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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7章 天津之行-旧案

2025-04-03 13:46:09

兰兰走了之后,赵蓉飞心中失望,她积极回来有一大半原因是能见到方司令的原因,可是看来不能如愿了,呆坐在床边半响才想起徐曼还在隔壁。

陆小丹这是第二次来北方,第一次是小时候父母带姐姐和她去过一次北平姑姑家,对北方的干冷她很是不适,陆小丹抱着杯子吸着热水,特高课还真是戒备森严,她在想明天的培训自己要怎么才能打听到消息,不觉也已经呆坐了好久。

赵蓉飞走进来的脚步声打断了陆小丹的思绪。

你怎么了?没事,咱们要在天津呆几天?陆小丹问。

怎么,你无牵无挂的还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吗?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陆小丹想装可怜赖在赵蓉飞身边,想着明天能作为秘书旁听也行。

赵蓉飞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出了不适,安慰道:这里不比上海,天津是日本特高课最早成立的几个驻点之一,制度森严,各受其职,只是短期的暂留,你不能进会场的时候就在宿舍,我会让兰兰关照你的。

说完塞给陆小丹一本书让她睡觉。

她不想为难赵蓉飞,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她带着陆小丹去吃早餐,早餐是中、日自助,赵蓉飞吃惯了日餐,陆小丹啧啧嘴去了中餐区盛饭。

早饭过后,小丹把赵蓉飞送到另一栋培训楼的会议室门口,赵蓉飞在培训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签了名字在后面。

不出所料小野是不可能报徐曼这个屡次出状况的人员,小野准许她来也是为了让她能在日方视线监控中。

陆小丹目送赵蓉飞进入会议室后自己悻悻而归,一路走来她出于职业性观察:特高课的管理非常有序,检查严格,各项事务都是流程化。

被圈在陌生的环境里哪都不能去,让她感觉百无赖,像一叶孤舟,赵蓉飞在上海是不是也是跟现在自己的这种感觉?念头闪过陆小丹的大脑,她慢慢放松了下来,翻看着书打发时间。

培训午休时间,赵蓉飞找到刚给陆小丹送完餐的兰兰。

兰兰父亲曾赴日学习财经学,是天津‘金城银行’创办人,在国军政、商大佬的支持下一度发展为全国商业银行之首,天津沦陷后,又被政商支持者左右怂恿和日方拉拢下担任了伪职,因自己涉复杂政治为保女儿安全便把兰兰送到日本特高课挂职。

兰兰在特高课入课学习中,与同来入课学习、刚失去母亲的赵蓉飞相识,家世显赫的兰兰刚开始很看不上赵蓉飞这土包子,当时的赵蓉飞清纯无暇,竟浑然不觉地跟她讨论各种学习心得、业务问题,无比认真,搞得兰兰这个来混日子的纨绔大小姐哭笑不得,久而久之年龄相仿的两个女孩在森森严厉的特高课渐渐成为了好友。

兰兰与赵蓉飞学习同窗、吃住同檐两年,赵蓉飞一来她就知道她要问什么,拿出一沓审讯记录稿放在桌上,道:飞儿,这是我从档案室借阅的你母亲当年案件的资料,一年多前咱们过完实践期刚想查这个事你突然就被派去上海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记挂着。

兰兰,谢谢你。

这些都是特高课机密级别的资料,你是怎么借阅来的?赵蓉飞坐下一边翻看一边问。

方司令批的,她走之前跟我说知道你要来,你去上海时她答应继续查你母亲的事,资料她就托给我了。

赵蓉飞心里一暖,飞速翻阅着案件记录——1938年7月,特高课侦查受北平卢沟桥事变后影响,天津抵抗分子的地下暴动,一伙G党追寻已经被他们击杀的上海日扶新政府高官之妻女,要斩草除根;特高课和新政府联合侦查发现此G党团伙踪迹,欲对在柳茵巷22号居住的妻女加以保护,不料派出别动队时被G党一伙察觉并伏击,双方在柳茵巷展开激烈枪战,尽数歼灭G党团伙,团伙使用枪支收缴记录在册。

我方进入22号时,其妻已经被G党杀害,其女因外才归幸免于难,收于我天津分部抚恤善后。

兰兰走到赵蓉飞旁边,小心地询问着:飞儿,这些记录我也都看过了,跟你当年对我讲的一样。

母亲贤良淑德、安分守己,赵蓉飞不明白G军到底是何等残忍才能下此狠手,她早想要找到G军团伙执行该残暴任务的谋划者,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兰兰对赵蓉飞讲,这一年也抓过几个参与抵抗新政府的G党地下人员,顺便让他们辨认该案件记录的缴获枪支的出处,和使用枪支作案的谋划者踪迹。

有扛不住刑的承认枪支是苏俄提供给G党专用的所属制式,交代了几个谋划者,但按口供提供的线索抓捕回来的人对谋划杀害赵蓉飞母女的罪行拒不认罪。

飞儿,目前调查就是这种情况,指认的人不认罪,但物证是有的;另外按动机来说,据记录你父亲是新政府高官只有可能军统或者G党这些抵抗力量才会这么做,我不就是个例子吗,我父亲投靠新政府后,他提前把我送到这里也是担心我出危险。

赵蓉飞低着头,一滴滴眼泪落在用力攥在手里的资料上,哽咽道:我就是恨我自己,为什么偏偏那天放学在学校贪玩没有早点回去。

就算你在,三年前你没有经过训练又手无寸铁说不准自己都性命不保。

世事无常,你就不要再纠结在过去了折磨自己了,现在你好好生活兴许阿姨在天还能欣慰一点。

兰兰手覆在赵蓉飞的肩上安慰道。

嗯,事已至此我更需要好好活着。

不论什么党派、不管怎么样的政治斗争,杀害家属这种事情实在令赵蓉飞痛恨至极,这几年努力学习各种特务技能,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有机会把□□激进G党分子消灭,这笔账她不会忘。

赵蓉飞发泄完情绪,抹掉眼泪昂起头,视线变得柔软:兰兰,真的很羡慕你能一直留在天津,在我们生活的地方,而我却要在上海那个似熟悉实陌生的地方。

飞儿,你跟我不一样,方司令栽培你对你寄予很大的希望,你也确实不负所望,现在的你沉稳干练,平步青云,这是别人都求不来的。

兰兰知道赵蓉飞跟仅仅挂职特高课的自己不一样,赵蓉飞自打来了特高课就被当成是栋梁战将培养。

是啊,我怎么这么幸运呢...赵蓉飞常想,两三年的时间她就从一个不经世事、毫无天资的纯真少女到游历谍场江湖的新锐,离不开像导师一样的方司令鼓励教导和生活方面衣食住行、无不巨细的关照,她感觉的自己很幸运,所以很珍惜,一直超负荷的努力学习、服从和执行。

兰兰嗤笑了一下又亲昵地抱住赵蓉飞说:谁让你天生是个难搞的冷美人呢。

这要还在前朝那还不得送到宫里做妃子啊。

谁说我冷了?!赵蓉飞表达出不赞同。

好好好,你不冷。

那是谁在舞厅的那场侦查实践一直拉着脸,特高课周年宴的时候副课长邀请你跳舞你却拉我去顶替,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多时候都是方司令当场兜着你,但是回来以后你还不是还挨了她的责罚!在被你拒绝人的眼里你就是很冷嘛,也许冷也是一种味道?兰兰七弯八绕地调侃着赵蓉飞。

我只对我喜欢的人热情,不想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无意义的感情。

不过方司令希望我在特高课做出成绩,去上海后我也尝试着做了些需要应付场合的任务。

你就别整天开我玩笑了。

赵蓉飞站起来,捏了一下兰兰的脸,好了,我要去参加下午场了。

对了,那个徐曼你关照一下。

赵蓉飞走到门口又想起了还在宿舍那个人。

哎,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了,那个姑娘,什么情况?兰兰拉住她一脸八卦问道。

什么什么情况,她怎么了?她没怎么,你对她好像很照顾,什么来历?她啊,军统情报处侦听科投诚来的,军统迫害家里也没人了,梅机关最近在找她的麻烦,所以把她带在我身边。

赵蓉飞说得云淡风轻。

梅机关整的人多了去了,你管不过来。

兰兰一脸关切转语,看着挺乖巧的女孩怎么会惹上梅机关呢,难道骨子里是个爱惹事的?你要小心点,别总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赵蓉飞没再接话,摆了摆手离开了兰兰的办公室。

哼,确实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想到徐曼赵蓉飞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回味地笑了笑。

听了一天的理论,下午回来的时候赵蓉飞脑袋发胀。

陆小丹听到了那有节奏的脚步声,马上开门迎过去,就见揉着太阳穴的赵蓉飞举着要敲门的手站在门口。

你吓死我了。

赵蓉飞被她突然开门吓了一个激灵,定了定神,木木然放下手臂。

晚上是自由时间,憋了一天的陆小丹吵着让累了一天的赵蓉飞带她出去,赵蓉飞看着她那可怜样,说带她去逛街透风,陆小丹顿时来了精神,兴高采烈地跟着赵蓉飞。

赵蓉飞发现这家伙只要一上街瞬间就变成了小女孩一样,完全没个特工样,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回来才算安抚了小女孩憋闷一天略显躁动的情绪。

回宿舍后,赵蓉飞把鞋一踢,横躺在床上,陆小丹可是有劲没处使,一会揉脑袋一会捏脖子,眼看着不动弹的赵蓉飞呼吸越来越沉,她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坐在床边,伸手靠近那似桃瓣的脸颊,轻触到又缩了回来。

在特高课这种陌生环境下,就连赵蓉飞都是规规矩矩的,自己还是小心为好,她给赵蓉飞盖上被子,回了自己的宿舍。

在赵蓉飞面前她极力的闹腾来忘却自己身负组织重任的焦虑,独处的时候又恢复了理智,做这行对人的心理素质考是验到了极致,无法进入会场她束手无策,也不能去问赵蓉飞让她心急如焚。

坐在窗前,窗外楼下的一束车灯光摄入黑暗的屋子伴随熄火的声音,无意看去,两个日本军装警卫兵和兰兰带着一个西装礼帽的中年男人下车,想必来人是参加第二天培训的,一前一后渐渐走近宿舍大楼。

陆小丹走近了窗户准备拉上窗帘把那刺眼的车灯光遮住,却瞥见了那中年男人失神抬望的脸,等她拉上窗帘回坐在床边闭上眼,那张脸映出脑海越来越清晰,她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睛,那人...那人好像是秦峰叔叔。

章节目录 第28章 天津之行-生化武 ..秦峰怎么会出现在天津特高课?陆小丹走到门口,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细缝,贴在缝隙处细细听着。

先出现了在相隔了几间屋子的宿舍门外,兰兰声音——秦院长,明天请准时参加会议,期间不得外出。

咣一声强行关门声,兰兰离开的脚步声渐远。

真的是秦峰,陆小丹关上自己的房门靠在门上,他是和当年自己父亲一样被挟持了吗?日本人要利用医院做什么文章,侵略还是利用?自己假死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陆小丹不能去见秦峰问个明白,一团不祥的疑云瞬间笼罩在心头,这两天一直安静默言的她决定明天探一下口风。

会议的第二天早上,赵蓉飞来喊陆小丹吃早餐。

还睡呀?快起来了。

赵蓉飞不耐烦地喊着开门后又回到床上蜷缩起来的陆小丹,赵蓉飞坐到边去咯吱她,还是没反应。

拉开被子,见她一脸萎靡,俨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赵蓉飞慌忙问:小曼,你怎么了?陆小丹用虚弱又吃力的声音说:可能是昨晚回来太累了又受了凉。

有点头疼,不能陪你去吃早餐了。

赵蓉飞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不烧,你就好好躺着,一会等兰兰忙完会场安排我让她给你送些饭菜。

,给她盖好被子。

嗯。

见徐曼乖巧地应了自己,赵蓉飞才起身离开。

赵蓉飞一走,装病的陆小丹就从床上折了起来,坐在窗前看着:赵蓉飞、秦峰的背影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先后离开了宿舍楼去了培训楼,她穿好军服,整理着装,悄悄出门来到一楼的医务室,敲开门。

怎么了?一个医护看着陆小丹问。

这人讲的是汉语,医务室居然只有一个中国医护,陆小丹疑惑着。

你好,我是来培训的,今天不太舒服,头疼。

陆小丹一脸病相说道。

先量个体温吧。

医护递给她一个体温计。

陆小丹接过体温计夹上坐下,环视了一下白的发寒的医务室,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陆小丹随意问着。

今天培训新医疗科研技术和安排试验点部署,日本军医们都在医研室和培训会议室。

新的医疗技术......是跟治疗有关的吗?陆小丹试探着问道。

具体技术和实施是特高课机密。

医护突然警觉了起来,你是哪个地区的?我是上海隶属梅机关和新政府下面的特工总部的,这次是随行来的。

这特高课里就是森严,陆小丹心想着,赶忙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这刚来就病了,体温计给你。

,说完还打了个喷嚏。

医护接过体温计,看了看温度正常,开了点感冒药,让她回去休息。

到底是什么医疗技术需要动用这么多医疗人员呢?陆小丹心中不解地离开医务室。

回去的时候走着走着路过特高课的医研工区,外面的大铁门上面赫然标注着——731防疫医疗实验室天津分部。

731,731......陆小丹的大脑飞速回忆着......1937年上海国军在淞沪会战对日抗战时,就有一批国军曾经遭到毒气弹的袭击后完全丧失了抵抗和进攻能力,她和父亲的郊区诊所也收治过几个受毒害的散兵游勇,听说那毒气弹就是研制于日军的731防疫部队,看来这次日军又要故技重施在战场上使用卑劣手段?之前岳成说的梅机关的那几个日本军医很可能是为配合日军总部研制生化武器的,现在果然有新动作。

陆小丹脚下鬼使神差地小心走进工区,里面几个医研室都大门紧闭,寂静可怖,她靠近一个医研室门口,一股刺激性气味从门缝散出迅速侵入鼻子,瞬间便让她无法呼吸,她赶紧拔起腿后退两步。

这时,工区外楼上有人下楼往这边走的声音。

噗通,陆小丹倒在离大铁门最近的一个医研室门口。

徐曼!徐曼!楼上来人刚走到铁门口,正是兰兰,她喊着倒在地上的陆小丹。

兰兰是去医研工区寻课题研究员的,顺便打算去医务室给飞儿关照的徐曼拿点药,没想到一踏进工区铁门就凑巧碰到正扶着门倒下去的徐曼,医研室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开了门,一个头戴面罩、身穿防护服的人出来见状又回屋里拿了两个面罩给门外二人。

兰兰晃着昏沉的陆小丹。

陆小丹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跑到医研区来了?!陆小丹开始解释:本想下来去医务室拿药,结果走错了方向,不知怎么到了大铁门里突然就头晕气滞。

,她干脆苦吟着趴在医研员肩上。

医研员推开她,称自己要带实验结果去培训楼,紧示意兰兰搀扶这人回去,将门又关上了。

兰兰把她扶回宿舍躺下,数落着:你没事瞎跑什么,看不见医研工区门口那有危险标识牌吗?特高课不比你们上海的特工总部,这几天又是特殊时期,一不留神被当活体做了也不好说。

我就是去医务室拿个药,怎么还会被做掉?摘下面罩陆小丹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装作一副天真样问着。

刚才她趴在出来的医研员身上的时,极尽力量扫视了半开着的医研室里,几个颜色不同的玻璃气缸底下是一动不动的白鼠;一个玻璃水缸上面漂着颜色尽失表皮糜烂的鱼骸;旁边封闭干净的玻璃罐里还有一些活蹦乱跳小白鼠和鱼类。

小时候在上海医院,医研室的医生也会用小白鼠做一些临床治疗性药物疗效的实验,很显然特高课的实验与之不同,这是一种具有生物破坏性的化学实验实践行为,化学药品已经从治病变成了害人。

兰兰看着眼底下这个乍醒还迷的人,觉着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就略微放开了点说:哎呦,打仗可不光是你们下属情报侦查,特高课除了安排你们那些事之外,在战场也是有犀利部署和技术创新的,我和飞儿都还没到特高课之前听过一些在阵地上使用过少量化学弹气,在战场上有奇效。

现在731调这么一大批医研准是又在研究新型厉害玩意,有人要战前遭殃了,投放前还用战俘做实验呢。

不过咱们都是日扶新政府下的人,总之这些玩意是不会用在咱们身上啦。

,兰兰一副胸有成竹地拍拍陆小丹的肩膀,语气带着优越感。

兰兰把饭拿到楼上,嘱咐陆小丹吃完好好休息不要随意走动。

这顿饭陆小丹吃得食不知味,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呈现出那玻璃缸鼠尸鱼尸,脑海也浮现当年医治的遭毒气侵蚀身体眼喉溃烂的战兵触目惊心的画面。

如果这次以天津为培训据点各地日军大规模使用这种危害性极大的化学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秦峰!特高课让秦峰来一定与此事有关,陆小丹现在能想到的是特高课胁迫秦峰上海医院撤掉相关对症的医疗药物,对抗日战士切断药品治疗物资补给,落井下石。

下午赵蓉飞比昨天回来得还早,依然是揉着太阳穴,嘴唇却发白,一进陆小丹的屋就钻进被窝,面对着墙、背对着陆小丹。

小丹看她有些异样,便从后面抱住她,过了几分钟见那人丝毫没有动静,她用胳膊肘侧支起半个身子,用手抚去覆在赵蓉飞脸上的头发,碰到赵蓉飞夹在下颌下双手上时被激了一下,好冰,你怎么了?陆小丹握住赵蓉飞的双手。

赵蓉飞反握住陆小丹的手放于脸颊,好像自我安慰地说道:没事,今天培训让我对作战部署有了新的认识,有点出乎意料。

是特工方面的新技术吗?陆小丹旁敲侧击地问道。

赵蓉飞肯定是培训了今天在医研室看到的那些生化部署,她想知道赵蓉飞的态度。

赵蓉飞腾地坐了起来,一手掐着眉心一手托着下巴,声音有点颤抖: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在生理上给予毫无伦理惨无人道的折磨,这太反人类了,我原来只是听说,不料今日一见,被俘虏的实验人们,有的双眼失明,七窍流血,满身糜疮,腹痛发抖,窒息濒死。

战争中不是以精神上、气势上再加调派战术、经济战略和敌后谋略致胜么!什么时候变成这种阴损毒辣令人发指的生化战略了?!听了赵蓉飞的描述,陆小丹觉着经过几年的研制敌人的技术准备已远超想象让她不寒而栗,纵然自己心里万般痛恨,但对赵蓉飞表现的些许质疑,自己却不能接住她的话继续说,因为这是在特高课也因为赵蓉飞出于特高课,就目前对赵蓉飞的了解程度她也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

于是她拉住赵蓉飞掐着眉心的手臂,安慰地毫无立场:理论上战争是精神上的征服对手,心服口服才是战胜者的乐趣所在,然而这只是战争的理想化。

战争本就是无情大量的占有与失去。

我们个体只是在所属战派里发挥自己的特长罢了,哪个战派给我们的利益最大、最能给我们保障、让我们发挥最大自身价值,我们就在哪里。

我们要做的只是好好做事,反正在哪里人生的时间都是相同的。

陆小丹试着用战争的通俗化和自身平淡化来消除赵蓉飞的心理不适。

可对敌手段体现一个部队的风格与胸怀,为何要用这样不堪的手段呢,特高课可以让那些十恶不赦的抵抗破坏分子接受审判啊。

赵蓉飞好像沉浸在自我的矛盾中。

显然赵蓉飞是痛恨国军或者G军的,如果刚才陆小丹刚才就质疑日本人的做法,赵蓉飞没准还会帮她所属的特高课开脱,果然刚才自己以退为进讲的一番话让赵蓉飞听后开始有所思。

这让小丹了解了到赵蓉飞毕竟还是个国人,只是她还不知道她对国人到底有什么积怨要以加入特高课来寻报此仇。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阿蓉,这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

进了一步的小丹知道赵蓉飞不甘平凡,此时又处于思想活跃期,于是趁热打铁,试图以激将法让赵蓉飞继续表达出她压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