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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纸币 ◇

2025-03-22 06:35:50

◎为什么不用纸币呢◎宁尚书只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后来,他的预感成真了。

这件事就是夏国做的!虽然表面上看是夏国的那些商人做的,但是这背后究竟是谁指使的, 不言而喻。

更加宁尚书没有想到的是, 燕国竟然也掺和了一脚,以前怎么没发现燕国跟夏国这么亲近呢。

夏国做什么他都得学一招,应声虫吗?!宁尚书都如此恼火, 更别提是在齐皇了。

齐皇又没忍住破口大骂,一国之君的风度早已经被他抛到脑后了。

只要跟夏国扯上关系的事儿, 便很难让人不爆粗口。

另有一点,齐皇怎么都没想通:他们是钱多了没处花还是怎么的,拿着白银去换咱们的铜钱, 蠢不蠢?方丞相道:白银虽说比铜钱贵,但是民间用的最多的还是铜钱。

铜钱比之白银, 可要重要多了。

再说,白银除了大宗货物买卖,别的也用不上。

用处到底小了些,且还有许多人只认同铜钱。

齐皇却道:可他们费这番心思, 却也什么都没赚, 图什么?总不可能图钱吧。

兴许……他们本来就没想着挣钱呢?方丞相反问道。

齐皇怔住。

方丞相语气沉重:原先林将军的事, 只怕夏国那群人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夏国君臣都是睚眦必报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您派人将萧瑾劫了出去, 他们自然怀恨在心, 宁愿赔钱也要让齐国不得安宁。

此番, 怕就是夏国那群人精心算计的结果了。

他们根本没想着赚钱, 只是为了给他们添堵。

方丞相是这里唯一看的清楚的人。

也正因为看明白, 他才更加头疼。

夏国如今根本不像是能跟他们好生相处的,这回闹出的这桩事,显然是报上次之仇。

他忧心忡忡:一个夏国不可怕,倘若再加上个燕国,咱们就实在无力招架了。

齐皇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盟友,他并不是孤立无援:不是还有蜀国吗?蜀国那位平阳县主公然造反,蜀国国君现如今已经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又如何抽得出身来管咱们。

再说蜀国本就是一墙头草,原先亲近夏国,眼馋夏国之后才倒向齐国。

这等言而不信、背信弃义的小人,圣上如何能信他?若他又倒向夏国,在咱们背后使阴刀子可怎么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齐皇都快被他给烦死了。

说不行,总得给一个行的法子吧?唱反调的时候倒是唱的挺欢,可一个人给他解决问题的都没有。

齐皇恼怒: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方丞相等人皆不语。

好一会儿,齐皇自己想出了个应对之策:即日起,禁止各地商贾与夏国进行铜钱交易,若有违背,轻则杖刑,重则流放!方丞相依言下去传旨。

可他对这道圣旨并不抱多少希望,齐国的商人又不傻,相反,他们还格外地懂得趋利。

第一次那些粮商们着了夏国人的道,就因为赚钱心切。

之后每每同夏国人做生意,瞧着似乎只有夏国人赚钱,又是转茶叶的钱,又是赚瓷器的钱,可实则齐国的这群商贾也赚了不少。

那些商贾拿到茶叶和瓷器之后,将其包装的精美绝伦,再以高价卖出,其中利润不知有多厚。

听说还有人将这些东西装到海船上,拉去周边的国家卖。

冒险归冒险,但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事儿不敢做?这会也一样,一道圣旨就想让他们收敛,谈何容易?齐皇觉得一家人心不齐,可事实却是,齐国的人心从来就没齐国。

从前没闹出过事,那是因为外头没有多少对手,齐国在四国之中稳居第一,不管做什么都凌驾于三国之上,齐国的商人出去做生意腰板都比别人挺得直。

可眼下却渐渐不同了,齐国不仅比不上燕国,甚至连夏国都比不上了,他们早已经不是第一了。

这些商人心底没有安全感,唯一还能做的便是拼命的挣钱。

真到了乱世,钱才是唯一能保命的东西。

至于别的,对他们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夏国这边,萧瑾也听说了从齐国传回来风声。

他叫来冯陈二人,问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冯慨之很是自信:赚钱这种事情怎么能制得住呢?只要赚到手的钱足够多,便能让更多的人铤而走险。

不过是一道圣旨罢了,刀又没架在脖子上,这些人不会听的,圣上您不必担心。

事已至此,萧瑾只能选择相信他这句话。

不过,看齐国脸皮厚成这样,萧瑾对他们当初取消关税的约定开始担忧起来。

这回他们直接干预民间的交易,未来便极有可能把关税这件事情给赖过去。

别说,齐国人还真有这么厚的脸皮!断不能小瞧了他们!萧瑾同陈疏才道:朕瞧着齐国市场虽大,但也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子里头,你多费心,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赚钱法子?朕听说夏国那边的商人还会将瓷器运往高句丽,咱们的商人在那儿可有生意?陈疏才摇了摇头:高句丽离咱们这太远了,贩卖的话不太方便。

萧瑾觉得,这不方便应该还是交通工具的不方便。

夏国的海船太少了,几乎等同于没有。

以后若是想开辟海外贸易,估计也有的折腾。

倘若他们也能大规模地制作海船就好了。

海上那一片地方可是宽广的紧,不知藏了多少宝贝。

不过这个也就只幻想一下,以目前夏国的情况,造什么海川那是不切实际的。

萧瑾也知道以他自己的能耐肯定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于是将这皮球提给了陈疏才跟冯慨之:此事便交给你们了,等想好了法子再与朕说。

齐国那边还得继续与他们做生意,若是银子不够的话,朕那还有不少,只管拿出去用就是了。

自是不必的,哪里能用您的私库?陈疏才可不好意思拿萧瑾的钱,只说现在的银子够用。

确实够用,因为市舶司每日都在赚银子。

赚来的银子,陈疏才又送回了齐国换铜钱,如此仿佛循环,他们也没怎么亏。

他们没有亏,可齐国商人却赚翻了。

这段时间,齐国商人为了赚钱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至于朝廷那一道圣旨,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他们花的是自己的铜钱,赚的是夏国的银子,干朝廷什么事?明面上,大家还是会听几句话,但是私底下却不知偷偷运了多少铜钱去夏国。

齐国靠近夏国的几个城,其守卫都已经被重金买下了,断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告发他们。

商贾富得流油,可齐国所能用到的铜钱也就越来越少了。

一开始,齐国人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市面上能用的钱越来越少,一文钱花出去之后再难进账。

不管是卖粮食还是打短工,最后结的帐竟然大多都是用碎银子来结的。

这营子看着比钱贵,可他们总不能用碎银子来买一文钱一个的馒头吧?岂不是太浪费了?对于大部分的百姓来说,银子远没有铜钱好使。

百姓们每日都会亲自数一数家里仅剩的那些被擦的铮亮的铜钱,心里计算着这一日的花费,越算越觉得绝望。

若是这些钱用完了的话,他们到哪儿去换呢?铜钱少了,只会带来越来越多的问题。

若是朝廷不能迅速解决,只怕民间还会更加不安定。

齐皇也知道了商贾那些损公利私的行为屡禁不止,为了立威,抓住了几个刺头,狠狠地惩治了一顿,可惜收效甚微。

方丞相见此不休地摇头。

他们对上夏国,从来就没有赢过。

从前赢不了,这次更不用说了。

夏国人其实很少会使什么阴谋诡计,他们用的招数就譬如这回一样,根本不用使阴谋诡计,都会有齐国人自愿钻套,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关口,齐国朝廷有一位刚得了官职不入流的小进士,名叫李垣乔。

他出身比不上其他的进士,也不像他们能够直接跟圣上叫板、甚至直接撂挑怎么干。

李垣乔家境说不上顶好,为了能在朝廷立足,每日都在琢磨着如何能让上锋对他另眼相待。

这一日下值,李垣乔还跟往常一样,打算去茶馆里面坐一坐,喝一杯茶解解乏。

结果喝茶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人在议论,说的正是眼下钱荒一事。

其中有一人还大放厥词,说自己有个好办法。

李垣乔嗤之以鼻。

一个平头百姓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是随便胡说,或是拾人牙慧而已。

罢了罢了,且听一听他是如何如牛的吧,就当是来逗乐了。

李垣乔侧耳。

可随着那人越说越深,李垣乔忽然笑不出来了。

他放下茶盏,暗暗竖起耳朵……一日后,齐皇收到了一个奇奇怪怪地奏书。

奏书很长,他看过一眼之后立马坐不住了,忙让人将这位新科进士给请到宫里来。

李垣乔一脚踏进大殿,神情不由地庄严肃穆了起来。

他还没行站立,就听他们圣上迫不及待地说起了他的奏书。

看来这回的事情是真的棘手啊!李垣乔心中满意,如果他能因为此事得到圣上看重,那才是没有辜负他这么多年的努力。

李垣乔给自己加油鼓劲儿,深吸了两口气之后,他才开口道:圣上,如今民间缺钱用已经是人所共知,与其大范围地开采矿石,还不如能用上更有效的办法。

纸钞便很不错的选择,既能订立不同的面值,还能解决如今之患,圣上您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