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杀谁?许乔乔有点上头,迫不及待发问。
9号淡漠无比地在8号头像上划一刀:8号不说话,杀她吧。
4号:好勒。
3号:9号演技不错啊,感觉能带飞我们。
9号:不好说,你们明天镇定点。
天亮了,8号、6号玩家死亡,请留遗言。
3号:怎么肥四?死了两个人?7号:3号别装傻白甜,肯定是女巫毒人了呗。
2号:嗯,我昨晚把6号毒死了。
1号震惊:6号是预言家!你毒他干嘛?2号:我不信他。
8号:预言家快报查验,我要开枪了!快点快点!狼人三兄弟又杀掉了神职。
9号:昨晚查了1号,给1号查杀牌。
8号开枪,biu~带走了9号。
9号:???你怎么这样?1号铁狼你不开枪,杀我?8号: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预言家,我先带走你,投票再票走1号,肯定能淘汰一头狼。
说完这句话,8的头像变灰,无法继续发言。
9号:算了,就当我为神职探路了,你们一定要票决1号,明天白天女巫好好带队,找出场上的最后一头狼!我们好人要胜利啊!!许乔乔听得一脸懵逼,她的狼人队友装得可真像。
9号交代完遗言,剩余玩家们推理时间到。
5号:票1吧,猎人说得对,1号9号必出一狼,我更倾向于相信9号。
4号:我也觉得9号发言站得住脚,没毛病。
7号:也许9号不是真的预言家。
江浸月的话淹没在众说纷纭的发言里。
1号:我是狼死全家好吧。
9号根本就是乱穿预言家衣服,你们都被骗了!1号发言引起了全场不满。
【喂喂喂,推理游戏别道德绑架好吧,谁是狼人好人我们自己会分析。
要是都像你一样把家人挂在嘴边,我们还玩不玩游戏了,你这整一个游戏界毒瘤啊!】1号:好吧,我想说我真的不是狼,我上一轮也是跟着女巫走的啊,我要是狼人肯定不会票10号。
1号的辩解无意识坐实了10号的狼人身份,许乔乔暗自窃喜。
2号很快抓住了漏洞,你这是承认了10号是你狼队友了?别说了好人跟我票1号。
1号:我没有,我不是。
嘴瓢了啊……这下没有人相信他了,1号被全票淘汰。
第三天晚上到了,许乔乔和3号红彤彤的头像在大部分灰色头像中异军突起。
3号:杀掉2号我们就赢了。
许乔乔心念一转,是的,2号是女巫,神职一方全部死亡狼人就胜利了。
果断刀2号。
夜晚一过,系统宣布游戏结束,狼人获得胜利。
3号、4号狼人,最终存活。
9号狼人被猎人带走。
1号、10号平民,被投票出局。
2号、8号被狼人杀死。
6号玩家被女巫毒死。
1号:啊啊啊啊啊我都说我不是狼人了,你们非不信。
2号不好意思:你真的不是呀……但你不说10号是你狼队友我也不会坚持投你的。
都怪他说错话呗。
1号没再跳脚,在辩解的环节,确实一个疑点都会放大无数倍,尤其作为唯一的神职肩负着指认狼人的责任。
6号:我好冤,作为一个预言家不是被狼人杀死而是被友人女巫毒死的。
2号:对不起。
3号:9号太会玩啦!下局希望还和你当队友。
9号:别毒奶我,我想每局都是新的队友呢。
江浸月拿着手机坐到许乔乔旁边,压低嗓音,被骗了。
3号:7号妹子声音好好听!有男朋友吗?多说说话吧!6号:我也觉得7号声音好听,点关注了,我先说啊,7号不走我就不退房。
9号:只有我喜欢小哥哥吗?3号:9号你可以喜欢我啊。
9号:he~tui,烟嗓和小哥哥太不搭了吧。
话题很快在9号的加入下跑偏,可许乔乔耳里仍回荡着3号和6号觊觎江浸月的话,越想越生气,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啊。
这难道是个相亲游戏吗?房主还开不开?江浸月闻言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翘起嘴角,先前郁结的眉头都舒展开。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乔乔都很维护她,这样就足够了。
……3号:开,4号突然变凶了,是我的错觉吗?4号:抱歉啊,我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
3号:这样啊,我还以为被针对了呢,哈哈。
6号:4号应该是急着玩游戏,咱们也别闲聊了。
众望所归下,游戏再度开始。
许乔乔分别分到了猎人牌、预言家、平民、狼人牌,或许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许乔乔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辩解的的毫无底气,到后面越挫越勇,有理有据淘汰了好几局的狼人,成为比9号更胜一筹的带飞大神。
房主要哭了:为什么每次我分到狼人牌的时候你都是预言家,而且第一个晚上翻我的牌一翻一个准?许乔乔答曰:直觉。
房主:给跪了,你不怀念我们第一局的队友之情么?许乔乔:我怀念了,好人阵营怎么办?房主: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江浸月点开许乔乔的头像,显示总局数10局,胜率90%,是许多新人玩家达不到的成绩。
乔乔很厉害啊。
许乔乔憋了好多局的气突然全消了,被顺毛的感觉可真好。
又玩了二十多分钟,许乔乔眼皮耷拉下来,歪倒在江浸月床上,唔,好、好困。
江浸月见状按下锁屏键,推搡许乔乔的后背,洗了澡再睡,这样不舒服的。
许乔乔困得睁不开眼,听到江浸月的声音更是催眠,强行被拎起来,斜靠着墙走到客厅。
我去给你找件睡衣,乖乖待着别动了啊。
嗯……江浸月用最快的速度在柜子里找出只穿过一次的长裙式睡衣,稍微叠了叠,再出去倚靠在墙边的小姑娘消失了。
她若有所感走到沙发边,许乔乔果然瘫倒在上面,抱着抱枕不愿意撒手。
乔乔,起来啦。
不要。
许乔乔翻了个身,脸埋进抱枕里。
江浸月叫了几遍,许乔乔直接不理睬她。
看来得采取非常措施了。
江浸月气沉丹田,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能一拳锤爆小姑娘的头。
拦腰抱起小姑娘,许乔乔死拽着沙发边缘不撒手,皮质沙发被抠出几道长印痕,我不洗澡,就不洗!动作之剧烈,江浸月手晃了晃,差点没把许乔乔摔在地上。
她想也没想地拍了下许乔乔大腿,低声吼道:能不能乖一点。
这一巴掌下去许乔乔脸都红了,睡意一扫而空,月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打她?虽然不痛,可是很难为情,长大后除了工作需要她从未被人打过。
她安安静静揪住江浸月的衣服,顺从地被抱进浴室。
脑袋还清醒吗?要不要我帮你洗,不然一会站不稳摔倒了。
某段熟悉的记忆涌上脑门,许乔乔分辨不出江浸月这句话是包含着玩笑的成分还是认真的。
立刻不依靠外物站得笔挺,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一路把江浸月推出浴室,锁好门,我会活着出来的。
江浸月靠在门外,摸摸鼻子,你是不是把我想歪了点?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并没有其他意思。
许乔乔没吭声,她隐约看见里头的人影动了动。
陡然瞥到沙发上的衣服,她拿过来拍门,许乔乔,你没拿衣服!浴室里已经传出水声,许乔乔对她的呼喊置若未闻。
江浸月加大了拍门力度,许乔乔终于听见声响,小心地围上浴巾拉开一道门缝:你还没走啊。
江浸月险些岔气,把睡衣递给许乔乔,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离开。
许乔乔讪讪接过睡衣,想挽回神色不郁的江浸月,排练了好几条措辞,还没说出口屈败于身上滑腻腻的泡沫。
嗯,还是冲完澡再哄月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