妹的,不会也忘了于红裳那个贱人曾吃过您一碗燕窝吧?如果他们兄妹知道了……或者杨家知道了……于金英冷笑了两声儿没有再往下说,但那个意思于老太爷自然是明白。

于老太爷身子一颤,看了一眼于金英,感觉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儿:尤其是她冷笑起来的样子,让于老太爷直接想起了一条毒蛇。

不过于老太爷没有再说什么,他低下了头:太多的事情他已经做绝了,这个时候就算想回头也是不能够了。

于金英看于老太爷不再强硬,这才上前扶着他坐到椅子,又细声软语地哄于老太爷回心转意。

良久之后,于老太爷才轻轻拍了拍于金英的手:还好有你啊,还是你这个女儿好啊。

他把刚刚于金英的冷笑全都扔到了脑后,不知是忘了,还是无奈的选择。

然后于老太爷又大大地发作了一番于老太太,却没有提休妻的事情: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很气恼,可心底就是舍不得!于金英却帮着于老太爷数落于老太太:今天差点被她害死。

随后于家的人终于前嫌尽释。

于鹏这时候又闹将起来,说什么也不要纳蒋姑娘为妾:他今天因为这个女子丢尽了脸面,以后只要看到蒋姑娘,他就会想起今日的羞悔来。

于鹏直接恶狠狠地道:把她卖了吧!于老太爷瞪了于鹏一眼,不过却没有斥责她。

于老太太狠狠地盯了一眼新房:纳,你一定要纳的,礼部的那个侍郎可是定下了此事的;只是……她冷笑起来:她注意到红裳那个贱人对蒋小贱人不错,也许可以一箭双雕,把今日的事情再翻案呢。

晚上,于家的主子们都在上房用饭,雀儿去领饭菜时被告知她来晚了,已经没有她们的饭菜了;剩饭都没有一份。

雀儿忍气又去领花:一样也没有!雀儿这才明白,于家人分明是要置她的姑娘于死地!晚饭时辰不久蒋姑娘的伤势又发作,雀儿眼瞅着蒋姑娘气息越来越弱,焦急又无法可施。

她去求于鹏,于鹏却踢了她几脚让她去死;去求于家的其它主子,不是被打就是闭门不理。

最终还是蒋姑娘在晕迷前让她来找红裳兄妹救命。

红裳等人听完雀儿的话,再也无语了:于家的人实在没有一点儿人性。

于钧杨守德带着人再一次去了于府:蒋姑娘是不能接出于府的,不然于她名声不好,就是对于钧和杨守德的名声也不好。

于家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吧?说不定他们就是在等于钧等人去接蒋姑娘出府也说不定——他们哪有那么容易上当。

杨守德找了几个杨家的婆子留在了蒋姑娘陆军子里,还在大门上留了两个长随:这些人什么也不用管,只管给蒋姑娘做饭煮药——但一定不能用于府的东西,也不能用于家人送去的饭食。

杨守德为此还特意去见了于老太爷,他到了上房什么也没说,只让人把上房花厅的东西砸了一个干净,然后便和于钧带着人走了。

于老太爷等人虽气得要死,可是却不敢拦,也不敢去官府告状:到时真不知会是谁进大牢的;他们也不敢再想弄死蒋姑娘了,虽然气鹏气得跳脚,却也不敢再动歪脑筋。

蒋姑娘的命 ,至少是保住了两日一转眼便过去了,而蒋姑娘的身子也好了不少。

这日清早,她便命雀儿备了纸笔,开始写东西——不过她体弱,只能写一会停一会。

同一日早上,杨守德、于钧和赵一鸣兄弟也一大早就出府了,据说是去接人。

红裳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没有多少心思去想事了,因为身子越来越笨重了,晚上睡觉已不能完全躺下,只能半依半躺睡了;宵儿天天给她诊脉,却也说不准哪一天会生,算算日子倒还有些天数,只是那肚子看着怎么也应该生了的样子。

中午时分,赵府一下子来了不少客人,赵一鸣还特意请红裳到前厅相见。

原来,是于氏宗族的人到了京城。

三十二章 于氏族长于氏宗族的人是和杨守德一起出发前来京城的,但因为杨守德心焦报仇的事情快马加鞭,所以才会比于氏宗族的人早到了两三日。

红裳看到于氏宗族的族长时,心下也就全明白了;她上前给各位长辈行了礼:她现在行礼也只是做做样子,哪里还能弯得下腰?但礼还是要行的,这是一种尊重。

于煊当然也是在座的。

族长等人看到红裳兄妹十分的羞愧,他们都是一些老实人:于氏宗族很来就不大,也不过只有百十户人家罢了,这些族中的长辈平日也是为生计奔忙,并不是多富裕的人家,老实本分的很。

所以,他们只会对红裳兄妹三人反复说着:我们对不住你们三个孩子了,让你们三个孩子受苦了,是他们无能等等之类的话。

红裳兄妹自然同族长等人客气了一番:于府的人待他 们不好,族里的人也不是没有出面管过,只是没有起到作用罢了。

于府在于氏宗族里可是大户人家了,虽然发达也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但也不能是于氏宗族其他人可比的。

只能说,于府老太爷的父亲能认识杨家的人并成为知交,是于府天大的缘分:没有这门儿女亲事儿,哪里会有 于府的发达?客气了一番后,赵一鸣便安排族长等人重新梳洗、更换了为他们准备好的衣服:洗过热水澡后,老人们的精神 终于好多了;虽然他们的身体因为劳作都很不错,但长时间的赶路也的确是累人的。

族长等人回到厅上重新落座,红裳命人又奉上了新茶后,便由于钧直接把于府在京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族长等人原以为红裳已经被于府的人害死,杨守德找到他们时,他们也吓了一跳急急和杨守德赶来了京城:他们心下也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红裳这一死,对于氏宗族意味着什么——那杨氏一族势大,可不是他们于氏能比的。

一路上随他们来的自然有杨家的仆从,和杨守德捉到的那几个知情的于家老随从,所以族长他们已经把事情问的很清楚了;当他们在京城歪看到于钧和杨守德,听说红裳没有死,心下自然是高兴的,但也知晓并不是于府的人没有下毒,只是红裳吉人自有天相逃过了这一劫罢了。

族长等人以为要处置于府的事情便是杀害亲女一事:此事已经不小了,他们不准备再把于府的人留在于氏宗族中,而后此事要不要报官,全看红裳兄妹和杨家的意思了。

但族长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离开南方后的于府居然在京中所为,更加的丢人现眼,更加的令人发指。

族长听完后,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于冯氏还没有被休嘛?他非常奇怪此事,按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于冯氏不肯能不被休的,但于钧却没有提到此事。

于钧摊手:没有。

他说完脸上也是一红,有这样一位父亲,太还真是在人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族长如果不是在赵家做客,如果手中的茶盏不是赵家的东西,他一定狠狠的掷到地上了:这还是于氏的子孙嘛?!妻室做出如此有辱门风、宗族名声的事情来,居然还没有给她一纸休书。

族长捏着那茶盏,指节都泛了白:他是又气又恼又羞,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几位宗老也是一样羞得低下头,实在是感觉丢人至极;这于府一家人,实在是让他们太过无颜见人了!于氏宗族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儿:要快快的把于府的人自于氏宗族里除名儿,不然以后于氏的子孙如何做人?族长等人羞愧之下不说话了,于钧看了一眼红裳,和于煊三个人起身对着族长等人深施一礼:伯父等人能来京城实在是太好了,所以的事情就请伯父等人处置,为我们兄妹三人做主。

族长和宗老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红裳兄妹三人: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可有什么要求。

说完,族长等人都看了一眼杨守德。

族长等人真忌惮的却是杨家的人:那可是他们当地的望族中的望族啊,杨家为于钧兄妹出头,族长等人不能不考虑到杨家的意思。

红裳三人只道:一切但凭族长做主。

杨守德也摆了摆守:这是你们与于氏宗族的事情,自然由你们于氏处置,我这个外人不好干涉;恩,不过呢,事情也要处置的公道才行,不然就算是外人,自然也是有话要说的。

这言外之意嘛,族长等人听的清楚明白。

族长和宗老们恼恨于府的人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原来因为于家势大,他们族里很多事情要仰仗于府,只能对于府的事情劝谏、训斥为主,于府对他们的话根本不理,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作不知;但是于府的人从来为族里做事,都要索取极多的银钱;但是族中有人揭不开锅了,他们家却是一粒米也不肯借出的,如果不是全族上下都勒紧了腰带,那一次怕是要活活饿死几家人的——于府却是大鱼大肉如同未见族人之苦。

于氏宗族的人就没有对于府有好感的,因为于府前后两位夫人行事差距太大了:原来杨氏夫人在的时候多好啊,每年都会敬老怜贫,每家有困难不要求到于府,杨氏夫人便会把吃的用的送到家中。

族长又知道了于府的人已经行事让于氏丢脸到如此地步,知道决不能再容忍于府胡闹下去了,否则整个于氏宗族的人都不用抬头做人了,还要开罪杨氏一族。

族长略一沉吟,便沉声道:于府但年害红裳的事情也是有人证是,而且在京中的所为实在是令人不齿;依我看,你们这一支,就由于钧你来掌吧,你父亲和于鹏那两个,嘿!那两个本就没有进过祠堂,根本就不是我们于家的人!i父亲他呢,就逐出我们于氏一族,从此后他与我们于氏一族再无瓜葛;那个冯氏失贞,实在是应该浸猪笼的,不过却不是我们族人应该处置的,但她在京中的丑行丢了我们于氏宗族的脸,按族里规矩应该施‘藤刑’,此后她自然也同我们于氏一族无干。

于老太太失贞于老太爷,嫁给于老太爷后却没有再失贞,所以追究当年事情的人应该是魏氏的人,所以族长才会如此说。

说到这里,族长顿了一顿,扫了一眼杨守德,看到他并不愉便又接着说道:你们的父亲太过‘不慈’,根本不配为人父!由我们几人做主,你们兄妹三人从此后与他们断绝父子父女关系,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从此后再无一丝干系;生死大事也各自无关。

只是,如此一来,你们这一支便单薄一些,就真是苦了你们三人……断了父子、父女关系!求之不得啊。

红裳三兄妹心下别提多高兴了,尤其是于煊:终于不用再同于鹏他们是一家人了!三兄妹还是那句话:一切但凭族长做主。

他们就是千肯万肯,所求也不过就是如此,但却不能由他们口中说出来。

杨守德摸了摸下巴:于府虽然破败已经没有多少家业,不过那也应该是于氏这一支所有才对;不知道此事… …族长一点迟疑都没有:于府就算只有一文钱,那也是于钧三兄妹的,同其他无关!宗族里是有这个权利的 ,不过一般很少用——当然也要当地的官府同意,这一点杨守德出面,不会有一点问题。

杨家,虽然现在为官的人刚刚走马上任,他杨家原来的人脉关系依然在:就算这个百年望族经此一难伤了元气,但现在已经在慢慢复苏中——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更何况杨家有得是钱。

族长和宗老们一商量,表示马上要去于府处置此事。

赵一鸣和于钧都劝他们休息一两日再去无妨,但是族长是一时也等不了:有这种族人,只会让整族人蒙羞,他们恨不得立时就同于府的人再无瓜葛。

不过,族长他们还是直到用过午饭才动身去到于府。

因为要如此处置于府的事情,并不是只有族长等人就可以了,还要地保、礼部的见证人等等,所以赵一鸣要先使人去请,才能成事。

用过午饭后,族长等人便提出要先赶去于府:让地保等人直接去于府好了,也免得大家聚到赵府还要客套一番;总之,他们是恨不得立刻把于府的人赶出于氏宗族,羞于和他们为伍。

赵一鸣和于钧无法,只好依了族长等人;由赵一鸣在家等人,于钧和杨守德陪族长等人去于府了。

红裳?她自然只能回房等着。

不过,于钧和红裳都知道了另外一件族长还不知道是事情:赵府有人给于府的人送出了消息;这当然不会让于钧和红裳担心。

那人嘛,自然是同于府三姑娘于金英要好的薛氏了。

红裳回房后,使了人把薛氏的暗底里的行事告知了金 氏,一同送过去的自然还有那个被捉住的送信婆子。

三十三章 画儿的神秘身份薛氏是二房的妾,处置她的人自然不是红裳,应该金氏,红裳也懒得理会薛氏,自她失忆后,行事越来越愚笨,想来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红裳歪倒在榻上,她现在越来越懒的动了,可是许妈妈和老太太。

金氏等人现在却总是叮嘱她要多活动,就连宵儿也这样说:红裳自己也知道可能快要生了吧。

所以众人才让她多多活动了些不过好在红裳病没有像其他孕妇那样肿起来,这当然得益于宵儿的调理。

红裳躺下后,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康王府的事情,哎,还真是有些棘手。

康王府的小王爷自上次来了之后,他所说要送来的人却一直不见下文,倒让红裳时时想起便有些心惊胆战,小王爷不会是一个随性的人,他当日绝不是随口说着玩的。

于钧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康王府近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如果勉强说有大事的话,也只能是王府正在准备送女儿进宫备选。

当然不是去做皇妃的,要远嫁他邦去和亲的。

因为对方不是一帮的小国,所以为了表示天朝上国于对方的重视,这一次太后和皇帝并没有选官中的女官儿,或是落魄贵族的女儿,却要在各王爷府中选一人远嫁。

红底和太后极为重视这一次的和亲,因为前来求亲江河的外邦极擅骑射,和亲的条件便是他们会送来大量的马匹和善射的人当做聘礼,日后,利用这些人和马匹,我朝也可以建一支更强大的骑兵,对朝廷来说是极大的好处。

所以太后亲下懿旨,让各王府送一位女儿进宫,太后亲自指定宫中的女官儿对这些贵女们好好的教导一番,然后再选定由哪一位贵女册封公主后远嫁他邦。

这对国家来说当然不算是坏事儿,但对各大王府来说,却是极坏的事儿,有哪个人愿意骨肉分离?有哪个人愿意送女儿到蛮子的地方去生活?那对在平原上生活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简直和地狱一般的生活、正何况听说他们那里,兄弟可以共妻,父死儿子一定要娶继母为妻等等匪夷所思的风俗,这对汉人来说,是极难接受的。

所以各大王府是一片愁云惨雾,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而且是太后的懿旨各位王爷不敢不遵。

王府们只能好好的安排此事,有庶女的或是女儿们多的王爷自然要好一些,选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长相行事过的去的女儿进宫也就成了,没有庶女的王府却是人人伤心,不过好在太后给得时间不短,要半年之后才让各府送人进宫,为的就是让各王府先把女儿们好好教一教,如此便有了不上王府动了其他的心思,康王府便是其中之一了。

红裳听完于钧带来的消息,心头就是一跳,康王府有、有几位贵女?于钧随意似地答道,一位。

怎么了?红裳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膛:这位贵女是,是郡主么/?王爷府只有嫡出的女儿才一出生便会得到郡主的封号,庶出的女儿们只能以贵女相称,要得到封号却要看王爷会不会为她去求皇上或是太后了,而且也要看皇上和太后会不会允了,王爷有功,自然会允的,但是有功的王爷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的封号,便不要其他的赏赐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就算王爷们为庶出的儿子争一个封号,也比给女儿争一个封号强的多。

所以,本朝的王爷虽然不少,他们的子女也不少,但郡主却是很少的。

对,是为郡主。

而且极得康王爷和康王妃的欢心,爱若珍宝。

于钧说道这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裳,妹妹定是瞒了他事情。

于钧自从得知王爷府要送贵女或是郡主进宫待选远嫁,便明白康王府为什么要在赵府找一个小丫头了,那丫头应该同康王府有什么关系,十有八九是康王爷的庶出女儿。

至于康王爷的女儿,皇室的血脉为什么会流落民间为婢,候门之中还是深似海呢,更何况是王爷府呢?于钧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左不过就是妻妾争风的结果。

听闻康王妃是极厉害的,康王爷的儿子大多都是她所出,庶出的儿子也是她的陪嫁丫头所出,再无其它妻妾为康王爷生育儿女。

于钧猜红裳一定知道康王府的小王爷要找的那个丫头是谁了,他玩味的看着红裳,一定是四个丫头中的某一个吧?不然妹妹不会如此维护那人才对。

于钧心底的不舒服是因为,红裳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不知道妹妹是不是告诉过赵一鸣——嗯,于钧的心中又泛起了酸味儿,兄妹相依为命多年,在于钧看来赵一鸣是个外人,他才应该是妹妹最亲近的人才对。

红裳听了于钧的回答,她的心几乎自口中跳了出来,她设想过许多情形,但却从没有想到画儿会是王爷之女!就算是庶出,那也是贵女,只要一出嫁便是一品的诰命,如果太后或是皇上一高兴封个郡主什么的,那可真是人上人啊!红裳真没想到事情出乎于她的意料。

她当初默不作声就是因为康王府虽然势大,但听于钧所说,康王府的行事却一定要占一个理字才会出手,康王爷极重名声,所以画儿不说她也不问,就算康王府找到了画儿,也不能因此而迁怒赵府,我们不知道您王爷府要找画儿这个丫头啊。

因为康王府的小王爷从来没有正面对人提起过他们在找一个丫头,红裳当然可以假作不知,就连薛老太爷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几句话赵府的人当然可以置之不理,并且小王爷同赵府的人接触时,更是一个字没有提及他要寻一个丫头,红裳才会任由画儿继续保留她的秘密。

画儿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以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她们主仆二人什么都不说,赵府上下无人知道此事,如此便能保得赵府上下。

如果红裳和画儿有一人向他人提及,赵府的人便不会是一两个人知道了,那么日后康王府找到画儿的时候,赵府便逃不掉一个私藏的罪名儿。

只是现在情形又有些不同了,要如何做才能保得画儿和赵府的平安呢?红裳的眉头皱了起来,康王府现在只有一位——郡主?于钧看着红裳笑的古怪:是的,只有一位,还是郡主。

红裳忽然听出了于钧语气的不同,看了过去,当她看到于钧的古怪神情时,眼睛一亮:哥哥,康王府为什么一直没有送人过来呢?她一下子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于钧弹了一个响指,也许,人家小王爷事忙,贵人多忘事嘛。

忘了也是正常的、。

红裳盯着于钧:哥——哥——!于钧抬头看红裳:什么事儿?红裳嗔于钧:是不是哥哥动了什么手脚?所以康王府才没有送人过来啊?于钧长长的一叹,唉——!虽然我是操碎了心,只是怕有人不领情啊。

把自己嫡亲的哥哥当做外人,什么事儿也不同哥哥说,我哪里知道人家小王爷的事情?红裳好气又好笑,瞪于钧:我谁也没有说好不好?哥哥真小气!她知道于钧已经猜出她知道康小王爷要找的丫头是谁了。

于钧只是对红裳眨了眨眼睛,却不说话。

红裳只好把画儿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是不说,而是我感觉什么也不说反而更对赵府有利一些。

虽然我想保住画儿,可也不能置赵府于不顾啊!于钧摸了摸下巴,没有答红裳的话反问道,小王爷现在正忙着在同另外两个王府打交道,据他了解——那两个王府里好像都有个丫头像是他要找的人,只是同样是王府,有事关康王妃的贤惠名声儿,所以小王爷现在忙的很啊,事情不太好办呢。

红裳一下子听明白了,因为康小王爷感觉王府里的丫头更像自己要找的人,所以康小王爷才放弃了赵府,当然也就不会再送人过来了。

只是——。

万一被康小王爷知道是哥哥动了手脚?红裳出了一身冷汗:哥哥。

万一被小王爷……不会的,他绝不会知道。

于钧很肯定的说,这次他也不是只为自己的私事儿,自然是借了公事之便了。

如果康王府的人能知道是他动了手脚,那他们这些人也就不用活了,皇上的位子也不稳了。

红裳不明白于钧为什么如此有信心,不过她除了相信之外也无法相助于钧——因为她知道,于钧有些事情是绝不会对她说的,不过她也知道哥哥并不是有意要瞒她什么,只是不能说而已。

红裳只得点了点头:哥哥。

你行事千万要小心。

于钧点了点头,我引小王爷注意其他两家王府,就是让他不易得手,希望可以拖过贵女们进宫的日期,那样,康王府便不会再来寻画儿了。

到那个时候,画儿便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康王妃当然不会找到画儿请她回府做贵女了。

三十四章 于家刁奴红裳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一叹:只是画儿的身份 ……,唉——!知道了康王府寻画儿的真实目的,红裳虽然放下原来 的担心,却又升起了更大的担心:画儿母女当年卖身为奴 也是迫于生计吧?康王妃看来是极不喜欢画儿母女的,如 果画儿被送到宫中,远嫁了红裳当然有不舍,想来画儿也 是不愿意的;如果不远嫁,她自宫中出来后,在康王府也 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一入侯门深似海啊,王府之中等待画儿的绝不会是好 事儿——那个康王妃,绝对是手段心计都为一流的女子;而画儿一入王府后自己根本帮不上画儿什么了。

红裳想着想着有是一叹。

于钧却想的极开: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此事你还是不要向人提起,静观其变吧。

如果万一画儿被送入宫中,事情也不是没有变数的;再说了,每人都有每人的路要走,这是老天的意思,我们谁也没有办法。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皇权至上,这个时候她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了;只有一个康王府便不是她能相抗的。

有什么法子了?红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借力打力的法子,可是她能借谁的力?将军的力量不足以同康王府相抗,到时只会害了魏将军一家人。

红裳有些一筹莫展了。

红裳只能先放下心头的忧,眼下还是无忧的,不能乱了心境,否则更不会想到什么好法子。

想起画儿对妾侍什么的厌恶,红裳对画儿更是多了一分怜悯:她的母亲听说到赵府后二年多便病故了;天之娇女为奴为婢后,依然能心境平和的自处也极为难得了。

于钧看红裳的样子,知道她的担心;可是康王府的事情涉及到机密,他不能同妹妹多说什么,只能泛泛的安慰了红裳几句。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设法吧,哥哥说过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只是她心中一丝把握也没有。

于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也没有再安抚她;兄妹二人又议了几句,于钧便出府去忙了。

红裳却又想到了一个无聊的问题:知道了画儿的身份后,这事情还真有些尴尬。

把画儿再当做奴婢自然是不合适的,可是不把她当奴婢岂不是太奇怪了?红裳想了一会儿自己失声笑了起来:来古代太久了吧?不然自己哪里还在意什么贵女不贵女的,自然是人人平等的。

侍书四个人在于钧走了之后进来服侍,看到红裳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便道:太太这是高兴什么呢?说出来让婢子们也高高兴高兴。

红裳看了一眼画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笑什么。

倒又现出了几分愁容。

画儿看到红裳的神色变化,心下微动:难道舅老爷和太太刚刚在说自己的事情?可是看红裳待他与往日并无不同,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

画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大白之日也就是真的失去自由之时:同现在为奴婢失去的自由不同,她那是连心怕也不会再自由了。

最终红裳也没有问画儿一句:如果画儿不自己说破,如果康王府的人不找上门来要人,红裳自己是不会说破的。

眼下红裳左右无事,躺在榻上便又想起了画儿的事情,屈指算了算日子,知道距太后招郡主贵女们进宫还有些时日,她是真的希望能平平安安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去;那么就算康王府也就不会再寻画儿了。

赵一鸣送走了族长等人后,一个人做在外面大厅等人,不过一时便感觉无聊,想了想起身来回看红裳;看到红裳一个人歪在榻上眯着眼睛,四个丫头一旁伺候着却无人说话便道:裳儿一个人在想什么呢?红裳一笑:没有什么,你怎么不在前面等地保和礼部的人,这个时候回内宅做什么?赵一鸣摇头:等人实在无聊的紧。

我原想同族长他们一起过去于府的;我们府中有人透了消息过去,于府不知道会出什么妖娥子呢——舅兄说无妨,但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原酒不应该让那人进得于府,可是舅兄说如此正好让族长等人看看于府人的无耻;舅兄他们都过去了,却让我留下等人,我哪里能坐得住。

红裳微笑:有哥哥和表兄在应该无事的,你不必担心。

赵一鸣握了一下红裳的手:不是担心,舅兄行事从来稳妥,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亲手为你出口气,想到有人曾经那样欺你,我、我……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意识。

眼中的不舍(这里图应该不全),反握住了赵一鸣的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都忘了。

赵一鸣过去轻轻拥住了红裳,带着几分感慨:裳儿,以后,你一定不会再想起这些事情来。

他这两日忙的很,而红裳身子很重了,每次都是等他回房等的睡着了,两夫妻以及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红裳有些好笑于赵一鸣今日的举止,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我都知道。

你再不回去,一会地保等人来了,没有主人在很失礼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很开心,于家的人并不在我的心上。

赵一鸣点头应着,却又温存了一会儿,看看沙漏知道时间差不多才起身走了。

于钧和杨守德冷冷一笑,于家的人就用这种法子应对于氏宗族的人?就算躲的过初一,难不成还能躲的过十五去?族长等人听了倒是不解:上香?倒真是赶巧了些;对了,今日上午,不是打发人来过,还说于府的主子们都在嘛。

门房的仆从脸上一红,神色有些古怪:我们老太爷带着一家人,是、是用过午饭后走的。

有哪一家是用过午饭去上香的?听完门房的话后,就连族长等人都都知道于府的主子们是在躲自己这些人了。

族长等人的脸色自然好看不了。

杨守德一笑:族长,我想这也无妨的吧?他们虽然眼下不在府中,但总是会回来的;而我们正好趁眼下的功夫,把于府中的东西查看清楚登记造册一并给予于钧,难 免得那些无耻之人回来呱噪;族长只要一句话,今天开始 这座府邸便是于钧的了,我们也正好住在这里等于钧的那 个禽兽父亲回来。

族长等人闻言点头表示藏同: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决 定,他们不在也是一样做依着规矩做事儿的;如此行事正 好,哪有闲功夫陪他们玩儿!族长等人可不想白白等下 去:家中还有不少农活等着他们呢。

杨守德说完,也不理会那门房,自管自的带着众人闯了进去。

门房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杨守德一行人背影儿,想了想一跺脚便转身跑了出去:他要去给于老太爷报信儿啊;不然,等晚上于家的主子们回来,这家便不会再是于家主子们的家了!于钧和杨守德回身看着跑的飞快的门房,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想躲?夺了你的家产,看你还能沉得住气不?不要说他们无事,就算是生病了,于老太爷等人爬也要爬回来的。

于钧和杨守德进了大厅,请族长等人上坐,自顾自的吩咐带来的人烧水煮茶,完全把于府当做了子鸡家一样。

杨守德又命人唤来了于府的管家,把族长等人的决定告诉了他,让他先把于府的仆从们都集中到大厅外面,再把花名册捧上来;杨守德告诉管家,他们要清点一下人数,然后还要训话。

于府管家早在杨守德等人进门时便知道了他们一行人的目的,看到他们一副主人的样子在厅上发号施令,他心下很是不痛快:他可是被于老太太提拔上来的人。

管家一拱手不阴不阳的说道:几位老爷,不管于氏宗族有什么决定,也要见了我们老太爷再说;现入境我们老太爷不在府中,几位老爷的话,小的不好遵从——不然便是事主不忠,遭人唾弃了。

这话说的十分有骨头。

只是,于钧和杨守德却不会好脾性的人,当心爱二人便恼了:原来他们并不像难为于家的下人们,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也是身不由己;可是不想却遇到一个刁奴。

听完管家的话,杨守德互握了一下双手,指节发出了一阵脆响:说的好,说得好啊!不过,我想问问,这位你可认识?杨守德一手拉过了于钧来。

管家躬了躬身子:小的自然识的,是我们府的大公子;不过,现在我们府上还是老太爷做主。

依然很有骨头。

杨守德看着于钧笑道:真没想到啊,你在于家一点份量也无!不过,从今后,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敢不服!杨守德一脚把身旁的椅子踢飞了出去,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把他给我绑到柱子上恨恨的鞭!了不但要打人(图片少字),还要杀一儆百三十五 收于府杨守德的话音一落,杨家的长随们立时便上来拿人。

管家听到后立时便恼了,脸红脖子粗的叫道:我是于家的人,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打我?就算于氏的宗族的人给你撑腰,你一个外姓人也不能插手于家的家事!杨守德听得一笑,正要答话时,于钧上前一不,冷冷喝道:我是于家的主子,打不打得你?我就在厅上,你的眼睛长在了那里,居然没有看到你家主子我!来人,给我狠狠的鞭,我看看今天这个奴才的眼中会不会有我这个主子!还要看看今天有那个再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中。

于钧一面说,一面扫向了厅外那些在探头探脑的于家仆从杨家的长随们可不是平常人,杨守德带出来的人都是会过几下的武人,两人一夹那管家便挣扎不动,被拖了下去。

三两下管家便被绑到了厅外廊前的柱子上,杨家的长随们取了马鞭便对管家抽了起来,真是鞭鞭见肉,一鞭下去管家的衣服就上一道血痕,管家那里受得住,立时便鬼哭狼嚎起来,全不见了刚刚的硬骨头。

管家的惨叫让厅外那些探头探脑的于家仆从,人人都脸上变色,个个都吓的不轻,胆子小的都吓的缩头不敢再向里瞧了。

族长等人并不感觉于钧和杨守德的行事过分:他们是族长和宗老,什么叫族长宗老?就是人人远迎高接的人啊,可是于府呢?就连他们府上的一个管家,一个门房都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老实人也是有火气的。

于钧和杨守德却又坐了回去:来人,寻二管家来。

二管家没有用人去请,听到于钧的话自己就奔了进来,给厅上的众位见了礼,他倒算的上是礼数周到,言语恭顺。

族长等人知道这是外面那个管家被打,所以这个二管家才会如此礼敬他们的。

于钧把杨守德刚刚的吩咐管家的事情对二管家又说了一遍。

二管家听着外面管家的惨叫声,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一丝迟疑也没有,只是,这一位心下自然有他的小九九,他是打算一面答应下来一面想法子再拖延些时间,希望可以等到他们老太爷回府。

倒是自然由老太爷和老太太应对他们这些人:于家的主子们不讳由着于家大公子如此胡闹的。

于氏宗族的人?算个屁!原来可是天天看于府的脸色过日子的人,先如今到自己府上充大爷,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二管家当然也是于老太太的亲信,他同管家一样,只要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失势,他们就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那种人。

不过眼前,二管家式不打算吃的,所以他深施一礼后,转身出去便咋咋呼呼的换人到大厅前面去聚集。

只是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那于府的仆从们依然没有几个人聚集到大厅外面。

于钧和杨守德对视了一眼,淡淡的道,又一个皮痒的,这于府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不打到他身上他是不知道疼的。

于钧没有动,还是杨守德站了起来,现在,还是由杨守德出面比较好,免的日后于钧所为落人话柄。

来人,把二管家给我绑到右边儿的柱子上,照样要鞭打的他知道哪个是他的主子为止!杨家的随从们如狼似虎的又扑进了出去,一会儿便不由分说,把二管家自外面拖到了大厅前,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绑到了柱子上。

二管家拼命的叫喊:小人正在为老爷们做事,老爷们为什么要罚小人,这样岂不是寒了小人们的心,如果老爷们安心就打死小人,就只管打杀好了,何必又要寻什么理由呢。

杨守德冷冷喝道:你还想狡辩,挑唆!好一个恶奴,让你聚集人到这院子里,你用了多久?你的心思当老爷们不知道吗?你比那管家更可恶,认为主子好欺负是不是?给我狠狠的打!二管家还没有出口的话,随着杨守德的一声打便化作了惨叫。

杨守德负手站在廊前,你们哪个能把于府的仆从们聚集起来,并能取来花名册?院子里的仆从们静了一会儿,便上陆续出来二三个人跪了下来,有人说能去来花名册,有人说可以把人聚集起来。

杨守德看着跪下的人,弹了弹衣袍:不知道你们要用多久的时间呢?不会这一去要用几个时辰吧?那老爷们可是等不起的。

几个仆从们急忙道:不足一刻便能成。

杨守德这才点了点头,去吧几个仆从起身后,一人去取花名册了,剩余的了几个同伴分别去唤人过来聚集,这几个人都在于府是有职务的,算是管事一流的人,只是并不得于老太太的欢心,所管之事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差。

不足一刻,花名册送到了, 人也在厅外聚集了。

杨守德看向几个管事点了点头,人齐了?几名管事摇头:回舅老爷的话,人不齐。

咦?还有敢不来的人?不是的,那些人都不在府中,有一些人是岁老太爷出府了,还有几人是在舅老爷和大公子进发后不久,私自跑出了府去。

原来如此,先不用管那些人了,在府中的人可都来了?杨守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那几个人并不在意一样。

都到齐了。

很好,你们几个人做事还是很用心的。

杨守德拍了拍手来人,有赏!立时,一人五两银子便到了几位管事的手上,看的一旁的众仆从眼馋的紧。

于钧负手踱了出来,这些也算不了什么吧?不过是几两赏银罢了,你们其中有不少是于家的老人儿。

我母亲再时我们府上的规矩,想了大家还是记得的,那时大家的日子也好过的多吧?如果大家以后能安安份份的做好差事,我自然会如同我的母亲一样,不会亏待了大家!听到于钧的话,不少老人儿想起了杨氏夫人,便对着于钧跪下了老爷他们在于府一向是受人排挤的人。

看到有人跪倒后,便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但还是有人犹豫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是向新主人示忠,还是等一等看情形再说呢?因为法不责众,所以众仆从敢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打着眼色。

于钧自然是看到了眼中,他把那些老人儿都记在了心中,然后对跪下的人温言道:起来吧,你们到左边站好;仆从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钧也不作解释,等众人分开后,于钧一摆手,来人,有赏!那些跪下示忠的人。

一人得到了六百大钱。

这下那些没有跪下的人都抢着跪了下去,口称老爷。

先赚了那六百大钱再说。

于钧却带着一丝冷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们是不是想先赚了我的赏钱再说?一会儿你们旧主子来了,如果占了上风。

你们在重新去巴结旧主子,我说的可对?跪在地上的仆从们尴尬的很,不知道应该如果回答,于家的大公子好厉害,同原来在于府时十分的不同。

于钧却已经冷冷的道:来人,唤人牙子速速来一趟,这些人今儿通通发卖!自由杨家的长随答应着去了,跪倒在地上的众仆从一下子哭喊起来,求于钧开恩,绕过他们这一次。

于钧理也不理,开始看向另外一边,他赏了钱的仆从们:可有识字的么?上来读下花名册。

读到哪个人的名字,就上前来报一下所当何差。

这些留下的仆从们看到现在。

知道于家的大公子已经完全变了,极为精明而且有手段又雷厉风行。

不过好在他赏罚分明,在他家手下混口饭吃只要本分应该不难,所以众人倒并不很紧张。

当下有人站了出来,开始读花名册。

一旁也有那极长眼色的机灵人,看于钧站在廊前听人回事儿,便搬来了椅子来请新家主入座。

,于钧当然不客气的坐下了。

因为留下了人不多,所以不时便点完了名字。

于钧看了众仆从一眼,不管你们原来如何,自今日起开始便是我的仆从了,是不是?众人没有迟疑,一起跪下齐声应道:是于钧轻轻道:规矩呢,要重新订一下,所以大家行事不要说原来如何如何了,我会依着我母亲的规矩来行事,所以,只要你们忠心待主,本分当差,自然不会领罚而且还有赏。

于钧说完,抬头看向还在惨叫的大管家和二管家,回头对着众人沉声说道:不过,如果哪一位敢出尔反尔,背主,叛主的话——随着于钧的话,杨家的从人甩鞭子时更加用了力气,两位管家的惨叫也就更加凄厉,众仆从心下都是一凛,明白心主人话中的意思。

齐齐叩了一个头又言明了各自的忠心。

人牙子这时也到了。

于钧一挥手,让杨家的从人住手不必再鞭打下去。

三十六章 路边大闹丢老脸于均对人牙子一指那些要卖的仆从:这些都卖于你;不过,我却有个要求,银子你给多给少我无所谓,只是这些人你七日之内不能发卖,七日之后也不能卖到京城之外去,而且卖到了何处,我要知道。

众仆从听到后有些人的脸色便变了:于家的大公子话中有深意啊,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吧?不少人都不敢抬头再看向于均。

人牙子有些为难。

不过银子给多给少无所谓还是很让他心动的,最后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成交了。

于均又道:今日没有时间了,明日你们再送一些老实本分的人过来,我要买一些内外院的奴仆。

人牙子听到当然高兴的答应了:这笔买卖实在是赚头不少啊/人牙子千恩万谢的把人带走了。

于府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于均便对留下来的人道:你们先各司其职吧,人手虽然紧张些,不过明日我就会添加人手。

恩,你叫什么名字?于均手指的是主动出来聚集仆众的那几人中第一个出来的人。

小人名叫于安。

于安是吧?府中的事情暂时由你打理吧。

于均还要慢慢物色个好管家才成。

于安却迟疑了一下跪倒说道:老爷,小人勉强打理几日或许还能应对,时日一长小人是不成的,小人不长于此。

于均闻言倒是多看了于安两眼:这人不错,有自知之明。

于均点了点头,让于安放心,只是让他暂管几日;于安方才放下心来退下去安排众人的事情了。

于均刚回转厅内,于安便飞奔回来:老太爷回来了,正和人牙子在大门不远的地方吵闹呢,快要打起来了。

族长和宗老们吓了一跳,然后老脸上又是一红:于府的人已经有人跑出去给于老太爷送信了,所以他现在当然已经知道自己这些人对于府的处置是什么,可他们依然不管不顾的在府门外大闹,当真是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于均一面站了起来,一面淡笑着看向于安:怪不得你说你不是管家的料,真是一点稳重劲儿也没有。

于安脸上一红,不过立刻便站好了:人牙子正在同老太爷他们理论,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老太太正在哭诉您的不孝。

他一沉下心,说起来话那是条理分明。

于均赞赏的拍了拍于安的肩膀:孺子可教啊!各位伯父,舅兄,我们一起出去看看?族长等人站了起来:去,当然要去。

我要看看这个畜生还能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情来;再说也不能由着他们胡闹,他们不要脸,可是我们于氏一族还要脸面的!杨守德待族长等人迈步后,他才落后两步走到于均身边道:一鸣应该也快到了,我想你那个畜生不如的父亲,今天又打错了算盘。

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正揪住人牙子不放手,非要人家还他家的仆众不可;而于老太太在一旁拿着一方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那向围观的路人,讲述他们一家人被不孝子逼迫的事情;那些仆众更是流泪的流泪,哭喊的哭喊,为于老太太做证;场面不是一般的热闹。

仆人们在车子上站得高一些,所以比于老太爷他们早一步看到于均等人,不少人想到那柱子上的两位管家,一下子停了哭声以袖子抹了把脸,蹲下的蹲下,掩面的掩面,不敢再胡说八道了;如果于家老太爷能压得住大公子,他们当然会落井下石再哭闹一把,现在嘛他们要看看情形再说了。

等于均一行人快步走到近前时,路人中便有人注意到了于均和族长宗老等人;而于老太太这时也发现了他们,立时指着于均大哭起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千般委屈的人一般;于老太太一面哭一面向众人指认,于均就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路人听到于老太太的话,便对于均这行人指指点点起来;看来于老太太的一犯哭诉还是极有作用的,众路人看于均这些人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族长和宗老们挤到了圈子中间,这几位老人自然明白路人对于均的误会;所以族长一开口便呵斥于老太爷: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要丢尽我们于氏宗族的脸,你才罢手?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放手,听到没有?于老太爷看到族长和宗老们,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人牙子,草草施了一礼:兄长们什么时候来京中了?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瞪了眼于均,他没有敢看杨守德。

于老太爷没有想到前来同自己说话的人会是族长,不是于均或是杨守德;他一面同族长答话,一面心下思索:想如何同于均面对面的说上话嫩?只要同于均在这里吵起来,那么也许可以把局面扭转过来。

这个主意自然不是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想出来的,是在后面车子里没有出来的于金英想出来的;她不是不想出来,只是云英未嫁不能出来罢了。

但是于均和杨守德在族长等人的身后,根本没有上前来给于老太爷请安的意思;这让于老太爷又恨有恼。

于鹏兄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同人牙子纠缠不休,他们二人不想同族长等人说话。

族长看到于鹏兄弟还在胡闹,便一指他们对于老太爷喝道:就算我们于氏宗族是小族,但一样有族有族规,这由于家法的;你现在看到我们,还是不管你名下的这两个儿子,由着他们如此无视我们几人吗?还是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们几个老家伙了?路人们看到于鹏兄弟对族长等人视而不见,对于老太太刚刚的话多多少少有了一定的怀疑,这就是知书达理的人吗?见了族中长辈也不请安,对长辈的话听而不闻,和于老太太的话极不相符啊。

而且,他们族长怎么会同不孝的大儿子一起过来呢?于老太爷听了族长的话后,不得不喝斥了于鹏兄弟;于鹏兄弟这才放过了人牙子,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过来给族长等人请安:侄儿见过几位伯父。

族长和宗老们都避开了:不敢当你们的一声伯父!你们连我们于氏的宗祠都没拜过,伯父两字千万莫要再提。

族长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留。

路人们闻言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怎么事情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呢?这两个孝顺的儿子怎么连祠堂也进不起———这可是大事!古人最重祖宗家法的,不能进祠堂的儿孙不是有大错,就是根本不是本族的血脉。

孝顺的儿子不可能进不了祠堂的。

路人们因为不明白,所以对于家人的事情更加有兴趣了。

于鹏兄弟被族长一句话噎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低下头恨恨的咬牙不再说话了。

于老太太听到路人们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也不耐烦再做戏;而且族长呵斥她儿子的话,她也听到了,心下十分的不满;当初自己做好作歹,也只逼得这几个老顽固给于鹏兄弟上了家谱,但这几个老不死的就是不他们进祠堂!现如今在大街上又拿这事来刺于鹏兄弟,于老太太听了当然心中有气。

于老太太便走到了于老太爷身旁,对族长几个人草草一福:兄长们,于鹏兄弟当初可是入了家谱的,至于其他的,还不是有人作梗?我们鹏儿兄弟刊物是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您这么说,让他们兄弟日后如何做人?有您这样做长辈的吗?族长却懒得同她一般见识:他们是没有做错事,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们的母亲!于家的血脉岂能不纯?!于老太太被族长一句话也噎住了,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了。

族长不再理会于老太太,直接盯着于老太爷:我们在府上等你良久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胡闹,却不回府见我们呢?你们府上可是有人通报了你吧?你们午饭后要去上香,府上的人追上你们后,你们赶回来慢了我们不怪你,但你到了家门前却不进,只一味同人胡搅却是什么道理?路人们同到午饭后于家的人去上香一说,人人都看于家人的眼光都变了,哪有人下午去上香的?于老太爷听到上香一句脸上又是一红,不过他还是一指车上的仆众们:这是我府中的奴仆,没有我的允许这些人牙子便说买了去,我自然不能放他们走。

族长哼了一声儿:你做得好事你还不明白嘛?你那府已经由我们做主给了于均,他要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对?就算没有我们做主,他是你的长子,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成嘛,值得你如此不顾体面的在外同人争执?几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三十七章 于老太爷的成竹在胸三十七章 于老太爷的成竹在胸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如果不是顾忌到整个宗族的脸面,族长真想破口大骂于老太爷一番;问问他知道自己的所为连畜生也不如嘛?亲女要毒害,亲子要逼婚———娶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还是他另外的儿子所为!他还知道不知道良知何写?只是这些事情族长不能说,就像于老太太所为的事情一样,虽然他们极为不齿她,但却不能提及;不然丢人的不止是于府,还有他们于氏宗族。

于均和杨守德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们不说话为好。

只要他们开口,于家的人一定会纠缠过来,他们巴不得同于均在外面闹将起来呢。

路人什么也不知道,于家的人硬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极容易;反正他们是长辈,于均和杨守德只要一开口说他们不好,在世人眼中几是不孝了,于老太太等人的目的也达到了;于均不说于家二老的不好,以儿女之礼待之?那还不是由着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辱骂,把事情颠倒过来说嘛?所以,由族长等人出面搭话便不同了。

族长的身份在这里摆着,路人会更相信族人和宗老们的话。

于老太爷听到族长真的把于府已经给了于均,立时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兄长,我还活着!就算要把家业给哪个儿子,也应该问过我的意思才对!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长子继承家业。

让于家的人没有想到的就是,于均和杨守德对门房说的话居然是真的!他们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在听到门房的话后及时赶了回来。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一句古训,对于老太爷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他就是想把家业给于鹏。

族长冷冷看着他:问过你的意思?你还真是忘了你做过的好事;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呸————!现在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族长卒了于老太爷一口,因为于老太爷的无耻,让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于老太太听到后几乎跳脚:给于均,凭什么?那是她的家!于鹏兄弟忍不住已经叫了出来:你们几个老头凭什么把我们家给于均,那是我们的府邸!应该由我们父母说给谁,你们几个人伸手管别人的家事,是不是吃河水长大的,也不怕管的太宽了。

族长瞪了过去:我们今天还真就管的宽了,不服?你们可以问一问在场的众高邻,如果族中有一支的家主犯了重错后,族长和宗老们可不可以做主,把家产指定给家主的哪个儿女?我们凭什么?凭族规家法!路人纷纷点头应和。

族长已经看向了于老太爷:或者,你们要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你们如果真的不要体面了,我也不在乎。

于老太爷冷冷一哼扭过了头去;这么多人面前他拉不下脸来说软话,会让人认为他理亏。

可是他却不敢对族长硬抗;不过,他却打定了主意,那府邸却是绝不会给于均的。

于老太太原本是就大闹开来的,她哼了一声儿后,便听到族长的话,再不敢乱说话了;她虽然有着十二分的不服,却只能自己生闷气,那当然是越想越窝火了————她家的事儿却要别人来指手划脚,原来这几个老家伙看到自己哪一次不是笑脸儿?生怕自己不管他们的事儿,现如今看于府倒霉了,要要欺到自己头上了!想把自己买下的府邸送给于均?门儿都没有!只是这事儿不好在大街同族长这些人争执,等回到府中再让他们知道于府究竟是谁当家作主。

于老太太看了一眼于均,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便对族长等人强辩道:兄长们,于府还是我们老太爷当家,儿子知道孝道会不知会父母一声,就自作主张卖家仆?正好,族长在这里,我想问问按族规,不孝之子应该如何处置?她不提府邸的事情还不成嘛,先问于均一个不孝再说。

族长转头盯着于老太太道:你给我闭嘴!你到我们于家后,可曾做过一件好事儿?现如今于府被你连累到如此地步,你还不知道悔改。

如果你再敢开口,我就要当街对你执行藤刑!反正你也是不在意名声的人。

于老太太被族长喝骂的又羞又恼,可是看看族长和宗老们的脸色,她不敢再开口;万一她当众责罚,那她真就无脸再活下去了。

路人听到藤刑两字后,立时便炸了锅一般,人人嘴里都大声惊叹着,还不停的挤来挤去,就是为了要看看于老太太:藤刑就比浸猪笼的责罚低一点点,但却像浸猪笼一样,是极少会动用的家法。

这于老太太做了什么错事儿,会让于氏宗族的人动用如此重的家法呢?路人听到这里,已经不相信刚刚于老太太所说的话了:他们一姓的族长都呵斥他们,还要动用那么重的家法,看来他们家的恶人是他们自己才对。

族长为人虽然老实,但做族长那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于家的人想让他顾忌于氏一族的名声不敢开口维护于均,由着他们在这里胡闹|、诬陷于均等人,真真是打错了主意。

老族长只一句话便让于老太太丢了大脸不说,却没有让路人对于氏一族生出不屑来:大家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于均和杨守德听到这里对视一眼,对老族长大为改观: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啊。

老族长不再给于老太爷他们机会再纠缠,直接说了下去:你们是现在随我回府领家法,还是想———,就在这里请众多高邻做证,由我们来执行家法呢?于老太爷闻言脸都黑了,他怒道:兄长————!他没有想到原来一直对他恭恭敬敬的族长,现如今一点脸面也不给他留。

老族长不为所动,只是直视着他:如果你们不想回去,那我们在这里执行家法也无不可。

然后老族长回头:四弟,在外面执行家法,没有违了规矩吧?一个老人沉声答道:没有。

只要能执行家法,在哪里都是一样。

路人们这时纷纷起哄:都要求在这里当街执行家法;人人都有好奇心,他们实在是奇怪,这于府的人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呢?于老太爷等人都脸色大变,最终只能挤出几个字来:我们,回府。

车上的于金英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可是她却不能下车来抛头露面,只能干着急;只到听到于老太爷说回府,她的心才归了原位;现在的情形,在大路上已经找不到便宜了,只能回府后再另做打算。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忍气吞声的向于府走去,行到于均身边时,于老太爷想到族长把自己在京中的府邸给了于均,怒气再也忍不住,他扬手就对于均打了过去;他把一腔怒火都放在了这一掌上,如果打上绝对轻不了。

于均研究都没有眨一下,他知道于老太爷这一掌打不到自己身上;杨守德身边的一个随从伸出手来,一下子擒住了于老太爷的手,捏得他龇牙咧嘴,痛出了一头的汗。

族长气得上前举起了手又落了下来:你再敢如此,我便在这里请老祖宗,执行家法!他是想打于老太爷,可是又忍住了:于氏宗族的人不能不要脸面,当街打人总是不好的。

于老太爷只得道:我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族长恨恨的瞪他一眼,看向了杨守德。

杨守德看了那随从一眼,随从这才松了手劲儿。

于老太爷恨恨的夺回自己的胳膊,不再理会族长等人,带着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就进了于府。

他们身后跟着于金英的马车。

路人没有想到于老太爷会好生生的要打人,众人不禁摇了摇头:这于老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儿子没有看出什么不孝来,倒是对父母真让人失望。

于老太爷原本在赶回来时还是极为担心的,不知道于氏宗族的人会如何处置自己这一家人;可是见到于均等人后,他心里忽然便有了底气:他只看到于氏宗族的人和于均,杨守德,却没有看到地保等人;他心中禁不住暗笑————想动用祖宗家法?哼,看我今儿不动用家法好好的收拾一下于均这个逆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父亲。

于老太太看到于老太爷好似成竹在胸的样子,便悄悄问他可是想到了好法子,用来应对于氏宗族的人:就连他们的女儿也对此事无计可施;她现在更心焦此事呢。

于老太爷点头,便把自己所想告知了于老太太。

于老太太听完心下大定,恨恨的道:夫君,你今日可不能饶了那个于均了。

不然日后不定哪一天。

我们就会被他弄的家破人亡了。

于老太爷阴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不过,于家二老并没有轻松很久;他们到了厅外看到柱子上的两位管家时,气的差点没晕倒。

于老太太急声唤人给两位管家松绑,可是所有的仆人们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各忙各的没有人理会她。

就连站在厅房外打帘子的小童,都没有多看于家二老一眼。

于金英才感觉出了府中的不寻常,她轻轻拉了一下于老太太的衣袖,让她止声不必再骂那些奴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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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藤刑三十八章 藤刑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于老太爷看到自家的仆众们不理会自己这些人,一肚子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他左右看了看,指着一个于家的老人儿喝道:你,给我过来。

那随从看了一眼最后面的于均,然后提着手里的水壶自顾自的去忙了,连回应于老太爷一声都没有。

现在于府的主人是于均,没有主人的吩咐,随从自然不会理会于老太爷。

于老太爷气的怒骂了几句,可是于家的仆众如同聋了哑了一样,一点儿反映也没有。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终于知道有些不对劲儿了,他们一齐回头瞪向于均,想要问问于均:他在于府做了什么?!但是没有等于家二老开口,他们身后的族长就喝道:快走!是不是你们也想被绑到柱子上?快些,我们没有功夫同你们消磨。

于家二老听完,还以为是族长让人把管家绑到柱子上的,于家仆众们的奇怪举止,八成也和族长等人有关,于家二老不敢发作族长和宗老们,只能在心下盘算;等打发走了这些讨厌的人,回头再好好教训那些目无主子的奴才们。

不过,于家二老却不知道,于府已经不是他们的于府了。

于家二老便在族长几位老人的推推搡搡下进了厅。

不过刚刚步入厅堂,便让于家二老惊的有些傻了,一时便楞在了当场。

赵一鸣、于喧二人正陪着金侍郎还有于府这地段的地保在说话呢:于老太爷怕什么来什么啊。

没有人理会于家二老,众人站起来迎向了他们身后的于氏宗族的人;众人相互之间见了礼,然后分宾主坐下:主人当然是于均和于喧了。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在于金英的轻唤下醒过神来,厅上的众人都已经落座;仆人已经重新奉上了茶来。

于家的人这时才看得分明,他们家的仆人们对于均是恭顺有加,一呼百诺:把于均奉为了真正的主子!于老太爷气急败坏的喝问道:逆子,你在府中做了什么?真以为这里是你能做主的吗?于均闻言没有理会于老太爷,现在不到他做主的时候。

族长闻言没有理会于老太爷:你给我闭嘴,这时有你大呼小叫的份嘛,给我一旁立着去!我们马上就要执行族规家法,你给我好好听着就行。

然后族长对金侍郎等人深施一礼:有劳众位大人做个见证。

族长等人没有多等,他们想早些完事早些回去忙农活呢,那可关系着他们一年的生计啊;虽然杨家在他们来时给了他们不少银子,但能多赚一些是一些。

金侍郎和地保都道:当然,当然。

族长起身对着家乡的方向躬下身去,然后朗声道:请祖宗牌位!金侍郎等人移座,正位的地方摆上了长条供桌,有宗老把于氏始祖的牌位请了出来,众于氏子孙上前敬香叩头————这里便暂时算于氏的祠堂了。

族长又命人把于府的于均的一位婶娘、于老太爷的几位姨娘都唤了上来。

看到人齐了,族长在牌位左下方立正后,便自于家人毒害红裳说起,一直说到刚刚在大路上的事情,然后看向于家的人:这些事情可有冤枉了你们?你们为人父母,以前苛待于均兄妹的事情不胜枚数,你们也还记得吧?于家的人听到族长说他们毒害红裳的事情,人人都是脸色大变:这事儿怎么被人知道的?听到族长相问,于家自然是人人喊冤,一口咬定从来就没有人想害红裳。

认罪?那是傻子!一认罪就等着秋后被砍头吧。

除了于家原来的人,喊冤最大声的却是于均的婶娘,其他几位姨娘只有一位神色不太对;于均和杨守德自然注意到了,他们除了冷冷扫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于老太太和于均的婶娘哭喊的那个委屈;在他们口中,红裳可是她们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可能想要害她!杨守德淡淡的道:毒害红裳一事自有官府的人去查,今日就是不得此事也无妨;天理昭然,他们是逃不掉应得的罪名的于家的众人听到后,都几乎瘫倒在地上,经官府,那此事还能轻饶嘛?于老太爷看于家女眷们如此,忽然喝道:族长,你不是中于钧和于红裳这两个不孝的东西胡说,就认定我们这些人要毒害红裳,如果她真的吃下了什么毒药,现在哪里还有这个人?但她眼下活着,就算是到了官府,也要还我们一个清白;我还要告于红裳一个诬陷呢众女眷听到于老太爷的话,定下了不少心神:对啊,对啊,虽然红裳吃了那些有毒的东西,但她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所以就是不能说我们害过她。

于老太太当然也喊叫着要治于钧和于红裳的罪:他们也配做诰命夫人?!如此不孝的东西就应该砍了他们的头!诬陷父母,打死他们都太便宜了这两个东西!于钧恨恨的咬牙: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认为自己瞒得了吗?已经有人招认,我们到时候官府大堂上见!金侍郎道:此事儿我们今日暂不提,送交官府后自有定论族长等人点头,正待往下说,却听到有个丫头在厅外求见。

唤了进来一看却是雀儿,她手里拿着几张纸呈给金侍郎,金侍郎看了之后把纸递给族长:人证倒是有了。

族长看完后冷笑一声:你们还不认罪?蒋氏已经把你们的罪行都写了出来,她可以当场指认你们!杨守德看了一眼蒋姑娘写的东西后,一抚裳:我这里也有人证啊。

两人才能为证,但家仆为证总是弱一些——同家主有关系蒋姑娘还算没有白保住她的命,知道这个时候做证。

杨守德说完,杨家随从便把于家的那几个下人推了上来。

于家的人脸色大变,可是却就是不认罪;于家老太太更是振声说道:这些都是刁奴,因为受过责罚所以存心陷害我们。

蒋氏更是不能做证人,她本就是不洁,不守妇道的人,又因成亲之事对我们于家怀恨在心,她的话自然不能当真!族长一拍桌子喝道:还不知错?不认罪便认为今日不能处置你们了?你们害人性命,自有官府找你们,今日我却是要执行族规,不需要你们低头认罪的。

金侍郎与地保都点头:今日是于氏执行家法,于家人认不认罪都一样——只要确认他们做过错事便成。

族长瞪向于家二老:你们为于钧安排亲事却是不假吧?你们要攀上将军府,失德败坏门风也不假吧?此事无可抵赖,只是当日金侍郎已经说过不把他们送官治罪,于家的人也没有什么太过担心的,便点头认了此事。

族长不再同于家的人理论,当即喝道:来人,藤刑伺候!外面自有人应着:东西早已经备下了。

族长转过身来指着于老太太:你失妇德辱我们于氏门,身为于氏的人,却因贪恋荣华富贵存了求去的心,如此哪里能容你,来人,施刑!于家二老自然是有分辩的,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们的话,有婆娘拖起于老太太就走,不理会她正在叫嚷。

于老太太看族长是真的要动用藤刑,而是吓吓她。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白着一张脸只知道不停的说我知道错了,兄长们饶了我吧。

只是,此时才知道怕不嫌太晚了嘛?于老太爷着着于老太太要被拖出厅去了,一怒之下,膝行到族长身下,拉住族长的衣服为于老太太求情,把头嗑得嘭嘭直响。

族长与宗老们看于老太爷如此,更是生气:这样一个妇人,就应该重重打一顿然后休掉,他现在居然还为了如此失德的妇人求情,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族长一抬脚把于老太爷踢开,背过身去不愿看到他如此无耻的样子。

于老太爷又爬回来纠缠族长,宗老们喝道:你还有错处没有处罚,到一旁等着去!上来两个长随,把于老太爷拖到了一旁。

藤刑当然是鞭打,只是妇人们害怕此刑并不是因为痛——当然是怕痛的,但是她们最怕却是当众失了一个女子所有的体面:臀部与后背当众后刑。

如果在于氏的家乡,是一个族里所有的人都要观刑的,那种不堪,比浸猪笼要让人难堪得多,所以才会极少会动用藤刑。

受此刑罚后,这妇人自然是被休了逐出宗族,留不得她,另人一般也不要再收留她,她自然也再嫁不得人:有哪个肯要这样的妇人为妻为妾的?丢不起那个人。

藤刑虽然不同浸猪笼一样夺了一个人的性命,却也绝了她的生机,出了沦做乞儿也无他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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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交官三十九 交官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张长条的凳子上铺好了藤编的垫子,而于老太太已经被婆子们强制换上了藤制的衣服:内里的贴身衣物,上衣已经在后面剪开露出了后背,下衣也剪去了臀部的地方;不过有藤衣遮着,还不算是太过暴露。

此刑主要惩治人无羞耻之心: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丢人。

于老太太被拖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吓得早已经大小便失禁,语不成声了。

她身子软得没有了一分力气。

把于老太太绑好后,有人取了藤制的鞭子施刑:要打断九根,刑罚才算完毕。

于老太太虽然没有后悔,却已经害怕了,不停的哭着求饶。

于老太爷看到于老太太被绑上了长凳,大哭着扑到了于老太太身上抱住她大喊:于府你就给于钧就给于钧吧,只求得你们饶了她好不好?她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就饶了她这一次吧,你们说给于钧什么就给什么,只是饶了她吧。

于鹏兄弟和于金英听到父亲的话都面露迟疑之色:如果什么都给了于钧,自己这些人日后要怎么过活》而于老太太听到于老太话也是一愣,然后咬了咬牙居然没有点头同意——虽然她也没有反对,她还是极害怕受刑的。

于老太太实在是舍不得把这么大一座府邸给于钧,在她想来哪怕是给一个路人也比给于钧要好:如果是给路人,她也许就点头了。

于老太太就是不甘心于家的东西落到红裳兄妹手里: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族长等人当然不为所动: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给于钧的;自然有人上前把于老太爷拖回了厅上。

于鹏兄弟和于金英看到族长等人没有同意父亲的话,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再为日后的生活担心;看着于老太太的狼狈样子,他们兄妹三人只是掩面掉泪,跪在地上却没有为于老太太求情或是做什么。

于老太太的嘴巴已经被堵上,所以受刑的时候倒没有呼号之声。

围观之人都是于府留下来的仆从们,族长等人不过是看了两眼便转身回厅了:还有于老太爷要处置,他们要赶时间的。

于老太爷哭得老泪纵横,只知道叩头求族长饶了他的妻,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族规家法了。

杨守德和于钧看到于老太爷如此,心下更是恼怒,他从来没有待杨氏夫人如此过,虽然杨氏夫人为他育有一儿一女,让于家有了财富,可是在他眼中,杨氏夫人怕是连于老太太一个脚趾也比不上吧。

所以于钧绝了最后一丝为于老太爷求情的心,他刚刚还想,要不要求族长不罚他只把他赶出家族就算了——怎么着他也是自己的生身之父啊。

族长皱眉,他现在更想早早把于老太爷逐出于氏一族了,有他在一日于氏一族便抬不起头来做人。

族长不再等于老太太行刑完毕,他指着于老太爷直接喝道:你为父不慈,杀女害子只为谋夺儿女的家产,不配为人父,就算和禽兽相比也是有所不如也!祖宗面前我已经禀明,由我及宗老们做主,你比此后和于钧、于红裳、于煊再无关系!你不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也不再是你的儿女,并杖四十后逐出于氏一族,所有家产全由族中做主,给其长子于钧接掌,并为此支的家主,于鹏杖现三十,于彬杖二十,并自于氏家谱上除名!于老太爷因为于老太太的受罚正哭得泪水涟涟,根本没有听清楚族长的话,可是于鹏兄弟听明白了,于金英也明白了。

于金英的脸色最难看,为什么族长没有提及个字呢?难道她会被罚的更严重?她现在终于知道于氏宗族是在动真格的,她原来的那一点小聪明现在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于鹏和于彬却听家业一点儿也没有了,立时便自地上跳了起来:凭什么把家业都给于钧,我们也是于氏子孙!我们已经滴血认过亲了,于府的家业我们也是有份儿的。

族长一指于鹏两个人:来人,拖下施刑!他懒得同这两个混帐东西讲道理。

家法自然同平常的杖责是不同的,是要把人的衣服都褪下,露出臀部受刑——就是会男人而言,也是极失体面的事情。

所以人们才会提及族规家法而色变,行事的时候才会有所顾忌,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而像于家二老如此不把宗族放在眼中的,也绝无仅有了。

于鹏兄弟挣扎叫骂着就是不服,两个于家的随从根本制不住他们兄弟中的一个,直到杨家的随从上来,两个人夹他们兄弟一个轻轻松松。

于老太爷终于听明白了族长的意思,他愣了一下后挣扎起来扑向于钧:我今天拼着不活了也要掐死你个畜生!如果当初知道你这个逆子会害父母到如此地步,早早就应该溺死你在盆中!于老太爷听到自己被逐出族了,家业也没有了,再加上他爱妻受刑,当下便如疯狂了一般。

杨守德抬起腿来一脚就把于老太爷踢倒在地上:你要慎言!哪个是你的儿子?你没有听清楚族长的话嘛?从今时今日起,你和于钧再无瓜葛,莫要乱认儿子。

一指外面受刑的于鹏二人,杨守德道:你的儿子在那里。

于老太爷自地爬起来,扑上来要抓打杨守德:以为你们杨家了不起嘛?没有你们杨家,当年我早就和冯氏成亲,哪里会有于钧和于红裳这两个畜生!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这些就怨你们杨家,你们杨家最该死——!声嘶力竭的感声,带着十二分的疯狂,听到众人耳中还真有几分吓人。

杨家的随从上前就把于老太爷按倒在地上,一脚踏上去:你再敢辱及杨家一字试一试?!族长和宗老们气得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到了现在,他居然还不认错!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错推到了已经死去多年的杨氏夫人身上。

族长不再同于老太爷讲什么道理,因为知道根本讲不通的,他直接一指于老太爷喝道:来人,拖下去施刑!于老太爷扭动着身子谩骂着红裳和于钧,咒他们兄妹不得好死,杨家的随从恼他骂得恶毒,手上一用力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外面杖责喊数的声音一声一声传了进来,于金英跪在地上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她也同她的母亲一样,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怕了。

于钧的婶娘和几个姨娘已经面无人色,这个时候她们才真的有了几分后悔,当日不应该起心去害那个于红裳,反正于老太太也不会放过她的,自己为什么还要忍不住动手想分一杯羹呢?族长看向了于钧的婶娘,淡淡的道:助纣为虐一样不可饶恕!掌嘴二十,我们代你夫休妻!免得被你污了我们那死去侄儿的清名!于钧的婶娘听完后一下子晕过去,她是寡妇,现在被族中休了如同被施藤刑一样的下场。

族长又看向于金英,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女子不上家谱,但你现在依然是于家的人,所以我们也能处置你!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杖三十后一样在于家除名,转圈于于府由家主看管。

于金英听到后眼前也是一黑软倒在地上,杖责已经让她无法嫁人了,可是落在于钧手上更让她害怕。

于钧也奇怪族长为什么会如此处置于金英,让她跟着父母走了不正好?只是他现在不好打断族长,而且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便听任族长安排了。

族长把于家人的处罚都说完以后,又重新上香叩头,对祖先自责了一番后才起身,于氏子孙又上前敬香叩头后,宗老上来收了祖先牌位。

于家的人责罚不一会儿也就都施完了,把人一个一个拖了上来。

族长看了看他们,又看向于钧道:安排他们今日出府吧。

不能留他们在于府养伤,不然族规岂不成了笑谈。

于钧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了。

他吩咐人给于家的人收拾他们的东西,只要是他们的东西,哪怕就是于老太太的首饰,体己,于钧都让人给包了起来,给金侍郎过目后,把东西给装到了大车上。

于钧原本就不是贪图于家的家业,而且这些东西到了于家人手上,会是什么结果还难说呢。

族长想了想,看向金侍郎等人:送他们去客栈吧,他们以后想到什么地方去落脚便是他的事情了。

地保却摇头道:不妥!他们身上还背着案子呢,一会儿我要把他们送到官府去才成——万一跑了也是一桩麻烦事儿,至于他们的东西嘛,暂时留在于府吧,如果他们还有命在就让他们来取就是了。

金侍郎也点头:是的,他们身上不止有谋财害命的案子,还有辱及进行的案子,哪一个也不轻啊,绝不能让他们走脱,现如今送他们去官府已经与人无碍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个与人有无碍当然是指于钧兄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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