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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预产

2025-04-03 13:49:02

啪的一声,韦高义被掀在了地上。

谭元洲勾勾手指:再来!韦高义一个鲤鱼打挺,飞起连环腿直袭谭元洲的面门,谭元洲却是直接来了个舍身技!双手撑地,身体压住韦高义的小腿,同时翻身用脚后跟砸在韦高义的脸上。

韦高义啊的一声惨叫,再次落地。

管平波在旁边看的直乐,指点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韦高义你那蜗牛速度,活该被抽。

韦高义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道:说的轻巧,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那般快的!师父你到底怎么练的嘛!管平波道:都说了你要讲科学。

谭元洲揉着额头道:打架就打架,能别提文化人的事么?我听着科学两个字就头晕。

潘志文毫不留情的吐槽:我呸!谭大哥你就装吧,谁不知道你背地里请教师父!不独问打架的技巧,仗着一个人住,还偷偷摸摸的练字看公式。

打量谁不知道呢?嘿嘿嘿!你这两个月进步飞快,知道我们师父的厉害了吧?谭元洲登时恼羞成怒,冲过去对潘志文来了个扫堂腿,正是标准的管平波日常发力的姿势,潘志文应声落地,痛的嗷嗷直叫。

谭元洲呵呵:是又怎样?老子一把年纪了都学的比你们快,你们有脸提?快如闪电的一招看的管平波直吸凉气,娘的打架这玩意,身高体型就是绝对优势。

谭元洲方才那一记的力量,她这一米六的小身板练到死都不能有。

她的一群散打弟子里,不知将来有多少能吊打她的主儿。

每当这个时候,管平波都表示心好塞,她都第二次投胎了,还是个女的,这概率有点无耻了吧?冲。

锋。

枪何在!?怀揣着一肚子羡慕嫉妒恨,管平波晃去了盐井。

在此住了几个月,周围的百姓走完了从防备到观望再到合作的全过程。

百姓在山顶上看着神奇的绞盘轻松的生产着食盐,想入营寨参观都不可能,更别提被抓壮丁了。

渐渐的,就有胆大之人拿了东西来换盐。

管平波巴不得放开交易,至此柴禾、猎物、蜂蜜、粮食、蔬菜等不再需要老虎营自己出马,腾出了大量的训练时间,才有韦高义等人练习格斗术的机会。

兔子的涨势也极其喜人。

家兔一般一年两到三胎,为了保证母兔的健康,以两胎为好。

通常是春秋两季繁殖。

九月初的时候,管平波从货郎处弄到了四只母兔一只公兔,全部受孕成功。

营寨内立刻就多了25只小兔子。

其中有十三只母兔,待明年春天再弄几只公兔来,兔子的数目便可轻松破百。

作为一天到晚操心后勤的人来说,兔子这种疯狂繁殖的物种真是比黄金还可爱!可惜石竹还是不够靠南,冬季会有很长时间的枯草期,需要人工种植饲料。

是时候把青贮饲料提上议程了,因为到明年底,无论如何菜叶也供不上兔子的消耗,再说人工种植饲料的成本太高,当然首选青贮。

靠近煮盐处,便能感受到柴禾燃烧的热量。

七八只猫懒洋洋的团在灶边烤火。

猫的繁殖力也够惊人,附近的鸟雀被它们捕杀殆尽,老鼠却更胜一筹。

也只能打持久战了。

煮盐的八口大锅加了锅盖,锅盖上有竹制的管道。

连接上方的大竹管,将锅里的水汽引至干净的银壶中保存,此为蒸馏水,可用来冲洗伤口。

为此管平波几乎融掉了所有的银饰与银锭,以确保伤员有足够的蒸馏水使用。

再多出来的便用来喝或者倒掉了。

实际上如此获得的蒸馏水依旧不纯净,不过作为副产品,也算不错了。

原本煮盐的锅上加盖,并不是为了取水,而是避免水汽上升。

石竹是个十分潮湿的地方,老虎营又临近河边,就管平波的体感而言,空气湿度大概常年超过了90%。

为此陆观颐几乎每日都承受着旧伤的折磨。

但以此时的医疗条件,一点办法都没有。

潮湿除却危害陆观颐的身体外,还对食物的保存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于是管平波想了个办法,在煮盐处架上高高的棚子,挂上腌好的肉块,利用煮盐剩余的热量,保持干燥。

但煮盐自然是有水汽的,便加了个盖子,又顺带取蒸馏水,才造成今日的模样。

抬头望着头顶足足三层的、密密麻麻的肉块,管平波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至少今冬大家不愁肉吃了。

给管奶奶请安。

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管平波回头一看,原来是杨红引着货郎来挑盐。

笑问:我要的丝绵你替我寻着了没有?货郎陪笑道:近来外头没有商队来,我们本地又无人养蚕,只弄到了些棉花,方才姑娘说要了,打发我来挑盐。

奶奶可是要做丝绵的小衣裳?依我说,丝绵只怕暂时没有,不若弄些硝好的皮子也是一样的。

管平波道:兔毛有些硬呢。

货郎道:硝的好的还行。

有些兔子毛软和,我去找找,下月一准送些来。

管平波无法,只得应了。

又问货郎:近来外头有什么新闻没有?货郎看看左右,管平波唤来今日盐井当值的杨松替货郎装盐,指了个请货郎去看兔子的借口,把人带离了盐井。

货郎却在走出几步后,再细细打量着盐井的装置,不住的赞:我做了二十几年货郎,都不曾见过这般精妙的机关。

不知奶奶是如何想的。

管平波但笑不语,光看外表,是很难学会盐井一整套工艺的。

再说学会了也不怕,绞盘什么地方都可用,石竹县的盐井却只有一口。

放货郎看了个够本才问:没有消息告诉我的话,我可就不给钱了。

货郎笑道:看奶奶说的。

还真有个消息,想告诉奶奶提防。

哦?货郎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左近的土匪四处抓铁匠做刀枪。

若非他们自己抢地盘,便是冲着奶奶来的。

管平波皱眉:全部土匪?货郎点头:不瞒奶奶说。

我前日听到云寨城里有人传,道是奶奶的机关十分厉害,煮盐不费半点功夫,今日我才想来见识。

从山顶往下看便很有模样,走近看更是了不得。

货郎笑笑,再埋几口锅,恐怕还能产更多的盐吧。

管平波道:所以土匪们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不止这么简单吧?货郎道:土匪们想什么我却不知。

但有一条,不是只有奶奶会使银子买消息的。

我们这一行,小本买卖,有人给钱,自然不愿放过了。

管平波眼神一凝:谁泄露的?货郎悄悄道:我知道弹棉花有跟土匪勾搭,别的亦不好说!管平波心道,八成你也不干净!还是点点头,道了一声:多谢。

古时生活在乡间,尤其是陈朝这等商业文化几乎死绝的朝代,老百姓的生活重度依赖各种货郎担。

他们走街串户,为乡民提供生活所需。

有类似于眼前这位买卖日常用品倒腾差价的、也有诸如裁缝、剃头、铸瓢、修伞、医卦、磨镜、弹棉花的等等,不一而足。

没有了他们,百姓的日子会更为艰辛,老虎营也很难生存下去。

因为绝大多数时候、绝大多数人,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自给自足。

因此管平波可利用货郎探听土匪的消息,打盐井主意的土匪,也只需买通货郎,便可将老虎营的一切摸个彻底。

尤其是地势低洼的老虎营,目前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守住盐井生产的秘密。

想要一统石竹,依旧只有靠打。

管平波抚摸着肚子,心中有些不安。

她的行动越来越迟缓,土匪会等到来年才出击么?土匪们并没有同心同德。

曾经有人在网上说过,所谓群体,是一群个体,而不是一个群体。

因此,即便一个寨子的土匪,都各有心思,何况不同山寨的人。

很有一些不大求上进的匪类,不愿掺和到盐井之争。

然而势力锐减的李德元与刘癞子,岂肯让他们坐收渔利?他们先故意透露利用货郎打探消息的技巧,各山寨土匪果然人人学会。

然而其它的土匪不知道,大多数货郎被李德元喂肥,寻常山寨的三瓜两枣根本无法打动他们。

于是,一个阴毒的挑拨离间计慢慢的利用货郎施展开来。

土匪间自然多有龃龉,但要挑唆他们互相厮杀并不容易。

只有一把子傻力气,是做不到土匪头子的。

他们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李德元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家如今正是幼童抱千金于闹市,若不祸水东引,必将万劫不复。

而盐井就是十分好的诱饵。

正好,管老虎凶名在外,同时发现了轻松产盐的方法,被货郎们说的心痒难耐的土匪们最后只会剩下一个选择——似攻击百户所一般联合起来,趁管平波生育的当口,一举冲击!借此机会,刘癞子四处串联,推波助澜。

他与管平波之间,是几十条人命的血海深仇。

一方面,只剩两人的他希望大家伙尽情厮杀,他便可收拢那些死了寨主的残部,卷土重来;另一方面,越多人攻击,报仇的机会就越大。

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他如何能不积极?在刘癞子合纵连横之际,时间飞快的滑入了十二月,管平波进入了预产期。

老虎营同时全线戒严,所有物资归拢进库房,木桥吊起,停止了一切生产交易。

吃了闭门羹的货郎将消息传至了云寨,再由李德元顺着货郎行会飞快扩散。

所有参与的土匪皆眼前一亮,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