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像盯着自己的猎物投怀送抱,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和兴奋。
林安歌吓得惊慌失措,立刻转身要跑,但一双大手揽住他的腰,紧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后拉,瞬间跌撞到冰冷如铁牢的怀里,林安歌魂飞魄散,不堪回首的那一夜像冬日里的雪花纷纷而来,顿时大叫一声,拼命的挣扎起来,苏珏…你这个疯子…放开我…跪在地上的鲁忠听了,不觉得想到那句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只是想回家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苏珏笑了,狠狠的咬住林安歌的耳朵,瞬间,红艳艳的热血从嘴边而出,落在林安歌的雪白的衣衫上。
这一白一红,显得越发的触目惊心。
林安歌呼出痛声,却没有向苏珏求饶,一只手向后去推苏珏,另一只手用力掰着揽在腰上的手。
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且不说苏珏从小习武,天生力大无穷,而林安歌一直病着,如今又添新症,这几日饮食又少,连说话都很费劲儿,如何能挣脱出来。
林安歌突然瞥见跪在地上的鲁忠,来自于刚才的好感,戚戚哀求道:…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苏珏松了口,猩红的舌头舔着林安歌的血,一只大手可谓是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今晚朕还得好好教教你,怎样服侍一个帝王。
林安歌见鲁忠如雕像跪着不动,只得转身用两臂推着苏珏,…你想干什么…疯子…放开我…苏珏笑了,双手搂着林安歌的腰,贪婪又侵略性的眸光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几天不见,倒又耐看了几分。
林安歌挣扎着更厉害了,全身抖个不停,泪水终于忍不住的眼眶汹涌而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珏还在笑,眸子越来越深,盯着林安歌看,嘴上却命令道:退下。
众人皆道:是。
林安歌仿佛掉进冰湖里,伸手向他们求救,却见他们一个一个冷漠的从他身边而过,那种绝望痛彻心扉,…别走…别走…声音凄凉悲哀,一直在鲁忠耳边,直到他们离楼台很远很远,他依然能听到林安歌的哭声。
一侍卫问道:他是谁?鲁忠迟缓道:林安歌。
他就是林安歌啊?他们是御前侍卫,自然听过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人,如今见了,倒和想象的不一样。
长的很普通呀,我还以为是倾国倾城,要不然迷惑着顾三公子六年都不回金陵城。
一阵轰笑响起,只是在片刻后,在鲁忠凌厉的目光下停止。
…你别这么看着我们啊。
鲁忠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前行,不言不语。
众人见他这般,挤眉弄眼了一阵,便排着队伍巡逻。
在他们返回这里时,见苏珏像是咆哮的猛兽从楼台里出来,便立刻齐刷刷跪下。
德福跟着苏珏身后,紧张的问皇上要不要宣御医。
却被苏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看到鲁忠等人,便顺势命令道:把林安歌送回月影宫。
是。
鲁忠等人并没有见到林安歌本人,他们上去时,林安歌已经被两个太监小心翼翼的用被子裹成粽子,鲁忠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用肩膀扛起被粽子下了楼,他想着就这么把林安歌送回月影宫,谁知刚下了楼,就有一抬轿子停在他的面前,那太监见他不动,便笑嘻嘻的上前道:鲁侍卫,把公子放到轿子里吧。
鲁忠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是那种在弱者面前表现的太窝囊的缘故。
过了两日,该到他们到御前值岗,看到苏珏时,便知道他那晚为什么那般震怒。
当然没人敢问,更不敢一直盯着苏珏的耳朵看。
可除了一人,那便是苏珏的皇祖母。
她问道:你的耳朵被谁咬了?不会又是什么猫儿狗儿吧?苏珏笑的别提多难堪了,居然难得红了脸,…是啊,朕不过是揪了他的耳朵一下,或许是力道大了些,他就急了,居然咬了朕的耳朵,果然猫是养不熟的畜牲。
说着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晚林安歌在他身下的情景儿,身子竟然酥了半边。
只是片刻,又想起林安歌跟疯的似的反抗,就有一股闷气出不来。
或许是苏珏已经厌烦了满宫里的顺从和讨好,突然有林安歌这么强硬的态度,倒让他觉得稀罕,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可又一想,他为什么就不能顺从呢?朕可是皇上啊。
为什么就想着顾墨轩呢?不是说当年半个馒头就能轻而易举收服的人,如今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就这么难驯服?在他们年少轻狂时,顾墨轩曾得了一位尤物,那是他们第一次尝男人的滋味,后来他腻了,正巧恰时,苏珏见了那人,喜欢的不得了,顾墨轩当时就送给了他,那人简直是感恩戴德,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苏珏。
他叫什么来?苏珏眯着眼睛努力的想啊想,终究是没有想起,耳边却传来既然这样,就把那只猫杀了或是送出去。
苏珏回过神来,明白这个历经多少大风大浪的老人家的意思,却装着糊涂道:是。
太皇太后慢悠悠的又道:从今往后,宫里再不准养猫。
苏珏自然轻飘飘的应了,又说了一会子的话,便起身告辞,趁着月色,急匆匆的去往月影宫。
再说林安歌,被送回去之后,果然又整整昏睡了一日,方才清醒,他恨极了、痛极了。
他除了恨苏珏,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这么蠢,竟然自己走到苏珏面前,任他百般欺负□□,一想到这些,林安歌就觉得恶心,仿佛在泥潭里似的,肮脏的不得了,他想洗澡,用水洗净污垢,特别是在他体内的东西。
林安歌沙哑的叫了几声,并无人应答,只得自己起身,在月影宫晃晃悠悠的逛了半日,才发觉这里只有他一人。
林安歌想起有个池子,好像就在这附近,寻啊找啊,却没有想到一转弯,就看见了。
池子里的水,皱碧叠纹,上面落有黄叶,越发觉得愈加清澈,溶溶荡荡,曲折萦纡。
林安歌就站在池边,不知想什么,片刻后,慢慢的退尽衣衫,走进池子里。
当然冷,特别是下水的那瞬间,冻的牙齿打颤,可脏和冷比起来,前者更让他无法忍受。
宫人们回来时,林安歌已经干干净净的换好衣服,坐在窗前发呆。
公子醒了啊?…饿吗?…奴才这就给您找点吃的。
他们奇怪,林安歌的头发为什么湿漉漉的,可谁也没问,找了半日,只拿来两个冷馒头。
又过了一日,林安歌用力的拍打着月影宫的大门,…为什么锁着…开门……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疯子…放我出去……苏珏…你这个疯子…凭什么关着我…宫人们只觉得他们的公子疯了,吓得忙捂住林安歌的口,祖宗啊,可不敢这么叫啊,会杀头的。
林安歌双目发红,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这么看,十足十的疯子。
到了晚上,林安歌彻底平静下来,可是宫人们觉得他们的公子不但疯了,还傻了,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怎么能泡在池子里不出来呢?他们是劝了半日,见他没有反应,便都回屋歇息去了。
林安歌仰着头,怔怔的望着天上一轮圆月,过一会儿,再看看池中一个月影,心中默算了一阵子,也不知今日是哪天,倒是耳边传来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上,林安歌转身一看,那身子便开始往后退。
退啊退,随着苏珏一步一步的逼进,林安歌一步一步后退,退到了池边。
无路可逃,林安歌转身用力要往岸上爬,不想头皮一痛,被狠狠的拽进水里。
林安歌呛了几口水,挣扎着要出来,耳畔一股热气幽幽的吐出,没想到啊,在月下你更好看。
林安歌伸手就去抓苏珏的脸,被他往后一仰,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苏珏的大手在林安歌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强词夺理道:今日皇祖母可问罪你,要不是朕,你早就被处死了。
林安歌手脚乱舞,水花四溅,突然感觉身上的禁锢松开了,想也没多想,便慌乱的上了岸,颤抖的一面穿上衣服、一面往屋内跑,还时不时回头看苏珏一眼。
湿漉漉的黑发,白衣轻衫,赤脚回眸,在月下像极了勾引人的妖精。
苏珏笑了,那笑声在月影宫的夜里,更加显得恐怖和阴森,不错啊,□□了两回,知道洗干净等着朕。
其实林安歌什么都没听进去,恐惧压抑着他脑袋一片空白,终于连跑带滚的到了屋里,正要关门时,砰的一声,苏珏的手抵住了门,总是玩欲擒故纵,朕很快会腻的。
林安歌的身体因为用冷水泡了半日,早就没了力气,刚才又一跑,早已气喘吁吁。
可苏珏听了,又成了另外一种声音,等不及了,稍微用力一推,便将林安歌推到了地上,就在苏珏踏进去那瞬间,德福很有眼色的上前关住门,然后走到长廊下,朝着底下太监,还有侍卫挥挥手,他们便又往后退了十来步。
这群人中,有两个人面露极致的担忧。
他们便是鲁忠和江十八。
刚才的场景儿,在他们眼中,就像一只凶猛的狮子在逗玩受伤的小白兔。
他们心疼不已,却只能冷眼旁观。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声来人,德福便急急忙忙的推门而进,没一会儿又出来,慌张的吩咐道:快宣御医。
一太监领命道:是。
德福又跑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这次是对鲁忠道:去拿条结实的绳子来。
…是。
鲁忠在金陵城长大,早就看惯了风花场上的游戏,想来是他们的皇上要玩什么新花样,可等他拿着绳子进到屋内,看的情景儿和想象的不一样。
苏珏铁青的脸坐在床榻上,而林安歌则是蜷缩着躺在地上的角落里。
不等鲁忠双手将绳子呈上,那苏珏便一步冲上去,拿起绳子朝着林安歌一步一步的走去。
林安歌在那角落里战战兢兢的缩啊缩,恨不得钻到墙缝里。
苏珏一脚踹过去,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踢朕。
这几个字说完,林安歌已然挨了好几脚,仿佛被铁锤砸的那样的痛。
苏珏一把抓起林安歌的左手,将绳子在他的腕上缠了几圈,又把绳子的另一头扔到梁上绕下,用力一拽,便把林安歌吊起来。
啊…这个字只被林安歌呼出一半,另一半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
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在左胳膊上,那种痛,就像活生生的被扯断似的,林安歌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他没有向苏珏求饶。
一排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不停的发抖,鲜血一点一点的渗出,凝结成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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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已经有了一层冷汗,林安歌在半空中微微的摇晃着,像一片孤叶摇啊摇。
苏珏似乎还没发泄完,又给了林安歌几个耳光子,反复说着居然敢踢朕的话,他似乎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除了愤怒,更多的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站在一旁的鲁忠已然明白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王,刚才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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