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光,没有助理,没有造型师,什么都没有,更糟心的是君亭枕压根就不配合,哪怕偶尔配合了一次最后成果君亭枕也不满意,不过就成果来说,别说君亭枕了,于果自己都看不下去好吗?拍硬照又不是随随便便拍一张照片就好的事情,于果被君亭枕折磨了一个多星期,在这一个多星期里,于果真的是想吐槽又不知从何说起。
陶然在死命的工作,每天回了家也是吃完饭后就直接回书房继续工作,劝也劝不住,更不用说去某家吃吃甜品、喝喝咖啡了。
当然于果也知道陶然这样是件好事,可她就是不开心了。
于果一点都不想一个人去喝咖啡,只好在某家打包了不少的甜品,带上她自己的咖啡,直接杀到了W.K.。
W.K.,陶然正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和往常一样下楼和闻再思一起吃饭,淬不及防的的就被于果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于果:陶然然你今天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试试!陶然扶额:果果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就来了,怎么,我还不能来了吗?当然不是!陶然赶紧否认,今天于果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是不要去触于果的霉头了。
于果哼哼了两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吧,吃饭去。
陶然不解,指了指于果手里的东西:不吃这些吗?于果直接伸手敲了敲陶然的脑袋:我会要你大中午的只吃这些东西吗?就当饭后甜品好了。
喝了一口手里端着的咖啡,于果惬意的说:别看我,我是吃完饭过来的。
所以今天自己还是可以和闻再思一起吃饭的啰,被于果拉着去坐电梯下楼的陶然懵懵懂懂的想着。
拉着陶然,于果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了:然然啊,你不知道那个叫什么的君亭枕的有多变态。
有吗?陶然因为君亭枕偶尔会来找闻再思然后一起吃饭熟络了不少,怎么看君亭枕也不是于果说的变态啊。
怎么不是?于果紧紧捏着手里的咖啡杯,仿佛这个咖啡杯就是君亭枕,直接就想捏碎了,你知道那变态让我一个人去拍她的硬照啊。
拍照不是一个摄像师就可以的事情吗?陶然不解的问道。
再一次在陶然的脑袋上敲了敲:你以为明星拍硬照是你去街边的小店子里面拍证件照啊,一个人就够了,一个人连拍个婚纱照都不行好吧!电梯到了,于果偕同陶然一起走了出来:就我一个人,她还敢挑剔,不仅非同一般的挑剔,还一点都不配合!是吗?陶然有点不可思议,我看君亭枕不是这样的人啊?你认识她多久就可以肯定她不是这样的人啊,我的亲身经历你都不愿意相信了?不会是因为她和闻再思关系好的原因吧。
于果苦口婆心的说,两人一起步入食堂,然然啊,姐姐告诉你,情敌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拍死。
于果犹豫了一下,梗着脖子大义凛然的说:你知不知道那混蛋让我在她家泳池拍出在海边的效果啊,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哗世取宠!忽然,一个幽幽的女声在两人耳边响起:什么情敌?什么强人所难?什么哗世取宠?陶然微笑:君姐。
于果僵了——不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君亭枕会在这里?君美人轻轻笑了笑,于果果浑身一震——药丸!君亭枕朝陶然说道:然然好久不见了啊,闻再思那家伙就在那边呢,你去找她吧。
陶然矜持一笑,脚步不停直接朝闻再思那边走去,乖巧的道:那我就先去了。
于果咬碎了一口钢牙,陶然然,就这么把她丢下了?就这么把他丢下去找小情人了?虽然小情人这个名词用得不是很准确。
我强人所难了?君亭枕凤眼微微眯起,我哗世取宠?于果不说话,沉默。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让于大摄像师在我家泳池拍出海边的感觉啊,是我太健忘了吗?确实理亏的于果翻了个白眼,硬邦邦的道歉:不好意思。
君美人唇角荡起一抹坏笑:没关系,我甚至还觉得于大摄像师的这个想法不错呢,那这次就照着于大摄像师的来吧,把游泳池拍出海边的感觉哦。
啪叽——于果手里的硬纸咖啡杯是真的炸开了,于果身上满是咖啡渍,但是近在咫尺的君亭枕也没有逃开。
君美人脸色变了,青了又白,白了又黑。
不好意思啊。
于果皮笑肉不笑的道歉,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这个局面她意外的喜欢,连自己身上的咖啡渍都不在意了。
君美人变了脸色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她又风情万种的笑了起来:没关系,我这件裙子也没多少钱,您照价赔偿就好了,给您摸个零,就六万吧。
说着君亭枕施施然的转身,不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咖啡渍。
六万?晴天霹雳啊,于果不是穷人,但六万也是她小半年的工资了,于果确实不怎么识货,但也认识一些奢侈品,大概也知道它们的价格,君亭枕没有骗她,除非君亭枕身上穿的是山寨货。
君亭枕会穿山寨货吗?不可能!一瞬间,于果欲哭无泪。
爽是爽了,可是要赔一大笔钱啊,说不定君亭枕还会变着法的折磨她。
不是说不定,而是肯定!闻再思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可是等到陶然买好了菜坐过去的时候,她碗里的东西还是没有动过的样子,陶然好奇地问:闻总你是胃口不好吗?闻再思点了点头,陶然看着窗外的大太阳,感叹道:不知不觉六月就来了呢,这么大的太阳胃口不好也是应该的。
闻再思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才六月呢,七月八月,那个月不比六月热?我们是有空调的,不怕。
陶然:那你才六月胃口就不好了?闻再思咳了咳:没有,今天买的菜都太油腻了,没什么胃口。
今天于果来了?闻再思问到。
陶然点了点头,她特意离开把于果和君亭枕留在一起想借此消弭一点她们之间的误会,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来干什么?闻再思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食堂的手艺确实不算很好,油腻腻的。
陶然笑了笑:她只是给我带了一些甜品而已。
闻再思忽然想到了曾经有一天看到过陶然在办公室里吃于果给她送的提拉米苏,面上不显,有些试探地问:你很喜欢吃甜品吗?陶然嘿嘿一笑,两眼放光,点了点头。
暗暗记下这个信息,闻再思觉得碗里油腻腻的菜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两个人在这边聊着,没多久,君亭枕找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闻再思身边,气呼呼的。
陶然惊疑不定的看着君亭枕,结结巴巴的问:君……君姐姐,你的裙子怎么了?君亭枕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不多时,于果也坐到了陶然的身边,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盯着君亭枕,陶然被吓着了,于果身上的咖啡渍怎么更多啊。
君亭枕和于果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互相盯着对方,两个人都一句话也不说,闻再思和陶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
陶然是浑身不舒服不舒服,自己原本是想让她们解开误会的怎么这误会好像更大了?闻再思倒是淡定,深知君亭枕脾气的她觉得君亭枕搞出什么幺蛾子都正常,这么多年,要不是她家里人兜着,早就出了不知道多少回事了。
淡定的闻总看到陶然不自在有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抽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坐在闻再思身边的君亭枕同样拿起了手机,嘴角抽了抽,忽然起身道: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陶然惊讶的看着君亭枕,君亭枕穿着她沾上了咖啡的裙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直接走了。
闻再思和陶然的眼睛都转到了于果身上,于果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先回去换衣服,然后也要上班了。
于果才走出食堂就看到君亭枕站在食堂门外,冷笑一声道:君女士您不是还有事吗?怎么还留在这里?君亭枕不屑的道:我忽然想起一个穷鬼还欠了我六万块钱,我怕她跑了,所以就留在这里等她。
于果握紧了拳头:放心吧,我虽然只是一个穷鬼,还是不屑于赖区区六万块钱的账的。
这你说了可不算,跟老子走!于果怒极反笑:凭什么?说完就想走。
看你这身衣服,有脸出去吗?君亭枕一个闪身就拦在于果面前。
我要回去换衣服了,君大模特能请你让一让吗?于果有些漫不经心说。
你就骑着你的小绵羊给大街上所有人看吗?君亭枕皱起了眉头。
和您有关系吗?于果反问,更何况这大街上的人怎么看我,我有必要介意吗?这大街上几个人认识我?认识我又怎么样?说完,于果绕过君亭枕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