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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册第一章逃不掉的桃花运

2025-04-03 13:40:15

脚的地方,碧荫参天,杂花生树,宛如重重锦绣屏障万丈山壁,四面环抱,斜斜向上合拢,只在上空留出磨盘大的一块天。

山壁岩石呈艳丽的粉红色,上面藤萝盘缠,形如伞盖向外伸展,花红卉绿,结满黄果紫实。

神态飞升可以在色欲天待上一整天,加上转态的三天,你足足有四天的时间寻宝。

月魂说到一半,忽然愣了一会,这里是,是。

是什么?反正这一次飞升,得陪空空玄去阿修罗岛,哪有空闲找宝贝?我点燃小火炉,唤出空空玄,后者激动地在空中连蹦十多个筋斗:是令人兴奋的色欲天的空气啊!阿修罗岛,我来啦!我一拍胸脯,爽快地道:现在你是老大,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够意思,不枉我堂堂盗贼大宗师和你结交一场!空空玄亲热地跳到我肩上,张开嘴,轻轻咬了咬我的耳朵。

我一愣:你干什么?嘻嘻,少见多怪,这是我们精怪对待好朋友的礼节——咬耳礼。

空空玄目光一扫,脸上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啊!你的运气还真是。

么偏偏飞升到了这块地方?我顿生警觉:这里难道很危险?空空玄干笑几声:危险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很快活,嘿嘿。

月魂苦笑道:这里是姹精聚集的地方。

姹精是色欲天一种奇淫的雌性精怪,性喜交媾,一被她们缠上,就是不死不休。

精尽人亡。

我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在色欲天可没办法施展阴阳采补妖术,我非得被榨成人干不可。

来不及了。

空空玄指着山壁,一缕缕粉红色的香雾袅袅透出,藤箩花卉一沾红雾,立刻簌簌抖动,发出娇媚蚀骨的笑声,满山回荡。

姐妹们,有人来了!,三千多年了。

总算等到男人的味道了。

,这次轮到我先来!,不要急,所有的姐妹都有份!反正尸体不会这么快腐烂。

箩花卉扭动枝条,变成一个个赤裸地女精怪,头戴荆冠,足系花球。

胴体遍布花花绿绿的纹路,像蛇一样,在岩壁上滑动着向我们游来。

三千多年的压抑?尸体不会这么快腐烂?我望着漫山遍野,一双双饥渴放光的眼睛,不由头皮发麻:这么多姹精?空空玄,你替我顶一顶。

空空玄怪叫:这种事你比我有经验。

还是你来顶。

双足一跳,就要逃入火炉。

我一把逮住空空玄:你先操练起来。

做兄弟的要有福同享。

空空玄哭丧着脸:我不行啊,我太小了。

堂堂盗贼大宗师,别说丧气话!我是盗贼大宗师,又不是采花大宗师!几千个姹精飞快将我们围住,骚首弄姿,扭捏作态,浪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一个自称大姐,脸像褶皱树皮的姹精对我抛了个媚眼,又冲空空玄撅起红唇。

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好冷啊。

空空玄打了个寒战。

月魂道:姹精受困于这片山壁,只要你能逃出去,她们就拿你没办法。

空空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姹精是罕世奇珍灯笼草的守卫者,呶,灯笼草就长在山壁中间的石缝里。

我们别错过了,去阿修罗岛用得着它。

明白了。

我和空空玄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精悍,一个高大英武,都是如此可爱喜人。

倒让我们不知先享用哪一个了。

他!我和空空玄同时指向对方。

我大声道:这位空空玄兄弟虽然个子矮了点,但俗话说的好。

一寸短,一寸险。

浓缩地才是精品。

你们看,他唇红齿白,肌肤滑嫩,肢体矫健,眼神灵秀,端的是玉树临风美少年。

一边说,一边向山壁处退了几步。

/.<感慨,既生林,何生空?比起这位林飞兄弟,我好比太阳旁的小萤火,大树下的小杂草。

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大块头有大本钱。

你们看,他剑眉星目,肌肉饱满,天生红发,热情似火。

好一位伟岸英挺大丈夫。

趁精大姐转移目光,也悄悄后退。

众姹精群雌啾啾,摩拳擦掌:管你们什么美少年,伟丈夫。

只要是男人,我们都喜欢。

我急忙道:各位姐妹,我理解大家饥渴难耐的心情,但也请遵守秩序排好队,一个个来嘛。

心急吃不了热锅饭,大家排好队,先排先得。

空空玄连连点头:我们兄弟两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包你们满意。

/.即空出了一大块,距离崖壁大概有十多丈远。

霎时,我一把空玄,往右后方的山壁上空用力投去。

空空玄犹如空中疾射了六、七丈,随后连翻几十个筋斗,越翻越高,越翻越远。

他双手奋力前探,抓住了凸起地岩石,腰肢灵巧一挺,已攀上山壁。

再几个起落,已到了山腰处。

不等姹精们反应过来,我已施展魅舞八式中的飞扬,向左后方飞逃。

碧色的魅簇拥着我,宛如乘风而行。

我双脚踩上山壁,径直而上,如履平地。

背后传来姹精大姐的尖叫:想逃?抓住他们!/.|u息功夫,十多个姹精便追上了我。

我施展魅舞,刚击倒一片,又被更多的精缠上。

无奈之下,我重新跃下崖壁,施展魅舞八式地宽博,与精们展开了东躲西闪地游斗。

此时,空空玄闪入了山壁中缝。

我形势不妙,四面八方已经被姹精围得水泄不通。

姹精们地手足里钻出一根根荆棘藤条。

犹如长鞭,凶狠抽来。

这些藤鞭有时倏地钻入地下,从另一个位置毒蛇般陡然探出,令人防不胜防。

哪怕我的法术再厉害,到了色欲天,也一筹莫展。

热爱!月魂沉声道,用这一式魅舞。

我直翻白眼:有没有搞错?对着这些丑陋淫荡的姹精。

我哪里使得出‘热爱’?月魂叹了口气:难道她们不是和你平等的生命吗?我身形拔起,踢飞一个姹精,双手拂出,捏碎左右两侧姹精的咽喉。

冷笑道:平等?八岁时我就明白,生命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施展魅舞八式的浩然,将姹精们的藤条攻击全数封挡在外。

得手啦!半空中。

传来空空玄的欢呼声。

与此同时,一根亮闪闪的银索从高空电射而来。

穿过精们地围堵,直奔我的眼前。

我以一个魅舞的姿势高高跃起,一把抓住银索。

嗖的一声,银索飞速倒退,带着我向上空疾升。

山巅上,空空玄一手拽着银索,一手捧着一个形似大红灯笼的植物,喜笑颜开。

双脚踩实光秃秃的崖顶,我才松了一口气:你的力气不小啊。

居然能一口气把我提上来。

往下望去,姹精们地嘴里纷纷喷出粉红色的香雾,变回藤萝花卉,重新攀附在岩壁上。

那当然。

偷盗不仅仅是技术活,还是力气活。

空空玄洋洋得意,银索滚卷成弹丸大小,缩入靴底。

山壁这一边,水声轰鸣,高高低低悬挂着千百条水瀑,如同银龙飞舞而下。

弥漫的雪白水汽犹如茫茫云雾。

遮住了下方。

阿修罗岛在什么位置?我们要走多久?我问道,俯身就着水瀑。

洗了一把脸。

精溅在我身上地血肉,现在都化成了碎藤杂草。

在天上。

空空玄悄悄指了指头顶。

告诉你一个秘密,亿万天女其实是阿修罗岛外围的守卫者,负责监测整片色欲天大地。

我讶然道:我们怎么上去?难道抓着这些天女地裙带爬上天?空空玄胸有成竹:在色欲天东方有一座逍遥宫,宫里住着一个强大地精怪族群,负责守卫一条羊角铁阴蛇。

我们首先要盗得羊角铁阴蛇,再赶往北面的火焰峡,用羊角铁阴蛇引出那里地守卫者三足乌精,设法偷到三足乌精的霞光羽衣,披上羽衣飞上天,再等待时机。

费这么多周折,还要等待机缘才能接近阿修罗岛?废话,不然我早自己干了,还要你打下手?快走吧,盗贼的时间就是生命!空空玄双脚一蹬,弹丸般向下跳跃。

急急赶了一天的路,我们终于抵达了东面的逍遥宫。

四面青山碧水环绕,花树繁茂。

河上鸳鸯戏水,桐梢凤凰飞舞。

放眼望去,逍遥宫珠光缭绕,宝气氤氲。

金碧辉煌的宫阁连绵如城,琼瑶华美的楼台高耸似峰。

殿门口车水马龙,精怪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我皱眉道:宫里这么多精怪,怎么下手?空空玄挺挺小胸:大摇大摆走进去,没人会查我们。

率先向宫门走去。

门口倒也无人看守,奇装异服的精怪们成群结伴,谈笑进出。

空空玄随意叫住一个手捧鲜花,腰悬玉佩,文士打扮的黄发碧眼男子,用古怪地言语问道:衣食米死特李阿宝嘿啊?爱动怒。

文士精怪摇摇头,快步向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走去。

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他喜欢发火?我问他李阿宝在不在,他说不知道。

谁是李阿宝?你的精怪朋友?我胡编的。

空空玄狡黠地摊开手掌,露出一枚精美的玉佩。

先热热身。

巍峨瑰丽的宫内张灯结彩,人流如鲫,一派喜庆气象。

大殿中心,一个身披织金冰绡的艳丽女子载歌载舞。

双臂不时化作鲜艳夺目地孔雀屏,撩起缕缕香风。

边上几十个儒手捧五色乐器,吹拉弹奏,喜气洋洋。

四周摆开了几千张筵席,正在大宴宾客。

席上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引得人食指大动。

空空玄也不客气,拉着我找了个空位,大吃大喝起来。

我悄声道:还不赶紧趁着混乱,溜进去盗宝?空抹满嘴油:慌什么?做盗贼这一行。

要胆大心细,当作自己的家。

摸清虚实后,再挑选最恰当地时机下手。

主席上,一个相貌清奇,衣饰华贵的老头忽然起身,举起一杯香露,声音洪亮:今日我逍遥公嫁女。

感谢各位朋友不远万里,前来道贺。

老夫无以为报,先干为净。

仰头喝下玉露,引来宾客一片喝彩道喜声。

逍遥公身侧,一对吉服男女向众人团团拜揖。

新娘塌鼻阔嘴,腰圆体胖。

说话像公鸭子叫:多谢大伙捧场,玉娇我今天很高兴!守了这么多年地空房。

今天总算有人暖被窝啦。

宾客们一阵哄叫,逍遥公微微皱眉,瞧了瞧女儿,眉宇终还是舒展成了爱怜。

大家瞅瞅,我挑的夫君还过得去吧?新娘子玉娇用力一揪新郎耳朵,哼道:死鬼,快说几句,真比木头还笨。

新郎苦着黄瓜脸: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应着。

惹得四下里捂嘴窃笑。

空空玄兴致勃勃地道:逍遥公这个傻女儿玉娇,倒也嫁出去了。

新郎多半是看在逍遥公财雄势大的份上,才娶了这头母老虎。

我瞧着有趣:想不到精怪婚嫁和我们差不多。

空空玄白了我一眼:难道精怪和妖怪、人类有什么不一样吗?都要生老病死,结亲育子。

我微微一愣,飞升的人、妖,往往把精怪们当作低等的生命。

如今想来,它们同样也是北境地主人。

空空玄又道:逍遥公这个老精怪颇难对付,好在今日嫁女,戒备之心必然大减。

等精怪们闹新房时,我们下手。

我目光一转。

忽然瞥见西首席上一个熟悉的绿影,正在东张西望。

像是在找人。

我不动声色地别过脸,手肘支头:怕是等不及了,我的债主碧四娘来了。

溜!空空玄抽身就走。

我刚站起来,遮遮掩掩地向外挪了几步,就听到玉娇大叫:爹,这个精怪长得俊,我要讨他做小!一时间,无数双目光齐齐投向我。

我呆若木鸡,望着玉娇直直指向我的肥胖手指,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满座喧哗声中,碧四娘的娇笑格外刺耳。

她袅袅走向我,红唇翕动欲言,明显打算拆穿我的身份。

我有老婆了!我急中生智,直指碧四娘,她就是我的老婆!碧四娘一愣,我不容她分辩,滔滔不绝地道:不过这个贱货水性杨花,背着我偷男人,还要伙同奸夫杀我灭口!宾客哗然,碧四娘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我根本!你根本没有偷男人,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会狡辩。

我猛然打断碧四娘地话,向众精怪一拱手,慷慨激昂地道:各位,试问哪个淫妇,会承认自己偷人?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精怪汉子,虽然本领低微,但这口窝囊气却受不得!眼角余光一扫,空空玄杳无踪影。

精怪们纷纷点头,一个威猛粗犷的精怪重重一拍桌子,吼道:兄弟,你这话说得在理!当年我那婆娘。

他,急忙摆手,没什么,什么也没发生。

碧四娘目光狰狞地瞪着我,眼角抽搐:你根本不是!我抢着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夫君,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有了野汉子,连自己的相公也不认了。

罢了。

今天是逍遥公掌珠大喜的日子,你我恩怨,暂且放下,不要坏了新娘子地喜兴。

走,我们出去说!大步流星,就要顺势开溜。

你别跑呀!玉娇霍地冲到我跟前,死死拽住我的衣角,扭头对碧四娘恶狠狠地道:姓碧地荡妇,逍遥宫没你地座位,快滚出去!碧四娘尖叫道:他是飞!我断然摇头:你不配叫我的小名。

咱们夫妇早已恩断义绝,别这么肉麻地称呼我。

主人下令让你滚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玉娇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我:原来你的小名叫飞,真好听。

飞,你放心,我立刻赶她走。

一掌拍出,空中倏然凝结出一只斑斓兽爪。

扣向碧四娘。

绿影一闪,碧四娘躲开兽爪,刚要辩解。

新娘子却追得急,布下重重爪影,呼啸的爪风逼得碧四娘不得不全力反击。

双方满场疾掠,大打出手。

好不热闹。

一时众精怪纷纷躲闪,儒乐师抱头鼠窜。

桌翻碟碎,汤汁飞溅,场面一片混乱。

都给本公住手!逍遥公猛喝道,声如黄钟大吕,雄浑激越。

百来个雷公嘴脸的精怪冲进来,在他的吩咐下,强行整肃混乱的人群。

碧四娘和玉娇被逍遥公声威所摄,乖乖停手。

我心中一凛,这个老精怪力量深湛。

不好对付。

逍遥公冷森森地看了我一眼,道:娇儿,你真的要他吗玉娇连连点头,一把将愁眉苦脸地新郎推开。

逍遥公目光闪动:来人,送碧四娘好生离开,不得为难。

碧四娘急道:老爷子,他。

无需多言。

逍遥公打断碧四娘的话,意味深长地道。

委屈你了,四娘。

送客。

碧四娘恨恨瞪了我一眼,悻悻离开。

逍遥公对宾客们大笑:小孩子家胡闹。

扫了各位地兴致。

大伙儿请继续。

一拍手,十来个小丑打扮的花脸精怪蹦跳入场。

喷火吐剑,表演起了杂耍,顿时吸引了宾客们的注意力。

这时,逍遥公才缓缓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据本公所知,四娘从未嫁过人。

我心一紧,脸上沉着笑应:老爷子,这话说来长了。

本公没兴趣听你扯谎,也没功夫管你和四娘之间的恩怨。

不拆穿你,只是为了娇儿。

逍遥公疼惜地望着玉娇,这个女儿,虽然又傻又丑,但父母疼爱的心是不会变的。

她看上了你,你就得留下来伺候她。

他的神色一狞:你若敢慢怠娇儿,本公活剥了你地皮!挥挥手,几百个雷公嘴脸地精怪一哄而上,将我强行押出。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

一来寡不敌众,二来空空玄多半已潜入内室,偷盗羊角铁阴蛇。

我若动手逃跑,引得精怪四处搜索,反倒容易把他牵扯进来。

精怪们把我带到一间华丽的阁楼上,反锁住门,守在走廊巡戒。

楼内银树琪花,翠烟缭绕,牙床上地龙凤呈祥锦被透着阵阵兰麝浓香,像是女子闺阁。

大概过了两个多时辰,玉娇推门而入。

我暗暗苦笑,这次飞升色欲天,先遇上姹精,后碰到玉娇,还真是走了倒霉的桃花运。

飞,我来看你了。

玉娇故作温柔的语气听得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娘怎么不去陪你地相公?我强笑道,空空玄怎么还没有得手?玉娇大嘴一撇:他?要不是我爹有财有势,这个软骨头才不会理我哩。

亲热地向我凑过来。

我不着痕迹地向后挪开:姑娘说笑了。

你也讨厌我?玉娇看似傻气,却敏感得很,面色大变道:你个红毛怪,居然也瞧不起我!她大发雷霆,一脚踢翻金鼎香炉,双手乱挥,把紫檀古董架上的精美器玩砰砰砸碎。

你们都是这样!嫌我丑,嫌我笨!从小到大,没人真正喜欢我!难道这是我地错?铜雀纹窗棂外,精怪影子幢幢。

我默然看着她:姑娘不用自卑,在下并不讨厌你。

你扯淡!玉娇嚎啕大哭,没有了爹,我就是一块烂泥巴!我要的又不多,我只求别人不讨厌我。

我幽幽叹了口气;在下,一点也不讨厌姑娘。

忽然瞄见天花板上,移出了一块黑洞,悄悄探出空空玄意气奋发的小脸。

玉娇,我没有骗你,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反而觉得很亲切。

我伸出手,握住了玉娇发抖的胖手。

真的吗?她又哭又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如果,不能让别人喜欢你,就让他们害怕你吧。

掌缘轻轻击中她的后颈,扶住了她晕倒的身躯。

谁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会懂的。

我低声道,轻巧跃起,抓住天花板,翻身上了楼顶。

空空玄挤挤眼:当逍遥公女婿地滋味如何?你倒溜得快。

咱俩分工不同嘛。

有你吸引注意,更方便我行事。

空空玄摸出一根隐隐泛光的铜管,朝我晃了晃:大功告成。

稍等片刻,我们便可以溜之大吉了。

趴在金辉兽瓦上,居高临下,我才发现逍遥宫各个角落设了许多暗桩。

片刻后,天地蓦地一片漆黑。

这是一种非常浓烈,非常稠厚的黑色,像最深沉的泥浆海洋滚过,覆盖了视野,吞噬了所有的光线。

什么都瞧不见,即使近在咫尺的空空玄,也被黑暗裹住,仿佛消失在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

黑得令人生悸的四周,让我彻底变成睁眼瞎。

走!空空玄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只手摸了过来,抓住我,头也不回地向外飞掠。

此时,充分显示出未来盗贼大宗师的深厚功底,虽然两眼一抹黑,但他硬是凭着对地形地记忆,将我带离了逍遥宫。

跳进宫外的大河,我们顺流而下,转眼游出了十多里。

天色倏然一亮,空中霞云绚烂,天女洒花。

刚才是色欲天地夜晚。

不等我发问,月魂已道。

色欲天的白日将近十二个时辰,夜晚只有一注香的时间。

黑得好古怪。

我双臂划动,溅起水浪。

在色欲天不能使用法术,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亲切,仿佛回到了初临北境的时候。

半日后,我们来到了火焰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