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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册第三章(上)送上门的女儿

2025-04-03 13:40:14

魂飞魄散,用吃奶的力气全速催动粒子洞,拼命吞噬生气远远少于我失去的精气,再这么下去,一盏茶的时间我就会变成肉干。

现在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种籽散发的力量说不出的邪戾强悍,紧紧锁住我,似要把我活活吸干。

月魂,帮我!情急下,我不顾一切地喊救命。

靠你自己。

月魂不紧不慢地道:越是生死存亡,越是有助你突破妖力的局限,爆发自身潜力。

哇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我气得吐血,刚要唤出螭枪,进行破釜沉舟的一击,脑海中忽地闪过格格巫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先破后立,置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我如有所悟地大叫一声,陡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退反进,我强行跃起,全力扑向种籽。

与其消耗大量精气,入宝山而空回,还不如冒险一博!手臂死死抱住了种籽,双掌同时高速旋转粒子洞,我犹如一个八爪鱼,肢体缠绕住种籽,肌肉放松,心神在刹那间变得沉静如渊,再也不管外泻的精气。

全身毛孔自然呼吸、舒展,和种籽耸动的茸毛形成一种此起彼伏的和谐节奏,整个人和种籽浑然一体,仿佛彼此成为了对方的一部分。

体内精气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出,我的肤色开始发灰,渐渐失去光泽。

而吸食了大量精气的种籽变得异常饱满,犹如熟透了的果子,渗出晶亮的汁水。

咯嚓一声轻响,种籽和经络虬结处裂开了一条细缝。

种籽摇摇欲坠,随时会从顶壁脱落。

与此同时,我体内的精气越来越少,皮肤迅速龟裂干瘪。

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

我平静无波的心出现了一丝慌乱,月魂突然喝道:你执着自身,如何能破?心存界限,如何能立?当头棒喝,我豁然开朗,彻底放开身心,使自己和种籽互相交融,不分彼此。

既然双方浑然一体,不存界限,那么精气从我体内流入种籽。

和从种籽流入我体内又有何区别?轰!我眼前一片漆黑,内腑猛然变得空空荡荡,精气一粒不剩,跑得干干净净。

奇妙的变化,恰在这一瞬发生!啪啪啪,饱涨地种籽表皮猛地裂开,怒涛骇浪般的生气从种籽内奔涌而出。

源源不断,倒流回我的掌心,粒子洞自然转动,贪婪地吸取失而复得的生气。

先破后立,否极泰来!裂纹从我的皮肤上消失,肤色重新透出晶莹的光泽。

内腑的精气不住增长。

以惊人的速度壮起来。

我运转霜雪转心法,把它们重新过滤。

炼化成颗粒形状。

短短几息,种籽内的生气已全部注入体内,雄浑的妖力在经脉间鼓荡,强劲得要爆炸开来,比从前不知强了多少。

好小子,有一套!月魂大声喝彩:破而后立,道穷则变!你现在真正是由技入道了。

相信不要多久,你就能再次进化,迈入意态!我一时精神振奋。

欢喜得凑上嘴巴直亲月魂。

重新回来地精气和过去略有不同,多了一丝莫明的邪异,但更精纯强悍。

爸爸!突然,怀中传出了一个嫩涩的声音。

我一楞,低头一看,怀里的种籽皮早就裂开,里面钻出一个滑溜溜、粉嫩嫩的小怪物。

它眨着碧绿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我忍不住一个哆嗦,头顶上咯地一声。

种籽和经络的连接处终于断裂,我和小怪物同时摔下地。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小怪物兴奋地扑到我肩上。

伸出开叉的粉红长舌,亲热地舔着我的耳朵,嘴里叫个不停。

我呆若木鸡,爸爸?没搞错吧?小怪物纯粹一个四不象,长得和那些土著一个德性。

脑门上竖着一个透明的小犄角,鼻子像颗:.:身肌肤粉红,一根毛都没有,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

四肢如同纤细地触须,轻巧摇动,翠绿色的宽尾巴像一张渔网,倏地卷起,又倏地打开。

我偷偷瞄了一眼,胯下没有小鸡鸡。

你是——守林妖籽?我试探着问道,扭动脖子,避开它又湿又软地舌头。

人家是爸爸的。

小怪物撒娇似地抖动舌头,我浑身冒起鸡皮疙宝贝?哇靠,老子要晕了。

你认错人了吧?我正色道:本人林飞,男,虚岁二十,至今守身如玉。

哪来什么便宜女儿?拜托你不要乱舔我,老子怕痒!小怪物前肢捧住脸,嘻嘻一笑:爸爸好奇怪哦,你不是说了嘛,你是老子,那我当然是你的女儿啦。

对啦,我叫绞杀,是爸爸刚才把我孵出来的嘛。

我心念一动,从小怪物身上,我隐隐感受到了那股邪异的力量。

它应该就是格三条口中的守林妖籽。

吸取了我全身精气而熟裂的种籽,蹦出来的小怪物倒也勉强算是我生出来地。

连魔主也想得到它,想必颇有威力,我白收个女儿也不亏本。

想到这里,我脸上多云转晴,一把搂住小怪物:亲亲宝贝女儿啊,老子十月怀胎,呕心沥血把你生出来,你可要知恩图报,将来为爸爸卖命杀敌啊!来,再舔舔爸爸。

月魂哗啦啦呕吐起来,小怪物的触须挠了挠我的鼻子:爸爸骗人,你只孵了我不到一个时辰。

我老脸一红,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咳咳,那个,你说你叫绞杀?这个名字难听了点,不过够威风。

边说边向外走,洞壁上下的经络已经枯萎,颜色灰白,整个花洞变得死气沉沉。

看到我出洞,格三条第一个惊叫,盯着在我肩头窜来窜去的绞杀,眼珠子瞪得快凸出来了。

甘柠真也轻呼一声:你的头发!我一摸脑门,哇靠!光秃秃的!在花洞的一番折腾,让我一头靓丽的红发全掉光了。

看到甘真强忍笑容的样子,我只好以为博红颜一笑安慰自己。

格格巫默然半晌,道:龟卜神算果然不假,守林妖籽应远客而出世。

妖籽认主,今后它就是你地了。

目光一扫蠢蠢欲动的格三条,冷冷地道:你还不明白吗?树大招风,它对我们来说,是个烫手山芋,不如送给有缘人。

格三条唯唯诺诺地低下头,总算安分了。

我对格格巫道:如果没什么其它地事,大祭师最好尽快把我们送出血戮林。

格格巫沉吟了一会,摘下红色尖帽,轻轻擦拭帽沿正端镶嵌的一块深褐色龟壳。

许久,他双目忽地睁开一线,亮如赤焰,直直盯视龟壳。

须臾,龟壳散发出焚烧的气味,壳上隐现出几丝不起眼的小裂纹。

格格巫仔细看了看曲折的纹路,默然半晌,微微摇头:龟卜神算预测,三日内冲龙煞北,忌远行,水陆空俱不可往。

你们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我将信将疑,老家伙该不会是看中了老子的宝贝女儿,用什么狗屁龟卜当借口,把我们留下来吧。

格格巫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季节?格三条扳着爪子数了半天,才答道:明天就是秋分了。

格格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秋分前后,那些东西正该迁移,算来也就在这几天了。

格三条恍然道:大祭师的意思是借助它们。

我插嘴打断了他们的话:它们是谁?不要打什么哑谜,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嘛。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你自会知道。

格格巫打了个哈欠,戴上帽子,脑袋钻入蛇冠,四肢也缩了进去。

巨蟒飞快缩小,变回一条碧色的舌头,打了个卷,缩回格三条的大嘴。

我悻悻地道:日他***,话也不说明白就玩消失。

还龟卜呢,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格三条鄙夷地瞧了我一眼:胆小的孬种,比我们英勇的土著差远了。

特意在甘真面前昂首挺胸,使劲曲起手臂,展示勃起的肌肉块。

不准骂我爸爸!绞杀娇声道,四肢在我肩头轻盈一点,扑向格三条。

后者吓得面无人色,仓惶后退,嘴里狂叫:快,快让它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