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那么有钱,每天都是新衣服新包包,不是经常有朋友往外国跑往港澳跑吗?让他们下次再给你带就好啦!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不是吗?谈夏昕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姐姐,你这哪里是帮我,你是在火上浇油吧。
我伸出手在暗处扯了扯周舟,她却轻轻地拍了拍我,表示别急。
宿舍里足足安静了一分钟。
空气里此刻弥漫的不像是香水,更像是硝烟。
那就找辅导员评理好了。
季柯然将化妆盒收进挎包往外走,顺脚将地上的一块碎玻璃踢向大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她甩门而出的时候还不忘嘟囔一句:多管闲事。
她以为辅导员是她妈啊。
周舟起床帮我收拾桌台和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婊子。
我低声道。
什么?周舟怀疑自己听错了,季柯然是挺让人冒火的。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我当然不是在骂季柯然,她固然可恶,但远不够不上那人。
我的脑海里想象着季柯然去找辅导员张诗诗时的情形:她气急败坏地去找她,而她听到我的名字后应该会脸色苍白地将她打发回来吧,就像开学第一天我们的相遇一样。
我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本意是,张诗诗是个婊子。
周舟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白了我一眼:傻乐什么,快把垃圾桶拿来。
第二天傍晚下课后,周舟消失了半个小时。
回来后她把一个漂亮的银色盒子扔给我:拿去,还给季柯然。
这是什么?干嘛的?问这句话的不止是我,当我把盒子放在季柯然的桌子上的时候,她也问了出来。
赔给你的香水,银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