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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实战

2025-04-03 13:49:02

说干就干!管平波手中还有紫鹃的一条金链子, 跑到百户所的铁匠处换了几个枪头和大刀, 装备齐全, 就令谭元洲出门打探消息。

今日恰是初十, 云寨集市, 城门大开, 城墙上毫无防备。

谭元洲包了块头巾,混在人群里。

走到一半, 就看见一个地摊上,分明摆着管平波日常的首饰。

苗族极擅银器制作,汉人也不遑多让。

管平波的银饰精致华美, 引了好些人围观。

再往前走,还有些衣裳棉花等物,皆是窦家库里的东西。

金器与丝绸不见, 大概是本地不好变卖, 预备弄出去换银钱。

谭元洲咬牙切齿, 崔亮着实够嚣张!随着人流,谭元洲路过窦家屋子。

里头影影绰绰的有人。

他不敢近前, 余光扫过,除却柴屋, 其余的似没被破坏, 想来地库里的粮食应当还在。

不动声色的走到县衙门口, 安安静静的,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不会本地方言,开口容易露陷, 默默的随着人流出了城。

回到百户所,老虎营的人已整装待发。

谭元洲一怔,不由问道:就这么出去?管平波道:我用一个鸭蛋使了个孩子出门问询消息,徐旺夫妻已经死了。

崔亮还住在县衙里。

今日赶集人多,他们必不防备。

谭元洲道:城里有许多土匪,正拿着咱们家的东西在卖。

管平波眼神一冷,严肃的道:正因如此,我们所有人的阵型都不能乱。

你们记住,只要阵型乱了,十死无生!如今的情形,你们尽知,百户所给的粮食已经吃完,不想饿死,就别怂!是!管平波点点头:分成四队小三才阵,出发!是!陆观颐胸口起伏,立在门口,看着老虎营的背影远去。

她与紫鹃不能上战场,谭元洲不可能不随侍在管平波身旁,她只能呆在屋中,克服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关上大门,静静的等。

管平波等人行到云寨城门,巨大的狼筅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目不斜视的入城。

百户所提供的鼓是小鼓,恰好可绑在身上,唯一不足的乃声音不够大,希望到时众人足够冷静,肯听指挥行事。

管平波心里不是不紧张的,鸳鸯阵没练多久,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然而她们没有存粮,不想渐渐沦落到为了觅食苦苦求生的境地,就只能背水一战,退缩不得。

何况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

早晚都有这一天,再难,也得上。

集市在主干道上,管平波一行入了城,拐入旁边的小道,立刻从齐步走变成跑步走,如灵蛇一般往县衙冲去!县衙门口守着衙役,见管平波气势汹汹的杀来,一个个惊的呆若木鸡!突然,县衙内院鼓声大作!衙役们方才如梦初醒,大嚷着反击!崔太太听到动静,忙不迭的问:怎么了?崔亮正在看书,也不明所以。

放下书本,掀帘子探头去瞧,就见管平波只身一人闯入,惊的他连连后退几步:你你你怎么……管平波根本懒的废话,一刀封喉!颈动脉的血液霎时如利刃般飙出,入目皆是血红!啊啊啊啊啊!管平波冷冷的看了尖叫的崔太太一眼,手却不停,揪住崔亮的发髻,再补一刀,崔亮的人头就落入手中。

崔太太的尖叫被管平波一眼看的戛然而止,浑身抖如筛糠,崔亮的人头下淅淅沥沥的滴着鲜血。

管平波踩着血迹,一步一步的靠近。

崔太太惊恐的看着来人,发不出任何声音。

管平波微微弯腰,抓起崔太太胸口的嵌红宝如意云纹的吊坠用力一扯,冷冷的道:这是我家的。

说毕,利落的转身就走。

外面已杀的一片狼藉,管平波回到元宵身边,元宵敲鼓的手方才止住了抖!四队小三才阵,把衙役打的屁滚尿流,外头跑进来了一群带着头巾的汉子,拿着雪亮的大刀,大喊着冲杀过来。

管平波厉声喝道:稳住阵脚!元宵奋力敲击着小鼓,尽可能的让它发出更大的声音!而实际上,一群年轻的土匪碰上了狼筅,指挥都显多余!不过十几个人,一步一杀的倭寇也得三刀才能到狼筅兵近前,几个土匪的土刀,根本就砍不断狼筅!不出管平波所料,土匪的刀卡在了横扫的狼筅上,长。

枪直接刺的他们鲜血横流!一枪一个贯穿伤,在此时绝对无药可医!明晃晃的日头下,老虎营的每一个人都看的异常清晰,再不似夜晚的无助。

训练有素的兵士,对上一盘散沙的土匪,就是屠杀!管平波的军事教官曾数次强调,十分之一是临界点。

十几个土匪,死到第三个人时,不出意料的崩溃了。

鼓声迅速变换,队形飞快的调整,变成了追击模式。

土匪们惊悚的飞奔着,但有掉队,长。

枪随即刺穿!街上的行人被土匪冲的四散!谭元洲跟上队列,路过银饰摊前,一刀解决了被旁人狼筅吸引注意力的摊主!火速将银器打了个包袱,随手捆在身上,继续追击。

清亮的号声响起,冲刺中的韦高义刹住步伐,喝令队员,火速整队。

街上的人早跑的没了影,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街区。

管平波带着人杀回窦家,至门口,几把箭矢咻咻飞来!队员忙躲至盾牌手身后,四块直径足有一米的大盾牌分成前后两拨,似坦克般的往窦家挺进!土匪用的弓弩是窦家的,统共没带多少,不消几轮,箭矢便用完了。

没有弓箭,占领高地并没有什么卵用。

进入院内的老虎营再次变成小三才阵,与屋内的土匪厮杀。

守在窦家的土匪比先前的强太多!身经百战的他们,即便面对铁刺猬般的鸳鸯阵,竟还有一战之力。

不停的试图绕过狼筅攻击后方!咔哒一声,石茂勋的狼筅被砍断,潘志文断喝:还能用,别慌!就在此时,一把大刀直扑石茂勋而来!魏迎春端着枪狠狠一戳,却被土匪灵巧避开。

这一避,卸了一半的力道,刀锋顽强的劈向了石茂勋。

熟悉的惨叫让所有人的动作一窒,场内形式剧变!石茂勋的所在的小三才阵登时崩溃!管平波一个箭步向前,如鬼魅般的飘过袭击石茂勋的土匪身旁,削铁如泥的匕首掠过土匪的肌肤,带出一条血线!愣神间,劲动脉的血液喷薄而出,漫天血雾喷洒在场中每个人的身上!同时,谭元洲的刀锋跟到,土匪对上水匪,讨不着半分便宜。

然而没有一个人,有管平波的杀人效率。

管平波似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所熟悉的丛林。

她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的伤口,她还做不到密布的刀锋中全身而退。

面对凶神恶煞的土匪,没有任何从容不迫的可能!她只能全神贯注的对付着敌人,忽略着疼痛。

怀孕四个月,是她能活动的最后期限。

她不可能真到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再反击,必须杀到他们闻风丧胆;必须在行动不便之前建立根据地。

否则累赘的肚子会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管平波的大脑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浑身浴血、面容冷峻、如同罗刹!一群土匪面临着刺猬一般无处下嘴的鸳鸯阵与管平波,只觉得同样狰狞的谭元洲是那么的可亲。

交战的双方不停的有人受伤、惨叫。

就在鸳鸯阵即将崩溃的当口,土匪们先退了!他们撒丫子狂奔,哪怕耗尽肺中的空气,也要逃离地狱!韦高义脚底一软,跌坐在鲜血染过的青石板上,失神的道:结束了?管平波平复着呼吸,良久才道:结束了!魏迎春跪坐在地上,死命的推着石茂勋:你还活着没?醒醒!醒醒!石茂勋的前襟一道横跨整个胸口的红印,管平波依旧喘着气,对两个无需直面战斗的伙夫张四妹与祝芝蓉道:主楼的办公室有急救箱,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快去!元宵解开绑在身上的鼓,扶住管平波,带着哭腔道:师父!管平波靠着元宵喘息,身上无数道伤口的痛感席卷而来。

谭元洲亦是满身的伤,却比管平波抗的住的多。

一把将人抱起,跑进了主屋。

韦高义与潘志文七手八脚的组织人搀扶伤员,而后二人合作,把伤的最重的石茂勋放到一块板上,抬进了主屋。

张四妹日日生火煮饭,火镰用的十分熟练,不一时烧开了水,把针线纱布一股脑丢进锅中煮开。

再按照之前培训讲的那般,用镊子夹出,拿纱布捏着针尾,一下一下的替石茂勋缝合着伤口。

谭元洲替管平波检查了一遍,没有致命伤。

窦家早被土匪犁过一遭,诸如蜂蜜之类的早不见了踪影。

管平波靠在墙上道:我没力气了,你们谁还有力?谭元洲沉稳的道:什么事?管平波闭上眼道:背上我,先回百户所。

韦高义一愣:为什么?土匪的报复我们承受不起。

管平波睁开眼,带着急救箱与崔亮的人头,我们撤!一行人飞快退出窦家私宅,抬着伤员石茂勋,奔赴百户所。

孟志勇看着一群血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管平波趴在谭元洲的肩头,对孟志勇道:孟百户,我送你一份大礼,你要不要?孟志勇颤声问:什、什么?管平波灿然一笑:县库里的几万斤粮食,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