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2025-04-03 14:42:17

楚飞扬想听,君书影便将少时经历简略讲来,结果楚飞扬听了越发胸闷了。

弄到最後,人家倒是竹马竹马两小无猜了。

那山间嬉戏,独处私语,摘花逐兔,这般那般快乐情景,楚飞扬稍微一想就酸得眼都要红了。

你跟他相处了几天。

楚飞扬问道。

君书影想了想:大概三四天吧,我记不清了。

说着就有些不耐烦起来,那麽久远的事,你问这麽细致做什麽,我不想说了。

楚飞扬哼了一声:书影,你倒是心善得紧。

青狼是你捡的,程雪翔也是你救的,你小时候还救过什麽人?是男是女?趁着这时机,一次全告诉我,省得以後麻烦。

没了。

君书影眼皮都不抬地道。

楚飞扬看他想都没想,狐疑地再次确认:真没了?!君书影不悦道:我又不是开善堂的。

楚飞扬,你到底想说什麽,别跟我绕弯子,还这麽没完没了的。

有话直说!楚飞扬哪能说自己这边都快被酸醋没了顶。

程雪翔不管因为什麽目的大献殷勤,君书影都还完全懵懂不知呢,他自然没那麽好心替那潜在的情敌挑破窗户纸。

说起来这程盟主也真是的,朋友之妻不可戏难道他不晓得麽?!虽然他并没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可是送花送兔子这种行为,楚飞扬也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侠之大者,大侠之心,大可以海纳百川,小也可以堪比针尖。

楚飞扬揽住君书影的肩膀,笑道:瞧你,还跟我使性子。

我不问了还不成吗。

君书影看着那张含笑的俊脸,忍不住恨恨咬牙。

他明明很正经地讲话,这家夥却总能刻意曲解别人,显得自己多麽无理取闹,而他多麽大度豁达似的,实在可气。

君书影不欲与他计较,起身拂袖,袖子却被人拉住。

楚飞扬使了点力气将他拽了回来,又伸腿一绊,将他绊倒在自己身上。

书影,我开个玩笑,不要气。

楚飞扬伸手摸了摸君书影的脸颊,不由得又是一阵满意。

能这麽对他的,能这麽肆无忌惮抚摸他的,也只有他楚飞扬了。

其他的男子女子,是断没有本事让君书影收起一身的刺,像这般乖巧温顺的。

君书影被楚飞扬抱在怀中,也不挣扎,彼此挨挨蹭蹭的,便惹出一蓬火来。

楚飞扬环抱着君书影的腰身,在他唇上亲了又亲,爱不释手地。

粗喘的湿热气息喷在脸侧,这样的楚飞扬比起平日来也别有一番惑人魅力,君书影也忍不住有些面红心跳。

楚飞扬抬头与君书影额头相抵,低声道:宝贝,我忍不住了……可这是在敌阵中……君书影也低声道。

这都多少天了。

楚飞扬忍不住抱怨道。

他不是不分轻重之人,却不代表不会心生怨忿。

欲求不满之人是没有理性可言的,楚飞扬不由得觉得这无极山庄更加可恶了几分。

君书影双手搭在楚飞扬肩膀上,楚飞扬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偶尔将舌头闯入他口中肆虐一番,扰乱了气息。

是你非要管无极山庄的闲事的。

君书影嘟囔道。

楚飞扬低笑一声,转而向那小巧的耳洞中吹了一口热气,在白晰的耳畔亲吻起来。

君书影不由得一缩。

楚飞扬在他耳边道:不管是不是我要多管闲事,你的责任却未尽到,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等这摊子烂事解决掉,你可要负起你的责任来……楚飞扬一双大手在他腰侧身後暗示地揉捏着,那柔韧美好的触感生动地提醒着他那夜夜销魂滋味,楚飞扬不由得暗自哀叹这真是一种煎熬。

恩……君书影似吟似叹,细微的声音却像变成了一根绵长的丝,飘进楚飞扬的心里,缠缠绕绕,撕解不开,只觉得处处都是痒处,却又处处挠不到痒处,惟有狠狠地将此人揉进怀中,才能稍微好过一些。

傍晚时分,罗大小姐照例将从厨房领来的饭菜摆出来,让高放一一验过毒,又有阿盈用自建的灶台煮了些东西,凑够了七人份的晚饭。

阿盈跑到各处把人都叫来,众人便在桌边落了座。

青狼看着一桌子在简陋的条件下尽量做出来的饭菜,笑着看向两个女子赞道:二位姑娘真是心灵手巧,慧质兰心。

不知这污浊世间何人有福能得二位姑娘倾心相伴。

阿盈见得少,只是羞得脸上通红,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看人。

倒是罗大小姐,忍不住撇了楚飞扬一眼。

楚飞扬正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君书影,闻言也笑着附和。

罗大小姐转回眼神,低下脸来,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庞更染上一丝失落。

君书影喝了几口茶水,沾湿的双唇比平日里更见红润,连向来淡漠的眸子里都似乎藏了些水色。

那样的神色,分明就是……程雪翔迅速地吃完饭,便又回到树上继续望风。

一顿饭吃下来,有人吃得香甜有人食不知味,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才知了。

埋伏监视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日升月落,便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寿晏之日将近之时,无极山庄突然大规模检查核对各院人员,罗大小姐这里却是不能呆了。

楚飞扬和其他几人一商议,决定暂时退回山庄外面。

高放配制的解药此时也已具雏形,阿盈中毒尚轻,日日服药,身上的症状已经开始缓解。

时间紧迫,不能要求十全十美,这已经是能够达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阿盈无处可去,只能随着楚飞扬几人一起离开山庄。

外面正好还有项宁梓照顾着许直,将阿盈托付给他也算放心。

没过几日,一列列白衣翩然的年轻女子和年轻男子从山外通往谷内的大路上轻盈行来,为首之人正是一直跟在圣姑身边的那个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