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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交代

2025-04-03 13:49:02

窦宏朗并非一点道理都不懂的人,便是不懂, 只消别太糊涂, 他父亲那般掰开了揉碎了分说, 也该懂了。

作为家中行二的孩子,他还远没有恣意妄为的资格。

最起码的,管平波非三媒六聘, 当真是连个契书都没有, 倘或他不喜欢, 窦元福公然开口讨, 他便无法拒绝。

因此, 此刻心中无比纠结,他对管平波的才华抱有疑虑, 却能明显感觉到父母对她的喜爱。

那么想要留下管平波, 要么正式纳妾, 要么便与她生一个孩子。

窦宏朗当然不想自己仅存于世的长子沦落为婢生子,倘或管平波能生便罢, 若不能生, 岂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既不想她做妾,就只剩一条路了。

平心而论, 管平波长相不算丑, 浓眉大眼,算得上是巴州小家碧玉。

可她身上有一股难以忽视的硬朗之气,嫁进家门许久,她似未从未婚少女的心态上转变, 不独对他没有缱绻,甚至……承欢之意都无。

一个院里的姬妾,哪个不是两只眼巴望着他?唯有管平波,浑不把他放在心里。

窦宏朗又不缺女人,自然就只拿管平波当个家中人,再生不出欲念。

此刻被迫行房,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怨怼。

当然,对象不是管平波,而是父亲的偏心眼。

正因父亲过于偏重长子,才导致他要靠着个小老婆争宠。

活了三十多岁,窦宏朗算有些许见识。

豪门秘辛知道不少,有没有因此学聪明点不知道,天真是一丝都没有的。

略略平复了下情绪,单手压住管平波的肩,将她按倒在床上。

管平波登时懵逼,什么情况!?看看外头的天色,虽有些发昏,却离黑暗还早的很。

何况她没吃晚饭的好么!古人不是挺忌讳白日宣淫的嘛!窦宏朗就是吃了春药,也不该找她啊!晃神间,窦宏朗的唇已覆上。

管平波一把推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窦宏朗惊讶了一下,奇了怪哉,今日她竟主动了?哪知管平波却道:有事说事!窦宏朗:……管平波冷笑道:一脸便秘的神情,偏来求欢,你当我傻?听得此话,窦宏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急转直下,沉声道:下去。

管平波道:我若不下去呢老倌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掀我下去呀。

窦宏朗气结,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死?管平波呵呵:我要是个糊涂人,才是想死。

你到底打什么歪主意,说来我听听。

我是你老婆,有甚么要我做的只管说,我能做便做,不能做的你自寻能干人去。

但想要稀里糊涂的作弄我,就是做梦!窦宏朗连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把气咽了下去。

巴州堂客彪悍远近驰名,打老倌的事一月少说能听见十来件。

众人不说堂客不遵三从四德,反倒要笑男人打不过老婆。

他实丢不起这个人。

憋了半晌,才道:我细同你说,你先下去。

管平波方放开窦宏朗,自捡了个床头坐下。

窦宏朗翻身起来,略有些狼狈的道:你的功夫到底跟谁学的?管平波想了想,瞎编道:原先我们刘家坳有个道馆,里头住了个退隐的道士,小时候看我伶俐就传给我一套武艺呗。

窦宏朗忙追问:还在不在?就是找个死人顶缸的!管平波故作哀戚道:大前年一病死了,我家那是穷的叮当响,无钱替他收尸。

幸而众人都认得他,村里的刘大户替他做了法事的。

半真半假的话,管平波不怕他去查验,又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个?窦宏朗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你觉得我与大哥,哪个好?管平波咯咯笑道:要听实话?窦宏朗脸色一黑:实话!管平波趴到窦宏朗的肩上,悄悄道:自然是窦高明最好,你们都跟我差辈了,哪个都不好!窦宏朗:……窦高明是窦元福的次子,今年十八,单从年纪上来讲,倒是般配。

窦宏朗没好气的道,你休想!管平波道:本来也就是想想。

你也是好笑,要问世人对你们兄弟的评价,怎么着也该找个外人。

你问我有什么用?便是大哥比你好百八十倍,我还能偏着外人?你是不是傻?窦宏朗再次:……管平波撇嘴道:你今天就是来问我这事的?窦宏朗语气晦涩的道:阿爷很喜欢你。

管平波毛都炸了,等等!窦向东对她应该只是长辈对小辈吧?窦宏朗见她一脸见鬼的表情,没好气的道:你想哪去了?阿爷又不是个好色的,再说你有色吗?管平波给了窦宏朗一个白眼道:说重点!窦宏朗索性实话实说:阿爷要我同你生个孩子。

管平波立刻就明白了,窦向东是想扣死他在窦家。

看了窦宏朗一眼,觉得比起眼前这位,窦向东的确想的长远。

父母子女之间,若无特别,自是有感情的。

生了孩子,她想叛出窦家的代价就大了。

她自问还没有展露出单飞的迹象,那窦向东是防范于未然了?此人不可小觑呐!心里盘算了一回,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可你每次同我睡觉,都弄的我好痛!窦宏朗大呼冤枉:我哪有粗暴过了?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我又没经过别的男人,你问我哪有,我上哪说去。

窦宏朗给噎的半死,另找证据道:这么多女人,独你一个喊痛的!阿竹比你娇弱百倍都不曾如此说过。

管平波嘲讽道:我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

此言出自《战国策》,窦宏朗心中暗道,幸亏还记得,不然定要丢丑。

怪道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赶上这么个文武双全的老婆,太特么操蛋了!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管平波是头一个抱怨的,遂道:我又不瞎,破瓜时难免,次后再无异状,分明是你自己的问题。

管平波哦了一声:那怎么办?有治吗?窦宏朗经她一提,方想到传言有一种女子,最不能承欢,凡碰触,无不疼痛难忍。

看向管平波的眼神就带着同情了,男欢女爱实乃人生大妙,这孩子居然享受不到!?管平波又道:不说这个,生孩子也很痛啊,我才不想生!窦宏朗叹道:那你将来怎么办?管平波叉腰道:我是你老婆,你儿子敢不孝顺我?我打的他重新学做人!好有道理!管平波捅了窦宏朗一下,挤眉弄眼的道:你多同别人在一处,广撒网!便是怀望不待见我,多几个,总有待见我的。

何必我自己生?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的首尾,当然你负责,怎么,你还想赖不成?此话虽霸道,却是透出一股子亲近的味道。

窦宏朗被逗笑了,抓住管平波一顿乱揉:你个小霸王!就生错了性别!管平波没认真反抗,在窦宏朗身上挣扎道:我要是个男的,就做不成你老婆了!窦宏朗把管平波抱到怀里道:怎么?喜欢做我老婆?管平波笑道:为什么不喜欢?谁让你八字好,会讨老婆呢?为了跟姐姐在一起,我可一点都离不得你。

啪的一声,窦宏朗恨恨的在管平波屁股上拍了一记:你就是个混世魔王!我看你日后眼馋别人的孩子时,怎生求我。

管平波勾住窦宏朗的脖子,笑问:果真求你,你应是不应?窦宏朗笑的戳了戳管平波的额头:不应!管平波撇嘴:小气!安抚住窦宏朗,管平波还得打消窦向东的不安,遂悄悄对窦宏朗道:我早跟雪雁说好了,她若生了孩子,算我们两个的。

窦宏朗眯着眼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女人更感兴趣点?管平波想了想,点点头道:还真是!女人多好啊,又软又香!不似你们这般臭!说着,嫌弃的挥挥手,继续抱怨道,一天到晚不着家,浑身酒气,有些还抽烟叶子,更坏的还打老婆。

除了能赚钱,简直一无是处!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窦宏朗扶额,彻底确定他小老婆少根筋。

不过既跟雪雁说好了,倒不怕雪雁不认账。

便是雪雁想翻脸,还有他在上盯着呢,量她也不敢。

再看管平波,当个小厮养着挺可爱的,不肯生就不肯生吧,横竖是个人都会生。

只父亲说的话,不能忽视,晚间可与练竹商议一二,日常多照顾些便是。

窦宏朗到底行商多年,多少识得些人心。

名分暂且不给,可待遇须得提上去。

她能借此压住胡三娘一头,方显得夫家特别厚待。

世间人,无不爱攀比。

不患寡而患不均,然则话说回来,谁不想做那不均而丰者?笑拍了拍管平波的头:唤丫头来替你梳头发,预备吃饭。

说毕,扬声喊了句雪雁,就往练竹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