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夫人,也就是金海莲女士 12年前离开了家。
夫人为 什么会跟您分居呢?先生,这些也是必须要调查的吗?南成龙第一次提高了音量。
即便他有心配合调查,这似乎 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甚至连一旁的柳贤也开始难以辨别,高振 到底是来调査朴恩顺被杀的案件,还是来打听别人的家庭隐 私。
何况对于南成龙来说,提及分居后已经去世的夫人金海莲, 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吗?南成龙感到很无奈,但在高振 固执的期待他回答的眼神下,他也终于屈服了。
也许是因为不喜欢和楼下的泰皇哥一家人住在一起吧?有什么过节吗?高振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没有什么明显的过节。
嫂子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和我妻 子相处得很融洽。
楼下的孩子们对待她也像婶婶一样。
但她可 能觉得和一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像婆家亲戚一样楼上楼下地住 在一起很不舒服。
她提出搬出去,被我拒绝了,就这样夫妻间 出现了矛盾。
这个矛盾没有得到圆满的解决,以至于她最终带 着珍熙离开了家。
早知道她作出这么极端的举动,我就答应她 搬出去了。
是我想得太简单。
她搬出去以后过得也不好,最后 撇下珍熙一个人,撒手人寰。
真是个可怜的人。
这是我平生最 后悔的一件事。
听着悔恨不已的南成龙讲的催人泪下的故事,高振和柳贤 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柳贤冲高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快收工 离开。
高振点了点头。
而髙振刚要起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似的向南成龙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庭院厢房里住的老人是什么人? \'他?我不太清楚。
他是在楼下嫂子去世后来到我们家的,说自己无家可归,恳求我们收留,我们只好让他住下了。
他是 个看上去很老实的人,我们对他很好,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哦,原来是这样。
今天多有失礼之处,请您原谅。
谢谢!高振和柳贤起身告辞。
结束了访问,开车行驶在下行的坡路上,石块被车轮碾压 成小石子,四处迸散。
高振一边小心地转动方向盘,以便避开 石块,一边对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柳贤说:偏偏在朴恩顺刚刚被杀以后就来到他们家,这难道是偶 然吗?你说什么?哦,厢房的老人吗?当然可能是偶然。
一个行动不方便、无家可归的老人路过一户人家,随便 走进去让人家收留,这难道不是件稀罕的事吗?这么说的话,又觉得不像是事实。
柳贤漠不关心地随声附和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诚意?我是说那是在朴恩顺刚刚 被杀以后,如果和这件事有关的话。
哿哥您也是,连他也怀疑吗?看看那老人家的身体,基 本上已经半身不遂了,力气还没有个孩子大。
如果连那个老人 也被您蒙上神秘的色彩,我们就会在案件里迷失方向的。
听到柳贤的反驳,高振没有作答,而是陷人了沉思。
突然, 高振又冒出一句与此前的话题毫无关系的话:现在只剩下徐海利和她的同居男友两个人了。
徐海利您也要见吗?没有这个必要吧?为什么?她分明也是家庭中的一员,也是嫌疑人。
我说过,根据朴恩顺身上所受刀伤的力度,鉴定结果显 示凶手是男性。